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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冯寞
于是我提议,让他以后都搬到我这里睡。他愣愣的看着我,好像很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我突然觉得嘴唇发痒,想亲亲他。
……当然,我及时遏制了这个不可告人的诡异想法,只笑了笑。
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而已,仅此而已。我告诉自己。
晚上,有个孩子搂在怀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像个热乎乎的小火炉。他很乖,也不乱动,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余烬传 分卷阅读63
那种感觉,叫安定。
有他在身边,我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嗯,真想亲亲他。
承天三十年五月十二,武林大会还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但我却有点无心于此了,因为发现了一件更让我在意的事情。
烬儿终于长大了。
给他洗澡的时候他突然就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受了什么伤,仔细一看,想笑,却觉得心脏怦怦跳。
他是因为我的触碰才会有反应的……
这个想法让我觉得难以言喻的欣喜,看着他那副不知所措又害羞的样子,我真想把他压在身下亲吻爱抚然后……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是个禽兽师父。
不仅意淫徒弟,还有了反应。
按理说这个情况我应当让他自己搞,但是鬼使神差的,我亲自帮他弄了出来。
某个部位肿胀得难受,但那都不要紧,能触碰到他才更让我在意。
算了,承认吧,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真是太喜欢他了,我的小徒弟。
可是我是师父啊,我怎么能喜欢一个孩子呢,还是一个男孩子!
我觉得我可能是脑子有病,但没办法,只要一会儿看不见他我就会不由自主的走神,想他会在哪,在做什么。
在此之前我并不喜欢男人,和师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罢了罢了,病就病吧,我喜欢谁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危害天子王权人民生活,管他呢!
承天三十年五月十三,烬儿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问我什么才叫爱慕,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我下意识的心跳一滞。
晚上的时候,我给他细细的解释了一下,特别希望他能明白过来。
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从来不抗拒我的亲近,对我也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依赖。
但是很让人苦恼,烬儿的武学天资极高,这方面却一直不开窍,我怎么说他都好像不能明白一样,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决定刺激他一下,就说有。
果然,他看起来情绪很不好。
傻孩子,师父最喜欢的,就是你啊。
但我不能说。
或许他只是把我当成师父呢,我总不能以爱的名义来逼迫他。
所以,只能等呗。等他长大,等他明白。
承天三十三年四月初三,这是个没什么特别意义的日子。
烬儿就躺在我身边,他睡得很沉,睡颜一如既往的好看。
我偷偷的点了灯,撑着下巴观察他。越看越喜欢,这一看就看了很久。
刚才他好像又做了什么噩梦,猛地醒来,在我脑袋顶上盯了我半天。
他的呼吸离我很近,近得我整个人都莫名紧张了起来,心一通乱跳。
然后他什么也没做,又躺回去了。
多半是睡蒙了罢。
烬儿,师父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你一个皱眉,我的心都能揪起来。
你若是开心,眼底带着清浅的笑意,光看着我都足够欢喜。
我想,我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
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你以后总要结婚生子的,总要离开我的,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有一天要我看着你牵着别人的手拜天拜地入洞房,想必我一定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但其实就算那样,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面带微笑地看着你,然后多喝两杯喜酒罢。
可是,烬儿,别那样对师父好吗?
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安安心心的闭上了眼睛。
承天三十三年四月十九,妹子约了烬儿到桃林,并且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
这一幕清清楚楚的落入了我眼中,自然也看清了烬儿是如何拒绝他的。
我想笑,可心中却觉得苦涩。
不管结果如何,人家至少敢把自己的爱慕说出来。而我却不敢也不能。
我是他的师父,爱慕自己的弟子,是违背人伦,是罪。
我承认,是有一点羡慕妹子的。
三师兄前不久还说过,烬儿大概是和我待久了,清冷的性子里竟然也有了一丝温柔。
这我完全理解,在看到他犹豫一下,还是留下了帕子的时候。
我真喜欢他。
回去的时候,他问我,两个男人是否能在一起。
我知道他是在解妹子的事情,但同时也不由得有了一丝希冀。若是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他会不会开窍呢?
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我很想敲他脑袋,我觉得我捡了个木头做的傻徒弟。
承天三十三年七月初六,掌门师兄的表妹来投靠他了,叫我过去吃饭,一落座我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的就想离她远点,尽管人家姑娘长得娇俏可人。
这一顿饭我吃的很难受。
掌门师兄说了一堆我得成家立业的话,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听的我除了喝酒就想走。
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我也应该这么干。
我应当尽早结束对烬儿的这种心思,娶个女人转移注意力,然后就只做他的师父。
那挺好,应该那样,就只是师徒,趁他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离开。
我这样想着,甩开了被那姑娘拉住的袖子。
心不在焉的吃完,回去,到院子门口,里面已经熄灯了。
看了好长时间,我才迈开腿走了进去。
我觉得脑子里特别的乱。
这也是搬到一间房以来,我第一次没有搂着烬儿睡。
因为我根本就没睡。
承天三十三年七月初七,我在酒馆门口坐了一晚上,差不多凌晨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在雨中一动不动,连店小二来劝我我都不进去。
这一宿,我想了很多很多。
然后我打定了一个主意。
我在这里坐上一天,如果烬儿最终还是找来了,我就一定要让他知道我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想法。
如果他没有找来,那我就听从掌门师兄的,和他表妹成亲。
其实这种想法很自私,我把选择权从自己的手里推到了烬儿的手里,而他还对此一无所知。
在雨中坐了半天,浑身的热情都给浇了个干净,我猜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不知道烬儿看见了之后会不会觉得丢人,然后就突然改主意了。
最后他还是找过来了。
他来的时候,我正心如死灰,正准备一会儿就起身,抬眼却看见了他的脚。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我还是能看出他汹涌着的情绪。
我看着他。
他应该能猜到,我




余烬传 分卷阅读64
很有可能和掌门师兄的表妹在一起,却还是找来了。
我告诉他,我要大婚了。
他说,他不准。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又重复了一遍,定定的看着我。
什么都不必多说,我已全然明白。
我吻了他。
承天三十三年十月初一,跟青华派的人喝完酒,回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
那帮老狐狸,净等着灌醉我好哄骗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下次应当带烬儿一起去,好歹得有个人提醒着我莫醉。
回来之后就很晕,好不容易想睡觉了,后面却突然很痛。
好你个坏小子,师父不舍得你疼你就舍得师父疼是吧!
……明天就罚他主动亲我一下好了。
我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总觉得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我偏偏没有抓住。
恍惚中好像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胸口,我睁开眼睛,烬儿的脸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
承天三十三年十二月三十,这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一天。
一夜之间,我三十多年的所有认知全部颠覆。
烬儿竟然就是那个十年前被灭门的奉阳乔家的小公子。
他接近我竟然是为了《错花心经》。
他竟然偷练了《错花心经》。
他背后的主使竟然就是聂不渡。
太多的信息接踵而至,一个一个砸得我眼冒金星。
但我没想到,我最关心的问题竟然是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那么,他对我所表现出的爱和依赖,又是真的吗?
没等我问出口,他就主动告诉了我。
他告诉我他的处境,告诉我他的打算,把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了。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明示:他对我的感情都是真的。
我觉得下弦门白养我了,我觉得我对不起师父,我觉得我这个人真是太没有骨气了。
一句“感情都是真的”,一句“师父我疼”,就可以让我成功的放弃自己的原则,心甘情愿的陪他走上这条歪路。
最让我恨铁不成钢的是,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一丝后悔都没有。
第二卷:长夜
第46章第四十二章似是故人来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墓室入口,男子长身玉立,衣衫随风轻舞。
环顾四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
“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桃花都落尽了。”
莫渊在旁边笑道:“反正您还有的是时间呢,来年再看呗!”
聂不渡提及这个,也觉得心情愉悦。
正要往里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怎么样了?”
莫渊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问的是谁,有些无奈地道:“还是老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也不吃。要不是您下令强喂,恐怕现在都饿死了。”
聂不渡脚步一顿,“啧”了一声:“他对下弦门倒是真忠心!”
干脆了步子,转身:“走,看看去。”
莫渊一愣:“那您这……”
聂不渡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来年再看!”
一路回到魔教,顺着回廊走到最里头的小院里。头一个厢房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人,见到聂不渡来,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教主。”
聂不渡懒洋洋地点点头,对其中一个道:“给他喂饭了么?”
那人道:“喂了。一开始还不肯吃,后来乔公子来了,就乔公子喂的。”
聂不渡挑挑眉:“他走了?”
“刚走。”
聂不渡推门而入。
窗边背对着他坐着个人,身形削瘦,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长发散乱地披着。
听到说话声和开门声也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聂不渡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余烬。”
半晌,余烬才低低的开口,声音破碎而沙哑:“他在哪儿?”
聂不渡有些莫名:“谁?”
余烬这才转过来,直直的看着他:“我师父,叶泊舟。”
他的脸色非常晦暗,脸颊都塌下去了,憔悴了不少,哪还有半分剑眉星目的风采?
聂不渡顿了顿,才道:“他已经死了。”
余烬直接站了起来:“放我出去。”
聂不渡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想去哪儿,现在整个白道都在通缉你,只要你出现就立即抓起来,难道你想去送死?”
余烬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走,立刻就被守在外面的教众和莫渊给拦下了。他奋力挣扎了半天也没能顺利脱身。
聂不渡起身走过来,拧着眉看着他:“你找死?”
余烬还在奋力挣扎着:“放我出去!”
聂不渡解:“你想出去干什么?”
余烬不回答,还是一个劲儿的在挣扎着。他一躺就躺了大半个月,再加上门派被灭的打击,此时已是憔悴不堪,竟然连两个教众的力气都不如,额头上也开始冒出汗意。
聂不渡瞧了他半天,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道:“本座再说一遍,他已经死了!”
余烬忽然就不动了,沉默了半天,抽回手,大步走进屋,嘭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
聂不渡看着眼前的门,半晌没说出话来。
倒是莫渊先火了,上去就要踹门:“余烬你这什么态度啊!这是魔教,又不是下弦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聂不渡一个眼神逼退他的脚,站了一会,淡淡道:“走吧。”
莫渊愤愤跟着他转身,临走时还恶声恶气地对看门那两个道:“看好他!”
……
晚上,聂不渡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身后站着的莫渊道:“那边的晚饭送了没?”
莫渊想了想,摇摇头:“还没到时间。”
“那就叫他过来一起吃吧。”
莫渊点点头,刚要转身,却突然反应了过来,差点跳起来:“教主,他?”
聂不渡睨着他。
“……好好好,属下这就去。”
不一会儿,余烬就让人给架过来了。莫渊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将他按在了凳子上。
“教主,人带来了。”
余烬就势坐下,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眼珠子也没随便转一下,好像周围一切的都是空气一样。
自他醒来到如今已有半个月了,却还是这幅样子。
聂不渡叫人给他加了一套碗筷,挺平和的看着他。
此时他穿着一身淡红的云锦长衫,头发很随意地绾着,坐姿也很闲适,跟平时肆意张扬的作风很不一样。
但余烬并不在意他什么作风,他直直的看着他,目光却空泛冷然,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哪个远方的光景。
聂不渡一抬下巴:“吃吧。”




余烬传 分卷阅读65
然后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没死。”
低哑的声音传来,聂不渡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直视着他,道:“本座明日便带你去见他。”
余烬猛地抬眼,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但眼中的情绪却清晰可见:“当真?”
聂不渡淡淡道:“当真。”
余烬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身的死气尽数褪去,拿起筷子就开始猛吃,看样子是饿惨了。
聂不渡简单的吃了两口就饱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围观他吃饭了。看他够不着哪个还好心的给他挪过去。
一顿饭沉默地吃完,临走时候余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聂不渡神情复杂地道:“放心,本座从不食言。”
第二天一早,聂不渡懒洋洋地推门,就看见余烬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房门口。
“……”
此时的他尽管还是瘦的厉害,皮肤也苍白如纸,但整个人竟是拾过的,换了身干净利索的黑衣,脊背也挺得很直,这么一来,一身矜贵冷然的气度就又回来了。
好长时间没见着他这样子,聂不渡居然也有些惊艳。
余烬冷冷道:“你昨日说的,带我去见他。”
聂不渡想到他在“见到”叶泊舟之后的反应,突然有种想回昨日所说的冲动。
沉默片刻,聂不渡开口:“吃早饭了?”
余烬盯着他,没说话。
聂不渡兀自走在前面:“你不吃,本座还吃。吃过饭再去。”
“……”
余烬虽然很不耐,但也只能跟着他去吃饭。
吃完饭出门,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莫渊正拿着鞭子坐在车辕上瞧着他们呢。
上了马车,聂不渡注意到,余烬的手一直在细微的发着抖。
他回目光,什么也没说,干脆闭上了眼睛。
走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下了。余烬先一步下了车,待看清眼前的景物后就僵住不动了。
他们此时的所在,正是凌幽山,下弦门的门口!
阳光明媚,秋风飒爽。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却有寒意顺着脚底一路升起。
耳边又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师叔愤怒的嘶吼,同门恐惧的尖叫,还有气急败坏的咒骂……
眼前仿佛有剑光凌厉,血流成河。
聂不渡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推开门,曾经热闹的下弦门如今空空荡荡,建筑草木都没有变化,四周却已经感觉不到人气,一片死寂。
走到一半,余烬的脚就已经抬不动了。
他现在才真切的意识到,所谓噩梦,其实都是真真正正的发生过的。就在他脚踩的这片土地上,浸染着那些人的鲜血。
陆于之、袁允、苏长久、花不遇、林絮……
叶泊舟。
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他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见他停下,聂不渡看着他:“不去见他了么?”
余烬艰难地直起身子:“去。”
那路越走越熟悉,一直到熟悉的小院门口。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内心却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感觉,叫崩溃。
这座小院,他待了十年。
从最初的小小孩童到如今的冷冽少年,十年过去,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无比的熟悉。
院子里长着好几棵飘着落叶的树,那是梨树,到春天会开满梨花。
他曾经在满天梨花中练剑,叶泊舟就在一边倚着树笑着看他,细碎的花瓣落满他的肩头,比他的白衣还要温柔。
梨树边上有个亭子,里头一张石桌,三个石凳。大雪纷飞的时候,叶泊舟最喜爱在那里煮茶,动作行云流水,人也俊朗无双,光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
院子里把头的房间是他和叶泊舟的,推门而入,每一个角落都有叶泊舟的气息。
那张桌子,叶泊舟曾坐在那里画过他们年老之后的样子。他仔细瞧了瞧,笑着说丑。
那个柜子,里面锁着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放着叶泊舟的所有财产,曾在某个晚上上交给他,说是大婚的红包。
地中央,他们曾站在这里拜过天地,穿着红衣,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那张床,他们曾经在上面相拥而眠,抑或耳鬓厮磨,交相缠绵。
桌上的茶壶,是叶泊舟最喜欢的白玉壶,每天都用它泡着碧螺春。
他缓缓走过去拎起它,却只倒出一小堆细碎的茶叶。
他突然想起,两个人准备走的那天,还没有给茶壶添水。
床上放着两个包袱,那是那天晚上叶泊舟和他匆匆拾的衣物,准备离开时带走的。
解开,里面清一色的月白袍子,是叶泊舟最喜爱的衣裳。
那布料还残留着早春的梨花香气,是叶泊舟身上独有的味道。
“烬儿。”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转过头,叶泊舟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眉眼带笑。
“师父……”
第47章第四十三章通往魔教的路
伸出手,叶泊舟的影子渐渐淡去,唯有那一声低低的叹息残留耳畔。
身后仿佛有人伸出一双手,温柔地将他抱了个满怀。
他踉跄着直起身子,推开后院的门。
一抹天青的背影映入眼帘。
听到开门声,黎袂赶忙站起来转过头。
“……余烬!”
余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在他面前,是一座孤独的坟包,连个碑都没有。
叶泊舟就坐在上面对着他笑。
风一过,便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他直直地跪了下去,趴在土堆上,肩膀剧烈地抖动。
然后,长号难自持。
那哭喊声实在太过悲痛,光听着就让人无端地感受到一股子肝肠寸断,竟也有随之落泪的冲动。
这让站在他旁边的黎袂,后来进来的聂不渡,和跟在聂不渡身后的莫渊都沉默了下来。
在黎袂的印象里,余烬一直是个矜贵冷淡的人。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永远沉默寡言,让人看不透,也难以靠近。
从来没想过,他也会有如此模样。
那一声声哀泣所饱含的绝望,甚至比凌迟还要惨痛。
眼泪无声地淌了满脸,他捂住耳朵大步离开了后院,不忍再听。
聂不渡摆摆手,莫渊走过去在余烬旁边放了个石碑,以及刻字的工具,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回来。
聂不渡沉默了半晌,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聂不渡再度推开门,余烬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一丝哭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在他的面前,叶泊舟的坟包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的字却叫聂不渡都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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