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吓我一跳
在陈一天装电脑的时间段,卢姗炒了两道菜。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酸汤肥牛。
酸汤肥牛的汤料是超市买的,肥牛卷是冰箱里拿出来的,她只需要把汤料煮开,把肥牛卷煮熟,这道菜就齐了。
端上来的酸汤肥牛卖相还不错,热气腾腾的红汤,肥牛卷也没有碎,只是煮得老了点儿,目测口感不会太软。
卢姗说:“你先坐,另一个菜马上就好。”西红柿鸡蛋隔了十五分钟才端上来。
陈一天想帮忙盛米饭,发现电饭锅没有按下煮饭键,锅里还是冷水冷米。
再看厨房:水槽、台面、菜板更加没有秩序,像厨师长与大堂经理打了一架的酒店后厨。
地上扣着一个小钢盆,盆底沾着葱皮和酸汤肥牛调料的粉末。陈一天把盆拣起来,随手放到台面上。
没有米饭,卢姗说吃面包吧,反正都是主食。
还好,家里有桃李醇熟切片。
卢姗和陈一天对坐,吃上第一口酸汤肥牛时,外面有了动静。
一开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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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雨,像是下了土,空气里有土味,混着湿气。
隔壁窗台的积土被炸起来,对面楼顶更是甚嚣尘上。
雨点像子弹一样,被人从天上射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卢姗真的饿了,把两片面包叠在一起,三口五口就吃光了。
等她垫饱了肚子,才发现陈一天没怎么吃。
他用筷子挑着酸汤肥牛里面的金针菇,让油滴下去,又嫌金针菇太整,夹进空碗里用筷子剥离。
卢姗冷眼看着他的动作。
西红柿炒鸡蛋的西红柿不够新鲜,透着久置的酸味,鸡蛋里混里了鸡蛋壳的渣渣,有点牙碜。
陈一天不怎么挑食,但这俩菜他只能闭着眼睛吃。
饭吃到一半,菜还剩下很多。
卢姗离开一会,回来手提了一瓶凤城老窖,和两个玻璃小酒盅,专门喝白酒用的。
陈一天本不想喝,卢姗说:“喝点儿,以后也没机会一起喝了。”
这句话很有力,陈一天只好客随主便。
卢姗没攀陈一天的酒。两人第二次碰杯,她就把杯中酒干了。
然后,做了个酒徒的标志性表情,喉咙根部发出“ha”的一声。
耳根微微泛红,眼中有了水汽。
雨势稳定下来,狂风大作。疾风骤雨,让整座城提前沉入黑夜。
陈一天很节制,他保持着清醒,要听清卢姗说的话。
卢姗说:“你看我这房子,怎么样?”
☆、摇摇摆摆摇向前-50
卢姗说:“你看我这房子,怎么样?”
她说:“这是我挣来的。不对,是我换来的。没什么力气,也没花什么时间。”
她说:“刚办完过户手续,房产证上,印着单独所有!单独所有!户主是我!卢姗!”卢姗捶着自己前胸。
陈一天只好低下头。
卢姗又说:“他让我提条件,我能提的,都不叫条件,我想要的,都提不出条件。”她低着头,翻着白眼看陈一天,然后灿然一笑:“听不懂?我也不懂。你说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我应该去浑南的万科翡翠湾!哼,可这都是我能提的条件,不是我想要的。”
她又说:“我才28岁”
陈一天用手罩住她的酒杯,阻止她倒酒进去。这可有点意外,他不知道卢姗的年纪,他印象是30岁左右。
“我才28岁,可我这里……”她用酒瓶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老了。”
陈一天觉得,她开始说胡话了。
卢姗很快就醉了,可她醉的程度没有再加深,说的话也是半梦半醒,凤城老窖下去小半瓶时,陈一天准备结束饭局。
他把酒瓶盖拧好,率先离桌,边找自己的东西边说:“我得走了。”
他来时没带包,也没穿外套,所以他什么都没找到。
卢姗蹒跚着随他走到门边,两人面对面站着,陈一天说:“你把门锁好,我走了。”
窗户外面可能有个铁棚子,或者空调外机,雨猛烈又持续地敲在金属壳上,盖过了世界上一切其他声音。
卢姗努力一左一右缅紧上衣,重心不大稳地站在陈一天面前,眼皮沉沉,叹了口气。
“有事再叫我。”
卢姗的眼睛眨了一下,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身体歪了一下,陈一天双臂展开,以防她跌倒。
但卢姗又歪了回来。
陈一天尴尬地放下手臂,看着卢姗身后的餐桌说:“我帮你拾拾吧,你去歇着。”
※※※※※※※
用秋风扫落叶的方法,陈一天迅速整理了餐桌和厨房。
把水槽里的碗筷洗干净后,还顺便扫了地。垃圾袋都满了,他把袋子扎紧,找个厚实的超市塑料袋套在外面,送到了门外。
打扫的这半个多小时,外面的雨一直在下,疾一阵缓一阵,估计积水早漫过马路牙子了。
听到门响,卢姗终于出来了。
她从卫生间出来,斜倚在卫生间门上。
她刚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头发是湿的,擦得半干不干,垂在身前,把吊带睡衣染湿了一大片。
真丝睡衣,沾了水后,会呈现深紫黑色,面积迅速扩大。
“我以为你走了。”她浑身蒸腾着丝丝热气。
“我放垃圾,走的时候带下去。”
“洗手了吗?”
“嗯?”
“放完垃圾,洗手了吗?”
“还没有。”
“来这儿,有热水。”
卢姗身体没动,把身后的门推开。
陈一天错身进去。
卢姗刚洗完澡,龙头里的水是热的。
陈一天把手沾湿,左右扫一眼,找肥皂。
卢姗突然贴过来,她右手够到肥皂,在陈一天身前,把肥皂交到左手,再递到陈一天手上。
滑不溜手,陈一天抓了三下,才把肥皂握牢。
身后的女人丝毫没有让步。
因为她只有努力贴紧,才能把肥皂递到陈一天手上。
身后一具软又热的身体,陈一天手肘不敢往后撤,怕误伤。
如此僵持5秒,甚至更久。
卢姗双手在陈一天腰间随意一抹,擦干了手上的水,顺势支撑着站直。
贴身绕到左侧,仰头看陈一天。
这个男孩的脖子和耳根全红了。
嘴唇紧抿,眼神无处安放,衣物下的身体都是僵硬的。
卢姗低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抠出陈一天手里的肥皂,单手搓了两下,然后包住陈一天的手背:“沾了垃圾,好好洗洗。”
陈一天由她揉,身体却越绷越紧,他浑身的肌肉都冻住了,手渐渐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的感观刺激和心理刺激搅在一起,身体已被轰炸成筛子眼儿,皮囊还要保持光鲜。
他需要氧气,他的呼吸道痉挛了,他脑袋里有个原子弹刚刚爆炸了,他要废了,要升仙了……
“冲干净!”卢姗把他的手推到水流下。
一瞬间,世界又回来了。
卫生间里,依旧是渐渐冷却的水蒸汽。
身边是他的同事卢姗,她的无袖睡衣由上至下湿了一小半。
窗外是雨,奏成一个调子,永不停息。
卢姗帮他洗了手,转身出去。
错身时,陈一天看见她濡湿的睡衣,有一小块贴在胸前的皮肤上。
刚才也是这样,贴在他的后背。
还有腰、还有身侧、还有大腿、还有手背……
陈一天把头埋在颈间,长舒一口气。
※※※※※※※
陈一天鬼使神差没有走。
这次真是黑天了。
雨还在下,窗外的湿气包裹住室内的气息,他渐渐适应了这个房子里陌生的气息,几种气息交杂的,部分来自卢姗的女性身体,部分来自晚餐的烹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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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来自别处,说不清道不明。
他窝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等雨停还是等雨不停。
卢姗回卧室了,灯熄了,世界除了雨声,安静了。
卢姗家的装修适合独居或小两口,沙发很软,但是不够长。
陈一天蜷着腿,勉强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寻找睡意。
这一年陈一天22岁,读大三,他没有女朋友,除了偶尔出席多人活动的林小诗,他也没有要好的异性朋友。
他的生活很简单:画图、打工、陪奶奶吃饭、给于乔买药。
这是第一次,他睡在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女性家里。
以往都是倒头便睡,可刚刚的肌肤相贴,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他的大脑某一部分仍在疯狂奔跑,甚至尖叫。
此时此刻,他存在于两个维度里,一个使劲儿闭着眼睛,妄图催眠,一个张狂撒野,覆水难。
在雨声里,他身前的沙发陷了一下,熟悉的湿热气息靠近。
卢姗坐到他身前,还穿着刚才那件睡衣。
陈一天一个激灵,半坐进来。
“吵醒你了?”卢姗的声音透着倦意,温柔缱绻。“我有点冷……还是你这暖和。”
陈一天赶紧挪动身体,他把上身往沙发一侧挪,腰背靠着沙发一端的靠背,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肩膀和头尽量放松,向后靠,把腿伸直,紧紧贴在沙发内侧。
把空间尽量留给卢姗。
卢姗和他同方向侧卧,姿态随意,呼吸渐渐均匀……
黎明渐近,大雨初停。
陈一天几乎一宿没睡。
卢姗却睡出一身热气,她在逼仄的沙发上翻身,把脸埋进陈一天怀里,心满意足地醒来。
她闭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
她知道陈一天没睡。
陈一天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像是卸去了肉身,安上了木头橛子。
在她微笑的同时,陈一天做出个痛苦的表情。
因为卢姗把手搭在他的腰间。
柔柔的一截白手臂,棉花糖一样。
二人如此又静寞了一会,陈一天像是又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卢姗转过脸上,额头抵着陈一天的胸肌,促狭地笑,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搭在陈一天身上的手臂摩挲了一个来回:“瞅把你憋的。”
原本,陈一天死死靠住沙发,没让身体任何突出的部位暴露出来,可卢姗是谁,她有千里眼、顺风耳,她能隔空打物、主宰风雷,她的道行,对付陈一天是绰绰又有余了。
陈一天轻轻向前一扑,把卢姗压在身下。
卢姗把卸去自己身体的劲儿,顺从着,那只手臂顺势搭着陈一天的腰。
忍了一晚上,终于可以释放了。
卢姗的身体被陈一天整个罩住,只有卷发露出来一点。
少年不得章法,他依靠本能,死死地抱住卢姗,喉咙里发出滞重的呼吸声。
他的身体要炸了,他需要摩擦,需要传输过盛的东西,需要卸掉来自身体深处的力气。
卢姗被压到缺氧,轻微调整身体角度,膝盖从陈一天身前屈起,她这不经意的动作,提醒了陈一天。
他身体,死死抵住卢姗。
两人俱是一身汗。
扭在一起的人体散发出物种发.情特有的香味。
陈一天开始胡乱地吻。
吻身下女人的头发、鼻子、耳后、脖子,及一切所到之处。
卢姗一开始还瞌眼迎合,待陈一天把手探进衣服,她着实疼了一下,“咝”了一声,才捉住他的手。
陈一天只乖觉三秒,又不受控制地大动起来。
卢姗咬牙忍受,无奈地轻吻了少年的喉结,年轻男子喉咙处的皮肤没有褶皱,显得健康而结实,茁茁而生,未受烟气薰染。
思及此处,卢姗手臂用力,把自己吊起来,重新轻轻吻上去,用牙齿轻轻啃,唇齿间沾着口水,所过之处,口水蒸发,溜过一阵小凉风儿……
陈一天几欲倾泄。
他怀着本能的羞耻之心,稍事敛,暂时把招摇的部位悬空。
两人各自出了汗。
客厅里已有晨光透进,远远传来汽车发动机声,春末夏初雨初停。
两人恨不得时光倒退,再慢慢渗入刚刚那个雨夜去。
趁陈一天控制的片刻,卢姗从他身下撤出来,胡乱拢了把打结汗湿的头发,伸手去捏陈一天的下巴。
陈一天顺势去亲卢姗的嘴,卢姗侧脸躲开了,又是一声轻笑。
“果然是生瓜蛋子。”
陈一天也顾不上脸红,只愣愣地看着她,喉咙里还喘着粗气。
卢姗起身,回手勾住陈一天牛仔裤的腰带鼻儿:“走。”
陈一天卡在那里,没动。
卢姗睡衣又湿又黏,空站着有点冷。她提裤鼻儿的手轻轻用力,果然看到那里还绷着,形状很是憋屈。
“姐不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凡哥!
☆、摇摇摆摆摇向前-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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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还是昨天的样子,挡光窗帘紧闭,让时间退回3小时。
卢姗把陈一天拽到床边,和他脚尖对脚尖地站定,缓缓地解开他的牛仔裤。
陈一天稍事冷静,他专注地看着卢姗手上的动作。
卢姗拉开拉链的动作遭遇阻力,但是她巧妙地避开了。
那个东西摆脱第二层束缚,更加不可一世。
陈一天死死盯着,额头青筋纵横,眼底发红,一动没动。
卢姗和他对视,目光含笑外加挑衅,单手伸进去,由下至上捋了一把,陈一天猛地弓下身子。
前菜结束,转入正题。
陈一天第二次跌进这张床里。
这张床像个绵软的无底洞,是平流层直铺到地面的白云。
如坠五里云雾,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他任由自己下坠,直至卢姗骑上来。
那件暗红色丝绸睡袍已经不成样子,很皱,领口也被扯裂。
她骑上来,双手撑着陈一天胸膛,试探着找位置。
角度问题,她调整了两次,才让核心碰触。
只这一碰触,陈一天就见识了新世界。
卢姗没穿底裤,她已意乱情迷,两颊泛着血色,眯着眼看着身下少年的反应。
太软,太湿,太滑,太温热,太舒畅,太像天堂。
陈一天忍不住向上一挺,两人都有点疼了。
卢姗把位置向前挪了挪,在他肚皮上坐踏实,忍着胸前的酸胀感,任由少年双手猛抓猛揪,把睡衣揉得更皱,有一瞬间,她想,她不介意当一次导师,可这开局她也没体验过,学生给她上了生动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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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态怎容僵持。
陈一天猛地翻身,把卢姗卷进身下,把她胸前的两坨肉搓圆捏扁数下,然后双手拢起,把头埋上去……卢姗一阵疼,开始弱弱地□□出声。
作为男人,领悟力是天生的。
他重新找到那个天堂般的所在,猛地顶了一下,卢姗轻呵了一声。
润滑太过,着力点找到了,角度偏了。
第二次,陈一天觉得自己找错了地方,因为他感觉不到入口。
日本动作片里都是骗人的。
卢姗屈起一条腿,一只手从大腿下绕过去,托起他。
第三次,陈一天成功了。
那个地方很软、很湿、很滑、很温热、像天堂一样。现在被他撑开一个小缺口。
他腿部、腹部紧绷,努力保持占领,汗滴滑过头皮,滴下来。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屏住呼吸,再一次弓紧身体,发力进攻,终于攻入首都。
脑袋里各种乐器齐鸣,身体在微微发抖,少年浮在世界之上,浮在云端,浮在蜜与融化的巧克力里,每一次呼吸都要命似的,他占领了宇宙。
卢姗也累得不行,她拥着他,轻抚着他的背,由他在耳边放肆呼吸。
入口也是出口,陈一天找到了。
他要动。
他轻轻后撤一下,卢姗感觉到,体内有一处被刮得酸胀,这种感觉她很熟悉,于她而言也是可遇不可求。
她长舒一口气,缓缓轻吟。
陈一天又出入两下,动作很小,几乎只有力,没有移动,卢姗眯起眼,呼气伴着轻吟,扰得陈一天不得安宁。
再次挺进后,陈一天突然绷紧身体,体内开始逛轰乱炸,卢姗感觉到了,她包容着、接纳着,细细品味着这种迸发与汩汩跃动,手指在陈一天发间轻轻拨动。
※※※※※※※
孙灵君约于乔去上网。
于乔近日心事重重,上自习兀自撕纸,把纸撕得碎碎的,堆成小雪山;去食堂打饭懒得跟孟姨套近乎,饭缸里豆腐少也浑然不觉;宿舍里的嘁嘁喳喳一概不发声,对初三学姐的礼节也很敷衍。
孙灵君想带她上个网,散散心,顺便问问咋回事。
俩人都没去过网吧。
一来矿中附近没有网吧,二来这两个小姑娘都属于比较蔫儿的,不会干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周五放学,俩人步行到了镇上,那里有两家网吧,一家是新开的,电脑比较新,网速也比较快。
俩人准备上一个小时网,再各自坐车回家,推说路上堵车,神不知鬼不觉,完美!
2001年上网还不需要身份证。
下午五点多,不是网吧的正经营业时间,老板坐在吧台后面,也对着一台电脑,不知道在玩什么。
了俩小姑娘押金,问用不用帮忙,孙灵君大嗓门儿,问了一句:“开机按哪?”
老板在吧台后面消失了,嗡声嗡气地说:“按这个,棒棒糖。”
孙灵君绕过吧台,看见老板指着自己电脑主机上的电源键,上面有个圆形键,画着个手柄短短的棒棒糖。
她俩第一次来网吧,对她们的消水平而言,4块钱一小时有点奢侈,再加上背着学校和家里干的事,这三重刺激让俩人很兴奋。
俩人找了相邻的两台电脑,开机,等待。
屏幕亮起来,然后是开机提示,一串一串的代码,省略号,最后是微软的标志性开机音乐。
除了开机,俩人啥也不会。
鼠标双击不会,键盘上的字母倒是认识,但是输入法切换不会,电脑桌面上一堆图标,不知道都是干吗的,俩人干坐着,摸摸这摸摸那,十分钟过去了,还不知道上网有啥意思。
还好老板适时出现。
他问要不要帮她们俩申请个oicq。
于乔问:“啥叫oicq?”
孙灵君同时开口:“要……要钱不?”
老板说:“oicq是申请,你俩都没有吧?”
俩人同时点头。
老板又问:“你俩也是第一次来?”
俩人又点头。
老板就说:“那先帮你们申请个iocq吧!以后网上聊天都得有。”
老板先在于乔的电脑上操作,鼠标点了那个企鹅图标,弹出界面,又点了“注册”,出现申请oicq的界面。
老板问于乔会不会打字,于乔懵懂地点点头。他就连点了键盘上的两个键,把鼠标交还给她,“起个名,输入个密码,密码一定要记牢了,以后登录都要用。然后按提示往下做。”
说完去帮孙灵君申请。
这老板年纪不到三十,额顶的头发有点稀疏,按照于乔的审美,街上看到这位,大概会在叫叔叔和叫大爷间犹豫一下,最后叫叔叔。
总之就是路人。
但是他刚刚展示了自己的绝技他操作电脑简直太溜了,于乔直接忽略了他退后的发际线,把他归入帅的一列。
于乔起了个中文名字,接下来的输入密码环节,她就卡住了。
她输了几次,密码栏都只显示黑色的小圆点。
随便点键盘上的哪一个键,密码栏都多一个小圆点。
于乔觉得自己不走运,第一次上网就碰上一台坏电脑,试了几次,最后简直气极败坏。
孙灵君也没好到哪去。
她不知道点了哪里,把刚才的注册界面弄没了,急得要钻进电脑屏幕里面去。
俩人同时看向对方电脑,互相问候:“你的咋了?我给你看看。”
最后还是求助了网吧老板,他点了密码栏下面一只闭着的眼睛,让它睁开了,这样再输入啥都显示了。
老板说,先把密码设成12345678,以后你俩自己再改。然后大手在键盘上一阵抖,oicq申请完成。
于乔老老实实地填了年龄、性别、城市……然后和孙灵君互相加了好友。
一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识卢姗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姗中。
于乔你可长点心吧,人家都盖大楼了,你还在玩泥吧。
☆、摇摇摆摆摇向前-52
那天之后长达一周,陈一天一次也没见过卢姗。
陈一天如常去海鹰机械报到,财务办公室偶尔有人出入,有人办理业务,都是卢姗对面的女员工在处理。
没过几天,新闻和报纸又传出消息,尼泊尔刺杀前任国王的现任国王迪彭德拉伤重不治身亡,由叔叔贾南德拉继任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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