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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齐屿在换衣服,背身冲西野道:“我帮你叫了去医院的车,你愿意去就坐,不愿去就让他回去,随你。至于我们两个,最好还是先冷静一下,我不太想在这种情绪下和你交谈。”
西野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看齐屿的动作,在他拾好要离开的时候攥紧了拳:“你非要这样吗?我做得是不对,但我难道不是为了不让你难过吗?”他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激动,站不住地靠在了沙发上,手死死地抵住胃部。
齐屿往外走的动作停住,他深呼吸了几下,还是没压抑住澎湃的怒火,转过身把手里的钥匙扔在地上,砸出铁质的咣啷声响,尖锐得让人的心提溜着疼。
“你他妈一天天说什么错了什么对不起,其实不过是口头上来哄骗我的,你从来都没有觉出自己的错处对不对?”
西野也恼了,不甘示弱地喊回去:“我觉得自己错,是错在让你难过让你心疼,所以我错了。有些事情,我跟你说又没什么用,白白让你担心,难道让你丢掉更多的工作机会你觉得才好吗?”
齐屿笑起来,眼睛却仿佛结了冰:“跟我说又没什么用?你说得对,我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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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我他妈的废物一个,跟我说确实没什么用。”
西野冷静了一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可疼痛翻涌着袭击着四肢百骸,面对着齐屿的怒火,他又觉得委屈极了,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哽咽。
“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你就从来没瞒过我什么事吗?”
齐屿站在他几步远外,却仿佛远极了,西野抽搐的手往前抓了抓,根本什么都碰不到。
“我瞒过,但是今天站在这里,我敢任你随便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西野,”齐屿往前走了两步,眼睛死死地盯着西野的,“你敢吗?”
西野不敢,他似是被那目光给烧灼了,近乎狼狈地挪开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像极了一个做贼心虚的可笑的小鬼,被人戳破了伪装出的强硬,便没了任何与之相对的筹码。
“西野,今天晚上你让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信任、坦诚、平等,我害怕你有一点点自卑的情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可到现在,你仍然以自以为对我好的理由,来践踏着我的付出和真心。”
“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值得你相信的,我实际上也确实没给你什么好东西,你怎样做都是应该的。”
愤怒逐渐被自嘲代替,齐屿脸上的冷笑变成苦笑,似乎是觉得这样发火的自己也有些好笑,松开西野后撤身体,却突然被西野死死抱住。
西野的声音干哑至极,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带了血:“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不要我。”
齐屿的鼻腔跟着一酸,心底的愤怒几乎是立马重新被心疼呼啸着压制,他有些茫然地在心里问自己,你做什么呢?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西野的头发,突然发现抱着自己的力道松开了,西野哆嗦着缩紧了身体,一只手顶在胃部,另一只手则仍死死攥着齐屿的衣服。
齐屿立马慌了,连着喊了好几声西野都没得到反应,他一把将西野抱起来,那张惨白的脸暴露在灯光之下,让齐屿的大脑跟着空白了一秒。
他明明知道他的男朋友在生病啊,为什么还要那样跟他吵呢?
西野已经疼到神智混沌了,却还死命抓着齐屿的衣服,声音颤抖:“不要吵架好不好?”
齐屿想把他抱紧一点,又害怕抱紧了会让他疼,他的脸挨了挨西野冰凉的脸颊,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愤怒全部消散了,他哽咽道:“不吵架,对不起……再也不吵了……”
西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是抓着齐屿的手一直没松开。
掌心里传来温热感,齐屿另一只手帮他整了整乱乱的头“醒了?”
齐屿的脸色也不好看,带着浓浓的倦意,三四点钟的深夜,两人本该相拥着甜睡的,却折腾到这样倦怠的境地。
西野的嗓子有些疼,他试了一下,出口的半个音节哑得几乎听不见。齐屿松开他的手,要去倒水,被西野反过来抓住,不让他走。
“乖,我就在这儿倒杯水,不走。”
温热的水流过喉管,让西野觉得舒服了些,齐屿坐在床头揽着他,等西野喝完了低头舔掉了他唇上的水渍。
他的手覆在西野的胃部:“还疼吗?”
西野摇了摇头,眼睛有些发涩,半晌吐出一句“对不起”,说完后又想起之前齐屿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害怕极了和齐屿之间无话可说的沉默。
齐屿揽着他,手轻轻地在他胃部揉着,半晌缓缓开口道:“昨天晚上,我也在这里陪了你一夜,不过没进病房,就在外面的椅子上。我真的恼极了,西野,恼的是我自己。”
“我本来想着,你愿意骗我那就顺着你吧,就装不知道算了,两人都好过,可睁开眼一看见你的模样,我就忍不住了。我的男朋友啊,我怎么能让他受那么大的罪,过得那么苦呢……”
他把头从后面埋进西野的颈窝里,西野半转过身搂住了他:“不苦,真的。只要你不离开我,能天天看见你,回家晚了有你帮我留的灯,这日子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都要好。”
他抱紧了齐屿,轻声说道:“齐屿,你不知道,我也很害怕,就像你害怕我委屈自己一样,我也害怕你因为我感到愧疚……”
他开始害怕他们过不到头。
西野在泥地里走得久了,对一切美好都战战兢兢,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想很多,恨不得掏出整颗心来把那点漏洞补上。他时时生活在这样的恐慌中,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忽然发现了他们中存在的问题。
他们都是不放心的,都在恐慌担忧中。
这场架只吵了一半,就在双方的互相妥协中翻了过去,日子重新回到了风平浪静,却有些不对劲起来。
平静得太刻意了。
西野知道齐屿比自己聪明多了,他肯定也意识到了两人间的问题,试图做出调整和弥补,但感情的事儿,只要一有意地做什么,就很容易变得刻意。
齐屿其实更多地觉出的是自己情绪上的不对劲,他变得容易多想容易暴躁,没办法改变现实的无力感让他挣扎得愈发艰难,有时候甚至会控制不住地想对西野发脾气。
他厌烦这样的自己,只能做出更多的包容和温柔来掩盖下心底的烦躁,可西野受的每一点点苦都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不由得苦笑,也许那些所谓的平等口号,自己喊得太过冠冕堂皇了,他在心底里其实有着大男子主义的倾向,和过剩的自尊与自傲,希望有能力把自己的爱人归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只有他真的强大到那个地步,那些所谓的平等、尊重、扶持才是作数的,他才能心安理得又放心地任由西野去拼去闯,而不是现在这种没得选择为了生计不得不如此的情况。
唐景的针对和纵容让他那常年伪装的外皮摇摇欲坠,剥开温雅的表面,他有着自大、暴躁、不堪的一面。他装得久了,还以为这就是真正的自己,但在这样的生活中,那个本来的他正在逐渐侵蚀外皮,一点点显露出来。
他担心被西野发现这样的自己,更担心这样的自己伤害到西野,便只能不断地压下那些不好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放心让他去加班,让他去不要命地挣钱,让他买一件电器都得细细地计算要花多少钱。
他们都变得小心翼翼,照顾着对方的情绪,可越是小心翼翼,越觉得不对劲,那些当初水乳交融的感觉在慢慢消失。
西野越来越多地缠着齐屿做/爱,他以前面皮薄得很,很少在这种事情上主动,被齐屿稍微调笑两句就要脸红,现在却会很主动地说自己想要,让齐屿抱抱他。
齐屿总是在这种时候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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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的男朋友不安极了,想通过两人更亲密的结合来证明些什么。他亲吻着西野汗湿的额头,对他不断地说爱,心里却愈发空落落。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他们工作后的第一个年并没有一块在他们的家里过。
好不容易忙过最混乱的一个月,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能有时间好好处理一下他们之间的问题。
终于从那令人愈来愈窒息的工作与单位中摆脱出来,齐屿像短暂地远离了一块心头上的石头,变得轻松了不少。西野这段时间乖巧极了,等结束完最后一项工作,他今年剩下的唯一一项任务就是黏着他男朋友。
天气冷得厉害,两人晚上喜欢出去吹着冷风散步,街上的人少,天又黑,可以没那么多顾忌地牵着手。虽然最后经常是齐屿皱着眉头把西野的手都揣怀里,恨不得把人也揣怀里赶快带回家。他们白天很少出门,两个人窝在家里也有无数的事做,只嫌一天天过得太快。
齐屿和西野第一次谈了下两人间的问题,一开始两个人都很严肃,心里也都不好受,可越往后说,看着对方一本正经苦恼的脸,又都觉得滑稽,忍不住想笑。
这一笑好像突然就把这段日子的矛盾与疙瘩都给笑没了,齐屿把西野压在沙发上往他脖颈里哈气,手则在他腰上挠来挠去,西野本来笑着立马绷紧脸,表示自己皮糙肉厚没感觉,试图从根源上断绝齐屿的恶趣味。
齐屿挠完他腰挠他腋窝,脚心也都试了,西野浑身僵得不行,到最后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被齐屿摁住亲了一通。
“宝贝儿,我想了想,咱这也不是人家七年之痒那之类的东西,只不过刚从学校过渡到工作,环境变化太大,我们还没适应好。所以,不害怕,咱们慢慢来。”
西野没说话,齐屿作势要继续挠他,西野求饶般地往沙发上缩了缩,刚开口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我在想……”
齐屿等他接下来的话,西野看着他的脸,嘴边上的那一句突然一拐,说不出来了,临时换了另一句:“你手才刚刚摸过我的脚,能不能别往我脸上放了……”
齐屿绷着的那口气松了一下,笑他“德性”,偏偏要往他身上各处摸,痒得西野差点喘不上气来,连眼角都笑得有些湿润。
他本来是想问齐屿,你会不会觉得不值?
这样的生活对苦惯了的西野来说是恩赐,是天大的幸福与美好,但是对从不识生活艰辛的齐屿而言,也许并不是如此。他对西野的辛苦的不满与心疼,反映出来了一部分他对这种生活的态度。他爱西野,但不一定爱这种生活。
西野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响起的,打断了两人间的打闹,齐屿不满地扶住西野快掉下沙发的身体,一手拿过来扔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一眼他的眉就皱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爷爷”。
电话是邻居打来的,说西守培摔倒在了院子里,现在在县医院里,要做手术。
他们当即就赶了回去。西野本想自己搭车走,齐屿的手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后脖颈,说两个人一起。
齐屿牵着他的手显得十分坚决,西野没再坚持,他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西守培和齐屿见了面要怎么办。
等真正见了人,西野悬了一路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虽然少不了疼,但至少人还在。
他上次见西守培还是半年前,没在家住,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从那次争吵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断了,不再勉力维系着岌岌可危的温情,可真等出了事,西野发现自己还是着急的,他害怕西守培真的离他而去。
那一跤摔断了西守培的一根骨头,需要上钢板,人年纪大了,骨头都变得酥脆,他只是突然觉得乏力,一下没站稳,摔在了院子里,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邻居和西野交待了一下情况,目光忍不住往旁边的齐屿身上瞟,西野看出他的疑惑,说是朋友,开车帮忙送他回来的。邻居的目光回去,嗓门很大地夸西野有出息,西守培养他养得值,不像西强那二流子,即使不死也靠不住。
西野抿紧了唇没说话,在邻居提到西强的时候不自觉瑟缩了一下,看了旁边的齐屿一眼。齐屿注意到他的动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邻居说,他们可以自己在这看顾西守培。西野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向邻居道了谢,让他们先行回去。
手术要第二天进行,西守培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两人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又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疼痛没让他发出呻/吟,却镌刻在脸上的每一丝皱纹里,让他显得老了很多,看起来沧桑极了。
西野想让齐屿找个宾馆去睡觉,自己在这陪夜,齐屿使劲儿捏了一把他后颈的软肉,压低声音道:“你别总是想着把咱两个分开,什么事儿都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
西野这才作罢了。
夜里他们两个并排坐在屋内的长椅上,屋内有暖气,倒不算冷,但也没有多暖和。齐屿把车上的毛毯拿下来,把西野揽在怀里,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西守培在打着点滴睡觉,屋内的灯关了,走廊上的灯光照进来,屋里倒算不得暗。齐屿在毯子下暖着西野冰凉的手,低声道:“你靠着我睡一会儿。”
西野摇了摇头:“我不困。”
西守培咳了一声,两人不再说话了,西守培突然开了口,声音沙哑:“我跟他们说别跟你打电话,叫你回来做什么,还不够碍眼的。”
西野平静道:“事儿不少,总得有个人来跑。”
西守培嗤笑:“我这一摔,得两三个月不能走路,你还能一直在这看着不成?”
“总有解决的办法。”
西野话音刚落,齐屿突然接道:“您要是愿意的话,恢复期可以来我和西野的家住。”
西野惊讶地看向齐屿,被齐屿安慰地拍了拍手。虽然西守培没法坐起身,但他们都知道,他在打量齐屿。
半晌他哼道:“少看你们几眼我还能恢复得快点,别他妈给我找恶心了。”
疼痛让他没有太多发火的力气,虽然说的话仍然不好听,但已经是难得的好脾气了。一开始西野还担心西守培会大吼大叫着冲他们砸东西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让他难以入睡,想找点其他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西守培今夜话有些多。
屋内静了半天,他又问道:“你们买了房?”
西野嗯了一声,得到了一句嘲讽:“这是傍了个大款啊。”
齐屿笑道:“虽然我挺想当您口中的大款的,但很可惜我不是,所以西野还得月月陪我还房贷。”
其实西野总觉得在这事上有些对不住齐屿,他的工资比齐屿要低,每个月还要分出一千块打给西守培,生活的大部分花销还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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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齐屿的工资,所以西野只能试图多挣点加班。
西守培道:“你们放心,花不着你们的钱,人家都说政府能给报销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钱我自己有。你以后也别给我打钱,我他妈以前就跟你说过,老子用不着花你的钱。”
西野没再说话,对上齐屿有些担心的目光,冲他笑了笑示意没关系。他和西守培的相处以前连这都不如,不至于因此感到难过。
西守培的手术很顺利,但还要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出了院怎么找人照顾他也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
齐屿安慰西野:“到时候再考虑,过年呢,开心点。”
忙忙碌碌两天过去,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了。这两年开始对燃放烟火炮竹管控得越来越严,连他们那落后的小镇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县城里也比往年沉默了不少,小孩子却不管这些,兴奋地买来各种飞炮,在街边放得欢快。
西野看到离得不远的学校的楼,突发奇想要带着齐屿逛一逛。他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喜欢的,但守着齐屿,它突然离他亲近了起来,让他想捧出来一点点指给齐屿看。
学校不大,是方正的回形楼,一边初中部,一边高中部。站在学校操场的围栏外面,西野指给齐屿看最边上的那个房间,那是他的初中教室,西野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
他说:“真想再坐在那里试试,看能不能一低头看到你。”
齐屿看着他笑,说:“我就在你身边呢,哪用跑那么高去看。”
西野带着他沿着街道往前走,一个个走熟了的地方,因为身边人的出现,变得新鲜了许多。
西野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如果初中的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齐屿,那时候的他身上还没有那不堪的秘密与镣铐,也许能给他一个更干净的人。
年夜饭是水饺,西守培刚做完手术,西野只让他尝了一个,就当走了个过年的仪式。
齐屿嘴上说自己不挑食,实际上却不是如此,他不太爱吃面食,被西野逼着吃了半碗,剩下的水饺还是交由他男朋友负责了。
过年的小县城里也到处闪烁着灯光,西守培在屋里睡觉,西野和齐屿在医院的花园里吹冷风,不时地有烟花从四处升起,比不得城里的焰火灿烂好看,经常只打到低低的半空,开出的花也瘪瘪的,炸得不是很圆满。
不知哪家病友的小孩在花园里玩,拿着小飞炮贱贱地一会儿扔一个,手里还捏了一把小礼花。
齐屿兴起,厚脸皮地跑过去向人家小孩子讨要了两个,西野笑话他:“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的玩意儿?”
齐屿塞他手里一个,挑眉道:“那怎么了,我那么大了还用小孩子的痱子粉呢。”
他说着点燃了手中的一个,白亮的火光蹦跳着四溅,齐屿喊:“快点,一会儿这个就点完了。”
西野无奈地把自己手上的那个凑上去,用齐屿手里的那个引燃了,一时间光更亮了,溅到手上有轻微的麻感,西野抬起眼看烟花光芒中的齐屿的脸,那上面有着温柔的笑意,也正认真地盯着他看。
烟花很小,燃了半分钟都不到,就熄了下去,只留下红红的火星,然后归于灰白的渣滓。齐屿倾身过来,轻轻地吻了吻西野的嘴唇,烟花燃尽后的□□味残存在鼻尖,然后被齐屿的气息盖去了。
“新年快乐,男朋友。”
那些亟待考虑又千头万绪的现实暂时远去了,他们眼里心里只剩下彼此。齐屿拿着西野的手,柔柔地吹了吹,问刚刚有没有烫到。
西野摇摇头,齐屿笑着在他手上亲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他的手指瞧了半天:“是不是少只戒指呀?”
西野把手抽回来:“瞎说什么呢!”
“诶我怎么就瞎说了,等之后攒攒钱,给我男朋友买个大金戒指。”
西野忍不住笑:“土不土?”
齐屿一本正经:“没办法,我们土大款都这品味,你嫌弃也得着。”
西野当他说胡话,被他闹烦了,好好好地妥协得很快,然后齐屿就开始美滋滋地手工量他的尺寸,量完手指头就算了,还开始往各种无关的地方去,西野红着耳朵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回了病房。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新年的第一天,就连医院里都洋溢着平时没有的喜气儿,西野稍稍开了下窗,深吸了一口窗外新鲜的冷空气,让头脑清醒了些。
结果胸膛中吸进来的冷意还未散尽,医生直接往里面倾倒了一桶冰,冻得他五脏六腑都要凝结成块。
医生指着检查的片子说,建议给西守培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腿的问题倒是小问题了,更严重的是他们怀疑西守培肝脏有可能产生了病变,也就是肝癌。
西野消化了半天那个词儿,齐屿攥紧了西野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回放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的视线,说:“不用太过担心,看片子应该还处于肝癌早期,没那么严重,等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我们再来看怎么治疗。”
病房里有一台小电视,西守培正躺在床上看春晚的重播,脸色比前两天好了一些。西野没进去,站在病房门口看了半天。
等检查结果出来,病情确凿无疑,医生说积极治疗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没想象中那么严重。西野已经冷静了下来,怎么告知西守培又是一件难事,还没等西野想好怎么说,西守培却先问了出来。
他仿佛毫不在意,问得也有些漫不经心:“这身体出什么毛病了?你不用瞒我,我自个感觉好不好还是有些数的。”
西野帮他掖了掖被子,说:“肝癌早期,还能治,不严重。”
西守培瞪他:“治什么治,这种大病就是告诉咱,活够了该走了,你治就是白花钱,跟老天爷作对能得着好?”
西野不听他的:“医生说了能治好,你别想那么多。”
“你他妈想治你自己待在这,在你身上动刀愿咋动咋动,别他妈想着让我留在这。”他说完气哼哼地把眼一闭,再也不理西野了。
西野出了病房,靠在墙上倦怠地吁出一口气,一股悠悠的香气突然萦绕在鼻尖,睁开眼齐屿把一杯热牛奶塞他手里:“赶快喝完,别凉了。”
在这个时候,只有齐屿还在小心翼翼地看顾着他的胃,担心着他不舒服。西野乖乖地喝光了,齐屿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夸奖道:“乖男朋友。”
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钱。他们工作才半年,日子过得日复一日地紧巴巴,好不容易两人都涨了工资,想着新的一年可能会轻松一些,没想到会是更加艰难的境地。
西守培腿上的手术一共花了四万多,西野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齐屿本来也想预支一些,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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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阻止了,日子还得往下过,说留着到时候还房贷。他们本来有差不多两万的存款,全取了出来才勉强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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