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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余情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日落长河
第八章
余景和班主任后面谈了什么,方君泽没再听见了,直到听到余景喊他回家,他才回神,跟班主任道别,跟在余景身后。
下了楼梯,余景把书包丢回他怀里:“没看几本书,书包还那么重。”
往常方君泽都是跟他并排走,若即若离地擦肩,今天他感觉余景对他的态度相较往常更难捉摸,所以他只敢缀其后。
余景说完那句话,等方君泽像往常一样调侃两句,可是没等到,就停下脚步。
前面一停,后面垂头丧气的人猝不及防撞了上去,方君泽比余景高大约半个头,因此方君泽的嘴唇亲到了余景的头发。
在余景还没后退,反应极快的方君泽不放过任何一个亲近的机会,他低头在余景头顶亲了亲,鼻尖蹭过头皮,绿茶味的洗发水味道钻进他的鼻子里。
方君泽得了便宜主动撤退,他一向很懂得把握“余老师即将生气”和“余老师要气死了”的界限。
不然两个人同居这么久,他小动作不断,余景怎么能继续容忍?
余景看了看他,丢下了“回家说”三个字,速度竟然比平时快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方君泽眼花了,在走廊明晃晃的灯光下,他好像看到余景脸红了。
方君泽心情大好追上去。
从这天开始,方君泽就真没去参加晚自习,可怜了李越,一个人捣蛋捣不起来,每节课都要把手机藏在抽屉里给方君泽发消息:他妈的方君泽,你太没良心了,说不来就不来。
方君泽回:我有一个对我好的余老师,你有吗?
李越:去!瑟上了。不过说真的,你们家余老师长得好帅啊。
方君泽一看李越夸余景,特别开心,比夸自己还要开心,但是却是这么回李越的:帅也不会变成你家的!赶紧复习去,不然我告老师去了。
李越:竖中指。
余景端了完玉米排骨汤进来,他特地把上面的油撇去,排骨汤看过去清清凌凌,有玉米的甜香。
把汤放下,余景就自己打开了电脑,把做了一半的翻译工作继续做完。
书房里,一个喝着汤,一个敲着键盘,一时没有其他声音。
方君泽看电脑幽幽蓝光映在余景脸上,他专注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够,边喝汤边欣赏。
屏幕后,余景眼睛不离屏幕,说:“喝汤别走神,喝完把英语卷子改了,错的单词抄十遍。”
方君泽笑:“好的余老师。”
屏幕后的余景翘起了嘴角,看一眼喝汤大口喝汤的学生,无声地笑了笑。
高三开始几乎没有任何课外活动。在余景来之前,方君泽都是和李越那群人打篮球,打完了再去网吧组队玩游戏,有时候是穿着西装的童生来找他,在方君泽身后一丝不苟正经认真地说:“方总在家等您。”
方君泽戴耳机听不见。
有时候是方以荣的电话短信轰炸。
有时候是李越他爸交代:“把方家少爷给你老子送回去!”
一群人就会因为方君泽的提早回家不欢而散。
余景来了以后,一方面是学习任务重,另一方面是方君泽更喜欢黏着余景。
李越几个人约他无果就败了兴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来一个人要是喜欢一个优秀的人,起码他的生活习惯会改进太多。
高三上学期的某一天,是方君泽前女友周柯宁的生日。方君泽是很不愿意去的,可是周柯宁追了他快两年,在一起两个月,方君泽就单方面提出了分手,害得周柯宁哭得死去活来三天三夜,还影响了年级的小测。
方君泽于心有愧,勉为其难答应了。
周柯宁的家里开酒店,这一天,周老板斥巨资给他宝贝女儿在自家酒店举办生日宴,方君泽和李越几人放了学就回家,换服装,扒拉头发。
哦,方君泽主要是要跟余景说一声,晚上会晚回家。
在放学路上,方君泽看见一对小情侣吵架,女的骂:“跟你说别来找我了!昨晚死哪鬼混去了今晚继续在那鬼混去!”
男的手里拿着一束玫瑰,方君泽目测有十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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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真抠门啊,要是我的余老师生气,我得买他一座花园。这边还在脑补某些玛丽苏情节,就听见那男的焦急解释:“哥们生日喝高了,醉了,忘记跟你说一声了。老婆大人,我有错……”
方君泽把吵架的两人跟自己和余景一调换,自己把自己逗乐,哈哈大笑起来,引得本来还在闹别扭的小情侣双双瞪视,他赶忙走开。
“老婆大人……”想想都特别美好了。
回家。他在门口说今晚有活动不在家吃饭了,没得到应答,走进去一看,余景在讲电话,一听他今晚不吃晚饭还会晚回来,表情有些微微惊讶,很快把手机捂住,冲他点点头,快步走回房间继续说电话。
方君泽好像在那匆匆一瞥里看见余景的眼睛里蕴含着泪花。
是出什么事了吗?
方君泽不敢去问。
因为余景这个人,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探究他的心事。方君泽试过以两个人闲聊的方式了解他的童年以及家庭,他甚至把自己不愿意与人提及的童年和父母关系跟余景说了,然而只得到余景安慰的摸头,其他什么也没得到。
余景的世界仿佛一座孤岛,他不愿意出去,别人也进不来,方君泽有时候真体会到那份心力交瘁。
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有汲取不尽的勇气和耐心,也有一击即溃的勇气和耐心。这些年没任何挫败感的方君泽,于内心体会到慢慢扩散的愁苦,一丝一缕,不着痕迹地萦绕着他的心头和眉头,结成了愁
我的余老师什么时候可以对我稍微坦诚一点点?
如果他愿意掠夺,他不会如此卑微。但在一场爱中掠夺,显然有失少年方君泽的英雄侠义,他要徐徐图之他要攻城略池,他要余景心悦诚服在他身下。
他的勇气和耐心就这么周而复始地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像绕圈圈似的,围着余景转啊转。
方君泽自己都觉得身上的变化有那么点意思,怎么就这么喜欢方君泽呢?
无解。
由于是比较正式的生日宴会,方君泽挑了一套西装,搭配个像模像样的领结。他冲了个澡准备换衣服了。由于他喜欢户外运动,所以方君泽的身材特别好,肌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修身白色衬衫裹着年轻的身躯,宽肩窄背,臂膀是有力又不夸张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肩胛骨浮动,像线条流畅的小山丘。
余景急急进来说事情,刚好就看到了他换衣服的这一幕。
家里就两个同性,没必要换个衣服还特地关门。而且方君泽有时候还特地光着膀子在屋子里游荡。
方君泽扣子还没扣上,转身,全身就着一条四角裤、敞着衬衫对着余景。
“……那什么,我,我等下进来说。”余景丢下一句话,慌不择路。
方君泽在原地笑,他的余老师居然会窘迫。
快速换好了衣服,方君泽从楼上下来,余景坐在客厅喝水,手里拿着手机。
余景说:“我明天得回家一趟,最迟三天回来。”
方君泽一听,不开心了,三天啊,那怎么成。他问:“出什么事了吗?”
“嗯,家里有点事。”
他又不肯说了。
方君泽很想无理取闹,可是又明白余景是喜欢懂事的人,他把西装外套扣好,袖口露出大约两公分的白衬衫袖口,风度翩翩一点头,说:“好。要我叫童生安排人送你回家吗?”
他记得余景的家在福州的某个小县城。
穿正装的方君泽仿佛和平时的方君泽不一样。余景看了几秒,摇头:“不用麻烦童助理了,我订了机票。”
这么抠门的余景都订机票了,说明还真是急事。
方君泽突然又不想去什么生日宴会了,因为回来只能跟余景相处几个小时,然后就是长达三天见不到人了!
他的好心情倏然消失地一点不剩,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换鞋。外面,方以荣安排的司机等着了。说明方君泽平时有什么活动,方以荣是了如指掌。
余景看方君泽面沉似水,心里有一种负罪感,因为方君泽的好心情是他败坏的。他搜肠刮肚没有哄人的经验,于是重重地咳了一声:“你穿这套衣服蛮好看的……”
“真的吗?!”方君泽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看着余景需要确认。
余景说:“是啊,好看。很帅。”
方君泽恨不得折回来捧起余景的脸亲一亲,他冲屋里的人抛了个飞吻,说:“等我回来,很快的。”
余景:……
是不是哄过头了?
方君泽一走,余景就回房间整理衣物,又给余容打电话:“……你还出去?出这么大的事你还出去玩?明天我去接你,带你回家!对,安生一点行吗?……是她们先惹你?那你也不能去打人啊,把人打破相了……好,我明天去接你,自己注意安全,别太晚。”
第九章
余景疲惫地挂了电话,检查方君泽写了一半的试卷,把错误的圈出来,这才去洗漱。
晚上九点半,周柯宁的生日宴会场面盛大,除了要好的同学们来参加,还有她爸爸的生意伙伴。
方君泽一出现在宴会大门,李越就冲他招手:“君泽,这边!”
方君泽身高挺拔,相貌英俊,一身订制西装将他衬得格外耀眼。从母亲那遗传来的样貌和耳濡目染的待人处事风格令他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都备受关注。
显然,方君泽习惯这样的目光,彬彬有礼地穿过视线交织的网,来到李越身边。
“怎么才来?周柯宁都跑门口好几趟了。”李越笑道。
“我家余老师要请假回家呢,跟他说了几句话。”
李越不以为然:“他回家就回家呗,你这么紧张干吗?”
方君泽突然冷了声音回答:“不跟你说这个班上同学来了一半吗?周柯宁在哪?我打个招呼,差不多要回去了。”
李越感觉到他的不悦了,也不再问,说:“周柯宁听到你来了上去补妆还是干啥了吧。”
方君泽点点头,拍拍李越的肩膀,又恢复哥两好的状态,一起到班上同学那边坐着。
事实上,方君泽的人际关系不错。方君泽有方以荣的圆滑世故,也有母亲的善良和真诚,所以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万人迷。
只是他懒怠于做这些事,一方面享受别人的巴结和客套,另一方面是内心有个倨傲的他不屑做这些讨好的事。
有的人被鲜花和赞美包围太久,慢慢就看不见周遭的飞絮和灰暗的天,听不得一句含酸带刺的话,顷刻就能炸毛。
方君泽不是,他分得清这些,看得清这些,自小接触这些,因而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点也不吃力。
然而愈是这样他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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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有一个不一样的人出现,这个人应该是相处起来平等的,互相明白彼此的需要,互相给对方快乐和幸福感。
这是缺失母爱和父爱之后的内心渴求,他曾经以为自己喜欢年龄稍长两三岁的女孩,是因为家庭不完美造成的,可是换来换去怎么也不对劲;后来接触了余景,他发现余景一个人就可以填补所有的缺憾。
所以,这样一个人能放手吗?
掰弯直男挺缺德?但是掰得弯,那么那个人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感觉?
方君泽在华灯流转的厅堂谈笑风生,跟什么人都可以打趣几句,走到哪就是哪的中心人物。
等了片刻周柯宁现身。
提着裙摆款款而来,鬓发别一朵皇冠,方君泽认得那皇冠,某品牌设计师今年手工制作的“wing”,冠如其名,空灵华丽,简约时尚,搭配周柯宁的白色公主裙,是锦上添花之妙。
周柯宁红着脸,用手撩了撩垂下的鬓发,对方君泽展颜一笑:“来啦。”
方君泽点头:“嗯。生日快乐,美丽的公主。”
周柯宁嫩脸红透,还是没办法在面对方君泽时候大方从容,只好拉来双亲介绍她的同学朋友们。
礼物早放在入口,招呼也打过了,方君泽看周柯宁被她爸妈拎着到处问候,就跟李越交代了两句打算溜。
才到电梯门口,周柯宁就追了出来,她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可真难为了她。
方君泽停下,周柯宁站定,整理裙摆:“你这就要走了吗?”
方君泽说:“是啊,我有事先回家。”
周柯宁:“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方君泽“嗯”了声:“喜欢就好。”
周柯宁看了看四周,走廊的服务生很识相地退开了。周柯宁咬咬唇,问:“我们真的没可能吗?”
方君泽手伸过来,周柯宁闭上眼睛,胸口起伏,然而方君泽只是用手指帮她把黏在嘴唇的头发拨开,并没有落在脸庞。方君泽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柯宁张开眼睛,眼眶里泪水滚动。
“我很喜欢他,虽然他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我想他终有一天会接受我的。”
周柯宁的泪水划过脸庞,滴在厚地毯里。
“好啦,这么漂亮的眼睛不适合流泪。我是个大混蛋,对你一点也不好,夏天让你在球场等,冬天让你在树下等,一次也没接送你,还让你哭了,所以,你得找个对你好的男生知道吗?”
周柯宁流泪摇着头,她想说,夏天在学校市内球场等算什么,冬天在圣诞树下等算什么,你不接送是因为我爸妈那时候不准我早恋,你对我很好很好,给我买绿茶奶茶,偶尔还辅导我功课。但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情绪蓄积在胸口,化成了汹涌的泪水。
“擦干,别哭了,快进去啦。我真得走了啊。”方君泽一点也不依依惜别,一个掉头走得干脆。
李越这才从门后现身,叹气:好么,哄人的任务又落在我头上了。他感觉自己就是方君泽的分手恋人安抚站,居委会大哥哥。
方以荣安排的司机看到方君泽出来,准备掏手机发信息,方君泽丢给他几张粉色钞票:“我早回家你也要报备?下班了给家里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吧。”
司机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谢谢,谢谢方少爷。”
酒店几百米远是一个娱乐城,灯装饰招牌,流光溢,华灯浮动,闪烁着迷情与浮躁。这里是社会小青年和隔壁大学城不良学生的欢乐场所,他以前图新鲜,跟李越他们也进去玩过,暗地里会有某些粉末药品交易,李越贪玩吃过一种,当即被方君泽痛骂,很快就戒了。
方君泽爱玩,但从不触碰法律,玩得规规矩矩,勉强算一良民。
司机等红绿灯,方君泽把车窗按下透气,随意往娱乐城门口一瞥
半小时后,车后座坐着一个领结不知道丢在何处、扣子解到风纪扣位置的方君泽,以及一位……面孔似调色盘的姑娘。
“你把自己打扮成一棵圣诞树,你哥能认出你吗?”方君泽活动下手腕,他刚经过一场激战。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余容。
余容抠着手,不说话。片刻后,小声嗫嚅:“认不认得出又怎样。”
声音小,但方君泽还是听见了。他突然暴起涉及到余景的事他都没法冷静方君泽斜坐,垂下眼看余容,问她:“余容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哥一个礼拜打十五个电话,有十个是给你的,五个是家里的。你还说这样的话?!”
余容被比她小的男生吼,很想嚣张回去,但是自己做错事在前,而且方君泽还出手相救,她深呼吸几下又委顿下去,彻底没了声音。
“气死我了!等下看你哥怎么拾你!”方君泽上车就给余景发了消息。他本想自己这边使点手段让余容永绝后患,将此事掩盖过去,不想让余景操心,他也不知道余景明天打算和余容一起回家;但看余容得罪的人,像是社会小流氓,如果瞒着余景,他日总有东窗事发之时,余景那脾气,铁定是不认他了。
方君泽叹气,又隐隐有些开心:可以插手余景的家事,身份有点不一样了。
车才开到家门口,方君泽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脚边又几个烟头,他的心疼得揪成一团,难受得想冲下去抱一抱那个人。
方君泽知道,余景是不抽烟的。或者,他从未看见余景抽烟。
这个余容……他瞪着下车的余容,愤怒和嫉妒令他风度全无。
方君泽又交代司机几句,对方连声诺诺。
星辰稀少,零星挂在夜幕,月色如水,凉风飒飒,三个人靠近,都没有说话。
余容擦了擦眼睛,轻声喊了一句“哥。”
余景:“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方君泽离他们两步远,打算瞧准余景抬手的时机上去抱住他的腰,再把脸埋在他颈侧让他冷静,可是余景是怎么回事,自己妹妹作死成这德行,怎么还能好脾气不动手呀?方君泽有点着急。
他两脚交换,不耐烦地跺了跺。余家兄妹看过来。
余景问:“累了吧?快回去,今天谢谢你了。”
方君泽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哪里,应该的。”
第十章
三个人回屋,余景跟余容在楼下说话,方君泽回屋里换了衣服,也没心思改作业,蹲在楼梯边偷听他们说话。
余景问:“你不是告诉我你去打工的地方找领班结算工资吗?”
余容答:“是啊,我拿了半个月工资,服装钱和押金他们不退,被扣了七百,我找经理要,领班把我赶出去了。然后我就在后门遇到学校那几个女的。”
余容运气不好,那几个女的原来是她室友,其中一个就是小太妹,因为自己的男朋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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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余容,跟她分了手就追余容,她得知后气不过就找其他室友一起欺负余容。
一个寝室都对余容冷暴力,偶尔还会把她打的热水倒了或者换凉水,要么就是把她刚洗干净的衣服丢地板,要么就是制造成衣服被风吹到楼下的现象。
余容经常跑楼下捡衣服,往返打热水,她都忍了。可是寝室的冷暴力扩散到了全班,她没办法忍受了。
她在某个衣服被扔地上踩的傍晚跟那个女的动手了。本来一对多,她绝对没有胜算,可是余容不要命地还手,像个疯子乱抓吼叫,杀伤力不小。
几个人口径一致,到了辅导员那,一致说是余容先动手。
辅导员三更半夜来处理几个疯婆子的干架,一看余容只是双眼通红,其余学生破相的破相,破衣的破衣,当即断定余容有错。交代几句好好相处就回去了。
第二天,余容就提出不住宿舍了。
她不想余景担心,什么也没说,照样上课放学打工回家。
而当余景去学校找辅导员了解自己妹妹在校情况,辅导员顾虑到那群小太妹背后的势力,三缄其口,随便说点什么把余景打发了。
余景听完,眼睛通红,大手掌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是哥没能力……”
余容哭得一抽一抽的,忍了许久的泪水决了堤,冲刷眼影和粉底,一张脸姹紫嫣红,滑稽透了。
可是余景觉得一点也不好笑。这是他懂事的妹妹,是他刚出生到十岁就不断生病、差点以为养不活的妹妹。
方君泽靠着扶手,双眼放空,心说:以后,我要对余老师和他的家人好。
当夜,余容拾干净,就在方君泽家暂且住下。
一大早,方君泽关掉手机闹钟,一看时间,才五点半。他披了件衣服起来,经过余景的房间,透过门缝看见他还在睡,于是悄悄地推开了门
就是到了上午十点,厚重窗帘也能遮挡大部分的光线,所以满室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方君泽蹑手蹑脚,就跟个小偷似的,在自己家偷偷摸摸地进了余景的卧房。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在床上隐约看出余景的轮廓,他蹲在床边,把下巴搁在床沿,闭着眼睛呼吸几口,再张开眼睛,努长嘴巴,动作轻柔好似一根羽毛落下,亲了余景露在被子外的手指。
余景没有惊醒。
方君泽笑了笑,把脸贴在他手上蹭了蹭。他觉得自己胆子不小,想象余景醒了要是发现自己的行为,指不定会暴跳。
方君泽弯腰,在模糊的可见度里观察余景的睡容,看见他的头发黏着脸庞,就像那时候余容的湿发黏在侧脸,他当时就想象余景流汗湿发一定很性`感。方君泽嘴角的笑越来越深,又依偎了一会儿,这样平静的温存是偷来的。方君泽最后喟叹地离开。
他打算去厨房弄点早餐。平时都是余景做早饭,今天余景要带余容回家,他决定亲自露一手。
从冰箱拿出几颗皮蛋,敲开,剥壳,放砧板上切。方君泽打了个哈欠,去米桶找米。一揭开盖子,傻了眼:余景为什么买了三种米?
他依稀记得余景有说过,什么米是蒸干饭的,什么米是煮稀饭的,什么米是熬粥的。
问题是,他不认识它们啊。
方君泽耸耸肩,他的余老师怎么连买米都这么讲究,太可爱了。
单恋中的傻子方把脚边的君君拨开,哼着歌随意舀了一杯米,倒进淘米盆,水龙头一开,米和水四溅开来,方君泽被溅了一脸的凉水,瞬间清醒了不少。
君君被水溅到,喵喵叫地炸毛跳开,踩了踩方君泽的脚背,发泄完抗议,大摇大摆地回去窝里补眠。
好不容易洗完米,方君泽把保鲜室的里脊肉拿出,对半切了,放水里冲,拿刀在肉上面比划,终于决定了一个切入点,了一番功夫,切下几片形状诡异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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