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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简单,一个人类的商人去和老妖做交易?做的是什么交易?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事师哥白常止知不知道?冯先生知不知道?和那副《狐狸吹灯图》有没有关系?和我的死鬼老爹有没有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于塘的脑子里,不过高思继能不能回答自己还不好说。
想到这儿,于塘压低了声音,“你姑父……张老板和那老畜生做了什么交易?别说你不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表明了,你知道的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包间的房门打开,进来三五个服务员上了一桌子的菜,真是佳肴美味,满目珍馐。等服务员上好了菜,又开了一瓶于塘不认识的酒,都退出了包间。
高思继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在手中,一杯递给于塘。于塘接过酒,闻了闻,提神醒脑,酒气冲鼻。
“塘子,你觉得我会告诉你那些事吗?”高思继头一次这么正经的说话。
于塘也觉得自己问的愚蠢,怎么可能把这些事告诉自己一个外人呢?况且,这些事和自己也没关系啊!
高思继举着酒杯跟于塘碰了一下,“咔”清脆的一声响。于塘浅啄一口,高思继则喝了大半。
于塘放下酒杯,看着满桌子的菜,早都馋坏了,但还不能动筷子,就听他问高思继:“呃……虽然你害怕和那老畜生接触,但是,正常情况下,那老畜生不会伤害你,这点你心知肚明。你最多也就是想从我这得到一些防范它的方法,对吧?”
高思继微微点头,但没说话。
于塘又问:“可咱们又是雇佣的关系,你是老板,我在你那干活领钱。你要是想知道这些方法,完全可以私下问我,给点咨询也就是了,为啥还要大周章地带我出来喝酒、吃饭?”
高思继嘿嘿一笑,“这个嘛,刚才不都说了,我一看你就亲切,想跟你做兄弟。”
于塘心里冷笑,嘴里说着:“你要是喜欢扯淡的话,我就跟你扯扯。”
于塘喝了一口酒,看着高思继,大声骂道:“你这种人,面相轻浮,透骨的淫邪,必定是心狠手辣之人,否则绝无胆量和那老畜生虚与委蛇!你说这是夸你,还是骂你?”
高思继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于塘会这么说,随后嘴角一笑,回答说:“夸,当然是夸!”
“好!骚包一个,我喜欢!”于塘一边说着,一边动了筷子,夹起面前一片肉塞进嘴里。
高思继哈哈大笑,“塘子,你不觉得我是小人?还愿意跟我坐一桌?”
于塘:“我这有两根金条,你能告诉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龌蹉的?你淫邪不假,心狠也是真的,但这不妨碍你是个值得交的人。”
高思继眼圈一红,举起酒杯和于塘碰了一个,大口酒吞下之后,面色微红,说:“我本来还怕你嫌弃我呢。或许你羡慕我有钱,但是我也羡慕你,我要是也能当个阴阳先生就好了。”
“呵呵”,于塘给了他两个字的回应。
高思继也摇摇头,突然想开了一般,拉着于塘,小声说:“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请你吃饭喝酒的目的,一呢,是想跟你套套近乎,以后万一和那玩意反目了,兴许你能救我。”
于塘筷子甩动,边吃边说:“二呢?”
“这个二嘛”,高思继吞吞吐吐。
于塘放下筷子,斜着眼看他,“不容易啊,啥事能让你这个骚包这么纠结,还真勾起了我的兴趣。”
高思继:“这个……我想通过你了解了解冯先生。”
于塘:“冯……冯先生?你这条淫棍,原来不好女色啊?”
高思继略显羞赧,“这个……我也瞒不住你,好色呢,我的确,不否认。但是我不好女色。”
“那你就是弯的呗?”于塘问。
高思继自己倒了杯酒,猛喝一口,“我都他妈弯成蚊香了!”
“那你向我打听冯先生的事……是因为你喜欢上他了?”这回轮到于塘纠结了。
“只是喜欢,还没上呢。”高思继的桃花眼笑眯眯,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于塘摇了摇头。
“没戏!”
“没戏?”
“冯先生是佛门弟子,禁欲的。”
“这东西禁得住吗?”
“在你这是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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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他那,不难。”
“那我怎么办,没机会了吗?”
“机会还是有的。”
“咋办?”
“下药!”
俺也要去
白马淫枪高思继送于塘回到了住所,这顿饭吃的于塘肚大溜圆,以至于只顾消化食了,没有去消化今天的所见所闻。
于塘挺着肚子缓缓爬上三楼,没有急着开门进屋,而是坐在楼梯口,摸着自己的肚皮想事情。像于塘这样脑子并不怎么灵光,智商也平平的人,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后,静静地坐下来整理思路。
在饭桌上,于塘告诉高思继要想搞定冯先生就要下药。高思继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地表示不干,拍着胸脯说:“塘子,你是不了解我,我高思继讲究两情相悦的干活,强迫滴不要。不光、不地道、无趣、缺德!”
于塘咽了三个饺子之后才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对症下药。”
高思继老脸一红:“啊?嗨,我理解错了。”
之后,两个人又谈了冯更谣的生活小事,以助高思继更加了解冯更谣。不过于塘和冯更谣接触的时间也不长,没有提供太多的有用信息,只告诉了高思继一点,说俺们冯先生可能对两个男的这种事情有抵触,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
高思继沉默了良久,然后把话题一转,“塘子,我感觉你和我表弟的女朋友,有情况啊,咋滴,你们认识?”
于塘心说这事也瞒不住谁,高思继要真想知道找谁都能打听出来,况且吃人家嘴短,也就没再隐瞒,把自己和杨晴的过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高思继一听,漏出淫-笑,“有眼光,介个女子可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把你和我表弟迷的团团转。”
于塘急忙反驳:“谁团团转了,我这都分开好久了。”
高思继:“不再惦记了?”
于塘听这话觉得不舒服,不知道高思继是故意打趣自己还是替他表弟张菁衡探口风。不过于塘转念又是一想,人俩什么家世背景,犯得着担心自己嘛,所以高思继在自己身上找乐子的成分大得多。想到这儿,于塘一挑眉毛,斜眼睨着高思继,说:“惦记啥啊,谁离开谁不能活呀,咱现在有新目标了,好日子就快来了。”
高思继露出了男人之间才懂得的猥琐一笑,把于塘恶心坏了,要不是高思继本来长得还算不错,非得把于塘恶心吐了不可。
接下来两个人吃饱喝足了,聊的也差不多了,高思继便开车把于塘送回来了。
再说于塘,此时此刻,坐在楼道里,又开始琢磨张菁衡家的事。那老畜生黄三太爷居然和张菁衡的干爹,也就是张知远张老板,一人一妖,勾搭连环,铁定没好事!看当时在场的冯先生和师哥白常止的样子,显然他们也是事先不知情,或者说没想到。然后他们两个人被张老板请进别墅听解释,自己显然是多余的,至少在张老板看来。也不知道冯先生他们谈完了没有,冯先生也没给自己来个短信或是电话。等等……于塘迟疑了一下,啥时候开始自己对他们的事这么感兴趣了?算了算了,冯先生可千万不要给我发短信更别打电话!
想到这儿,于塘挺着肚子站起身,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我回来了!”
“咦?你咋回来了,不是给冯先生干活吗?”白凤棠从屋里冲出来,脚边还跟着小狐狸胡鸡鸡。
“冯先生给放了一天半的假”,于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逗着胡鸡鸡,小狐狸倒在地上,露着肚皮让于塘挠,四个爪子在空中蹬来蹬去。
白凤棠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早啊,要不我们去划船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于塘一听,欣然答应,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两个人各自回屋里换了身衣服,这就准备出家门。
胡鸡鸡一看,急忙化作人性,嚷着:“俺也要去,俺也要去。”
白凤棠有点小犹豫,不过于塘却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心想,今天见了黄三太爷那老黄皮子,声声的威胁恐吓自己,还真有点让人心慌啊。要是自己一个人倒也不怕,但是有白凤棠在身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着胡鸡鸡的要好。
白凤棠见于塘都答应下来也就不好说什么,不过指着胡鸡鸡一身卡卢比的装束,说:“你这一身可不能出门,会被人看作异类的。”
胡鸡鸡翻着白眼说:“俺本来就是异类啊,对于你们人类来说。”
“乖,听话,变一个现代一点的,咱们是出去玩的,当然要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白凤棠哄着胡鸡鸡。
“那好吧,俺就劳神变一次吧。”胡鸡鸡说完催动妖力,一阵青烟冒起,眼前换了一个人。于塘定睛一看,胡鸡鸡大贝勒头,长辫子甩在脑后,一身赭黄色的大褂儿,瓜皮帽子,歪着嘴,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拿着折纸扇子。大扇子面,一面画着老娘们洗澡,另一面写着不知哪一派的草书,笔走龙蛇,那叫一个磕碜。仔细读一读,一首小诗: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要想读书等明年。
呵,这整个一满清的遗老遗少啊!于塘上去揪着胡鸡鸡的耳朵,“装贝勒爷是不,还想不想出去玩了,骚狐狸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
“哎哟哎哟,俺小时候有钱人都这样婶儿的啊。”胡鸡鸡躲到白凤棠身后,满脸的委屈。
白凤棠却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啊,怎么了?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
于塘:“啊没事没事,我心情挺好的,让这小畜生气的,让你变个现代的,你整个近代的,这不是故意找茬呐。胡鸡鸡,赶快变个像样的人,别整这没用的。”
胡鸡鸡一摊手,“好吧,这可是你让俺变的。”话音一落,胡鸡鸡变成了一个女孩,于塘一瞅,我操,杨晴!
这回没等于塘动手,白凤棠先不干了,揪着胡鸡鸡的耳朵贴在嘴边大喊,“找死是吧?”
“哟哟哟,某人吃醋啦?”胡鸡鸡挣脱开,却不防正装进于塘的怀里,索性也就不挣扎了,一把抱住于塘,娇滴滴地说:“哎哟,你有了新人就把旧人忘了,人家可还惦记着你呢?”
于塘一愣,反手就是一巴掌,“啪!”把胡鸡鸡打回了原形,打的小狐狸在脚边滴溜溜地直转。
于塘弯腰一把拽着小狐狸的后颈肉把它拎起来,二话不说,右手剑指一点,“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于塘的手指似点非点,就悬在小狐狸的脑袋上,胡鸡鸡抖如筛糠,两只大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一副怂样,“俺不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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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俺吧!”
于塘一阵坏笑,“骚狐狸,再改乱叫,我就用这杀鬼咒废了你道行。”说完一松手,小狐狸掉在地上就要往白凤棠的卧室跑,哪知道于塘早有准备,手结法印,嘴里念念有词:“天灵节荣,愿保长生,太玄之一,守其真形,五方神君,各保安宁,急急如律令,敕摄!”
话音刚落,小狐狸身上冒起一阵青烟,吧嗒一声,变成一块红褐色的石头落在地上。于塘弯腰捡起来,在手里垫了垫,说:“这下你终于老实了吧。”
白凤棠看在眼里,满眼的不可思议,于塘解释说:“刚才我念的第一段咒语是道家的杀鬼咒,别管是鬼是妖,听了我这咒语就没有不尿的,哪怕是胡鸡鸡小同志也得服软。”
白凤棠:“那你这是哄妖怪撒尿的咒?”
“额……”于塘贼尴尬,“我这是杀鬼咒,我说的尿是吓尿,不是利尿。”
白凤棠:“啊哈哈,吓尿……吓尿,那第二段呢?”
“第二段是拘魂咒,就是强行的把胡鸡鸡变成石头,这样咱们就能随身带着了,还省得它惹麻烦,你可以理解为把他装狗笼子里了。”于塘一边说着一边拎着石头在手里甩了甩,胡鸡鸡发出阵阵抗议声:“俺才不是狗咧!”
白凤棠一听,强行拘束起胡鸡鸡还真有点心疼,不过一想到能去公园换船玩水,就开心的不得了,拍着石头说:“乖,等我们到了地方再把你放出来哈。”
再说两个人拾妥当,出了家门,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打车到了南湖公园。长春人对南湖公园都不陌生,于塘和白凤棠两个人之前也都来过,但是和彼此一起来,还是头一回。
走进公园,人不算多,两个人径直朝着园内深处的湖边走去,脚步轻快,并排走着,也不觉累,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泊船的岸边。到了跟前,眼前一个大妈带着草帽,热情的招呼过往的游客前来划船。于塘问了下价格,需要自己手动划桨的船四十元,两小时。另一种是脚踩踏板作为动力的鸭子船,也是四十元两小时。于塘转身问白凤棠想要坐哪一种?
白凤棠说坐鸭子船吧,两个人一起踩着,否则怕你一个人划船划不动。于塘一听被小瞧了,当即表示一定要手动划桨的船,要让白凤棠见识见识啥叫做真正男子汉!
于塘交了定金和船,大妈了钱偷偷地跟于塘说:“小伙砸,今儿个人少,你俩多玩儿吧,不用着急回来,天黑之前划回来就行。”
于塘一听感动坏了,心说大妈咋这么善解人意呢?大妈却是暧昧一笑,拉着于塘说:“小伙砸,大妈这有白手套你买两双不,要不然划船可磨手啦!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禁磨,赶紧买两双吧?”
于塘这才明白,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不买,坚决不买!谁说我细皮嫩肉,大哥我皮厚着呢,甭想多赚我一分钱!
白凤棠在一旁似是听到了大妈的话,搭茬说:“那就买吧。”
“好嘞!”于塘二话没说就掏钱,“多少钱一双?”
“两块。”
“这是十块钱,找钱吧。”
“小伙砸,大妈这还有屁垫儿呢,你看不整两个?要是划个两三个小时的船,不整个屁垫儿,屁股都坐完了,指定得疼。”
“屁垫儿是啥样婶儿的啊?”
大妈从身后的兜子里摸索一下,掏出两个剪好的长方形的泡沫,一个粉色的一个黄色的。于塘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就是家里的泡沫地板嘛?
于塘本不想买,但是一想到白凤棠,拿不定主意,就问:“整两不?”
“整!”白凤棠有些着急了,于塘急忙点头,“整整整,多少钱?”
大妈嘿嘿一笑,“刚才的十块钱正好,不用找了。”
于糖一嘬牙花子,得嘞,我赶紧上船吧,要不然这大妈又不一定让我买啥呢。想到这儿,赶紧拿着白手套和屁垫儿,扶着白凤棠小心地上了船,然后自己也小心迈上去。
这艘小船简单至极,铁皮身子漆成蓝色,木头桨漆成黄色,船中间两道横梁,两个人摆放好屁垫儿,坐上去,脸对脸,头顶还有一块遮阳布。
于塘叮嘱白凤棠穿好救生衣,自己也带了白手套,手握住船身两边的船桨,向怀里一拉,一推,就这么一下,小船便离开了岸边两米远。于塘清了清嗓子,“嗯哼……白凤棠小姐,恭喜你上了贼床……哦不是,那个贼船哈。本船长雇佣你为咱的大副,亲爱的大副,你说咱往哪个方向划呢?”
新任的白大副好像是第一次坐船,紧张得不得了,双手紧紧抓住船帮,“那个……你会水不?”
“我会喝水。”于塘摇着船桨,俨然一副老水手的样子,小船疾速向湖中心驾去。
白凤棠战战兢兢的说:“我也不会水啊,船翻了咋办?”
“放心,要相信我的技术。”于塘单手划桨,船打了个横,正停在湖中间。远处的湖面几艘鸭子船慢吞吞得划过,于塘斜倚着船帮,压得船向一边倾着,手搭凉棚,望了望天空,随后看着眼前的白凤棠,“头一次坐船?看你之前那么积极期待的,以为你坐过呢。”
白凤棠深呼吸着,试图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就……就是没坐过才这么积极期待啊。我之前和朋友来的时候都是女生,没人会划船。有一次和我爸来玩,都说好了要划船的,谁知道他接了个电话就有急事走了,我就没有一次成功过的。你说我能不期待嘛?”
于塘点点头,看她始终镇定不下来的样子颇搞笑,但又不想她担惊害怕,就出言安慰:“别紧绷着自己,船随水动,你随船动,心就安稳了。”
白凤棠还是不信,依旧放松不下,整个人都紧张的不得了,于塘便把手中的桨推到她面前,“握住它。”
“干啥”?白凤棠不解道。
“我教你划船,会划船了,自然也就不怕了。”于塘说着,把白手套递给她。白凤棠带好手套,握紧船桨,“怎么划?”
于塘:“两只手握桨,同时向怀里拉,再向前推,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
白凤棠听完,跃跃欲试,握紧了船桨突然向怀里一拉,“哗啦”一声,船是纹丝未动,可船桨因为受到一股猛力而支了起来,带起一层水,都浇进了船里。再看于塘俨然一个落汤鸡,溅了一身的水。
白凤棠:“咋……咋整的啊?”
于塘:“姐姐哟,桨是木头的,它是飘在水上的,你划船的时候当然要先把桨插进水里啊?”
“你……你也没说啊?”白凤棠愧疚极了,刚想站起身给于塘擦一擦,船身就是一阵摇晃,吓得她赶忙又坐下了,手握着船桨不敢动,“那个……你自己擦一擦吧,我不敢过去。”
“没事”,于塘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说:“我第一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52
次划的时候也把坐在我对面的人浇了一身水,就当是报应吧。你继续划吧。”
白凤棠哦了一声,这次先是小心把两边的船桨都插进水面之下,然后才缓缓的拉动船桨,在白凤棠的惊奇间,船慢慢的开动起来。一推一拉之间,白凤棠嘴角笑开了花,“好玩儿,太好玩儿,以前净是站在岸上看别人划船,今天我终于也划到了!”
于塘回头看了看,笑着说:“现在得拐弯了,否则再往前划,就和人家撞上了,那咋俩都得掉下水去喂鱼。”
白凤棠一听这话,才抬起头向前看,船头前方五米,也有一艘小船直直的冲了过来。白凤棠手忙脚乱,心里想着这要是撞翻了,两个人还都不会游泳,那就得到阎王爷面前报道了。她心里怕极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妈呀……这咋整啊,咋拐弯啊?于塘儿……”。
于塘看她是真害怕了,也不敢再吓她了,伸出双手握住白凤棠的两只手,“别乱动”,然后左手用力一划,右手不动,船头边向左转了四十五度角,又握着白凤棠的双手划两下,两艘船相差五公分的距离,贴着就蹭过去了。再看那艘船上的人,两个人,一男一女,也是一阵惊慌的样子,那男的说了声,“好险好险啊,幸亏大兄弟你反应快,要不然咱们就撞上了。”
于塘笑了笑,算是回应。两艘船安全错开,各自远去,再看白凤棠,长抒一气,问道:“喂,你干啥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于塘这才想到,自己还握着白凤棠的双手呢,不过却是没松开,而是说:“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拐弯嘛,我来教你呀?”
白凤棠:“现在知道了啊,快松开你的臭手。”
于塘:“真知道了?”
白凤棠:“快拿开了,讨厌呢。”
于塘:“我要是就不拿开呢?”
“那……”,白凤棠还没说完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那就放着呗,反正你俩一直都是没羞没臊的,都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哼!”
“谁?”白凤棠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这船上明明就两个人,哪来的第三个声音?
于塘悻悻的回了手,自腰间解下来那块红褐色的石头,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这小畜生呗,哼,真是个烦人,哪都有你。”
小鬼杀鱼
湖面上,清波碧浪,水纹层层,推着小船缓缓而行。
小船上,于塘手搭着船桨,也不需多用力,轻轻地摇晃着。对面坐着的白凤棠则一脸惬意地享受着湖光春色,风吹过脸庞,少女含笑。
白凤棠静静地看着湖水、柳岸、长桥与红霞,于塘静静地看着她。
白凤棠的背后,就是小船的船头,船头上,也坐一个人,长衣翩翩,发垂如瀑,狭眉细目。裸着一双脚丫,一只脚荡在水中,一只脚盘在身下。风吹过来,胸襟敞开,颇有一股魏晋豪杰风度。这正是化作人形的小狐狸,胡鸡鸡。
一妖一男一女,行舟湖上,犹如一幅画卷,美得尽湖面上游客眼底。尤其是胡鸡鸡一张俏脸引人注目,另几艘小船上频频贴近,船上大胆的少女屡屡搭话,胡鸡鸡却一句话也不回答,皆是一摆手,示意于塘把船划开,留给少女们暧昧一笑。
于塘只觉得心里憋闷,心说我怎么变成船夫了,这个胡鸡鸡真是个狐狸啊,天生的就会勾引人。不行,我得把船划到偏僻的地方去,安安静静的,我才能有机会和白凤棠拉近关系,顺便把纯洁的革命友谊升华成不怎么纯洁的。
想到这儿,于塘四处看了下,一眼望去,唯独远处南湖大桥下没有游人小船,于塘记忆中好像是那边不是允许划船的水域范围,过了南湖大桥就出了公园,所以那边很少有人去。不过,没人去正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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