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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在这样的时刻,厉神使商队有一样东西就格外让头人和牧民们青睐,甚至视作了神使恩赐的珍宝蜂窝煤炉!
草原戈壁上树少草多,平日烧火一般都是用牛粪饼晒干,那东西烟大又不经烧,如今牛都快完蛋了,攒的也烧不了几天。
有了蜂窝煤炉取暖煮食都极为方便,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厉神使说了,这种煤炉子与黑煤石是神假借汉人商队给信徒的恩赐,但神不喜不劳而获者,想要获得,就要有等价的东西来换,牛啊羊啊,死的活的都可以,反正天冷也不怕坏,就连白湖里的苦盐都能换,只是东西越低贱,这数量自然也就要多些。
比如一只煤炉换一只活牛,或是四只死羊,那珍贵的黑煤饼子么,就勉强一个换一袋苦盐。
除了与牧人们交换的煤炉子,厉神使还准备了给头人们的奢侈品致香浓的茶砖、亮光闪闪的丝绸,前者供头人老爷们解油腻,后者是织神幡的最美材料,哪位神灵见到这么美妙的织绵软缎会不心花怒放?
至于交换么,牛羊也可,奴隶也行,多多益善。
在敖汉部盘桓五日,厉神使又走了几个亲善的部落,昭现了几次神迹,为各部族里活下来的牛羊清出了好大一块牧场,虽则电略有些贵,但厉神使如今也很信奉阿舅的理论,钱么!不能吃不能喝,不花出去哪里能算自己的?
白雪皑皑,寒冷刺骨的格和勒草原上,时时飘荡起了吟颂仁慈神使的歌声,驾驭雷电、怜悯牧人、爱送温暖的神使啊,他是穆都斯厉!
护卫神使的凶神恶煞仲神卫也没闲着,厉大人命令他带着黑甲军谨慎地搜寻纳木依部的残余,趁他病,要他命!如果能将贝玛土部被俘的人都弄回来,那就更好。
吉玛的父兄都死了,有神使的支持,她不难重新支撑起一个亲善汉人的部族。
厉大人就需要这样虔诚的信徒,在草原上散布神使的令旨,在羌蛮族中楔入一根异生的骨刺,谁知来日有没有什么大用?反正布颗闲子也不累。
纳木依部的运气实在太差,他们选择了一个老天爷发怒的日子去掳掠贝玛土部,结果头人在追杀吉玛时还遇上了仲将军与黑甲军,死不瞑目。群狼无首,又在雪灾中损失了许多人丁和牛羊,本想拼一把再去掳掠近旁的弱小部族,攒些家当后索性南侵去抢汉人,如今汉人送上门来反要抢了他们!
厉神使慈悲地看着一串串被缚来的俘虏,很是仁慈地将这些生龙活虎、堪当壮劳力的战俘,与虔诚的赞巴合头人换了一堆孱弱的汉人奴隶,以及几十个善于骑射的蛮奴。
看着又跪倒一片,五体伏地感激不尽的敖汉部众,以及贝玛土部被救出来的民众,厉神使笑得风清云淡没熬过的恶狼很难驯啊,还是换些久当奴隶的苦人,既好用,又能轻易买人心,还能救回一干汉民,这才是一举多得!
商队里的货物不多,很快就售罄,但厉神使的商队有那与众不同的交通方式,在雪地上来回很是方便,于是大部人马拖着几千只活的死的牛羊,在跪了一地的羌蛮众恭送之下启程了。
有了这些牲口,他们将会带着满载的获回到狄丘,而余下的一小部份商队,会趁着积雪未化,在折枝关与格和勒之间再奔波几趟,一来倒卖神炉和黑煤饼,二来也宣扬神威,告知那些蠢蠢欲动的头人们,有神灵庇佑的黑甲军之威,若是敢犯边,神使必会引下霹雳,将敢于冒犯的部族诛尽就如那烟消云散的纳木依部。
至于神使为什么是个汉人,神灵为何要庇佑汉人的黑甲军?
哼!连只白羊都能成妖,树长得怪点都能当神,特么神使投生个汉人怎么了?!即便生为汉人,神使不还是关爱羌人,救羌人于苦难么!
这一年冬,狄丘民众过了一个肥年,甩开腮帮子把牛羊吃了个遍,人人感叹,果然骚蛮子养羊养牛是好手,这蛮族的牛羊炖煮了偏生半点腥膻皆无。
这一年冬,平陆的百姓是不幸的,却又是极为幸运的。
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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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陆破旧民房压塌不知凡几,好在都是矮破的茅草土屋,死于此等事故的并不多,事先县令又有些准备,是以连重伤的人也不过几十,轻伤的虽多,但冬日伤口不易溃疡,又有狄丘的郑老爷奉厉大人之命施药施粥,十之八-九都捱过了这道难关。
众人感激涕零之余,也听得狄丘的公吏们言道:啊呀!我狄丘人少屋多,最近又新建了一圈的砖瓦大暖屋,旧屋棚便多了许多,若是各位受灾民众无有安居之地,不如移步狄丘暂居?狄丘冬日还有许多活要干,劳力少活多,这个工钱好生吓人,一个壮劳力干上一冬,一家子吃食都有了!
平陆县陆县令既舍不得善财,不想掏钱养活受灾小民,又受了厉神医的恩惠,这等诱拐民众,咳!这个安置民众,为平陆县解困救危,好事么!待得春暖花开,农时到来,这些灾民总还是要回乡种地的,他们哪舍得乡里家当?诸位乡绅地主们也不必过虑了。
第130章突厥
“冻肥牛一头!起拍银二两,举牌无悔,各位慎重!”
狄丘畜牧司越司长红光满面,挥着木锤子站在临时搭建的草台子边,大声吼着,再一次强调此次狄丘牲畜拍卖的基本规则。
他身后两个伙计推着一辆平板推车,上头躺着一头颇为肥壮的死牛,足有千五百斤。
草台之下排了十几把胡椅,上头都坐满了人,更后面的就没座位,大伙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人手一块小木牌。
人群外围拦了一圈护围,少年团的孩子们威风凛凛地守在一旁,防止看热闹的人群拥挤喧哗哪朝哪代“看热闹”都是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事。老仲带着黑衣城管们站在远处,为自家小六的少年团伙伴们撑腰,再混不吝的也不敢捋仲无敌的虎须啊!
来狄丘参加此次牲畜拍卖会的,多是平陆商家,也有附近郡县来的豪商,甚至有来狄丘贩货,结果因大雪滞留于此的外地客商。听得厉大人亲自从草原弄来了一大批死的活的牛羊,价廉物美,便纷纷前来打探,结果倒探出了个新鲜事厉大人除了留下狄丘自用的部分肉食,要将这批牲畜大部分拿来拍卖。
虽说一千多头牛羊分在四千多个狄丘百姓头上,也不过一人一条腿,但狄丘家底到底还不厚,哪里敢这么放开肚子吃?再说草原上的交易还在陆续进行,大可不必急于一顿全给吃完了,能高价卖给客商换粮食却是划算得多。
“二两三百钱!”
“二两五百钱!”
“五两!”
……
这“拍卖”的形式虽是新鲜却极为简单。
要参加的客商只需押上一笔银钱便能领到一个牌子,举牌喊价争货物,客商们被组织起来试了几次,便已懂了其中的关窍,各显其能,来争个高下。有耐着性子慢慢喊价用水磨功夫的,也有气势逼人一把喊个高价压人的,看这举牌的举动倒也能品出这些商贾的几分性情来。
一千四五百斤的大牯牛很快被喊到了十二两银,最后却被一户商家以十二石粟米的价格夺下狄丘喜银更喜粮,在相近的价值上,狄丘一般会选择与提供粮食的客商交易。
死牛死羊一组组地推上来拍,基本都拍了个好价钱,拍完这些死的牲口,接下来便是拍活牛羊,这些牲口虽是挨了场冻,但在狄丘暖棚子里休养几日,又吃了好些青贮饲料,大多神了许多,只有十几头实在捱不过去断气的。
厉大人虽能救死扶伤,但也没到花巨额积分救牲口的份上,厉大人指示:死便死了,炖了喝汤!余下的拍卖。
活牲口的拍卖却比死的活跃了些,但价格也没贵到哪里去。
马秋嘬着他的豁门牙,拢着厚袄袖子看热闹,很是不解地问一旁的“农业专家”廖老六:“廖肥使,您说这么壮的牛,咋就卖不上价呢?比那拿来吃肉的死牲口也没贵上多少啊?!”
廖老六摇摇头,啧啧几声,道:“这蛮胡养的牛拿来吃,用来取皮子取筋都是极好的,可这活牛它不服管,不会干农活,鼻子里穿上孔也不大听使唤,所以便是活的也只卖个肉价钱,不过是取个新鲜罢了。”
马秋恍然大悟,看着这许多牛,他本是跃跃欲试,也想给他家半瞎的老爹买上一头,那农活可松快多了,如今听廖老六这么一说,才知他为何劝着自己不去买那拍举的牌子。
廖老六左右看看,瞧热闹的闲人都在兴奋地盯着场上,未曾注意这边,他侧过头去,悄声附耳对马秋道:“你小子莫急,我听畜牧司的丘老牛说了,今年他们畜牧司人人撸得手都快废了,可把那百十头好母牛给弄大了肚子,等得春暖花开,便有一批小牛犊子落地。”
说起这等甚是暧昧的事情,廖肥使那嘴也忍不住歪起,与马秋你知我知嘿嘿地笑,又道:“厉大人说起过,这牛只会择一批好种牛和母牛留下在畜牧司里继续筛选良种养育,其余的小公牛除了农庄里养一些,也会优惠发卖一批给狄丘有户本的农户,到时工分攒的多的,便可优先选好牛。
我狄丘弄出来的好耕牛,哪里是这蛮子养的肉牛、长毛牛可比的?!你好好攒工分,到时争上一头,你家老子也能松快些。”
马秋深以为然,此时听了内情再看这些争着肉牛的商户,这眼光就未如打量肥羊牯一般了。啧啧,好啊!多拍些粮和银,也让我狄丘百姓过得宽裕些。
这一批一千多只牛羊陆续拍了两三日,总共换了近万石的粮食和几百两银钱,陆续运来的粮食把狄丘新建的粮仓又塞得满满当当,因平陆“赈灾”而带来的些许粮食压力顿时又消弥于无。
第一批牛羊拍卖完,从草原上换来的第二批牲口又已上路,只要不刮得羌蛮狗急跳墙,这倒是一桩极好的细水长流的生意。
商队驮着牛羊回程,热闹看完,辛劳的狄丘人又开始忙忙碌碌。
与别处歇冬不同,临近年关了,狄丘的沟渠施工之处、水利机械等虽因冬日水枯土冻而停,各个作坊里仍是热火朝天,尤其是煤饼作坊,焦炭与铁器作坊,整日里叮当作响,忙个不停,往往入夜都是灯火通明。
闲下来的部分农户也有事干,厉大人颁布了民兵训练法令,闲暇壮劳力都要趁冬闲之时作一个短期“军训”,不要求能操兵刃上阵,但起码得知道各种哨声和号令的意思,知道有敌来袭时,如何利用慢慢修建完善的望哨堡垒来避敌示警。
这等训练民兵的小事,自然不需要仲校官出马,训了快半年的少年团由驴子和仲六带领,一力承担起了训练民兵之责。
用驴子的话来说:“这等区区小事,我等少年团手到擒来,若是做不好,提头来见呀!”
临近年关,有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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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子听说狄丘旺了起来,便来此唱起了大戏,让一年到头没甚耍子的狄丘百姓兴奋得呼朋唤友追着看戏。往往台上一出戏,台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上十七八遍不带腻的。尤其是孩子们,特别爱看武将打戏,秦腔高调,连唱词都能背出大半来了。
一年辛劳下来,狄丘的百姓们手头也有了点活钱,偶尔狠狠心也肯丢几个子儿上台,倒是吏员和正兵们,手头宽裕松络,看到好处往往喝连连,撒一大把散钱上去,喜得戏班谢赏不已。
其实对那些出身郑家和厉府的仆从们来说,这等乡野小戏不过是博一乐而已,哪里比得上京城和豪门里的名班大戏?可谁让大伙都暂时只能待在这穷乡僻壤呢?憋得久了,看只母猪都显得格外眉清目秀,何况这等描眼绣眼的花活儿。
厉神使在草原上这一通奔忙,又是装神装【哔】,又是炉子煤饼换牛羊奴隶,好容易回到狄丘,把后续事宜都交给石屏烟青他们安顿,这才有空歇下来好好准备过个年。
二舅和表哥表弟们都要回临洮郑氏过年拜宗祠,这等时候他这厉家人却是不便上门,更何况,他在狄丘也有了个小家,有了能欢聚共度新年的那个人。
让烟青准备了几车年礼和“特产”派人送京城,厉大人便开始琢磨用什么借口与某人一起过年,想了半天,眉眼一横,严正地命令仲校官道:
“年节之时,防务不可懈怠,尤其守岁之时,更易有敌冒犯!你吃过团圆饭,便来府衙与我同值,以防不测。”
仲校官狠狠亲上那双大义凛然的眼,也肃然道:“必不负大人重望,奋力效死,与大人同守年夜。”
厉大人笑骂:“滚罢!”
中原大地大燕上下,有钱没钱的汉人都在等着过年节,西北与北方的草原上突降大雪,格和勒等地暴雪成灾。格和勒有神使解牧民之危难,虽有死伤但并不惨烈,更未有入侵大燕之举。北蛮突厥的内部纷争似也被雪所冰冻,很久都没有这些北蛮部族的消息传来。
狄丘民众欢欢喜喜过大年,元宵节赏花灯之时,一个令天下震怖的消息传来雪灾之后,东突厥阿史那部率三万蛮族兵悍然入寇陈国,陈国军神白袍庆则竟然不知所终,名将诸葛成率十万陈军与突厥兵交战,大败而归,困守京城。
这几乎就是去年大燕被突厥蛮骑包围的翻版,只是陈国庆则不是老仲,谁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另一出“刺王记”。
[啊呀,如今这历史真是像匹脱肛的野马,放飞自我,四处乱蹿哟~难道都是小厉子的锅?他有这么大的邪乎劲么?!]
[不是说没有大规模入侵么,难道只是说没有大规模入侵大燕?]
[中古时代就是消息传递太迟缓,算算时间,那就是小厉子在草原上忽悠羌蛮时,东突厥的蛮子就冲入陈国杀个稀里哗啦了。]
[等等,我查到东突厥原本的历史了!……东突厥贵族阿史那折得潜入大燕,买策反众多大燕高官贵族,后引兵入寇燕国得立大功,最后即位东突厥可汗。后来这位阿史那折得汗的手下突利图在陈国的支持下反叛,使东突厥分裂,突利图南投归附陈国,东突厥自此一蹶不振,逐渐衰弱……]
【等等,现在的东突厥汗就是“突利图”汗,那位阿史那折得汗跑哪儿去了?大家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吗?!】
[嗷嗷嗷~我想起来了,当年咱小厉子在京城郊外干掉了一帮突厥蛮子,那帮蛮子不是叫他们的头头阿史那折得吗?]
钟大仙忙让光脑回放当日的战斗影像,四维全方位地与观众们一起回顾了仲二杀戮蛮胡的威风,还有小厉子趾高气扬,凭着夜视眼指点仲二夜入密林,一箭射死倒霉突厥蛮头子的光荣历史。
那些突厥人在呼喊时,确实叫着“阿史那折得”这个倒霉催的名字。
虽说蛮人的口音有些难辨,但有光脑分析比对,还有同时期潜入大燕的记载,一一对照来看,死球的就是这家伙没跑了。
[……]
[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小厉子不知不觉已经把一个突厥王给蝴蝶了。老仲都比不上咱家厉子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啊!]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突利图当了汗王,东突厥不但没分裂,还入寇陈国。这是干掉一只豺狼,换了头恶虎当家,总感觉不太妙啊!]
【阿弦啊!你怎么看?!】一头懵的钟大仙问道。
厉弦一脑门子官司,还在震惊怎么就莫名其妙干掉了一个突厥王,听闻此言没好气地道:“还能怎地,顺势而为,见招拆招!”
这帮子北蛮,还让不让人好好安生过日子了?!
第131章选择
天下汹汹,波诡云谲。
有识之士担忧着蛮族的凶悍不可遏制,簪缨高冠肉食者或忧来日,惶惶不可终日,或是索性醉生梦死,不思他朝去路,只求片刻欢愉。
所谓有识,也不过是多了见识,多了知识,在大燕,在整个中古时代,整个中下阶层的百姓都是处于蒙昧之中,既无权学得书中之识,更无机会知道眼界之外的消息。
除了一个奇葩的小地方狄丘。
一年多的强制学习,让拿到了狄丘户本的正式居民,多少都识几个字,最起码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知道最基本的简数怎么算,一心向上的年轻人、军营中的正兵、学校里的孩子们,还有那些被厉大人重用的手下,所知所识更是远超一般百姓。
突厥入侵陈国的消息陆陆续续传来,道听途说的未会加油添醋,传来传去说得更是吓人,似乎那些陈国人都被蛮胡一口吞了似的。
事情发生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陈国与大燕同文同种,都是当年始皇帝一统之下的华夏子民,如今被蛮胡侵略,生灵涂炭,如何能不让大燕百姓心起兔死狐悲之感。在狄丘的小日子虽过得越来越美,可这蛮胡谁知哪日就杀上门来,难不起朝不保夕的惶恐之心。
见狄丘民众情绪低迷,厉大人也没多说什么废话,拉出黑甲军、护卫队以及训了几个月的民兵们来了场公开的简单操练演习。
黑甲军赫赫威风、凛凛战意,仲校管挥着令旗如臂使指,箭如雨,枪如林,人如龙,马如虎!看得围观百姓们热血激昂,虽然大家伙不知兵,不识军,但看咱狄丘军这等架势,就算是蛮胡来了,怕也能一战高下。
黑甲军和护卫队过后的民兵表演自然是拙劣许多,但看着平时熟识的乡邻伙计拎着刀枪竟也操练得似模似样,偶尔出个洋相,大伙哄笑之余,心中竟是热火火的起劲,哪个汉子还没把力气?拎起刀来,好好操练,也敢砍他娘的!
大人说得好:习军练兵卫家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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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有好酒,蛮胡来了有刀枪!
为了这田地,为了身后的孩子和婆娘,为了狄丘这个大伙的家园,蛮子敢来掳掠,拼死也要杀了这帮禽兽!
世道虽乱,小民的日子还是要安生地过,大人说了,好好种粮,好好做事,就是为狄丘出力,就是为自己挣命,与其唉声叹气瑟瑟发抖,不如奋力一搏,壮大狄丘的力量,御敌于外。
元宵的烟火与热闹尚未散尽,狄丘的民众和官吏都已紧张地投入了新年的劳作与生产之中,天不佑人人自佑,紧跟大人披荆斩棘,总能闯出条活路来。
狄丘民众忙忙碌碌,连刚刚被厉大人从蛮胡手里换回来的奴隶们,也怯生生地开始学着劳作,在这里他们虽然无法享受到有户本的普通狄丘民众待遇,但这里的人,把他们当作“人”来看。
有活要干,挺累,但能吃饱,有衣穿,人们会称呼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叫他们“牲口”。
麻木的人开始有了一点点好奇心,敢偷偷地打量周围的人和环境,也许这里是个能活的地方?
对奴隶们的临时政策,是厉大人与直播间的上人参谋们仔细商议定出的。
名爵不轻授,待遇不轻予。
对于一个蓬勃向上的小组织内部,即便是非正式的“官职”也不能轻易给予,得在组织一步步壮大之时,对于老资历的跟从者升无可升,赏无可赏。譬如小山沟里过家家自称皇帝的造反者,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是宰相、将军,简直就是笑话。
当然这种大不敬的诛心之言,万不可在外宣扬,但道理总是这个道理。
待遇也是一样,若是随便就让刚买来的奴隶,与跟着厉大人辛劳工作了一年多的狄丘户民同等待遇,只会让狄丘原本的民众渐渐心生怨怼,而那些未付出什么就得到如此待遇的奴隶,虽会一时感激涕零,怕也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多。
只有自己辛苦付出挣来的,才会珍惜,牢牢守护。
因此,厉大人只是给了这些奴隶最基本的生存权力,想要自由,想要生活,想要更多……用自己的双手去挣,去换。
自诩为厉大人铁杆心腹的柴东城,自然不会与这般蝇营狗苟的升斗小民们一般,忙那些屁点大的庸事俗情,自打在捉“猪将军”一仗中他为大人立下汗马功劳之后,厉大人和颜悦色地好好夸奖了他一番,并成全剑衣娘子与之成了亲。
虽说狄丘又是雪又是灾的,忙碌紧张也没搅了柴东城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厉大人领着仲校官和狄丘商队平平安安回来后,放了众人年假,尤其还给了他一份新婚贺仪多放七天婚假。交颈鸳鸯,对镜画眉的日子虽是快活逍遥,但到狄丘以来忙碌惯了的夫妻两人,这一空下来,没过几日便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剑衣有些羞涩地询问夫君,狄丘又来了好些冻伤病人,可否让她早些回归医护营,实是怕手下的女娘们忙不过来。
医护营是厉大人一手建起的重要部门,厉大人视之为腹心,柴东城既心疼爱妻,又敬畏大人,哪敢说半个不字?!剑衣给了夫君温柔一笑,脚步飞快地去医护营“上班”了,独留柴东城一人空守新房。
这新房是狄丘新建的四合宿舍大楼里家属区的其中一间,屋子虽不大,却也是有些“级别”和功劳才能住得上的,轮到柴东城他们夫妻俩,邻居们皆笑言这新居是厉大人补贴给剑衣队长的嫁妆,如今剑衣匆匆去上任,留下老柴伶仃一人,更让进进出出的邻居们传为笑谈。
柴东城虽是不把这些闲言放在心上,闲久了也有些烦闷新居虽处处都好,就是格局太小了点,雀笼似的屋子一间隔一间,放屁大点声,隔壁都知道你家今日吃了甚!
闲久了,就等闲见不到大人,见不到大人,他这心腹未就名不符实,为了牢牢扒住大人的大金腿,柴东城觉得这婚假还是少休为妙,早早去领个重要差事,才是晋身之阶。
厉大人也正在筹谋新年的打算,狄丘一地太小,芝麻点大的地方,在恶虎群狼之侧,还不够人一口吞的,唯今之计就是埋头默默扩张,上人参谋们说得好,“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咳咳!“王”什么的,他这“忠臣良将”自然不会去称,但前两者果然是乱世积攒力量的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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