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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我到时候再去买一本荤菜大全,给你换着样儿做。对了,厨房里那套清水云纹的餐具要带走,咱俩一块儿挑的。”
齐屿在那叨叨,西野安静听着,插了一句嘴:“这里也有很多第一次。”
“舍不得?”
西野摇了摇头。
齐屿亲了亲他:“我们可以在真正属于我们的家,创造更多的第一次。”
其实一直以来,他们都很少在这个房子里留下过多的两人痕迹,西野敏锐地感觉到齐屿对这个房子的疏远之意,在西野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干净空旷得不像有人住。
齐屿好像想到什么,皱了皱眉,边思考边道:“这个床,咱们得带走,这个第一次的纪念意义可不是其他的随随便便能比的!”
……哦,西野并不想讨论这个。
齐屿下了决定:“床到时候咱们搬走,薅他们一根资本主义的腿毛。”
西野被他逗笑了,然后被齐屿压在床上吻得嘴唇红艳艳的,眼睛里一片水光。他搂着齐屿的脖子,说道:“像梦一样。”
齐屿轻声道:“是现实不是梦,宝贝儿。”
现实一点都不美好,也不温柔,是他们彼此,在这不温柔的现实里,为对方创造出了美好的梦。
秒针咔哒咔哒地走,三针重合,转过十二点,齐屿亲了亲西野的眼睛:“生日快乐,二十一岁的西野。很高兴见到你。”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西野和齐屿搬进了新的房子,俩人正处于实习期,每天奔波在单位、学校还有新房子之间,装修期间让两人也跟着褪了层皮。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家,两个人都不肯将就,他们手头上的钱不多,只先买了最不可少的部分家具,但每一件都是两人挑细选的。一个柜子从西边墙头推到东边,最后又摆在了北边,翻来覆去地选定最合适的位置。
等把他们薅的资本主义腿毛,那张大床摆进房里,两人瘫在上面半天没动。
入眼所及不再是白色简陋的墙面和灰色的水泥地面,头顶的灯是他们一块选的,墙边的衣橱是齐屿挪了好几遍放定的位置,窗帘是西野洗好挂上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
齐屿拉住西野的手:“宝贝儿,起来。”
西野把四处游离的眼神回来,声音里带着放松后的倦意:“不想起。”
俩人又在床上瘫了半小时,西野迷迷糊糊地都感觉自己快睡着了,脸上痒痒的不得安生,齐屿在贼烦人地拿着半张卫生纸闹他。西野用手拂了两次未果,闭着眼突然发力翻身把齐屿压在了身下。
两只作乱的手都被西野压在床上,齐屿丝毫不慌,好整以暇地冲西野挑了挑眉:“你想对我做什么?”
西野啧了一声,嫌他无聊,松开钳着齐屿手腕的手准备下去,却被齐屿一把揽住了腰:“你男朋友都躺在你身下了,你就这样走啊?”
西野的手指在齐屿唇边绕了一周:“你愿意?”
齐屿张口咬住在他唇边的手指,视线却盯着西野不放,含糊道:“我愿意……今晚换个姿势……”
他把西野拉下来,凑他耳边黏黏糊糊地低语,西野这回是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他,翻身下了床。
齐屿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西野换完衣服扯他起来:“快到时间了,起来去买菜。”
这是他们搬家的第一天,任奔奔吵着要和宋知良来庆祝他们的乔迁之喜。几人一开始打算出去吃的,后来齐屿说还是在家吧,喝醉了就地儿就能睡,也不用再劲搬运醉鬼。
西野觉得没太大必要,他自己是从来不沾酒的,任奔奔和宋知良更是一个奶一个纯,没一个像醉鬼,齐屿酒量多大他不知道,但他那种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态。结果,等真到了时候,他不得不回自己之前的判断,感叹齐屿的先见之明。
任奔奔今夜无比豪爽,直接对瓶吹,齐屿在旁边自顾自地往火锅里添菜,也不管他,倒是西野看得有些担心,看完任奔奔看宋知良。
宋知良一开始还算矜持,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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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了,被任奔奔带得一捶桌子,视死如归地灌了半瓶酒,从此开启了今夜的新世界。
任奔奔有些兴奋,嘴里叽里呱啦一直在说话就没停过,从谁谁谁特漂亮说到谁谁谁多傻逼,损完宋知良接着损西野。
酒液被他用力的动作震得溅出来一些,任奔奔一脸恨铁不成钢:“西野大哥,别天天板着一张脸,有点情趣成不成?没意思,不好玩!”
“你看看人家那一个个小gay,一个比一个好看又好玩,再看看你,啧,没情趣还不会保养,黑成那样……”他说着踉跄地往西野的方向走了一步,扑到西野的腿上,就着这姿势扒着西野的胳膊笑嘻嘻,“我跟你讲,我哥们给我推荐一套护肤品,可好用啦。”
他一副知心好姐妹的模样,手搭在西野的胳膊上:“保准你用完,白嫩嫩把我哥……”
他话没说完就被西野特冷酷地一脚踹回了原位,宋知良抱着酒瓶迷迷瞪瞪地看他:“奔爷你刚刚去哪啦?”
任奔奔本来还在揉自己被撞疼的小腿,一听宋知良的话立马炸了:“别喊我奔爷,谁他妈叫奔爷!”
宋知良乖巧发问:“那你叫什么?”
任奔奔突然偃旗息鼓了,他眼皮塌下来,配着醉酒染红的白嫩皮肤,看起来有些可怜,怪招人疼的:“我叫任奔奔,奔奔,就是随便跑的意思……”
齐屿本来在和西野咬耳朵,这会儿听到任奔奔的动静,也停了动作抬眼看向他。
宋知良一只胳膊搭上去搂着任奔奔的肩膀,大着舌头道:“好,那我、我以后喊你奔奔。奔、奔奔多可爱啊……”
“就是!奔奔多可爱,上了战场,子弹都觉得它可爱,不追着他跑!”任奔奔又兴奋起来,拿起之前没喝完的半瓶酒和宋知良碰了一下,又死性不改地来招惹西野,拿着酒瓶往他嘴里怼,差点被西野直接拿酒瓶爆了头。
到最后,任奔奔学乖了,和宋知良窝在桌子另一头,冲着西野敲桌子:“喝一个!喝一个!喝一个!……”
西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皱眉冲一直任由那两人闹岿然不动的齐屿道:“他们两个喝醉怎么那么傻逼?”
齐屿给他捞了一勺菜,淡淡道:“可能是因为高兴,也可能是因为不高兴。”
一晃眼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分别和前路两个现实摆在眼前,哪一个都不让人好过。西野的视线在对面俩人身上转了一圈,想了想,一抬手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
任奔奔和宋知良欢呼一声,击了一个掌,西野却没那兴致。他是真的很少沾酒,一杯下肚立马晕晕乎乎,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不会那么丢人吧,然后意识就彻底乱了。
还是齐屿先注意到他的异状,任奔奔和宋知良再说什么再怎么闹,西野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视线垂着看着桌上空了的酒杯。
齐屿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西野反应有些慢,过了几秒才抬起头来,眼睛里雾蒙蒙的,看起来乖巧极了。他认出来齐屿,然后趴过去抱住他的一条胳膊,又不说话了。
齐屿有些惊讶地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发烫,又喊了他几声,才确定西野是真的醉了。
他看着桌上空了的酒杯有些无语,他男朋友酒量是真的差到惊人。不过酒品倒是好,不像对面那俩已经开始鬼哭狼嚎发疯的人,不哭不闹不多话,就是意外地黏人。
齐屿伸手想替任奔奔和宋知良盛些饭菜,没被西野抱住的那条胳膊刚伸出去,就被人给抓住了。
西野把他的胳膊拽回来,两只都揽到自己怀里,也不多话,就是不让他去给那俩人盛饭。
齐屿觉得他可能是在吃醋,一时间新鲜极了,试探着问道:“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吃饭呀?”
西野的脑袋转了转,觉得好像是这样,这才松开了齐屿的一只胳膊,抱着自己之前抱的那一条继续发呆,齐屿喂他吃东西的时候就顺从地张开嘴,吃到喜欢的了,就抬头看着齐屿眯着眼睛笑。
他本来就累极了,这会儿因为酒作用混混沌沌的,没坚持一会儿就点着头开始犯困。
齐屿把他抱到房间里,安抚了好一阵才让他松开了自己的胳膊,发了无数个誓说一会儿就回来,最后定了二百个数的额度,让他数着等时间。
任奔奔和宋知良还在客厅里,俩人也都有些闹累了,抱在一块开始哭,一个嘴里喊着“我叫任奔奔”,一个念叨着“我不会放弃的”,各说各话谁也没听对方的,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宋知良想从专科升本科,然后继续读研。齐屿之前建议他,最好报考的院校再低一些,宋知良想了段时日,还是决定报考z大。他教了几十年书的父母都曾经把z大当作目标,也是很多年的遗憾,他一直都对z大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和向往,有一点希望就想抓住。
但他命里也许跟考试犯冲,一到大考就各种状况各种失误。
考完他就知道没戏了,但是面对各种关心,他都是挂着微笑来面对,表现得好像毫不在乎,哪条路都可以走。可是,哪能真的毫不在乎呢?
宋知良看见坐到旁边的齐屿,眼睛一瞬间燃起了光:“这次不行,两年后我会继续考z大的研的!”他的最后一句话带上了哭腔:“我没那么差的对吧?”
齐屿点了点头:“你很优秀,只是少了那么点运气。”
齐屿不是在安慰他,宋知良知道,他仿佛只是极为自然地在阐述一个事实,却比其他各种天花乱坠的安慰都要真实且有力。宋知良哭着笑:“优秀就够了,至于运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优秀把它给填上的。”
齐屿倒了一杯酒,跟他干了一个:“如果你能进入z大,不是你的幸运,而是它的。”
等喝完了,齐屿指了指客房,口令指挥宋知良滚过去睡觉,宋知良喝醉了也很听话,自己往齐屿指的方向走,只是撞在门上大半天不会开。
齐屿认命地过去帮他打开门,“脱鞋”、“上床”、“被子”、“闭眼”、“睡觉”,一系列指令发出得干净利落还十分见成效,宋知良完成得非常令人省心,齐屿满意地关上了门。
他先回了趟卧室,西野还在很乖地小声数着数,但他脑子有些乱,总是数着数着就串了,迷糊半天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再从一开始。
齐屿的眼睛里染上了笑意,靠在门上看了一会儿,回头解决另外一个大麻烦。
齐屿觉得自己真是劳心又劳力,担当了各种不符合他形象的知心人设,让人忍不住想叹气。
他踢了任奔奔的小腿一脚:“起来,自己去屋里睡觉。”
任奔奔开始发疯,抱着酒瓶闭着眼喊:“谁!谁他妈敢踢老子!”
齐屿抱着手冷眼看他:“任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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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适可而止啊。”
任奔奔看清了他,嚣张的模样软了下去,委屈得直撇嘴,眼里的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不说话了,就只是在那哭,把齐屿的心里哭得软塌塌的,神色跟着也柔和了下来:“行了,就准你折腾这一回,明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再这样了。”
任奔奔等他一靠近就抱着他不撒手,手里的酒洒了齐屿一后背,被齐屿揍了两巴掌才消停了,红着眼睛看他:“哥,当兵是不是很累啊,我受不了怎么办?”
“那就别去。”
“可是我想去……”
“那就别想那么多,能做到多少是多少。”
任奔奔又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哭:“爷爷说,我的名字是伯伯临死前给我取的,他说,叫奔奔,听着可爱,不管是子弹,还是坏运气,都会不舍得一些……”
齐屿并没有见过任奔奔口中的伯伯。他死得很早,那时候齐屿刚刚出生,任奔奔还在他小姨的肚子里。任老爷子戎马一生,把军装穿成了身上的一层皮肉,便也希望自己的子孙能承此志向继续为军为国效力。
顺从他意愿去当兵的大儿子的死彻底摧毁了他的这一坚持,他一辈子强势惯了,却从那时开始,再不干涉下一辈的选择。他甚至不让任奔奔跟着警卫员学那些格斗技巧,那个爱撒娇耍浑的小孙子,要是能随心所欲地一辈子乱跑乱跳,已经很好了。
在多年前的病房里,任奔奔的父亲握着他哥哥的手,哽咽着说,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任家老大曾经对道路、桥梁等最感兴趣,梦想是当一个工程师,却终究是如不了愿了。他想了想,说,就叫任奔奔吧,自由任性地奔跑,取个叠音还很可爱,上了战场,子弹都不舍得伤害他。
任奔奔跟他爹妈因为名字抗争了二十年,撒泼打滚卖乖卖惨全都用尽了,却始终实现不了自己的目的。在他最后一次抗争的时候,任老爷子冲任奔奔的父亲道,奔奔不喜欢,就改一个吧。
他一向儒雅又切开黑的爹突然红了眼睛,说不可能。任老爷子叹气,取这名字就是希望他能随心所欲,现在反倒拿这来禁锢他,不是违背本意了吗?
任奔奔的父亲转身走了,任奔奔看着沙发上的爷爷,还有离开的父亲,觉得气氛不太对。他知道自己有个在他没出生时就去世的伯伯,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与那位伯伯之间的渊源,很多年了,家里都很少提起那个人。
当晚任老爷子把任奔奔喊进书房,他年纪也很大了,再加上前两年进了一次医院,整个人又老了不少,头发全都白光了,只有肩背仍旧挺直又坚实。
他从抽屉里摸出几颗糖来,递给小孙子。这么多年,他在书房里常备着糖,任奔奔的父母从小在甜食等方面对任奔奔管控很严,老爷子却不管这些。
他一生冷硬,对儿孙辈也少有温言软语的时候,却在充斥着文件、书籍、坦克等兵器模型的书房里,四处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糖。
任奔奔小时候其实很害怕他,后来屈服于糖的诱惑,每晚的作业都挪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去写,一个吃着糖晃着小脚写作业,一个喝着茶看文件,渐渐地那些惧怕全都消散了。
等后来,任奔奔糖吃得太多牙开始疼了,老爷子才敛了一些,每天规定了投喂的量。再后来,他的小孙子就长大到可以离开家了,不用每天眼巴巴地等着爷爷按时给糖吃,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买一大包回来,任老爷子在书房里常备糖的习惯却一直没改。
任老爷子问他想改个什么名字。任奔奔有点提不起兴致,把糖嚼得嘎嘣作响,赌气般地说,我爸又不同意。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半天才再次开口:“你爸他,比我还要走不出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相片,那上面是一个穿军装的很英俊的青年,目光沉静,仿佛一下就穿越了这几十年,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任老爷子的手轻轻摸了摸照片上的脸,在灯下,那头白发显得莫名凄凉。
任奔奔趴在他桌子对面看,任老爷子缓缓道:“你的名字是你伯伯给取的,他说,就叫奔奔吧,随性奔跑,叫起来还可爱,子弹都不舍得往他身上打。”
“你爸妈这么多年都很少提他,我知道,他们是害怕我伤心,我们没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感到牵绊,你想随性自在地活,可以,想努力拼搏地活,也可以。”
老爷子摸了摸任奔奔软软的头“你爸那边你不用管,爷爷去跟他说。”
任奔奔看着照片上他那未曾谋过面的伯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嘴里的糖都失了几分甜味。他接过任老爷子手里的照片,看了半天,说:“爷爷,你给我讲讲伯伯吧。”
这个家里消失了二十年的存在,在任老爷子低沉又缓慢的声音中渐渐生动起来,最后的时候任奔奔抹了一把眼,说:“我不想改名字了,任奔奔多可爱啊。”
他抓住任老爷子放在他头上的手,那上面青筋凸起,皮肉松弛,老年斑零星覆盖,任奔奔把那只手抱进了怀里,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不少。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齐屿灌了任奔奔一杯热水,把他一脸鼻涕眼泪擦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大家都在这里呢。”
任奔奔伸手抱着齐屿抽噎着道:“那你也别怕,什么都会好的。”
齐屿被他说得一怔,随即有些苦涩地笑了,揉乱了任奔奔一头乱“傻奔奔,都学会安慰人了。”
任奔奔这会儿借着酒疯耍赖皮,小孩脾性发作,死活不肯自己走,要齐屿背着他去卧室。齐屿看他模样实在可怜,便顺从地任他死狗一样挂在自己背上往客房里拖,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西野从房里出来,然后晃悠悠地过来一把将任奔奔从他背上推了下去。
他眉头紧皱,一脸不开心的模样,抱着齐屿的一条胳膊不再说话了。
任奔奔坐在地上:“你为什么要推我!”
西野委屈地看齐屿:“你不许背他。”
齐屿没想到他醋劲儿竟然那么大,以往他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模样的,齐屿甚至很少从他身上体会到所谓吃醋的痕迹,还曾似真似假地抱怨过,是不是对自己太放心了。
任奔奔死死抱住齐屿的一条腿,大喇喇地坐地上,毫不示弱地冲西野扯着嗓子嚎:“这是我哥!”
向来游刃有余的齐学霸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被吵得脑仁疼,一脚把任奔奔踹进了房间。他正准备进去把地上的任奔奔扔床上,背上一重,西野趴了上来,脚在地上勾着,不让他往前走。
齐屿托住他的身体,轻声哄道:“你看,他在地上都哭了,很可怜对不对?我们把他放到床上去行不行?”
西野眉头皱着,看地上的任奔奔好像是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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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松了脚上的劲儿,让齐屿背着他进了房间。
任奔奔看得眼红,被齐屿拉着往被子里塞的时候哭得更惨了,指着在齐屿肩膀上露出一个脑袋的西野:“我回来要是黑成他那样怎么办啊?”
齐屿把冷水壶哐一下放到床头桌上,惊得旁边睡得死沉的宋知良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手下动作却很轻地帮任奔奔把眼泪擦干净:“等明天你醒了,我再拾你。”
醒着的任奔奔也打了个哆嗦,赶紧闭上眼不敢说话了。齐屿帮他掖好被子,确认他这会儿真倦了,不会再闹了,才背着西野往外走。
他关上门,轻声问西野:“二百个数数完了?”
背上的人不应声,齐屿奇怪地扭头看他,发现他不开心极了,正皱着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怎么了?”
西野把头埋到齐屿肩膀上,瓮瓮道:“我要涂防晒霜。”
齐屿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被任奔奔刚才的话给刺激了,顿时哭笑不得,边背着人往卧室走边哄道:“好,明天早上起来我帮你涂。”
西野不乐意,在他背上扭动起来,挣扎着要下来,非要现在就得去涂。齐屿担心摔到他,抓紧了人,一秒妥协:“好好好,你别乱动,咱们去找找放哪了。”
齐屿平时也不爱涂那东西,只之前买过一个,搬家搬得不知道扔哪去了,背着西野满屋子乱晃。在他蹲地上翻抽屉的时候,西野就趴在他背上乖乖地看,没找到他也不着急,等齐屿背着自己换另一个地方继续找。
找了半天没找到,齐屿不得不怀疑那玩意儿根本就不知道掉到哪个犄角旮旯了,可能根本就没拿到这里来,最后只能拿着一瓶身体乳蒙骗了意识不清的西野。
看到西野乖乖地躺床上让他给涂身体乳,齐屿笑得不行,忍不住边涂边往人脸上身上亲,结果亲着亲着就有点起火。
西野感到他动作停了,不满意地抬高了还没涂完的胳膊,戳了戳齐屿。齐屿深呼吸了一下,手指顺从地从他胳膊上过了一遍,却没停,而是继续往胸膛上而去。
西野皮肤算不得白,不过也没任奔奔说得那么夸张,尤其是这一年多不怎么出去跑了,白了不少,摸起来手感细腻又结实,虽然身体偏瘦,却不羸弱,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皮肤表层之下,彰显着二十多岁的年轻感。
西野感受到齐屿动作中意味的变化,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却没推拒。他身上之前被他自己豪爽地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没想到防晒霜还没涂完,迎来了齐屿的带着淡淡酒气的吻。
燥热在心底涌动,西野混沌的神智中只能抓住几个单词,是吃饭时任奔奔说他的“没情趣”、“无聊”。
他感到有些委屈,还有些恐慌,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在他胸前煽风点火的头,翻身把齐屿压在了身下。
……
醉酒的西野无比主动,等结束时,他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齐屿细细地把西野脸上的泪水全都舔净了,轻声道:“我家西野是不是害怕被说没情趣,想证明一下自己?”
西野的胳膊瘫软得抱不住齐屿的肩膀,但还是坚持着搂着他的脖子,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什么都可以学,可以改……你不能喜欢别人……”
他看起来难过极了,睫毛上沾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汽,齐屿的心仿佛泡在酸水里,摸着他湿塌塌的头“瞎想什么呢?我家西野什么都很好,别听别人胡说,你只需要相信我的话对不对?”
西野没应声,喘息着抬起脸索吻。
“是别人说的话可信,还是我说的话更值得你信?”齐屿如他所愿亲了亲他,“嗯?最后一个男朋友?”
西野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是唯一一个。”
俩人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中途的时候西野的酒有些醒了,迷糊了半天还没等彻底搞清楚状况,就又被齐屿带到了更混沌的世界里。
到最后他完全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沉醉下去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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