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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付燃
也许生命中的有些人就像胃病,治不好挥不去,缠绕在你的生命里,成为生活习惯的一部分,有时还会隐隐作痛,但你却不能因此舍弃他,因为你知道,他早就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时,夏天已经逐渐接近尾声了。
政府还是给了那套老房子的住户有所补贴的,而那唯一留下来的红木椅子,也被两人早早运去了家里。
这期间,严墨钦还跟着莫燃去看了莫燃母亲,一开始莫燃还是不同意的,后来也就默许了,严墨钦没什么事儿就陪着莫燃在陵园坐着,一坐就是一下午。
其实本来两人想过要不要把莫燃母亲也一起带走,换个更宽敞,风水更好的地方,可是后来莫燃还是否决了,他觉得中国里老话的落叶归根还是有道理的。
这期间,严墨钦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照顾着莫燃,所以即使生了病,脸上反而越来越有血色。
最后,两人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回到了俩个人曾经住了三年的家。
钥匙插进锁孔里,传来了契合的咬合声,推开门,就像只是两个人刚刚出去买了菜才回来一样熟悉,什么都没有变。
“你走之后,家里的摆设我也没动过,就是我不怎么会拾,再加上我也走了这么长时间,家里好久没人打扫过了。”严墨钦想给莫燃腾个坐着的地方,却发现大多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莫燃怔怔的,看着这屋里的一寸一寸,他记得这里的每一处都包含着他的用心,他也记得他是如何迫切的想要逃离,而如今,他又回来了。
“我去打扫一下,你先坐着等我啊。”严墨钦把外套脱下来扑在沙发上,示意莫燃坐这。
“我去吧。”莫燃打断了严墨钦:“你回公司看看怎么样了吧,你好些日子都没在了,好歹一总裁,不能只剩下签字盖章这么一个功能了。”
严墨钦也知道是该回去看看公司了,可是他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莫燃每时每刻挂在身边。
看出来严墨钦的犹豫,莫燃笑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都已经到咱家了,我就是简单扫扫地,擦擦灰。”
那句已经到咱家了,给了严墨钦莫大的安慰,他想着,以后每天下班回家,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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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么等着自己,歹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儿。
以后。
严墨钦每次想到这两个字心都会撕裂一般疼痛,莫燃的胃病不见恶化但也没有好转,手术之后,虽然一直都很注意饮食和保养,可是莫燃的胃却还是像以前似的,偶尔会痛。
没次想到这,严墨钦又都强迫自己不去想,帅帅脑袋,严墨钦笑着:“大宝,那你等我回来,你也别太累着。”
莫燃颔首,算是答应,严墨钦也转身出门去了公司。
莫燃只是愣神了片刻就忙碌了起来,厨房里他上次临走之前买的土豆和菜还在,只是土豆都已经发了芽,变蔫了,菜也失去水分,如枯草般扭曲。
莫燃只能把它们丢进垃圾桶,就这么转转悠悠的拾,垃圾桶很快就满了,莫燃把垃圾袋打结,下楼准备扔进下去的垃圾回桶。
不得不说,拾屋子总能让人心情莫名的好转,就像是擦去了覆盖着的灰尘,干净明朗。
扔完垃圾,莫燃拍拍手打算上楼,一转身就看见了一辆及其眼熟的车子。
莫燃不会认错的,那是林桉诺的车。
就在莫燃还在愣神的时候,没想到却是林桉诺先过来打了招呼。
“燃燃,真的是你吗燃燃?”林桉诺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莫燃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见我了呢。”林桉诺几步就想要上前,莫燃直接向后退去,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林桉诺也只好尴尬的停下了脚步。
“最近还好吗?”林桉诺挠了挠头,他现在只希望跟莫燃能有哪怕朋友之间的嘘寒问暖也好。
“挺好的,都挺好。”莫燃回答的很礼貌,说到底,林桉诺也从来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虽说目的不单纯,可毕竟也算待自己不薄。
“挺好啊……”林桉诺机械的重复了一遍莫燃的话,两人又很快没了话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桉诺眨眨眼睛。
“就今天。”说实在的,莫燃也很佩服命运的巧合,虽说林桉诺接自己上班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可是没想到出门倒个垃圾的功夫都能碰上。
“那你俩,是又同居了吗?”林桉诺的眼神里充满着想听到否定答案的渴求。
“算是吧。”莫燃不以为然的笑笑,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大圈,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好像还是这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我其实特别想问你……”
“没关系。”林桉诺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莫燃打断了。
“没关系。”莫燃又重复了一遍:“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所以不用问我怪不怪你。”
“不是,我不想问这个。”林桉诺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是想问,我哪里不如严墨钦。”林桉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今天碰见你根本不是巧合,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在你家附近停停走走,一个人就能在车里发呆好久,想着那时候早晨送你去公司的时候。说真的,我完全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哪里能找的到你,这点我承认是输给严墨钦的,可是其他的,我自认为我不比他差,为什么你能给他机会,却不能给我机会呢?”
莫燃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很小的时候喜欢吃绿豆味的冰棍,其实卖冰棍的阿姨卖的那个冰棍并没有多好吃,可是我还是喜欢吃,并觉得那就是最好吃的口味,但是后来,卖冰棍的阿姨开始卖牛奶味的了,我吃过,也很好吃,甚至比绿豆味的还要好,可是我的味蕾早就习惯原来那个味道了。”
“所以说到底,只是因为我遇见你更晚一些?”林桉诺眉头微微一皱,眼里尽是无可奈何。
“不是,是因为我变得只能固执的接受一种情感了,习惯什么事就愿意一条路走到天黑。”
“你就不怕再受委屈?”林桉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怕,怎么不怕。”莫燃语气轻轻的,好像如风如丝:“可是我喜欢他啊,喜欢了那么多年,喜欢的那么纯粹,我骗得了他我可以大声说我不爱他了,但是我骗不了我自己啊。”
莫燃笑了,笑得释然从容,不知道是认命还是释怀。
林桉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莫燃,像是要把他的眉眼一笔一划刻进脑海里,随后,林桉诺也转身驾车离开,只留下了一句:“那祝你幸福。”
声音散在了风里。
多好,夏天匆忙而过,秋天如约而至,不骄不躁,不慌不忙,就像人生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一样,你总要一点点去面对。
莫燃也慢慢的走上了楼,琢磨着今晚要吃点什么好,就好像几年前的每一天,莫燃焦急又耐心的等待着下班回家的严墨钦,盘算着一顿并不算丰盛的晚餐。
胃病什么的,就先暂时不要考虑了吧。
“我回来了。”严墨钦一回公司大事小事就没停过,虽然也是拼了命一样的处理,可是还是忙到很晚才回来。
家里没人应,严墨钦一瞬间心慌的连鞋都忘记换,直接冲进客厅,还好,莫燃蜷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由于姿势不稳脑袋一晃一晃的,显然是睡着了。
严墨钦心里的那份不安终于被抹去,那份长久以来的,家里只有一个人的孤独和无奈终于被缓缓的沉淀下来,安放于心底。
转身把皮鞋脱下,他知道莫燃擦地不容易的,其实家里有那种便捷的拖把,可是莫燃一直喜欢用抹布蹲在地上,用这种最简单也是最累的方法去擦地,莫燃说这样更干净。
反身回到客厅,严墨钦一把就抱起了莫燃,其实想要这么抱起来一个男人一点也不是个轻松的事儿,可是莫燃好像清瘦的有些过分了,尤其是手术之后,不管严墨钦这段日子再怎么养着,莫燃也一副胖不起来的样子。
莫燃被惊醒了,揉揉眼睛,喉咙里还带着没睡醒的粘腻,像是猫一样挠的人痒痒的:“你回来了?”
“嗯,我抱你去床上睡。”严墨钦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如今莫燃已经能接受这般的身体接触,可是他俩也只是这样而已了。
严墨钦不是没想过主动一些,他有好几次都要忍不住了,可是连接吻都不敢,那似乎是他俩之间一道跨不过去的无形障碍,只能想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拉手解馋。
而且他也怕自己的主动会吓坏莫燃,效果适得其反,更何况……
自从手术之后,医生的话似乎就给莫燃下了死刑,严墨钦就算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白纸黑字的审判。
严墨钦自从那以后对胃癌简直研究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很多医疗的专业书籍他也能面不改色的看下去。
可是胃癌就是胃癌,晚期胃癌能存活的时间也不过1年左右而已,但值得庆幸的是,莫燃表现出的症状,除了消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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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倒也没有书上说的那么恐怖。
越是这样,严墨钦就越是抱有更大的希望,全然不顾及希望背后的失望,甚至绝望。
严墨钦也怀疑过医生错诊,误诊,想让莫燃换家大医院检查,可是莫燃几次都拒绝了。
莫燃说医疗机械都凉冰冰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在叫他受苦了。
严墨钦也有几次狠下心想把莫燃直接绑去医院,可是莫燃一直坚持着我想一直体面的陪着你,而且也算是积极的配合这其他治疗,严墨钦也没再强迫。
其实严墨钦自己也很清楚,他现在宁可听到有人撒谎告诉他莫燃压根儿什么事也没有,也不愿意有人实话实说的对他说莫燃活不长了。
人啊,就是这么自欺欺人又善于逃避的动物。
安抚着莫燃睡下,严墨钦准备去隔壁的小卧室睡,他俩虽然有了肢体接触,可是在原城那段日子两人也是分床睡的。
眼不见为净总比看得到吃不到强。
可是这一次莫燃却主动拉住了严墨钦的衣角:“别走了,以前在家咱俩不也这么睡的吗。”
夜里,莫燃清凉的声线却像是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严墨钦,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敢做。
要不然说风水轮流转,以前两个人睡在一起时,是莫燃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弹,如今却换成了严墨钦拘谨的不知手脚放哪。
一夜,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一直睡的很不踏实的严墨钦被莫燃一个翻身就惊动了,他转过头,莫燃还是没醒,睡的好像很踏实。
有些白皙的过分的皮肤,柔柔软软的,却包裹在明显属于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似乎是因为主人做了什么香甜的梦一样,随着呼吸轻轻颤抖,淡色的唇瓣,像是吸引着什么人去尝尝味道。
其实是一张说不上多好看却会让人很舒服的脸。
就像莫燃的人一样,平平淡淡的,也像一个适合过日子的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严墨钦的视线太过专注,莫燃没一会也幽幽转醒了,对于在严墨钦怀里醒来,莫燃只是不适的动了动,却没有多抗拒。
严墨钦已经不知道在脑内演戏了多少次,他把莫燃吻到神志不清,吻到眼神迷茫,那份感觉就像是一个从来没吃过糖果,却天天有一块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巧克力诱惑着一般。
但是他现在除了克制什么也做不了,爱到深处才克制,他怕现在自己做了任何过激的事情都会影响莫燃本来就不算好的身子。
“早啊。”严墨钦先开了口。
“早。”莫燃乖巧的回应。
“你今天下午有别的打算吗?”严墨钦问。
“没有啊。”
“那我们下午去买一些家具吧,之前这些有的有些旧了,这次我陪你去看看窗帘有没有什么新的花色和样式,再给那把从咱妈家拿回来的红木椅子配个舒服点的靠垫……”严墨钦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知道自己的建议能不能讨得莫燃欢心。
他就像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人一样,需要一步步去摸索,学会动懂得经营。
“好啊。”不知道不是不是因为高兴,莫燃的回应的声调都高了几度,他其实也有这个打算来的,可是他还在犹犹豫豫的要不要叫上严墨钦。
毕竟以前购置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宁愿装傻一个人去解决,也不愿意听到有万分之一可能分拒绝。
下午,两个人就这么去逛了家具城,两个大男人来这种地方多少都会让人侧目,莫燃也有点渐渐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可是严墨钦就跟没事人儿似的领着莫燃看这看那,除了在莫燃面前以外,他都懒得一丁点伪装,所有的骄傲和傲气就这么毫不保留。
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大堆东西,两人终于逛到了chuang上用品,严墨钦直接坐下来试试床垫感觉好不好。
“先生您好,这床垫是我们的新品,最近卖的很好,绝对保证您的舒适,相信您的太太一定会喜欢的。”导购员立刻迎过来推销。
“哦,那你问他喜不喜欢吧。”严墨钦指指呆呆站在一边的莫燃。
“啊?”导购员被严墨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就是我太太。”严墨钦不耐烦的挥挥手选择无视导购员,自顾自拉着莫燃坐下来:“这个怎么样,软不软,要不要看看别的?”
这回弄得莫燃不知所措了,他向来脸小,不管怎么作怎么闹那也只是在他们两独处的时候,但又对于严墨钦的坦然有些欣喜。
他其实心里一直有些自卑的,因为他觉得像严墨钦那样的人就算不娶妻生子,也会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如今连这点顾虑都没有了。
莫燃点点头:“这个挺好的。”
严墨钦爽快的刷卡留联系方式和地址,等着工人把床垫送到。
然后又领着莫燃看别的,大有把以前缺失的都补回来的架势。
所以一天下来,反倒是起初最兴致勃勃的莫燃累到不行,蜷缩在沙发上就不愿意动弹了。
去放洗澡水的严墨钦回见莫燃这副样子,惊的瞳孔瞬间缩小,急急忙忙去柜子里找药:“你胃疼就早说啊怎么不吱声啊!一直硬挺着也不怕出事吗!!”
“不是,不是胃疼,我就是太累了。”莫燃见严墨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赶忙阻止。
见莫燃身体舒展开来,不像是胃疼的样子,严墨钦才舒了一口气,他对这种事太敏感了,他生怕自己稍有疏忽就会导致莫燃的远去。
“累了就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去医院检查。”严墨钦把莫燃抱上的床,又不放心的嘱咐到:“你要是难受了一定要跟我说,千万别跟我憋着,听到没有。”
莫燃点点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严墨钦揉了揉莫燃的头发,莫燃当时昏迷的样子让严墨钦至今心有余悸。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算得上是细水长流。
因为严墨钦总要出门工作,那么大一个公司,总不能一直群龙无首,所以莫燃索性也重操旧业,在家画画设计图纸,不像在公司那么累了,也不用被一大堆客户追着屁股改来改去。
当初人人都说设计师简直不是人干的,毕竟出钱的才是大爷,就算你再有想法也只能被客户牵着鼻子走,可是莫燃倒也没恼过,他向来这样,什么东西认准了,就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心。
本来是抱着自己闲来无事画画的心态,这些图纸却被严墨钦统统拿走了,之前那款对戒的销量不错,给公司创下了不小的益,严墨钦也打算让公司经营多元化,满足所有能让莫燃笑的事情。
秋天很快就过去了,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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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雪的时候,两人又去添置了冬天的衣物,莫燃的病就这么一直不见好转也不见恶化。
其实这段日子折磨的不只是莫燃,还有严墨钦,有胃病的人忌口特别的多,所以凡是莫燃不能吃或是吃不了太多的,严墨钦也一直陪着,再加上快要年底公司应酬多还忙着置办年货,严墨钦也染上了不大不小的感冒。
莫燃还是跟以前一样给他熬粥喂药,可是发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却好像总能看见莫燃欲言又止的样子。
严墨钦以为是自己病花眼了。
好在过年的时候,严墨钦病终于好利索了,除夕夜当天俩人哪也没去,就守在一起包饺子看春晚,过只属于两个人的节日,然后大年初一俩人就赶回了原城,给莫燃母亲上了坟。
严墨钦的父母这些年都在国外定居,很少回来,所以除了电话报平安祝福,也去了走街串巷的烦恼。
后来又怕莫燃无聊,赶着热闹,严墨钦有在公司举办了一次新年宴,把过年没来得及回家或是没人陪着过节的同事都聚集了起来。
当然大多数都是奔着一睹老板娘的芳容才去的。
员工宴会上,莫燃好不意外的看见了阿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一口一个的老板娘了。”莫燃有点哭笑不得。
“其实……其实老板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的名字的。”阿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负责的合同,拿去找老板签字,赶上他发呆,他拿过合同什么也没问就签字了,可是签的却是你的名字……”阿宽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又补充道:“一开始我也没敢确信,毕竟重名的那么多,可是后来老板逐渐跟我们讨教一些……一些情感问题。你别看老板平时脾气很差,我们全公司都很和谐的,对我们也挺好,再后来老板的描述跟你越来越贴合。”
“所以你就义无反顾的当了严墨钦的侦查员?”莫燃真的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大学同寝那么些年,你就别在意啦……哈哈哈……”阿宽干笑着。
这点尴尬很快被大家轮番的敬酒打破了,莫燃喝不了酒,就喝着温水,大家也都很体谅没多问。
“我这杯酒,先敬老板娘大发慈悲!再敬老板死不要脸!”一个女职员带头,大家也纷纷符合,一片欢快,严墨钦也特别高兴,一向酒量甚佳的他也被灌醉了。
扶着严墨钦回家的路上,严墨钦还不住的打着酒嗝,昏昏沉沉的让两人的步伐都有些沉重:“大宝啊……嗝,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莫燃很少见严墨钦这么失态,不住的劝抚。
“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严墨钦皱着眉摇摇晃晃的,不肯乖乖去床上休息,像个孩子耍着无赖:“你不知道其实我有多难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过下一个春节,莫燃你好狠啊,其实你比我们所有人都狠,你就这么不要我了,就这么不要我了……”
严墨钦的话让莫燃心里咯噔一下。
“会的,我还能陪你过好多个春节。”莫燃终于把严墨钦勉强抬上床,静静的在他耳边说道,可是严墨钦已经不省人事的睡了过去。
年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孩子们又开始奔赴形形色色的补课班,上班族们又再出晚归的坐进鸽子笼一样的写字楼,每个人都在奔着明天而去。
只有严墨钦自己越来越想回到过去,日子越往后推一天,就意味他跟莫燃的相处少了一天。
这种遇见发凉的绝望却无人能懂。
年后已经3月份了,虽然是春天了,可是天气还是不见好,仍然冷的叫人发怵。
照去年手术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莫燃就算在与众不同,在大病面前,谁都一样。
可偏偏这种情绪严墨钦不敢带给莫燃,病人需要一个好情绪,他也不想莫燃为他担心。
只能一个人憋着,快要活活憋死的绝望。
而此刻,在家里的莫燃也没好到哪去,有的事情拖的越久越不敢说,毕竟这件事上一开始就是他的不对,好不容易过年那天鼓足了勇气,可是严墨钦特别给面子的醉酒睡了过去。
对于莫燃而言,勇气这东西不是那么好积攒的。
两个人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墨钦有意的克制,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
可偏偏,莫燃却抓不到一个合适说出来的时机。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在一张床上,两个人长手长脚的男人难会相互碰到,可是这一次如避蛇蝎却是严墨钦,他很害怕,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也有点冷,他知道越拖着,莫燃可能连一次稍微激烈的手yin都让身体有负荷,所以他更加什么都不敢做。
就这么别扭着,别扭着,三月份已经过去了大半。
在然后,就该是两个人的纪念日了,这大概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第4个纪念日了,这一次严墨钦记得,可是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想庆祝这个带着糟糕数字的纪念日,可他如果这一次都没有好好给莫燃一个答复,那他可能就真的在也没有机会了。
“大宝。”
“嗯?”莫燃窝在严墨钦旁边看着电视。
“4月1号那天我们怎么过?”
“就……就跟往常一样也挺好的。”莫燃想了想,回答道。
“这怎么能行呢。”严墨钦摸摸莫燃的手心,人体的温度让他心安。
“以前总想着庆祝,是因为自己总是沉浸在一个人的幻想,可是现在,就已经像每天都在庆祝了。”莫燃说的是事实,现在这种感觉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严墨钦也是一阵心疼,哪怕回忆的时候莫燃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可他也知道他欠莫燃的远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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