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仲衡终于憋不住笑,库吃库吃地抖了好一阵,这才缓缓俯下身,在自家公子爷耳边柔声轻道:“阿弦,吾辈练武之人,其实都有一把散手呢……”
果然是将门虎子,仲二出手便如电,直击敌方要害,一手擒获。
他的手掌温暖又厚实,掌心虎口是兵器磨出的茧,让人轻轻刺痛又……
厉弦神思恍惚,不由自主地低声喘息,霞飞双颊,软软趴到了仲衡坚实的肩上,耳听得那性感的声音低低轻吟:“公子爷,这服侍的功夫,阿奴初学乍练,日后当益求,公子……您若是想要,只来找奴好么?”
厉大公子咬着唇,低若无声地应道:“……嗯。……你、你,好、好生,侍侯!”
老子倒是想找别人,那也得能找才行啊!
大将军手上功夫果然是勤学苦练过的,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敌将溃不成军,哭唧唧泪痕犹挂地睡着了。
仲将军看着自家公子疲累的睡颜,展颜一乐,继而苦笑一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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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脚出屋,狠练了半个时辰家传长拳,累得发了一身汗,这才随意擦洗了把小厮们倒甚是知机,早早备下热水疲极而睡。
次日,厉大公子待得日头高升,这才睡够醒来,当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着阿奴那张碍眼的、合不拢嘴的欠揍脸,厉弦便忍不住想起自己夜里苦求投降的丢脸样,狠狠一脚踹在这恶奴劲弹挺翘的屁股上,喝道:“还不去让人备车,爷要回相府!”
闵五黑着眼圈,打着哈欠也晃悠了出来,这一晚,他也相当不好过,这鹿肉给补得哟!
偏偏庄上的女娘们一个也没得动,小的小,老的老,要么就是五大三粗比他都壮的农妇丑妞,勉强能看的几个,不是恶虎仲二的女眷,就是阿弦用的贴身婢子。那小子护食,除非他不要了,自已的身边人向来不让兄弟们碰,却是不如京中名士们互赠姬妾的潇洒。
偏生隔壁厉老二,天麻麻亮就在院子里背诵子曰书云的,简直要命。
“阿弦,你可把我坑苦……”闵五瞅瞅面色红润,春风满脸的厉大公子,羡慕嫉妒恨,“你倒是舒坦,两个美貌丫鬟侍侯,年少不知节制,可要保重身体啊!”
厉弦嗤之以鼻,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五大三粗,肌肉虬结的“丫鬟”身影。
[不对啊!恪主播,我感觉错过了一个世纪,发生什么事了?]
[小厉子春风荡漾啊!这是春天到来了,咳,那个晚间直播不开放么?成人频道可以打码,赏格好商量么。]
[支持支持!强烈要求【哔】]
钟恪面无表情地发布官方态度:【各位观众,根据联邦xx法,以及保护智慧人类型土著隐私的相关规定,不论从技术上还是法律限定上,我们的直播室都无法播送非自愿开放的xxx】
厉弦看着那几条弹幕,擦了一把冷汗,幸好有这什么法,且这直播开通关闭他有一定的自主之权,不然这春宫妙事闹到异世如此多的上人眼中,犹如伶伎,他这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啊!
***
厉相既然已派人来召,那自是不得不回去,况且阿姐出嫁这么大的事,他本也该亲自送她。
公子爷一声吩咐,上上下下便迅速动将起来,备车整行李,仆从们人人忙碌,唯有烟青与入画,一对儿伤心人,四只幽怨眼,盈盈秋波不住地往公子爷身上抛。恼得心虚不已的厉大公子,紧紧拉上车帘,眼不见为净!
十二月初十,河间王周敦与厉相嫡长女厉澹大婚。
河间王再不得宠他也是皇子,自有婚仪规格,更何况王妃仍是厉相嫡女,这婚礼便格外盛大庄重。
周敦骑马而来,从车辘辘,延绵长队在昏黄的夕阳中“亲迎”。
厉弦亲自将一身盛装的阿姐背上花轿,只听她在耳边叮咛:“阿弦,日后阿姐不在你身边,你要珍重,过得好好的,莫要再争强好胜,莫要再淘气。”
“阿姐,你放心。”
十里红妆,喧嚣满城。
前世的他此刻正被厉相打得下不来床,躺在床上恨天咒地,阿姐也得知了些端倪,冰冷相待;今生姐弟之情未破,他亲手将阿姐送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途,只望阿姐也能顺心如意,福寿绵延,再不像前世那般,苦着自己,恨着他,早早白了头。
第33章送别
送走长姐,厉弦似乎觉着身体里的神头也一下子萎靡许多,若大的厉相府少了阿姐明艳的身影,竟而格外寥落起来,连光秃秃的树枝也和身边这时不时咧着嘴的阿奴一般碍眼。
经了庄子上那一夜,厉大公子身边的人似乎默认某位好运气的奴仆过了明路,算得上小半个主子了,往日或许还有些不甘和轻慢,如今连石屏这等公子爷贴身心腹之人也对阿奴客客气气,旁人还有甚好说?至多不过酸气扑鼻地暗啐一口“好狗运”!叹息公子爷瘸了难医的眼神。
入画那一夜心神受了“重创”,为了让公子爷一见生怜,她又穿得单薄了些,感了风寒,这些日子是涕泪横流,被留在庄子上得过人,她是伤心欲绝。
好在主子爷倒不厌弃,大约是咳咳,不可言的愧疚,厉大公子着人按着理气补身的方子煲了几份汤水,让她好生将养,倒是让入画又生出几分韧性来。哼哼!男狐狸有的公子都有,男狐狸没有的她都有,指不定哪日公子爷便厌了那粗笨的口味,她自是要好生调理,莫要失了颜色,以待来日再战!
烟青在阿奴面前也无了往日趾高气扬的嚣张,烟波淼淼的水眸都灰暗了许多,见着仲二冷哼一声,避之不及。
腿脚渐渐康复的阿奴也开始了每日的晨练,自己练,还得陪着公子爷练他那油水略多,软乎乎的小身板。
仲衡一边帮着阿弦校正他的动作,心中也有些隐隐的遗憾,其实阿弦那肉乎乎的软肉,摸起来甚是得劲,声声发颤时软肉还会可怜兮兮地抖上几抖,忒也痒人心。
他看看自己这一身劲健又蕴含强大力量的肌肉,想着来日若是阿弦也练得这般五大三粗,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微微一动,自家祖传的武将之技虽强身却磨砺太苦,也不适用阿弦这公子哥的体质,倒是仲家女儿们练的“十段锦”养生护颜、病健体,似是更合适些。有他活着一日,又怎会让阿弦有上战场与敌厮杀的一刻?
心中决断,手下便微调,种种动作和缓许多,不知不觉变了个套路。
厉弦倒是不查,只觉着仲家这门功夫练着确实有效,近日的这些招式更是舒展、呼吸相调,比往日那些马步冲拳之类的粗笨功夫更显格调,就是招式略娘了些,既是有效那便忍了这小小不适,他厉大公子向来只讲实效,从不在意什么脸面。
只是?莫非仲二这夯货一身腱子肉的好身材,也是这般手伸伸、腿展展,优美异常地练出来的?好生奇怪。想着想着,他这眼神便有些不对,瞧着仲二那认真的样儿笑得古怪。
笑着笑着,仲二那夯货居然又脸红了!
厉弦瞠目结舌,思绪悠远,有些忧伤,这夯货莫不是真让他弄傻了吧?这么说来,倒还真有些怀念当初邪肆残酷的修罗阉将军,起码那货不会时不时发痴……啊呸呸呸!诸天神佛保佑,还是让这夯货傻笑一辈子吧!
厉大公子的虔诚,上天可鉴。
如此心中宁静,平安喜乐的日子,虽然无趣得长草,但他珍若性命,再不想有一刻回到那地狱之中。
谁要想夺走,就莫怪他毒心辣手!
***
三朝回门,一夕辞别。
厉澹绾起青丝,嫁作他人妇。辞别父亲与弟、妹们之时,厉澹终于忍不住泪,握着阿弟的手呜咽不已。河间王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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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叹息劝慰,将人揽起。
厉弦看着阿姐破涕而笑,脸上是新嫁娘独有的容光焕发,不由心中低声问自己,此时此刻,她终究是幸福的吧?
[哎呀,美人阿姐嫁了,小厉子多送送吧,此去阳关无故人啊!]
[地理盲啊!阳关离河间郡有千把里远呢!]
[哎?一刷时好像那个河间王毒美人后来登基了吧?不是给了咱小黑屋常住人口“主播恪”一杯“美酒”当登基礼么!]
[啧啧,一雄复一雌,如此美人,双双对对,好浪!【哔】]
【阿弦,多送送你姐,上人们对你们的礼仪婚俗很有兴趣。】钟恪道貌岸然地说道,原生态美人们总是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有这两位出镜,观众都上涨了一波啊!
厉弦听这提示,神也稍振作了些,何以解忧?唯有赏分。
原也是要送阿姐的,既然有赏格,厉弦便自告奋勇相送,厉相怀疑地看看他,不太放心地又让厉跟着一起送。厉大公子撇撇嘴,也不管老大人如何狐疑,径自让人备车,大冷天的,他又不是新郎要亲迎,自是车乘相送。厉慌忙跟上,唯恐又糟长兄白眼,也不敢与他同车,另备了一辆轻车。
这一送,一里又一里,依依不得别,终于在十里长亭敬酒祝歌,天高路远,自此别过。自然酒是厉大公子喝的,诗歌是厉二公子吟的,各擅胜场,别样风骚。
回程途中,郑青郑赤打马而行,石屏林泉也十分识趣地缩在后车,厉大公子的车厢当中便只坐了他自己和“新宠”阿奴两个。
厉弦饮了些酒,便觉一股热气上涌,身旁踞着好大个汉子,但觉车厢都挤挨不少。混身燥热难当,他却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人,既然用都用了,舒爽得很,便也不再矫情,破罐子破摔,兴致起来,扯过那碍眼的家伙就啃……
正春-情初动之时,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醉眼迷离的厉大公子恼道:“又是怎地?”
仲二偷偷亲了下他的耳朵,以示安抚。
厉弦一巴掌拍开这放肆的奴仆,却听石屏在车外禀道:“公子爷,二郎大约是刚喝了些酒吹了风,有些不适。青果求禀公子爷,是否能往渭河边的捷道走,怕延误了医治,二公子身上不好。”
“这般无用,喝这丁点酒都‘过敏’!”厉弦不耐烦地低声骂道,却也不能丢下这便宜兄弟不管,回头厉相还不吃了他?厉二郎这饮酒发疹的症状时有时无,他也略有知晓,看了“宝树”上的法叶,自是知道大概是过敏症状的一种,今日相送长姐一伤怀,不过饮了半杯酒,半杯还祭了地,这就挺不住了,真真是废物点心。
骂归骂,该绕道还是得绕道。
他们来时走的是官道,原是当朝皇帝二十来年前登基时修的,宽阔平坦,又有官府时时维护,路况甚好,因直通城门,离着厉相府要绕些路途。渭河边的捷道其实是当年秦皇驰道遗迹,年久失修,未修官道之时,多有行人车辆,这些年却是人烟稀落,甚少有人走,但有一个好处,便是离相府所在的西城片近了许多,绕行此路,车辆自是颠簸,但至少能快上半个时辰。
“走捷道!”厉弦悻悻吩咐了声,又懒懒躺回自家专属的肉垫之上,一时兴致全无。
仲二微微一笑,轻轻捏捏自家嘴坏心软的公子爷,那肉乎乎的小耳垂。
厉的车子转而打头前行,一行无话,加紧回府而去,早有两个小厮拍马当先,自去延请太医。
捷道沿河而行,有一段却是穿过一片丛林,天色渐暗,郊野之外路又难行,难放慢了速度。厉弦坐在车里,被颠得晃来晃去,虽有坚实的靠垫,屁股也颠得发麻,正自恼怒,却听外面有些嘈杂。
“屁事忒多!”喃喃骂了声,厉大公子坐起来,听石屏在外禀道:“公子爷,二郎的车遇到一行采冰人,马被冰钎子捎到眼睛,怕是拉不得车了,青果恼得正闹着,想请郑青郑赤出手把人押了,还想求……求公子爷换匹马。”
京都一夏,贵胄人家用冰不知凡几,都是冬日由官员命采冰人采溪河冬冰以窑藏,待夏而用。但此时渭河结冻不久,这采冰人出来的也早了些,正倒霉催的遇上厉二郎的车驾。
还换马?呵呵!厉弦一阵冷笑,这是看他太慈祥可亲,蹬鼻子上脸是吧?
“瞧瞧去!看咱娇娇二郎如何了。”
仲二应了声喏,拉开厚厚的车帘扶着他下车。
厉的车驾正停在前方窄路上,五六个浑身裹在麻衣旧服中的采冰人正松松散散地站在四周,个个手中握着长长的冰钎,一言不发地垂着脑袋。
青果正站在车前跳脚大骂,原本拉车的马眼角一道红痕,不停暴躁跃动,嘶声哀鸣,正被驭夫拉到一旁安抚。
厉弦不耐地正想走上前去,猛地被仲二拉住了手,他皱眉回头:“作甚?”
仲衡眯起眼,紧紧盯着那几个采冰人,寒毛竖起,心头凛然,有一股猛兽遇敌的直觉。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蚊蚋般道:“别去,这几个人有古怪。”
钟恪也在脑海里急急提醒:【阿弦,小心这几个陌生人……】
[我去,这站的方位很有问题啊,散兵线半包围。]
[脸,全披发遮脸的,要么脑袋上布巾挡了大半张脸。]
[看虎口,虎口!这特么是练长兵器练出来的吧?谁家撬冰能磨出那种茧子?]
[放大放大,对,看那几把冰钎子,顶端都是铁制的,中古时代绝对豪华装备啊!铁定有鬼……]
[哼哼,注意头发,他们的发髻不太顺服,有两个脑袋左右两侧的头发甚至还有规则的弯曲,应该是长期绑辫子的痕迹,中古华夏民族的男人什么时候流行过一把小辫子?答案只有一个,这帮子家伙不是汉人!]
[那么,一群蛮族隐藏行踪潜入京都,被人撞见……握草!小厉子危险!]
【危险!快躲开!】钟恪在厉弦脑海中无声大吼。
同一时刻,正面对青果的那个“采冰人”似是被骂得恼了,微微抬起头,眼中凶光毕露。
正紧盯着前方的仲二心中一突,低声脱口而出:“蛮人!”
第34章仲将
厉弦心头一紧,有上人们法眼如神,仲二这话再准不过。
但是看这群蛮子人手一把铁头的“冰钎”,简直就是细小些的长矛,个个孔武有力又占据了地利之便,若是揭破动手,他身边除了郑青郑赤和仲二会武,其余不过一群小厮,车里还躺着个半死不活饮酒出风疹的家伙,胜算极小,便是能胜也是惨胜。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厉大公子重活一次可不是为了让一帮蛮子砍瓜切菜,莫名其妙送了性命。
说起来,如何一帮子扮相也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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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蛮子,会这般大摇大摆地混入了京都重地?
电光火石之际,厉弦恍然明悟就是这帮子人!
前世他一个相府公子,虽是恶事做了一堆,但说实话,京中纨绔们哪一个也没比他干净多少,在权贵眼中,民如草介,只要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恶毒之事,甚少有人会因此翻船。
而他之所以成了一个贱奴,引子便是撞破了一桩秘事。
那时,阿姐初嫁,美人姐夫弃他而去,仲二也被他弄废,他伤心郁闷心中又隐隐惶惶不安,便四下风流快活,一醉忘忧。
某日在一家私馆之中作乐,竟是无意撞破有人与蛮人秘议“潜越”之事。他虽不知国事,但私通蛮族是砍头的罪名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当时就被惊出一身冷汗,正想悄然退去,当作什么也没听到,没想到那糟心的厉老二奉父之命找上门来,大呼小叫唯恐人不知他厉大公子在何处。
慌不择路之下,他连滚带爬地急急退出,几个汉人装扮的蛮子已追了上来,领头的蛮子眼中那择人欲噬的凶光,当真是隔了一辈子都记得。
堪堪被擒到之前,他一跤扑到了众人正在作乐的私馆厅堂之内,众人大哗,那些蛮子只得悄悄隐没到阴暗处,再不见踪影。
他惊魂未定,回府也不敢将这种事和厉相说,唯恐更增厉相厌恶,再挨一顿好打,心中也深惧自已是不是惹出了什么大事。而后,半夜三更的,执金吾连夜上门,将他下了廷尉狱,却是某个掌军政的兵曹在那个私宅被杀,而他却被当作了首要嫌疑之人。
刑求之下,他哭爹喊娘什么都招了,最后,杀人之罪糊里糊涂倒是没死栽到他头上,一堆有的没的罪名却是不折不扣地牢牢挂到了他身上,“……狂悖忤逆,跋扈成性,结党营私,盘剥酷虐,其罪不容诛矣。”
厉相却上书请罪,大义灭亲地与他这污糟划清界线,弃名除族。
后来,厉老二偷偷来狱中探望了他一次,被他疯狂地骂得狗血喷头。那时,厉唾面自干,脸色死白死白的,仿佛入狱待罪的是他,而非倒霉的厉大公子。
再后来,老皇帝突然死了,京都大乱之下,也没人顾得上廷尉狱中的小小纨绔,郑青郑赤就想乘机混水摸鱼救他出来,可惜守卫太森严,他又太废物,连累了两个忠仆都丢了性命,阿舅们也……
前生今世之事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厉弦使劲一咬舌尖,让自己从瞬间的恍惚中痛醒过来。
这伙子人,原来此时就已经潜入京都了。彼其娘之,果然有厉老二在就没好事,这样都撞见,真是见了鬼了!
唯今之计,只有先糊弄过去,不然一堆废物,都是给蛮子们添菜的份。
他两眼一竖,狠狠瞪了仲二一眼,骂道:“闭嘴。”
厉弦夹手夺过自己车驾上驭夫的长鞭,走上几步,劈头劈脑抽在正大骂的青果身上,抽得他一声惨叫,顿时惶恐地闭了嘴,怯生生地含泪跪下来:“大,大公子。”
“还不快送你主子回府,你想害他病得一命呜呼么?他要是没了命,你们这一帮子都给我去陪葬!”厉大公子厉声喝道,转身死盯着那驭夫大骂道:“还不把马套上,马比人都娇贵么?”
驭夫慌忙套马,急急爬上车。
厉弦余光瞥了眼那为首的“采冰人”,却见他手中的冰钎稍放下了些,微微退了半步,周围那几个也随之退了半步。
厉弦深吸一口气,扬起长鞭猛地抽在厉那车的驾马背上,伤马一声狂嘶,撒开蹄子狂奔,驭夫大惊,手忙脚乱,脸色铁青地死死把着车辕,也不敢猛拉缰绳,只得让车随着惊马狂奔而去。青果惊得面无人色,忙起身急追,再也顾不得大公子了,要知他是二公子的贴身之仆,要是二公子有什么差池,相爷是肯定要了他的小命。
仲二默不作声地悄悄往前一步,护在自家公子爷身侧,肌肉紧绷,半低着头悄悄盯紧那几个“采冰人”的动作,此时,他自是已知厉弦想做些什么。
厉弦见老二的车子七扭八歪的奔远,心下松了些,咽口唾沫,又是一鞭子抽在地上,扬起好大一阵尘土,厉声骂道:“你们这些贱民还不滚远些,挡了你家公子爷的道,一个个都没好果子吃!”
他右手紧握,手心都是汗,按说这鞭子抽在“采冰人”的身上,这姿态才足,但他也怕惹怒了那蛮子,蛮性上来要血拼,那就惨了,是以只得扬个花鞭威慑一二。
厉大公子一步步走回车上,只觉身后芒刺在背,腿都是软的,差点没迈上车,还是仲二一声不吭地将人半拎了上车。
“快走!”一上车,他便低声急喝,趁着那些蛮子还没发觉他们身份已被识破,能跑多远跑多远,这些突厥蛮子混入京中有何图谋却是执金吾和皇帝、官员们该操心的事,值不得他厉大公子金贵的小命犯险。
郑青郑赤甚是机警,早就从公子与往日不同的神色看出点端倪来,默默翻身上马,护在车侧。
车轮辘辘,越走越快,从那些蛮子中间穿行而过,“采冰人”们看看领头人,见无什么动作,便缓缓散开到了路边,那蛮人的首领眯眼凝视着不远处疾疾而奔的车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及至想起那个白脸公子哥身边的壮汉,他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喊道:“仲家人!”
仲家世代镇守阳关,与突厥一族的血仇可谓不死不休,仲家将军们的样貌深深刻在突厥人心中,尤其是他们这些在边关厮杀过的武士,哪一个身上没有背负仲家欠下的血债?仲家人又怎么会认不出与他们厮杀了多少年的突厥人?
这个少年仲家人,他依稀在战场上见过,犹记得那非人的武力,幸好南蛮子自砍栋梁,仲家将已不足为惧,这少年仲家人也不知如何流落到了这里。
如此说来,该死的白脸南蛮子是在作戏!应是已认出他们并非汉人来了。
阿史那折得一声暴喝,手一挥,部下们手中几根冰钎瞬时投掷而出,呼啸着向前方两车的驭夫和牛马扎去,几声惨叫嘶鸣,两个驭夫被扎成了血葫芦,毙命当场。
牛马受惊,后面的牛车顿时侧翻,石屏和林泉两人滚了出来,连滚带爬地顺势滑下了河边的道坡。
厉弦惊得头皮发麻,手脚发软,幸而被仲二一把抱住。
郑青冲着身后一声大喝:“下河跑!”而后催马拔刀,转身迎向那几个凶人,郑赤转眼一望,见仲二已半抱着厉公子从车内跃出,也忙拍马迎敌。
“采冰人”首领叽哩咕噜一句吼,那几人迅速变幻方位,显是结成了军阵,严阵以待。
石屏和林泉只见双方短短一瞬已接交相战,瞬时血肉横飞,而公子爷早被仲二挟在身边,两个从未练过武的瘦弱小厮抖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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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爬着滑溜溜的河坡,还想着去救公子爷,厉弦气得一声怒吼:“你们两只鸡仔顶什么用?还不快跑去报信!”
犹豫了一息,又爬不上去,石屏和林泉终于还是沿着河岸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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