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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影小狐
“叩叩。”突然有人敲门,过会儿就有声传来说时候不早该起了。卿卿惊醒了,针扎似地仓惶弹起身子回道:“今天不必当班,再睡一会儿。”话落,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远,她才慢慢缓下呼吸舒了口气。侧过头,赵墨正笑意盈盈望着,看来一点儿都不慌张,她不悦地抿嘴轻哼,他连忙携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讨好地亲了下,随后伸手一勾又将她揽到怀里。
曼妙的身子轻若无物,犹如柔云贴上胸膛,玉臂雪肌上红梅点点,恰述昨夜春宵无尽。卿卿双颊飞红,随手拉起棉被掩住玉胴。赵墨忍不住轻笑出声,温柔吻上两片娇唇。
“今天怎么不去?”
“如今由程太医接手了,今天便让我歇息。你怎么还睡着?万一……”
“嘘……”一个深吻堵住她的嘴,直到抽干她的力气才勉强松开。
“看你睡着不忍心闹醒,反正这些日子也不忙。如今你不去倒好,否则我还真不放心。”说着,赵墨凑近往她耳边又轻轻地补上一句。“怕你被抢了。”
语气暧昧至极,卿卿心里咯噔,脸又红了几分,忙说:“瞎说什么,他不过十三四岁,还不懂呢。”
“懂了,早懂了,想当初……”话说了一半,突然没了声儿,后半句话就含在他嘴里中始终没说出来。卿卿明白也不想追着问,她轻抚起他胸前的伤疤柳眉微蹙。
“想当初哥哥受了不少苦吧?”
赵墨垂眸看着胸口条条伤痕以及那只白净无瑕的小手淡然地笑了笑。
“不苦。想到还能见你,就不觉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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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眸深邃如海,漾起柔情万千,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小妹就是他的宝,为了她再苦再累都能忍,就算进了阎王殿他都会想办法爬出来。卿卿何尝不这样想,若不是因为心里有这个哥哥,她哪能活到现在?四目相交,两心相吸,他们就好似彼此影子,少了就等于魂没了。赵墨慢慢吻上,眨眼之间又是春光无限。
“王爷,王爷,不好啦!”
晌午刚过,安侍官就急急地跑到安夏王书斋求见。此时安夏王正在提笔研墨,听到这焦如火烧的声音便放下笔墨命他进来。一进门,安侍官“扑嗵”跪在地上,头上大汗密布,他都来不及擦一下。
“王爷,刚才……刚才程太医来了,王子他……他……”
安侍官的舌头似打了结,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安夏王一听便知非同小可,连忙起身赶到王子寝宫,还没进门就听到破瓷裂帛声,他在门外微顿片刻,刚准备进门一只双耳玉瓶就飞到脚边摔了个粉碎。
“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是……是……”
程太医仓惶狼狈地跑了出来,他一见到安夏王脸色由青变红,忙不迭地鞠身施礼,嘴里直道:“老朽无能,王爷莫怪。”
安夏王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微微颔首示意他先退下,得到王爷允许,程太医逃似地跑了,而房中乒乓之声仍未停下,那些内侍和宫婢接二连三地跑了出来,有些脸上还挂了。安夏王见状浓眉一拧,两三步走入内室,拓跋朔正在大发雷霆,犹如困兽嘶吼咆哮。
“放肆!”安夏王大声斥喝。拓跋朔转头见到他,立即了声儿。
“你在胡闹什么?!为何要把程太医赶走?”
安夏王明知故问,拓跋朔当然不知他心思,怒火一窜又将杯盏摔到地上。
“我不要那个死老头子,换人!”拓跋朔吼得比安夏王还响,安侍官见状忙让宫婢退出去,自己也跟着退到门外然后关紧门窗。
“程太医德高望重,医术了得,为了治你腿疾尽心尽责,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安夏王一改往日和颜悦色,双目怒瞪宛如庙里黑脸金刚,拓跋朔也丝毫不示弱,像怒牛似地顶了回去。
“什么德高望重,医术了得,他治了我五年也没见得有起色!你分明就是别有企图!”
“住口!这就是你对父王说话的口气吗?!”
“我哪里口气不对,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父亲有错孩儿就说不得了吗?”
“就是说不得!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人我是我不会换的!”
“既然你不肯换人,那我就干脆娶她为妃,这样不就皆大欢喜欢了吗?!”
“放肆!”安夏王怒不可遏,脸红目瞪,举手作势要打,拓跋朔不由往后仰,抬手挡住脸处,而那一掌迟迟没有掴下来。过良久,安夏王深吐口气,浓眉深蹙实在无奈。
“阿朔,天底下未婚女子随你挑,唯独她不行,至于原委,父王以后会告诉你。”
听父王放柔了语气,拓跋朔的满腔怒意立即被疑惑侵占,疑团折磨得他心痒难耐,可见到父王皱眉垂眸,忧愁不堪,他也就把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安夏王黯然离去,拓跋朔看着满地狼藉脑中空白一片,他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父王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他也从没敢如此顶撞,无意间侧首,他见到缕金铜镜中一抹熟悉而憔悴的身影,某些沉封许多的记忆呼之欲出,这面铜镜化成一扇满是灰尘的大门,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推开,阴风扑面而来,卷起门后云烟软纱露出一幅美人画像,画中女子身着粉紫高胸襦裙,一头乌发盘成云髻,美目盼兮,巧笑嫣然。他好奇上前,画中人竟变成了卿卿的模样,低头看去只见落款处有书“成德公主”脑中一根乱弦忽然顺了。
安夏王从王子宫出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旁边内侍不知发生什么事也不敢轻易开口,他独自一人踱到后园驻在太妃院前望了许久。如今太妃宫内都是先王的妃嫔,有些已是徐娘半老,而有些风华正茂,不过无论里面的女子如何都逃不过冷清二字。
守门内侍见到安夏王不由大惊失色,连上前捧心鞠礼,连说话都忍不住发颤。安夏王摆手示意礼,说是正好路过此处别无它意。话落,他又踱步离开,走时有意无意地往内瞥了一眼,江南小院仍在,可惜伊人已去,空留梅香。
雪下了半日终于停了,卿卿探头望去只见院内铺了层白茫松毯,耀目的喜红也被这般净色冲淡不少。“咯吱”一声,窗莫明其妙地开了,冷风灌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卿卿披好袄子起身要去关窗,刚走到窗边一团雪白迎面飞来,她躲闪不及砸了个正着。
“呵呵,冷吗?”
赵墨正站在窗外,身上穿着貂裘镶边的宝蓝骑装,头上戴了顶狐皮小绒帽,手中雪球有一下没一下地拈量着,笑得就像小娃般淘气。卿卿回过神后好气又好笑,忙不迭地拢起窗台上的积雪捏成一团朝他砸去,赵墨侧身闪过,一边笑着一边将手里的雪球飞了过来,卿卿又被砸了个正着。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卿卿急得想咬人,张牙舞爪地抓起狂来。赵墨朝她招招手笑着道:“好妹妹,快些出来,我们出去逛。”
卿卿抬头见雪不下了便关上窗户,转身走到柜前翻出狐毛暗绣梅纹小袱,穿上羊毛夹里灰棉裤,然后再套上牛皮长靴欢天喜地地走了出去。赵墨命人把院子里的红灯笼和红喜字全都揭下,接着就带着小妹牵好马儿出了门。虽说来到西夏有段日子,不过他们还没好好逛过。卿卿不知道除了江南山水之外,还有雪岭冰河这般美景,见小娃们在冰面上滑着玩,她也兴致勃勃地想去试试,赵墨就想法子搞来草垫拖着她在冰上嬉戏,结果一回头,垫子还在人却没了,再仔细一看人已经滚得老远了。卿卿从雪堆里爬出来,鼻涕都快冻住了,见赵墨笑得前俯后仰,她就气呼呼地拾了把雪捏成团子砸过去。
两人嬉闹玩耍笑得欢畅,共骑一匹马儿携手同游。赵墨怕她受冻便轻拢她的身子将如玉小手裹在掌心小心呵气搓揉,卿卿喜欢他无微不至的温柔,安静仰靠在他胸前眺望夕阳,落日溶金,白雪如霞,世间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俩,卿卿几乎要醉在他怀里,心里就想如果能永远这样此生也就无憾了。
卿卿与赵墨玩到月升,然后在小摊上买了羊杂面和羊肉烤串裹腹。卿卿仍吃不了辣,赵墨就小心翼翼地将她碗里辣子挑了个干净,旁人不禁侧目,谁也不曾想这位伺候女人吃饭的小家子气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绍武校尉。见别人都在看着,卿卿倒有些脸红,不由偷偷地说:“别挑了,看着奇怪。”
“别理他们。吃吧,不辣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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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就把大汤碗推到她面前,虽然有些尴尬,但卿卿心里甜蜜得很,她小心地夹上羊肚放他碗里也不顾众人眼神与他边吃边聊直到夜深才尽兴回去,没想到刚入门管事便急急地走来说:“宫里来人了,正要找姑娘呢。”卿卿听后已猜到几分,她让赵墨先回屋,自己跟在管事来到堂屋。门一开,屋里的人就站起身子,脖子伸得老长,果然是安侍官,卿卿心里暗叹,硬是打起神上前施礼。
“哎哟,您终于回来了!恕我冒昧登门,可是我家小主子一天滴水未尽,还把脚上的金针全折了,鄙人看着实在心疼,知道别人劝他不一定听,所以还希望姑娘能去看看,您说话比我们有份量。”
安侍官面红神急地说了一堆话,气都不带喘的,看得出来是为拓跋朔这娃子着急。卿卿听后也很为难,毕竟安夏王嘱咐过她也不方便再去。这时,赵墨走了过来,安侍官见到他后连忙行一大礼。
“早去早回吧,和他说清楚了也好。放心,我会护着你的。”赵墨边说边将披风披上卿卿肩头,看人的眼神明显不如往常冷淡。安侍官眼尖得很,看到些许神态动作就能嗅出个大概,他低头偷偷打量这二人,心里只觉得奇怪。既然哥哥都这么说,卿卿想了会儿还是准备过去,她命管事拿来医箱,接着就随安侍官入了王宫。
第71章王子告白,赵墨拒婚
掌灯时分,王宫万籁俱寂,安侍官提着灯笼在前领路,时不时地回过头叮嘱小心。见他走得急,卿卿也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一路上鲜有来人,寂静得很。到了王子寝宫,安侍官就像从鬼门关爬过似地大松口气,转过身忙不迭地取下她肩上披风,随后恭敬退下。
外面寒风阵阵,宫里倒是温暖如春,麒麟铜鼎兽口处白烟袅袅,散出一股奇特的香,鼎下摆了羊毛五织垫,垫上趴着只半臂大小的兽,原先无打采地垂着脑袋,听到动静它马上就起了身。这玩意倒是新鲜,卿卿上前好奇地抱起这只灰不溜秋的小兽,它个子不大,可脾气大得很,伸出爪子就挠。
“别碰它,它会咬人。”
清灵低声悠然而来,透过松绿石帘子只见一人独坐在内,看来孤单得很。卿卿放下不听话的小东西,然后往里走去,拓跋朔听到帘上宝石珊珊,可就是没有抬头,小兽跌跌撞撞跑到他脚下一边蹭一边哎哎叫唤。
“这是什么玩意?真是难看。”卿卿轻声问道,或许是觉得此处压抑阴暗,她才故作轻松露出些许笑意。
“雪狼,父王送我的。”
拓跋朔弯腰抱起小狼崽子放到自己膝腿上,小兽竖起背毛抓咬乱嚎,而他像是不觉得痛,硬把这只不听话的畜牲压在腿上。
“它真像你,犟得不像话。”
卿卿走上前轻抱起狼崽放到地上,然后拉过圆凳铺上白巾,接着卷袖净手抬起拓跋朔的小腿放在膝上按下几处穴道。其实这一天没见,她心里也不踏实,就怕前功尽弃毁了心血,不过如今他的腿稍稍结实了,至少不象刚遇时那般纤细无力,想来也颇感欣慰,但是不能看他真正好起来总不了有些遗憾。
“我听安侍官说你把程太医赶走了。怎么,你不想治了?”
“没,我不喜欢那老头子。”说着,拓跋朔微顿下,抬眸偷瞥她一眼,柔了几分声音继续道:“我喜欢你。”
卿卿抬眸见他模样认真,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好似在笑他还小不懂事。
“这腿是你的,一句不喜欢就让它废在那儿吗?这喜欢得治,不喜欢也得治,程太医的医术也算顶尖,由他治我也放心。”
卿卿的声音和她按穴的手势一样温柔,拓跋朔看着看着不由迷了眼,憋了一天的阴郁也消失无踪,可是愁人的事终究还在。
“你明天还能来吗?”拓跋朔皱眉轻问,两眼汪汪的看着可怜,他心里只想若是她能偷偷摸摸地来,父王定是不会知道的。卿卿听后倒十分为难,今天过来已经违了安夏王的令,若是被他知道她也很难交待,思忖片刻便道:“我没办法来,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话落,拓跋朔垂眸不语,看来十分失望,卿卿正想好言安慰,谁料他竟似孩子般轻泣起来,瘦弱双肩微颤,哭得伤心。卿卿手足无措,姑娘哭还有法子哄,而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小子哭得梨花带雨她就懵了,回过神后连忙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他拭泪,拓跋朔直接拍掉哭得更是伤心。
“堂堂一个王子哭成这样,传出去不怕丢人吗?”卿卿板起脸来严声轻斥,硬把帕子塞到他手里。
“为何不能哭,是人不都得哭吗?”拓跋朔一边抹泪一边断断续续道。“闷了五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又说得来的,现在莫明其妙地被赶了,为何我不能难过呢?”
“等你腿好了,就会有许多喜欢又说得来的人冒出来,到时都不记得我了,说不定想到现在哭鼻子还会害臊呢。”
“不,我喜欢你,我想纳你为妃。”拓跋朔止住哭,两手紧握成拳,稚嫩的小脸多出几分曾似相识的倔强。卿卿并未惊讶,只是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
“我明白王爷为何不让我治了,你还小但也不能说你不懂。不过我不能做你妃子,因为我也有喜欢的人。”
拓跋朔微微一愣,和上次那样忙追问道:“是谁?”
“不能告诉你。”卿卿莞尔而笑,一提到那个人连声音也变了。拓跋朔心里像被塞了块石头又闷又痛却说不出口,他们以为他不懂,其实他都明白,他只是腿坏了,但心没坏、脑子也没坏,可就是因为他腿脚不好使,宫里大小都当他是坏的、是瓷做的,连吃个饭都恨不得一粒粒喂,更别提吼嗓子,他就像没翼的鸟儿被养了五年,五年里都是一样的风景一样的人,他似乎驻留在那时初春再也没长大过,直到有人硬闯而来。程大医不敢对他大呼小叫,她敢;人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她反着来;她从不怕他的坏脾气,他也找到个能逗嘴吵架的主儿,不把他当成瓷娃娃的姑娘,但是为何父王偏要让她走呢?难道就是因为她与德太妃长得像吗?拓跋朔不明白,不过重要的并不是父王之令,而是她的心不在这儿。
见拓跋朔沉默不语,卿卿也不知如何安慰,她知道她若不在他一定会难过,毕竟相处已久他们亲如姐弟,总有几分不舍之情。可如今这般又让人为难,哪怕王爷没有下令或许她也不会来了,替他行完这最后一针,卿卿就拾好医箱起身轻声道:“天色不早,我得走了,你要好好听程太医的吩咐,也不要老发孩子脾气,以后我们还见得到面,没必要愁眉苦脸的。”
拓跋朔不语,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卿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施礼告退,就在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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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他突然开口说:“再陪我一会儿吧,只要一会儿。”
这可怜兮兮的声音听着让人无奈,卿卿只好放下医箱重新坐回他面前。拓跋朔笑了,清澈无邪的眸子一望便能见底,他的心不坏,只是被常年病痛折磨得坑坑洼洼,他问了许多他想知道的事,似乎要把卿卿从小到大的日子摸个透,卿卿细细地与他聊了许久,丝毫没有敷衍之意。拓跋朔看来十分高兴,觉都不想睡了。
“我以前看过到一幅画,画中人和你很像,我原以为画中人就是你,可现在看来不是。”拓跋朔无意说起小时候的事,卿卿听了一笑而过,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聊着聊着夜已过半,拓跋朔仍是兴致盎然,卿卿劝他睡去,可他依依不舍地拉住她衣角磨着她陪,这次她没顺他的意,摇头只道不行,拓跋朔难掩失意,知道留不住她,只好放她走了。
卿卿不知她走后拓跋朔会做些什么,虽然担心但总要狠下心肠,走前她叮嘱安侍官平时多些照顾,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别来找她,这样对大家都好,安侍官连连点头道是,随后亲自送她出宫,离开时她不有些惆怅,回头看去拓跋朔硬撑窗栏立在窗边,纤弱的身影掩在夜色中看不清是何表情。卿卿心理揪痛,但是有不想看来太难过,她颔首莞尔,一边摆手一边轻道了声“珍重”,接着转身离去。
出了宫门夜已深沉,天寒地冻冷风阵阵,心里悲痛惋惜也似被冻住了。卿卿连忙扣紧领口准备上轿,可四下张望没见轿夫踪影,走了几步就见赵墨牵着马儿迎了上来,他像是等了许久,衣袍都被风雪吹僵了,见到小妹之后他连忙脱下披风抖去冰雪裹到她身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再不见你出来,我可要进去抓人了。”
他的手凉得很,无意间触到她脸颊,她都忍不住打个寒颤,卿卿很是心疼,稍微说了个大概后就和他骑马回府,一入家门,她立刻取了盆热水端到他房里给他洗面泡脚。有小妹贴心服侍,赵墨自然高兴,暖和好双手便小心地把她拥入怀里,埋首在她脖窝。炽热的呼气撩得她有些痒,卿卿怕有人会看见就扭身躲开,赵墨手一勾又将她拉回来,随后笑着道:“我都怕你不回来了,若是他敢轻举妄动,看我不把他阉了。”
卿卿听后心里发急,连忙说:“他还小呢,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你别乱想了。”
“呵呵,你说不想就不想。今晚睡我这儿吧?”
“这可不成,你是大忙人,若明天有人杀进来,我躲都没处躲。”
“不会,这些天他们两个去了边外,没这么快回来。我去端盆水来给你洗,顺便再下碗面。我肚子饿了,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要。”卿卿不假思索点头笑道,赵墨便端起水盆出了门。
安夏王并不知道昨晚上的事,他念拓跋朔正情兜初开还不懂男欢女爱,就想先替他选个妃子也好化解那段孽缘。此事刚刚定下,赵墨就进宫求见,安夏王想来想去猜是为公主之事而来便宣他觐见,没料赵墨一开口就要拒绝这门亲,这无疑是下他王族脸面,安夏王听后不生气,直言道:“你让跋拓氏脸面何存?!”
“王爷误会,从头至尾我都没答应过。更何况公主是金枝玉叶,我只是一介草民,根本就高攀不上。我知道此举让王爷不悦,不过还请王爷三思,赵某只会打杀,不会哄女人。”
赵墨振振有词,言下之意就是情愿去守边疆也不愿娶公主。和硕公主娇蛮任性,而他就是头驯不了的野狼,安夏王也担心两人相处能否融洽,沉思熟虑之后便点头说将此事暂搁一边。这是上午之事,可下午就已经传出风声,和硕公主听到赵墨不肯娶她,气得大发雷霆,冲到安夏王面前又哭又闹,福妃在卿卿面前说起此事都笑得岔气,而卿卿却有苦难言,外人看来哥哥已及弱冠早该娶妻生子,安夏王有意招他为婿,是件天大的好事,不过他回绝得如此干脆,不让人觉得不识抬举,本来是桩好姻缘,但如今因为有她在就泡了汤。
宫婢们都以为福妃听不懂,说话时也毫无顾及,福妃从她们嘴里听到不少奇闻乐事,探头见那些丫头都不在,她便小心翼翼和卿卿闲聊以解数日烦闷,她说这宫里闹鬼,到了晚上就见太妃宫里鬼影游荡抽泣,这太妃宫原是德妃住处,先王特意为她而建,院中栽柳养荷,全仿江南庭院之貌,虽说千般宠爱于一生,但德妃年纪轻轻就归西了,而且是死得不明不白,听闻她死之后先王茶饭不思,只要有人敢提德妃,他就会不能自制,为此还斩了几个内侍,德妃宫从此就成了冷宫,先王过世之后,这里就成了老太妃们的住处,闹鬼之说也是从她们口中流传的。卿卿听她说完不由好奇,只问这德妃是何来历,福妃两眼望天,眨巴半晌才用奇怪的官话说:“他们说她是公主,就和我一样,只不过她是从都城里来的……而我可是从神山上来的。”说着,福妃又眉飞色舞地说起他们的部族,脸上得意之色难掩,不过卿卿的心思却被德妃宫闹鬼之事勾去了,不由蠢蠢欲动想去看看。
第72章接旨面圣
几日过后,拓跋朔那处没闹出动静,而和硕公主似乎也气消了,卿卿每日为福妃把脉保胎,赵墨则去校场练兵,日落之后各自回府歇息,夜深相约窗前月下促膝而谈。虽说不能光明正大,可两人如胶似漆,鹣鲽情深,感情不是常人能及,不过这般禁恋终究不能被伦理所容,他没法堂堂正正地娶她,也没办法给她名分,就算他能放胆豁出去,小妹岂能活在世人谩骂之中?赵墨总觉得亏欠她太多,怕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眼看冬日将过,福妃也即将临盆。卿卿从拓跋朔的信中得知他腿脚已无大碍,每天都会在庭中走几圈活络筋骨。看完信后她十分高兴,心中也不有些得意,想了半会儿便立马提笔卷墨回上一封。这来来回回也有好几次了,赵墨旁边看着心里总不是滋味,可就是不愿承认吃那臭小子的醋,细细想来怕被卿卿说小气,只好故作大方随他们去,但见她写得眉飞色舞又忍不住探头看几行。
“嗳,不许偷看。”卿卿见他探过头来,连忙捂住不让看。赵墨有些不悦,假装不经意地瞥向她的发簪。
“没偷看,我只是见你这簪子好看,想多看几眼。”说着,他伸过手去,趁卿卿不注意一下子抽掉那支梅花簪子,墨发如瀑散落而下,隐隐散出一股淡淡茉莉香。卿卿吃了一惊,抬头见他两眸弯起笑得孩子气,不由嘟起嘴故作愠色。
“坏蛋,快些还我。”她伸手去夺,赵墨忙把梅花簪藏到袖里。看来他是有意招惹,卿卿轻哼一声搁笔卷袖,然后气势汹汹地起身扑去,这正好中了他的下




卿卿吾妹 分卷阅读111
怀,小妹一过来,他便打横抱起倒上春榻。外面正亮晃着,偶见下人身影从窗前闪过,卿卿生怕被人看见,但“不”字还没说出口,赵墨已放下床缦,用嘴咬开她胸前衣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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