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改作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绿
我在青楼改作业 分卷阅读101
出意料,得到的是整齐一致的摇头。
啧啧,说她是同窗好友,还不如说是这群公子哥儿们的管事嬷嬷。
刘拂唤来在角门和妹妹闲聊的陈迟,让他将自己早就备好的一沓红封取来。
按说如今陈氏兄妹具在,贴身来侍候她的本该是陈小晚,不过想起蒋少将军与陈蛮将那些埋藏在故纸堆里的恩怨,刘拂平日里在与蒋存相处时,都尽量隔开他与陈小晚。
陈迟捧着一个竹筐,先是向刘拂行了一礼,又向着蒋存拱了拱手,这才退下。
“陈小兄弟太见外了。”
刘拂笑道:“你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教他拳脚功夫,他敬你重你,全是发自内心。”
以就此事论过无数次的蒋存摇头无语,也不再辩驳。
余光扫过角门的方向,刘拂在心中叹了口气,只盼少将军与蛮将不知因何而起的死结,能由她化解。
先是将红封均分为三等分,又从每份中取出一封。把厚厚得三叠分别交给方奇然、蒋存、周行三人后,刘拂才将剩余的分给徐思年与谢显一人一封。
“松风兄,显二哥,想来你们家中早就备好了喜钱,这小小红包,就当阿拂提前庆贺二位登科及第,自此扶摇直上,不坠青云之志。”
她说罢将目光移向另三人,颇嫌弃地觑了他们一眼:“我本以为能省点银钱呢,没想到你们竟这般不牢靠。”
方奇然等人这才想起,当榜文公布后,除了来传唱喜讯的衙役外,街坊四邻与来相贺的百姓,也需散些铜钱与他们。
宵禁之时早至,如今已到丑时,外面店门早闭,再没机会去补买红纸包喜钱。
若非有刘拂提醒,只怕明天就要丢人了。
方奇然推拒道:“怎能要你的,且把红封拿来用用就是。”
刘拂嗤笑道:“别说红封再拆就漏了喜气,就你们几个公子哥儿连着自家侍卫小厮,也凑不够这千八百个大钱。”
她不由分手,便将东西一一塞进三人怀里。
红封入手极沉,果真是一堆铜子儿。
“这才叫利钱呢。”刘拂抿唇轻笑,甩了甩颇为酸痛的手腕。
“怪不得云浮能写得一手好字。”
悬腕垂肘,临墙苦练,才能写出铁画银钩入木三分的字迹。
“二哥过誉了。”刘拂重新躺回椅上,就着靠枕蹭了蹭脸颊,轻声道,“用不着明日,估计待到月上中天时,咱们这儿就能听到传报了。”
此言一出,便是连亲长不止一次主持过乡试的谢显与徐思年,都微微一愣。
刘拂笑望众人,卖了个关子:“你们猜,今夜有几人难眠?”
徐思年道:“仅就咱们院中,便有六人了,全金陵三千二百一十一人,恐怕只有个零头能够安睡。”
谢显好红封,沉吟道:“聚奎堂内上至主考官下至奉茶小吏,共有一百三十四人。”
“那左不过,就是这三千三百四十五人了。”
刘拂摇头笑道:“每逢科举,贡院处就会多出许多探报人,他们只要听到堂中唱报,便会记下名姓籍贯排名传报出来,使人沿街叫卖。也有带着孩子求文运的百姓围在贡院周围,若是有人知晓得中书生的住址,亦会前来贺喜。”
“虽说宵禁严苛,不过今夜乃是三年才有一次的好日子……”刘拂将视线转向谢显,唇边笑弧明显,“便是被衙役捉到,谢大人也只会不痛不痒训斥一句,就将人放了的。”
是以她才会备下这么多的铜钱红封,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望一眼天色,刘拂轻声道:“按着时候,解元的名字应当入榜了。”
五十多年后啊,她也曾有这么一天晚上,对月饮酒,不愿安睡。
直到月落日升晨曦出现时候,她的院门才被上来道贺的百姓敲响。虽说心中早有估计,但久久侯不到喜讯的刘拂,也曾忐忑非常。
见她神色中满含怀念,错以为她是为生父伤怀的众人,都默默咽下了还未出口的话。
“怎么都不说话?”刘拂挑眉,“莫不是担忧一会儿自家兄弟中了解元,自己的表情不知该如何摆放?”
众人皆笑,想起今个儿是难得没有课业的日子,仅剩的焦虑也荡然无存。
这一回,刘拂再没说让他们包揽前五的话。
可即便她什么都没说,坐在最远处的周行依旧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刘拂丢了个佛手进他怀里,在周行抬头看他时,递出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她抬起手,指了指天上的明月:“三哥你看……”
周行的视线先是紧紧凝在刘拂素白的指尖上,许久之后才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黑黝黝的天空。
黑夜如雾,月光如瀑,明月迢迢,似在天边,又似在眼前。
“怪不得古人常凭月抒情,如我这般愚人,竟是到今日才发现月色之美。”
刘拂轻笑一声:“三哥不过十九,年少的很哩,便是再过十年,也算不得晚。”她顿了顿,又道,“苏仙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三哥你生来便比旁人强上百八十倍,就算一时挫折,也算不得什么的。”
周行垂眸,抛起佛手又接住。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佛手凹凸不平的外皮上,沾满了果子甘冽的清香。
许久之后,周行才抬起头,定定注视着刘拂,轻声唤道:“阿拂。”
刘拂:“嗯?”
她这才发现,周行不知何时,竟将对自己的称呼换了换。
“阿拂。”周行神情舒缓,透亮的凤眸中再不见丝毫方才满布的阴霾,“你等着,年前再次下场,我定夺个头筹给你瞧。”
“即便再在粪号?”
满志雄心的周行:……
“我……”
他才启口准备表决心,就被门外传报的声音打断。
“金陵怀乡周公行,建平五十四年江南道乡试第一百八十七名!周公子,周公子可睡了么?”
周行微愣,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不知何时起身站到他身后的刘拂推了推。
“快使你的小厮,去与来贺喜的百姓们散散福气。”
吩咐妥当后,周行才反应过来般站起身来。
刘拂忙喊蒋存将人压下:“举人老爷,真想见友邻,也还是等明日正式放榜后比较好。”她笑道,“我给你分的红封多着呢,够你明日撒着玩儿。”
她从一开始,就从未因他的失误而低看过自己。
周行轻轻将佛手放在桌上,已破裂的外皮传出浓浓的香气。
“阿拂……”
“嗯?”
将满未满的明月下,周行笑容清朗:“管他分去哪里呢,我都会得个好名次来与你看的。”
刘拂愣了愣,突然发现这个笑容有些眼熟。
她犹豫一瞬,到底转弯抹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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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其实打从第一面见你时,我便觉得你面熟的很。”
“嗯?”
“你以前,可曾来过江南?或是我曾同周家其他几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突来的云朵遮住了月光,也挡住了周行蹙眉的表情。
小院中突地安静下来,院外的喜意再穿不进来。
在方奇然与蒋存苦思冥想如何化解时,便听周行淡淡开口道:“我是头一遭来,至于我两位堂兄,走得是祖父萌荫。”
“倒是有一庶弟,自幼养在离金陵不远的别庄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纪念下青青第一次使用的波浪号
周三惹火刘哥的原因,在第58章结尾和59章开头
第75章鹿鸣
庶弟?周默存?不对吧。
若她没记错,周默存乃是祁国公府的第四子,正儿八经的嫡出公子。
满含疑惑的刘拂在方奇然的暗示下,将问题全部吞下。
之后接连到来的报喜人,将方才一闪而过的尴尬也消失无踪。天将明时,谢显与徐思年先行回府等候消息,在他们走后许久,也再没有人前来报喜。
刘拂唤陈迟重新奉上瓜果茶水,在院中点上几根牛油巨烛,就着亮如白昼的烛火,铺纸研墨,就“两小儿辩日”一典破题定八股。
“云浮……这……”
“看你们心绪不宁,不如进学以安神。”刘拂敲了敲桌子,“恰好月明星稀无风无云,想来大家的心境也会与‘辩日’一题也算相合。”
再没谁如此刻苦,在放榜之日还笔耕不辍的了。
刘拂从仅剩的红封中掏出五枚铜钱,拍在桌上:“我赌明日,必有书生聚众鸣不平。若你们能达到之前许诺我的名次,可得按着千八百倍的赌金还我。”
她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
周行冷哼道:“谁要立这种必输的赌。”
说罢便从自家还未散出去的喜钱中拿出一份,一起拍在桌上:“我跟了。”
揽袖提笔,沉心凝思,再不闻外物。
刘拂好定钱,嘻嘻笑道:“你们二人呢?”
方奇然与蒋存对视一眼,无奈一笑:“我们自然没有异议。”
“以放榜为期,限作文一篇。”刘拂轻笑一声,转而向着角门处喊道,“那边候着的小子们,曙光已现,还不快去榜下占个好位置,好看看你们家公子名列第几?”
刘拂挥手让那三家的小厮带上护卫,好去捡个方便的位置,又写了份清单,吩咐陈迟赶在药铺开门前去将单子上的东西全买回来。
“家中可是缺药?”
刘拂摇头:“常备的还有几丸,只怕近期不够用。”
蒋存紧张道:“是哪里不适?”他不由分说搭上刘拂手腕,闭目静待一会儿后把不出什么不对,急忙将陈迟唤回,“还是请个大夫回来。”
周行拦住他:“你急什么?阿拂面色红润气息顺畅,哪有什么病痛模样。”
仔细观察过刘拂面色,蒋存脸上微红,急急撒手。
“可是有什么缘由,就别再卖关子了。”周行气定神闲,招招手让陈迟不必听蒋存的。
“按着今年的局势,有些药今早不买,恐怕一个月内都买不到了。不知何时就要重考,为以防万一,药还是得备足的。”
不知是不是旱灾的缘故,百姓们怕极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对于早就将“穷秀才富举人”之说印在骨子里的江南士子来说,即便是本没准备参加今年秋闱的学子,也都纷纷加入进来。
是以今秋乡试,比之往年足足多出近千人。
刘拂话音刚落,方奇然便已反应过来:“云浮此言甚是。”他算过府中留药,向着她笑道,“到底是你心思细腻。”
“大哥到底是户部侍郎之子,遇到财务之事,就是要比他人通透一些。”见另二人依旧不懂,刘拂只得解释道,“多年苦读与九天煎熬,加上近乎半年的缺衣少食,不论是落榜大悲还是中举的大喜之下,想是有不少人会因此病倒。”
“明日的鹿鸣宴,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带病出席……若真有那般才学人品俱佳的,全可以药相赠。”
刘拂的视线滑过三人面庞,轻声道:“结党营私是重罪,但又有谁没几个知己好友呢?”
若她记得没错,今年金陵秋闱,确有几个称得上英才的青年士子得中。
黎明时分,主考官亲捧榜文上了八抬大轿,由兵丁相护鼓乐开道,一路行至巡抚衙门。
辰时正,榜前已聚了无数人。
考生增多,录取名额却没多到哪里去。
江苏安徽两地,分录一百九十人,排名一百八十七位的周行可谓是末尾之末。
主考官李正贤十分艰难地越过围在榜前的三千余人,下轿张榜,又艰难地登上高台。
榜下不论是书生还是家仆,都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三尺见宽的黄纸上。
他们一遍遍搜寻着自家或主人的名姓籍贯,有人欣喜若狂,有人伤心欲绝,在欢呼雀跃与哭泣哀嚎间,小小一片空地,排满了人间悲喜剧。
由武威将军府侍卫护持,方、蒋、周三家小厮蓬头乱发地挤进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摸到名榜。
不必细查,自上往上前四位,都是熟悉名字。
而唯一没在前列的周家公子,半夜时就已知晓了排名,也兀需再看。
重新挤出人群,三人商量着分派任务后,一人去谢府报喜,一人去徐府报喜,还有一人跟着一众侍卫回府通报。
他们走得太快,是以错过了之后的混乱。
***
这一天府中如何惊喜混乱,不必细表。
直到金乌西坠后,闻讯前来贺喜的街坊邻里都已散去。饶翠楼送来套天香全宴,四人饮酒欢笑,难得放松一日。
第二日,得中的新举人们拾一新,均穿着细棉布所制的淡青色学子衫,带濮头遮发,前往巡抚衙门赴为庆贺而举办的鹿鸣宴。
宴会开始前,负责主考的学政督查李大人带领众新科举子拜过孔圣人后,再由解元带领学子们一齐拜见众考官。
一百九十位学子恰好两人一桌,分领桌上早已布好的金银花与绸缎等相贺之物。歌者唱“鹿鸣”,舞者起“魁星”,预祝举人们会试高中。
又有耳顺之龄的老士子入席,坐于金陵同知谢大人下首,受大小官员与新举人们的敬酒祝寿。
老士子中领头的,就是德邻书院的宋院长。
身为解元的徐思年打头,领着方奇然与谢显,端酒上前。
“晚生祝先生福寿安康,松柏常青。”
目不斜视的走来的徐思年在仰头饮酒时,才一个不小心将视线触及了宋院长身后的小厮。
徐思年微顿的动作,只有他身后的方奇然与谢显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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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当然,还有他面前的宋老院长。
宋老院长捻须,向着台上呵呵笑道:“老朽年高,便带了小徒弟前来,还请大人们勿怪。”
别说此事并未乱了规矩,就算有些不妥,以宋理的年岁与桃李满天下的声誉来说,也算不得无礼。
站在宋老院长身后的刘拂,反倒得了早已与她见过数面,甚至承过她不少人情的大人们的赞誉,李学政自也顺着夸奖有嘉。
向着呆立在那里听人夸赞自己的三人眨了眨眼,刘拂心安理得的受了杯酒。
按着规矩走完全部仪式后,鹿鸣宴才算正式开始。
而在新科举子们可以自由走动,互相敬酒恭维时,便有一布衣短葛的青年从下仆处大步走向大人们端坐的高台。
刘拂看着那人,便是一愣。
她眸光微闪,待要走出桌台拦住对方时,却被拉住了手。
“宋先生……”
“此子我曾见过。”宋理借着捋须的动作,掩盖住轻语时的动静,“心性耿直忠厚,文采称得上中上,现观他一脸孤勇,怕是已下定了决心。”
刘拂微愣。
“先生的意思是……”
“他此行势不可挡,若想缓和一二,还需另作图谋。”宋院长低沉威严的声音,若非刘拂离得极近,几乎无法听到,“自古民告官,不论告中与否,都难逃重责。”
刘拂轻叹口气,回了脚步,视线却未从那人身上回。
她那日在车上,已与刘平江约定了见面,等了又等他却未来见她。而在之前,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对方不要掺和此事,可眼见着刘平江并未听进心里。
关于此事,她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保他一条性命。
全不知妹妹亦在此处的刘平江,已大步流星走至官前,拱手道:“学生金陵府刘平江,有事求禀!”
第76章保护
民告官,如子杀父,需得先受笞五十,才可递上诉状,虽胜亦判徙二千里。
不论是鞭挞还是流徙,其中可运作的地方都有很多,可是若她所料不错,刘平江要面对的,不止如此。
刘拂静静看着越众而出的刘平江,几乎是从他身上看出了用笔墨篆刻在史书上的字句。
建平五十四年九月,江南士子拦轿状告取士不公。狱具,核脏八十六万银,自学政督查李正贤下六人皆死,副考官朱鸿失察革职,斩考生四人,革举人五十八。
六十七字中,对挑起此事者的记述,仅有“江南士子”四字。
江南舞弊案能快速清查,全赖考生一心。都说法不责众,但领头之人到底付出了什么,无人得知。
就刘拂所知的小料传言,都说那拦轿的士子是触柱而亡,以命拼了个科举清白,公平常在。
按着刘平江的执拗,这种事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死不听劝的人,以她的本性,就是任他去死。
可她承了刘小兰活命的恩情,就只能绞尽脑汁相救。
刘拂在心内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刘平江身上短暂的移开,瞄了眼就立在学政督查左前方的石柱。
光洁如新,一看就是为了今日的宴席特意擦洗过的。
血溅鹿鸣宴,实在是太不吉利了点。
江南乡试历来是在巡抚衙门摆宴,她可不想后生们去布政府司衙门那个乌糟地吃席。
转回目光死死盯着刘平江的一举一动,满心躁郁的刘拂放空思绪,决定暂时不再想这件头疼事。
她本以为自己能凭着改变望日骄的人生,来验证下自己是否真的能改变过往,却不想在刘平江这儿栽了个大跟头。
像是苦心筹谋多年的大事,被小儿射鸟儿的石子儿戳破般,平生从未有过的烦乱非常。
刘拂紧紧攥着拳,压住眼底纷杂的情绪,努力将呼吸放得又平又缓,以在宋院长面前露出端倪。
却不料事情的发展,全不似她想象中的凶险。
“大人请看,此乃学生搜集来的考生钱灿于考前三日所作的文章。”刘平江恭恭敬敬地将东西呈上,又退回远处,“学生状告钱灿使人捉刀代笔,名不副实。”
他一句未提作弊者题从何来,将全部矛头指向了金陵富商钱家独子。
方才喧闹非常的宴会,已变得寂静无声。
一人作弊事小,泄题漏题事大,就算刘平江不提,到时彻查此事时,重点也会放在舞弊一事上。
将供状进袖中,谢知府偏头望向学政督查:“李大人觉得呢?”
李正贤面色微白:“此事……事关重大,不如先将提供者押……”
谢知府正色打断他的话:“李大人此言不妥。”他伸手虚点垂首立在下方的刘平江,“李大人专研学问,想来是不大通晓审案之事。这位刘秀才身负功名,又有状纸凭证,言之凿凿怎可押原告?”
“但他未敲登闻鼓,擅闯鹿鸣宴,既是藐视公堂,又是不敬圣贤!还请谢大人先待本官剥了他的功名,再行审问!”
刘拂看着色厉内荏的李正贤,挑了挑眉。
很好,她现在只需向少将军借人,以防刘平江被人灭口了。
她知晓这个人蠢,却没想到他竟能蠢到这个份上。难怪钦差到了十几天,便把案子破了。
想来贺子寅与他背后的安王轻易将李正贤诓骗了的时候,也未想到他会如此不中用。
鹿鸣宴自然要继续,只是宴上少了主事的知府谢大人、负责本届乡试的学政李大人、原告刘平江与被告钱灿。
刘平江随在各位大人身后离开时,还抽空给了刘拂一个安抚的笑容。
而跟在他身后的钱财,则是一脸土色,全不似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只字不提舞弊泄题一事,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知府与学政带走,想来刘平江便是吃些苦头,也不会伤了性命。
经此一事,在挖根掘底彻查清楚后,说不定他还能落下个孤勇的好名声。
而在他们走后,刘拂侧目观察,果见一众窃窃私语的新科举子中,有不少人脸色很是古怪。
这一百九十人中,绝不止六十二个有问题。
***
鹿鸣宴结束后,刘拂谢过宋老先生,径直上车,去了“刘小公子”之前居住的小院。
“公子,谢公子与方公子家的马车都在门前。”
马车将将立住,刘拂便听到陈迟的通传。她一点都不意外那五人会来,便轻应了声,挑帘就着陈迟的手跃下马车。
“云浮,那位当堂状告新科举人的刘公子,与你可是相熟?”
刘拂甫一进门,便被劈头盖脸的问题打了个正着。
“大哥还真不与我客气。”
方奇然叉腰怒视,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小迟,去烧水烹茶。”刘拂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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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过后,引着在门口久候她的人进了正厅,“我屋中去寻个东西,咱们稍后再说。”
五人都是在这里待熟了的,见刘拂没什么回避意思,也就没再继续逼问下去,顺着她的意稍待片刻,在陈迟奉茶前便等回了找东西的刘拂。
刘拂坐下,将手中锦盒推给方奇然。
不明思议的方奇然打开盒子,才看了一眼就急道:“云浮,我方才就是一问,并非是针对你!”
“大哥想什么呢。”刘拂微愣后轻笑道,“我已了三哥的宅子,自不再需要这处地方,而且……”她话锋一转,又转回之前方奇然所问之事上,“我兄长牵涉进科举舞弊案一事,想来最近一段时日清辉院都会被人盯着,直到重开乡试。”
谢显惊呼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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