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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西北,西北!那里才是起家的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古文化引《庄子?杂篇?盗跖第二十九》《史记?伯夷列传》中春秋时期大盗“盗跖”的事迹。
第50章铁器
“小驴啊,你慢些,颠得慌,阿爹快吐了。”
“中!”
“小驴啊,跟着公子爷的大队走,莫走路中间挡了道。”
“中!”
“小驴啊,喝点水歇歇,让阿爹自己走会儿。”
“不中!”
易爹对这倔驴子也没办法,笑着叹口气,将顶头的简易布篷拉拢些,让自己躺平稳,得妨碍孩子推车。说了这些话,他也不过略有些喘,大公子当真是神仙般的手段。
小驴有福,蒙了他老人家的青眼,竟是纡尊降贵来他家的破窝棚子,搭着他的手看了一息,又在他身上略按几下,让他身子一阵酥麻,这便开出了方子。他原以为贵人年纪轻轻的,大约只是略懂几个方子,见着差不多的症状便对上方子给药,他身上这病症自己如何不知?
当年小驴阿娘尚在,家中还略有银钱时也请过几个郎中诊看,俱说是富贵病,难断根,只能将养。为此他还钻研了几本医书,果然肺喘之疾宜养难治,到得后来家中被他这病拖得无有隔日之粮,连祖传的几十亩上好水田都卖了,孩儿他娘又积劳成疾而去,他其实是不想活了,怕只怕小驴这孩子暴脾气走上歪路,只得再吊着口气拖累孩子……
谁知公子爷随手开出的方子,根本没药汤子,竟是让人炖了老鸭萝卜汤,又送了黑芝麻姜糖膏,外加十几日来日日一只五味子腌蛋,也不知公子爷家的厨子是何等高妙的手段,那些“药食”做的美味绝顶,好吃得简直让人连舌头都快吞了下去。
借来的瓦罐从来不用洗,小驴在那罐子里冲上水,晃荡又晃荡,给喝个干干净净,还是意犹未尽。他有些不忍心,想剩些肉与孩子吃,这孩子却死活不应,说是公子爷说了,阿爹吃完这些药食,就能药到病除,万不可少吃了。
小驴头两日天天盯着他一滴不剩地吃完,后来几日却拿了药食来就跑得无踪无影,到得那水车调试顺利,家家又发了种粮补种,无田的也赁了公子爷家的地开种时,公子爷一行要回京都了。
小驴却嘿嘿笑着推了一辆形制简陋的独轮子车出来,那车上头还加了一个挡风的篷子,显是近日才弄好的。那独轮车是公子为了让沟渠工地方便运泥,这才让人弄出来的,他见孩子推来这车唬了一大跳,生怕孩子走了歪路,小驴却说,这车是烟青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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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子爷借予他家的,他要推着阿爹随公子爷走!
易爹想起孩子两眼乌溜溜,吞着口水咬牙切齿地发誓,公子大恩,一定要跟在他身边结草衔环相报。末了,还偷偷地说,就算公子爷不,为了那美味绝顶的好食,他也要赖在公子身边一辈子,哪怕做个厉府帮厨小工也好!
这倔驴子!易爹简直哭笑不得。
好在公子爷大度,应了小驴随他上任,甚至还让小驴在空闲时到他身边聆听教诲,几日下来,孩子的言行都有了些规矩,吃得肚皮滚圆,气完足。
易爹看在眼里,只在心中默默念祷,老天保佑公子爷福寿绵延,一生平安喜乐,好人有好报。
车行辘辘,离安陆这块伤痕累累之地越来越远,乡人们含泪送别大慈大悲的公子爷,看着沟渠流经的湿润土地却又心生欢喜,便是天再旱上几月,公子爷保佑的这片地,也必是丰之景。
易小驴完全没什么多的想头,或是离乡之思,他嘴里叼着公子爷赏赐的肉馒头,嘴角咧到耳后跟,闷头推着车子带阿爹随公子爷走,要不是怕馒头掉了,他还真想唱上一曲:推,推,推车车,推着俺家阿爹呀,跟公子走。上京城,那个上京城哪哈依呀嗨!从今而后,路不同,那个路不同。
“这叫驴子倒有把子傻劲。”厉弦撑开车帘往后头望去,见那孩子神头十足,轻轻松松推着那辆载着他阿爹的独轮车,紧跟在车队之后。
“天生根基不错,也有韧性能吃苦,还要再磨一磨。”仲二也看了一眼,伸手将帘子拉上,初春寒风刺人,阿弦辛劳苦熬了这几日,小脸都少了一圈肉,可莫要冻到。
厉弦听了他这话,表情有些古怪,这两个前生的敌手如今竟成了师徒,当真奇妙。
这差事是仲二自己招揽的,他见着厉弦有心带这孝顺的娃在身边教养,也是见猎心喜,见这小驴天生力大有奇赋,便了这娃跟随他学习武艺,心中也未必没有与阿弦共同调-教徒弟的隐秘喜悦。
***
紧赶慢赶回到京都,离赴任之期只有一个来月了,留在府里的剑衣和入画催着厉安大管事采买各种物事,倒是把行装打点得妥妥当当,装了十来辆大车。愿意跟着公子爷走的下仆们,都已聚在南苑庄子上,本来是只等公子爷回来就能启程。
奈何公子爷人是回来了,带回来一帮子铁匠木匠并一个大脑瓜少年,又有许许多多奇出古怪的新想法,说是要再装备些物事,将队伍“武装到牙齿”。
厉弦也不想这么折腾,但是自从帮着流民们在安陆兴修水利后,就有一帮“种田争霸党”兴起,在直播室里呼朋唤友,遍洒金钱,说是要种田养成,那个赏格凶的哟!厉大公子是那种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人物吗?必须不能是啊!
满眼叮叮当当、金光灿烂的赏分,要不是他还残存了点要准时赴任的念头,早就扑上去把那古古怪怪的任务一窝子全揽下来了。
在同样财迷老抠的钟大仙帮助下,土著厉经过一番筛选,忍痛弃掉了一些太莫名其妙,一时又无法做到的高赏分任务,什么“a型装甲四驱车”“特种兵队伍训练”“稻麦粮种优改”……
接下几个赏分不错,短时间能做到,并且有利行程的任务,诸如“加强武器装备”“大车堡垒魔改”等等等等。
其中有一个任务“加强版机械神臂弩改”,这东西犯忌讳,但是上人们给的方子实在太妙,“似弓而旋镫,射三百步,能洞重甲”,重要的是,经过上人们加了什么内嵌滑轮组和齿轮结合,这东西竟是宽不满尺,长仅二尺!
要知道,前世他和仲二倒霉地在那军弩之下携手共赴黄泉,所谓的军弩应是皇帝武库中的秘藏,他也曾见过,宽二尺,长近丈,需“以镫距地,脚踩而张之”,力道虽劲,东西却庞大,要三至四人才能操作。
哪里像上人们弄的这个,小到能藏在车厢里,一人手持就能发射,这,这这叫他这对军弩心存阴影的人,如何忍得住?无论如何都要弄上几十把,没搞到人手一把已是他克制的结果了。
因这些东西都需铁炼制,让厉安买的铁料就有些多了,厉管家忍了又忍,到底隐晦地向相爷提了提。
“……铁器多了,就怕今上忌讳。”
“他弄了些什么你可知晓?”
“公子也是孩儿心性,在十几辆大车板壁上都加了铁板,又开孔洞,也不知是什么玩意。那带来的铁甲倒是个好手,在庄子上给大公子铸了几把利刃,说是护卫防身的,旁的倒不曾见。”
“无有甲胄长矛或是强弩?”富贵人家弄些刀剑护身不妨,但甲胄强弩和长兵刃是绝大的忌讳,私藏逆罪。
“公子爷是国子监读过书的,这些倒是未犯。”厉安躬身答道,庄子里热火朝天地打这炼那,倒是没见那些犯忌讳的物事。
“那便随他去,你看得牢些,不要弄出事来。我向来与军中无涉,又无私兵,圣上明晓。阿弦是个纨绔爱闹的性子,多制些铁器,便是到西北也能重炼作农具、刀兵。他这一去西北……嗯,就这样吧。”厉昭微一恍惚,婉约隐忍的郑氏夫人,抱着牙牙学语的阿弦逗弄的身影似还在眼前,转眼物是人非,孩子也要展翅而飞了。
他心中微微柔弱了片刻,挥手让管事退下,阿弦既知道什么能做不能做,这一笔就当是他这为父的为他践行罢,自此而后,好自为之。
厉大公子相当知道,哪些能明着干,哪些得暗着来。
说实话,这府里上上下下能信得过的,他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贴身的那些,眼下看来是忠心,但站在厉相跟前,到底会忠心谁,还真不好说。
所以庄子上明面热火朝天为那些大车做“魔改”,让铁甲的两个徒弟打制些护身兵刃,私底下却是由铁甲领着小驴,在仲二和他家女眷的帮手下,做那些秘而不宣的手-弩。待得远远离开京都地界,再拿出来让护卫们训练也不迟,那时便是有人想告密,天高皇帝远的,还不是他厉大公子说了算?说不得就遇到什么野兽,让人尸骨无存了。
再说了,那等尺寸的小弩不过玩意,也够不上“军械”之说。
二月十六,宜嫁娶、安门、移徙、入宅;忌塞穴、结网、取渔、畋猎。
西戊校尉厉大人离京赴平陆上任去也,随行一百一十二名奴仆人等,大车二十辆,马车三辆。
长亭外,一帮狐朋狗友依依惜别。
“哎!这京都之中无有阿弦,那是要少七分乐趣了。”
“阿荣随河间王当他的长史肥差去了,阿弦又要去西北喝兵血,只有我等贤人在京都相对,好生郁闷啊!”
“噫吁!方别好友,再送良朋,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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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汝妹!闭嘴啊,你这是送行还是咒我呢?”厉大人被这帮不学无术、胡说八道的家伙气歪了鼻子,一巴掌拍在越胖子后脑勺上。
越胖子也不恼,一把搂过厉大人的脖子一阵呜呜呜,他是真有些不舍这酒肉丛中混过来的好朋友。闵五在一旁也叹息连连,甚是忧伤,这大金主跑了,日后再蹭谁的油呢?
厉站在一旁有些伤感,却也知趣,只默默敬了大哥一杯水酒,硬着头皮自己灌了下去。
厉弦看着这几个的样子,冷哼一声,道:“都过来,我有句话要说。”
越胖子、闵五嘻嘻哈哈地凑过来,厉只略动了动脚。
“滚近些!”
厉忙走到跟前,聆听兄长教诲。
厉弦眼神在这几张熟悉的脸庞上一一刮过,语重声长道:“这些日子,好生呆在家里,莫要出去浪。切记。”
他说完转身就走,登上马车,一句“珍重,就此别过。”从缓缓前行的车中传来,瞬息消散。
这些人,有些在前世此时早已送命,譬如越胖子;有些更有大好前程,也有深坑待踩,譬如他的便宜弟弟;还有些醉生梦死,活着死去也无大的差别,譬如那帮子酒肉朋友们。
他想做的,不过是提醒一句,各安天命罢。
第51章训练
出了京都一路往西,车队逶迤连绵,护卫们护持在两侧,五六骑斥候打着呼哨交错探路,女人和老弱还有厉大公子这娇弱贵人,都坐在队伍中间的车上,匠人奴仆分坐在前后的大车上。
仲二既得主子的信用,赤诚相待,便放开手将护卫甚至众奴仆都当作军队一般来训,呼号而行,鸣金则回。
瞧他训得如此认真,不靠谱的主子听了更不靠谱的上人们的话,兴致勃勃地让铁甲弄出个铁呼哨,一吹起来,响彻天际,尖锐刺耳,简直让人毛发直竖。厉大公子就以此铁哨的短音长音相合,编了几条简令,教给斥候,远远便能传递“密令”。
由着主子折腾完的仲大将军,瞧着这个新鲜玩意,默默地学会,顺便将厉大公子用来教导他人的,那只沾满口水的铁呼哨顺到了自己袖里。
远远听到二短一长的呼哨,知晓前方安全,车队便继续以平稳的节奏缓缓前行。
前方车辆还是传统的两轮马车牛车,到得中间厉大公子乘坐的,已是魔改版又加避震的四轮转向马车,中后截则是形状各不相同的大小车辆。
这些魔改的车辆,它们唯一的共同特点,样貌古怪,只因那些车都是上人们的理论实践品,有侧边装机关的,有铁甲内衬的,还有内装“自动连发弩”的……种种不一,各个“奇葩”。
好在上人们也没白让土著厉折腾,这些车都是各位上人出了大赏分让实验的,为此一帮种田争霸党居然还分裂了几个派系,什么一波流碾压派,什么骑马砍杀赛高,什么五对轮堡垒要塞派,什么暴兵暴粮派……
看得厉弦脑袋发晕,完全不知其所云,好在上人们的星币都是一样闪闪亮的,看在这赏格份上,只要做得出来,厉弦是一定让上人们玩得开心,不过是些铁料木料加手工么!
最后的结果,便是这奇葩集合的车队了。
上人们在直播室里狂欢,庆祝一场传奇旅途的开启,各个流派暂时握手言欢,还有人激动地发起音频,唱起了荒腔走板的魔改版古老歌曲:
[我们的小厉子将惩戒全世界,
从大燕穿过平原直到西北,
大地上随处都将唱响:西北,老白干,我们的小厉子巨熊!]
这位上人虽然扯着嗓子唱得跟狼嚎似的,获了满屏“臭鸡蛋”“热翔”,最后被主播“友善”地请下音频,但是这样糟糕的唱腔仍然完全不能遮掩那曲调的热血沸腾,让土著厉听得激动不已,唯有几处唱词挺古怪,他这身板像熊吗?老干白又是何物?
野外的风物渐渐不同,沙蒿、水柏之类以往不太常见的植物出现在视野之中,眼前开阔平坦的平原,再不是故乡的风土与烟尘。
没等众人惶惶思乡,厉大公子已经把上上下下折腾得鸡飞狗跳,无他,上人们终于嘴炮决出胜负,用重赏砸开了土著厉的口,按着斥候队、□□队、护车队、后勤队等等分类,一队队依着上人们的“训练操典”来操练一番,以期达到上人们所谓“雄霸西北之熊”的威名。
行路枯燥,又带足了行李粮食,边走边训也不妨碍赴任,为了赏分,厉大公子便让仲二配合着实施新型训练,只把奴仆们训得哭爹喊娘,闭着眼睛都能熟练地完成自己的一摊子事。这其中也难有心生悔意的,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留在京都安稳度日,现如今可上了公子爷的贼船了!
倒是几个被厉公子带回来的“新人”,个个练得十分起劲,铁甲与他两个徒弟都是闷声不吭,手下却练得提溜熟,几个幸运被公子看中,也赎买出来的木匠们,身家和一家子的前途都在厉大人身上,如何敢不尽力?
易家两父子,在如此密集的奇葩训练中,也找到了自己的所长。
儿子在马术刀兵上极有天赋,只让仲二拎着训了这些日子,从未骑过马的小子竟已能夹着马背在车队前后奔走传令了;易爹也不愿总是将养吃白食,他年轻时家中也学过几本书,识字懂理,厉公子便指派他一个轻省活,跟着石屏烟青一道统筹后勤物资。
谁知这位中年大叔对于物资数字相当有敏感性,记性又甚好,学了简数之后,更是如虎添翼,一日所领所的物资,细细条条,脱口就能报出,让厉大公子惊诧之余,也给了他一份文职的报酬。
易爹死活不肯,厉公子烦了,瞪眼骂一句:你非我家奴仆,以工换酬,天经地义,直起腰杆让你儿子看看,他老子也能养活他了!
易爹抹着鼻涕眼泪,当日就用他那点薪酬,为儿子额外“点买”了一只水晶肘子车队的口粮定量分发,唯有立功受赏者可用报酬自点佳肴,看儿子狼吞虎咽吃得开心,易爹更是痛下决心要好好干活,这把尚有点余力的老骨头便卖给公子爷了。
男人们要训练、干活,女人们也要训练,上人们法旨:妇女能顶半边天!
厉弦暗自腹诽,说出这等无法无天之语,莫非在上人们那异世里,人人都怕老婆?话虽如此,女娘们该训的还是要训,倒也不必让她们干什么重活,厉大公子便命自家的贴身丫头剑衣当了领头,带着一帮女娘们在歇息时,分批训练如何听着哨音集中、分散,如何与烟青他们后勤队配合,为“主力部队”输送物资,抬下伤员等等。
中古的奴仆们如何见过这等“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的异世风俗,一众女娘们居然还要踉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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跄跄、晕头转向地转来转去训练,时不时撞在一处娇呼连声。有公子爷和仲二压着,男人们闷声,不敢轻薄取笑,却不时有人磨磨蹭蹭放慢手中活,在女娘们训练的篝火之旁走来又复走去,噗嗤噗嗤偷笑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这帮老娘们不行,不如我等男子汉啊!
入画娇怯怯地挥着额头的汗,她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傻楞地走路扛包过,郁闷得不停唠叨:“公子爷莫不是想让我等女娘都上阵杀敌?如何还要训这些?脚底都破皮了!”
“入画姐,小声些,队长在瞪你呢!”仲枚悄声提醒。
她家的阿娘和姐妹们都在老老实实地训练,阿娘说了,公子爷的命令总不会错。将门的女子,本就该通晓这些,如今补上这一课也不迟,既然身为奴仆,就要好生忠心主家,更何况主家便是救了一家姓命的公子爷,那更是要听话听训,连二哥都赞许她训练做得好,被评了“今日标兵”呢!
入画抬眼看看一脸严肃的队长剑衣,喃喃道:“拔了鸡毛当令剑,一点也不照顾姐妹之情……”
公子严令,姐妹无情,入画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托托有些累赘的胸,认命地跑向集合点,捞起装备又往回跑,真是吃饱了撑得啊!
厉公子让仲二选出相对可靠可塑的三十人,每日清晨找隐秘处集合,将他的秘密武器手-弩,一一分发下去,在车队行进的同时,让这些手-弩队的人在林中训练猎杀,到傍晚时上手-弩以及一堆猎物,给大伙加菜。
小驴也加入了其中,在林中狩猎大约打开了他的什么关窍,几天的训练之后,竟然日日都能打来几个野物,一脸我骄傲之状,将猎物美滋滋地交予贺大厨,而后流着口水帮大厨料理,美其名曰,闻香也能填肚腹。然而,这孩子最爱吃的便是贺大厨在厉公子手下学来的新式烧烤,烤板筋、烤肝子、烤腰子……
厉弦看着那滋溜着涎水的孩子,打了个寒战,严肃认真地再三叮嘱老贺,这娃一定要让他吃熟食,美食,千千万万不能让他吃生的!
白日行车、训练,夜晚训练、打架,日子过得美滋滋。
公子爷最近操劳过后,渐渐适应,日日这么锻炼,身体也日渐强壮。少年人肾气勃发,就不太满足只是搓来捏去,偶尔睡在借住的农户家中,那火气蹭蹭往上冒,便觊觎起某人又翘又挺又结实的美臀,那一夜火上心头,扑上去便扒,拔枪便想刺。
只是厉大公子忒也天真,他这一拳一脚都是师父所教,哪些套路不在人心中眼底?嗷嗷惨叫着,便一败涂地,被人攻城掠寨了。
仲二亲着那乌溜溜、湿漉漉,怒气氤氲,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眸,心疼又好笑地低喘:“疼不?乖。”
厉大公子奋起反抗,一怒将人掀到身底下,喝道:“说的尽是便宜话,你让我捅捅试试?早知如此,出发前便该请了曹公公来……”咔嚓一刀,一了百了!
“不必试了,你,你那枪法,再,再练上百年罢!”
仲二的声音低沉带着喘息,听得主子爷一阵发颤,一通重击之下,又痛又爽,也顾不得再骂人,狠狠一口咬上那厚实汗湿的肩,闷声道:“忒多废话!还能不能行了?”
“遵命!”阿奴呲牙一笑,轻轻舔了舔那只红得可爱的小耳垂,再不废话,用心做事。
第二日清晨,阿奴总队长带领各队分插训练,公子爷略感风寒,要歇上半刻,各人也□□练得麻木,没多想就又开始了重复的一日。
入画死死盯着阿奴大爷那脸上春情勃发的荡漾,暗咬银牙,哎,落花流水无可奈何,确是该寻寻下家了。眼波流转之际,倒是看到了公子爷带回来的那个大铁块,那身腱子肉,那挥手顿足的力道……啧啧啧!这可是公子爷要重用的“能干”人啊!
看着看着,入画的脸渐渐红了,腿都有些软,却听剑衣厉声道:“入画走神,扣一分。”
什,什么?这就扣分了?入画一惊,继而大怒,这甚么“分分”是公子爷搞出来的训练之法,要是基础分扣完,当日就没得饭吃了!她如何不恼?
但剑衣如今是女队领队,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只得了荡漾春心,认真训练,心下不骂一声:“这不讲情面的小蹄子,也不知何时让人了妖!”
作者有话要说:上人们的“魔改”歌曲,原作为红色警戒3主题曲《苏维埃进行曲》
第52章媳妇
暂宿的农家位于山脚下官道边,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住家,不过是一个茶水棚子,边上有个暂息之所,并一间柴屋,看茶棚的老夫妇平日的住家却在五六里开外的山坳村里,贵人们到来,便诚惶诚恐地腾了那间屋子,自已缩到柴屋歇了一宿。
这一宿可是折腾狠了,贵人不带女娘服侍,却带个壮汉一道睡也就罢了,半夜里却还砰砰嗵嗵、上上下下地闹了大半宿,老汉吓得差点以为贵人们是要拆屋,后头屋是没拆,可那小贵人嗷嗷嚎得哟,这半里地的野猫子都要被嚎下山了,要不是老汉实在有心无力,怕不也要提枪上阵和老婆子大战一番。
啧啧啧!贵人们当真是能闹腾,好在闹腾归闹腾,一大早就赏了二钱银子,这旬月的钱都赚出来了。只不知那小贵人如何吃得消那等健壮汉子,瞧着都半天没起了,老汉悄悄摇摇头,带着自家老婆子自去烧水煮食,贵人们自不屑吃他们这等粗粮,但那外头车队好大一群汉子,怕这点备的粗粮都煮了还不够人填牙缝的。
仲二安排了郑青郑赤训练斥候与护卫两队,又让剑衣领着女娘们继续与烟青的后勤队练习配合,自己则领着手-弩队上山训练兼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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