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30
界的所有山水怪。而且妖王仙逝前曾留下遗愿,只有人类才能使用这张图,妖手中即便有,也没用。”
于塘倒抽一口冷气,小心地问:“那可有谁得到过这张图?”
冯更谣面色一黯,叹了口气说:“只有当初画了这张图的耶律休哥拥有过,他是自妖王火狐狸仙逝之后的第一代人类妖王,但也是最后一代。他死之后,不知埋葬在何处,狐狸吹灯图也下落不明。所以你师哥白常止掘了耶律休哥心腹大将阿里铁牙的坟墓,盗了他的尸身,也就是咱们之前解剖的那具僵尸。可……还是一无所获。”
于塘冷冷一笑,翻了个白眼,说:“冯先生,原来你们的目的,是想盗取狐狸吹灯图,成为新一代的妖王啊?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对此半点兴趣都没有,拜拜了您!”
甬道
于塘起身就要走,本来自己还对这个冯先生有点兴趣,不过听了关于狐狸吹灯图的一番话,就彻底没了兴趣。
先不说这图是否真的存在,即便它确确实实存在这世间,自己也不想与他们同谋,更不会替他们去找这张图。他们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和山水怪打交道,居然还妄想当什么妖王?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弓子抽了,再或者就是让飞机膀子刮了。
冯更谣见于塘要走,急忙出声拦住,“于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和你师哥白常止想要得到这张图,都不是为了当妖王!”
于塘一愣,问:“那你们俩想要这图干啥?不会是因为仰慕大辽的那个耶律休哥,想要藏他的画作当艺术品吧?”
冯更谣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倒也不是。不过,若是说起这原因来,恐怕还不太方便。除非……除非你能加入我们,咱们仨拧成一股绳,我自然可以如实相告。况且,这里也多多少少跟你死去的父亲有关系。”
“那算了!”于塘拒绝的干脆极了,“千万别告诉我,我啥都不想知道。我那老爹已经搭进去了一条命,我可不想再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逝者已去,生者还得过日子不是?我就是这么怂,我就是这么熊,别废话了。”
说完,于塘又要走,冯更谣却说:“既然你想好好过日子,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提起这过日子,想必于小兄弟过得有些拮据吧?”
于塘脸色一红,不禁羞赧,两手握了握拳,尽量想表现得不卑不亢,回答说:“这个嘛……倒也是实话。可话说回来,莫欺少年穷,我还年轻,穷是穷点,但也不丢人吧。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我总有出头之日。哪怕将来不能大富大贵,但三餐一宿,还是可以保障的。冯先生,你看我说的对吗?”
冯更谣知道于塘年轻面子薄,刚才自己的话说的有点直白,忙解释说:“于小兄弟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想法,更没有想嘲弄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这有份工作特别适合你,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于塘心里疑惑,问:“什么工作?”
冯更谣:“我这小店缺个帮手,平日里除了卖些佛像,也会替人看风水、点阴宅。更棘手的是,偶尔还要捉鬼除凶,□□。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可又不能随便找个伙计,必须得找懂行的同道中人。你有三清法术傍身,这方面的能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不用培训,可以直接上岗。况且,我和白常止是好朋友,你是他师弟,咱们这算自己人,找你来做帮手我心里踏实。”
于塘被他这一说,心还真给说活了。想想自己本来也做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只不过都是零散的活,赚不了几个钱。如果能在他这干活,最起码有个保障,别管刮风下雨,有活没活,都能领工资啊。
于塘又想了想,说:“你这主意挺好,只不过我是个学生啊,每周都得上课,学都交了,不可能逃学来你这打工吧?”
冯更谣微微一笑,回答说:“放心,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周一到周五上你的课,我只要你每周的最后两天来上班。”
于塘眼珠一转,蹭了蹭右手的三根手指,问:“工资怎么算?”
冯更谣:“我看重的是你的三清术,需要你帮衬着我看风水、点阴宅、捉鬼除凶。这些都是技术活,工钱自然不会少了你的,每个月基本工资一千二,如果碰到大活,还有奖金提成。你看咋样?”
于塘一听,乐屁了。一个月就四周,也就是说工作八天,工资一千二,合着每天一百五,二百五才不干呢!
想到这,于塘脸上堆笑,说:“冯先生……哟,不对,现在得叫冯老板了。谢了您呢,这个工作我干了,周末我就来上班。但有一点,得提前说清楚咯,我只是给你打工,可不算是入伙儿。你和我师哥的事我不掺和,那张图我也不感兴趣,你看能接受不?”
冯更谣点点头:“好吧,咱们只谈工作不谈图。现在不早了,都到凌晨了,要不你今晚在我这住下?”
“不了,”于塘拒绝,说:“明天我还得上课,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周末我就来上班了。”说完,于塘起身离开店铺,冯更谣送到门外,帮于塘打了个出租车。
于塘上了车,摇下车窗,看着站在店门前的冯更谣,又抬头看了看店门上的广告牌:善缘堂。
目送于塘远去之后,冯更谣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时间不大,那头接通。
“白大哥,他还是不愿意加入咱们。但是已经答应了,愿意来我这上班。”
“多谢冯先生了,于塘的工资由我来出,给你添麻烦了。”
“白大哥说哪里话,你的师弟不就相当于我的师弟嘛,钱不钱的无所谓,我这小店也的确需要个帮手。只不过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加入咱们。没有他,咱们成功的希望不大啊?”
“嗯……看来这事不能着急,缓一缓吧。”
“好。”
再说于塘下了出租车,晃晃悠悠往家里楼下走,一条砖石铺的甬路,一米多宽,左右是一人多高的墙。墙的内侧就是自己出租屋的小区。于塘一边走着一边想,有了工作,自己的生活能够改善许多,至少不必每个月都向家里要钱了。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东西盯着自己,不禁觉得脖子发凉。看看地上,路灯下的影子,除了自己的和墙头的阴影之外,墙头上还蹲着一个东西。于塘扭头去看,自己旁边的墙上蹲着一只大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空洞洞的。
于塘虽然胆大,但也吓了一跳,这只大猫不知是早就蹲在这了,还是悄无声息走来的,总之盯得于塘不自在。
于塘伸手看看手表,凌晨两点了,不禁有些心里发慌。凌晨一点到两点这段时间,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人的阳气最弱的时候。常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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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必撞鬼啊,于塘虽然有三清法术在身,但是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所走的这条甬路,是夹在两墙当中的,甬路两头都是九十度的拐角,形成了一个直直的z字型。这种拐角最容易聚阴气,也最不干净。白天时候还好,可现在夜深人静,只有于塘一人,这条甬路阴森森的,四周寂静,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于塘站在甬路中央,仿佛黑夜中飘零的枯叶,大海中摇曳的独舟,陷入夜幕中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那只猫和于塘互相盯着,于塘不知不觉中出了神,当初自己还和杨晴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拨通了她的电话,迷迷糊糊说了自己病得严重,随后就睡了过去。等到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床边却坐着杨晴。她连夜为自己买来了退烧药,又送到眼前,照顾生病的自己。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杨晴才说,昨晚走在那条甬路上,害怕极了,就一直默念着阿弥陀佛,然后一路小跑着来到自己家里。
想到这,于塘自顾自地问:“猫啊猫,那天夜里你是否也蹲在这儿,看着她一路小跑而去?”说着于塘伸手想要摸一摸猫的脑袋,哪知那猫站起身,翘着尾巴,沿着墙头,悄无声息地走了。于塘扑了个空,悻悻回手,继续迈步离开。
可能是由于心情变得低落,沉浸在悲伤当中,感官没那么灵敏了,四周诡异的气息似乎散去,没有刚才阴森森的氛围了。于塘迈着步子往前走,走着走着发觉不对,本来只有四十米的甬道竟然走了有五分钟。甬道的尽头就在眼前十几步之外,于塘又向前迈了几步,尽头还在十几步之外。回头看看,来时的另一头有些模糊,尽管有路灯照着,也看清不楚。
于塘不禁皱眉,继续走几步,还是到达不了尽头。于塘心说坏了,怎么走不出去了。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拨通郑通的电话,等了半天,电话那头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干啥呀老铁,这都几点还打电话?”
于塘一边走一边问:“快到阳台看看,能看到我吗?”
郑通和于塘一个住在二楼一个住在三楼,家里的阳台正对着这条甬路,平时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甬道上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今天晚上自己走不出去了,困在这条甬道里,所以于塘给郑通打电话,想让他居高临下看看自己的状况。
电话那头是郑通极不情愿地抱怨声,紧接着是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郑通应该是到了阳台前,就听他在电话里说:“哎……甬道上真有个傻逼啊,大晚上不回家睡觉,练什么原地踏步走啊。”
“那是我,老子被困住了!”
“拉倒吧,光溜儿的大道哪能困住你,再有几步就出来啦,别闹了,我睡觉了。”
说完,一个哈欠声,电话那头的郑通挂了,回去接着睡觉。于塘嘟囔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兜里,停下脚步,心说着大晚上的遇到鬼打墙了?搞不好还是黄天青那老畜生在搞事情。
想到这,于塘仔细看看前后,看着看着,突然发现眼前不远处多了两团黑雾。于塘揉揉眼睛,紧走两步来到跟前,伸着脖子看,逐渐清晰两个人影,一老一少,一个老头和一个半大的孩子。两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老头斜躺着,靠着一边的墙打瞌睡,那半大的孩子在旁边蹲着,手里拿着石子在地上瞎划喽。
于塘看清楚了,心说这哪来的两个要饭的花子,咋还躺在这儿了。这大半夜的,看着真渗得慌。于塘想要继续往前走,不过那老头躺在地上,两只腿正横在当间,甬道本来也不宽,这下正好拦住了。
于塘想要抬腿迈过去,又觉得从人家身上跨过去不礼貌,便咳嗽了一声,说:“嗨,老大爷,大半夜的躺这干啥,让一让,我过不去了?”
那老头慢慢睁开眼前,仰着头看了看于塘,喉结动了动,也不见张嘴,就听声音传出来:“你跟我说话吗?”
于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声音入耳好像掺了沙子,用白老先生的话说就是呕哑嘲哳难为听。此时倒也管不了那么多,于塘故意甩甩头,前后看看说:“这儿就咱俩,当然是跟你说话啦。”
老头呼哧呼哧站起身,身高比于塘高出两头,低着头问:“你看得见我?”
于塘心说这老白菜帮子大晚上愣装咸菜头,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于塘就卡住了。只见那老头身旁的孩子此时放下手中的石子,站起身看着自己,小孩光着脚,漂漂荡荡。再看那老头,也是双脚不沾地,飘在自己眼前。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呀呀呸,原来是个老鬼带个小鬼!”
于塘喊了一声,接着后退一步,手就往兜里去摸,结果摸了个空。三清符都用完了。于塘也不惊慌,左手放在腰间犹带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金刀在手,藏甲为剑。准备妥当,于塘才问:“你们两个要干啥?好狗不挡道,好鬼不作妖,快快退去,否则我不客气啦!”
那老鬼看于塘的动作,浑身抖如筛糠,吓作一团,回身保住那小鬼,爷孙俩连连求饶。于塘一愣,本以为要有一场硬仗,没想到面前这两个家伙这么不顶用,反被自己吓住了。想到这,于塘放松警惕,问:“你们两个夜游神,干啥大晚上出来吓唬人?人有人法,鬼有鬼道,生前不积德,死后还作孽,看来你们是不想好了?”
老鬼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们从不吓唬人,别人也看不到我们啊,所以我俩就躺在这歇一歇,没想到……没想到你能看到我们?”话语中满带委屈。
于塘一听,仔细看了看这两个鬼,的的确确,孤魂野鬼两只,落魄极了。于塘对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两只鬼忙不迭地飘走,消失在路灯的阴暗处。
于塘又向前走了两步,可还是没能走出甬道,不禁心里嘀咕:怪啦哈,明明捣蛋的鬼已经离开了,我咋还走不出去呢?难不成这附近还有鬼怪作祟?一想到这,于塘又警惕了起来,四下打量着,突然发现身后一团黄雾缓缓飘来,于塘大声骂道:“嗨!哪里来的妖物,还不快快现行,别等我动手!”
话音一落,那团黄雾逐渐清晰,是一个飘在空中的黄皮子,正是黄门的三太子黄天青!
于塘一皱眉,刚要说话,黄天青却先开口了:“想不到你小子命还挺硬,中了尸毒居然没死,厉害了我的小道爷。”
于塘没等搭茬,腰间的一阵青烟腾起,胡鸡鸡现形了,浑身的毛发炸起,对着黄天青呲牙咧嘴,作势就要扑上去。于塘急忙一把薅住它的大尾巴,把小狐狸抱在怀里,顺顺毛,问:“黄天青,之前让你钻了空子,算我倒霉。不过你也报了仇,咱们俩家的恩怨能否就此了结?”
“了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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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想得美啊!你小子不死,咱们的仇就不算完!”黄天青声尖色厉。
于塘怀抱着胡鸡鸡,不紧不慢的说:“黄天青,既然你说这事不算完,那可操蛋了,我这人可记仇了,本来这事要到此结束,咱们就平了,如果你还不依不饶,你可就是得罪我了。”
黄天青也是气的直哆嗦,叫骂着:“于家小子,你说的可倒轻快,抽我筋拔我骨,害了我的性命,就想这么了了?门都没有!咱们就要跟你死磕到底!”说完,黄天青怪叫一声就向于塘扑来,胡鸡鸡也从于塘的怀中跳出,两道身影撕咬在一起。
于塘也不闲着,左手放在腰间犹带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金刀在手,藏甲为剑,喊了一声:“交给我!”
再看胡鸡鸡,一张嘴咬住黄天青的后颈,紧接着一甩头,把黄天青扔向了空中,正在于塘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于塘猛然抽出右手“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一道金光激射,黄天青瞬间消失不见,于塘身边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天也没那么黑了。于塘知道,黄天青这是跑了。虽然他的肉体不在了,但是道行还在,而且在于池家受着供,理论上来讲,自己是没办法彻彻底底消灭它的。
仇越结越深,这个黄皮子膏药是甩不掉了。
于塘不禁心烦,可现在有更让自己困惑的事需要及时弄清楚。一招手,于塘带着胡鸡鸡出了甬道,黄天青一跑,没人作妖,这个甬道这就回归原样,困不住人了。
再说一人一狐进了楼道,到了二楼,于塘并没有继续上楼,而是坐在楼道的台阶上,搓着手,眉头拧的很紧。胡鸡鸡化为一阵青烟,卡卢比出现在于塘的面前,声音魅惑,问:塘哥儿,有什么事让你愁绪万千,不若说出来,让我替你解解忧愁?说着手搭在于塘肩上,两片薄唇微微一张,吐出一缕青烟在于塘脸上,不知不觉中整个身子都钻进了于塘怀里。
于塘一愣,看着眼前致的面容,定了定神,随后一把将他推开,斜着眼说:“骚狐狸,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鸡鸡给他翻了个大白眼,“咋的啦老弟,有事跟哥说,不就是黄老三嘛,别怕,哥帮你摆事!”
于塘摇了摇头,答:“不是它的事,是我这只眼睛”。
于塘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我好像能看到鬼了。”
胡鸡鸡盯着他问:“俺不明白你说的啥意思,你不是一直能看到俺嘛?”
于塘伸手点了点胡鸡鸡的脑袋,“你呀,白活了那么多年,一点常识都不懂,除了会勾引女人还会啥?”
“俺还会勾引男人啊!”卡卢比吐出小舌,手在于塘胸前画着圈圈。
于塘没理他,而是开始解释:“除了超脱三界外、跳出五行中的僵尸可以不老不死不灭,这世上脏东西还分为妖鬼怪。咱们来说‘怪’。怪,首先是物,不过,它们是跟人不同的、让人害怕的物。对于人来说不熟悉、不了解的物、平常生活中几乎没见过的物;或者见过同类的物,但跟同类的物有很大差别,让人产生“怎么会长成这样”的疑惑。但归根结底,怪通常并不和灵异相关联,至多是恐怖或是伤人。”
胡鸡鸡眯缝着眼睛,说:“像本狐长得这么好,一定不是怪。”
于塘继续说:“鬼又分为游魂、鬼魅、厉鬼、恶灵、魔灵、邪灵,普通的游魂和鬼魅也就是孤魂野鬼,人是看不到的。包括我这种修道的人,也只有在借助法器或法术的情况下才能看到。另一种情况下是在特殊的时间和地点,阴阳两界的分界线开始变得模糊,一些阳气弱的人,也可能会看见鬼,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某某某个倒霉孩子撞鬼了。其后果也不大,最多就是生场病,倒霉一阵。”
于塘缓了口气,面色凝重,“而对于另外一类鬼,怨气极大,这就是厉鬼和恶灵,他们不会也不愿意隐藏自己,所以也会被常人看见。不过若是普通人见到这种鬼,就是一种灾难了。轻者家门不幸,多灾多难,重者凶多吉少,命丧黄泉啊。即便是懂得法术的人,无论是修道的还是念佛的,倘若修为不够,也是要倒霉的。”
于塘顿了顿,看着胡鸡鸡听得认真,便接着说:“最后一类就是十分厉害的魔灵和邪灵,他们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或者显露,只要它们想就可以让你随时随地的看见它。但是它们不愿意,你就是累死也看不见。另外呢,除了鬼就是妖了,任何动物、植物和工具,会吸天地的日月华,因而幻化为人形或得到人智,称之为。也就是像你这种妖啦,有本体也有元神。本体呢自然谁都看得见,但是因为你们的妖气过于强大,比一般的鬼怪强多了,就比如之前的蓝衣厉鬼,根本入不了你的狐眼吧?”
胡鸡鸡点了点头,说:“俺一爪子就能拍的她魂飞魄散。”
于塘:“因为你们自身的磁场也很大,所以妖气根本藏不住,谁都能看得见。这也是你们能凌驾于鬼怪之上,甚至会被人当成是信仰,从妖怪变成仙家,被人请回家里供奉,享受香火的原因了。不过啊,凡是有利有弊,你们对妖力虽然强大,但因为有本体肉身,也就多了一个罩门。比如我毁了黄天青的肉身,让它元神受损,道行减弱。再比如你当初偷酒喝多了,让老鹰给叨了。即便是强大如你的狐妖,也会惧怕生物链上的天敌啊,这是自然的法则,谁也改变不了。”
胡鸡鸡眨了眨眼睛,说:“干啥又扯到俺,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你现在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孤魂野鬼咯?”
于塘:“恐怕我现在是所有的鬼都能看见,从游魂到邪灵。只不过,不知道这因为浸了尸毒的左眼,会不会有啥副作用?”
胡鸡鸡看于塘忧心忡忡的,忙安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都得了这低配的阴阳眼,就要好好利用着,管它有啥副作用呢,也可能啥事都没有呢。黄老三那小子也一定想不到,居然阴差阳错,给你弄出个阴阳眼。”
于塘点点头,“你说的对,管它好坏呢,先用着再说。不过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谁都不行,听到没?”
“白凤棠也不行吗?”,胡鸡鸡问。
“她也不行,况且她也没必要知道,总之就是不要和别人提起。”于塘严肃地说。
胡鸡鸡点头应允,于塘又说:“阴阳眼的叫法太俗气,帮我想个不落窠臼、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吧?”
胡鸡鸡歪着头,开动小脑筋,想了一小会,说:“叫猫眼吧,猫咪可爱!”
“拉几把倒吧,我又不是防盗门,拿我当门板啊!”
“那叫狗眼吧,狗也可爱!”
“你简直是在放屁!”
“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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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眼吧!”
“临、兵、斗、者、皆、阵……”。
“别别别,叫马眼吧,骏马奔驰,特别帅!”
“喂喂喂,越说越色-情了。算了,指着你这颗狐狸脑袋也想不出啥好名字,我决定了,就叫抬头看穿三千世界、俯首望断奈何鬼桥之神奇左眼!”
胡鸡鸡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哦天呐,别和别人说俺认识你,丢狐!”
开门见‘山’
于塘最终也没有给自己的左眼起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还不落窠臼的名字,索性不再去想,留着以后再说。一人一狐就这样起身继续上楼,掏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不过白凤棠还是惊醒了,从卧室里焦急地冲出。
“你回来了。”白凤棠说。
于塘点一下头,“嗯。”
胡鸡鸡跳下于塘的胳膊,一溜烟儿地爬上了白凤棠的怀中。白凤棠抱住小狐狸,顺顺脑瓜顶的毛发,又说:“我爸打了电话,说你受伤了,怎么才回来,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小狐狸竖起了耳朵,扭过头看了看于塘,随后又把头埋进了白凤棠的怀里。于塘连连摆手,说:“没事,我没受伤,一切还算顺利,没有出啥大乱子。我去你爸的朋友那里坐了一会,谈点事情,所以回来的晚了。你咋还没睡?”
白凤棠:“等你们回来。”
于塘听了这话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惭愧,自己在冯先生那里耽搁了太多时间,回来的路上被黄天青困在甬道,刚才又和胡鸡鸡在楼道里坐了半天,害得白凤棠等了自己这么久,恐怕是一夜里都没合眼。想到这,于塘忙说:“没事了,咱们快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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