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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西野不在面前,他们都懒得再做出虚假客套的模样,齐屿连招呼都不愿跟周思徐打一个,转身就往走廊另一头走。
周思徐的手从兜里抽出来,一把抓住了齐屿的手臂。齐屿在他的手上瞥了一眼,周思徐立马将手了回去,嫌弃似的甩了甩。
“有什么事吗?”
周思徐盯着他的脸:“你就是西野之前的恋人?”
齐屿整了整袖口,漫不经心道:“关你什么事?”
周思徐觉得这人真是欠揍极了,但他不想输了气势,强行压下想揍人的冲动,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我和西野认识了五年,知道他过得有多苦。既然他喜欢你,那我不反对,只是如果你对他不好,我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不会放过你。”
齐屿的神色未动,只是视线在周思徐脸上转了一圈,反问道:“你有什么立场反对?”
他说完就抬起步想离开,显而易见地不把周思徐放在眼里,周思徐抓住齐屿的肩膀,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凭这些年是我待在他身边,而你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
手下的身体猛地绷紧,周思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屿钳住手臂推压在了栏杆上。
手臂被扭在胸前,按在那上面的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齐屿的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他,咬牙道:“他一直都是我的,不管之前,还是现在。”
周思徐一时没说出话来,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想反抗的时候,齐屿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直起了身。他再也不和周思徐说话,往走廊另一头去了。
周思徐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被扭疼的手臂,嘴上嘟囔着骂了一句,那双眼睛却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相信自己没看错里面的执拗和压抑的痛苦。
半晌,他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西野紧闭的房门,悠悠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屿并没有去多久,等他回来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西野正坐在床边盯着他看。
“醒了?”
西野点了点头,目光却还一直放在齐屿身上,直到被齐屿抱进怀里,眼神才渐渐地变得清明,脊背放松了下来。
他伸手抓住齐屿胸前的衣服,在齐屿怀里仍努力抬着头,试图看到他的脸。齐屿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问道:“怎么了?”
西野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轻渺渺的,像是隔着一层真实与虚幻的纱。齐屿的心在他的叹息中颤了一下,紧了胳膊。
西野轻轻地问道:“你去哪了?”
齐屿这才松开怀抱,西野的手由拽着他胸前的衣服转成了拉着他的衣袖,齐屿看了一眼,将那只手扯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从床头桌拿起一枝玫瑰花来,花已经干了,却仍旧维持着将放未放的模样,饱满又漂亮。
西野的眼神闪了闪,当初在下车的时候,齐屿冷着脸要他将玫瑰花放下,不许拿下去。西野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没想到齐屿竟然没扔掉。
齐屿轻声道:“虽然不太好意思说,但我当初,很嫉妒。除了我的玫瑰,不许你将别人送的花当作宝贝。”
西野将花接过来,拿在手里,问道:“那你为什么还留着?”
齐屿笑了笑:“因为你把它当成过宝贝,它在我这便也成了宝贝,舍不得扔了。”
西野抿了抿唇,没说话,目光放在玫瑰花瓣上,它的边缘泛了一圈干丛丛的黄,但花瓣的颜色仍是红艳艳的,在昏白的空间中,像一团静静燃烧的火。
齐屿看着他,轻声道:“小王子守着他唯一的一朵玫瑰,你也是那唯一。”
西野的手攥紧了些,他突然蹲下身,打开了床头边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瓶。玻璃瓶并不是很大,宽口圆身,西野将它放在桌上,又将柜子落了锁。
他将手里的玫瑰花放了进去,摆在了桌上,白色的墙,黑色的桌子,红色的玫瑰。齐屿好半天才缓缓地吁出一口气,他的手放在玻璃瓶上,轻轻地摩挲着,像在抚摸着过往那些柔软的记忆。
他开口问道:“信呢?”
西野回头看他,嘴唇动了动,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的呢?”
齐屿的眼中一瞬间翻过无数情绪,他将西野搂抱进怀里。西野的手放在齐屿的背上,他闭上眼,轻声道:“没关系。”
他在看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时就知道了,齐屿将曾经的过往清理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留,也确实没想再和他有什么未来。
西野打了个寒颤,更加用力地紧了手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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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想,就让他怕得不行。
晚上西野又逼着齐屿吃了一堆药,齐屿认为自己身体强健没什么大问题,但为了不让西野担心,还是乖乖地按剂量吃了,然后给西野也泡了一包感冒冲剂,看着人喝了下去。
西野一天都很黏他,周思徐也识相地没来打扰,只是齐屿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吻他,担心把病传染了过去。
齐屿靠在床头,看西野刚洗过澡的模样,他整个人仿佛都还笼罩着热腾的水汽,那份湿润感隔着睡衣透出来,撩拨得人心痒。
齐屿咳了两声,西野有些担心地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突然被齐屿揽着腰拉了下去。
西野紧张地抽搐了一下,一抬眼正好对上齐屿温润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无数的情意。西野有些看呆了,手摸上了齐屿的脸,又被齐屿的手覆盖住。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肩头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光下,齐屿的唇覆上去,烫得西野打了一个哆嗦。他的身体是渴望齐屿的,每一丝触碰都让他兴奋,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得到了滋润,让人心底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地久别重逢。
齐屿的动作却突然停了,西野的呼吸有些喘,他有些迷茫地看向齐屿,发现齐屿的眼睛里掺了无法掩饰的痛意。
西野感到窘迫,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实在难看,生怕齐屿觉得伤眼,伸手就要将衣服拢起来,却被齐屿抓住了手。
齐屿细细地舔/吻他的脖颈,又去咬他的喉结,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怜惜:“怎么瘦成这样,抱着的时候就轻得不行……”
西野搂住齐屿的脖颈,喉结处细微的痛感中夹杂着麻痒,他略微急促地喘息着,心里却有些酸。
在西守培死后的那么多年,他再也没有哭过,因为他本来就不喜欢哭,也因为没什么用,生活不会因为眼泪而少一点点苦,但再见到齐屿后,即使是当陌生人对他的齐屿,他也很容易感到委屈,就像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艰难坎坷的路,终于看到了一个亲近的依靠。他不必把经历过的难处告诉这个依靠,却谁也不能不让他感到疼感到委屈感到想哭。
西野微微抬起上半身,齐屿顺从地从他的胸膛一路吻下去,正待往下的时候,齐屿却又停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懊恼,带着鼻音又莫名地性感:“等感冒好了再做,不能传染给你。”
西野在心里模糊地抱怨,要是他真的那么容易被传染的话,早就被齐屿传染得透透的了。他正想开口,话却瞬间被掐在了喉咙里,手抓住了齐屿的胳膊,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他小声地喊齐屿的名字,抬起脸索吻。
齐屿被他喊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却只能强忍着撇过头去,在他的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手下动作愈快。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是想装病寻求一个两人和好的契机,现在目的基本达到了,这契机反而成了拖后腿的妖艳贱/货,让他面对着分别了七年多的人,有心无力不敢上。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齐屿帮西野擦干净身下,亲了亲他的小腹,又往下流连了很久。能再将这个人抱进怀里,已经是他的福分。
等齐屿从浴室出来,西野正坐在床边盯着那朵玫瑰花出神。齐屿的手碰了碰花瓣,又碰了碰西野的唇,被西野张嘴轻轻地咬了一口。
“别,我刚从浴室出来,宝贝别那么快就让我再进去。”
西野这才忍不住笑了,齐屿看着他的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之前无论两个人做什么亲密的事情,西野不管有多配合,他的神情却像是游离在亲密之外的,有些迷茫,有些呆滞,似乎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有偶尔的痛苦和难过是真实的。
齐屿将人抱进怀里,窗外的雪仍在下着,他们不说话的时候能听到雪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那样细微,又那样明显。
被窝里却很暖和,齐屿将西野的手抓在手里,给他暖着有些凉的手指。西野总是抬着眼睛看着齐屿,看着看着就出了神,脸上呈现出有些恍惚的呆滞。
齐屿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等西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齐屿忍住发胀的眼底,下巴轻轻地蹭上西野的头顶。
半晌,西野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叹息:“是真的。”
“嗯,是真的。”
西野的神不太好,但他却始终睁着眼,不肯睡去。齐屿哄了他半天,一低头发现他仍旧睁着一双浓黑的眼睛,见齐屿看他,扯出一个笑来。
齐屿将灯调亮了一些,说道:“睡不着的话,我们来谈一谈吧。”
他们之间并不是毫无芥蒂,还有很多尚未解决的问题。
西野有些抗拒地闭上了眼,齐屿笑道:“现在装睡晚了。”
西野这才又睁开,轻声问他:“你想谈什么?”
齐屿想了想,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从里面挑一个来打头阵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先说说你这些年吧。”
西野抿紧了唇,齐屿等了半天,仍没等来半个字。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西野立马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他,似乎是害怕他生了气。
“那就你想说什么,就先说什么好不好?”
西野还是摇了摇头。
齐屿的眉微微皱了起来:“西野,你不可以这样,如果我们还是什么事情都对彼此隐瞒的话,那和以前不是一样吗?我们都不想再走那条路了对不对,把我当成你最亲的人不好吗,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害怕什么?”
西野的脸变得惨白,他忽然浑身发起抖来,挣扎着要从齐屿怀里离开。齐屿看他的模样,一瞬间就后悔了,他不该逼那么紧的,从今天下午的告白开始,他就打乱了自己一开始的规划,一切都急躁地提前了。
面对着活生生的西野,他没办法若无其事地一步步按计划走。他很想他,简直一秒都等不了,他甚至对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可理解起来,他是怎么做到七年多都不去找西野的,他竟然能忍受下来。
“对不起,我错了,”他抱紧了西野挣扎的身体,试图用亲吻去平复他的情绪,“不要怕,西野……”
西野突然用力地咬在齐屿的脖颈上,他那样用力,似乎是咬住了他的仇人。齐屿只在一开始僵了一下,就放松身体任由他咬,手轻轻地拍着西野的背。
等脖颈上咬合的力道减弱,尖锐的疼痛渐缓,西野的声音才虚弱地传了过来:“你如果担心之后可能会分开的话,我们这次就别再开始了……真的……我可能……我没办法……”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过一辈子还嫌不够呢,怎么会再分开?”
西野的指甲隔着睡衣都仿佛掐进了齐屿的皮肉里,他是真的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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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不管不顾的凶狠。
齐屿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疼不疼,他只是害怕自己又让西野疼了起来。
第65章第六十五章
等过了很久,齐屿才试探着将西野从怀里抱开一些,去看他的脸。西野似乎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目光放在齐屿脖颈上被他咬出血的地方,一张脸看起来倦极了。
齐屿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安抚道:“没关系,不疼。”
他这样一说,西野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要下床去找纱布。他的动作太快,齐屿一下没抓住他,眼看着他光着脚踏在地板上,然后哐当一声膝盖磕在了地面上。
齐屿被吓了一跳,这就要过去抱起他,西野却抿着唇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去旁边柜子里找药箱。
齐屿跟在他身后,瞥见药箱里摆了满满的药,很多瓶已经开了封,看来是西野常吃的。他还没看清,西野就合上了药箱,又塞进了柜子的夹层里。
齐屿看着他手里拿的东西,笑了笑,说道:“哪有这么严重,不用这些东西,你不放心的话,就给我贴个创可贴好了。”
他说着在西野手里的一堆东西中拿出来一个创可贴,自己对着镜子浑不在意地贴上了。西野当时下了狠劲,动一动那里还是闷闷地疼,齐屿背对着西野顺手抹掉了创可贴边缘渗出的血迹,他主要是不想再让西野看到那处伤口而感到难受。
西野怔怔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泛白的嘴唇动了动:“对不起。”
齐屿的手放在他的耳垂上捏了捏,以前的时候他就很喜欢这些亲密的小动作:“是我说错话了,该罚,我们西野没错。”
西野用力地搓了搓脸,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冷风裹挟着雪花瞬间冲进来,打在脸上除了凉,还有轻微的疼痛。
齐屿在后面说道:“冷。”
西野深吸了一口冰凉的冷空气,将窗户又关上了,还没回头就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了起来。齐屿笑着低头看他,将他放在床上,然后一只手握住西野的脚试了试温度:“太凉了。”
他说完坐在西野脚边,将他的两只脚都抱进怀里,用手摩挲着给他暖着。西野呆愣愣地看着他,灯光下的齐屿眉目温柔,视线垂着,偶尔抬起眼来,朝他笑一笑。
西野突然倾身抱住齐屿,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待缠绵一番之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喘,西野靠在齐屿的肩头喘着气,看着他漂亮的下巴轻声道:“一天一个问题好不好?”
齐屿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酸涩得让他只想抱着这个人再也不松手。
“好啊,每天晚上你问我一个,我问你一个。”说到后面时,他的话里掺了笑意,“先说好,谁也不许生气的。”
西野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环过齐屿的肩膀,他像一个小孩子,安稳地趴在大人的肩头,半天过后,声音瓮瓮地从齐屿耳侧传来:“你做什么坏事了?”
齐屿偏头蹭了蹭他的头发,笑道:“那得看你能不能问到了。”
鼻尖缭绕着创可贴淡淡的药味,西野的头微微往外挪了挪,正好能看到齐屿脖颈上贴的那块创可贴。
西野的眼睛里仿佛起了雾,他喃喃道:“你说好了,不许生气的。”
第二天周思徐看到齐屿脖子上的痕迹,眼神立马变得有些怪异,在内心不断啧舌,这俩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夜里竟然干柴烈火这么激烈。
齐屿坐在周思徐对面,老神在在地吃早餐,时不时替西野递个纸巾擦个嘴,凑到耳边说几句悄悄话。
他嫌弃创可贴不好看,一大早起来就揭掉了,脖颈上只留了几个浅浅的血痂。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如愿以偿地接到了周思徐打量的眼神,齐屿感到非常满意。
周思徐开始想念刚走了半天的田甜,谁还不会秀恩爱了咋滴!
这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雪在清晨的时候才停,在地上盖了厚厚的一层。周思徐早就买好了对联,搓着手站在椅子上往墙上刷浆糊,齐屿看着觉得挺新奇,等周思徐要给西野房上贴的时候接了过去。
一个半米高的小板凳,西野也不放心地在旁边扶着,生怕齐屿没站稳摔下来,周思徐看得直想叹气。
齐屿将春联的上半部分贴好,西野负责下半部分,周思徐站在几步远外负责看正斜,倒是分工明确又有效率。
西野将横批递给齐屿,齐屿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笑了笑,在门上面刷了一层黏稠的浆糊,然后认真地将横批贴了上去,贴完又静静地看了半晌。
西野抬着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齐屿从椅子上跳下来,也站远了一些,看刚刚贴好的对联“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横批是“万象更新”。
西野站到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一块看门上的那十几个字,黑色的行楷印在红色碎金的纸上,古朴又喜庆。
齐屿看着这副春联,想起来朱生豪那句著名的情话:“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他和西野也蹉跎了十余年,他们在快二十岁的年纪在一起,然后分开,如今再相遇,已经都走过了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三十岁。
齐屿的视线放到门中间的横批上。万象更新,他在心里将这四个字默默地咀嚼了一遍。真好的四个字,过去不可追,他希望在新的一年和西野能一起更新万象。
这些春联在以往的他看来,总觉得处处透着俗气,但现在他却从百千年来的传统中/共鸣到了那些期冀,每一个字都变得可爱起来。
红色的对联纸有些掉色,染得齐屿的手指红红的,上面沾了些细碎的金粉,他伸手抓过西野的手,将那些红色也蹭到西野的手指头上,在西野不满地抗议时,他笑着道:“沾的不是红色,是喜庆。”
被忽略良久的周思徐伸手用力地在对联上抹了一把,食指指腹红艳艳的,冷哼道:“那怎么不直接在对联上蹭?”
齐屿瞥他一眼,抓着西野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人可以蹭,蹭什么对联,对不对西野?”
西野笑着把手回来,不想插入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之间的幼稚争论。
年夜饭是齐屿和西野一块做的,周思徐本来也想坚决地插进厨房里,没想到在周思徐看来心眼比针眼还小的齐烦人屿竟然大方地同意了,然后十分钟后,周思徐自觉退出两个男人的舞台,窝在客厅沙发上向田甜抱怨。
田甜问他:“你这次怎么这么耐心地跟我聊天了?”
“受刺激了,你那万年没人要的西野大哥现在浑身亮得快要刺瞎我的眼。”
田甜发过来满屏的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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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看出她内心有多惊悚,周思徐回了她半屏的感叹号,表示“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好看吗!!!”
“唔……”周思徐摸了摸下巴,决定还是不昧着良心说话,“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比我差一点。”
“我要看照片!等等!你为什么要拿人家姑娘跟你一大男人比?!”
“说来话长啊……等下回西野自己跟你说吧……”
说实话,周思徐对西野喜欢的人是男人倒也不是完全不惊讶的,只是在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之后,那惊讶也只在他心头闪现了一秒,便消逝无踪了。
男女有什么重要的,他看着西野看齐屿的眼神想。西野眼里的爱意浓得让他都感到有些难受了,用了那么多年都无法割舍掉的人,那么多年都无法减弱一点点的爱,性别在这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他希望西野能得到幸福,可是,周思徐看向厨房里并肩忙碌的两个人,心底模糊地升起了一点不安。他知道很多齐屿不知道的事,对掣肘西野的东西再清楚不过,也再感同身受不过。
年夜饭很丰盛,满满地摆了一桌,周思徐从自己房里拿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齐屿有些惊讶:“对我这么大方?”
周思徐呸了一口,恨恨地打开酒瓶盖:“你算个屁,是我和西野喝的。”
齐屿也不生气,笑得温和又好看:“不好意思,我家西野不能喝酒。”
电视里晚会已经开始了,歌声鼓声喧闹声传出来,整个房间也跟着热闹起来。
西野道:“喝一点没关系。”
周思徐鼻孔立马就扬了起来:“以前过年就我俩,平时不喝酒,过年来一瓶好的是惯例。”
齐屿淡淡道:“以前是以前,今年可不是两个人了。”
西野就着齐屿伸过来的筷子吃了一口菜,只是多了一个人,他却觉得这个年热闹了好几倍。
西野将齐屿的酒杯递给周思徐:“别给他倒太多,你也少喝些。”
周思徐哼了一声,倒了满满的一杯,稍微一碰就要溢出来。齐屿倒是满不在乎地接过去,礼貌地向周思徐道了一声谢。
周思徐默默地觉得今晚可能会有一场史无前例艰难的挑战。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窗外沉沉的夜色静谧又温柔,房内也是暖洋洋的。
西野只喝了一杯,齐屿就将酒杯拿过去放在一边,再也不让他碰了。周思徐冷眼看着:“你不让西野喝,那你就替他喝了。”
齐屿冲西野道:“你后备箱里我之前放了两瓶朋友送的酒,你去拿过来好不好?”
西野皱眉:“不好。”
齐屿笑着哄他:“乖。”
周思徐扯着嗓子喊:“谁要你的酒,你来我们这里,自然是我请客,你喝多少都管够!”
西野实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争些什么,明明昨天刚见面的时候俩人还客客气气的,结果今天就像水火不容的两头狮子,对话里处处带刺。
周思徐有时候脾气有些爆还能理解,但齐屿向来不是喜欢逞意气之争的人,却偏偏面对周思徐一点也不肯让步。
西野叹了口气,在桌子底下抓住齐屿的手晃了晃:“你还生着病呢,别喝太多。”
齐屿看了周思徐一眼,反握住西野的手,退了一步:“行,那就喝这一瓶。”
第66章第六十六章
结果到最后还是西野将周思徐扛回他屋去的。俩人喝完白的喝啤的,西野只是出去检查了一下仓库,回来就发现桌上又多了一堆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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