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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绿
谁都不知道,那个被推下秦淮河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于不知从蔓延开来的无言恐慌中,刘拂依旧平心静气的折磨着在两个月后,就要就走进乡试贡院的五人。
在八股文章的折磨下,除了已知前情暗自担忧的周行外,每日来饶翠楼时,除了研墨所需只有一小杯白水可喝的其余四人,再无别的心力从擦身而过的妓子们身上看出任何不对。
从鸡鸣背书到天明赴学堂,从酉时下课到亥时出饶翠楼,他们全部的心神,都被一笔一捺占据。
对于刘拂来说,若非那日被周行逮个正着,她完全可以不心力的瞒过这五个傻小子。
而在周行一日重似一日的担忧中,刘拂也都寻着话语应对过去。
她成竹在胸的神情与满满的自信,让这三个月来在课业上被打压到抬不起头的周行再发不出一声疑问。
刘拂这个人,生来便能给人一种安然稳健的感觉。
在不安与“要相信她”间徘徊往复的周行并未料到,自己在不远的将来会是多么后悔。
***
一日送走了那五人后,刚在小晚的服侍下换好入寝时的衣衫,还未来得及脱去簪环的刘拂就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在令陈小晚去寻望日骄,且不许她们二人过来后,刘拂才拉着面如菜色的春海棠坐下。
“姐姐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大事?”
他们今日作文时,杨李就寻着各种借口想将刘拂引出去,但都在那五人起疑心前,被刘拂轰了出去。
杨李自来就是个谨小慎微守规矩的,平日里万不敢如此大胆,若她猜的没错,他这般举动全是春海棠教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引起五人的疑心,让他们救她性命。
也是因此,在今日送人走时,刘拂才以明后两日她都会去书院为由,让他们近日不必再来。
不论是诱刘平江前来,还是试图拉五人入局,春海棠对她,可谓仁至义尽。
“姐姐,可是人选已定?”
春海棠颤了颤,眼中盈满泪光。她紧紧拉着刘拂手腕的手指炙热非常,在炎炎夏日中出了不少的汗。
刘拂浑不在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诱着她结结巴巴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与刘拂猜想的不错,经过这近两个月的筛选,那妖道已从金陵众妓子与贫寒农户之女中选出了献给河神的人选。
而与她猜测不同的是,这人选中最拔尖的一个,却不是她。
“谢妙音?”
刘拂口中轻念着名字,眼前已晃过两年前的上元佳节,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女的容貌。
按着春海棠所言,那可怜的姑娘十余日前才过过生辰,正是六月十九,观音大士证道果位的日子。
观音大士手持净瓶柳枝,可起死回生灭天下火。
且谢妙音与她同年所生,亦是春龙降雨之年……也难怪会排在她头上。
只是这排名,却不代表着自己可以因此脱身。
那妖道以六根六尘六识选出的十八位姑娘,怕是要一同送给河神。
他与他背后之人,是不管不顾,一心要将事情闹大。
就算初时没有刘拂阻止周行告知徐思年与谢显,以妖道如此手笔,谢知府等人也难以知晓。
他们所图,不是江南百姓的福祉,而是让当今坐实了获罪于天的谣言。
以眼下的风平浪静,只怕那妖道之心极狠,会在她们祭河神无效后用自己的命平民愤,然后将黑水全都泼在当今身上。
如此狠辣不留情的手段,除了那位外不做他想。
以当今的控御之术,刘拂丝毫不担忧那幕后之人能翻出滔天的水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稍加助力外,想法子多为自己谋些福报。
可惜史料上并无有关这段事情的记载,一切全是她的推测。要是能掌握更多的信息,就能借由此事挣得更大的利益。
刘拂轻叹口气,揉了揉眉心,并未忽视身旁春海棠在她这一叹后,愈发悲切的神情。
“阿拂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姐姐成全。”
春海棠抖着嗓子,哀声道:“你说吧……”
“我想见见那妖……那道长。”
海棠姐姐既能提前得知这个消息,想来在盐帮或漕帮处有能说得上话的人脉。
这事交由她来办,刚好能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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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虑不安的心。
刘拂想了想,又道:“另外,还请姐姐帮我传封信给谢姑娘……我与她有点渊源,既有活命的主意,能多救一人性命,也多积一份阴德。”
她要是首位,也不需谢妙音出面,如今排位有变,能借对方的手省些力气,也好过自己强出头。
一边提笔沾墨,一边想着近年来偶然听到的有关谢妙音的传闻。
只盼这位在怡红院并没得到什么善待的姑娘,还能记得自己两年前同花车而坐的交情。
第62章名望
刘拂很快就得到了谢妙音的回复。
如她所料,哪怕是低到尘埃里的人,也不会放弃生的希望。
在春海棠的牵桥搭线下,已跟谢妙音书信往来过四五次的刘拂,终于得到与乘云道人一晤的机会。
可想而知,他们既会答应见面,定是因为能捞得一二好处。
论做戏,她还真做不过这帮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急功近利,才能让她找到这么个成名且脱身的好法子。
按着“丹书鱼腹”的路数,当他们以“圣上失德是以旱情不止”的名头谋逆时,她们这些早已枉死于秦淮河中的妓子就会成为对方仁厚的最好衬托。
一点名望都没有的逆党,即便将圣上拉下马,要是得不到民心,照样坐不稳皇位。
既要让十几个女孩儿为了自己的计划去死,又忍不住要趁此博一个体恤亲和的好名声,又当又立,不外如此。
见面的时间,就安排在当天傍晚酉时三刻。
当一身素衣木簪的刘拂乘车抵达怡红院后门时,谢妙音正巧抵达。
夏日的酉时阳光依旧炽热,刘拂掀开车帘,对着谢妙音一笑:“谢姑娘,劳烦了。”
她虽不愿将谢妙音牵扯进来,但要不是两方联名求见,只怕单以春海棠的面子此事并不能成,所以今日一行,是不得不带着谢姑娘了。
谢妙音闻声抬头,在看清刘拂面貌后呆了一呆。
然后便劝开想要同行的侍女,搭着刘拂伸出的手上了马车。
在马蹄哒哒声响起后,谢妙音才抬起低垂的脸,望向刘拂:“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说什么,妙音便做什么。”
颤抖的尾音被压在车轮滚动的声音下,别说车外跟着的护院,就连全心关注着她的刘拂也险些没能听见谢妙音的话。
这姑娘看似娇柔,其实很有些成算。
两年前对她的印象,并没有跑偏。
未曾遮掩自己样貌的刘拂,毫不意外谢妙音会猜出自己的身份。
“当日多有欺瞒,谢姑娘不介怀就好。”她坦然一笑,对着谢妙音拱了拱手,“我知姑娘性子柔中带韧,今日前去,是为了你我活命大计,是以……还请姑娘能为我撑撑场面。”
谢妙音咬着下唇,伸手搭上刘拂的手背。
在炎热的七月间,她的手寒凉如冰,却带着坚定的力量:“你说怎么做,便怎么做。”
刘拂反手握住她,笑道:“既如此……”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在金陵城外一处清幽的小院外停下。
茅屋竹篱,木槛石桌,若非旱情的缘故少了些野草野花,倒真有几分道家闲适之趣。
顺手扶了谢妙音下车,刘拂遣退护院与马夫,站在篱笆外朗声道:“妾身刘碧烟,拜见道长。”
屋中遥遥传来声音:“两位姑娘请进吧。”
携着谢妙音进院,站在门前敲了敲房门后,刘拂也不等乘云道人再请,便当先一步进了屋子。
只见一老道盘膝闭目坐在炕上,白须白发葛色道袍,端的是仙风道骨。
刘拂福了福身,礼数丝毫不差。
“小姑娘,你来此作甚?”
直面对方充满了压迫的视线,刘拂面不改色,抿唇一笑:“自是为了金陵百姓福祉。”
乘云道人依旧阖目盘膝,却是眉头紧蹙,许久后才惋惜道:“若非情不得已,老道也不愿出此下策。”
这般慈悲的模样,很是能够唬人。
刘拂微微侧目,示意谢妙音出声。
谢妙音拎裙跪下,双手合十,低泣道:“妾身自幼孤苦,拼尽一身血肉才能稍松口气,只求道爷手下容情,留妾身一条贱命……”
她天生一副好嗓子,声若黄鹂悠扬悦耳,此时悲音切切,让人不忍听闻。
乘云道人终于睁眼,哀叹道:“实是上天注定……这位可是谢姑娘?谢姑娘你遭此一劫,既可脱离苦海,也算福报。”
在谢妙音绝望的悲泣中,刘拂软言插话道:“依道长所言,此事再无回转的可能了么?”
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叹息。
“既如此,就是我等的命了。”刘拂哀叹一声,无奈笑道,“妾身还有一不情之请,望道长成全。”
乘云道人道:“除此大事之外,老道等都会竭力以对。”
刘拂半是凄苦半是羞涩,抿唇道:“既是为河神娶亲,那按着金陵习俗,在没有父母亲长的情况下,这纳娶之日,该是由我们这些新娘子定的。”
万没想到这小小妓子除了哭诉求情外,竟还会想到此等闲话,乘云道人掩去眼底疑惑,劝慰道:“七月十三,是老道测出的上好吉日,你且放心,绝不会辱没了你。”
听到不远处栅栏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刘拂抬头望向对方:“道长果真学识渊博,这选得好日子,还是大势至菩萨的生辰。”
在乘云道长解释前,刘拂又笑道:“道家的人,却以佛家十八界为凭选取祭河秀女,想来是因为道长在筛查我等八字时,发现了妾身与谢姑娘吧?”
“春龙节与观音得道,如此大的噱头,抛掷一旁实在可惜。”她站直身子,抬手摸了摸发上木簪,目光灼灼,匪气外露,暗藏死志,“妾身读过一二闲书,说是道家惯使桃木剑,为的便是使心灵澄澈无垢……想来这桃木,也可使妾身等脱身泥泞,早登极乐。”
门外的脚步声,已是清晰可闻。
就连一直伏在地上哀泣,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刘拂所言的谢妙音,也下意识回头望了望门口的方向。
“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短暂的沉默后,乘云道人捻须笑道,“你若愿在我身边修行,说不得能躲过此灾。”
这是要放她俩一马了。
可惜金陵千八百个妓子,他却瞎眼选中了自己。
刘拂摇头,眼中满是诚挚:“妾身命浅福薄,只盼今生积德,来世托得一户好人家,到时再随道长修仙不迟。”
“道长,老身来给你送粥啦!”
乘云道人神情微变,重新盘膝阖目,语调转冷:“灾情紧急,便是为了天下苍生,也只能委屈刘善信了。”
端饭来的老婆子,与她身后一同前来侍奉仙长的附近村民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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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止住了脚步。
刘拂回眸,扫过这班由乘云道长特意请来的看客。
其中不乏是她认识的人金陵附近的农户,没有几家未曾去饶翠楼赁过粥。
如那为首的婆子,最是快言快语,听说在十里八乡间就没有她不晓得的事,自然也没有什么事,能在她嘴里瞒得过半天。
冲着来人微微福身,刘拂强撑出个笑来,眼圈已是通红。
正巧此时,谢妙音极力压制的泣音,也随着乘云道人再无转圜的话放大许多。
小小的茅屋中,坐着个慈悲的道长,立着群茫然的农户,还有两个绝望的姑娘。
“这……这不是刘姑娘么?”
老婆子的惊呼打断了满室凝滞的气氛:“刘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拂往日在粥棚时虽是布衣短打,蒙面遮貌,但她天生的一身好皮肉,地造的一双水漾眸,此时有心摆出施粥时的熟络,自能让人认出她是谁。
便是原来多么厌恶青楼女子,在几个月的施与受间,曾经的鄙夷也都淡化不少。
在老婆子的提醒中,其余人等也都认出了刘拂。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中,满是争议之声。
“孙婆婆,我来此,来此……”
刘拂哽咽到无法言语,强撑着又行一礼。
便是不回头看,也能猜到乘云道长的脸色会有多差。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多此一举,为了名望答应见面。
“福生无量天尊。”被所有人注视着的乘云道长捻了个莲花诀,叹气道,“刘善信来此,是为了祭河神一事。”
“旱情一日不解,众生一日要受苦楚,刘善信与谢善信,正是老道无奈之下择出的人选。”
若非此时时候不对,刘拂几乎要笑出声来。
对手如此愚钝,实在显不出她的英明神武。
老百姓从不关心金銮殿上坐得是谁,只关心自己能否吃饱穿暖。
而在赈灾粮草未至之前,让他们有粮果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也正是因为她早早的施粥送粮,才让本该早已因旱情恐慌的百姓,并不如这妖道预估的那般绝望。
刘拂回身,冲着乘云道长道:“妾身来此并非为了脱生,只是妾身命苦,一生无缘嫁娶,既有此机缘,只盼能欢心而嫁,以偿今生夙愿。”
“此等大事,老道做不得主。”
“我自嫁河神,何须道长做主。”
刘拂心知肚明,只要她肯赴死,那身后的农户以及千千万万受过饶翠楼恩惠的灾民,都不会对晚上几天而心生不满。
只要不是到了绝境,大多数的人心中就仍会存着善念。
在眼下,水价还未升到十两银子一车时,这单薄的善念就已足够她翻身。
刘拂看着那妖道,就像看着个死人。
不过在那妖道眼中,她大抵也是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我剧情慢也就算了……这两章都是剧情啊啊啊!
金陵没有这个习俗,我编的
南京的小伙伴看文到现在估计想打死我很多次了_(:3」∠)_
第63章松口
舆论是把双刃剑,既可伤人,又可伤己。
慈悲救人打仙长在刘拂的再三求肯下,终于松口。
一番玄之又玄的推算后,乘云道长点头,示意刘拂与谢妙音先行回去。
刘拂知道,不论她走与不走,此事都已成定局。
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
“妾身来前,特在前钦天监方老大人之孙方奇然方公子处求了个日子。离道长所求之日仅差五天,最是宜嫁娶,宜酬神。”
此言一出,门外农户们看刘拂的神情都变了一变。
哪怕是一直面不改色的乘云道长,都忍不住睁眼看了看她。
道家通测算将机缘,但与帝王亲封的钦天监面前,自然而然就低了一头。
百姓愚昧,再是崇敬乘云道长,都比不过对皇权的畏惧。
而且若非大旱,七月十八这日,本就是许多百姓早早商定好的成亲吉日。
临行前,刘拂对着众人许诺道:“若能偿愿,妾身愿施水百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过是晚死两天,并不会有碍大局。
这五日里,不止绕翠楼,于维山也会在各地取水,无偿施与万民。
她们离开时,并未有人阻拦。除了乘云道长外,其余所有人都随着二人转头侧目,目送她们上车远去。
那不光不似看着低贱的妓子,而是救苦救难的真神。
刘拂的大义凛然不惧生死,与小女儿家对成婚的郑重及渴望,都让门前一众又是愧疚又是心酸。
即便不曾与他们对视,刘拂也能感受到他们情绪的变化。
之前对乘云道长的崇敬,已有小半移到自家身上。
不过她也知道,那点子愧疚,并不足以让他们为了保住她的小命,而放弃祭神后天降甘霖好活命的希望。
大人无己,但并非人人都是圣贤。
与谢妙音并肩坐在马车上,刘拂挽着对方,贴得极近,用跟来时相同的微小声音与谢妙音耳语。
“谢姑娘请放心,我素来言出必行,定不会让那老道害了你性命。”
她之前邀对方同行的借口,乃是为了活命。
而之前在那妖道屋中,却是自己放弃了生路。
谢妙音没当场和她翻脸,甚至还继续按着计划,为她烘托出十足的气氛,其实是在刘拂意料之外的事。
离她不远处,一身风流的少女坐得极端正,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方才绝望凄婉的模样全然不见,眸定神清没有丝毫慌乱。
这谢姑娘,实在是个妙人。
将对方神情全看在眼里的刘拂轻笑一声,借着靠过去的动作,将袖中滑落的一个小小纸方松松掖进谢妙音后腰腰带间。
微痒的感觉引起了谢妙音的注意,她回手去摸,却只摸到了刘拂还未回的手。
“这……”
刘拂用手抵在唇间,比了个静声的动作,轻声道:“你进门前扭一扭腰,咱们便可活命啦。”
如来时一般,刘拂先将谢妙音送回怡红院。
她掀开车帘与对方挥手作别,直到谢妙音的背影消失在怡红院后门,刘拂才回到马车内。
在车帘落下的最后一瞬,刘拂的目光滑向西北角的一颗大树,又很快了回来。
谢姑娘身姿曼妙,腰肢纤软,方才那一下,实在扭的好看极了。
一日后,乘云道长便派了个小道童前来,告知她她的心愿成真。
而在道童走进饶翠楼大门的同时,金陵城也中已传遍了在七月十八王母娘娘诞辰时,将由绕翠楼刘碧烟与怡红院谢妙音姑娘为首,于秦淮河畔祭天身求雨。
此时,离七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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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七天。
这七天里,饶翠楼的国色姑娘除了包养她近半年的周三公子外谁也没见。
具坊间传闻,国色姑娘在自知生路无望后,便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莫说旧日的裙下之臣于维山、汪然,就连后来被包下后,依旧与她频繁往来的徐思年、方奇然、蒋存也都被拒之门外。
她见周行,也是看在对方大闹一场,几乎砸了半个饶翠楼的份上。
一盏茶后,又有许多路人亲眼看到周三公子出来满面怒色,连小厮都不顾,直接打马回了府邸。
听说自那之后,饶翠楼的老鸨春海棠自知再保不住自家头牌,日日以泪洗面,直接关了饶翠楼的大门,连减至一日一桌、饶翠楼赖以为生的天香宴都不再设。
知道此事的金陵百姓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失落,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坐实。
旱情愈发严重,即便有善人捐献的粥水,毕竟僧多粥少,依旧日日饥渴。
两江一带的百姓们也全被濒死的恐慌笼罩着。知道祭神之事的百姓即便心中不忍,除了念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书生外,再无一人阻拦此事。
当七月十四风声传入谢知府耳中时,局势早就无可挽回。
民心不可违,便是一府之长,也无法强按着头掐灭百姓们最后的希望。
更何况府中兵丁,也有不少抱着同样的想法。
祭神求雨,已成定势。
***
七月十八一早,天还未亮,刘拂便被哭肿了眼的陈小晚唤醒。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当看到陈小晚脸上的哀切时,极无奈的揉了揉脸。
“好啦,别哭。”
却不料只是一句话,便引得好不容易止住悲声的小姑娘嚎啕大哭起来。
刘拂轻叹口气,很是温柔地将人揽在怀中,拍着她的肩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乃是毕竟,你莫要如此。”
若非自那日从妖道处回来后,饶翠楼中就插满了对方的眼线,她也用不着苦苦相瞒,让这一众姑娘为她伤心。
胡思乱想间,软声安慰着小晚的刘拂,突然觑到闭合的门缝间伸进一枝点燃的香。
她停住话语屏住呼吸,顺道捂住了陈小晚的口鼻。
翻身下床走至门边,刘拂抬手拉开房门,顺便踩灭了正冒着袅袅烟雾的香烛。
将门外的人拉进门中,松开捂着陈小晚的手,刘拂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二人:“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日日讲那些趣闻轶事,就是让你们学会这等下九流的手段来对付我的?”
站在她对面的,是惨白着小脸却倔强地不愿低头的望日骄。
“骄儿。”刘拂轻叹口气,“你串通小晚,是要做什么?”
望日骄抿唇不语。
“可是想要代我去祭神?”
少女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偏开了视线。
“胡闹!那妖道已见过我容貌,怎会被你骗过去!”
“姑娘……”
“你也是个傻的,她要死你也不拦着?”刘拂抬手照着她二人的额头,分别弹了个爆栗,又不自觉地软下声音,“骄儿,你可还记得咱们初识时的事?”
依旧保持沉默的望日骄眼圈倏地红了起来,到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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