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兰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子
顾秉直连忙摆手:“休要取笑,休要取笑……这叫我如何能受呢。”
一旁的清河公主听了忍不住掩了唇,“殷相还真是……”目光落在殷庭手中的锦盒上,顿时又带了些薄嗔,“还带礼物做什么?顾郎定是不肯受您的东西的,这不是存心叫他为难么。”
殷庭便笑着将锦盒打开,取出内中的物事放在了抓周的圆桌上,“又不是给他的,是送给我那小侄儿的。”
那是一方极剔透莹润的和田籽玉,印章大小,顶上用极其细致的刀工栩栩如生的雕了只麒麟,看着就知道绝非凡品。
“呀,是这块石头么。”顾秉直见了不由一愣,拿起玉石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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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了一阵,“不是说要留给你儿子刻私章用的么,怎么这么大方就送出来了?”
“他现在可不止我一个爹。”殷庭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而后挑了挑眉,“前些日子苏先生才送了他一方私章,上好的白玉冻地鸡血石。”
正要再说些什么,一声尖利高亢的“陛下驾到”穿透了人群,连忙都迎了出去。
自銮驾上下来的帝王笑吟吟的道了句“众卿平身”,目光准的落在了那个朱衣玉冠清秀俊雅的男子身上,果不其然便正对上了视线。
相视一笑间,连春光也更明媚了三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皆大欢喜=v=
终于把人生的第一个长篇写完了,俺好激动嘤嘤嘤
于是接下来就是……浩浩荡荡熙熙攘攘的番外了=w=
☆、谁要吃茄子啊!
殷庭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眼皮上敷着暖热的日光,渗进瞳孔里是极其暖和的橘红色,于是懒懒的睁开了眼,然后别过头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爱人,“来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景弘十指交叠抵在颔下,手肘撑在膝上,用俯视的视角很认真的看着陷在躺椅里的殷庭,“太阳这么好,再睡一会儿吧。”
秋日午后的阳光是极其温柔的,殷庭眯了眯眼看了看天边半挂着的橘红色日头,把落在了膝上的《诗经》拿起来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又把腿上搭着的羊毛毯子向上提拉了一下,真的又闭了一会儿眼。
听着爱人轻细的呼吸渐趋平缓,景弘仍旧保持者刚才的姿势看着他,柔暖得浅金色日光落在爱人的面颊上,镀上了一层窝心的暖意。
而后那长且微翘、浓密的让公司里不少女孩子私底下都羡慕不已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向上浮动了起来,露出眼帘下那双让他着迷的瞳子如记忆中一般,在日光下折出了剔透的珀红色泽让景弘几乎就忍不住倾身亲吻那双眼睛。
殷庭又眯了眯眼,视线盯着天边的一缕云絮,“看什么呢,这么全神贯注的。”
“当然是在看你……”景弘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细软的黑发,而后温热的手掌像是抚触什么极名贵的古董瓷器一样地摩挲着他的面颊,小声呼唤爱人的小名,“兰阶……你真迷人。”
“迷人什么……”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殷庭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那股子温柔和珍惜扎得喘不过气来了,仓促之下也只能很轻的蹭了蹭景弘的手掌以示回应,“是不是晕机没缓过气就坐车过来晕坏脑子了?”
景弘狠狠的噎了一下,随后回了手一脸可怜巴巴的盯着爱人,“兰阶你真是越来越毒舌了。”
被控诉了的人轻轻挑了挑眉,不予置评。
打量了一下经过检验的,相当结实的躺椅,景弘站起身,老实不客气的压了上去,将脸埋在了殷庭肩窝里,下巴还一个劲儿的磨蹭着:“别害羞嘛,又不是逗你的,我的兰阶本来就迷人的很呢……”
湿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颈间带起腰脊一阵本能的战栗,殷庭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侧腰:“快起来!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子……还有,你很重……”
最后那三个字像是戳中了某人的痛脚,强制性的将爱人的双手压下与自己的十指交扣搭在身侧,景弘在殷庭唇上不算轻地咬了一下,“我可是每个月都有健身诶!哪里是我胖,明明是你自己,叫你好好调养也不听,身上都没有三两肉抱在怀里都硌着疼!”
殷庭便垂了眼,懒洋洋的拖长了调子,“嫌硌那你就别抱啊。”
景弘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身子很严肃的打量了爱人一圈儿,而后低下头亲昵地舔吻着爱人致如同水滴玉坠的耳垂,“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说话还这么冲……让你好好休养是医生说的,你的身体这么差,不好好调理的话我真的很担心呢……”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飘来一股子中药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极清亮的嗓音:“爸,吃药……了。”语音中的僵硬停顿十分的明显,端着一碗药和一碟子蜜饯的青年默默地看了看天,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换上素日里彬彬有礼的语气:“景叔叔下午好,什么时候来的啊。”
情不自禁的在心里腹诽:到底为什么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可是我完全都不知道啊混蛋!快点从我爸身上起来啊光天化日阳台上的让邻居看到多不好!
景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殷庭对着碗里那闻起来就让人想皱眉头的中药满脸纠结,眼角余光瞥见爱人的爱子,心里一阵泛酸。
殷继羽是个好孩子,大家都这么说。毕竟长得俊俏从小乖巧聪明伶俐体贴懂事的孩子不是人人都有命养的,像自己妹子家,那真是儿子叛逆女儿泼辣到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地步,公司聚餐的话题一旦牵扯到养儿宝典,顾秉直就总是无语凝噎。
相比之下殷继羽实在是个太好的孩子了,但是景弘其实不是特别喜欢他。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当时还是幼儿园大班的孩子是以怎样嫌弃的敌意眼神恶狠狠地把鼻涕擦在了他价值不菲的外套上。
至于之后那过分深刻和惨痛的记忆让他本能的不太想想起,眼看着当年的小包子越发出落得俊俏挺拔,成了跟古书上芝兰玉树一般五讲四美品学兼优的大好青年,甚至也俨然接受了自己和他父亲的关系,但是那种微妙的抵触感仍旧无处不在。
在深入了解到殷家父子的死宅网民属性之后,景弘多少可以接受殷庭离职后毒舌指数直线上升的趋势,毕竟闲暇的时候他自己也时常上网瞻仰中国网民丰富的词汇创造力,并且,也因为这个缘故,他向来都不愿深思殷继羽又在心里拿什么话编排他。
看着一口气灌下药汤然后一脸劫后余生的嚼着蜜枣的殷庭,再瞥了眼倒了清水过来的殷继羽,景弘忽然打了个响指,充分发挥了后爹神,“小羽年纪也不小了……有男朋友了么?”
殷庭闻言顿时恶狠狠地用眼刀在他身上扎了几个窟窿,要不是嘴里含着东西肯定已经破口大骂了,景弘对于自己的口误表示十二万分的尴尬,尚未来得及解释,善解人意的在帮自家爹亲抚背顺气的青年已经露出了一个极其好看的微笑:“有啊,很多呢,不过都是正常男男关系。”
这边厢殷庭已经吐出了枣核接过清水,一边小口啜着,顺手又在景弘侧腰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咳,我是想说……你有女朋友了么?”景弘被戳的又痛又痒,却又没法发作,总不能辩解说有这样的口误完全是因为周围一圈儿全都风气不正的缘故吧。
“景叔叔你真是的,我大学都还没毕业呢怎么能谈恋爱呢,我爸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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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的。”仍旧是笑的彬彬有礼,青年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景叔叔要留下来吃饭么?那我去买菜做饭招待您好了。”
景弘的脸色一瞬间有些扭曲,“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好了。”
自从知道他对茄子的厌恶程度就好似植物看到僵尸一样之后,这个温良恭俭让孝悌的大好青年就十分热衷于钻研茄子的一百八十种吃法,每次他留下吃饭都能有幸品尝一顿全茄子宴,更可怕的莫过于向来在吃食上不甚讲究的爱人对于这种可怕的行为全无制止的念头,以至于他一听到青年试图买菜做饭就头大。
“出去多麻烦,就在家里吃好了。”殷庭的嗓音很温柔,平素就软地很,放松的时候更下意识地会带出吴方言特有的软糯语调,听在耳间却没由来得让人没法拒绝。
听着门关上发出的一声轻响,景弘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侧过脸却看见爱人闭上了眼,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似乎是察觉到了爱人的视线,殷庭好整以暇的悠悠然道:“茄子是好东西啊,抗癌,多吃点对身体好着呢。”
景弘闻言不由轻哼了一声,目光向下,在爱人被深色毛衣的高领衬托的更加白皙的颈子上打了个转,而后轻声的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吃别的。”
“哼,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茄子是俺的怨念……【远目】
毒舌是俺的萌点……【远目】
崩坏什么的,大家就忍了吧……
☆、报答平生未展眉
时间是午夜十一点四十三分。
苏振翮打开灯后顺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蹬掉了鞋子有些头疼的架着裴彦挪到了那张大的离谱的沙发边上,尽量小心的把他放平在沙发上,这才帮他脱掉了皮鞋,拎回门口的鞋柜那里仔细放好,同时给自己找了双拖鞋。
想了想,也帮裴彦拎了一双。
因为房子主人本身性格的原因,跃层式的海景套房虽然大得很却也空旷得近乎落索,以至于苏振翮都不是特别忍心去想这地皮那天怒人怨的价格,华丽的装潢并非是欧式古典,而是十足的古色古香中国风情,甚至墙上的灯盏都是仿古的描金琉璃八角宫灯。
去厨房的时候路过造型别致摆满了古玩玉器的博物架的时候,透过木雕罅隙的微黄灯光柔和的拂过眼角,一瞬间恍若隔世。
虽然知道没水还是习惯性地拎了拎热水瓶,然后叹了口气,轻车熟路的找出电热水壶放水插电,然后转身找出两个茶杯,放上茶叶。
做完这一切之后想了想,拉开了冰箱的门找出味道很凶残但是此间主人很喜欢的浓缩柠檬原浆,直接倒了一碗,端着走回了客厅。
穿过那如梦似幻的昏黄灯光的时候他再次一阵恍惚,仿佛手里端着的不是玻璃碗而是翠羽碗,碗里凉凉的是冰过的酸梅汤而不是什么柠檬浓缩原浆,墙上的不是仿古的灯具而是真正描金八角琉璃宫灯,内里悠悠昏黄的光晕是牛油的粗烛……
连忙定了定心神,不知第几次告诉自己,苏振翮,外面沙发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是你从小的邻居,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同学,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博士……是商界的传奇天才巨子,是你的好友裴彦。
而不是什么大齐中书令领天子太傅裴端允。
前世今生就仿佛是一场醒不来的梦魇勘不破的魔障,而裴彦就是怎么也渡不过的劫。从小到大记忆一点点的苏醒解锁,他清楚地记得上一世的一点一滴,尤其是关于裴彦不知多少次,看着他安安静静好生生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面前安静的看书,就情不自禁的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知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关于前世的梦境太过冗长也太过真切,而眼前实实在在可以碰触到的这个人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无论是优秀还是桀骜,无论是明朗还是晦暗,无论是俊雅还是邪魅,都栩栩如生地让他不知所措。
偏又顺理成章。
成为好友,一道求学,相互扶持,彼此交心……
苏振翮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裴端允也一如既往的讳爱避情,从中学开始他就任劳任怨的开始清理两人到的情书,直到现在彼此都年纪不小,偏偏谁也没有半点成家的意思。
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商场奇才私底下是个孤僻古怪的人,明明对人惯于疏离淡薄谨守底线,偏偏对他就无条件的依赖无保留的信任,同桌吃饭同床睡觉是早就习惯了的,甚至好友所有的房子在拿到钥匙的第一时间就会交他一把,默契暧昧得秘书下属全都对两人的关系猜测得不亦乐乎,私底下甚至开盘头压谁上谁下。
却只有苏振翮自己知道,他和裴彦的关系实在是纯良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交陪了几辈子的老友。
思及此便难眸光一黯。
不是没有过暧昧缱绻的玩笑,也不是没有过同眠共浴的裸裎相对,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过喜欢,更别说是爱了。
甚至他从没有勇气去问一声“为什么与人疏交如你,对我却是不同的”,更不至于把那不知是不是自己妄想臆测出来的前世交待出去。
即使很多时候他都很想揪着那人的领子问一句:“你是不是也记得的?”
但是那样又能如何呢?否认便罢,倘使承认了,接下去又该说什么?说我喜欢你啊,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呢?否则你又怎么会给兰阶的儿子取名继羽赐字承彦……
上辈子他们六岁就认识了,做了三十四年的朋友,二十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就算栽在裴彦手里了,可一直到四十岁的时候裴彦过世他也没敢说一声喜欢,又兀自惦念了他整整二十四年。
这么多年都没有说出来、生离死别都没有说出来是为什么。
不过是害怕而已。
挚友和爱侣归根结底差的并不远,但是这一步这一声于他们二人就像是天堑鸿沟,一步踏错一声失言,便是两个人一道万劫不复……
方觉失神,他走到沙发旁把柠檬汁放下,而后坐在沙发上很熟练地把人扶起来揽进怀里,闻到和清新的男士香水气味纠缠在一起的酒气的时候不自禁的就皱了皱眉。
好友执意留的一头乌黑细软的长发只简单的绑了一条马尾,他出于不可言说的心态拽下了好友束发的皮筋,任由乌云绿羽披散流泻在自己的肩头臂弯,然后端起柠檬汁喂到怀里的人的唇边,而自家好友出于灵魂深处那种本能信任,十分自然的喝了一大口。
浓缩柠檬原浆这种生化武器般的饮料,即使是品味怪力乱神如自家好友一般,在没有稀释加糖的情况下也是承受不了的,于是原本闭着的眼倏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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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鸦羽黑的瞳子被水汽一沁,丝丝缕缕的透着股子妖孽劲儿,因为醉酒而略微有些沙哑的嗓子里似乎隐约还带了那么点哭腔,“这什么……”
“柠檬汁啊,醒酒的。”苏振翮看着他的眼睛心神一漾,却很快的敛平复了,笑眯眯的把碗递进裴彦手里,顺手揉了揉那一头缎子似的黑发,“水好像要烧好了,我去泡茶……你再喝两口?”
裴彦几乎又本能的要依言行事,却在碗沿凑到唇边的时候被那又算又苦的味道一冲,忙把碗放回来红木茶几上。
抬手扯了扯领口,用力似乎有点儿过度,一气拉开了好几颗扣子,直把领口开到了锁骨以下,他扯过一个抱枕搂在怀里,然后直挺挺的再次躺倒了下去。
脑仁里一阵阵的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上有些发烫,心脏跳动的太过快速,直觉至少有每秒一百五十下,直接导致喘息急促全身脱力胸闷窒气……难受的要死。
果然还是不该喝酒……
苏振翮端着两杯茶走过来,看他这幅样子也只是摇头笑了笑,放下了茶杯起身去找公文包,从里面摸索出来了个古色古香的镂花木盒,这才折身走回沙发边做下来。
打开盒子,取出的是一串佛珠。
老料小叶紫檀的佛头,一百零八颗老料小叶紫檀的念珠,羊脂白玉的隔珠,羊脂白玉的平安扣坠,上好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
随手抓过好友纤细的腕子,将佛珠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孜孜不倦的缠了好些圈,打量了一番才放开,温声道:“戴佛珠的那些禁忌估计交代你了估计你也记不住,就当祈个福吧。”
裴彦就把手腕太高了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眼,而后轻轻笑了出来,“你总爱给我弄些紫檀白玉的东西,以前也是。”
“以前?”苏振翮微微挑了挑眉,而后轻笑了一声,“睡傻了吧,我以前什么时候……”
戛然而止。
当年裴相出宫入禁上朝下殿概不离身的一柄腰扇便是紫檀木的扇骨,羊脂白玉的扇坠,谁人不知呢。
可是这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怎么会记得呢。
几乎是极力忍耐着才没有让语音带上颤意,低声确认似的问道:“以前?我以前什么时候送过你?”
对方轻轻地“咦”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喃喃轻呢:“原来你不记得的啊,我还以为……”说话间,用一种近乎于顺理成章的姿态把头枕在了他腿上。
“记得什么?”苏振翮几乎是颤着手触上裴彦柔软的脸颊,不知算不算出乎意料的没有遇到丝毫推拒,他只觉得心里酸胀得都快要裂开来了,一丝一丝的刺痛几乎像是每每回忆起前世这人的离去的时候那样,并不是多么肝肠寸断的,只是一丝一丝的刺着疼。
一疼就是一辈子。
裴彦只把一双狭长的眼眯得更妖气,黑森森的瞳子里印进了苏振翮俊秀的脸孔,叫水汽氤氲出了暧昧不明的氛围,薄唇勾起,言笑晏晏:“记得……你我啊。”
语意晦涩高深莫测,加上腕间的珠串高挑的眼角,倒还真有那么几分高人的味道。
好友秦莫苛曾道,裴端允身上仙气飘渺妖氛横斜,唯独少了几分在世为人的烟火气,怎么看都像是哪个山里潜修千年、忽然就想游戏人间一番的怪。
苏振翮深以为然的想,自己怕就是那个不幸被怪吃了魂还将之惊为天人的傻子。
一辈子是傻,两辈子也傻,如果还有三辈子四辈子,怕也只能继续傻下去。
他俯□想要亲吻裴彦的嘴唇,最终却只是把唇瓣贴上了他的脸颊,分明有些咬牙切齿的问责:“原来裴太傅什么都记得。”
对方也不反抗,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轻笑,语气里一派顺理成章:“苏相又不曾问。”
“我不问,你便不说?”苏振翮咬得自己牙根几乎发痛,恨不能把这个妖孽生生的咬死。
“若我说了,你却不记得,岂不是要把我当疯子?”说话间,似是故意一般的将湿热的呼吸吹进好友的耳廓里。
苏振翮抬起了头,目光里多了几许相交两世裴彦从不曾见过的东西,口气却又放柔了,“你什么都知道么。”
“嗯,什么都知道。”
“包括我喜欢你?”
“还有我也喜欢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番外写了很久,各种难把握……但愿没写崩吧……
☆、后记
想了想还是说点什么吧。
那天点开这文,看着那个字数俺震惊了==作为一个六七年没写过完结文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我之前六七年写作生涯的集合……
嘛,无论是怎么样有爱,在不屑的坚持中,总会有那么一丝啦倦怠……
总之就是还有几个番外没有写,但是俺有点儿hold不住了==||||
于是就这样先挂完结了吧,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会把番外补上的。
多谢诸君这些时候来的支持与鼓励,谨叩首。
新番外
使用说明:
本份问卷理论上以“中国古代历史上双男性的明君贤臣组合”为采访对象,但我相信只要稍作变通,它便可以适用于亚历山大/赫斯提翁、水表/水表、萧景琰/梅长苏、武则天/上官婉儿、赵佶/蔡京等组合以及你能想到的其他更(为什么是更)放飞自我的人物组合。
大多数题目出于粮食向的考虑设计,但并不排斥恋爱向的答案处理办法。
出题时对《夫妻相性一百问》和《情侣离间69问》等问卷进行了参考,在此致意。
使用者可以根据实际需要对这套问卷进行包括但不限于增删题目、调换顺序、修改用词(把君臣改成同僚的程度也是允许的)等处理,并应用于同人写作中,无须一一知会作者。不过以本问卷为基础二改并作为自己出的问卷发布的行为将被视为侵权(划掉)虽然其实并没有什么办法追究(划掉)。
如不介意,产出后请圈问卷作者来看,最近缺君臣粮。
转载请保留作者id及这份说明。
题目作者:lofterid北邙山下尘
君:景弘
臣:殷庭
提问:谢子(以下简称小谢)
1、您的姓名/字号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对方呢?
殷庭:大抵只是遵谱逐序并无深意?陛下名讳非臣可妄议。
景弘:不,他表字的深意就是,兰为王者香,当生帝王台阶,他合该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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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庭:……陛下。
2、您出生和早年居住的地方在哪里?对自己的家乡有什么看法,对方的呢?
景弘:朕一辈子长在深宫,并无远巡。
小谢:不你明明
殷庭:(打断)陛下没有。
小谢:……哦。机密盖章。
景弘:朕生在洛阳长在洛阳,帝都繁盛煌煌大气,自是好的。兰阶是苏州人氏,那地方倒是十分的山灵水秀,风光如画,只是雨水多了些,但小吃甚好。
小谢:(棒读)长在深宫,并无远巡?
殷庭:(微笑)陛下是听臣说的。
景弘:(咳)对,朕是听兰阶说得。
3、您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是怎样的人?对自己的家人有什么看法,对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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