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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宝琴干脆地答应:“好!若再被唤去,去前定先通知公子。”
往下,便没有别的事情,苏仲明只道:“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也睡了,早点睡也好明日早点起身。”
宝琴轻轻点头,随之转身而去,苏仲明亦也把门再度紧紧关上。
一夜过后,楼天应仍没有从暴怒之中挣托而出,一大早便醒了,脸上残留着睡眠不足的迹象,印堂泛着些许灰黑。
几个宫娥如往常一样为他更衣,原本是宁静的日常,但只因一名小宫娥祸从口出,令火中翻腾的楼天应更加无法冷静下来。
“陛下似乎面色憔悴,是不是要请御医来瞧一瞧?”
原本是一句关怀的话语,但在这个时候,却似一股热油泼在楼天应身上,静静地怒视了眼前说话的小宫娥,他便冷冷答道:“你说孤面色憔悴?”
小宫娥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又干脆地应道:“陛下没打采,看起来很憔悴,不知是否昨夜梦多,请来御医也好调理龙体。”
楼天应只干干地答道:“好,好。”抬起早已暗暗握紧的拳头,松开,狠狠打在小宫娥的脸颊上,把积累了一整夜的怒火全宣泄出来了。
小宫娥没有预料到,这火辣辣的一巴掌落下之后,她白皙的皮肤上烙上了一个赤红的手印,灼烧一般的疼痛都沉在了骨头与肉之中,很快便肿了起来,只能遮住脸,不敢喊出一个痛字,更不敢哭,更不敢抬眼看着那一双怒目。
楼天应扫了其他宫娥一眼,严厉质问:“还有谁!觉得孤面色憔悴没打采?!”
受惊的宫娥们全站在一块儿,低着头不敢出声,亦也不敢偷偷互相对望。
楼天应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出寝宫,连早饭也不吃了,径直去了御花园散心。
毓佳正在御花园打理花花草草,研究那些花枝,听到几声人语,便回头看去,第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楼天应的身影,看着那男子步入了五角亭。而五角亭之中,楼琳柔也坐正在静静地品尝着这一早浓香四溢的羊奶茶。
毓佳直直看着他们的身影,心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苏仲明与楼天应大婚之后,苏仲明仍然住在一梦斋这事,毓佳也是晓得的,五角亭与他距离虽谈不上近,但他一边打理活儿一边认真地偷听,仍能听到半点消息。
他与苏仲明已经渐渐熟悉了起来,出了什么事,都会仗义相助,午后,正好他闲着,便去了一梦斋,那时候的一梦斋,即使是到了日上三竿却仍是大门紧闭,并非是偷懒,这都是苏仲明的主意。
无非是用此法来提防楼天应再度驾临,尽管,苏仲明自己也很明白此法管用不了多久,只是想着能撑多久便是多久。
不巧,毓佳忽然到访了,见大门不开,便心生狐疑,敲门敲过了三回也无人应声开门,狐疑更深几分,心想:咦?今天是怎么了?这个时辰了还关着门也就罢了,怎么敲门也没人应?难道宝琴不在?苏公子也不在?不对啊,如果他们不在,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可是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越是这般认为,便越是着急起来,忙又开始敲门,急促而响亮。
事实上,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从前院正要返回殿内的宝琴已经听到,但将大门紧锁是苏仲明的主意,便谨慎着不敢开门,径直往前走。可当跨过门槛时,又再度听到那敲门声,且急迫得不似方才,便有些慌张,忙快步入殿内。
苏仲明回头,见她一脸慌张,便问:“怎么了,你的脸色?”
宝琴告知:“有人在敲门。”
苏仲明不由谨慎起来:“是什么人?”
宝琴答:“只听到敲门声,却没有叫唤。我听从公子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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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所以也不知是什么人在敲门。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苏仲明干脆道:“你去瞧一瞧,小心一点,别让人看到了,不然装死计策就失败了。”
宝琴微微笑了笑,转身便又出去了,脚步轻盈,来到大门背后,透过细小的门缝往外看,隐约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是谁?到底是谁?宝琴的心里很是紧张,心里一万遍祈求来者不是楼天应。急促的敲门声近在耳边,令她的紧张更甚三分,背过身去,不知所措。
然而,毓佳毕竟是不知道的,连续敲门好一会儿后,终是停了下来,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大叫了起来:“里面有人么有的话回答我”
宝琴愣了一愣,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忍不住启唇,问道:“毓佳?”
刚喊完了,川了口气的毓佳,隐约听到从大门背后传来的低低女声,不由道:“有人?喂!哪位姐姐?劳烦把门打开!我是来拜见苏公子的!”
宝琴听罢,不了低声笑了出来,低声自语:“你这小子,还姐姐呢,我都听出了你的声音,你连我的声音都识不出么?”笑着,无奈着,却一点也没有责怪。
既是熟人到访,开门相见自是应当。宝琴从门缝看到他是独自而来,更是放心了,于是二话不说便径直开门。
毓佳第一眼见大门开启,第二眼见宝琴出来,方才的狐疑与着急都化为了乌有,扬起了笑容,只问道:“宝琴?方才我敲门敲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出来开门?”
宝琴轻轻拉着他,说道:“你先进来,进来了再说。”
毓佳便听从她的话,立刻跨过门槛,刚一过了门槛,宝琴便抓紧机会把大门紧紧关上,也把横木闩上。看着这一番举动,看着闩上的横木,狐疑再度掠过毓佳的脑海,但还没来得及问,宝琴便又拉着他往殿内去。
第159章第159话
苏仲明正在殿内独自玩耍排遣无聊,将纸团瞄准两米以外的瓷瓶,将纸团投向瓶口。宝琴带着毓佳刚进来时,脚步声分散了他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注意力,纸团飞出去之后,没有落入瓶口,而仅仅是打在了瓶口边沿,随之顺势落地。
遗憾的神情,浮在他的脸上,他只好走到瓷瓶旁,捡起那一个纸团,一回头,看到宝琴的身旁站着毓佳,脸上便扬起了笑容,启唇道:“毓佳?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毓佳无暇于寒暄,启唇便开门见山:“我今早在御花园里碰巧听到了太后与陛下的谈话,苏公子有没有兴趣?”
苏仲明微愣:“你问我有没有兴趣,意思是他们的谈话内容,与我有关?”
毓佳轻轻点头,干脆地应了声‘嗯’。
苏仲明瞥了一眼桌子,大方道:“坐吧,坐下来说。”
毓佳便不推辞,落落大方地坐在了一张摆出来的圆凳上,宝琴也走到桌子前,默默地坐在毓佳的身侧。
苏仲明至桌子前,又问毓佳:“要喝茶么?”
毓佳这一回连忙摆摆手,推辞道:“不不不,不用了,我不渴。”
苏仲明解释道:“我是怕你说话前喉咙干,这样就很难把事情说清楚了。”
毓佳豁然答道:“没事儿,我喉咙不干,说话可溜着呢!”
苏仲明只好由了他,坐下来,别的不说,就只开门见山:“他们在御花园里谈论什么跟我有关的事?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毓佳稍微凑近苏仲明,压低声音答道:“我听到的是,陛下向太后说苏公子身上有一种令他很烦恼的图腾,说想要从宫外找来几个厉害的法师除去这个图腾。”
苏仲明听罢,愣了愣,片刻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毓佳不解,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哎?苏公子?这件事很好笑么?还是,我说话的腔调有哪里不对?”
苏仲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答道:“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他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毓佳不解:“听苏公子的口气,这个图腾很厉害的样子……?”
苏仲明干脆道:“岂止是厉害,他就算是把各国的法师都找来了恐怕也除不去呢!”
毓佳瞪大眼困惑:“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个图腾是仙人画的不成……”
苏仲明摆出一副得意的神色,答道:“仙人倒也不至于,但绝对是真正的法师!只是他找来的什么法师绝对是三流都不到的江湖骗子!”
看苏仲明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毓佳不由担心他过于自负,于是关心道:“苏公子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如果真的是法师,作了很可怕的法呢?”
苏仲明反而劝他道:“毓佳,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我也相信当初为我画上图腾的那位法师,这图腾长在了我身上,刻在了我的骨头上,清除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顿了顿,含笑着又道:“今日,我很感激你特意来给我报信,改天请你喝一杯怎样?”
毓佳虽然心里仍在担心,但既然苏仲明如此胸有成竹,便不再口舌多劝,只道:“可是,我不会喝酒……”
苏仲明答道:“巧呢,我也不擅长喝酒。下次吧,请你喝果汁。”
毓佳不解:“果……汁?”
苏仲明晓得自己每说一个现代词语都要翻译一次,早已习惯每说一次就要做好当翻译的心理准备,大方答道:“从果子里压榨出来的东西。”
毓佳不由诧异:“只喝这个,那把果子的肉扔了不是很可惜么……”
苏仲明无奈道:“营养元素等都榨出来了,剩下的就全是渣了啊,当然要扔了。”
毓佳还是不太明白,皱着眉犹豫:“可是……”
苏仲明只好打断:“毓佳啊,东西好吃是不惜代价的,榨果汁只是小小的代价,明白?”
毓佳只好把话语咽回肚子,含糊地应了声‘嗯’。
正事谈完了,苏仲明随之转移话题,大方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正好我又无聊,不如陪我打发时间,咱们来比赛!”
毓佳心里‘咦’了一下,好奇道:“什么比赛?我除了种花以外,别的可什么都不会,可别为难了我啊……”
苏仲明朗道:“你现在正需要锻炼那些不会的,由我做你的导师,要是不能顺利毕业,就要责罚你。”
毓佳不由一个脑袋似乎变成了两个大,万分困惑之中嘟哝:“苏公子,您到底是要我做什么?一会儿说是比赛,一会儿又说是锻炼,还导师啊毕业啊,我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乱七八糟的梦……”
苏仲明只道:“总之,现在,咱们俩来玩惩乏游戏。”即刻立起身,握起一个纸团,“如果我投中的次数比你多,你就立下一个欠条给我,如果你投中的次数比我多,下次有机会我亲自做好吃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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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佳皱着眉考虑了片刻,问道:“为什么您赢了我,便是我留下欠条,而我赢了您,便是您屈尊给我做好吃的东西?”
苏仲明答道:“留下欠条给我,不会是恶意,也不会是你的卖深契,你就放心吧。”
宝琴听了苏仲明的话,又瞥了瞥优柔寡断的毓佳,心里也不由暗暗猜测苏仲明的用意。那会是什么样的欠条,尚不得知,但毓佳一旦接下了桃夏国的治理重担,欠条的内容或许有利,又或许有害,虽彼此是合作者关系,但宝琴仍不得不暗做堤防。
她含笑着插嘴:“公子,这要是一桩买麦,兴许有不公道的地方呢?”
苏仲明瞥了瞥宝琴一眼,微微垂眸笑道:“是说只做好吃的给毓佳太便宜了么?放心,如果毓佳赢了的话,以后有机会,我会用雯国最大的灶间做好吃的来款待。”
一席话,令宝琴不由更加深深地猜测起来。
毓佳听到‘雯国’二字,脱口:“要我到雯国去尝尝您的手艺?雯国,是您的老家么?不过,路途那样遥远,而我又只是王宫里一个小小的花匠,也不知何时能周游列国。”
苏仲明含笑,随之机灵在先:“这前提是,你得先赢了我。”
宝琴有些担忧,而担忧的远远不止毓佳,启唇:“公子……”
苏仲明打断道:“宝琴,你要是信得过我,现在就应该让毓佳试试运气。”
宝琴无话可说,只微微低头不语。
毓佳看了看苏仲明手中的纸团,问道:“怎么个玩法呢?”
苏仲明答道:“把这个,投到那边的瓶口,投中即可。而界线,是这里。”话落,在距离瓷瓶大约二十尺的地方,摆了一张圆凳。
毓佳站在圆凳之后,望了望前方的瓶口一眼,觉得纸团能准确落入瓶口之内的胜算并不太高,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苏仲明轻巧地启唇:“分三局,每局二十个,由宝琴来记录结果。”
宝琴听罢,立即取来了笔墨纸砚,放在桌案上,并开始研墨。
毓佳一听每一局只能投二十回,紧张更甚三分了,但唯有豁出去、依仗运气的份儿了。
做出这样规定的苏仲明,心中实则也没有十拿九稳的胜算,这不过是一个消遣的游戏,紧张一点次激一点才是好玩,如果无意中胜了的话,他亦也能够趁现在取得一个对未来有益处的条件。
不过,即便只是一个游戏,男子总是喜欢好胜,尤其是他渐渐地想要得到这一个对未来有益处的条件。
“谁先投呢?”宝琴研好墨,执起笔,抬头问道。
“剪刀石头布吧?由运气决定。”苏仲明答。
“剪刀石头布?”毓佳再一次困惑了。
“这是剪刀,这是石头,这是布!”苏仲明一边说一边做出了手势,接着解释,“剪刀能把布剪开,布能把石头包住,而剪刀剪不开石头,总之被克制的一方便是输了。”
“明白了。”毓佳答道。
“我喊一声,就根据自己的直觉出吧!剪刀石头布!”苏仲明说道,话落,干脆地出了一个拳头。
毓佳在他念出‘剪刀石头布’之际,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五指,出了。
毓佳赢,但却是第一个投纸团。
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不由喃喃一句:“我本应该出食指和中指的……”
苏仲明接话道:“谁在前谁在后,都是要投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把纸团塞进毓佳手中,以下巴尖指了指二十尺外的瓶口。
毓佳无奈,握紧纸团,瞄准瓶口瞄准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没有投出去,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没有投中就增了一份输的机会’,令他不知所措。
苏仲明不知他为何迟迟没有出手,只是有些等得着急,忙催一声:“别磨磨曾曾的了,你这样,拖了时间便玩不了三局,而且瞄准得越久,眼睛反而会花,误差也就……”
话还没说完,毓佳便已猜到后半句话的意思,回头脱口道:“苏公子说的可是真的?!可是,如果不好好瞄准……”生怕自己乌鸦嘴害了自己,没有说出最后几个字。
苏仲明一本正经道:“瞄准,投出去,一刹那便足够了,耽搁久了,不仅是一只眼,两只眼睛都会花。总之,你如果不投,那我也没法投了。”
毓佳低头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纸团,再度瞄准,这一回,不管三七二十一,觉得自己瞄准了瓶口便掷出了,眨眼功夫,纸团擦过瓶口的边沿,落到地上。
毓佳见状,不由皱眉惋惜。
苏仲明说道:“我早就说过了,瞄准太久眼睛就会昏花嘛。”话落,也握起纸团,瞄准了瓶口,然后大方地掷出。纸团轻轻撞在瓶口的一侧内壁,之后落入瓶中。
毓佳惋惜着自己第一回的失败,微微低下头。
苏仲明将落在瓷瓶旁的纸团捡起,至毓佳面前,打破他的情绪,提醒道:“该你了。”
毓佳回过神,结果纸团,再度瞄准瓶口,沃着纸团的右手轻轻发颤,掷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卷就更新完正文
但是我连一篇番外都还没写…
还在考虑写还是不写…orz
但是副cp基本是bg就没有
作为番外各写一篇的必要了吧…
加主角一起大概有5个cp可以写番外
一篇两千字这样吧…
第160章第160话
黄昏来临之际,胜负便分晓了。
毓佳拿起宝琴所做的记录,看了看自己的成绩,不由叹了叹。
只差一个纸团……
如果方才有小心一点的话,兴许已经落入瓶中……
苏仲明立在他身侧,没有坐下,只微微弯腰,执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搁笔,趁着墨迹未干,便说道:“我写好了,你在空白的地方签上名字吧。”
毓佳即可放下手中的纸张,低头将案上的欠条的字字句句过目一遍,随即有些迟疑。纵然这欠据的内容之中并无危害毓佳的字句,毓佳却本能地谨慎起来,问道:“我签了以后,它真不会变成卖深契?”
苏仲明干脆地确定道:“不会不会!你已经在这座王宫里当差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
毓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在宝琴的注视之下,平静地执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纸上空白之处,并用右手拇指沾了点朱墨,干脆地按下了指印。
宝琴在苏仲明书写欠据内容之时,已静静地立在一旁过目过,对它的内容并没有半分怀疑,亦也没有反对,她选择相信苏仲明这一回。
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苏仲明将纸张整齐的折叠起来,藏入一只好看的深紫色的锦囊之中,拉紧金绳子,打上一个好看的结子,好好起来。
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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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辰,毓佳打算要回去了,宝琴便随他出去,送他到一梦斋的大门外,目送了片刻才回到门槛之内,关上大门,好好闩上。
三日后,有人带着悬赏告示进到了王宫里来,自称是游历多年的法师,拜见了楼天应。在暮丰社长大的楼天应,习惯做事谨慎,便命令法师当场做法,指着殿上值事的小宫娥三人,命令让她们悬于半空中,如脚踩空云般。
法师照办了,一阵舞风弄月之后,小宫娥三人惊叫了起来,互相簇拥互相扶着,但看着自己的双脚缓缓离开地面、悬于半空中,又不由惊喜万分。
法师只做腾升法片刻,便使降落法让小宫娥们缓缓降落着地,最后了法。
楼天应相信这来者确有真本事,而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便迫不及待地亲自带他到那一梦斋。那时候才刚日上三竿,苏仲明正在一梦斋内享用早饭,而一梦斋的大门也如平时那般紧紧锁着。
楼天应到时,见大门紧锁,便命令侍者吆喝‘开门’。苏仲明听是听见了,但装作没听见,端着饭碗悠闲地继续吃着早饭。
宝琴瞥了瞥苏仲明,见苏仲明无动于衷,便也跟着无动于衷。
侍者在外面喊了半晌,喊到嗓子沙哑了快要冒烟,便哀苦着脸求楼天应宽赦,楼天应极为不满,不满的是对苏仲明在里面装死的态度,怒火在胸中燃起,撇开侍者,冲到大门前,亲自扬声脱口一句命令。
“再不开门!你就别怪孤不讲人情!”
苏仲明听罢,愣了愣,回头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干脆地放下了饭碗,但稍微冷静下来想了一想,再度端起饭碗,走到大门的背后,一边继续吃一边回答:“不讲人情就不讲人情呗,这里有人稀罕你的人情么?”
楼天应不由怒火冲天,恶狠狠脱口道:“孤不讲人情,便是要沙人!放火!用王权制裁你身边的所有人!”
苏仲明不屑地哼了一声,答道:“我身边只有宝琴,是你派来市候我的,你敢制裁她么?她要是出了意外,楼琳柔会不跟你翻脸么?你的王位还是楼琳柔给的呢!”
楼天应被逼急,但却是语塞,无法反驳苏仲明的字字句句,索性映逼:“你给不给孤开了这个门!?”
苏仲明一边吃一边答道:“我在吃饭,哪有空呢!”
“你……!”楼天应所心维持的王者气质,在此刻全全散乱一地,任凭怒火驾驭,张口喊道:“宝琴!还不快给孤开门?”
宝琴缓缓从屋中出来,但只站立在门槛之外,静静看着苏仲明的后背和大门的背面,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苏仲明替宝琴回答:“宝琴也没有空!我告诉你,这里面所有人都在吃饭!”
楼天应气急,但也唯有强行隐忍,问道:“那你们要吃饭到什么时候?”
苏仲明答道:“这谁能知道了?什么时候吃完饭也要看天意!你要是忙,改天吧!你要是不忙,那你喜欢等就在外面等着吧!”话落下,满意的带着饭碗转身回到屋里。
楼天应简直要被逼疯,但也只好站在大门外等着。
侍者上前来,关切道:“陛下,让卑职给陛下弄张椅子吧?”
楼天应干脆答道:“不用,孤不信他敢让孤等太久!”
侍者无话可说,只好退下。
一转眼,两盏茶的光阴过去了,紧闭的大门已然紧闭如初,门内也无动静。
楼天应负手在门外等候着,隐忍着内心的焦躁。
此刻,苏仲明早已吃饱了早饭,在屋内与宝琴悠闲地下棋,早已将门外的楼天应忘到了九霄云外。
等过了五盏茶以后,双手被冻得生疼的楼天应终于应了自己的性子,忍无可忍了,再度扬声叫道:“你到底要吃饭吃到什么时候?!”
苏仲明刚好落下一个棋子,闻声抬起头,看着宝琴。
宝琴也抬起头,迎着苏仲明的目光,平静地劝道:“公子,还是给他开门吧?若是真把他给逼急逼疯了,对咱们都没有好处呢。”
苏仲明微微皱眉,坦白:“我其实并不想让他进来的……”
宝琴说道:“折磨一个人,到这个时候也是该把固执回去了。固执太深,迟早会害了自己,也难保全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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