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这道理说得挺像真有其事,苏仲明不禁有些担忧,仔细想了想,决定先按照宝琴说得话去办,启唇道:“去给他开门吧。”
宝琴即刻立起身,这就去了,打开了一梦斋的大门。
一开门,第一眼所见的便是一张冷如结了冻霜铜铁一般的臭脸,宝琴只得含笑着,客气地说道:“陛下早安呢!”
楼天应冷冷答道:“早什么安!都快中午了!”说着,如风一般径直从她身侧经过,入了屋中。侍者跟随其后,领着法师入了屋。
宝琴看了侍者与法师一眼,不由好奇,赶紧转身跟上。
楼天应步入屋中,见苏仲明静静地坐在桌前,而桌上正放着一个棋盘,棋盘里正是一个没有杀完的棋局,不由冷冷地嘲讽起来:“之前说是吃饭,如今孤看到的是什么?”
苏仲明并不打算回答,只是问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楼天应负手,微露得意地答道:“来履行几日前的承诺。”
苏仲明不解:“承诺?我几时承诺过你什么?”
楼天应道:“孤说过,孤一定要将你身上的图腾抹去!如今,法师已到!”
苏仲明听罢,回头,当即看到侍者身旁立着一个陌生男子,不似宫中人打扮,而且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才刚进宫不久。
想必……这就是那法师?如此心忖,苏仲明反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胸有成竹地反问一句:“你请来一个来路不明的法师,确信能达到目的?”
楼天应答道:“一试便知。”
苏仲明摆出一副豁达的态度,说:“你想怎么试?”
楼天应启唇,不过,还没有说出一字半句,那法师便自己站出来,对楼天应道:“陛下的吩咐,交给在下便是。”
楼天应回头瞥了法师一眼,便什么也不说,只转过身,扬起右手,示意准许。
法师到苏仲明面前,只轻描淡写:“这位公子,能否随在下到屏风后?”
苏仲明无奈,只得走到屏风背面,法师也紧随其后。
止步后,苏仲明问:“这位法师先生要如何消去我背上的图腾?”
法师恭敬地答道:“炎琰长老做的法,我是无力解除的。”
苏仲明听罢,一愣,脱口:“你……?”
法师二话不说,拂袖做法,立下了一道结界,然后摘下斗篷帽子,撕下紧贴在脸庞上的易容脸皮。
苏仲明一见,不由大喜:“恭和!居然是你!”
恭和答道:“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只好易容借法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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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进来。”
苏仲明问道:“你是来救我的么?”
恭和干脆应道:“是!”
苏仲明微微担忧:“但你重伤未愈,恐怕……”
恭和答道:“我的伤不妨碍我打开幻世镜的通道!城主,请跟我回去吧!”
苏仲明沉默了片刻,随之拒绝:“我现在不能回去。”
恭和不由吃惊,脱口:“为什么?!城主当初,不是被抓进来的么?”
苏仲明答道:“你进来的时候,见到那位姑娘了么?我答应过她,要帮她一把,不能一走了之,而且如果计划成功的话,对大家都有好处。”
恭和愣了愣:“城主?!”
苏仲明打断他的话:“楼琳柔立了一个和我有恩怨的人为新王,而她自己则退居后宫,这是一个能夺取利益的机会。我与那姑娘若能成功另立新主,他日就可以借桃夏国的兵力,驱除雯国的内患,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恭和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好成全:“城主的决定,我不敢反对。但,这个计划似乎困难重重,城主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苏仲明答道:“我知道的。”回头一瞥恭和:“你离开以后,打算回青鸾城?”
恭和道:“我的伤还没有痊愈,必须回去养伤。”
苏仲明本想借这个机会,吩咐他顺道去一次落梅庄,但晓得他伤情未愈,只说道:“那你路上小心。”
恭和想了一想,说:“前些日子,我受伤的时候,碰巧遇上小葵,小葵替我发信给了一起出来旅行的兄弟,回信告诉我,他们都在落梅庄寄宿,我想这次回去,顺便去那里看看他们。城主若有什么话,就请吩咐吧。”
苏仲明说:“你去看看李旋,如果他没什么事的话,你就早点回去吧。”
恭和干脆地应道:“晓得了。”
话落,转过身去,重新将易容脸皮贴在脸上,戴上斗篷帽子,双手做法,解开结界,大方迈步走到屏风前面。
楼天应坐在桌前等得并无耐心,见恭和出来,便立刻问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章节太多了
都不记得更过哪章…
那时候回家有点晚
只想快点更新
还以为156章的内容更过呢
章节号也没好好去对过…
于是就又贴错内容了…orz
好在只需要改4章!
安心地去睡觉了
第五卷-芙蓉叹
第161章第161话
恭和遗憾道:“陛下,给这位公子施法的法师,其道行已超越在下。”
楼天应不想听到太多词句,命令道:“直接报上结果!孤不想听多余的话!”
恭和答道:“在下的道行不及那位法师,屡试多次也无法解除……”
楼天应闻言,不由嗔目,逼近一步,质问:“你确定?”
恭和假作谦虚模样,答:“在下已屡次试过了。”
苏仲明从屏风后走出来,启唇便嘲笑起来:“我以为你请来了什么厉害的法师!原来不过是江湖术士而已!”
楼天应不服地瞥了他一眼,愈加满心不服,问恭和道:“你说那位厉害的法师是何人?现在世上还有人比这个人更厉害,能除去那个图腾?”
恭和为替苏仲明消去此番烦恼,便答个半真半假:“据在下猜测,似乎是青鸾城的法师,而世上能超越此人的,似乎是没有。”
楼天应不再多说,只转过身,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恭和迈出一步,本欲要走,但担心会露出破绽,便演戏演到底,问道:“在下揭榜来此,已经为这位公子施过解除之法,陛下承诺的赏金难道……?”
楼天应冷哼一声,不快道:“没有成功消去那图腾就想要赏金?孤没有命人坎下你项上人头已经是给你赏赐了!还不快滚?!”
恭和不再说了,悄悄瞥了苏仲明一眼,便干脆迈步,离开一梦斋,侍者向楼天应一躬身,也急忙跟了上去,送恭和到王宫城关。
楼天应淡淡瞥了一脸得意的苏仲明一眼,也默不作声地离开。
苏仲明看着那空空而去的身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宝琴上前一步,好奇道:“公子,刚才那位法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原来道行真的浅薄么?”
苏仲明答道:“他的道行的确不浅薄,但纵然如此,也无法消去我背上的图腾啊。”想了想,又补充,“我猜,经过这一回,那个王八蛋一定不会再请什么法师来了。”
宝琴再度好奇:“公子何以确定?”
苏仲明不假思索地答道:“你知道他的来历么?他在葛云国的暮丰社长大,那里高手云云,法师和下毒高手也是有的。如今他取代了楼琳柔的位置,而王宫里亦也没有暮丰社的人存在的迹象,这表明他已叛离暮丰社,即使想请那里的法师,也无能为力。”
宝琴似乎听得明白,只道:“公子真的与新王相识已久呢。”
苏仲明无奈道:“当初交友不慎,错交罢了。”
宝琴轻轻摇头,自有见解:“不是公子交错了朋友,而是公子另有所爱,不领会他的心意。”
苏仲明干脆道:“他的心意又如何?当日若不是苦苦相逼,现在也许能成为朋友。”
宝琴虽猜不透苏仲明的心,但对他感情的事晓得几分的,便不再多说。
楼天应独自回寝宫的这一路,碰巧也在想着暮丰社的事情,微微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将他内心的无奈和失落都表露无遗。
正如苏仲明所言,楼天应的确已经无法再回暮丰社请熟知的法师解决心头不快。想着也许唯有暮丰社能帮上这个忙,但偏偏自己已然与黄延断绝了关系这样的机不逢时,令楼天应愈想愈不快。
前往寝宫的路,他只走了一半,那位侍者便回来了,恭敬地禀报:“陛下,已经将那名法师送到王宫城门了。”
楼天应不回答,一直负手向前迈步。侍者心存好奇,却不敢说出来,只跟了上去,只问他道:“陛下从一梦斋出来,怎么也不叫个人陪同?”
话落下,楼天应仍是一言不发,似乎并不想搭理身边的任何身影和声音。
侍者很识趣,闭口再也不多说,生怕说多了反倒给自己招惹麻烦,噤声着,仅仅跟在楼天应的身后走着。
苏仲明肩背上的‘连命封’图腾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但楼天应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鸭子,自然还是要煮了吃的,何况是钦慕已久的那个人。
得不到他的心,总该要得到他的深体,无论如何!
相识一场的时间里,从未真正地琴热过一回,楼天应打心里决定,至少……至少要真正地琴热过。他不禁微微扬起唇角苏仲明如今正在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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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之中,出不了这一座寂深的王宫,绝好的时机有的是。
而这一番心思,苏仲明早已猜测到了,也在暗暗地周密计划,与之周旋。
短短的七日,却陆续来了不少从各地来的法师,亦也有周游列国的别国法师,楼天应为了所谓的一线希望,没有拒绝他们,都让他们会了苏仲明。
然而苏仲明当然也不会甘愿让那些法师在自己身上胡乱做法,与宝琴里应外合,用一些奇怪的招数,将那些看似厉害的法师统统吓跑了。
怀抱了一线希望却还是落空,楼天应只好放弃这份固执,将召集法师的命令回。
因为无法勉强令他心头不满的图腾消失,他不得不咬牙彻底放弃。
事情过了之后,苏仲明心里畅快,但却没有放下对这座王宫的警惕,楼琳柔也好楼天应也好,对他而言都是随时会露出毒牙的草间野蟒。
他想要在这半个月内脱身,也必须在这半个月内脱身,但谈何容易?废现任改立新主谈何容易?苏仲明只披着一件外衣思考了一整个晚上,决定由自己主动出击,而他目中的亮点便是楼琳柔,这个女人是他的唯一生机。
一大早,他便带着宝琴前往楼林柔的寝宫,但理所当然不能空手而去,便送去热乎乎的养颜茶,由宝琴端着茶壶托盘。
此刻楼琳柔正在寝宫中梳洗,听闻贴身宫娥禀报说苏仲明来问安了,便吩咐宫娥代话,说稍等片刻。苏仲明在殿外足足等了三盏茶,才有宫娥出来迎接入殿。
初次到楼琳柔的寝宫,苏仲明稍微有些不习惯那挥之不去的香气,一入座便抬起右手轻轻扶了扶额头,而这细微的动作恰好被帘子后面的楼琳柔注意到了。
楼琳柔毫不避讳地问道:“怎么哀家这里的香气让你感到不适?”
苏仲明客气地答道:“大概是体质与之相抗,总觉得额头有点眩晕。”说着聂了聂自己的眉心提神。
楼琳柔含笑道:“这殿上的香气皆是药香,对健康的人也是有益的,即便是眩晕也是因为闻不习惯。”
苏仲明答道:“好像也有道理。”
楼琳柔随之开门见山:“你一大早的,带着宝琴来哀家这里有何事?”
苏仲明答道:“没什么事,只是过来与太后聊聊天而已。”
楼琳柔愣了愣,疑心不由如涟漪起伏,有些不信:“你……特地挑今天过来寻哀家聊天?呵,这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话落便吩咐一旁的宫娥,“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宫娥领命,这就准备撩起帘子迈步出来。
苏仲明忙脱口:“难道,非得太阳从西边出来我才能有此闲暇?”
楼琳柔笑了笑,答道:“倒不一定如此,只是哀家看不明白你此番前来的目的。”
苏仲明回头,对宝琴说:“去吧,不然凉了就不好了。”
宝琴即刻迈步,含笑着走到里殿门前,帘子后边的宫娥撩起帘子,接了托盘,送至楼琳柔面前,楼琳柔掀起茶壶盖子轻轻嗅了一嗅,奇道:“这茶……?”
苏仲明答道:“是我特地为太后泡制的养颜茶。”
楼琳柔含笑:“你这番苦心可真是难得,但我们之间有过一回两回的恩怨,你该不会趁机会在茶里加了什么读药?”
苏仲明坦然:“若加了独药,我想我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楼琳柔也只是试探一番,听闻苏仲明所言,便大方地品尝了一杯。
苏仲明趁机会,问道:“退位之后,太后可曾后悔过什么?”
楼琳柔答道:“哪有后悔可言?哀家的身子状况不容许哀家再过度曹劳,不然,你以为哀家为什么会退位?”
苏仲明好奇:“那你为什么要立那个家伙为新王?难道桃夏国内就没有一个有才能的人可以担当?”
楼琳柔答道:“他的父亲是哀家昔日的伴侣,看在这层关系上,哀家便选了他。心里想着,若他真有处理政事的本事,那倒也值得。”
苏仲明好奇:“我遇上他的时候,他整天在妓院里喝酒玩乐,真的能好好处理政事?我反而觉得他会成为桃夏一代昏君。”
楼琳柔直言:“哀家遇上他的时候,他对哀家说了暮丰社的事。少掌门的位子原本是他的,后来被一个外来女子抢走了,喝酒玩乐只是假装毫不在意的表现。”
苏仲明全然不信:“这是他亲口说的么?还是太后亲眼所见?”
楼琳柔从宫娥手中接过第二杯养颜茶,再度直言:“自然是他亲口所说,哀家不曾在他身侧怎能熟知这事?”
苏仲明肯定道:“他本人说的话,未必就是真。”
楼琳柔低头看了看茶色,答道:“所以哀家此前看望你时才说了‘要是早遇上你就好了’,哀家就是不放心才只传了王位,你啊,就别替哀家瞎曹心了。”
苏仲明愣了愣,脱口:“只传了王位?!不可能啊……!”
楼琳柔饮了茶后,答道:“就算能批阅奏折,百官还是听哀家的命令,兵权也大部分都还在哀家的手中。即使是亲生的,哀家也不会在这短短的新任时间里交出全部王权。如今冬日,暂且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若有大事发生,哀家也会验一验他的本事。”
这等老谋深算,苏仲明都未曾想到过,对她敬仰之余,对自己又有几分愧疚。
楼琳柔又说:“可惜,你却没有给哀家带来好时机。”
苏仲明露出了些许苦笑,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琳柔直言:“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桃夏国,天应就不会为了你,与黄延断绝养父子关系。哀家原本还能稍微利用一下暮丰社的人脉获得想要的利益。”
苏仲明微吃一惊:“黄延来过桃夏国?!他一个人?”
楼琳柔道:“不,还有一个江湖男子与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正确来说,是女扮男装。”
苏仲明急忙问:“那女子是不是带着两把长刀?!”
楼琳柔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微笑道:“你倒是很清楚这一点,莫不是与她相识?”
苏仲明坦白:“是我师姐,我们一起长大的。”
楼琳柔细细想了一想,忽然有所领悟:“抢走天应在暮丰社少掌门地位的人,是你师姐?这出戏可真是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了一整天
今天做了很多事情
这几天都要继续忙…
其实就是做个包包
牛仔布很厚
只能用手缝…orz
第162章第162话
苏仲明来此与楼琳柔谈话的目的,与上元贺香没有任何干系,便不想牵扯到上元贺香,即刻将偏了的话题匡正,启唇道:“太后只是为了感情就放弃眼前巨大的利益,光从这一点,我觉得让位让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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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琳柔微微含笑,故意问道:“哦?那哀家该让位给什么人才是最好?”而内心却希冀着帘子外的苏仲明。
谈话的苗头,正慢慢接近苏仲明设好的棋路之中,苏仲明见机行事,没有直接回答,而只反问一句:“太后在位的那二十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继承人?血缘关系尚能保留一丝信任。”
楼琳柔沉吟了片刻,才答道:“没有。哀家不曾生过子嗣。”
苏仲明闻言,不由怔住。
原本只要顺着这件事说下去,就能够提起毓佳,再说些牵扯亲情的话,也许楼琳柔就会与毓佳相认,到时候楼天应必然就被迫退位,苏仲明也就能够从中脱离出来,恢复自由。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楼琳柔竟然否认了生过孩子的事实,这就等于否认诞下了毓佳。
母子相认的棋局,在眼前似乎幻灭了。
苏仲明心底开始一片茫然,说不出话来,接下来的棋路已然没有头绪。
然而,楼琳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唇角浮起的笑意渗透出了女子心底的诡计。过了片刻,楼琳柔接过宫娥递过来的第三杯养颜茶,启唇:“本来哀家还在犹豫,但你既然这么早来问安,还送来了亲自调配的养颜茶,哀家便痛快地做下决定。只问你可愿意与哀家缔结母子关系?”
苏仲明一听此言,暗暗吃了一惊,但故作镇定,问道:“太后此前劝我答应与那家伙的婚事,喜宴已过,为何今日又要提出这等要求?”
楼琳柔答道:“若你拜哀家为母后,你和天应即便是拜过堂,哀家也可命御医写下诊断书宣告新王患有疯癫之症,即刻关押起来,而你不仅能坐上王位,还能享有哀家赐予的兵权,到时候想要回雯国亦也可。”
苏仲明深思片刻,便有所恍悟,但只因楼琳柔已跳出他设好的棋路,便不打算再停留,干脆道:“雯国的事情,不劳烦太后关心,太后既已有义子,就该好好爱惜才是。今早,能与太后一谈,心情甚为舒畅,而今这个时辰,我该回去了。”
话落,他便起身,向帘子后边的楼琳柔微微一躬身,便转身离去。
那一番对话,宝琴听了便一直愣在原地,即便是苏仲明起身离去也没有动。待苏仲明离去以后,宝琴才面对着帘子,恭敬地问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望太后准许。”
楼琳柔答道:“你尽管问吧。”
经此大方应允,宝琴便敢痛快启唇:“方才太后与苏公子谈到雯国之事,似乎与雯国的朝廷有关?那苏公子的身份……?”
楼琳柔不由生奇,随即微微扬起唇角:“看来,你是被蒙在鼓里头了不是?他不曾告诉你,想必是不想因此而惹上什么麻烦。不过,既然你问哀家了,哀家也不隐瞒什么如果雯国没有内乱的话,现在的雯王也许还是他。”
宝琴听罢,不由一怔,但却是一枚惊喜慢慢融化在心田。
苏仲明离开太后寝宫之后,一边漫步一边思忖着。楼琳柔的这盘棋局,下得实在是太险恶了,他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楼琳柔的此番决定,在苏仲明看来,不会只是为了稳住桃夏国王室这么简单,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协助他回雯国。若苏仲明与之缔结母子关系,将来不仅仅雯国,连青鸾城也会任由她摆布,野心昭昭。
但,拒绝了楼琳柔,就等于必须与楼天应和楼琳柔两方对抗才能改立毓佳为新王,但这条棋路似乎漫漫无期,让苏仲明不由自主地发急起来。
他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理清思路,最终决定,先想方设法让楼琳柔与毓佳相认,只要楼琳柔承认毓佳是其亲生之子,那么楼天应便离退位不远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他必须想尽办法让毓佳知晓身世,激起毓佳争夺王位之心。
宝琴离开太后寝宫后,很快跟上了苏仲明的步伐,苏仲明听闻脚步声回头,一见宝琴,便放慢脚步。
回一梦斋的这一路,俩人都故作沉默,直到回到了一梦斋,宝琴将房门紧紧关上,要把交谈都锁在房内,不让风声抖漏半分。
苏仲明一坐下,便说道:“楼琳柔否认了诞下过孩儿的事实,就表示否认了与毓佳的血缘关系,让楼琳柔亲自认毓佳是不可能了,只得从毓佳开始,但必须要让毓佳知道身世,和他一起谋划才有胜算。”
宝琴转过身来以后,便直直看着他,即使他说完了也没有回应半分。
苏仲明抬头,迎着宝琴的目光,不由浮起一丝诧异:“我说的话,你在听么?”
宝琴走近,只是问道:“公子为什么隐瞒?”
一句不搭边的话,苏仲明听罢不由怔了怔,奇道:“隐……隐瞒?我隐瞒什么了?”
宝琴答道:“方才我已在太后寝宫那里得知,公子昔日曾是雯王。当日与公子谈起昔日雯王,公子却故意没有表明自己就是,到底是何用意?”
苏仲明平静下来,实话道:“是楼琳柔告诉你的么?其实,昔日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或许你真的觉得那时候的我很伟大,但如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失了王位我可以活得自由一点,但……我不想对不起我在这个世界的娘亲。”
宝琴微愣:“雯国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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