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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西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感觉到有些不安,齐屿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他找了个借口,跟着潜了过去,远远地看见正对面站着的两个人,没再走近,只是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确认齐屿没什么问题。
他们并没有说很久,那男人临走前甚至恭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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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齐屿鞠了一个躬,齐屿没什么反应,等那人走出很远了他也没动,西野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齐屿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吁出一口气,偏头看了西野一眼,说道:“坐一会儿?”
他说着就直接坐到了地面上,西野跟着坐在他旁边,周围偶尔传来巨物碰撞的声响,反而衬得两人在的地方更加安静。
齐屿叹了口气:“看我这乌鸦嘴,昨晚刚说可能过不了两天。”
“你要走了吗?”
齐屿脸上的冷漠渐渐褪去:“你想让我走吗?”
西野嗫嚅了半天,说道:“还没给你买蚊帐……”
齐屿笑起来:“买买买,等下我们就去买。”
西野抿紧了唇,眼睛撇开:“你不想笑就别笑。”
齐屿梗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脸上的笑容倒是再次消失了。他看着远处白色的沙土地,缓缓开口:“你问我为什么不去实习,是因为我以后要做什么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早就被他们规定好了。努力没什么用,不努力也就那样。”
西野看他:“可你还是忍不住想做到最好。”
即使他以这样消极的态度对待生活,骨子里的骄傲与坚持仍让他不肯放弃,同时修着两个学位,彻夜地修改论文,永远把第一的名头入囊中。他这样矛盾地抵抗着,屈服着,抵抗着他自己,屈服于他自己。
“我的自由是他们允许的自由,若不允许了,就像今天这样,一句话就要求你停止,然后又大发慈悲地给你一点自由,想留下也可以,只是要去跟着管理层学些东西。”
“西野,他们说这是爱,可是在我看来,不过是借着爱的名头满足他们的私欲。我不想做这种道具,反抗过,后来还是放弃了,想着就这样吧,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要逃离他们的理由。不过,我在等你,等着你来给我一个理由。”
看到西野有些震惊的眼神,齐屿苦笑了一下:“自私吧?我也觉得,太自私了,把自己的人生选择绑定在别人的身上,但是,西野,看到了你,我才重新想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阅读量是真滴惨,惨到我这么佛系的人都有点心疼了,不过也挺好,不为更新码字儿,而是兴致来了码了字儿再扔到更新里去(说人话:日更作者要跑路了,随缘更随缘更[捂脸跑])???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身后倚着的被子上有花露水的香气,齐屿解释说是用过之后就喜欢上了,之后每次洗澡都会在水里掺一些,洗完出来冰冰凉。
西野在上面蹭了几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朝工地后面的办公间里走过去。
他们那天中午还是去买了蚊帐,捡了几个竹竿回来,绑在床头四角上,撑了起来。西野还顺便给齐屿买了个凉席,挑的店铺里面最贵的,也不过三十多块钱,晾晒了一下午,临铺上之前,他反复地用手摸了两遍,确认没有扎人的小竹刺,才放心地铺了上去。
齐屿进到蚊帐里在床上舒服地滚了两圈,西野站在床边,手扶着绑在床脚上的竹竿,嘴角带了些笑意。齐屿能留下,他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开心。
傍晚的时候,那位秘书先生重新到来,带着两位工人,恭敬又强势地给他们房间安了个空调,齐屿背地里朝西野撇了撇嘴,接受得倒是爽快。
蚊帐和凉席还没开始履行职责,就没多大必要了,尤其是凉席,但齐屿却没撤下来。第二天早上西野去看他的时候,发现被子被齐屿在睡梦中裹了两叠,一半垫在身子下面阻隔凉意,一半盖在身上。西野看他尚在酣睡的眉眼,忍不住在晨光里弯起了眼。
他们中午没在食堂里吃饭,齐屿以犒劳西野路上奔波的辛苦为由头,拉着他出了工地,找了旁边一家还不错的餐馆。西野总是忍不住看着齐屿发呆,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的时候,天突然阴了起来,速度很快,黑沉沉的,像在不远处的天外罩了一层灰黑的罩子。闷热得厉害的空气中,一场雨在背后酝酿。
西野寻空去把晾晒的被子了回来,幸好还没沾染什么潮气。他瞥了一眼墨黑的天空,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在心头一闪而过,说是某一日天空豁开一道口子,无数个气球从其中飘荡而下,每个上面都有一张人脸,它们游荡在街巷中,寻找与自己匹配的那个人,捕捉他们,然后自爆同归于尽。
他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的了,或许是在身边人讲的时候顺便听见了两句也不一定,看到暴雨前阴沉得仿佛浓墨般的天空时,那幅气球捕食的混乱景象偶尔会浮现出来,不会留太久,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情绪,他只是有些好奇乌云会不会真的豁开一道能涌出人面气球的口。
以前的时候他甚至对此感到期待,到那种末世,或许不会再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觉得天大得几乎过不去的事儿,也没人在乎了。现在他却不想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齐屿,就在离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认真地与工程师交谈,他低头的时候,安全帽帽檐遮住了眼睛,嘴角的弧度却让人不难想象,那是一双多么温和又漂亮的眼。
夏天是一个急吼吼的季节,做什么都仿佛追赶一般十分猛烈,噼里啪啦连成片的声音从远处而来,仿佛一群奔逃的兔子踏在地面的声响,几秒钟的时间迅速盖到脚下,然后继续向远方蔓延而去。
西野感到有些新奇,他还没这么直观地感受过雨的脚步,能看出行走的途迹。雨下得很急,也很大,打在地上就是一个青杏大小的水痕,几秒钟地面就湿成了片。工地临时了工,西野没着急回去,把工具都整理好,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踏着泥泞朝宿舍里去。
齐屿还没回来,西野给他发了个短信,问要不要自己打伞去接他。齐屿回复说还需要一个小时,等整理完手边的资料再给西野打电话。
身上的衣服被打得湿透,黏在身上,皮肤仿佛浸泡在水里,火辣辣地疼。西野松了一口气,这才穿着一身滴水的衣服,准备去洗个澡。
凉凉的水从头顶打下来,接触到皮肤,疼得西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身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淤痕,从后背蔓延到小腿,胳膊上有一块还破了皮,被他用纱布随便地糊了一下,手指有些抖地覆上去,一把已经湿透的纱布揭了下来。
疼痛于他不过家常便饭,他不享受疼痛,却有些病态地追求着疼痛。它能给他短暂的心安。
他随便套了一件t恤出去,在包里翻找出来几个创可贴,并排贴在了被水浸得外翻发白的伤口处,然后拿了一张报纸把剩下的垃圾包起来,准备一会儿扔到外面去。
胳膊上的情况不比身上好到哪里去,西野想,幸亏自己长得黑,要是齐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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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不知道看起来得有多明显,但即便这样,青紫攀附在皮肤上,也十分骇人。
上工穿的外套湿透了,西野有些苦恼,思考正常情况下穿个长袖外套会不会显得很奇怪,毕竟即使下了雨,这也是七月份的天,仍旧热得厉害。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准备扒拉出来穿上,就当自己冷吧。
门被从外面打开,齐屿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雨丝一起扑进房间里来:“等会儿要不要冒雨出去……”
西野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挡一下,周围却没有任何遮掩的东西,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朝齐屿看过去。
齐屿脸上的笑褪得一干二净,下颌绷紧,声音低沉得骇人:“怎么弄的?”
门被他甩上,西野往后靠了靠,腿碰到了床头摆放东西的小桌子,他撇过头去,索性闭口不言。
齐屿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在走向西野的几步路中,手紧紧捏成拳,又松开攀上西野的胳膊,力气却放得轻柔。
“怎么弄的?”
他又问了一句,声音里仿佛压着沉沉怒气,让西野有些喘不过气来。嘲讽的齐屿也好,严肃的也罢,他还没见过这样愤怒的齐屿,让他不知所措。
齐屿有些凉的指尖在伤处游走,仿佛是害怕他疼,只虚虚地接触着,却让那一片皮肤都变得酥麻,连绵延不断持续着的疼痛都被盖过去,过电一般蔓延至全身,让西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西野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回来,在齐屿逼视般的目光中,使劲揉了两下脸,把眼角揉出一片湿意:“没事,不严重,几天就好。”
“因为我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所以你也不告诉我是吗?”齐屿的手回去,声音冷漠,一字一句仿佛冰锥一样,敲在西野的胸口。
“我没有……”
齐屿打断他,认定了一般:“你为什么,非要在这种事情上和我较劲呢?”
西野的一只手死死抠着桌子的边缘,喉咙里仿佛梗了东西,什么也说不出来。齐屿说得对,也不对。他不是想和他较劲,却也的确没办法说出口。但齐屿背后的意思,他很清楚。
他们都是不坦诚的人,初相识时那份隐秘的故事感还可以带来兴趣,当更熟悉更进一步后,它带来的只能是不满足,是走不近的隔阂。
不,或者说,不坦诚的只有他自己。
齐屿无论对外人如何,至少对他,曾或多或少地透露过自己的生活,还曾经向他允诺,等以后哪一天,也许会毫无保留。齐屿身上有一个面具,但他在试着一点点地把自己剖开展现给西野,即使会感到难堪,会痛苦,但仍在努力克服自己。这也是他对西野的接纳,也是对这份感情的诚意。
西野却像个固执的蚌,死死闭紧了壳,生怕被别人看到一点去。他连一个为什么不接受告白的理由都给不出来,每次都只有沉默、躲避,然后让齐屿去包容,去笑着说没关系,慢慢来。
你怎么那么坏啊,西野,你那么坏,怎么还好意思这样扒着齐屿不放啊?
门被重新打开,风掺着雨灌进来,又被哐当一声关在门外,西野滑坐在地上,捂住了脸。他是得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该给齐屿一个怎样的答案。
也许是过了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他对时间已经没有什么准确的感知了,门再次被打开。西野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齐屿面无表情地把一大包药品扔在了床上,看都没看西野一眼,转身出去了。
西野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腿有点麻了,刚走的两步没注意差点一下磕到地上,扶住了床才稳了身子,继续跌跌撞撞地跟着朝门外跑去。
齐屿打着一把伞往施工的地方走去,西野仅存了一丝理智,捞过墙边的伞,撑开追了上去。雨下得很大,前面齐屿的身影都被水雾打得有些模糊。好像怎么都追不到的一个背影,西野慌极了,只有一个想法,不要让他走,追上他。
他嘴里小声地念着齐屿的名字,被哗啦的雨声全部掩盖了,在路过施工到一半的楼时,前方的齐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他在雨中转过头来,西野不自觉地跟着停下,怔怔地看着他,眼一眨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齐屿停了几秒钟,然后拐了方向,朝旁边的建筑走了过去,在一块能遮雨的地方停住,了伞。西野把伞稍稍偏了一下,雨水打到脸上,和刚才的眼泪混在一起,看不出来了,才装作不经意地抹了一把脸。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楼底下堆了很多铁架子,齐屿靠在上面,垂着头在抽烟。烟雾袅袅升起,齐屿的声音有些凉:“跟过来干什么?”
西野蹭到他旁边,盯着他手指间明灭的烟头:“你生我气了吗?”
烟头随着手指往上,凑到唇边,齐屿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废话。”
西野同样靠坐在身后的架子上,看着外面的雨发呆,齐屿把烟抽完,捻灭了,才开口:“没什么说的了?那过来干什么?”
西野扭过头怔怔地看着他,齐屿浑不在意地与他对视,却突然被抓住了胳膊,西野的眼皮塌下去,看起来有些可怜:“你也别这样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齐屿一愣,只觉得这话熟悉,忽然想起来是曾经自己对西野说过的,在那个晚上,西野拒绝了他的告白。
西野似乎是想用同样的直白来讨好他,齐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烦躁不已的心还真被他顺了些毛,却仍是故作嫌弃地想推开他的手。
西野却抓着不放,齐屿不敢使劲儿,那条青青紫紫的胳膊完全地呈现在眼皮子底下,让他心里难受极了。
“一边儿去!”
“是我爷爷,”西野终于开口,“他昨天晚上喝醉了。”
齐屿的声音像牙齿间挤出来的:“所以你就任他打?你是九岁还是十九岁,打起架来不是厉害得很吗?”
西野垂下眼,小声道:“他是我爷爷。”
齐屿差点被气笑,冷哼道:“呵,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比谁都以孝为天尊老爱幼啊,是不是从小读着卧冰求鲤恣蚊饱血长大的,今年道德模范要不给你提个名多亏啊是不是?”
他连着叨叨了一长串,奈何西野是个学渣渣,就听出来了是在嘲讽自己,知道他还是在生气。
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齐屿开心,只能一遍遍道歉。
齐屿释放了一通,看他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又不忍心了,撇开头,半天才缓过来气:“不能还手,你就不会躲吗?”
锋利的棱角张牙舞爪够了,愤怒和烦躁褪去,心疼和怜惜翻涌着上来。齐屿恨恨地想再点根烟,奈何一垂眼就是那骇人的伤,叹了口气:“过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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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西野有点踟蹰,齐屿这会儿不管他的情绪,手往前一伸,直接撩开了他的t恤。他的呼吸有一瞬间屏住,过了几秒才缓慢地吸气,西野有些难堪地往后退了半步,被齐屿制住身体,手指抚上腰间层层叠叠同样惨烈的伤。
“草!”齐屿骂了一声,“疯子!”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皱得死紧:“你他妈是不是傻!”
他有些泄愤似的把t恤给西野扯了下来,回手又抽出一支烟来,咔哒咔哒地打着火,狠狠吸了一口。烟雾中他的脸冷峻得骇人,不再说话,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沉沉的愤怒。
西野好像站成了和身后铁架子一般的无生命物,两人之间只有雨声作响,他的声音突然混在其中响起来,让齐屿往嘴里送烟的动作顿住了。
“我是被他捡回去的,自从……自从,”他说得很艰难,齐屿一动也不敢动,绷直了身体等着,“西、西叔叔去世后,他脾气,就不太好……”
“西叔叔是谁?”
西野一直低着头,盯着楼外地面上汇集的小水流,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他儿子。”
齐屿把烟捻灭:“所以,他喝醉了经常打你吗?”
西野摇了摇头,西守培并不经常打他,只是近乎完全地漠视他而已。
齐屿揉了揉眉心,呼出胸口一直压着的浊气,这才拉过西野,软了语气:“以后别不知道躲了,你自己不嫌疼,我看着还疼呢,就当是为了我行不行?”
西野觉得齐屿这人太混蛋了,弄得他都不像自己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破眼泪,明明以前那么多年,再难的时候他都过来了,也没有流过那么多泪。
他一把抱住了齐屿,双臂紧紧地勒住齐屿的肩膀,即使身上的伤被挤压出尖锐的疼痛也不管不顾。
齐屿顿了两秒,才抬起手抚上他的肩背,回应了这个拥抱。
“傻西野……”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西野却突然哽咽着开口:“齐屿,你那时候说的话还作数吗?”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像闷在云做成的被子里,齐屿闭上了眼,感受到有雨被吹进来。
“作数,”他说,“什么时候都作数。”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潮乎乎的,齐屿感到肩膀上一片湿意,西野声音里带着鼻音,颤颤巍巍的:“我想答应还可以吗?”
齐屿把他从身上扯开,和他通红的眼睛对视,认真道:“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西野使劲点头,齐屿帮他擦眼泪,叹了口气,这才又笑了:“那就是,男朋友了?”
“男朋友”三个字沉甸甸的仿佛实物,砸在西野的心上,震得胸膛哐当一下,然后蔓延出绵绵不绝的酥麻。齐屿的男朋友,齐屿是我的男朋友,齐屿和男朋友,这样好的两个词。
齐屿的视线再次放回他胳膊上,眼里的疼惜要溢出来:“走吧,先回去上药。”
西野没动,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齐屿,突然笑了一下。齐屿被他的笑弄愣了,他认识西野那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毫不遮掩的笑,嘴角上提,眸子被雨水和泪水冲刷得清亮透彻,冷漠的壳子彻底碎裂,齐屿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接近过他,这让他想吻他。
“傻西野……”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西野的头发,又笑着接了一句,“傻男朋友。”
西野使劲抹了一把眼睛,对自己刚才奇怪的眼泪感到懊恼,手脚都有些僵硬,直愣愣地戳着,像截不解风情的木头。
齐屿看他不想回去,也不再催,饶有兴致地重新靠坐在铁架子上。
西野在原地戳了半天,挣扎着开口:“是不是,该、该牵手?”
齐屿从嗓子里“唔”了一声以示肯定,然后大方地把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西野下意识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这才伸了过去,然后两只右手相扣,握了一个十分客气的手。
……
齐屿偏着头看着他笑,西野这才反应过来,又慌乱地换上左手。齐屿仍旧笑眯眯的,被他抓住手后,还显摆似的晃了晃。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手牵着手并排坐在堆满了水泥钢筋的未完工建筑下听雨。西野下颌紧绷,盯着外面渐渐小下来的雨看,齐屿歪着头悠闲地盯着西野的脸看。
几分钟后,西野的手动了动,齐屿挑眉,西野这才转过来,小声道:“我、我想擦擦汗。”
相扣的两只手之间湿滑潮腻,都是西野手心出的汗,齐屿也不嫌弃,闻言后把他的手牵到唇边,在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这么紧张,看来今天只能牵牵手了。”
西野的心脏突突突地跳得很快:“那还有什么?”
齐屿假装认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笑开,张开了两只手:“不如,抱一下?”
西野在他话音还没落的时候,已经投入了那个怀抱,手下是齐屿结实而年轻的身体,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而自己的,却跳得那么厉害,仿佛都要传到相贴的另一具身体上去。
西野有些不满足了,他想让两颗心脏同样激烈地跳动,相贴相和,以一致的频率在耳边鼓噪。他凑近齐屿的耳畔:“你想要吻我吗?”
他说完立马不好意思了起来,觉得自己文绉绉的,还用“吻”这个字,像小时候故意字正腔圆地念课文。
他的身子一轻,齐屿直接抱着他转了个身压在了旁边的一根水泥柱子上,外面的光和雨,还有显眼的世界,都在视野中被暂时隔绝了。
齐屿抵着他的额头,笑得好看极了。
“当然。”他说。
嘴唇上也带着雨的潮气,西野却觉得干渴,喉结动了动,还来不及获得一点滋润,齐屿的唇就覆了上来,凉凉的。他吻得很温柔,一开始是慢慢地在唇周边细碎地吻着,然后才享用一般,落到最中心的两瓣唇上,把它们都吮得湿润。
西野浑身僵硬,齐屿的一只手抚上他的后颈,轻柔地摩挲着,让他肩背放松下来。西野的手攀上齐屿的肩膀,嘴唇微微张开,齐屿却没长驱进去,仍旧浅浅地在外面吻着。那样干净,缱绻的一个吻,像外面雨中被洗得干净的绿叶。
“对不起……”亲吻间隙里齐屿低声地说道,“我刚刚脾气不太好……”
西野把他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因为他有些莽撞的动作,两人唇齿碰得有些疼,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缠着齐屿,主动地去吻他。他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做得生涩又莽撞,齐屿却极为享受他的主动,承受着、引导着亲吻逐渐加深。
等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西野气息有些喘,他低下头把脑袋贴近齐屿的胸口,砰砰砰砰,胸膛里是一颗滚烫热情的心脏,剧烈地跳着,和他自己的一样。
他微弓着脊背,以这个姿势抬起眼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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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眼睛仿佛又淋了一场雨,眼尾红红的,齐屿看了半晌,忍不住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西野直起身,脑袋蹭在齐屿的耳朵边上,小声道:“我其实不是真的不喜欢,你骂人的时候,特别好看。”
妈的,齐屿觉得这傻男朋友以前估计都是装出来的冷,不然怎么能这么可着心地招人疼?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雨小了下来,飘在空中的成了细细的雨丝,空气变得清凉,风中充满了水的味道。小窗户上的窗帘没有拉,外面尽职尽责的灯光打进来一些,正好照在房间中间的空地上,落下一块橙黄色的光斑。
齐屿这人看起来什么都适应,实际上从骨子里面就挑剔,西野习惯了隐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皱眉一停顿,渐渐地也就扒拉出来不少他的少爷脾性。
受不得晒,受不得潮,受不得吵,受不得光……种种种种,虽然齐屿从来都不说,心理上也不把这些当回事,但身体却挺能拖他后腿,会诚实地做出反应来,暂时还受不得他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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