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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张宝华带着周生赶着马车到王府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恭顺亲王府正门来来去去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张宝华去的晚,迎亲的队伍已经到王府了,张宝华吩咐周生把马车停下,远远的看到一身锦绣新郎装的官泽骑在骏马向王府正门走来的身影,而他身后大红花轿里坐着的,便是他堂堂正正的王妃。
隔得太远,张宝华看不清楚官泽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高兴不高兴,见官泽翻身下马,走到轿边抬脚轻轻踢了两下,喜轿旁边伺候的喜婆高声唱和了两句,伸手便要去掀开新娘轿帘,张宝华苦笑一声,再看不下去,放下车帘:“周生,调头,去西侧门。”
周生正看的津津有味,他少年心性,十分喜欢看热闹,闻言遗憾不已,可听他主子语气不好,也只能讪笑着调转马车:“驾。”
“小公子,”那看守西侧门的门房认识张宝华,平日里张宝华来王府是作什么的门房心下也明白,今儿个王爷大婚,王府里忙的不行,他怎地这个时候过来了?那门房一向看不起这些 amp; 卖身求荣 amp; 的人,可也不敢得罪张宝华,还在寻思怎么开口才好,张宝华便开口了。
“我不见王爷,徐大人在不在,我就见见他,你只去禀他,就说我来送贺礼了,就在西侧门等着,见他一面,说些话就走。”
那门房见张宝华把箱子搬来放在旁边,手里捧着两个锦盒,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叹口气,关了西侧门,跑着去寻徐旺去了。
张宝华等了许久才见到徐旺匆匆赶过来,见他脚下生风,也知道他今天恐怕是真的忙了。
“徐大人,打扰了,”张宝华歉意的笑笑:“我说几句话就走,不耽搁徐大人功夫。”
“无妨,无妨,小公子有什么话要和老奴说?王爷今儿忙着见宾客,恐怕不能见小公子了……”
“我今儿就是来送贺礼的,送完了就走,”张宝华笑着说,把手中的锦盒递给徐旺:“这是给王爷的贺礼,还请徐大人一定要交给王爷,我在这儿祝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儿孙满堂……”说着张宝华吸了口气:“我只是个庶子,走正门送礼不合规矩,只得麻烦徐大人了。”
徐旺接过,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小公子当心,老奴会替公子转达。”
“还有……”张宝华目光放在脚边黑色箱子上,缓缓开口:“还有这箱子里的东西,还请大人一并替我还给王爷,有劳了。”说完张宝华便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徐旺将锦盒放到身后门房手里,叫他抱着,自己低下身打开地上的箱子,待看清楚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送过什么宝贝给张宝华他这个王府总管比谁都清楚。
徐旺关上箱子,轻叹一口气站起身吩咐下人将箱子抬回自己屋里,自己却抱着锦盒离开了。
“王爷,”徐旺走了没几步便遇到了一身喜服的官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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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停下行礼。
“拿的什么?”官泽闻到一股清香,出声问道。
徐旺低头看了一眼,躬身说道:“是张小公子送给王爷的新婚贺礼,不知是什么,正想拿去放着。”
“那小子送来的?”官泽心里竟然升起一起喜悦来,这大婚他不过是完成命令一般,无趣得紧,这下听到张宝华来给自己送贺礼,官泽嘴角带笑:“他在哪?带他来见本王。”
徐旺抬眼望了一眼官泽眼中的喜悦,心下不安,不敢说实话,只得低头说道:“小公子怕被被靖国公府的人认出来,留下贺礼就走了。”
官泽一听张宝华不在,心中那份喜悦倏而散尽,便又同方才那般板着脸:“这小子,胆小如鼠。”随后目光放到徐旺手中捧着的锦盒上:“打开。”
徐旺腾出一只手打开锦盒,幽香扑鼻而来,徐旺不认识这是何物,可官泽在西北呆了几年,时常和北蛮人打交道,七贺的实物没见过却也听过的。
七贺是北蛮特色,只可惜快要绝迹了,因为制作七贺的原料北蛮已经快寻不出来了,而七贺之所以珍贵,除了好看好吃之外,七贺还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官泽望着这盒七贺露出笑容来,也不知这小子从哪里得的,恐怕了不少劲。
官泽正准备开口吩咐徐旺将它们拿到房间里,就听见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七贺?”
第三十九章
官泽和徐旺寻声望去,正见着张宝峰垂手站在二人不远处,张宝峰躬身行礼:“学生见过王爷,祝王爷王妃鸾凤和鸣,举案齐眉。”
官泽对张宝峰出现在王府并不觉得奇怪,今日贺礼之人众多,靖国公府必然是要来人,未曾理会张宝峰的祝贺之词,官泽转而问道:“你认得?”
张宝峰抬起头来,笑的儒雅有礼:“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不曾见过实物,方才也是觉得应该是,一时嘴快,还望王爷恕罪。”
“呵呵,”官泽无所谓的笑笑:“你何罪之有,这七贺本王也是第一次见到,是……是有人送来的贺礼,你既识得,便拿一盒回去尝尝。”送一盒给张宝峰的话才说出口官泽就后悔了,只是他望着那双和张宝华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就想给他东西,官泽捏捏手,摒弃心中发乱的念头,垂下眼皮,那讨打的小子,想见他时候偏偏不在,回头定要好好教训他。
张宝峰听闻官泽要送他一盒七贺心中一喜,他也知道这物珍贵,压下心中喜悦开口道:“王爷……这是王爷的贺礼,就这么赠与学生恐怕不妥……”
“徐旺,给无双公子送一盒过去,剩下的一盒直接放回屋里,”官泽心里升起一股子闷气,懒得听张宝峰嗦,吩咐完便拂袖离去了。
官泽离开之后,徐旺将已开封那盒七贺合上,撤掉上面的红绸递给张宝峰,而剩下的这盒,徐旺抱着走到王爷的新房,此时王妃还未在新房里等候,徐旺按照官泽的吩咐将它放在新房里的柜子上便离开了。
送完贺礼的张宝华觉得自己应该是放下了,端地是一身轻松,虽有些遗憾,却也……从怀里拿出把匕首细细摩挲。
谁离了谁不能活呢,张宝华自我安慰,左右…左右难过几日就好了。
“周生,陈记烧鸡买到了么?”
“四爷,来的可不巧,那老板说今儿卖完了。”
张宝华叹口气:“罢了罢了。”
二月初八的夜,是恭顺亲王的新婚之夜,而这夜里恭顺亲王府却彻夜燃烛,本应出现在新房里和准王妃颠鸾倒凤的官泽此刻却脸色铁青的坐在厅里,听着地上跪着的御医战战兢兢的回话:“回禀王爷……毒就是下在七贺里的,王妃误食了其中一朵,就……就毒发身亡了……”
“查的出来是什么毒?”官泽沉声问。
“虽然下毒之人做的很隐晦,并没有将毒直接放在七贺上,而是涂在了锦盒内,但这毒只要见光,便会附着在七贺上……此毒不是大昌所有,倒像是北蛮的,只是具体是什么毒……我等还未查出来……”御医的话还没说完,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官泽扬手示意他说。
“王爷,靖国公府的派人来说,他们府上的三公子食用了带回去的七贺,现在已经……没了……”
回禀的人话音刚落,怒极的官泽已经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查!给本王查,查出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房间里人被官泽遣退,只留下徐旺一人和新房里已经死去王妃。
“你确定东西是张宝华送来的?”官泽望着床榻上还身着喜服的王妃声音发冷。
“老奴确定,东西是张小公子亲手给老奴的。”徐旺低头回道。
“你接过手,中途可曾有人打开过?”
徐旺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王爷明鉴,老奴接手以后就放在房中,中途老奴并未动过,也未曾有人动过。”
“这么说,这毒早在进王府之前就已经下了?”官泽冷笑:“张宝华……即刻派人去把他抓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二月初八,张宝华十七岁生辰,陈记烧鸡没吃上,只能吩咐厨娘做了一晚清淡的长寿面多加两个鸡蛋自己端着吃完了以后躺倒在床榻上便睡熟了,他未曾想到,子时还未过,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便冲进府来,粗鲁的把他从睡梦中摇醒,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架着仅着中衣不顾外面还下着雪的就将他拖进了大牢里。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张宝华狼狈的坐在大牢里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莫名其妙被人弄进了大牢里他如何能不害怕,但他知道不露怯的道理,外强中干的扶着牢房的柱子气急败坏的大喊:“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么!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抓本公子!放我出去!”
“本公子犯了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
张宝华又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他喊的口干舌燥正准备放弃。没想到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张宝华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有人来了,再顺着烛光的方向望去,熟悉的身影刺得张宝华的眼睛疼,他心中一喜,是……官泽来接他来了么?
官泽换下一身火红的喜服,换上了一身沉如墨的黑色常服,脸色铁青的站在牢房外静静的看着张宝华。
“打开。”
狱吏低头打开牢房的锁,张宝华欣喜的盯着狱吏的动作,凑上前去:“王爷,你来了,这帮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深更半夜把我抓来,你来了就好了,快跟他们说放我回去啊。”
“张宝华,”官泽低沉的声音传来:“就在两个时辰前,你送来的七贺毒死了王妃,同时,毒死了你三哥张宝峰。”
“啊?”张宝华满脸茫然,等他听清楚官泽的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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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惊惧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道:“怎么……怎么可能?王爷你不要开玩笑,我送的七贺怎么可能有毒,送去之前我用银针试过毒的,是没有毒的!我……我府里还有一盒,我也吃了啊,我也吃了啊,没毒!真的没毒!”
官泽踏进牢房,冷冷的望着张宝华,眼神里满满的愤怒、嫌恶以及失望:“本王没想到,你竟然狠毒至此,你嫉恨王妃也就罢了,张宝峰是你亲哥哥,你都不放过他?还是说,你原本打算毒的是本王呢。本王还以为你不过是粗鄙一点,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这样深,这样恶毒。”
张宝华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七贺不可能有毒……”说着颤抖着爬到官泽脚边抱住他的大腿,抬头望着官泽,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恳求,说着说着流下泪来:“王爷,你信我,你信我,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我是讨厌张宝峰,可我从来就没想过害死他啊,王妃……王妃我更没有想要害她,王爷,我真的没有……呃……”
张宝华的话还没说完,官泽已经一脚把他踢开,张宝华倒在地上,张着嘴,泪眼朦胧的望着那个把他踢开的男人,心里一阵一阵发疼。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明日本王再来,到时候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本王无情。”
张宝华倒伏在地上,无助的望着官泽离开的背影,眼泪滑下脸颊,落入身下脏兮兮的干草中,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官泽离开以后召来陆生,命他将张宝华这段时间有过往来的人一一报来。
“邓六合?”官泽沉吟:“这个人必须找到,你马上派人去追。”
“是!”陆生领命,随后犹豫着开口:“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奴才以为,这毒未见得是小公子所为,他只是被人利用了。”陆生小心翼翼的开口。
良久,官泽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你都能看出来,本王就看不出来么,只是现在这样,说他没有下毒,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就算本王要保他,丞相府如何能答应,你去吧。”
陆生点头,转身离去。
房中只剩下官泽一人时他揉了揉额角,就算是被人利用,可张宝华做的这件事却仍叫官泽愤怒,不管怎么说,他让北蛮有了可趁之机,官泽手下力气没有控制住,笔生生叫他捏断了。
张宝华在无助和忐忑中挨到了天亮,牢房就算是七月也凉嗖嗖的,更何况现在是二月,还下着雪,彻骨的冰冷就像是泡在凉水里,张宝华挨了一夜,浑浑噩噩的处在半梦半醒中,难受极了,还有些发热,嘴唇干涸起皮,可怜兮兮的张宝华缩成一团蹲在墙角,仿佛这样才能阻止一些身上流失的温度。
天亮时牢房被打开,刺眼的光线晃得张宝华眼睛疼,张宝华抬起手来挡住眼睛前的光线才看清楚来人,那人张宝华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谁。来人提着饭盒走到张宝华的牢房门口。
“你是不是爹派来救我的?”那人一走进张宝华就认出他来了,他是靖国公府上的人,张宝华见过里面,却不记得名字,一晚上忐忑恐惧的心悄悄安稳了些,张宝华有些欣喜的开口。
“嗯,四公子一会跟着我出去。”那人垂下眼睛,张宝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到能出去了,张宝华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十章
来人让张宝华把带来的饭菜吃了,可张宝华一心想着出去,根本无心吃饭,那人看他焦灼的模样也不再劝他:“公子应当是见过我的,我是老爷的小斯,公子叫我来福就是,公子既不想吃,那便随我离开吧。”说完将手中的食盒好站起身来就往牢房外走,张宝华忐忑的跟在来福身后,虽然来福信誓旦旦的说能带他出去,但他却不是怎么相信的,昨夜张宝华虽迷迷糊糊的却把这里打探清楚了,这里可是天牢,羁押重犯的地方,靖国公府能有多大能耐,岂是说把人弄出去就弄出去的?
直到真的出了天牢大门,外面刺眼的光线照的张宝华睁不开眼睛,凛冽的寒风吹得身上单薄的中衣猎猎作响张宝华这才晃过神来,惊叹不已:“当真,当真出来了?!”
来福不和他废话,指着一旁停着的马车说道:“公子,快上马车,晚了可就走不成了。”
张宝华连忙爬上了马车,来福也跟着坐在车前,低声吆喝了两声,赶着车离开,张宝华中途掀开车帘一看,这是回靖国公府的路。
“来福,可是爹派你来救我的?咱们靖国公府什么时候走这么大能耐能从天牢里捞人了?”张宝华还没从被救出来的喜悦里出来,声音带了几丝欣喜。
“老靖国公当年是大昌最大的开国功臣,后来又屡立战功,赏无可赏,始皇帝便赏了老靖国公一块金牌,”来福顿了顿:“老爷就是用这枚金牌救公子出来的。”
来福的话传到张宝华耳朵里让他的心头生起丝丝暖意:“爹…爹竟然用金牌救我?”
来福没接张宝华的话,只是匆匆的赶着马车。
“怎么不停在正门?”张宝华跳下马车疑惑出声:“要从角门进去?”
“公子只管来便是,”来福不曾理会与他,只把马车交给前来的下人,自己头也不回的进了府,张宝华挠挠头,外头实在太冷,他穿的又太少,连忙拢紧衣服,跟街边的叫花子一般的顶着一头发乱头发跟在来福身后。
来福领着张宝华直往靖国公府祠堂去,张宝华平日在府里的时候一说要去祠堂就发怵,从小到大张宏斌每次一气极了要罚他便会打他一顿,在关到祠堂里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张宝华是怕极了。
张宝华走着走着停住脚步,他现在是又饿又冷的,实在不想去受罚。
“来福,爹是要罚我不是?不如我先回房穿件衣裳,这天,我实在是冷。”张宝华细声的和来福打着商量。
来福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公子快些,老爷等久了怕是更生气。”
张宝华连忙点头,转过去快跑到屋里翻出件微微厚实的衣服裹在身上,正准备走,路过桌上的铜镜还整理了一下头发,现在是来不及梳了,可他爹向来严厉,听官泽说张宝峰似乎已经死了,估计张宏斌本就在气头上,张宝华可不想在这当头去触霉头。
思及此张宝华皱了皱眉,张宝峰死了,按理说他应当高兴才是,可张宝华实在高兴不起来,二人虽说从小不合,彼此看不惯,但到底……那也是他三哥不是,刚才一路过来府里都没有挂上办丧事的物件,想来是事情出的急,还没来得及。
张宝华轻叹一口气。
这一路张宝华都未曾把这件事往大了想,虽然他从官泽那里听说王妃和张宝峰的死都是怪吃了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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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贺,可送之前他明明就用银针试过毒。七贺无毒,张宝华确信这一点,因此他虽然忐忑不安,却也觉得没多大事,顶多就是自己这次祸闯大了些,挨一顿大罢了。
急匆匆的跑过去,跟着来福赶到祠堂。
祠堂的大门打开,周围站着许多家丁,门内张宏斌和王夫人并肩站着,两人因为痛失爱子,憔悴的很,王夫人更是双眼无神,看到张宝华张宏斌本就铁青的脸色浮上一层怒意,而王夫人那双眼睛在看到张宝华的时候渐渐充满了恶毒。
“还不跪下!”张宏斌怒喝一声:“你个逆子!逆子!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家法拿来!”
张宝华心里虽觉得自己没错,但也老实的跪下,尤其是在路上听来福说自己是张宏斌用金牌救得,越发的不想忤逆张宏斌。
谁知刚跪下后背一阵火辣的疼痛,张宝华疼的一哆嗦抬头瞥见他爹手里拿着抽他的鞭子有再次扬起来,张宝华躲闪不及,鞭子狠狠的落在他的脸上,所幸鞭子没落在张宝华眼睛上,堪堪绕过眼睛打在他脸上,立时张宝华白皙细嫩的脸上皮开肉绽,张宝华疼的眼泪都哭不出来,只能虚捧住脸呼疼。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如娼妓一般爬王爷的床也就罢了!竟然还蛇蝎心肠!谋害王妃和你亲哥!我张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张宏斌怒火中烧:“你还要不要脸了!今天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再把你捆了送到皇上面前听其发落!”
张宝华伏倒在地上,疼痛的间隙听到张宏斌说的话,委屈的辩解道:“我没有下毒!我送的七贺是无毒的……啊!”
张宝华话还未说完张宏斌的鞭子又抽下来,这次打在他后背上,张宝华被抽的跪不稳,跌倒在地。
“你还狡辩!把人给我带上来!”张宏斌话音刚落,张宝华就听见身后有什么被拖进来的声音,张宝华回头一看,蓦然睁大了眼睛,吴喜被打的浑身是血的让人架着拖进来,他身后是长长的一道血痕。
张宝华颤着声音跑到吴喜身边叫他:“吴喜,吴喜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张宝华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吴喜如尸体一般在地上,张宝华的摇晃让他细细的咳嗽起来,在地上咳出一摊浓血,吴喜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张宝华喘着粗气趴在他嘴边。
“四爷…四爷…周生…被…打…打死…了…舅爷…舅爷…一家…也…没…没…了…他们…他们…要…杀…你…快…跑……”吴喜细若蚊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张宝华耳朵里,直到耳边再也没有气息,张宝华这才如木偶一般直起身子,颤抖着手伸到吴喜鼻下。
没有呼吸。
张宝华愣神的功夫,王夫人突然发狂一般扑上来掐住张宝华的脖子,将还没回过神的张宝华差点掐死。
“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陪葬!我要你陪葬!”
“快把夫人拉开!”张宏斌在一旁喊道,旁边的家丁七手八脚的上来拉开发狂的王夫人,张宝华刚得了解脱,倒在地上扶着脖子剧烈的咳嗽。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给我儿子陪葬!”王夫人几欲癫狂,尖叫着喊出声:“把刘翠花给我抬上来!”
张宝华被王夫人掐得耳鸣,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等自己好容易能听见了,抬眼就看见下人抬着刘姨娘的尸身进来了,张宝华目眦欲裂,膝行到刘姨娘尸身旁边,颤抖着双手不敢相信的轻轻触摸刘姨娘的身体。
冰凉刺骨,刘姨娘已死去多时。
“啊!!!!!”张宝华悲痛出声:“姨娘!姨娘!娘!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宝华,我是你儿子啊,你还没带你出去享福啊,你怎么……你怎么……”张宝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头磕在刘姨娘尸体旁的地上,鲜血淋淋。
“哼,她教养无方,教出你这么个东西,我赐了一条白绫,接下来该拾你了!”张宏斌在一旁冷冷说道:“我张家一门忠烈,不想竟毁在你个畜生手里,一会就把你绑到皇上面前请罪,望皇上王爷念及张家往日之功,不受株连之罪。”
张宝华这时才想起来,大昌国律,谋害皇亲国戚,株连九族。
张宝华此刻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低下头认真的整理好刘姨娘挣扎时乱了的衣衫,片刻后柔声说道“娘,孩儿不孝,都没好好孝敬你,你在这府中吃了这么多苦把我养大,我却没让你享过一天福,若是有个下辈子,你还做我娘。”
张宝华整理完毕跪直了身子,惨然开口:“爹你用金牌将我从天牢里救出来就是为了亲自把我捆到皇上面前请求从轻发落张家?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私自打死我的小斯,又为何要勒死我娘!只要我跟着你去求皇上,只要我坦白,他们根本不用死!”
“王爷说了,与此事有关的人一个不能放过。”张宏斌冷冷道:“不过是几个小斯,他们知道你爬王爷床的龌龊事,若是此事传出去,坏了王爷名声,到时候就算把你送出去也未必能保全靖国公府。”
张宝华突然懂了,这世间无人信他张宝华也就罢了,亏他还以为张宏斌还对他有舐犊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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