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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冯寞
他不由得惊讶地向叶泊舟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又转脸到余烬的方向,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第15章第十四章冷若冰霜花不遇
武林大会,最的看点还是比武。
公平起见,每派给能上去比武的都排个号,第一回所有的一号都出来,抽签决定对手。
一号若是输了,则由该门派的二号上。战到最后的几人也是抽签决定对手,一直到台上只剩一人,这时此人公然向台下约战,能打赢他的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比武一天十二场,几天能比完就几天比完。其实这样不很公平,就算再强大的人到最后都被磨的体力殆尽了,输就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最后一场临时约战则单独放在一天,让那个出类拔萃的休息好了再打,方能见其真正实力。
台子前头有张桌子,坐着个专门负责记名的人,在他面前一大盒的竹签子,谁要参与比武就把名字告诉他,然后抽签。
众人依次报完名,开始回各自的门派研究对战方案。
在此过程中苏长久特意留心,果然聂不渡始终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他身后的黑衣人也没有动的,几个人均是一副作壁上观的看好戏模样。
陆于之是不能参与此次武林大会的,这是规定,但说到底还是给人保全个面子,要不然若是堂堂武林盟主被一个无名小卒随手打败了,让武林盟主的脸上怎么挂的住?
他只能在观察了场上的形势后,冷静部署:
“咱们这里泊舟武功最好,稳妥起见,应当最后出场,除非是前面的拖了太久拖到快要结束,那那个人就故意输,叫泊舟上场。简而言之,泊舟是我们计划中的下一任盟主,所以最后一个人一定要由他来打败。”
所有人都点点头,没有异议。
“除了泊舟之外咱们下弦门能上场的就剩下了长久、阿允、不遇和弟子一辈的子栖、轻尘、晏儿和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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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
“对于少年来说,虽然你们有极大的可能性会输,但毕竟是难得一遇的锻炼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几个孩子也均点头。
“第一回比武的不能派功力太弱的,那样一上去便输既丢了下弦门的脸面,又能让人很轻易的知道我们可用之人到底有多少。不遇,你轻功最好,剑法也算得上中上,第一回你先上。
“等探路之后回来告诉我们对手实力如何,我们再派最合适的人上场。”
众人也都没有异议。
这回比武郑逸君也报名了,是作为自由人的身份,虽然他武功水平还不及余烬。
趁没人的时候,得意洋洋地告诉余烬:“小爷我知道我必然是打不到最后的,但是呢,能上去露个脸就是我的目的了。嗯哼……”
目光遥遥望向远处的白衣女子,别具深意地眨眨眼,“明白了吧?”
余烬瘫着脸:“不明白。”
“……”
郑逸君不由得翻了一个大白眼,“啧,你脑子是木头做的吗,怎的如此不解风情!小爷我是希望能上去露个脸,好让她记住爷的潇洒风姿!”
余烬嫌弃的看了看他那一身花哨的锦衣,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重重一击鼓敲锣,武林大会的比武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花不遇抽到的第一个对手是个没有门派的大汉,长得高大威猛,拎一把看上去颇有年头的大砍刀,□□势就足以震慑众人。
陆于之在底下微微一皱眉,没想到花不遇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诶,你看那大汉,长得像不像咱们过年门上贴的关公?哦对了,关公是红脸的,那就是包公?总之就那个意思吧,相比之下我才知道花叔叔原来是这么的好看!”
不必说,此一番放肆言论自然是出自郑逸君之口,也只有他这种小少爷敢在江湖人聚集的地方对人的样貌评头论足了。
余烬不无敷衍地点点头,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
花不遇还是穿着一身霜白衣衫,一张脸冷若冰霜,“唰”的一声就抽出了剑,音调还是一点起伏都没有:“下弦门花不遇,请赐教。”
那大汉也颇具礼数的自报了姓名。
果然不简单!
那大汉虽然看似身形笨重,但实际上挥刀躲闪防御反攻一系列动作竟然十分灵活,出刀也是稳、准、狠,刀刃几次擦着花不遇的衣衫落地,与石台子碰撞。
而花不遇作为堂堂下弦门的长老,自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角色,他主要胜在轻功。大汉快,他比大汉还要快,甚至快出很多倍,快到一般人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得看见重重白影忽上忽下,忽远忽近。
仅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而花不遇的轻功究竟是怎么个好法呢,可以这么形容,两人过招期间大汉一直是挥刀砍、削、抡,而花不遇则以极快的身形躲避,长剑用来进攻。
自始至终,一刀一剑竟然是一次都没有碰上过。
前头也提到过,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多半是来自下弦门。虽说花不遇的轻功还不至于说是天下第一,但能与之匹敌的毕竟只是少数。
来无影去无踪是其最大的特点,在别人还在瞧着门道的时候,站在台上的大汉心中已是警铃大作,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可对方却连个轻微的喘息声都没有!
眨眼前那白的人影还在眼前,等一刀落地的时候人已经贴在了身后;
喘息间对方的剑光还在余光里划过,举刀时剑却已从颈后刺了过来;
追人影追得眼睛都花了,却突然发现找不到那人了,心下一乱左顾右盼,却发现对方的剑已经横在了颈前。
四周忽的静默下来,只听得身后一个宛如沁在冰霜里的声音:“你输了。”
大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摸了把头上的汗,低声道:“我认输。”
台下掌声叫好声四起,陆于之的眉头也算舒展开来。
“我突然觉得花叔叔也很帅啊……”郑逸君呆呆的看着花不遇削瘦的身姿,对着余烬碎碎念。
余烬听到这话脸上仍是一丝波澜也无,却情不自禁地看了叶泊舟一眼。
花不遇赢得还算轻松,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了下一场。
下一回合,他的对手是燕山派一个叫扈十七的弟子。
这个扈十七个子不高,生得一副憨厚模样,从眼神上就能看出来是个呆子。擅长使枪,枪法平平,很显然不会是花不遇的对手。
但扈十七对于这件事还是很乐观的,他自知武功平平,但能和有名的下弦门四长老花不遇过招,也不失为一大幸事,因此一上台就咧嘴一笑:“花长老,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
花不遇冷淡地点点头,也不多废话,拔剑就开始进攻。他的武功路数进攻居多,以攻为守,躲闪时根本用不到剑。
而扈十七则不一样,他长于防守而进攻不足,再加之反应较慢,根本抵御不了花不遇的速度,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
扈十七却并不气馁,高兴道:“能和前辈过招实属扈十七的荣幸,前辈轻功之高深,实在是让十七望尘莫及!”
花不遇转过身都准备下台了,听他此言,顿了顿,淡淡道:“枪是好枪,对准敌人的应为其锋,而非其杆。”
又是一番休息,此间不仅是花不遇与人过招,还间或穿插着其他门派和其他高手之间的比试,等再次轮到花不遇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陆于之宣布这一场为今日的最后一场。
在抽签的结果即将宣布的时候,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支楞着耳朵,他们想知道以花不遇这来去如风的轻功还能不能接着取胜,或是他将败在谁的手上。
陆于之拿到签子,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眉头一皱,微笑着大声念了出来:“忘尘派,风过大师!”
郑逸君一愣,偷偷瞄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花不遇,趴到余烬耳边小声道:“完了完了,都说风过大师相当厉害,这回花叔叔不会输定了吧?”
余烬只回了一个字:“会!”
台上,一白衣青年与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对面而立。白衣青年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声音已然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下弦门弟子花不遇前来向大师讨教。”
老者微微一笑,将他扶起。
正是花不遇与风过大师。
风过大师的招数不似年轻人那样的盛气凌人,有着一身深厚内力却坚持以柔克刚,动作丝毫不花哨,是招招实用;
心如止水,能从花不遇真真假假的一大片白影中找出真正的那一个;
掌心生风,竟将花不遇劈过来的剑直接打了回去!
两人一静若处子一动若狡兔,台下的人看着都心急,这风过大师动作慢得就跟乌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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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招数现拆都赶趟,这花不遇怎么就一招也落不到关键地方呢!
而站在台上的花不遇却很是清楚,风过大师内力深厚无边,自己速度再快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运功出招,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花不遇的攻击无用,风过大师还基本上不攻击,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以花不遇的剑被风过大师一掌击飞为结尾。
花不遇神色未变,而底下的却是一阵心惊。以花不遇的实力竟然都输给了风过大师,而风过大师邯郸大师两人联手竟也输给了聂不渡!
白道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那聂不渡的武功到底是达到了何等地步!
而处在众人心中风口浪尖的聂不渡则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嘴里嚼着身旁属下给他剥的葡萄,好不惬意。
第16章第十五章“□□之臣”
面对像风过大师这种级别的人,派出武功太低的人实在是浪人才。陆于之略一沉吟,决定叫苏长久上。
苏长久的武功,事实上连黎袂都没有见过,他在指点徒弟时也是闲闲散散地倚在一边,远远看着,不时开口纠错,甚至连过招都没有过,都是叫徒弟们相互切磋。
所以他一上场,下弦门的人比外人还要激动。
苏长久很显然不是一个弱者,这点从他飘然落地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来。
淡蓝的衣袂随风舞动,他的脸上挂着谦恭客气的微笑,话说的也是礼数周全。
长剑出鞘,他对着对面的风过大师略略一点头,几乎是转瞬间就到了风过大师面前,在剑尖快要刺到脖子上的皮肤时,风过大师一个后倾让剑贴着鼻子过去。
一缕斑白的发悠悠飘下,被剑气冲的四散。
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有人能想到,苏长久看似不羁的外表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凌厉!
众所周知,风过大师内力深厚,按理说剑气根本不能伤到他,可苏长久抬剑就削断了一缕发丝,身手可见一斑!
风过大师眸光一敛,提气运功,反手便是一掌击出,苏长久一个利落侧身躲过掌风,手腕一番又是一剑刺出!
台子底下的人都发现了,苏长久不仅也是个以攻为主的主儿,而且攻势更为强悍,出剑更为凌厉,招招指向要害;
出剑速度极快,还不待你看清他手上的动作剑锋就已直奔面门,躲得过第一剑难躲过第二剑,刚刚守住喉咙又要保护心口;
任何人在他剑下都会变得狼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不住的躲闪,躲闪。
但风过大师也不是吃素的,多半是觉着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干脆不躲了,双手合十,眼睛猛地一闭又一睁,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掌间蹿出!
苏长久划出的剑气被冲了个一干二净,所幸他身法够快,在那股气流刚刚冲出来时就已避开,但用来挡脸的小臂还是被割伤了,挺长一道口子,潺潺淌血。
好强的杀伤力!
这是出了风过大师之外所有人的想法,真不愧是叫风过,这一股强气流要是打在身上,估计那人就得跟受了凌迟之苦似的,浑身上下骨头粉碎经脉尽断,皮肤上估摸着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叶泊舟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很快又放开。
风过大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身体依然在动,运功也没停过,但竟全是防御的招式了。
苏长久明白大师心思,当下稳了稳心神,迅速封住左臂穴道防止血继续外流,右手抬剑又接着攻击。
风过大师也起了完全的防御,开始使出攻击的招数。
但刚刚那一掌实在是叫他有些疲累,那种掌法明明是对付必须击杀的敌人才用的,但苏长久攻势如同疾风骤雨,竟逼得他下意识的使出了绝招!
现在他的内力损耗的一半,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均不能和初始时比了。
而有一点却让他更为震惊:苏长久竟然能躲过刚刚那一绝招!
虽然也受了伤,但那一掌的威力究竟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江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可能伤的如此之轻。
念及此,他已心中有数,瞬间敛去了全身的气息。苏长久直直刺来的剑只得生生停住,滞在距他左胸口还有一寸的地方。
“苏长老果然武功高深,老朽远不能及。”
苏长久缓缓回剑,胳膊上的经脉在剑气倒冲的情况下被打通,血又开始止不住的流,顺着他的剑滴在地上。
他深深地看着风过大师,平静道:“方才若不是大师给了晚辈一个喘息的机会,只怕晚辈就会来不及封脉血尽而死了。”
风过大师哈哈大笑。
苏长久回到位子上坐下,让黎袂在一边给他包扎,他则和叶泊舟聊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我以前只知风过大师内力深厚,却不想竟是这种程度,当时那一掌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有满天的刀子在往我这边飞,稍不留神就得给剐了,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看来是真吓得不轻,连粗口都爆了。叶泊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郑逸君听着如此对话,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这还是刚才那个气质内敛沉稳的苏叔叔吗?这还是刚才那个剑法凌厉逼人的苏叔叔吗?
余烬则见怪不怪,叶泊舟苏长久向来一个德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副不着调的样儿,关键时刻却比谁都沉得住气。
远远坐在另一头的魔教教主聂不渡今日依旧是一袭艳红长袍,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微微一哂,却突然问旁边少年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莫渊,你可知猪最喜欢吃什么?”
莫渊镇定道:“猪食。”
聂不渡笑道:“那在人的眼里,猪食算什么?”
莫渊配合道:“糟糠。”
聂不渡慢慢悠悠地笑起来。
这边,苏长久的伤虽然不很严重,但血流得实在是多,就算用了林絮的药也只能快速止血,而不能把流出去的补回来。
叶泊舟深知,他这个师兄其实万分怕疼,平日里就算手指给划个小口子都能哀嚎半天,更何况是今天这种伤势了。
他一定很疼,但他除了抱怨一下惊恐之外对于疼只字未提,神态也是轻松自若。
叶泊舟叹了口气,道:“你可歇着吧,下午还不知道和谁对上呢。”同时极快地塞给他一包松子糖。
苏长久最喜爱吃松子糖,一吃上这个连疼都能忘。叶泊舟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苏长久感觉到手里东西的形状,迅速起来,表情都没变一个,但转身的瞬间还是叫余烬看到了他眼角眉梢的喜色。
余烬坐在叶泊舟旁边,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以为苏长久是因为糖是叶泊舟送的,而事实上苏长久只是因为叶泊舟送的糖。
一模一样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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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两个人,苏长久想尽法子占人便宜的这种心情叶泊舟能不知道?他只是心道,今日毕竟你受了伤,我改日再讨回来也不迟。
余烬沉沉地转过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他自己把叶泊舟送的东西当宝贝,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个想法。在这方面,他的心智可真真正正的像个孩子了。
下午第四场,又轮到了苏长久。
陆于之拿着签子,心中暗叹,宣布道:“忘尘派,邯郸大师!”
“……”
其他人都热血沸腾,只有苏长久内心苦涩,心说咱们下弦门这是和忘尘派杠上了么?怎么刚刚叫一个给吓唬完又来了一个?还是掌门师兄你怨我平日捣蛋,此时故意整我?
一旁的袁允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轮流对上忘尘派的两大长老,他三师弟的运气可真是“好”啊!
叶泊舟却知此事利害,便严肃许多:“只是比武,莫要硬碰硬,别再受伤了。”
苏长久摆摆手,表示无需多言,他自己明白。
依旧是足尖轻点,悠然飘上台,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光说这种沉稳大方的气度,就实在是给下弦门长脸。
相比于风过大师的沉稳温和,邯郸大师就有脾气多了,一看就是个犟老头。一双老眼锃亮,嗓门健气清亮。
“小子,你能打败风过老头子纯属偶然,别想着也能那么轻易的打败我!”
苏长久只得苦笑:“您老内功深厚武功高强,长久自知不是您的对手,只是来讨教讨教武艺罢了。”
这话深得邯郸大师之心,顿时仰面大笑数声,随后利落地拔出唐刀劈来!苏长久心下微微一凛,同时利落拔剑抵御。
没想到,这老头子的路数竟然与自己一样,招式凌厉生猛,以攻逼人守!这……真的是道家人?
刀剑相触间,似有火花迸出。
突然,刀的力量似乎大大增强,压得苏长久差点喘不过气来。
心跳一滞,邯郸大师居然把内力注入了刀里!急忙运气,将内力也注入剑刃与之抵抗。
苏长久心中哀叹,这是要把他给吓出心动悸么?邯郸大师这气势,这眼中跳跃的火焰,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肉?竟然只能横剑抵抗,连换个动作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一旦撤了剑,那股咆哮而来的内力就会直直地冲过来,把自己撕出一个大窟窿!
这种姿势本就极累,再加上一直在大量消耗内力,不多时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滑进了鬓角,呼吸都不畅了!
眼睛往下瞟,正对着一双巍然不动的腿。为了出招更方便,邯郸大师没有穿一贯宽松的道袍,而是穿了一身紧身衣裤。
此时双腿正因为用力而大张着,脚死死的踩在地上。
苏长久心念一动,一咬牙,脖子一缩,脚一蹬,就从那双腿间的空隙滑了出去,转眼间便站到了邯郸大师的身后。
“噗!”
叶泊舟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地上。
陆于之的嘴角狠狠一抽。
武林正道众人都是一脸要笑不敢笑的表情,憋得十分辛苦。
邯郸大师也是一愣,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对,是就从自己□□跑了?
第17章第十六章岂非同房?
此时的苏长久手里已经没有了剑。
很显然的,如果他走□□还拿着剑,那不说别的,光邯郸大师的裤裆也得破个大口子了,临老临老还得丢一把人。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自相残杀呢。
情急之下,他只好解下腰上系的折扇,在邯郸大师还在发愣的时候欲点其穴。
然而邯郸大师再怎么发愣也毕竟是个大师,还能让他一把竹制折扇制住?一偏头,刀顺势一抡,苏长久一个后空翻躲过,“啪”的一声展开扇子,几道劲气直直射出。
这一场比武相当的惊心动魄,因为双方都气势逼人招式凌厉,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在苏长久再一次欲图出招的时候,他胳膊上的伤口承受不住如此内息,裂了。
因着运功的缘故,血流的很快,眨眼间就在浅蓝的衣衫上染了一大片黑渍。
苏长久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手腕一抖,扇子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邯郸大师唰的一下子起了刀。
“是我输了。”苏长久直直的站着,脸上挂着勉强的笑。
邯郸大师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等你下次好了,我们再比试!”
言语之中已再无轻视。
苏长久点点头,下台。到座位上的时候,一声哀嚎响起:“疼死我了”
这回是林絮亲自给他包扎。林絮大家是知道的,一个古怪阴郁的人,一个很不客气的人。
他下手当然没有黎袂的温柔,双手捏着白布条重重一扯,苏长久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小师弟,我可曾欠过你钱?可曾抢过你饭?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师兄?这可是血肉之躯啊!”
他不说林絮还想不起来,让他这么一说林絮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
“去年这个时候你从我这借了八两银子,说是两个月之后还,师弟我一通好等,却到如今也没见着那银子的下落,师兄。”
他这师兄二字说的是意味深长咬牙切齿,听的苏长久面如菜色,眼珠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又过了两场,今日的比试算是完事儿了。大家伙吃过饭也都回去准备休息了,毕竟明日还要比。
虽说余烬这两天啥也没干光看着了,但在那从早坐到晚也是种折磨,还得经历风吹日晒的,身上挂了一身泥。
灯光下,叶泊舟给他细的擦洗着。
从他来下弦门到现在已有五年,两人同床共枕已有三年,肌肤相处亲密无间。对叶泊舟而言,给他的小徒弟洗澡梳头缝衣服这些,他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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