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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一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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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快。西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齐屿捕捉到他的唇去吻他,两个人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西野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的内心无比平静,仿佛在质问“你怎么能让齐屿那么好的人难过”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西野混混沌沌地烧了两天,那也是他最黏齐屿的两天。噩梦因为他虚弱的神力不断侵袭而来,西野每每惊醒都是一身冷汗,在齐屿轻声的安抚中平复。他曾经经历过无数个被噩梦追逐着惊醒的黑夜,从来没有这样一双手,一个人,不厌其烦地叫着他的名字,说没事的我在这里。让人都怀疑还在梦里。
即使是醒着的白天,他的视线也时时追着齐屿的身影,一会儿看不到人就要拖着虚浮的脚步下床去找,然后被齐屿抱回床上躺着,抓着齐屿的手再次陷入混沌的睡眠。
终究是二十岁的少年人,恢复能力强,等烧退去身体好得很快,可齐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两人就吵了一架。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跟去年这个时候的那次矛盾还不同,那次是齐屿单方面的心疼以至于生气,西野跟在他后面各种顺从着道歉,这回齐屿是真的动了火气,而西野也倔得狠。
西野说要回家去看看西守培。
齐屿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拽着西野的胳膊让他自己看那上面连痂都没结好的伤:“你回去做什么?要他再打一顿?”
西野撇开视线避开胳膊:“那天就这样回来了,我想回去看看他还好不好。”
齐屿松开他的胳膊,冷笑道:“真是孝顺得感人,是不是他打死你,你最后一句还得叫一声爷爷,让他别自责啊?”
西野皱起眉:“他是我爷爷。”
齐屿愤怒全显了出来:“你他妈不用老跟我强调这一点!他要不是你爷爷,你觉得我会就这样算了?”
西野不说话了,却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齐屿实在气得不行,又不想控制不住脾气地冲西野发火,临出门前冲西野扔下一句“你要回去我当然管不了,但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西野没走,但也没说不走,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
齐屿不再在公寓里写论文,拾了东西自己跑图书馆去了,也不喊西野一起。晚上回来的时候,西野坐在卧室的大床上,主动向他开了口:“我今晚去客房睡吧?”
齐屿一把把他掀一边儿去,面无表情地吐出来几个字:“你他妈敢。”
两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亲密无间的温度,谁心里都不好受,却都梗着脖子不愿放弃自己的想法。
西野微微偏头看旁边黑暗中的虚影:“你别生气了。”
齐屿哼了一声,压了压怒火才开口:“你把他当爷爷,可是他把你当过孙子吗?你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去放低自己的姿态,下一次他不是还仍旧会打你?”
西野轻声解释:“要不是他,我二十年前就冻死了,他把我养大,让我上学,虽然脾气不好,但对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坏。而且,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的学他给的吗?你生病了他管过你吗?你受委屈了他心疼过吗?你从他那里得到过关心吗?他对你有一点点爱吗?我不否认他对你的恩情,你也该给他养老,给多少钱都不多,但是西野,既然他不在乎你,你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了,那些没必要的关心和亲近最好一。”
西野不再说话了,面对西守培的恶劣态度,他知道在外人看来显得他死皮赖脸又圣母发作,他不认同齐屿的话,却做不出反驳。
“他除了把你养大,什么都没为你做过,而我掏心掏肺希望他能好的男朋友,到现在,都没把我当成他的家人。”齐屿自嘲地笑了一下,“挺好的。”
西野心里咯噔一下:“我没有……”
齐屿却背过身去,呈现出拒绝交流的姿态。
两人睡得都不好,齐屿是真的被气得狠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还是昨天那一副模样,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他拾好自己,拿了电脑继续去图书馆里平复情绪,西野紧跟在他后面出了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图书馆走。
齐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任他跟着了。两人还是在一块儿坐着,齐屿去买咖啡的时候还给西野捎了一杯热牛奶,却是冷着张脸拒绝任何交流。
z大图书馆暑假不闭馆,即使是假期,人也不少,三层大厅都满满当当的,西守培进来从二楼楼梯上去,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沙发座椅上的两人,规规矩矩地面对面坐着,没有任何亲密的交流。
他心里升起恶毒的愤怒,在外面假装正经做样子,原来还是怕别人看出来的。
他喊了一声:“西野!”
西野疑惑地抬起头,周围几个人发出被打扰的不满的嘟囔,西野却全然注意不到,他震惊地猛地站起来,看着西守培背着手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齐屿没见过西守培,却一眼就看明白了,也跟着站起来,眼底是有些不耐又冰冷的光。
西守培在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突然笑了笑,西野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什么,慌乱地要截断西守培的话,却无法阻挡西守培的声音大声地响起,惹得周围一片寂静后,是一片惊呼。
他说:“你们这两个变态,还要不要脸,还敢出来……”
周围间次响起各种小声的讨论,没人再嫌他们吵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三个人。西野的脸色煞白,他想要阻止西守培,可嘴长在西守培身上,他没有一丝办法,只能惊慌失措地去看齐屿的脸。齐屿的嘴唇紧抿着,下颌绷得冷漠极了。
他害怕极了把齐屿置于这样的境地,也害怕极了别人投诸到齐屿身上的打量的目光。齐屿应该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天之骄子,立在最顶尖,接受别人的崇拜与赞扬,而不是因为他而带来的恶意攻击与嘲笑。
可他毫无办法,他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西野僵硬地抬起腿往前走了两步,哐当一下跪在了还在骂着的西守培面前。他抬起眼,那里面是哀求和绝望:“求求你,爷爷……”
西守培被他看得一愣,停住了嘴里的话。宋知良跑上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
周围的各种杂音混乱地炸在耳边,西野的脑子一片混沌,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扯住胳膊拉了起来,肩膀被一只大手有力地箍着,脊背贴着身后温热的胸膛。
齐屿站在西野旁边,胳膊揽着他的肩膀,毫不避讳地跟西守培对视,声音很平静:“没错,西野是我的男朋友,但变态这个词,我们还承担不起。”
西守培吼道:“你们两个男的在一块,不是变态是什么!”
齐屿回答得不慌不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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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一问真心喜欢,二问从未伤害过别人,在学校不寻衅滋事,工作后当然也会按时纳税,遵纪守法,请问变态在哪里?”他的视线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脸上扫了一圈,又回到西守培脸上,等他说话。
西守培不擅辩论,冷哼道:“你我管不了也管不着,但我家孩子我能管。”他冲着西野喊,西野视线却却仿佛钉在了齐屿的脸上。
“西野,跟我回去!”
西野没动。
图书馆的保安跑了上来,要拉西守培出去,西守培死盯着立在原地的西野:“我他妈跟你说话你听不到!你是不是想……”
他话故意留了半句,西野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打了一个寒颤,脚往前迈了一步。手被齐屿死死抓住:“别管他。”
西守培还在继续叫嚣:“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想死!”
西野在齐屿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扯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道:“我去和他说清楚。”说完不顾齐屿瞬间冰冷的神色,跟着西守培下了楼。
宋知良凑到齐屿身边,看着他冷峻得骇人的脸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在我们楼下碰见他,他说他是西野的爷爷,我给西野打电话没人接,去你的公寓也没人,就带他来图书馆看看……”
宋知良快哭了,巨大的自责几乎要将他吞没:“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来闹事的,我跟他说我进来找西野,谁知道一眼没看见,他就从出口钻进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屿看都没看他,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身侧的手掌死死攥紧,然后松开,大踏步走了出去。宋知良赶紧抱了桌上齐屿的电脑,跟在他后面下楼,留下躁动的人群自行兴奋。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木门被甩得咯吱作响,让人担心会不会散架,西守培把西野拽到他的房间里,一双手宛如铁钳,踹了下他的膝弯让他跪在了地上。
然后他坐在了旁边的床上,开始呼哧呼哧喘粗气,半天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来:“我那天晚上就该打死你!”
西野垂着头:“如果你真的想,现在也可以。”
西守培冷笑一声:“我可没那个胆量杀人,杀人要赔的可是自己的命。”
西野没再接他的话,捏紧了拳头站了起来:“爷爷,你再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该那样说齐屿。”
“不该?老子做什么轮得到你说该不该?”
“爷爷!”西野打断他,“我答应过他的……不放弃……我今天跟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这个。”
西守培闷笑起来,那笑声就像从胸膛里面直接发出来的,带着腐朽沉暮的气味:“西野,你抬起头来,抬起头看看你面前的那个相片,然后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西野的目光和桌上黑白照片中的西强相撞,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那已经死去的视线却仍阴沉恶毒,让西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再说一遍啊!让我儿子也跟着听听!”
西野猛地回转身,他的眼眶通红,几乎是以同样的音量喊回去:“为什么不能守着他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你凭什么拿他来威胁我!”
两个人像两头对着喘粗气的野兽,一个比一个痛苦,西守培上前一把掐住西野的脖颈,声音压得沉得几乎听不清,又狠得仿佛要将西野刮皮抽骨:“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你欠他一条命!”
两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谁都不肯认输,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闷窒又可怖。西守培缓缓开口,那附着在深夜的砸门声、举起的铁棍、皮肤上的青紫、经年的怨恨折磨中的魂灵脱身而出,冲西野咆哮着缠紧了他的身体。
“你杀了他。”
对,我杀了他。西野在脑子中跟着重复了一遍,那曾经无数次将他吞没的白光再次呼啸而至,直直扎入脑海刺入胸膛,把里面搅得天翻地覆血肉模糊。
十五岁的少年回对着光的手,风从油亮亮的树叶上生起,作响着拂过他的周身,额上的汗被吹干,校服试图留下一缕风,灌满了鼓起一个大包的痕迹,又被风悉数逃走,棉质的布料塌下来覆盖住少年清瘦的肩背,亲吻着他健康又充满活力的身体。
十五岁,他所有的青春在此戛然而止,那些冷淡外表下曾有过的所有年少的期待、渴求、向往悉数远去,在他胳膊的一个推拒动作中,在地面上不断蔓延开来的鲜血中。
他蜷缩在桌子底下,几乎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西强带来的恶心酒气还在鼻尖涌动,室内却在一声闷响和几下呻/吟后陷入寂静。
寂静,绝对的寂静,头顶的白炽灯发出的光刺目到令人眩晕,连流出的血都被映照得发出血红的光。
他捂紧了嘴,死死控制住尖叫,实际上嗓子早已失声。寂静之后是喧闹,无数的尖锐的声音像尖刺,像冰椎,有着最锋利的棱角,呼啸着逼进耳朵里,扎进脑子里。
他抬起头看刚刚进门惊恐地愣在门口的西守培,那些幻觉中的声音和光渐渐远去,只剩下迷茫。
他呆愣愣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要强/奸我……”
西守培被吓愣了,也不知道听见没有,站在原地呆了好几分钟,然后踉跄着越过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西强,一把把蜷在桌下的西野扯出来,把他塞进了房间,干净利落地拿起旁边的大锁锁上了房门。
等做完这一切,摁上门锁时有力的大手控制不住地哆嗦着,他仿佛才感觉到悲痛,跑过去抱住西强流血的头,从胸腔底下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大声地喊叫起来。
等邻居们闻声赶来,惊讶过后帮忙处理尸体的时候,西守培才后知后觉模糊地意识到,他先前那奇怪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他在那短暂又极长的几分钟里,发挥出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智慧,把凶手西野从这场事件里面择了出去。
他在那一直骂,骂西强混蛋,喝酒喝得自己摔倒,正好磕在桌子角上赔了命,骂他是讨债的冤家,这辈子没享过他一点福。在他的骂声中,西强的死因被定了型。
在那落后的小镇中,很多人都死得轻易又潦草。人的生命是太脆弱的一件东西,街头巷尾流传着一泡尿淹死了一个人、一个筷子捅瞎了一只眼等种种传闻,西强这喝了酒把自己磕死的死法算不上新奇,不过多添了一桩谈资而已。
西野在第二天才被放出来,还是有个帮忙的邻居说怎么没看见西野,西守培这才突然想起般,说自己早上临走前嫌他不听话,把他锁在了房间里。
那是西守培对西野积攒了十多年的零星的爱和下意识的保护,但在落下的门锁里,那些爱也全部消耗光了。接下来的年岁里,他对西野有的只是无法控制的恨意与厌恶。
你欠他一条




成说 分卷阅读51
命。
你杀了他。
西野有时候会感到不公,是他要强/奸我,他该死。他有时候也会想,这样活着或许还不如去自首,十五岁和正当防卫,也许他是无责的。可更多的时候,他感到恐惧,他害怕去想手上沾过的血,害怕这一辈子都被安上杀人犯的名头,即使这个枷锁注定了要在他心里钳制他一辈子。
西守培曾冲他喊:“我儿子已经死了,他生前过得不体面,死得也不算体面,但你别想着再替他安一顶强/奸犯的帽子。”
西守培是不想让西强被人说强/奸犯,还是更不想让他被人说杀人犯,西野不知道,却仿佛从中获得了一点心安理得的倚靠。
除了他和西守培,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只要他不说,他就不用被当作杀了人的怪胎。他怀揣着这样的侥幸,残喘生活着。表面平静的日子里,他无法鼓起勇气主动去承受法律的审问,还有世俗的道德眼光。
他本就是如此懦弱的一个人,在遇上齐屿之后,这股懦弱变本加厉。齐屿干净得仿佛他十五岁那年伸出手想触摸的树叶,让他不敢暴露一点自己的不堪。这不堪已经不止是曾经杀过人,还有多年的逃避与隐瞒。
齐屿说,我男朋友这么好,齐屿说,傻西野,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担心自己配不上你……每一句话都让他恐惧,一天比一天恐惧。
喧嚣逐渐散去,他通红着一双眼,和西守培同样干涩到刺痛的双眼对视,西野的手抓住西守培钳住他脖子的胳膊:“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说吧。”
西守培愣了一瞬,手下松了一点:“你不怕他知道了接受不了?”
西野闭上了眼睛,西守培以为他会流泪,但并没有。残酷的过往剥开在眼前,西野一滴眼泪都没有。
“怕。我害怕死了。我没有勇气让他知道,如果你要去说,对我是一个解脱。不管是对齐屿说,还是对任何人说。”他睁开眼,里面已经恢复成一片平静,“爷爷,我有时候会想,要是你当初没有帮我隐瞒,也许日子不一定比现在难过……谁知道呢,说到底,是我自己害怕,越拖越害怕。”
他嘴上说着害怕,表情却是一片木然。西守培撤回手,颓然地往后踉跄了一步,坐到了床边上。良久,他干涩地开口:“谁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儿子不被人说强/奸犯。”
两只野兽经过撕咬和咆哮,似乎终于累了,落日沉沉的余晖洒在它们身上,天地空旷苍凉,让它们倦得连爪子都伸不动了。
良久的沉默后,西野揉了一把脸:“以后没事我就不回来了,我还有一年工作,到那时候再按月给你打钱。”
西守培脸上现出屈辱:“谁他妈要你的钱,你死在外面最好。”
“我应该的。”西野说着往外面走去,临出门前他突然停住脚步,顿了半天留下一句话,“不管哪种选择更好一点,我都很感谢你当初为我做的一切,爷爷。”那是第一次,他在西守培身上感受到保护,那下意识的举动,他不一定真的需要,但永远感激。
那声“爷爷”仿佛留在了这腐朽的房间里,让床边的西守培瞬间苍老了许多。
夕阳洒在院子里,空气中燥热逐渐散去,风成了暖红色。西野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跟着西守培去旧东西,也是这样的风这样的夕阳,天边一片橙红。
齐屿一直立在院外,手指间的烟头仿佛天边即将落下去的红上覆了一层暮霭苍青的太阳,西野走过去取下烟头,在旁边的墙上摁灭了:“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齐屿身体后倚在车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种地方间杂着几户人家做饭还会用劈柴,袅袅的炊烟起来,被吹散,烟火味被吸进鼻腔,恍然生出了在人间的真实感。
西野冲他笑,眸子里温温润润的,声音仿佛那瓦房上升起的白烟,风中轻微晃动的柳条,温柔极了:“男朋友,我跟你走,可以消气了吗?”
趁着周围没人,齐屿突然直起身,两人的嘴唇相碰,然后快速地分开,留下淡淡的烟味,那温度仿佛都熨帖在上面了。
第40章第四十章
他们回到公寓,性向的暴露、外人的眼光、接下来的路,什么都没有想,酣畅淋漓的性/*爱中有着残存的愤怒与心疼交织的温柔,仿佛要把这两天所有赌气拉开的距离全部填满,然后相拥着满足地一块沉入酣甜的美梦。
梦里没有要面对的一切现实,梦中的尽头他们仍然并肩而立。
没有几个人知道西野,但却很多人知道齐屿,z大经济系的系草,拥有一副极好的皮相,还有极厉害的家世和极强的能力,种种种种让齐屿在入学的第一天便在整个大学城都拥有了很高的话题。
知道他高一那段荒唐事的人也有,只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保持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那所中学里的学生,每一个背后都有那么点关系,窥见过一星半点权力的巨网,他们本就身处其中,明白缄默的道理。
即使嘴不严的,透露出一星半点,很多时候也被别人当作嫉妒的诋毁。何况,齐屿在频繁换男朋友的那段时间,还曾交往了两个女孩子,这让很多围观群众曾经觉得,那可能不过是一场富家子弟心血来潮的好奇。没走过心,所以才能换得那么快;对男生实际上没什么兴趣,才能哪天不想玩了就彻底抽身而出。
齐屿在外人眼里,向来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形象,对待任何人都是一样温和有礼的态度,看不出富贵人家一点骄矜的脾气。但在这表面之下,他又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几乎从来不会暴露出自己一星半点的信息给他人,在身周画出一条隐形的线,和谁关系都不错,也没有谁能跨进这条线。西野是他主动拉进来的意外。
西守培的这一闹,直接把齐屿推上了风口浪尖,学校里的贴吧、论坛等被“经济系男神齐屿竟是个gay”这样的信息攻占,有人唏嘘有人唾骂有人惋惜,男神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至少得找个跟他差不多的男神二号吧。
西野也被扒了个底朝天,先不说这事儿就是他家人闹出来的,他那极没骨气的一跪和齐屿游刃有余的质问也被拿出来,形成了残忍的对比。网络上风向一天天变得比现实的风还快,对男神是gay的惊讶很快被“西野这种人怎么配得上齐屿”这样的声音占去了上风。无论怎么看,齐屿都是吃亏的一方。
宋知良气得不行,和人撕逼了好几十层楼,可他不会骂人,翻来覆去西野有多好多好,到最后被全体认证为是西野请来的水军。
任奔奔开了十几个小号,并跟自己的小弟们下了命令,每个人开五个以上的马甲,逮着那些喷子,以更脏更气人的话全部喷回去。这些流氓混混的战斗力着实强悍,弄得各个




成说 分卷阅读52
帖子鸡飞狗跳脏话连篇没法见人,一晚上下来,他几十个兄弟的号被封了一半。
经过他们这一闹,西野的名声更加恶臭,有个眼睛的吃瓜群众都不会那么无脑吹,一看就像西野的亲友团组队出击,怪不得是旁边那小破烂学校出来的混混,素质果然是差,真想喊一句“抱走男神不约”。
这种论调一出,骂战持续升级,原因是西野那三流小专科学校的广大混混们自觉受到了学霸的侮辱,这是为学校荣誉而战的时候,天天骂自家学校多么破烂,致力于窝里斗的混混们炮火齐齐一转,自发成了西野的后援团,口号是气死z大学霸爽歪歪。z大学霸们自然不甘示弱,有效组织起反击攻势。
齐屿西野谈个恋爱,谈成了两个学校的荣誉之战。
第二天早上,齐屿发了一个帖子,仍旧是他一贯谦逊的风格,在最后重新提了一遍他昨天的质问。
他说:“我和西野一来真心喜欢,二来从未伤害过别人,也不觉得有哪里比其他人差,更不觉得自己就是变态。我们没办法一巴掌打直自己的性取向,社会和骂声当然也做不到,我们只能更努力地生活,去寻求一个不受拘束的未来。我希望和他一起走向这样的未来。”
“我无比感激,当初他接受了我的告白。ps:第一次被拒绝的时候真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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