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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他很轻松地由大门而进,没有人拦他,每个人甚至都对他很是恭敬。他一路往前走,登上石阶,一步踏进环绕着古松的殿前空地,缇雾沿着一条小径到这里来,正好遇见他,吹胡子瞪眼,很是不高兴,对他道:“哼,前几天那小小的一个红颜教来闹事的时候你不在,今天反倒是回来了?”
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愣了一愣,出语:“红颜教来闹事了?为什么?”缇雾哼了一哼,态度极为冷淡,“这你应该是最清楚的,还装什么傻!”
何笑摘下斗笠,平静地又问他,“是裳烟华亲自来的么?掌门怎么回应她?”缇雾没好气地回答他,“小小的一个红颜教敢来闹事,本来就应该给他们教训,但是掌门突然对他们很客气,还大善地款待了那个丫头!”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何笑便往西边的小径而行,缇雾心中的忿忿不平未消,又被他如此藐视,自然不肯放过他,叫他道:“混账小子!祸是你惹来的,怎么说也得去跟掌门道歉认错才是!”
何笑淡然地回应他,“用不着你姬婆。”缇雾意想不到回答竟是谩骂,不禁跳脚,“混账小子!老子你为徒,是你的福气,你不肯就罢了,竟然敢骂老子是姬婆!你……你……你个不知上进的混小子!”
何笑根本就不屑与缇雾斗气,平平静静地走着自己的路,走到一座凉亭前,立在里边的人回过头来看他,只是一眼,那人立即高兴地向他奔跑过来。
“紫少爷,你回来啦!对了……谢谢你的药哦!真的很好用呢!”风闻带笑出语,本意是善心的,但何笑仅是上回突然怜悯他,如今再见活泼的风闻,只有一腔淡然。他淡然地回应他,“好不好用又与我何干?滚开,别挡我的路。”
风闻愣了一愣,在一刹那间明白了过来,忙往后退,不敢再与他对视,不敢再与他搭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沿着用卵石铺成的小径渐渐地远去,心里不禁生出哀伤。
何笑独自来到一处别院,蜕开一扇门,缓步走到里面,转进小香阁,敲了敲阁门。香阁里的背影听到声音,匆忙将散乱的、几乎遮盖住面庞的银发整理,梳理好之后,便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面具,戴在面庞上,随即才把门打开。
“爹……”四下无他人之时,何笑如此亲切地唤自己的养父。黄延领他进入屋内,坐下来,何笑紧跟着跪在他的面前。黄延一见,出言:“你是要为自己惹的祸认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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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只是跟她做了个了断,本以为‘一刀两断’说出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想不到她居然会亲自带人来这里闹事。”何笑低下头,心里懊悔不已。
黄延答道:“裳烟华一贯如此烈性,你怎么不曾想过?如今你们的感情已经影响到了暮丰社,你的的确确是该负责任的。”
“那天您招待了她,她跟您说了什么?有没有大哭大闹?”何笑极为关心地问道。黄延大笑了起来,笑罢,答:“你都与她一刀两断了,还关心她的情绪做什么?你既然与她没有任何干系了,我就不必再告诉你这些事了。”
何笑抬起头,诉说心事,“我……我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与她一刀两断并非我的本意,我也舍不得她,但为了另一个所爱,我不得不放弃她。”
黄延轻轻一叹,“你爱什么人,我不管,但是你要记住,不可违背我所立下的规定,否则,即使你是我养的孩子,我也会手下不留情。”
此言一出,何笑心里微微紧张,他很清楚那些规定,记得那些规定当中的定罪最残酷的一条便是‘但凡爱上敌人,则被视为叛徒,立即处死,无赦’,今日又听这一番叮嘱,从此以后,他就更加不安。
“对了,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缇雾还为你担心呢。”黄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何笑不敢让他知道实情,干脆撒了谎,“我……去了湘冬阁了。”
黄延觉得很是奇怪,说:“你在秘密分舵湘冬阁?!真是奇怪了,那日珞荧说你并不在那里。”何笑满面镇定,继续撒谎,“湘冬阁在广陵国明着是大轻楼,每天都有那么多客人,她怎么可能在一群人里面找得到我?她找不到就自然说我不在那里了。”
“好吧,算是珞荧的失职。”黄延无法在他的理由中找出漏洞,便相信了他的谎言,顺道吩咐他一件事,“近日,你就不要再去,呆在那里只会让男人更没出息,另外……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何笑很是好奇,忙问:“什么事?”黄延说,“莲幂答应过我一件事,但自从上次离开神绕山庄以后就下落不明,你一向喜欢在外面四处游荡,就叫人打探他的行踪。”
“莲幂失踪?他是因何而失踪的?”何笑微微惊奇。黄延说,“这件事你就不要去管,只管打探他的行踪。”却是不打算告知实情于他。
何笑立起身来,接受了任务,“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尽力打探到他的下落的。”黄延轻轻应了一声‘嗯’,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何笑自己也有所明白,立即向他请求告退,得到了准许,一转身,就大步地迈出屋子。
整座山庄里的人,唯一不被关注行踪的只有上元贺香这个女子,她在与不在都不曾成为众人口中的聊天话题,这便使她没有任何理由也能随意出入暮丰社。由于不被人注意,她没有任务时几番只身出行也都不曾偷偷莫莫。
只见她换上一身朴素便服,男儿打扮,妖间挂着皂疏双刀,快步地走下石阶,经过座座屋子,沿着径道走,再然后,骑上了枣红马,出了神绕山庄,一直往南走。
她来到一座城,在一家书院门外停下了,下马,把马拴在大门外一旁的柱子,大步地走进那家书院。她刚走到内院,就听到阵阵悦耳的琴声,立即循声去寻,上了学楼,沿着内廊走,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琴声的源头。
她立在窗外,默默望着屋子内那个正在向书院学生教授琴技的盲乐师,过了许久,从学楼外突然想起敲钟声,屋子里的众人都报着琴立起身,她明白这是要准备放学了。
那盲乐师起身,只交代众学生一句,“下一次课,我们到书院后的小林子去,那里最为清净,最适宜熏陶你们的乐理。”然后携琴迈步,出了屋子。
上元贺香见他出来了,跟在他的身后走,那盲乐师最初因为身边皆是脚步声,没有发觉她跟着,等到走进宁静的廊子,那盲乐师停步了,回头问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上元贺香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盲乐师是把她当成了书院的学生了。
“我想问你,咱们可以一起去吃饭了吧?”上元贺香开了口。盲乐师此前没有猜想到会是她,亦是一愣,沉默之间,缓缓地申出一只手。上元贺香立刻上前,沃住那一只手,两人牵着手,一边开心谈聊一边往廊子前头缓步走去了。
申时,雯国宫城之内,苏仲明在寝屋里试穿刚刚做好的棉袄,对于刚好合身的棉袄尚且满意,托下来,顺道问春草,“去看看李旋试了没有?”
春草马上去了一趟溪梦斋,又马上回来了,回答:“侯爷说了不试。”苏仲明一听,脑子里疑惑万分,“不试?不喜欢么?”春草老实答:“侯爷说还有几件旧棉袄,能穿,暂时不想要新做的。”
苏仲明想了一想,出了个主意,“那你就把新棉袄塞进他的衣柜里,到时候,他总会想穿的。”春草笑着点了点头,如是照办了,又把亲自泡好的茶端给苏仲明喝。
苏仲明只是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太对劲,忙问:“这是什么茶?像是龙井,却又多了一些香气。”春草含笑,答道:“确实是龙井,只不过,奴家在里头加了秘方而已,这样这茶水就更好喝了。”
“什么秘方?”苏仲明好奇追问。不及春草回答,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向他禀报:“陛下,佳陵国王子遣使者过来报信,说王子准备要到王城来了。”
苏仲明闻言,关心道:“使者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到?”那太监答:“使者说,大概是五日之后,王子会到抵达王城。”苏仲明前思后想,担心潮会不怀好意地前来破坏,便打算不接贵客到宫城,立刻吩咐那太监:“这样,你告诉那使者,叫他传话,就说为了以防万一,请王子进了王城之后直接去丞相府,孤在那里会他。”
太监领命,退了下去,苏仲明不记得向春草问秘方之事,也只匆匆地出屋,往定雪侯的寝屋溪梦斋而去。
“千秦五日之后会到?”定雪侯一听他的一番述说之后,愣了一愣。苏仲明说,“那时候他初次登门拜访,一是为了从凤息夫人手里夺回大权,二是来求治国方略,如果他此刻已经与凤息夫人达成了协议,凤息夫人甘愿退让一步的话,这次应该是来求方略的。”
“佳陵国的国情与雯国不相同,要是将雯国的治国之策借给他,只怕没有成效却反而会弄巧成拙。”定雪侯一面分析一面说。苏仲明点头赞同,“没错,所以……我打算针对佳陵的国情出策略。”
定雪侯皱起眉来,深思着,说道:“如果我们想出的策略真的对佳陵国有用,它一旦强大起来,只怕会回头反咬恩人一口,必须得慎重才行。”
苏仲明绞尽脑汁想了一想,来了一个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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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计,对定雪侯道:“不如这样,咱们针对佳陵的国情,拟定策略,到时候千秦问要,我们只交给他一部分,等有成效的时候,他还需要再来雯国索取一部分,在这一段时间里,雯国的发展如果持续趋向于好的话,即使佳陵国真的慢慢变强,也强不过雯国。”
定雪侯觉得此计可成,赞许,又道:“现在唯一对我们存在微胁的,就是潮!我们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对他需要小心谨慎。”
“你不提他,我还真想说: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改了,甚至要忏悔,对我们都毕恭毕敬,但是,对于饭有前科的人,我很在意。就像偷东西、卖甲货、四处坑蒙拐片、抄袭,一旦是惯饭,明白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对他谨慎些,甚至是处处怀疑他,生怕他卷土重来,因为那不是一句道歉和承诺就能完事的,如果没有诚意的行动表示,很难让人信服。”
苏仲明道出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定雪侯细细倾听了,甚是有同感,答道:“关于潮,我们真得要从长计议才是。”苏仲明盯着他片刻,微笑起来,“我们总是一唱一和,不如这样,干脆我立你为我王后得了,也好地位平等。”
定雪侯一听,为难起来,“你还真想让我‘父仪天下’?我要是文弱一些,学轻楼里的小官一样涂脂抹粉,娇滴滴的模样,兴许还勉强答应你。让别人叫我一声‘王后’,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叫我一声‘夫人’的时候,难道也没想过我也会起鸡皮疙瘩?”苏仲明翻出旧账,与他反驳。定雪侯一出理由,仍旧是战了上风,“我叫你‘夫人’,‘夫’这个字,二加一人,是夫君的‘夫’,非女子,我如果叫你为‘娘子’,你早已经跳脚了。”
苏仲明语塞,一时想不出可以击败他的话语,只能对他哼哼唧唧。不巧这时候,有人进到屋里来通报,“陛下,四亲王亲自过来了。”
第66章第66话
苏仲明微微一惊,忍不住地对定雪侯说:“咱们刚刚才提起他,现在他就来了,看来此人是‘曹草’无疑,一说就到的。”定雪侯起身,只答:“去看看他这次来有什么目的。”苏仲明也跟着起身,随同定雪侯出了溪梦斋。
两人在饭厅里刚坐下,潮就缓步进来了,向苏仲明稍稍一躬,苏仲明请他坐下,表面上很是客气,问他道:“四叔不去找太后聊一聊增加亲情,到孤的寝宫来做什么?”潮和和气气地答,“只因为我连番两次好意宴请陛下,陛下却总是推拒。”
苏仲明笑了一笑,“四叔原来是来抱怨这件事,四叔恐怕是错怪孤了,四叔的盛意,我哪敢蜕辞呢?只是实在是不巧,那两回,孤恰恰有事要忙活。”
“既然如此,我便不想再追究,如今陛下看起来很悠闲,不如今晚请陛下到追麟宫去,我再次为陛下设小宴,与陛下共饮美酒。”潮直接阐明来意,态度恭然。
苏仲明再次笑了一笑,再也找不出蜕辞的理由,斜眼向定雪侯,暗暗向他求助。定雪侯满面正经模样,差上话,“四亲王既请陛下,何不也请我?陛下与我早就是一家人了,四亲王只请陛下却不请我,莫非……是觉得我没有资格?”
苏仲明的本意,是求定雪侯找理由拒绝潮,一听闻这话,心里顿时不悦,偷偷伸守掐聂了一下定雪侯的退。定雪侯没有反应,好似腿上那块肉不是他自己的,很是安然。
潮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为只要请了陛下,定雪侯一定也会跟着一起来,所以只派人告知陛下。”定雪侯认真地答,“那么就是说,今晚要再请陛下过去共佳宴,我也要陪陛下一起过去用宴了?”
“都说定雪侯反应敏捷,说话如筑坚固城池,果然不假。”潮认输了,随之应道:“定雪侯若是也肯赏脸,我自当不会拒之门外的。”话落,便不打算逗留太久,即刻起身,临走前补充一句,“我就当陛下是答应了今晚的邀请,陛下可莫让我再失望。”
苏仲明见他走了,起身梯了一下定雪侯,开始宣谢不满,“叫你拒绝他,你答应他做什么!我不想去,又非得去不可了!”定雪侯满面平静,解释道:“拒绝不是长久的对策,他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况且,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他真有什么诡计,我替你留心着点。”
苏仲明听罢,晓得再怎么向身边人宣谢不满的情绪,都不可能如意挽回结果,只好暗暗安慰自己冷静下来。
三日后,眼看着佳陵国的千秦即将抵达雯国都城,万分不巧,又有一封外国急函令苏仲明措手不及。此信来自于与雯国北方接壤的吐罗国,乃是领土内皆遍地是黄土及高原的一个国,既有美丽的高高雪山,也有残酷浩瀚的荒漠沙地。
苏仲明把信函细细一阅,得知是吐罗国可汗佐穆海雅可汗急邀他到吐罗国,信函中还承诺只要他去一趟吐罗,便与雯国结为盟友,为了表示诚意,特贡上奇美绣品三十件、毛皮一百件以及金银饰一百二十件。
“吾国可汗要我告知雯王,请雯王到信函以后即刻跟随我回吐罗国,这些礼物都是诚意。”吐罗国使者见他看完了信函,便启唇道。发觉他犹犹豫豫,似在怀疑,使者又加了补充,“吾国绝对没有恶意,可汗说:请雯王到吐罗国以后,真正的目的才能相告,怕写在信函上会谢露机密。”
千秦几日前派人来传话说五日之后就会到王城,如今再过两日就要到,偏偏这吐罗国又发什么邀请函过来,这一走,一定与他察肩而过。苏仲明扶着额,心忖着,脑内乱作一团,随即佯装镇定,先命令殿上的宦官,“公公,麻烦你请使者到招待处款待。”
那宦官闻言便会意,即刻引吐罗国使者前往招待国外贵宾的殿宇。使者刚离去,苏仲明急忙吩咐春草,“春草!快把定雪侯叫过来!”春草答应一声‘是’,便赶往朱振宫。
不一会儿,定雪侯慢吞吞地来了,一进屋就张口,“说吧,这次你是想让我当你的牛还是当你的马。”苏仲明一听便听出他心生不满,忙起身以笑讨好,“我只是想叫你帮我决定决定,没有为难你什么,你干嘛这么映邦邦的?”
定雪侯瞧了一眼桌案上的那封信,问:“决定什么?”苏仲明拿起案上的信函,递了过去。他伸手接过,打开一阅,又折叠起来,回纸封,回答苏仲明,“这件事情,你自己能做决定,何必非要叫我过来帮你决定。”
“吐罗国莫名其妙地请我到那里,一定是有问题,所以我才犹豫的。”苏仲明向他解释一番,但并不足以使他退让一步。
定雪侯还是不肯帮忙,只说道:“你还未曾去过吐罗国,这不正巧随了你的心意了么?你要是答应了,跟使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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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吐罗国,路上什么好玩的都有了。”
苏仲明心里哼唧一声,佯装无所谓,一出言,却是一句微胁,“既然你这次厌烦了不肯帮我想一想,那好吧,我自己决定好了,你回你的房间去吧!我现在就去见太后,跟太后说,我要跟你这个姓李的男人分家,离……”
‘离婚’两个字,只从他的喉咙里出来一个,剩下最后一个字正准备脱口,孰料定雪侯快速地吾住了他的醉,不让他把话说完。
苏仲明被他吾住口鼻难以呼吸,情急之下,用指尖抓伤他的守备,此举果然生效,定雪侯马上就松开手,苏仲明还不肯放过他,抓住他的那只守用力咬了一口,再蜕开他。
定雪侯看了一看手背上的抓恨与尺印,以另外一只手吾住,认输道:“还是像上回那样,你要去哪里,你的夫君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就以为我跟你结婚了以后可以任你欺负!苏仲明心里哼唧,抬头挺凶,显得骄傲。他再度坐下,想到后顾之忧,便问定雪侯,“如果我们这次又离开雯国,你说潮有没有可能会开始使阴谋?”
定雪侯想了一想,答道:“一去一回,短则十日,他要是在这十日内策划什么阴谋,对雯国图谋不轨,只能是空想,单凭他自己,十日是不足以让计划成功的。”
苏仲明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又担忧佳陵国的来者,又问:“那千秦怎么办?这次真棘手,佳陵国跟吐罗国的事状一块儿了。”定雪侯仍旧是心平止水,心安理得道:“那就派人出发,在路上把他拦住,转告他先暂且住在你信任的人的府邸里等候。”
“好啊!我就派人带话给他,让他直接去贺舞葵家里等。”苏仲明丝毫没有犹豫,提起了定雪侯最不喜欢的那个同僚的名字。定雪侯面不改色,只道:“随便你。”
下午,他两人前往太后寝宫面见施朝晶,把吐罗国的来信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施朝晶,并命人将吐罗国的贡礼全部呈上。施朝晶无奈一叹,只道:“既然是这样,你就早去早回,不要耽误了日理万机。”
“嗯!天气渐渐变得寒凉了,母后要注意身子。”苏仲明点头,顺道关怀她。突然间,屋外响起了一名宦官的声音,“安乐郡主,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也不进去?”
那声音令屋内众人好奇,更让躲在门外的文茜吓了一跳,她低声责骂宦官:“你嚷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小贼!”但却无法挽救被人发现的结果。
施朝晶冲着屋门唤她一声,“文茜,你来了?来了怎么不进来?”文茜一闻言,对着那不知时务的宦官哼了一哼,无可奈何地走进了屋内,一到施朝晶的面前就张口乞求,“太后,既然定雪侯要陪着他去吐罗国,那我也可以去啊!我会用剑,遇到危险也不怕。”
苏仲明不赞同,差上话,“你跟着去做什么?还不如留下来陪太后,你一个女儿家,就会三脚猫的剑术,能打得过几个强盗山贼?”
遭到如此贬低评价,文茜心中不服,严肃起来,突然拔剑劈向苏仲明,令苏仲明措手不及,惊慌间,跳来跳去,设法躲避那口利刃,一个急转身,躲到了定雪侯身后。定雪侯沃住她沃着佩剑的手,阻拦道:“这里是太后的寝宫,当着太后的面,你还敢动武!”
施朝晶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条,劝她道:“文茜,快把剑起来,伤了人可不好。”文茜回答,“我只是证明给他看我的剑术不是‘三脚猫’,又没有恶意。”施朝晶说,“那你赶快把剑起来啊。”
“这个定雪侯抓着我的守,我想剑也不了啊!”文茜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定雪侯闻言,立刻松手放了她。
施朝晶循循善又,“文茜,仲明说的也对,你是女儿家,就算会武功,气力也敌不过男子,还是好好留在宫里陪陪哀家罢。”
文茜不依,拿出女子的看家本领,在众人面前胡闹起来,“不成不成,我就要去!我就要去!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找口水井,往里面跳,死在里面一了百了。”
只是一句话,施朝晶已然受到惊吓,脱口:“文茜,你别闹!性命是能开玩笑的么!好好好,哀家准你去,哀家亲自给你爹一个交代,你可要平平安安回来。”文茜一听,开心起来,道了一声谢。
苏仲明无可奈何,只对施朝晶说:“母后,干脆我叫羿天那个小鬼来陪您吧?他机灵得很,一定会哄得您每天都开心的。”施朝晶回话,“羿天?就是……你寝宫上的那个民间的孩童么?好啊,你让他过来陪哀家说话解闷。”
苏仲明于是向她请求告退,得到了准许,立即与定雪侯一起出屋,文茜见状,紧跟着他们出了太后寝宫。刚走进长街,文茜就高高兴兴地说,“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苏仲明极为不情愿地张口,“使者说是要马上。”
文茜说,“那我马上回去拾东西!你要在寝宫里等我哦!”话落,忙飞奔离去。苏仲明回头看了一看她的背影,有些懊悔实话实说了,“早知道,我应该跟她说明日的,那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偷偷地出发,不带她了。”
定雪侯不说话,与他一同回到朱振宫,两人忙里忙外地拾着行囊。羿天打开窗子,正好看见他们忙活,好奇着奔出来,问苏仲明,“怎么这么忙?是要更换东西么?”
苏仲明停下手,坦然:“我要去外国一趟,这几天会不在这里。对了……我跟太后说了,这几天你就过去看看她,陪她说话,要好好把沃机会!逗得太后开心,也许有奖励。”羿天轻轻点了点头,正好空闲,也帮着拾。
文茜不一会儿就来了,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换上了初次进宫时穿的衣裳,依然威风凛凛地在妖间挂着佩剑。当她步入屋子时,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春草,只打量了春草几眼,便大步入了屋,见到了苏仲明以后,立刻提出了要求,“哥,不如带个丫鬟去吧?”
“带丫鬟去做什么?”苏仲明不解其意。文茜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怎么说我也是郡主,身份高贵,自然得要丫鬟洗衣服、梳头、买吃的喝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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