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莫名地,厉弦对那混蛋所言之方坚信不移,心头突突乱跳,火烧火燎!
只是怎么才能不让黑心的河间王盯上,倒是要好好思量,割出大半肉去喂狗了。
***
一进厅堂但见一位粗豪汉子端坐于间,双目如铜铃顾盼似电,他的毛发颇为茂盛,绾了发髻,顶上是嵌了老玉的笼冠,颊边是密密重重的胡子,却不像那些京中青年男子般刮须敷粉。
大管家厉安垂手在一边陪笑斟茶,厉昭这几日却是忙得前脚踢后脚,等闲见不到他踪影。
那汉子见了厉弦大笑着站起,展开臂膀,喝道:“阿弦,让大舅抱抱,可轻了?”
厉弦鼻子一酸,眼泪突然夺眶而出,蹿进厅堂扑入阿舅温暖的怀抱,嗷嗷大哭。
“哎哎哎,这,这是怎地了?不哭不哭,猫仔儿长大了,可不兴流猫尿。”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一边怒目瞪向厉安,咬着后槽牙沉声道,“你且莫哭,有甚不快,和舅说,我倒是要问一问厉相,这嫡亲大公子在自家府上,如何能受了这般大的委屈!”
在他想来,这府上能给宝贝外甥委屈受的,除了他那位高权重冷心冷肺的妹夫相爷,也多不过是那几个闹心闹眼的庶子庶女,总不成这府里的奴仆还敢给大公子眼色瞧?
“哼!谁敢给我委屈受?我不让他们受罪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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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厉弦哼哼唧唧自大舅怀里爬起,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大的人了,倒把眼泪鼻涕蹭了大舅一身。他望着大舅郑铸低声道:“阿舅,我就是想你了……”
十二年黑狱奴隶生涯,时不时便想起当年被他拖累得家破人亡,尸骨都不全的郑阀子弟。
大舅死了,在矿区被围堵,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待得火尽烟消,内里只剩一片黑灰掩着灿灿银矿。
二舅那般烟轻云淡、风流标致的人物,扔开丝竹古琴,从他自小居住的江南旧居走出,拖着病躯熬干血泪,给郑阀挣出一丝生机,让年轻子弟金蝉脱壳,暗渡陈仓,悄没声息地在北国蛮荒之处重新开辟了新家业。二舅自己却为了救他,撕脱不开,最后郁郁而终,只得魂归故里。
“二舅身体可好?我也很记挂他。”厉弦擦擦眼泪,索性拉过大舅的袍子抹了把脸。
郑铸哭笑不得地给了外甥一个脑瓜蹦,道:“都好着呢!倒是你少调皮捣蛋,学学阿澹,长点心思。”
郑铸上京本无甚大事,偏偏刚好赶上仲大将军叛国的大事件,风云变幻莫测,他倒要好好筹谋一番,看看有否可趁之机,这些大人的事也不必对这缺心眼的外甥说了。
叙了一阵子,厉澹也婷婷袅袅地来了,更是欢喜不尽,述说家长里短。
郑铸大手一挥,把几担西北特产礼物给姐弟俩分了。
郑阀宗地虽不在江南膏腴之地,也未在中原脊心,却世代长居西北河套,手中矿产良田无数,经营得好生兴发。到了近几代,又分出旁支在江南经营丝纺产业,郑二舅和郑氏体弱,不经西北风霜,便是江南长居长大的,姐弟俩感情尤其深。
这庞大的产业,大约也是前生郑阀被穷疯了的元和帝盯上,以致最终破家灭户的缘由之一。
厉弦这一世心中所求,不过是盼着郑阀能度过难关,护好他的亲人。除了弄点生发又不惹人的产业,便是劝阿舅把太要命且靠近中原的那个惹祸银矿舍出,私底下历练私兵,盘踞家乡,待来日大难时,既有自保之力,又能让元和帝对阿姐有所顾忌,不敢太过。
他则找个好时机,带上钱货人手,投奔舅舅们,自得一世逍遥。管他厉府如何,仲家怎样,只要大燕不亡,总能有他的好日子过。
有些话在阿姐当面不好说,边上又有厉安这老货,厉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舅说这些他原本该一无所知的隐秘事,张张嘴,到底还是没开口。
好在大舅这一趟还要待上几天,慢慢打算也不迟,倒是仲二那恶货,嘿嘿嘿嘿!此时此刻,大概已被下狱等着发卖了。
厉弦记得,仲肃仲大将军事变之后,仲家老大被流放西南三千里,后来如何不得而知,其余未出仕、未成年的子弟,以及仲氏的妻女皆没为官奴婢。皇帝原本震怒,欲夷仲家三族,还是中书令魏利劝诫,勿蹈前汉李陵覆辙,这才让皇帝回成命。
虽然没杀仲家一人,皇帝这口怒气自然还是要出的,周敦心领神会悄悄让他出面,买了仲二回家。
他那时也不知天高地厚,轻贱他人生死,彼时仲二不过是罪奴,虐就虐了,打也打了,偏偏还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死样,仿佛他厉弦就是一坨烂屎,常常气得他七窍生烟。
后来他追捧铜雀楼的娇娘,特地带了系镣铐的仲二,羞辱于他,没想到那娇娇望着仲二一身尚未被折磨光的腱子肉,也不惧他脸似恶鬼,居然面有怜惜叹了声“好男儿!”
那时他恶从胆边生,让下奴拖了仲二回去,请了宫中手艺上佳的公公,一刀就给阉了。
彼时仲二面白似纸,眼中死灰一片,嘴唇都咬烂了,也未吭上一声,倒是把他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
唉,现世报来得太快,转眼厉家倾覆在即,“父亲大人”将他丢出请罪。河间王周敦也怒而悲叹,说是当日请他救仲二,还以为能保得仲二好生过活,没想到他这小人如此恶毒……
哼!现在想想,他有后来的遭遇,大概也是早先自作孽埋下的由头。
要是早知道后来,他一刀绝不会割了仲二蛋蛋,而是早送他去西天极乐!
如今倒是早知道后来了,咳,他也不过想想出口恶气,要弄死仲二,到底还是不敢,心中也有些不愿。好歹大燕还得靠仲二这阉货军神续上几年国运呢!
去瞧瞧热闹,见见仲二爷为奴的“威风”,嘿嘿嘿,那还是不错的,只是今生他可绝不再买这坑爹货,打死也不买!
发卖官奴在西市,这年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穷苦人家也没什么嬉戏之乐,偶有罪奴发卖或是弃市砍头之事,便当作大乐子来瞧。更何况,人口兼传仲家将军叛国,降了蛮族,而蛮族南下那苦难,京都百姓人人都是经过几遭的,个个恨声,恨不能啖仲家人之肉。
***
星际直播间
[主播去瞧瞧,快去见识见识啊,发卖官奴哎!]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男的真无聊,不如去铜雀楼见识下叶娇娘啊!原生态没调过基因的美人不知是什么样的。]
【咳咳,各位各位,听我说,小恪我呢也是很想去铜雀楼,问题我这锚点定在乞丐身上,他也没法混上去。日后,日后我混出个人样来了,再领各位去看看啊!现在呢,我就听大伙儿的,去瞅瞅那个什么官奴发卖,我和你们说,一刷这个小世界时,我到的时间点晚了些,没见到鬼面仲大将军落魄发卖的场景,一头就碰上那黑心皇子周敦,给逮到小黑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赶榜,今日三更,明天开始就只能咸鱼一更了,哈哈哈!
第11章锚点
富贵人家与平头百姓自然不会在一处观看官奴发卖,几个锦绸披挂的棚子围着栅栏,占据了卖场最好的位置。前面是一个木头搭的大平台,男女们跪伏于地,昔日娇花软玉一朝雨打风吹去。几个年纪幼小些的女娘,被面容愁悲的中年妇女们勉力半围在中央,举袖遮面,瑟瑟发抖,声声饮泣。
厉弦对此倒不以为意,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仲二折磨了这么多年,看着他是怕中带恨,对仲家其他人更是无半丝怜悯之心。他坐在棚内,眉头紧蹙,青筋崩崩作响,不是为了仲家人可怜,是为了自家耳朵抱屈!
河间王周敦自他一到就凑上前来,嗡嗡嗡嗡嗡,不停歇地嘀咕,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中带着三分为国为君愤恨之情,要不是这场景实在太熟悉,前世已经来过一回,厉弦说不得就为了让他少咕咕几句,就得把仲二这恶货买回家去。
官奴发卖却与私奴不同,不但官府登记在案,更是时常要报备,一般也不允许带去远地,尤其是这种帝前挂号的人物,既是官奴了,就要让他做奴隶的事,想要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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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生再当老爷,看皇帝肯不肯!也没人敢这么没眼色。前世厉弦也是自认摸准了皇帝的意思,按着周敦的暗示买了仲二虐待,这才种下日后种种惨事恶因。
如今嘛……
“是极是极,王爷说得甚是有理,这等叛国之事,罪在不赦,皇上当真仁慈。哎呀,是该让他们吃吃苦头,叫我说男的咔嚓了没入宫庭,女的入教坊司就行了,这么麻烦作甚,也不知谁家会买了这帮子逆贼……”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感同身受,和声切切,拍马不止,绕来绕去就是听不懂七皇子那语中未尽之意,哎呀!谁叫咱蠢不是?
***
[就在那里,前面,主播,你脸朝前啊!地上有毛好看的!]
[这种古色古香的纯正华夏直播现在还挺少的,昨天还看了个蛮荒星球的直播,那个重口味哟,血肉横飞的,半屏都是马赛克。]
[咦,播主,这个什么仲大将军仲家将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是不是我们历史上那个一门忠烈,青史留名的仲家将啊?]
【各位,各位,‘小世界’开发如此频繁的今天,大家应该都听过蝴蝶理论和平行世界。这个小世界和我们历史上的古时代‘陈、燕南北朝’非常相像,但是在我们踏入这个时间点的平行时空的同一时刻,它就与我们的真正历史渐行渐远,更何况我还两次踏入这个小世界,所以这个世界其实与我们的历史相关又完全不同,你们大可以把它看作是历史的‘同人’么!】
[啊啊啊!这么说来,那那个仲二仲衡岂不是我军神?!历史书上都有的,他怎么就沦落到被发卖为奴了啊啊啊!不是应该‘一门三代大将军,横扫北国踏蛮荒’吗?]
钟恪擦擦一脑门子被吵出来的汗,一边分心解释,一边偷摸着往热闹处挤,一片沸腾的弹幕刷在眼前,真的很眼晕啊!挣点直播的小钱钱太不容易了,奈何星际时代物质大丰富,振奋人们神世界的娱乐业才是最兴盛的黄金产业。论颜值演技歌喉他都排不上号,也就只能当当小世界的主播,赚个三瓜两枣了。
木板台上男男女女已经一个一个如猪羊般被拉出来发卖,钟恪摇摇头也无力改变什么,悄悄回应着观众大老爷们的问话,按着他们的要求往前挤。
这具乞丐的身体实在有点虚,又瘦又小,跟在人后,不但让人嫌弃,还根本看不着戏,只能蹦着张望。边上倒是富贵人家的锦棚,周围一圈手持长矛的凶悍兵士,他可不敢惹。
[左,左,再往左点,哎哟!纯天然小鲜肉哎,好帅呀!老娘都合不拢腿了,哦呵呵呵呵!]
[……好眼熟啊!我去,播主,这不是你一刷时碰到的大魔王皇子吗?快闪啊!]
【啊?什么,周敦吗?】钟恪一惊之下,往左边棚内看去,果然!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正苦口婆心地和一个百无聊赖的锦衣衙内说着什么,皇子袍服如此显眼,人面兽心的变态如此眼熟,不是周敦大魔王又是哪个?
【我草!】钟恪吓得一激灵,要不是直播与神经锚点直接相连,他怕是连设备都要吓掉了,【周周周敦啊!各位,对不住,我得跑了,这货是变态啊啊!】
一句话没说完,钟恪这乞丐身一脚踩到了边上泼皮纹身大汉的鞋,汉子怒目一瞪,一甩他那能跑马的粗胳膊,就把个瘦弱的乞丐甩出了两丈远,正正甩在兵士的枪尖上,“砰!”一声倒入厉弦他们的棚里。
枪尖挑中乞丐腹间,拉了好大一道口子,鲜血瞬时流了一地,眼见不活了。
那汉子见随手一甩就闹出条人命,立时趁着众人大哗,脚底抹油溜了,一路暗骂直娘贼的太晦气。
“娘哎!出人命了。”
“刺客,抓刺客!”
“住口,不过是个乞丐误伤,看看还有救否?”
“喏!王爷,看这样子应是个流民,非京都人士,怕是活不成了。”
“拉下去好生葬了吧!”
厉弦好奇地一张望,咦?这肚子开大口的倒霉鬼,好生眼熟……特么不就是前世同病相怜,共狱一年多的那混蛋么?!他怎么在这里出现?前世买人时没这出啊?看周敦的样子也只是把这人当作了普通乞丐,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厉弦很震惊!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瓜子一时思绪太多,直接懵了,眼见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的混蛋就要被拖下去“好生葬了”,他急得脑门冒汗,一声大吼:“等等!把这人留下!”
*星际直播间*
钟恪完全懵了,肚子痛得要命,事出突然根本没来得及屏蔽痛感,都快痛得喊妈了喂!
他被环绕四周各种颜色的弹幕给刷屏了。
[完了,完了,播主被一枪|刺傻了,哎呦那肠子都打马赛克了。这个小世界都直播几年了,大半时间都是小黑屋,好不容易重启,摊上这倒霉催的。]
[倒霉+1,建议去找大师算算,这锚点真不能乱抛,得开光。]
[痛感,痛感先关了呀!主播都痛晕菜了。]
[痛一下又不是自己的身体,倒是锚点锚点啊!这乞丐死了就失效了!]
有大佬实在看不下去,用吓死人的星币刷了几句公告语音:“傻在那儿干啥?!特么快转移锚点啊啊啊!等着这个小世界连接断裂吗?!”
钟恪终于在剧痛中清醒了一点:【啊啊啊!我的小世界啊,我的锚点啊!】
他根本来不及关痛感,拼命睁开眼睛,一只手在虚空中乱抓,突然抓住了一只温暖的手,眼前一张放大的脸,面目不善,神情古怪地对他说:“我说混蛋啊,你怎么就落到这地步了?”
真是不知道这混蛋这么超生极乐,是比前世零碎受苦几年幸福还是更惨?
厉弦想着,回头得去佛寺烧烧香,这倒霉鬼的霉气看来比上世还重多了啊!可别把他给沾上。
他抽了下手,没抽动,正想甩开那脏爪子,一道古怪的刺痛感从混蛋乞丐的手上突然传来,似乎钻进了他的皮肉之中,转瞬“流动”着蹿进了他的脑袋。
厉弦大骇,一把甩开那只手,厉声喝问:“你手上什么东西?啊?!混蛋,装什么死,你给我说!”
他拎着乞丐肮脏的衣领一阵猛晃,鲜血溅起弄脏了他的衣裳。
“弦弟,弦弟!镇静!这,这乞丐怕是已经死了。”周敦拉住突然发颠的准小舅子,皱眉扫了一眼软软被拎着脖子的乞丐,这人脸上表情已经凝固,半张着嘴,似笑非笑,看着让他好生不舒服。
周敦一使眼色,手下立时过来将厉弦“请”开,拖着那乞丐就走。
*星际直播间*
[耶!成功成功!锚点转移成功!鲜花刷起,安慰下我们可怜的小恪恪,哈哈哈!]
[所以说flag不能乱立,这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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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地球年代就早有流传,看,刚说了要让锚点长命百岁,转天就嗝屁。]
[别哭了,姐姐疼你,恪呀!你看这小世界不还是你的么,不就是‘投射’进不了,可锚点还在呀!]
【各位哥哥姐姐,别说了,此时此刻唯有星币可以安慰我受巨创的小心灵啊!锚点转土著身上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直播呢!嘤嘤嘤】
[哎,这衙内我看着脸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的?]
[狱友狱友啊!小恪主播一刷小世界时我见过,是个混不吝的混球,天天和小恪玩爱的搏斗,菜鸟互啄那个!]
【哦!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厉弦这怂货蠢蛋啊!嘿嘿嘿,这家伙又坏又胆小,我有把握服他,吓几声就能让他乖乖听话,带我们在这世界四处逛逛,玩个养成种田啥的。我们这也算日行一善,得他落到前世那惨样了。】
钟恪此时也从转移锚点、继而无法再进入小世界的沮丧之中有些恢复过来。
[哈哈哈,这主意好,这小世界不是还能传输能量吗?他要是不听话,就来个爱的调-教,哦哈哈哈!]
***
厉弦此时已经被惊吓得三魂七魄飞跑了大半,什么,什么鬼东西?!莫非那混蛋死而不甘鬼上身,缠上自己了?
此刻厉弦这位倒霉土著的左眼前,浮着一层透明框,一行行滚动弹幕正在飞快地刷着,一个个古怪的、似曾相识的字幕飘来又飘去,时不时蹦出一条五颜六色的闪光条那是大佬们豪洒星币刷出的公告喊话。
那鬼东西上的字,滚动得极快,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写的什么玩意。
厉弦努力咽下口唾沫,润润自己惊吓过度以致干得冒烟的嗓子,脑海里一片混乱,后背冷汗湿透了衣裳。
他哑着嗓子勉强抬头一笑,对周敦道:“王爷,我,我身体突然不适,先行告退了。”
周敦瞧着小舅子那一脸苍白似鬼的模样,虽是心下不悦,也不敢留他,生怕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关切地安抚几句,点点头,叹了声:“哎,既是如此,这仲二你就带回府去吧!缺的钱吾帮你补上。来人!厉大公子买了仲衡,把人送去厉府。”
厉弦一惊,也顾不得脑袋里的死鬼了,忙不迭地推却:“不,不,嗷!”
一道极细小的电流从遥远的时空之间传来,通过他脑海中的神经锚点,准确地击中目标。
[老娘没看过恪主播一刷小世界,现在才知道,你这混蛋居然敢阉了仲军神,我电我电我电电电!主播,我拼着这个月啃土,也得给他刷个焦头烂额!]
钟恪擦擦冷汗,哎呀,女人是老虎,被刺激到的女人那是下山猛虎啊!
锚点既然已经转移到土著身上,他的神经接驳自然也就脱离了,现在只能窝在首都星的直播室里为这个小小直播间的观众们主持。
有打赏当然是再好不过,换成电离能量投射,还能赚上一笔差价,要是可以的话,他是完全不介意把厉弦那家伙电个外焦里脆的。问题在于,那家伙身上有小世界唯一的定位锚点啊!这电过头了,那脆弱的小身板一完蛋,他的小世界也跟着脱离连接了。
所以,在满足观众要求的前提下,这个调-教的度就很要紧了。
【姐姐们,悠着点啊!小恪恪是完全同意要好好教训这割蛋狂魔的,但这二刷不是他还没干那混蛋事么!要是把他电坏了,就没人保护你们的帅军神了。咦?话说回来,这个时间点,仲衡不是应该已经破相成鬼面了吗?有哪里不对?】
[那行,主播,这电你给他记着,下次敢犯贱绝不轻饶!现在你让他把仲仲买回家,好好保护他,爱护他,鼓励他!]
【好哒好哒,放心吧!】钟恪擦擦满头冷汗,想了想,嗯,不如扮个神仙,先吓再哄,不愁这厉弦这小子不听话。
这种转移的神经锚点,除了主播钟恪本人,其他人的字幕语音只能以直播间内显现的形式出现,并不能直接刷到土著男的脑神经里。
钟大神凝神屏气,脑海里闪过一溜神仙传说,最终选了个端庄严肃的老神仙人设,他咳了咳,以脑神经接驳锚点的方式,将自己的话语直接印进了土著厉的脑海里。
【厉弦,你可知罪?!】
厉弦嗷地一声又跳了起来,怕得要死,脑袋一片混噩,神仙?妖怪?还是前世害死的那么多鬼来索命了?!
[哈哈哈,果然很怂啊,恪哥上啊!]
[少刷屏少刷屏,他看得见呢!]
[看见怕什么,他不又认识简体字,更加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说不定以为是仙家法宝呢,嘿嘿嘿!]
钟恪一头黑线,也没法管这帮金主大爷,只得当作没看见,继续装b。
【厉弦,你恶贯满盈,来日必有大难。上天有好生之德,遣我,呃,那个南山大仙来助你改邪归正,渡劫历难,你可要嗯嗯,把握时机,好好听话。】
[哎妈,笑死我了,南山大仙,我还黑山老妖呢!]
[把握时机,哈哈哈,小恪恪装个大仙装成了星际传销党~~渡劫,要不要再修个金丹啊?今年我家的笑点都让你承包了啊,播主!]*飞船两只刷起*
[前半句挺有格调,后半句就显露了播主loser的本质,以上。]
厉弦冷汗直冒,看着眼前一行行诡异的文字,脑海里还听得一声鬼叫,他咬牙挤出两字:“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哎妈,星际人类说话太难翻译了,全是“@#¥%………”,还整天喜欢用地球时代二十一世纪的典故,渣作者我翻星际字典译出了一头大汗。
第12章上身
厉大少爷一回府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歇斯底里喊了声:“谁都不许进来!”
鬼上身了,这肯定是厉鬼啊!
那混蛋前世活着时就神神叨叨,那时天天和他“生死对决”还能转眼就甩着软趴趴的手,言笑无忌地来搂肩膀聊天,要不是说话时还算有条有理,真以为这混蛋被周敦折磨得失心疯了。今世也不知老天爷哪里出了错,居然没等他“知遇”河间王,才一照面就嗝屁了账。
脑门芯里还时不传来所谓“南山大仙”的声音,声声入耳让他“听话”。
厉弦听得青筋直蹦,当你死了我就听不出这古怪的口音加嗓子了吗?!这混蛋也不知是何方人士,当年同狱之时,说起话来就颇为古怪,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遣词用句,两人互相折磨了彼此耳朵好几月,这才渐渐交流无碍,累得他厉大少一口京都雅音到现在都不时漏出些乡野俚语来。
哼哼!大仙,莫不是黄鼠成的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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