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之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上盐
他一想到前几次出门的噩梦经历,心里就惴惴不安,什么阴晴不定的山鬼,荒野里的上吊女鬼,天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什么糟心东西。一旦有了这个心思,他就变卦了:“老板,我留下来!”
陈衡诧异了一秒,欣然接受:“看来世上还是好人多,给你开双倍工资。”
程文哲嘿嘿地笑了几声,盘算了几下这次的期限,嘱咐道:“小周,你们要早点回来啊,不然我难交差。”
周栎摊手:“你们不是都直接写一份报告完事吗?你就说伥鬼已经解决,再出什么事就与你无关了。”
程文哲义正言辞地说:“这种推脱责任的生存法则我是很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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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管就管到底,不能当蛀虫。”
“啧,看不出来。”周栎拉着沈云檀离桌,点了点人数:“三张票,小布儿童票,我买了明天早上十点的,都准备一下。”
两人的手握得很紧,在场人员无不侧目,怎么的呢?谈恋爱了不起吗?
布莱克目送着这两个恬不知耻的人上了楼梯,呆立半晌,问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友谊升华的?”
程文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饶有兴趣地作了回答:“早八辈子就勾搭在一块了。”
周栎一看到床就想些有的没的,脑子里走马观花地掠过一堆少儿不宜的场景,他嘴里还塞着一支电动牙刷,越想越怪异,觉得自己纯洁的心灵被治理不规范的网络文化腐蚀得彻底。
“东西准备好了没?”沈云檀蹲在地上拆行李箱,里面已经放了一半东西,“我们带一个箱子就行,也不要太简略,那地儿生活必需品都未必齐全。”
生活必需品?周栎举了个例子:“避孕套?”
他耳边忽然嗡地一声,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周栎啊周栎,让你成天脑子里不干净,说漏嘴了吧。
沈云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半晌没吭声,就那么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周栎怀疑他男朋友被自己的恬不知耻吓住了。
但是,人要往前看。
于是周栎干脆利落地打开了抽屉,翻腾了半天,拿出一盒避孕套,还光明正大地递了过去:“这个我有。”
“你……”沈云檀也翻江倒海地想了一堆东西,中心思想就是,如果他们有了肉体关系,万一周栎恢复了那天的记忆可怎么办?他会不会后悔?
事到如今,他也品出些悔恨的味道,山神又怎么样呢?他本来可以慢慢地进行自己的计划,时间一长,他在周栎就不是山神了,敬畏的心思迟早会转化为别的东西,何必劳神伤心地抹掉那段记忆呢?
周栎觉得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有一次天猫超市抽到了一分钱换购的避孕套,我觉得买回来吹气球也挺好的,虽然后来没下得去口。”
屋子里藏了一圈暖光灯带,沈云檀抬头看他,平时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被照出了几分□□,睡衣领口也不系好,锁骨处的沟壑打了一片阴影,勾得人心痒。
他顿时什么也不想了,行李箱推到了旁边,什么狗屁失忆也扔得远远的,饿狼扑食似的上前,抱紧了,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周栎手里还拈了一片刚拆盒的避孕套,他腰间一紧,气息就急促了起来,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没酒也照样醉。
及至两人磕磕绊绊地抱成一团叠在床上,周栎忽然有了几分困惑:怎么我躺下面了呢?
当然了,以前他们也没谈论过这件事,不过,既然事到临头,是不是应该委婉地提一下?周栎不动声色地吻了上去,嘴唇贴了嘴唇,手上腰上也跟着使力,企图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歌到底是没唱起来,沈云檀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整个人沉得跟铁块似的,双腿绞着双腿,下盘挣脱不了,周栎索性弃了疗,含泪安慰自己:位置这种事情,他不是很在乎。
第37章上车
还没等周栎找好姿势,身上已经寸缕不留,他就纳闷了,这人平时谦恭礼让地跟个君子似的,关键时刻手脚麻利得堪比有色电影。
“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沈云檀逆着光,表情却也看得分明,唇边保持着有礼有节的微笑,眼里却藏满了渴求,半趴半伏在他身上动作,自上而下揉搓得周栎浑身舒坦,细枝末梢里还冒出几缕因欲求不满而产生的麻痒。
“你……你……”你了半天,周栎又是气恼又是羞惭,干脆闭上了嘴。
空调早被有心之人调高了温度,做这档子事,少不了出一身汗,别再吹感冒了。
没人起来关灯,也许是忘了,也许是默许,周栎的后脑勺不自觉地滑下了枕头,陷入一团刚刚扯乱的软和薄被里。
沈云檀的手指流连忘返于这人的腰肢,沿着尾椎骨往下摸索,到地方了还做足姿态,三过门而不入,周栎嫌他磨蹭,咝了一声:“你行不行了?不行换我来!”
人们大都经不住激将法,山神莫不如是。
周栎话音刚落,脸色就难看起来,整个身体僵住不动,喘了几口气,抬手捂住了双眼:“我觉得不对……”
凡事一旦开了头,往后心底便有了数,沈云檀扒拉开他的手,冲着残余泪痕的眼角吻了上去,一下,又一下,柚子味的皂香干净得不行,害他瞬间乱了章法,循序渐进也顾不上了,不力气地叩开两扇齿门,与此同时,他的罪恶抵在门前,用力压了上去。
周栎一下子大睁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沈云檀,随即后知后觉地一边哽咽一边扭动身体,企图抗拒身下奇怪的感受。
甫一入港,沈云檀身不由己地动作,他像只寻着蜜的蜂,又像是盘在金银堆上的龙,只觉得平生已无憾。
情之所至,周栎鼻端又嗅到一股檀木扇的气息,跟之前的不大相似,也可能只是更浓了,他呼吸急促,腰腹酸软,却也不忘调侃:“云檀,你可真好闻啊。”
第二天,周栎先睁了眼,目光散乱地看着头顶木板,腿间有种不可言喻的酸痛,连带着大腿肌肉也难以用力,整具身体跟连夜爬了趟山似的,他细细一琢磨,不对啊,他也没怎么出力气,怎么颓成这副模样了?
他推了推旁边看起来一脸餍足的沈云檀,其实罪魁祸首本人也累得不轻,但他主要是忍的。
忍字头上悬着刀,可不正是这样吗?一晚上他不断地忍耐,生怕过了度让人难受,结果自己也落得全身疲惫,半夜三更两个人偷鸡摸狗似的相互扶持冲了个澡,周栎还强撑着写了张隔音符,浴室门上一贴,隔断了哗哗水声,得受人瞻仰。
沈云檀头一次睡得天昏地暗,心里没装闹钟,及至感觉有人的体温触碰时,他一把抱了上去,梦里的周栎跟他渐行渐远,一声招呼都不打,他只能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于茫茫远路。
“云檀?”周栎见他越抱越紧,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嘴上还是不消停:“哎?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睡得真不老实。”
沈云檀醒了也只当没醒,眼睛一闭,那就任我施为了,不但抱了,还颇有再进一步的势头,所幸周栎头脑清醒了些,捏住他的鼻子说:“云檀啊云檀,你这个人吧,占了老子的便宜还一副委屈样,快睁开眼!”
沈云檀装死特别有一套,鼻子里哼了几声全当没听到,手臂越越紧,腿也缠了上来,一个不小心就碰到周栎的要害处。
“啧”这下周栎明白过来了,一唱三叹地叫了声疼。
沈云檀连忙放开人,眼睛也睁开了,全无睡意朦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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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切地慰问:“是不是伤到了?”
果然是装的,周栎狠狠一咬牙,决定发挥一下自己的影帝潜能,埋头捂着□□不断地抽气。
周栎其实也没那么疼,就是心里过不去,非得争一争上下不可,力气上比不过,靠哄的骗的也一样,他攥着自己的命根子,一脸悲痛:“完了,它好像要废了……”
沈云檀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就那么一压,不至于吧?但他也不敢心存侥幸,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叫医生?”
当然不行,露馅不说,那也太丢人了,周栎紧皱着眉头,抽着气说:“不,它可能是觉得自己荒废了,在闹罢工。”
沈云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下次换我来,让它使一次劲儿说不定就好了。”周栎的算盘打得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目的。
沈云檀是个有所不为的君子,比如不说谎,所以他一直沉默,固执地抱住周栎,出了汗也不动弹。
周栎正想问他有没有听过默认这个词,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程文哲牌报时器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都八点了!夜夜笙歌不早朝吗?听说等会儿有趟十点的高铁要赶?”
“十点零七分。”周栎淡定地回了一句,揪了张湿巾擦脸,几下穿好了衣服,力证自己的清白,“多一分、一秒都不能算十点!”
“行吧,自己有点数。”程文哲懒得争执,圾着双硬底拖鞋叭嗒叭嗒地走远了。
周栎松了口气,又注意到一个新的问题,一时半会儿下半身还真没法正常行走,大咧咧地出门肯定会被看出猫腻,他打了个哈欠,决定再捍卫一下自己的尊严:“我屁股疼,不想下去吃饭。”
“那你洗漱怎么办?”沈云檀一眼看出了他的毛病,无可奈何地问。
“我用这个。”周栎仰头灌了口隔夜的矿泉水,又一脸得意地抽了张湿巾递了过去:“这东西擦脸方便得很,来,欢迎试用。”
懒人真是能推进科技发展,沈云檀吸了口气,拒绝了那张湿巾:“那你不上厕所了?”
尿意有时说来就来,周栎这下可犯了难,直溜溜地盯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
沈云檀忍无可忍,硬生生将人拖进了洗手间。
茶馆照常开门迎客,但北方没有吃早茶的习俗,陈衡也没打算将茶馆扩张成饭馆,所以尽管大门敞开,客人也大都过门不入,最多打包一份带走,陈衡瞪了一眼大门口拾妥当的两个人,拿着扫把走了过去:“一边去,别挡了我生意。”
小布慢悠悠地背着一个灵球硬壳包走了出来,透明圆罩里一只硕大的兔子在探头探脑。
“……怎么回事?”周栎绕着这团白毛动物转了一圈,眼珠一转,对了,好像陈愿一直想要个这种包来着,可惜她用不成了。
周栎让小布伸开双臂,将灵球硬壳包扒下来:“出门怎么能背这种包呢?万一被拒载怎么办?人家都是想方设法藏动物,你这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接着又指挥道:“去,把我的黄包拿过来,幸亏上次用还没洗,不然出去一趟又脏了。”
陈愿抿了抿她的兔子牙,从包里跳了出来,轻轻巧巧在擦干净的楸木桌子上蹲好。
“是您老啊,不是躺我家楼下睡大觉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周栎岔开腿往椅子里一坐,就差叼根粗烟管了。
人来人往,陈愿不好当众成,一对黄眼睛使劲往陈衡那边瞅。
无声的呼唤终于有了回应,陈衡笑眯眯地打包了一杯奶茶递出去,转身就晴转多云:“你说呢?本来想着把小愿请过来帮几天忙,没想到都是些闲不住的货色,上赶着出门遭罪。”
陈愿当场呆立,作为闲不住的货色之一,她无理由被列入了扫射范围。
“等等,你自己买票了吗?”周栎将兔子放到桌下,转眼间她就化好形爬了出来,就这么几秒的时间,小姑娘还给发梢烫了卷,趾高气昂地跳到高脚凳子上坐稳了。
她拽起那个软塌塌脏兮兮的黄布包,使了个巧劲,那坨东西嗖地飞进了街角的绿皮垃圾桶,顿时有个路人鼓掌叫好:“可以啊小姑娘,长大点去练个篮球。”
周栎本来按兵不动,半晌后自认倒霉地抢救回了那个陪他多年的背包从垃圾桶里刨出来的。
陈愿露着俩大白牙幸灾乐祸地笑:“这下看你怎么用?票我自己买了,g123次,我猜咱是一趟车。”
周栎翻开购票记录一看,还真是,再一看时间,他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陈愿:“还有半个小时,人都快开始检票了。”
抄近路赶到车站时,比预计的踩点进站还早了那么五分钟,一行人放缓了脚步,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
周栎看着一路跟来的陈愿直直地坐到他和沈云檀中间,很是做作地叹了口气:“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陈愿的目光聚集到他的下盘:“呵,被压了?早就看你瘦得跟排骨似的。”
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楚感又开始上涌,周栎求饶:“你就不能小点声啊兔奶奶?”
陈愿不可置否地站起来换到了c座,她非常的目不斜视,不停地对自己心理暗示:自己一点也不羡慕。
末了还是忍不住顾影自怜,怎么自己就没有个伴呢?同类没有,朋友也少得可怜,伴侣?她自己都想笑,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怪物,要是找个伴侣,那得换个几百几千任?
也说不定能找个寿命长的妖怪,可惜寿命一长,变数也多,难保枕边人就生了仇怨,话本里写得明明白白,命和情啊,只能选一样。
第38章狼人
陈愿此刻无疑是非常郁闷的,按理说,她作为一只人面善言的讹兽,应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凭着一张嘴皮子可以打遍天下的,可惜前提是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她左右一张望,满车厢都是人,嗑瓜子的哄小孩的,还有她旁边一对不停咬耳朵的,热闹极了,她叹了口气,这还不如她那个老巢穴呢。
聊天软件右上角冒出一个红点,陈愿点开一看,是新的好友申请:“老同学,好久不见。”
陈愿心想这是哪门子的老同学?她连学都没上过,不会是老仇人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能现在的小妖小鬼不再拘泥于房梁床下鬼影重重,而是开拓思路直接将目标猎物加为好友?
她犹犹豫豫地加了这个“老同学”,很有礼貌地问好:“请问你是?”
“你在g123上。”
“是的我在。”这就有点意思了,看来这个“人”就在附近。
这次对方的回话耗时较长,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弄得陈愿极为不耐烦,差点删之了事。
刚要退出,周围忽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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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是车厢里的灯反应慢了,但等了半晌,周围也是毫无反应,只能听见脚下火车压轨道的沉闷声响。
周栎觉得自己体质特殊,但是没什么卵用,别人体质特殊可以开个阴阳眼算命,他只能吭哧吭哧上山进庙关禁闭,简而言之,这事除了让他走上一条诡谲不定的不归路,全无半点好处,升官发财就别想了,出趟家门都不能一路顺风。
现在是真伸手不见五指,陈愿摸索着按了好几下手机,连背光都不见了,她伸出胳膊碰了碰旁边:“沈云檀?”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是周栎的声音。
陈愿问:“你怎么知道我动手了?”
“你碰到的是我的胳膊。”周栎见缝插针地卖弄着他跟沈云檀非同寻常的关系,他的胳膊圈住旁边这人的腰肢,伸出一指戳了戳陈愿的头:“兔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咱们集体瞎眼了?”
“现在能听到我说话的报个数,我先来,一。”陈愿不急着破局,她现在刚好有点无聊,全当进一趟鬼屋了。
“清点入局人数?二。”周栎跟着报了个数。
“三。”沈云檀也听到了,他握了握周栎的手,心底不大高兴,这趟车有五个小时,被这么一打断,恐怕是所剩无几。
“四。”布莱克在这个车厢的第一排,他喊出口后怔了怔,怎么还有回声呢?就好像在一个空房间里一样。
“五。”
“六。”
“七。”
七之后就没了声响,举目四望,连厕所指示灯都看不见,周栎回握住沈云檀的手,趴在他肩上:“别怕,小把戏,你就当暂时性失明。”
沈云檀的嘴角勾了起来:“我没事。”
陈愿清了清嗓子:“还有人能听到吗?回个话。”
怪哉,车厢几乎满座,几十个人里,怎么只有七个人能互相对话?周栎只恨志怪小说看得少,一时半会儿也只能瞎猫乱撞,等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陈愿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通话邀请,她摸黑按了下去,通话开始:“大家好,欢迎来到西夏市。”
“你是谁?”
“旅途烦闷,我们来做一个小游戏吧。”
侧耳细听,这个中规中矩的声音和列车报站声如出一辙,无论如何,还算是个有礼貌的东西。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该车厢里有七个人随机进入游戏,接下来是游戏规则,请放大音量,确保每个人听清楚。”
“基本规则沿用狼人杀,两个狼人是一个阵营,两个村民、一个预言家、一个丘比特是另一阵营,杀尽村民或神则狼人获胜,情侣必须同生共死,若分属不同阵营,则获胜条件是杀尽除丘比特外其他所有人,刚才的报数顺序就当作每个人的编号,现在,游戏开始。”
车厢最前方缓缓飘出一团蓝色的光,倏地分散成蜿蜒线条,下一秒,就散成了光点,一是一,二是二,七个阿拉伯数字排得有模有样,认路似的停在了每个人头顶,很暗的小光点,仅仅维持在能够看清号码。
周栎看着身旁的“3”和“1”,掐了掐沈云檀的手腕:“我的头顶,是不是顶着一个‘2’?”
沈云檀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个“2”要比其他的数字更闪亮,幽幽的蓝光散发着嘲讽的气息,他仿佛看到了周栎惴惴不安的表情,安慰了一句:“挺好的,还比其他人的更亮呢。”
“凑合玩吧。”周栎只等游戏结束,好好审问一下这个狼人杀上瘾的法官。
“请看清楚自己的牌面,但不要告知他人,也不要和旁边的人有身体接触。”
周栎向四周一看,其他人的数字瞬间消失,自己头顶的“2“突然倒了下来,在他眼前铺成一个字狼。
周栎对狼人杀的认知仅停留在大约知道规则的程度,他眼珠一转,管什么技巧?既然是狼,那就好好表演。
“请丘比特指定两名玩家成为情侣,用手势告诉我选定的两个号码。”
“请情侣双方确认,两人可以互相交流。”
眼看着周栎头顶的“2”变粉,沈云檀失笑:“我是平民。”
周栎顿觉前路艰难:“丘比特怎么这么有眼力劲儿呢?我们现在是人狼恋了。”
“预言家选择你要查验谁,用手势告诉我。”
“请狼人指定一名玩家出局,两人可以互相交流。”
周栎试着喊了一声:“有人能听到吗?”
陈愿慢悠悠地回了句:“你的狼同伴在这里。”
“随便选一个?五六七号不认识,就五吧。”
陈愿没有意见:“可以,等会儿我说自己是预言家,你好好配合。”
数字“5”消失,声音继续:“请大家开始讨论。”
没有天亮天黑,一直都是夜晚,正在沉默之际,六号玩家叫了一声:“他不见了!”
周栎问:“谁?”
“我男朋友,就是刚刚的五号,我看到他的数字消失后想拍一下他的胳膊,但是伸出手后什么都没碰到,那个座位是空的!”
手机扬声器震动几下:“请放心,你的男朋友很好,只是回到列车里了。”
故作玄虚,这个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周栎掏出一张符纸置于胸前,一团看不见的火焰骤然而至,伸手一夹,两指间却只余一层灰烬,怎么回事?他傻眼了。
沈云檀听到动静,大致有了猜测,这种环境下,一切动作都会被看到,不管周栎想做什么,对方都能立刻阻止。
陈愿摩挲着她的手机:“输了会怎么样?赢了又会怎么样?”
“赢者会获得一张平崖山入场券。”
据小布所说,平崖山早成了一座荒山,还设个门票,会有人去吗?
“是西夏市的旅游景点吗?”七号玩家开了口,是个男人,听不大出来年纪,只知道不是少年也不是老人,声音沉厚,听声辨人的话应是个稳重的中年人。
“至于输者,留下一样东西就好,比如一号的血液。”
陈愿嗤笑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游戏继续,请选择一个人出局。”
七号玩家再次开口:“我是预言家,刚刚验了一号,她是狼。”
一号是陈愿:“我才是预言家,他是假的,我验了周栎,二号平民。”
七号:“刚刚两头狼一定通过气了,当然知道谁是同伴谁是好人。”
陈愿:“但目前狼人无法推测好人的准确身份,万一是神牌不就露馅了?”
周栎半天没吭声,等他们说完才开口:“我确实是平民。”
七号不依不饶:“如果一号和二号都是狼,他们妄想蒙混过关呢?”
陈愿缩了缩脖子,忍着笑:“你这个人很有想法。”
布莱克听得一脑子乱麻:“我是丘比特,先不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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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吧,万一都是好人就便宜狼人了。”
沈云檀:“我是平民。”
六号冷静之后投入了游戏:“我是平民,现在可以清点角色了,二号应该是平民,在场三个自称平民的人中有一只狼,预言家一真一狼,丘比特应该可以坐实,我倾向一号和二号是好人,选七号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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