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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苏仲明继续坦白:“在争权夺势之中,她被王叔逼宫,无比凄惨,因此我必须找机会返回雯国擒拿王叔,洗清母后的冤屈。”
宝琴答道:“我明白。”随之微微一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既已坦白身份,苏仲明便干脆和盘托出:“其实,如果这次计划能成功的话,我想借桃夏国的兵力攻打王叔,但我担心毓佳不肯,所以上次就拿惩乏游戏让他签下了约定。”
宝琴听罢,丝毫没有介怀,含笑道:“公子大可放心,宝琴敢立下保证若公子要返回雯国,桃夏国到时候一定会出兵援助公子。”
得此一言,苏仲明自当是很高兴,露出了笑容:“那我先谢过了。”
话落,忽然沉默了下来,沉默了片刻。
宝琴想了想,想起原先由苏仲明开始的话题,就着这话题又说起:“方才公子说,要把毓佳的身世告诉毓佳?我唯一担心的是,毓佳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苏仲明答道:“王室遗孤,还是被生母抛弃的孩子,详细的身世他一定会无法接受,一定很烦恼生母当初为什么要遗弃他,心会痛一阵子,但是,我相信毓佳。”
宝琴愣了愣,直直盯着他。
苏仲明继续说道:“我相信,他一定会明白王位的重要性,一定会为了自己身体里的王室血统,而选择与我们谋划。而身世之痛,会让他坚强一些吧。”
宝琴不敢把事情想得太美太天真,问道:“那如果,毓佳知道身世以后逃避呢?因为身世之痛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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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懦弱,甚至……会匆匆闯入太后寝宫责问太后呢?”
楼琳柔一旦知道毓佳在当年没有死,一定会沙了他,那么一切就都完了,废了楼天应而立毓佳为新王的计谋也完了宝琴对这样的走向的担忧,苏仲明也是明白。
苏仲明肯定道:“毓佳不会这么做,只要一点一点的告诉他,不次激他的情绪,我相信他一定会冷静下来,然后和我们共商计策。”
宝琴垂眸,思虑了一番后,觉得这一步也唯有大胆地试它一试了。
一日过后,是清寒的一大早。
用过早饭之后,苏仲明便与宝琴离开了一梦斋,踏着前一夜的积雪,迎着吹拂到面前的雪花,静静地往前走,由宝琴撑着油纸伞,飘雪落在伞面上,无声无息,即使滚落下去覆盖足印也全无气息。
他们的目的地,是荒废了许多年的秋芳殿。
林嬷嬷在楼琳柔出世之前,曾侍奉过楼琳柔的祖母,但自从年老力衰,便退出了宫娥列班。只因多年侍奉有功,还能居于宫廷,但只能在这座荒废的宫殿安度余生,而当年楼琳柔诞下了毓佳时正是林嬷嬷在寝殿上的最后一班执事。
这十多年来,林嬷嬷一直隐瞒着毓佳的身世,只在当年欺瞒那些好奇的宫娥侍者,只说是捡来的。
秋芳殿离后宫甚远,离御花园不太远,毓佳便索性当了普通的却又是颇为劳累的花匠。只因父母不详,来历不详,从小到大也就没什么朋友,唯有那些花花草草被他视为知己。
脚步停下了,圆形的伞面也被起,苏仲明举起右手敲了敲门面,宝琴握着伞柄只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面朝着悠然降下的雪花。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林嬷嬷一见是他二人,便含笑着领他二人进入殿内。
殿中央陈旧脱漆的铜质暖炉正悠悠地扩散出暖意,与从外面吹入的寒气相抗。林嬷嬷领人入了殿内后便急忙将殿门紧紧关上,阻止那寒气再度趁空子钻入殿内。
因身为居于冷宫荒院的老嬷嬷,过冬的炭火并不多,纵然毓佳将自己的那一份炭火让了出来,林嬷嬷也舍不得用太多,殿内一直只是微暖微暖,如同深秋。
关了门,林嬷嬷怪不好意思道:“王后若觉得老奴这里太冷,老奴立刻给王后加几块碳火!”虽是惜炭,但却是不敢怠慢了苏仲明这等身份的人。
苏仲明坐下来,答道:“不用劳烦林嬷嬷了。还有,以前怎么称呼我的,就按以前吧。”怎么样也比这个‘王后’听得顺耳……
林嬷嬷忙答应道:“晓得的!晓得的!”忙又问,“是来找毓佳的吧?老奴立刻去叫他来,就委屈苏公子稍等片刻。”
苏仲明大度地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儿,殿门再度被打开,毓佳第一个进到殿内,奇道:“苏公子这么早来?”
苏仲明答道:“有话要跟你说,你先坐下来。”
林嬷嬷听说他们要谈话,便要回避:“老奴暂且退下了。”
苏仲明立刻道:“倒也不必,我想待会儿可能还需要林嬷嬷帮忙。”
林嬷嬷便转过身,移步只退到一旁。
毓佳好奇着问苏仲明:“究竟是什么事?恳请赐教。”
苏仲明想了一想,只问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话音一落,未等毓佳回答,一旁的林嬷嬷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惊讶地望着苏仲明,却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似的,不敢发出一句话。
毓佳先是一怔,随即奇道:“苏公子……知道我的身世?!”忙站起来,追问,“是从以前开始就知道的,还是最近查到的?”
苏仲明答道:“进宫以后知道的,这还要多亏宝琴。”
毓佳诧异地望向宝琴,惊讶道:“宝琴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很晚才更新了…
再忙三天
做好了包包以后
应该就能早点更新吧
晚安
第163章第163话
宝琴含笑回答:“我父亲是前任宰相,这你也是知道的。宰相对宫中的大事略有耳闻,而我在民间卖艺多年,消息也多方打探过许多。”
毓佳不解:“可是这些,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干系?”
宝琴道:“把听到的和打探到的都贯通起来,便会知晓一个人明细的身份。”
毓佳直率脱口:“好了,我不想听你说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我就想听听我的身世是什么样的?我的生父母是谁?”
未等宝琴启唇,苏仲明插嘴问道:“毓佳,你真的想知道么?”
毓佳点头:“嗯!”
林嬷嬷觉得事情不妙,便趁真相还藏在苏仲明肚子里之际,忽然双膝着地,跪在苏仲明的面前,求道:“苏公子!老奴求您了!万万使不得啊!这要是说了,对毓佳可就不好了!老奴……老奴求您了!”话落,认真地磕下一个头,额头干脆利落地碰上了地面。
苏仲明平静道:“林嬷嬷,我是最受不起别人给我磕头,别人磕头求我,我都会答应,但是唯独毓佳的身世,我不得不说,说了我才能拿到筹码。”
林嬷嬷瞪大眼睛,更加恐慌了起来,抬起头急忙道:“苏公子……!”
宝琴立起身,上前,一面温柔款款地扶起她,一面好言劝说道:“林嬷嬷,其实,是您多虑了呢,毓佳若是知道了身世也是好的。”
林嬷嬷脱口:“宝琴姑娘啊。你此前一直知道却是不说,想必也是知道说出来对毓佳没有益处。”
宝琴婉言道:“不是的呢,我也想说的,但我怕说得早了些,毓佳会承受不住。”
林嬷嬷愣了愣,无话可说之下,只叹了叹气,随即道:“你们……为什么非得要让毓佳知道他的身世……?”
毓佳听了片刻晓得林嬷嬷原来刻意隐瞒着自己的身世,忍不住插嘴求道:“嬷嬷,您以前总告诉我,说当年是从荒院里把我捡来的,其实您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对不对?嬷嬷!您就让我知道身世吧!”
林嬷嬷心里发急,忙回话:“傻孩子!嬷嬷是怕你会出事才一直瞒着啊……”
宝琴婉言:“其实,我也是因为担心这个才没有说的。但大业要紧,不得不说啊。”
林嬷嬷望了宝琴一言,又望了苏仲明一眼,无奈道:“你们究竟是图了什么要让这孩子晓得自己的身世?”
宝琴直言:“为了公子的自由,也为了我家的仕途。况且,现在的新王根本没有王室血统。”
林嬷嬷怔了怔:“不是说‘是王室远亲’么……”
宝琴微微含笑:“新王与公子早已相识,而新王的来历,公子也是晓得的,绝不是胡说。况且,即使太后与新王结下母子关系,但血不相融,必然遭来民怨。”
林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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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轻轻叹息一阵。
宝琴望着一脸求知的毓佳,继续道:“新王与太后虽无血缘关系,但与毓佳也是有的,毕竟同父异母。”
毓佳心头一颤,脱口:“同父异母……你是说,我……我和陛下是……兄弟?我的父亲,也是他的父亲?那我的娘亲……?”
苏仲明一语铿锵落地:“正是现在的桃夏国太后!”
扑通一声,毓佳随着落下的话语,一辟股跌坐在地,两眼发直。
宝琴见状,欲要靠近毓佳劝说,但苏仲明起身竖起了左手,示意她退下,然后单膝立在毓佳的身侧,只问道:“毓佳觉得,是亲情重要还是王权重要?是往事重要还是王位继承权重要?”
苦楚令毓佳几乎要哭出来,答道:“这……这些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苏仲明抬起左手,搭在毓佳的肩头,坦然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楼琳柔遗弃你的事,你也许很怨她,但只怨恨而不懂得抢回来会抱憾终生。”
毓佳哭叫道:“我不后悔!她把我遗弃了,我为什么要后悔……”
苏仲明轻轻摇头,说道:“要抢的不是亲情,是王位,是王权。”伸出右手,握紧:“王权这东西,如果迟了,就永远也抢不回来。”
毓佳愣了愣:“王位……王权……”
苏仲明趁着这个机会,忙又道:“抢回了王位,毓佳就是这座王宫的主,随便干什么都可以,想要什么都可以,桃夏国的百姓也都听你的,再也不用被人骂,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比当花匠更好不是么。”
听了这一席话,毓佳的内心深处的欲不由蠢蠢欲动,似乎要盖过方才那一抹哀痛。抬起头,毓佳问道:“可……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才能抢回我的王位?”
苏仲明含笑:“这就是我今天来告诉你身世的目的。跟我们合作,我们一起共商大计,事成之前,这件事不可以宣扬出去。”
毓佳点了点头。
苏仲明将他扶起来,又对林嬷嬷说:“今天的事情,嬷嬷也要守口如瓶,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照旧过日子,事成之后,嬷嬷的晚年可在荣华富贵中度过。”
林嬷嬷一听,喜不自禁,忙答应道:“哎!老奴晓得的!”
“我过几日会再来。这段时间,毓佳要是遇上太后,千万不要冒险和她相认,一切听我和宝琴的安排。”苏仲明留下叮嘱,便移步辞行。
毓佳又点了点头。
林嬷嬷道:“苏公子,老奴送您到门外吧。”话落,便尾随在宝琴身后。
返回一梦斋的路上,又是静默了久久。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宝琴启唇:“毓佳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么?我心里,总有点担心。”
苏仲明答道:“我从他的眼中看得出他对那些东西的欲望,放心好了。”
宝琴垂眸,尽管是听了这一番好言安慰,但事情未成之前,她心中仍是悬着挂虑。
走了一会儿,至一个岔口,苏仲明突然停下来,说道:“我想去藏书楼找些书来看看,先不回去了。”
此时雪花仍飘零不停,宝琴二话不说,便将手中伞递给苏仲明。
苏仲明没有接过伞柄,只说一句:“我不碍事,你拿着回去吧。”话落,便走进雪中,冒着雪往左侧的道路前进。
宝琴无奈,只好撑着伞,继续往前迈步。
苏仲明只身来到万卷阁,轻轻推开门,步入后,轻轻拍去了肩膀上停留的雪花,便登上楼梯。此时这个地方静悄悄的,似乎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而他亦也是这般想的。
他一点也不害怕这座楼里的清寒与寂静,也不怕会在这样的气氛中冒出什么鬼怪,平静地踏入第二层,在微微昏暗的空间里,缓缓浏览于高大的书架之间。
定雪侯府邸里也曾有过这样的藏书之所隔了这么久,苏仲明也依然记得很清楚,不仅如此,就连在那个地方发生过的事情也记忆犹新。因此,万卷阁虽然是个不太熟悉的地方,他却感觉有些熟悉。
他拿起一本名字很感兴趣的书册,随便翻了翻书页,觉得并非理想之物便又塞回远处,继续瞧下一册,一路走过了两三个书架。
直到,在面前的书架抽出眼前的一本书册时,突然发生了意外。空出来的缝隙中,赫然出现半张人脸,那一只眼睛也奕奕有神,直直盯着他,把他吓了一大跳,见到的刹那,急忙往后退步,靠在了身后的书架,随即,又急忙跑开。
他一边跑一边听到身后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直逼向他。这并不是遇上了鬼怪,而是他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巧遇到楼天应。
那男子步伐极稳,快要追上时,伸出长臂,孔武有力地揪住苏仲明的后领,苏仲明在这个空间里跑了半圈仍然掉入虎口,立刻挣杂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见到的是人不是鬼,跑什么跑?”
“我又不是怕鬼!我一向明人不做暗事从不会遇上什么鬼根本不用怕!但是遇上你,我当然要跑!”
“这里只是王宫的一小部分,你跑得出这里,能跑得出王宫么!”
楼天应话落,松手,又将他蜕了一把,把他蜕到在地。
苏仲明赶紧翻过身,但刚微微抬起上半深,便迎上楼天应靠近的脸庞,被楼天应的手指聂住下巴。
“你跑啊,跑啊,看你能跑到那里去!”
苏仲明暗暗咬牙瞪着楼天应,随即抬手用力挥去楼天应的手,并立即一拳击中楼天应的眉骨,趁楼天应捂住痛处之际连忙爬起来。
原本他可以马上跑掉,但打了一拳之后,他觉得打不过隐,又抬起一只脚想要将楼天应踹倒,但楼天应有过武艺的基底,一下子便聂住了他的靴子。
他用力扌由腿,却扌由不回来,不由有些发急。而楼天应也不浪一点一滴的时间,用力一扯他的脚,将他瞬间扯翻在地。
辟股直接撞击地面,苏仲明吃痛了一下,咬紧牙关爬起来,认真地向楼天应挥全,真格儿地打了起来。楼天应本就沉不住气,被他连番打了几下,便怒火朝天,与他拳脚相向,万卷阁里的气氛开始乱作一团,二人扭打在一起,撞过了几次书架,而书架也承受不住,或是移位,或是翻倒,平时没法清理的尘土都因此迸出,满屋飞扬起来。
万卷阁里的异常动静,如同风声一样传了出去,宫里值事的侍者和宫娥都知晓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奔走相告之数,无法细算。
“听说了没有?万卷阁那边打起来了!”
“是什么人在那里打架?!”
“这谁清楚呢,我也是刚听说的,去了可就知道了!”
……
短短三盏茶的功夫,万卷阁外边便群聚了许多宫中人,所谓人山人海,便是此景。




青鸾奇谈 分卷阅读271
七嘴八舌了一盏茶却也没有人敢首当其冲上楼察看状况。
一位老宦官沉不住了,站出来,扬声叫道:“别吵!你们,谁同咱家上去瞧瞧?”
宫中人互相对望一眼后,却是没人吭声,都怕惹是非。
老宦官只好随意点了两个:“你!还有你!随咱家上楼看看去!”
被点到的宫中人只好站出来,随老宦官一起进入万卷阁,可才刚踏上四个台阶,便清晰地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噼里啪啦、哐当哐当的响声,尘埃也随之飘落下来。
老宦官感觉到那飞扬的尘土铺面,便立即用袖口掩住口鼻,另一只手挥了挥半空中的尘土,身后的宫中人也是这般如此。
但尘埃再浓也阻挡不了他们求知的步伐,他们仍然前进,一个台阶也不遗漏,踏入第二层,但入眼的是一片无以形容的狼藉,以及两个面对面倒下的身影。
老宦官见状,不顾脚下狼藉,慌忙带着宫中人赶到方才那两道身影倒下之处,借着微微日光,认得出了第一张脸是苏仲明,不由吃了一惊。
“啊?王……王后怎会……”未及把话说完,老宦官便听到身后的宫中人的惊叫。
“陛下!这,这脸上的伤,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年轻的宦官不甚担忧。
苏仲明闻言,内心冷哼一声,随之撑起上半身,脱口而出:“是我打的又怎么样!要治我罪么?好啊!”
老宦官等听闻这个声音,不由吓出了冷汗。
当中一位宫娥困惑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陛下和王后打起来了?这新婚才刚不久就打起架来,民间都说……”
楼天应由宦官搀扶着站起来,质问道:“说什么?”
宫娥畏惧着缩了缩头,但又不得不说,只得吞吞吐吐地继续道:“新婚不久就打架,民间说这样不……不吉利……容易……夫……夫妻缘尽……”
楼天应不由震怒:“简直胡扯!!孤是桃夏国的天!区区一个民间的谣传,怎能抗得过孤的王威?”
第164章第164话
宫娥听罢,赶紧低头,纤细的玉景往衣衫领子里缩紧,一点也看不到了,十根手指指尖朝下着交叉在一起却仍然抑制不住那一阵颤抖。
宦官也滴着头不敢言语。
苏仲明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双手叉腰,冷笑几声:“哈哈,有些人啊,连民间的迷信和科学依据都傻傻分不清。我觉得这位姐姐说的可不是迷信,是很有道理的话。可是有些人啊,以为手握王权就什么都能买得到,熟不知感情是无价的,权力再大钱再多,唯独感情是买不了的聪明人呢,是一定会懂,唯独傻子不懂。”
一语双关,楼天应听得很明白,怒火在体内翻滚爆发,憋不住了脱口:“你……!你除了伶牙俐齿,能靠伶牙俐齿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
苏仲明心里也开始气急败坏,但知道故意在人前摆出一副高傲得意的样子能赢回一把,便微微抬起下巴尖,继续冷笑道:“你能让我臭骂你一日也不像现在这样气呼呼的话,也算是你的本事。”
简直火上加油,楼天应禁不住青筋暴跳起来,怒火难挡。
老宦官见势不妙,便赶紧劝道:“两位官家!都,都别吵啦!吵架是小事,切莫太过任性啊!俗话说,大动肝火易伤身啊……”
楼天应哼了一声,就此作罢,转身欲走之际,捂住了脸上的痛处,命令道:“护送孤回去擦药。”
苏仲明赶紧冲他的背影做了个调皮的鬼脸,随即也觉得额头有些疼痛,也捂住痛处,喃喃起来:“坏了,我也该回去擦药。”
剩下的一位宫娥答道:“就由奴婢送王后回一梦斋吧。”
苏仲明不悦:“什么王后?都说了不要叫我王后!”顿了顿,补上一句,“公子,大人,随便叫一个也好!”
宫娥只好改口,重说一遍:“奴,奴婢送大人回一梦斋……”
苏仲明稍微宽了心,赶紧迈步,离开了乱糟糟的万卷阁。
一本有意思的书册都没有找到,却是带着遍体鳞伤回到了一梦斋,宝琴一见,当下是愣住了,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下巴都是瘀伤?”
宫娥坦然相告:“刚刚在万卷阁,大人与陛下打起来了!”
宝琴无可奈何,便立刻扶苏仲明步入殿内,从多宝架上取下红木锦盒,打开盖子,取出了金疮药,一边替苏仲明擦药一边说:“我以为公子去了万卷阁会没事,没想到竟然会折腾成这副模样。”
苏仲明无可奈何道:“只怪那王八蛋也在那万卷阁内,我原本是想逃回来的,但他过于霸道,欺人太甚,我才不得不出手。反正,他也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我心里高兴呢。”
宝琴又是无奈,出语也是一腔无奈:“可是,公子不也是鼻青脸肿了么……”
苏仲明忽而得意起来,答道:“他打了我二十三拳,可是被我打了二十七拳呢!”
四拳之差,看起来不多,却是沃住了胜券,宝琴不由松了一口气,戏谑了一句:“只可惜新王没有被公子一拳打死,这要是打死了,咱们也不必为计策多忧心半分。”
苏仲明答道:“听说,一个人要是每天都大发雷霆,肝火爆裂,就会活活气死。我真想试试看能不能气死他。”
宝琴直言:“新王有习过武艺的经验,体质一定不差,每天暴怒恐怕只能使他青丝脱墨,活活气死似乎微乎其微。”
这套说辞的确也是实情,苏仲明心服口服,只得放弃这美妙的幻想。
打过一次架以后,虽然受了伤,但仅仅是皮外伤而已,过了三日便都好了,苏仲明也迫不及待地让宝琴将毓佳请到一梦斋来,一边打扑克牌一边为原来的目的策划策划。
但不巧,楼天应闲着无事,也到了一梦斋来。
虽说那一回被苏仲明狠狠打了二十七拳,而今外伤都退了怒火也消了,但始终是有点耿耿于怀,担心苏仲明从此又对自己憎恨几分,于是左思右想,记起苏仲明爱吃甜食,便命令御厨做了三串糖葫芦,分别是山药豆糖葫芦两串、山楂糖葫芦一串,想一讨欢心。
此时宝琴出牌,赢了一局,很是高兴,而俩男子因为手气不佳,不由低头丧气,漫不经心地牌,准备再来一局。
一梦斋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洪亮的声音:“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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