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媳妇来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两钱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风雨临头依旧面不改色,这份淡定让烦躁的杨想也安然下来,可只有方城仕自己才知道这有多操蛋。
从味味香开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一日不会太久。
如果说味味香的兴起只是偶然,那一锅端的出现就不得不让青云镇各位大老板提高警惕。
一锅端或许不用多久就能被人仿制,但方城仕自己也是从别处借鉴过来,也无从说别人。
而味味香,调料里的辣椒和花椒是他的制胜底牌,唯独这两样不能让出去。
一番琢磨,方城仕心中有了盘算,便也没那么在意那些人的失礼了。
许是来者不善,味味香的氛围都是剑拔弩张。
方城仕一进门,就被数道视线盯住。
方年华最先走过来:“仕子...”
方城仕冲她点点头:“没事,你照看好客人。”然后他看向当中见过几面的男人:“是什么风把徐掌柜吹到我这来了?”
被称为徐掌柜的男人大有来头,正是香斋楼的掌事。
徐掌柜笑了笑,毫不避讳的目光在方城仕身上扫了个遍:“自然是味味香的风。”
方城仕倒也不急不躁,不卑不亢说:“只怕我这小店不是说话的好地,若是不介意,换个地方如何?”
徐掌柜秉得是先礼后兵,自然不会一上门就踢馆子,遂道:“不如由我做东,请方老板喝一杯?”
“那就托徐掌柜的福,晚辈有劳了。”
☆、20
徐掌柜觉得还是自己的地盘安全,所以把方城仕领到了香斋楼。
香斋楼二楼有个厢房,推开窗就能看见一楼大堂。
徐掌柜就把人带到了这厢。
还让人摆了好酒美食。
方城仕来过香斋楼几次,知道桌上的都是香斋楼的招牌。
虽然清楚徐掌柜的来意,但方城仕也不知对方会以什么招数出牌。
于是他以不动应万动,静默待之。
徐掌柜彬彬有礼地说:“方老板请坐。”
到了别人的地盘,就得客随主便,方城仕便干脆利落坐下。
徐掌柜一边倒酒一边跟他寒暄:“方老板看着脸嫩,还未及冠吧?”
方城仕就跟他话家常:“刚满十五。”
徐掌柜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放下酒壶,说:“后生可畏,方老板让徐某是无地自容啊。”
方城仕说:“徐掌柜何必妄自菲薄?晚辈不过是投机取巧,徐掌柜才是真本事,香斋楼能在青云镇排名第一,您是功不可没。”
徐掌柜见他对答如流,不慌不忙,又不知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把香斋楼放眼里,还是对方手段更高,不能以年岁糊弄。
但今日不管是阳谋阴谋,他都得把东家交代下来的事办妥了。
徐掌柜说:“徐某不过是个打算盘的,承蒙方老板看得起。”
方城仕也跟他装傻:“那徐掌柜的算盘可是打得叮当响。”
徐掌柜笑了笑,开门见山说:“那依方老板看,香斋楼如何?”
如何这词下可就藏着大话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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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就是陷阱,杀人的坑。
方城仕见他这么个大弯都能急拐回来,也是佩服,他故作沉思,想了想才说:“完全是我可以合作的对象。”
徐掌柜见他这么识相,暗暗道:“上道。”面上也多了层笑意:“不知方老板打算怎么和我们东家合作?”
方城仕说:“话已至此...不如我们摊开来讲,你想要我的配方,我借香斋楼的势,不过分吧?”
徐掌柜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这么说方老板也是有意合作了?”
方城仕笑了笑,有些不羁地说:“莫非徐掌柜以为晚辈坐在这里是为了糊弄您?”
徐掌柜赞赏说:“方老板是个聪明人。”
方城仕摊开手掌,说:“方某无背景无靠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农民,要说聪明劲是有点,可人也得有自知之明不是?方某若是不识相,不就亏了徐掌柜的一番提点吗?”
香斋楼从派人出来开始就是大手笔,让徐掌柜打头阵,安排的地点是一推窗就能看见楼下人来人往的大堂,生怕别人不知道香斋楼背后是谁一样。
方城仕倒是想甩脸色,可他有这个资本吗?
人家给的第一招是先礼,你不能直接就把门一关说好走不送吧?
方城仕还真没这个胆,香斋楼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若是有胡子,徐掌柜此时已经得意地捋上了:“既然方老板心里清楚,那合作的事怕也不远了。”
“徐掌柜请说。”
徐掌柜说:“我们东家好说话,银子不是问题,权当交方老板这个朋友。”
方城仕唔了声,说:“那我就蹬鼻子上脸,跟徐掌柜借个胆子,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做生意嘛,都讲究源源不断。”
徐掌柜暗道还是年轻,却也不驳他的面子:“方老板此话何意?”
方城仕大胆地说:“说明白点,方子我是不会交出去,但东家既然想交我这个朋友,自然是更看重我这个人带来的商机,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徐掌柜果然变了脸色:“你想反悔?”
方城仕哎了声:“此言差矣,我就没答应的事何来反悔。”
徐掌柜阴沉着脸说:“方老板可得看清这是什么地方。”
方城仕毫不退缩地说:“那徐掌柜就要认真听我说的话了,我不交出方子并非意味着我们不能合作,东家可以考虑入股...”方城仕把入股的意思解释了一遍,怎么入股,持多少股份,都说得明明白白。
听起来诱人,可味味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香斋楼差这个吗?不差。
但正如方城仕所说,东家看重的是另外一点,那这个入股就必须考虑。
方城仕见徐掌柜陷入沉思,也不催促,就在一旁默默吃喝。
他看起来不急不躁,好像满怀笃定,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他吃得很是开心。
徐掌柜一个抬头就看见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被狠狠地扎了下眼,什么好脾气都没了:“方老板当真是一点都不怕。”
方城仕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实在是饭香诱人。”
徐掌柜哼了声:“徐某可受不起方老板的恭维。”
方城仕满是无谓道:“徐掌柜可想清楚了?”
徐掌柜故意吊着他,说:“准不准可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说定的事。”
方城仕却是干脆地说:“成,您和东家商量商量,我等您答案。”
徐掌柜被他气个半死,差点倒仰。
方城仕就跟没看到徐掌柜那乌云密布的脸一样,笑眯眯地告辞。
可出了香斋楼他就笑不出来了。
能把徐掌柜忽悠过去并不是完事,而是刚开始,就像徐掌柜说的那样,拍板这事成或不成的人不是他。
如果后边的人铁心要整死他,那他就只能关上店门自求多福。
在背后给香斋楼撑腰的人不是知县也非哪个富翁,而是知府大人。
在这个人口说卖就卖的年代,你希望当官的跟你讲理其实不太可能。
方城仕明白的很,所以他开最好的条件,为自己留下最大的可能。
虽然看起来亏了,但好歹将成功割出了个口,看到了丁点希望。
味味香的人都在等他回来。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了些急躁和担心。
看见方城仕回来,纷纷松了口气。
却还是提着心。
店里现在也没什么客人,都好像是为了空出场地给方城仕这个主心骨安慰人一样。
方如珍最先围上来:“仕子...”
方城仕抬手打断他:“没事,放心。”
方年华也从厨房出来了:“怎么样?”
方城仕在凳子上坐下,招呼他们过来:“都坐下,我有事说。”
方年华皱着眉说:“情况不好?”
方城仕斟酌了下,把他对徐掌柜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未了:“如果这件事能谈下来,到时候我们也按这法子走。”
人人面色各异,却不妨碍他们欣喜。
有了股份他们就不仅仅是给方城仕做工。
虽然现在方城仕对他们也是无话可说,但那能一样吗?
性质完全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钱财什么的设定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解释,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的话真要说什么我也没办法。
这个朝代是虚假的,按照我想的那都是合理的,所以过了这么多天才解释我也很抱歉,就这样吧。
这两天在卡文,所以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21
方化简从外面回来听说这事后,发了好一顿脾气。
本来就是个易燃物,这下还不把炮仗头点着了?
只是他这通脾气还没发完,两小孩就回来了。
方城仕怕两孩子多想,忙按住方化简:“行了,嚷了一下午你累不累?”
方化简瞪他:“我这是为了谁?”
“我多谢你了。”方城仕又问两孩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谁知他这行为反而欲盖弥彰,祚烨更是疑心上了。
只是他装作没有察觉,把书包拿下来,说:“还不饿,我来帮你吧。”
方城仕已经习惯小孩像要榨干自己最后一份力的行为,不会累似的,从学堂回来店里,跟见缝插针一样,哪都能扒拉出活来干。
方城仕问方城祖:“你呢?”
方城祖摆摆手:“你们吵什么呢?”
方城仕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方城祖撇撇嘴,不认同地说:“哪个大人不是从小孩走过去的?”
方城仕说:“等你成了大人再跟我说这话。”
方城祖说:“不说就不说。”
说完就跑去厨房找祚烨了。
方城仕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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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有些无奈,他没有养小孩的经验,教育全凭己心,有哪些疏漏他也不知道。
自他接手以来,孩子一直跟着他,虽不说自己有多好,但是非曲直尚能揣度,自有观点,方城仕也知道以身作则的必要,所以从来都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
而如今看方城祖,虽然性子有些跳脱,但也不是养歪了的趋势,方城仕就没有过多干涉,让他自个发展了。
等方城祖进了厨房,方城仕才压着声对方化简说:“你别说了,让孩子知道又该担心。”
方化简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坐在一旁。
之后是忙碌一阵,到了点把门一关,方城仕和方化简赶着牛车,载人回家。
到了家后又开始烧水洗澡,等忙完都亥时了。
方城仕洗了个冷水澡才进屋。
房间里边祚烨在灯下看书。
每次瞧见这样的祚烨,方城仕都觉得祚老爹当真是瞎了眼。
祚烨懂事,又肯吃苦用功,人也伶俐,虽然年纪不大,可性子却是自制。
这么个好苗子祚老爹硬是当成祸害给扔了。
方城仕带着一身凉气坐到祚烨身边:“还不去睡?”
祚烨头也不抬地说:“看完这页。”
方城仕也不打扰,安静地等他看完。
祚烨果然说到做到,看完这页后,他小心翼翼地拿一片干树叶做书签夹进书缝。
方城仕见他把书放进书包,就说:“我记得这是最后一本了吧。”
祚烨嗯了声。
去学堂的日子至今也不过一个月,祚烨白日上课,有时还得帮忙干家务,方城仕买回来的五本书却只剩下这一本没看完。
不得不夸夸这孩子的好学。
方城仕又说:“我明日去给你买,你写个书单给我。”
孩子热爱学习,做家长的当然乐意看见。
本以为祚烨会开心,谁知孩子沉思一会,才低声说:“我想自己买。”
方城仕多聪明,没两秒就想通他这么做的原因:“零花钱之所以叫零花钱,就是用来做不需思考的事,你这么盘算,小钱袋撑得住吗?”
祚烨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可你明明跟小祖说...”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用着无奈的眼神看方城仕:“我不是小祖,你不用这...”
方城仕打断他:“正因为你不是小祖,所以我格外放心。”
祚烨叹口气,毫无征兆地说:“既然如此,那可以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我了吗?”
“下午...”方城仕差点被他套路了,他笑着揉祚烨的头:“人小鬼大。”
祚烨却有理有据地说:“小简哥虽然容易冲动,可并非没有脑子,他向来关心你,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必然与你有关,而与你有关的事,必然跟店里离不开。”
方城仕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内心十分赞叹孩子的机灵。
他像被揭开老底,毫无退路地嗯了声,又问:“怎么看出来的?”
他狄仁杰附身似的,说:“一开始并不确定...”然后话锋一转:“进了厨房我就问了福叔。”
方城仕本想顺着祚.柯南.烨的话看看他的思路,结果猜想跟结局大大不同,这种情况下就造成了方城仕的哭笑不得。
“这些事我并非不能处理。”
祚烨坚决地说:“那我也要知道。”
方城仕看他板着的小脸,心里痒的直想上手捏:“还不到你理这些事的时候。”
祚烨说:“那什么时候合适?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时候吗?”
“...”小孩语出惊人,方城仕都呆了。
祚烨尝试推翻他的□□:“仕哥,你说我跟小祖不一样,那就是说我和小孩这词没关系,既然没关系,那能管一管你们大人的事吧?”
现世报来得太快,方城仕想说不爽都不行。
祚烨目光毫不避让地看着他。
方城仕咳了声,不甘不愿地把徐掌柜找上门的事重述了一遍。
祚烨听完后,攥紧了小拳头,脸色有些不好地说:“他们这是要逼你。”
方城仕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好在不是没有准备,不至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祚烨虽然小,见识不多,可在文渊阁上了一个月的学,接触到不少镇上商贾家的同窗。
这些日子来,他从同窗那听到不少关于味味香和一锅端的事。
或许是家里的人避开了小孩子,所以大都语焉不详,但是不妨碍祚烨从中抽丝剥茧。
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怎会看不出同窗们在提起方城仕时带着的浓烈情感?
他就怕方城仕被人惦记,没承想这么快就遇上了,还是香斋楼。
那一刹那间,祚烨又在怪自己小、不够强大、若是有他有能力...
方城仕见他走神,以为他被吓到了,喊了他一声,顺带摸了摸小孩苍白的脸:“让你不要问,看看给吓得,脸都白了。”
祚烨回过神来,说:“仕哥,我们争不过香斋楼,如果他一直强硬,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别担心一张方子,退一万步说,味味香的所有调料都来自于你,只有你平安,我们怎样都会有出头日。”
十二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着实让方城仕大吃一惊。
祚烨继续说:“香斋楼背后之人定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会答应跟你谈条件,仕哥...”
方城仕捂住他的嘴,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光把心思用我身上了?脑子转这么快,想你仕哥怎么样?”
祚烨被他戳破,脸登时红了。
方城仕见自己说中了,虽然有些窝火,却被小孩的行为给贴了心,两厢夹击,竟是气不得笑不出:“我给徐掌柜提了分股一事...”
他这才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祚烨听完,有些迷惑:“你答应给香斋楼分股是迫不得已,又为何让方伯母他们参股?”
他觉得肯定不是仕哥嫌钱多的原因。
方城仕叹口气说:“出了这事,他们是会为我生气,但时间久了,他们就会觉得‘我拿着固定的薪水,为何要为你这般忙碌?’,我不是在帮香斋楼,而是为了以后,借了香斋楼的势,我日后能做的必然很多,总要有自己的人。”
祚烨明白了,方城仕这是在笼络人心。
方城仕又说:“而且伯母和小简是真心关心我们,分他一份又如何?吃不了亏。”
祚烨点点头。
话说到这,他是完全不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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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之后两日风平浪静,包括徐掌柜在内,好像先前那番风波都是假象,过了就没了。
方城仕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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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静。
直到六月十五,徐掌柜才带着回复找上门。
对于这个答案方城仕虽说不感意外,可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方城仕说:“多谢徐掌柜为晚辈盘旋。”
徐掌柜却是没什么诚意地笑了笑:“哪是我的功劳,都是方老板本事大,得东家看重。”
方城仕知道对方还在为数日前的不欢计较,他也没心思去理会徐掌柜的小肚鸡肠,就说:“徐掌柜的恩情晚辈记着,什么时候需要晚辈效劳,徐掌柜尽管说。”
他的上道让徐掌柜面色好转,就留下来与他多说了两句:“以后就是同仁了,方老板不用这般见外。”
方城仕笑了笑:“晚辈家里有些果酒,不知徐掌柜今日过来,等明日给徐掌柜送过去。”
现在的方城仕可不是以前那默默无名的乡村小子,他可是“新鲜玩意”的代言人,在他手里的东西就算不是顶好,那也是难求的。
这番类似巴结的举止才彻底让徐掌柜放下了对他的偏见,脸上的笑也亲切些了。
徐掌柜又和他说了几句,方城仕送他离开一锅端后,方化简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啐了口:“势利。”
方城仕倒不这么认为,他甚至开口替徐掌柜说了句话:“人之常情,以后共事的地方多了去,你也醒神点,别被抓到把柄。”
方化简说:“连小烨都知道你和香斋楼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方城仕叹口气,悠悠说:“那有什么办法。”
来到这个地方两个多月,方城仕早就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说回来好像哪都一样,民不与官斗。
里边龌龊事太多,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掺和。
到了六月底,忙活一个半月的新房终于装修好。
老家的东西方城仕只把果酒和梅干等物带到了新家,剩下的家具一样没动。
这样一来,他就要空出两天时间给新家置办家具。
床褥、桌椅、茶壶杯具、锅碗瓢盆一律都是定做的。
单单是购买这些东西就花了方城仕将近二百两。
这样一算,从买房到落定,就一共去了九百多两,而那一千二百两余钱现在也只剩一千两了。
虽然去了不少,可好歹把一件大事敲定,方城仕就没觉得心疼。
家具置办好后,就要挑日子落户。
方城仕找人看了,七月三日宜搬迁嫁娶,他就把搬迁酒定在了那日。
他是不喜热闹,可这些避不了。
于是他也没请太多人,除了方世宝和方化简两家,还有福叔四人,方城仕就请了何大夫一家还有周啬夫等人,当然刘明和木工行的人也在。
依他现在和香斋楼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方城仕请了徐掌柜,还特意请他帮忙把消息传给背后的东家。
那边的人来不来方城仕不在意,但他不能失了礼数。
七月二日这天,方城仕去屠宰场定了一只乳猪。
烤乳猪在中国有不短的历史,它作为满汉全席主打菜肴之一,吃法极为讲究。
到了后世的中国,烤乳猪就成了粤系名菜,几乎家家必闻。
可在裕明朝却无人知晓。
因为这吃法极为奢侈。
一般上来说,猪崽都是平常人家养大了等着卖钱,谁像方城仕这般丧心病狂?
也不怪方城仕狠心,他一个在以“吃”闻名天下生长的后世人,只能说烤乳猪真的是太小儿科。
到了七月三,方城仕把两家店铺都关了,将人请到新家吃酒,顺便给人放放假。
方城仕请了三个人回来做饭,一开始方年华并不愿意,她觉得方城仕就是在浪钱,但是方城仕想着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不想让她和方化铃等人太辛苦,坚决不让他们到厨房。
因着小孩要上课,所以方城祖和祚烨缺席。
但是方如玉和方玉霞几个小孩都在。
一大早,方城仕就去把杀好的小猪崽取回来,然后教方化简烤制。
调料他都配置好了,教过方化简后,时辰也差不多,就去前院招待客人。
到了十一点左右,何大夫他们也陆续过来了。
何大夫和周啬夫虽然都住在方家隔壁,可这还是第一次来,进了院子也被这不同凡响的装修惊讶了。
按照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风格所建筑的院子,被清幽的竹林一衬,自然多了几分飘逸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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