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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曾经一度渴望自己拥有完整家庭的于塘,希望弄清楚一切有关老爹的事,也问了爷爷许多问题,但爷爷从来不回答他。包括大爷大娘,于池的父母,对此事也是避而不谈。
突然出现的白常止和冯老板,带来了有关老爹的讯息,并且一再强调,很愿意告知自己有关老爹之死的前因后果。前提是,加入他们的队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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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意味着将会成为他们一条船上的人,要去寻找那张虚无缥缈但注定一路危险的狐狸吹灯图。这项附带的条件让于塘感到被动,甚至恐惧。于塘心里面清楚,自己害怕,很怕。
根据现在自己所掌握的讯息,老爹的死是因为去寻找这张图,换句话说,老爹是因为这张图而死的。同样,因为老爹的死对刚刚生了自己的母亲产生的巨大的打击,让母亲也溘然长逝,撒手人寰。所以说,自己今天所面临的穷困、并不温馨的家庭、孤单少爱的童年以及这么多年并不美好的经历,这都导致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这一切的一切,直接原因就是这张图,或许这里面也有老爹贪念与执念的原因,但始终和这张图是绕不开的。
狐狸吹灯图,已经让追寻它的老爹在十九年前尸骨无存,如今自己还要去追寻它吗?于塘自问着,答案也清清楚楚的写在心底,那就是不敢。
老爹死也就死了,于塘可以毫无忌惮地说这句话。素未谋面,更无养育之恩,还带走了母亲,这样的老爹自己又何必去为了调查他的死因而以身犯险呢?说句更绝情的话,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老爹死在何处,有人通知自己去领尸骨,自己都不愿去。于塘轻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这话说得也不准确,情都没有,谈何绝情?”
于池时不时地梦呓几句,于塘转头看看,点一根烟叼在嘴里,继续陷入沉思。
于塘不敢去追寻那张图,但并不是真的全无兴趣。有些时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想尝试什么,于塘也不例外。但是,于塘对那张图的恐惧,深入骨髓,因为那是一张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影响了自己前半生的图。
它同样会影响着自己的后半生吗?这个答案于塘给不了自己。不过,现在可以明确的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即便对这张图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但也不足以支撑自己去和白常止、冯先生坐上同一条船。
于塘长舒一口气,吐出的烟圈渐渐扩大消散。便如同自己在白常止面前装作不会抽烟的样子,师兄白常止,也一定有许多的事情,对自己有所欺瞒。
“白常止……白凤棠……凤棠”。于塘原本僵化的脸在想到白凤棠的时候瞬间化开,如同冰河解冻,树发新芽。不再去想死去老爹的事,于塘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紧随而至的就是倦倦的困意。掐灭手中的烟,于塘躺在床上,陷入梦乡。
次日清晨,于塘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叫醒,随手摸来手机,却不小心挂掉了。于塘睡眼惺忪,拿起手机一看,五个未接来电,两个郑通的,一个孙博昭的,一个白凤棠的,还有一个是班主任的。
于塘瞬间清醒,“卧槽,今天周一,我该上学啊!”
就像一张被踩翻的老鼠夹,于塘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继续躺在床上。“无所谓了,晚都晚了,下午再去吧。”一边说着,于塘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45分。给郑通发了一条短信,叫他帮忙请个假,不用多说,这事他已经轻车熟路。
房间里静悄悄的,于塘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陪于池来的,可于池不在,显然是已经离开了。于塘用手揉了揉额头,吹了一晚的空调,还有点头疼。
于塘是十一点15分离开宾馆的,退房的时候,前台的接待换了人,昨晚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女孩想必是倒换了班。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于塘还拿到了退房的押金,120元,这让他着实开心了一把,别说,于池还算有点良心,没枉自己陪他一宿。
先回到出租屋,拿好书包,换上了校服,于塘晃晃悠悠去上学,等到了学校已经是午间自习的时间。教学楼的走廊静悄悄,于塘拖着书包蹑手蹑脚,像偷了东西的小偷,刚走到自己班级门口,没等他迈进去呢,身后响起了一个俨如厉鬼的声音:“于塘!你又旷课,看来我真该叫你爸妈来学校谈谈了!”
于塘白眼一翻,把我爸妈叫来跟你谈,不吓死你!无可奈何地转了个身,面前出现一张老女人的脸。此人是高二的教学主任,四十岁多岁,正在更年期的坎儿上,全年级的同学无不对她又嫌又怕。
想必所有人的学习生涯当中都会有这样一位或男或女的教学主任,整天阴沉着脸,专门抓各种犯错误的同学,以高标准高姿态地挑着遇到的每一个学生的毛病。这样的老师我们称之为变态,恨的牙痒痒。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有一天,我们脱离了学生的身份,走入社会后,再想起这位老师时,却满怀由衷的感激。感激多年以前,他或她的无私无畏,忍受着背后的责骂,恶心了自己,教育了学生,不失为人师表的风范!
当然,此时此刻的于塘还不能理解这些,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尽快摆脱这个老女人的纠缠。
“你这是这学期第几次旷课了?还记得吗?”老女人眼如剑戟,早已把于塘的身心刺穿。
于塘抬手蹭了蹭鼻子,“不记得了。”
“光是我自己就抓住你四次了,你还想不想好了?马上就高三了,想啥呢!天天吊儿郎当的,再不学以后就晚了,想撵都撵不上了!看看你的成绩,每次考试都下滑,我都替你丢人!明天把你家长叫来!”老女人的情绪异常高涨。
“这个……主任啊,你可能不太了解”,于塘顿了顿,“我没爹没娘,只有一个爷爷还在乡下,从没来过市里。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堂哥叫于池,在二实验上高三,要不我明天把他叫来?”
老女人听完这番话,仔细打量了于塘一遍,微微皱着眉,说:“于塘,你的家庭情况老师倒是头一次了解,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放纵自己的理由啊!反而呢,你更应该踏踏实实地去学习,等以后考一个好的大学,你的人生境遇也会有好的改变。改掉以前的臭毛病,要对自己负责!”
于塘觉得这老女人墨迹起来没完没了,但是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刚想要答应一声,突然面前的女厕所出来一个人。原来,于塘的班级门口正对着这一楼层的女厕所,而于塘也恰巧被老女人拦在这里批评教育。
再说从女厕所出来的这人,正是白凤棠。白凤棠一看于塘背着书包和眼前这位语重心长的老女人,就知道发生啥事了,走上前来笑着说:“主任好啊,这小子我熟,您放心好了,以后我帮着您监督他!”
老女人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看于塘又看看白凤棠,问:“你们俩啥关系,不会是处对象了吧?”
于塘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好孩子!”
白凤棠也解释说:“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挺熟的,我爸和他关系近,我们算半个亲戚。”
“这样啊,”老女人半信半疑,又对白凤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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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好孩子,可别和他学坏了!”
白凤棠笑嘻嘻地点着头,“您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学坏的,我替您看着他!”
“恩,你们俩都回去上课吧。特别是你,于塘,别让我再抓住你旷课!”老女人说完,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于塘刚想跟白凤棠说话,白凤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伸手指了指老女人离开的背影,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于塘心领神会,嘴角浮现笑意,白凤棠俏皮的眨了眨眼,以示回应,最后两人转身回了自己的班级教室。
单说于塘,走进教室,班级同学都抬着头看他,他多少觉得不自在,好在班主任此时不在教室内,于塘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
放好书包,随便拿出一本书摆在桌上,只感觉得有一道特殊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于塘寻着那道目光回望过去,那目光的主人急忙低下头。于塘心里清楚,是杨晴。但是没等他多想,手机传来震动,偷偷摸摸夹在书本里,打开一看,是白凤棠发来的短信。
于塘心里就是一股暖意,食指轻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密切地交谈,短信的震动声连绵不断,惹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等到于塘意识到这点,急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又迫不及待地继续与白凤棠互通音信。信息的往来之间,两个人的关系也逐渐拉近,从于池的失恋谈到两个人的爱情观,又从爱情谈到日后期待的工作,再从工作谈到小时候的游戏,从游戏到梦想,从梦想到苏格拉底,从柏拉图到杜甫李白,从理想国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最后提及到游船戏水,白凤棠突然说:“要不咱们这周六去南湖公园划船吧?”
两个人聊得兴起,都忘了于塘每周末要到冯先生那里报道干活,于塘敲击着短信,欣然回复。聊着聊着已快到放学的时刻,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于塘打趣道:“这下好了,咱们俩都不用愁,放了学还可以回家坐着当面聊。话说,你这是不是被我带坏了?一下午都没有学习,净跟我闲扯淡了。”
白凤棠回复道:“我这叫劳逸结合,再说跟你聊天还真挺长知识的,晚上一起去吃饭,再给我讲讲小狐狸他们家的事。”
于塘刚要答应,忽然手机跳出另一条短信,却不是白凤棠的,而是……冯先生的。于塘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有事,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周六,与我同去给张老板看风水、定阴阳二宅。这是你道家的专长,莫推脱。
于塘一拍脑袋,哎呦,咋把这事忘了,每周末我都要给冯先生干活的呀!这下来了任务,冯先生好像算好自己有约一样,还叮嘱不要推脱。啧啧,我刚和白凤棠约好周六去划船的,这可如何是好?
于塘正在思虑之间,放学的铃声已响,同学们都一窝蜂的冲出教室,郑通来到身边,说:“老铁,走呀回家!”
于塘摆了摆手。“你先走,我有约。”
“哟,那我就不打扰了喽!”郑通猥琐的笑了笑,背着书包走了。
于塘紧锁着眉头,正在想周末是去张先生家看风水还是陪白凤棠划船的事,不知不觉同学们都走光了,只剩下于塘和一个女生。那女生望了于塘一眼,问了一声:“于塘,你不走吗?”
于塘回过神来,惊慌答道:“啊?走,这就走。”抬起头来,眼望之处,前女友杨晴正站在跟前。于塘一愣,问:“有……有事吗?”
梁祝
杨晴站在于塘的面前,这让于塘倒有些不自在,谨慎地挤出点笑容,问:“有事吗?”
杨晴看样子也不自在,眼睛向斜上方瞟着,支吾了半天,“呃……这个……呐……没事!”说完,杨晴快速转身离开了教室。
于塘明知道她有事要和自己说,但杨晴的欲吐还休让他有些不舒服,也就没有追问的想法。等他也走出教室的时候,发现杨晴就在眼前不远处,走的缓慢,似有似无的回首,让于塘更加笃定杨晴有事找自己。但是,于塘十分不喜欢主动地去追问,这样会让人感觉自己没脸没皮一般去贴着前女友。
于塘走的也缓慢。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教学楼走到操场,从操场走到校门口,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眼看着两人就要分道扬镳,杨晴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身站在原地未动,看着走过来的于塘。于塘先是脚步一顿,等再次抬起脚步要走向杨晴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肩膀。于塘吓得一颤,扭头一看,白凤棠笑颜如花,“嗨!吓到你啦?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于塘一时诧异,这才想到与白凤棠约好一起吃饭的事,慌忙回答说自己因为旷课而被班主任留在班里打扫卫生。白凤棠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随后说:“以后姐姐监督你,不许再旷课啦!走,吃饭去,快饿死了。”
于塘嘴上答应着,眼睛再次看向杨晴的方向,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于塘心里叹了一声,便也不再去想,急急忙忙跟上白凤棠的脚步。
两个人去学校旁边的小饭馆吃饭,要了两份盖浇饭,白凤棠问:“哎,还记得咱俩头一次见面的事嘛,就在这家。”
“啊?”于塘一愣,左看右看,才回想起来,可不是嘛,这正是和白凤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于塘笑了起来,伸手在衣服兜里摸了半天,最终掏出一枚钢,在白凤棠眼前晃了晃,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一个钢没还。”
白凤棠哼一声,说:“扔啦!”
于塘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说:“咱们本来不是说好周六去南湖划船嘛,但我突然想起来周六我得上班啊,改到周日吧?”
“哦?对哟,你现在需要上班的,周末不也上班吗?要不就算了,等以后放假再说。”白凤棠也才想起这事。
于塘接连摆手:“不不不,别往以后推,就这周末,周末我一定有时间!”
白凤棠迟疑地看着他,问:“周末请假?”
“山人自有妙计!”于塘一边故弄玄虚地说着,一边把勺子里的饭送到嘴里,其实妙计现在还没想好。
两个人吃完饭,又结伴回家,一推开家门,小狐狸胡鸡鸡就蹲在门口,仰着头看着二人。于塘伸手摸摸狐狸头,问:“胡鸡鸡,昨天跟人家走,有没有不听话啊?”
胡鸡鸡瞟了他一眼,一歪头,掉身回到卧室趴着了。于塘冷笑了一声,小畜生,这么快就换主人了,当初还说要保护我,也没见跟我走几回。
再说于塘和白凤棠两人回各自的卧室,换了件宽松的衣服,又坐在床沿一起聊天。于塘率先起了个头,问:“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追你吧?”
白凤棠:“嗯嗯,算你有眼光,很多人追过我,不过我一个都没答应。之前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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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菁衡就追过我。”
于塘:“张菁衡,这个人不太了解,但是只从第一印象来说,小伙子挺不错的。”
白凤棠咦了一声,“你认真的吗?他可是抢了你女朋友的人。”
于塘:“这事和他没关系,没有张菁衡也会有李菁衡、赵菁衡、白菁衡。也不存在什么抢不抢女朋友的,问题不在他张菁衡,在我自己。自己守不住的爱情,自然别人就会代替你。当然了,我只是说张菁衡从外貌以及家世来看,挺好的,具体人品如何,我不知道,没接触过,不好下结论。”
白凤棠托着腮,说:“想不到你三观还挺正的。张菁衡这人吧,人品没有太大问题,也算有教养,家世不错,但我高攀不上,我喜欢门当户对的。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他有时候太肤浅了,公子哥儿那样的男生我不喜欢。”
“确实有些公子哥儿比较肤浅,但不是所有的公子哥儿都肤浅。”于塘说着说着觉得话题跑偏了,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问:“那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呢?”
白凤棠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我喜欢有学问的,喜欢腹有诗书的,喜欢会讲故事的。”
于塘眼珠一转,突然昂首挺胸,左手一抬,犹握书卷,口中念:“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白凤棠噗嗤一笑,“你干啥?”
于塘:“这首《思帝乡》如何?是不是显得我特有学问?”
白凤棠假装很认真地回答:“一首不够,学问倒是有了,但是显不出你腹有诗书,要不你再来一首?”
“没问题啊!”于塘一拍大腿,李的词张嘴便来:“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白凤棠眼中含笑,问:“不错,你这是打算撩我吗?”
于塘迟疑了片刻,说:“不,我就是想显示一下我的才华。”
白凤棠没有再说话,于塘也没有,两个人看着窗外,夕阳早已落山,夜幕将临,空中飞旋着蝙蝠,翅膀扇动,不带一丝的风声。
良久之后,白凤棠开口问:“该我问问你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于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喜欢你……你你你看过《梁祝》吗?”
白凤棠一愣,“梁山伯与祝英台?看过啊,谁能没看过?”
于塘摇着头,“我是说94年徐克导演的那版《梁祝》,吴奇隆演的梁山伯,孙兴演的若虚和尚。”
白凤棠:“梁祝故事里有和尚的事吗?那祝英台是谁演的?”
于塘看着白凤棠,说:“杨采妮。她扮演祝英台的样子,就是我喜欢的女孩类型。”
“什么样子?我没看过哎。”白凤棠挠了挠头发,“于塘,我一直都有个问题,你说梁山伯是在知道祝英台是女孩之后才爱上的她,还是在这之前就爱上了她?”
于塘:“若在这之后才爱上,感情不会有那么浓厚,化蝶的可能性太小。若在这之前,就说明……梁山伯是同性恋?”
“对啊!”白凤棠点点头,“我觉得梁山伯就是同性恋!”
于塘想了一会,说:“你不是喜欢听人讲故事吗,我就给你讲一个我看到两个有关梁祝的传说。”
夜幕降临,两个人没有开灯,坐在床沿,白凤棠歪着头看着于塘,于塘静静地看着窗外飞舞的蝙蝠,讲起了故事:“梁祝的故事流传已久,自西晋时期至今,已经一千七百多年了,和《白蛇传》、《孟姜女》、《牛郎织女》并称我国四大民间爱情故事,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准确地说,是一种口头传承艺术。艺术的形成,需要几代人的加工整改,而口头艺术更有其独特的不准确性,在传承过程当中,一定会掺杂着讲述人的个人情感。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听到的梁祝故事,很有可能和一千七百年前的梁祝大相径庭甚至是南辕北辙。”
于塘顿了顿,继续说:“我了解到的梁祝有两个版本,其一,是说梁山伯是个男同性恋,而祝英台女扮男装去读书,同窗三年两个人互相爱慕,产生了感情。但祝英台并不知道梁山伯喜欢男的,就骗他说自己有个妹妹叫祝九红,并且在十八相送的时候叫梁山伯日后去祝家提亲,暗示两家或许可以结为秦晋之好。结果呢,梁山伯没当回事儿,把这事给忘了。后来梁山伯做了官,就想去祝家找英台,而不是找什么小妹祝九红。可是到了祝家才知道,英台是女的,而且已经许配给马文才了。梁山伯悲愤难表,不是因为祝英台许配人了,而是因为祝英台是个女的。这个女人,竟然伪装成男人来欺骗自己的感情。被愚弄的梁山伯回家之后……气死了。”
于塘无奈的笑了笑,说:“祝英台在出嫁的路上,正巧碰到了梁山伯的坟,向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道梁山伯是被自己活活气死的。祝英台本就爱着梁山伯,可事到如今才明白梁山伯爱的是自己的男儿身,而不女儿身!这深深的羞辱同样使祝英台痛不欲生,羞愧难当,最终选择在梁山伯坟前自尽而死!一为毁灭肉体,二为毁灭性别,以极端的方式向上天做出最绝望的抗议!”
听于塘讲完,白凤棠深深叹了一口气,“那第二版本呢?”
于塘:“第二个版本就简单多了,但也同样沉重。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个人其实都是男的,并且在读书的时候爱上了对方。后来事情败露,双方的家长为礼俗蒙羞,自然百般阻挠。这对苦命的人难以冲破世俗的枷锁,便以最激烈的方式捍卫自己的爱情,也就是双双殉情了。无论哪个版本,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了符合中国传统的世俗观念,也为了子孙后代传诵的需要,就变成了现在我们听到的梁祝。”
白凤棠听完之后,突发奇想地问:“按理说男欢女爱,到最后应该化为蝶恋花啊。两个人都化成了蝴蝶,是不是多少有些同性的暧昧意味呢?”
于塘:“无论是同性也好,异性也罢,到最后,梁祝的动人之处,始终是爱情。”
白凤棠听完这话,不住地点头。此时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已经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了,白凤棠突然一把抓住于塘的胳膊,不住地摇晃,“哎呀,被你说的我突然想看梁祝了,快点找出来,我要看你喜欢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于塘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回答说:“这倒是容易,你把电脑打开,一搜就有了啊。”
白凤棠风风火火地跑去插电源、开电脑,时间不大,就把那部电影找出来了,两个人并排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看着。
107分钟的电影,白凤棠一直挽着于塘。
于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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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电影,电影的情节早已烂熟于心,他的目光一直在白凤棠的脸上。
白凤棠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电影里的英台,只不过,她哭的时候,比英台猛的多。
于塘知道,白凤棠不是祝英台,也不会有祝英台的悲剧人生。同样,自己也不是梁山伯。未知的是,自己和她,能否有一段梁祝那样的爱情。
电影播放之后,白凤棠睁着哭红的眼睛,问:“这样的爱情,简直让人心疼,为啥他们那么可怜?还有祝英台的老妈,怎么那么坏?自己做不到的事,还阻止别人去做!”
于塘:“你可怜他们?”
白凤棠:“难道他们不可怜吗?”
于塘:“李碧华在《胭脂扣》这本书里写下这样一段话: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对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之中美丽,这便是爱情。你弄反了,不是咱们去可怜梁祝,而是梁祝可怜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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