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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倪镜怒斥,应清宽慰
萧何没有理他,直接走到案几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的低头喝了两口。
木十六见他这副反应,往他对面一坐,皱眉质问道:“你可是故意想放他们回去?”
萧何放下杯盏,苦笑摇头道:“你啊,就是心急。”
他抬起头来,回看向木十六挑眉道:“你忘了在秦川的时候,他们是如何戏弄你和连允的?”
木十六一听,先是一愣,接着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哼,他们那几个卑鄙小人,不敢与我们正面相抗,总想些奸计来使坏,可恶至极!”
萧何闻言,微微笑了笑:“那不就行了?兵不厌诈,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故意撤兵引我们去攻?你要知道,此时越九霄还在秦川军中,若是他们在滕山又弄出个九霄盛宴来,你吃得消么?”
木十六一听“九霄盛宴”四个字,顿时迟疑了一下,想起那一夜在山中踏进九霄盛宴时的情形,心中仍有余悸。
萧何见他这般反应,又继续诘问道:“再说了,渝州一战你也忘了么?宋阔是怎么被你们活捉的?还不是你们故作败兵才把他引到了一线谷去中了埋伏?难道连允会用的计策,他们就不会么?”
木十六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逼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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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向萧何试探道:“所以,你是因为怕他们有埋伏才下令不追的?”
萧何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戏谑道:“你这个榆木脑袋,连允带着你一起打仗,怕也是了不少心力吧?”
木十六一听他这挤兑,舔了舔嘴唇,又挠了挠腮,噎了半晌才翻了个白眼讪讪道:“好端端的笑话我做什么,我要是有你们那七窍玲珑心,还能到现在还给你打下手么?”萧何一听,他倒是实在的很,也觉得有些好笑,便伸手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宽慰道:“兵法道,归师勿掩,穷寇莫追,他们现如今既然驻兵柴阳,又不会插翅飞了去,待我们探查清楚这一路上的形势
,直接一路攻到柴阳不是更稳妥?”
木十六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想想自己刚才的质问,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了笑,点了点头。
【柴阳城】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要快上很多,一来这条路已经走过一遍,不必再停下来对照地图,二来唯恐后有追兵,秦桑与应清也时时督促大军加快速度。
好在,南渊确实没有跟上来,看来萧何的确没有下令追袭。
提前回城来报的人已经将曲昌战况告诉了朱奉安,所以大军刚接近城门,他就已经将城门敞开,迎接他们回来。
刚一入城下马,倪镜就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道:“背信弃义的小人!枉我当时还敬佩他的身手!现在看来,他与那木十六在酒泉一战根本就是逢场作戏!木十六当然会让他赢!”秦桑听着他这怒骂,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当然知道萧何在那时并不是做戏,他与木十六的那场对战,是实打实的过招。毕竟,自己在擂台上也才勉强与他打成平手,若不是他最后相让,谁输谁赢还真未可
知。但是此时,她又无法为萧何分辩什么,纵使他有再多隐情,他是叶阑的儿子是事实,他为南渊领兵也已成定局。整个秦川,除了秦桑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已是将他看作了南渊一早就安插到秦川的细作

应清翻身下马,淡淡回应道:“此时骂他又有何用?你又能拿他如何?”
倪镜依旧喘着粗气,没好气的看了看秦桑与应清冷哼道:“亏你们二人在陛下面前还为他分辩,此时还有什么好说?还想替他说好话么!”
秦桑本就因为曲昌一战有些憋闷,此时听见木十六这样的质问,并未出言,只冷冷盯着他,一动不动。
倪镜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也忽然有些心虚,觉得自己似乎过火了些,缓缓低下头去,抱拳低声道:“末将……末将失言了。”
秦桑看他这副样子,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将手中缰绳递给一旁的兵士,便转身往他们在柴阳暂住的府宅行去。
应清看她走远,轻轻拍了拍倪镜的肩膀:“我知道你心中憋屈,但这份怒气,还是留到战场上再用吧。打了这么一场白力气的仗,不好受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说完,他便绕过倪镜身边,也往秦桑那个方向行去。
倪镜抬头看了看应清,也知道他所言无错,默默叹了口气。
自打他们领兵开始,在秦川境内就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自己也早已习惯了跟着他们打胜仗的喜悦和满足。此时一下受了这样的打击,他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想了想方才自己说的话,他心中有些自责。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朱奉安的声音:“倪将军。”
倪镜一愣,转过身去:“何事?”
朱奉安走到他面前,低头抱拳道:“末将有事禀报。”
应清回到府中,见秦桑屋门已是合上,眨眼想了想,还是迈步到门前,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秦桑应了声让他进去,他推开屋门,便看到秦桑坐在案几边,已是卸下了作战的盔甲放在一边,手中拿着那柄凤尾扇。
她抬眼看见应清进来,疲惫笑了笑:“师兄。”
应清点了点头,走到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的双眼笑道:“怎么,没打过败仗,失落了?”
秦桑知道他想安慰她,但也不必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点了点头道:“多少有一点,不过相比失落,还是不甘更多些。”
她顿了顿,勉强笑了笑道:“其实也算不上败仗吧,只是没有完胜罢了,若是援军不到,此时我们应该已经在曲昌城中了。”
应清看着她这自我安慰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此次出兵仓促,未及好好筹谋,没能攻下曲昌倒也不算意外。”他抿了抿嘴,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说道:“其实攻下柴阳的时候我便想提醒你,那一战我们打得太过轻松,我总觉得,柴阳的布防被刻意削弱过。但那时你信心十足,我便也没有泼你冷水。此次曲昌之战,才像是南渊该有的实力。”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恒王担忧,弃纵择横
秦桑闻言,却好像没有多少震惊,只点头轻声笑了笑:“其实我当时也觉得柴阳攻下的太过顺利,只是心中那感觉很是缥缈,便觉得是自己多心。如今这一仗打下来,虽然艰难,反倒让我踏实了不少。”
应清望向窗外,目光深远道:“好在这曲昌一战,我们也算是摸清了南渊的真实实力,下一次攻城,还需心好好筹划才可。”秦桑听着应清的话,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叹道:“既是作战,我也从未想过能够万无一失,此次未能攻下曲昌倒不算什么,我真正担心的是,如若我们的进军不能如陛下所想的那般顺利,不久
之后,陛下便会动摇南征的决心。”
她下低头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凤尾扇,心中默默想着,萧何,你既是知道我的身世,也定是明白此次南征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夺回了那十六座城池,好不容易才击溃了连允,换来了这唯一的一次机会踏进了南渊。
若你真的只是被叶阑挟制,迫不得已留在南渊,那么这一次,你可千万莫要阻我。
【秦川都城平津】
南渊战报传回京城,恒王有些意外。
原本他们能够如此迅速的攻下柴阳,恒王还觉得此次南征如他们所料,顺风顺水,毫无阻碍。
谁知这还没高兴几天,就已是接到战报,他们未能攻下曲昌,还折损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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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马。
“你说,寡人此次下令南征,是不是太心急了?”
恒王看向卫岚,神色有些担忧的问道。卫岚低头沉默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拱手道:“陛下,老臣倒是觉得,此时南征的确是最好的时机,渭河尚未解冻,大大减少了军粮和军械运送的时间,前可攻,后可退,不论如何也应试一试,若是错过了
时机,再想等到这天时地利,至少也还需一年啊。”
恒王看了看卫岚,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这个萧何突然去了南渊,若是南渊没有他,这仗恐怕也要好打些。”卫岚闻言,也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却又正色道:“陛下,此时距离渭河解冻,大约已经不到半月了。老臣不得不说,若是在半月之内,战事还未有进展,最好还是令他们退回潼关再做打算,否则到时他
们守着一座孤城,一旦三面受敌,便会退无可退。”
恒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半月之后,他们还只能守着一座柴阳城难以前进,那便等于是在徒耗军需,没有丝毫意义。
其实,恒王此次下令南征,也是因为连允被擒,他看中南渊军中此时没有运筹帷幄的将才,又逢渭河冰期,潼关是距离南渊都城襄陵最近的一座城,能从那里攻入南渊的机会,实在是少有。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转眼萧何便已是去了南渊,还得知了他本就是叶阑之子。他在秦川军中的这些时日,与应清他们相交甚多,必是十分了解这几位将领的特点,还有秦川的国情,所谓知己知彼,也不
过如此了。
那么现如今,南征真的还有那么大的胜算么?恒王心中已经不敢笃定。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烦闷起来,本以为秦川与南渊数十年的交战终于能做一个了结,可现在看来,结果还未可知。
难道天命注定,秦川与南渊两国就要这样一直并存下去?
他与齐王这兄弟二人,此生就注定分不出个胜负么?
【柴阳城中】
从曲昌回来之后,秦桑几人细细清算了那一战攻城的损失,虽是有不少折损,但也算是在近处看清了曲昌周边的地形,也大抵知道了曲昌的城防水平。
因着曲昌地势低洼,应清曾设想引水攻城,但曲昌周边并无太近的河流经过,最近的一条河也在几十里开外,而此时冬日里雨水也不多,想用这种方法,恐怕是行不通了。
此前攻城时他们推算,城中守军大约两万余人,加上三万援兵,此时的曲昌城中至少有五万人马。
这样的数量,其实已经是非常庞大,况且攻城损耗向来比守城多,若是在城下与他们硬耗,秦川的损失会更为严重,打到最后,也未必分得出胜负,且耗时太长。
但若是想办法诱他们出城作战,南渊士兵对于曲昌周边的地形一定比秦川士兵熟悉,加上人数上他们也不占优势,更是不妥。
想来想去,唯一可行的思路就是将他们分批引出,再分批歼灭。
但是,要如何将他们一点点分化出来呢?
应清盯着着人拟出沙盘上的地形,目光聚集在了渭河沿岸,心中略一勾勒,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目光定了定,指着渭北对面的渠州抬头看向秦桑道:“你觉得,渠州此时的布防比曲昌如何?”
秦桑定睛看了看应清所指的那座渠州城,看向一旁翻着眼睛一边想一边缓慢道:“此时渭河沿岸守军最多的两座城是兆丰和双元,其余兵马大多都在萧何手中驻扎在曲昌,那么……”
她忽然一笑看向应清:“渠州守军定然不会太多。”
想到这里,她已是明白了应清的意思。
若是他们此时不再纵向南攻,而是横向转西而去攻打渭北对岸的渠州,南渊会如何应对?
他们会置渠州于不顾,硬守着那座曲昌城么?还是会前往渠州支援?
又或者,他们会一半留守曲昌,另一半驰援渠州?若是萧何继续守着曲昌,他们便可以借机顺势攻下渠州。若是萧何前往渠州,他们便折返去攻曲昌。而若是萧何真的选择只出动一半人马去援渠州,那么在中途,他们便可与这一半人马交锋,那样一来,
秦川人数便占了上风。
将这其中关键理顺之后,秦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这可真算得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而无论萧何做出怎样的应对,他们都可以顺势而为。
她正欲出声再与应清细细规划,却听得府门外一声禀报:“秦将军!”秦桑转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名哨骑匆匆跑进门中,抱拳跪地道:“秦将军,曲昌那边有动作了!”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敌军异动,回防渭北
秦桑与应清对视了一眼,便出口问道:“如何?”
那哨骑也不停顿,立即回禀道:“曲昌城内有人马出城,往西北渠州方向行去,速度极快。”
应清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西北渠州方向?难道他们……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多少人?”
谁知,那哨骑面上的神色却显得似乎很是疑惑,他抬起头来,眼中尽是不解道:“他们……是分批出城的,每批……只有千余人,在我回来前,已经出城两批人马,中间间隔……大约三个时辰。”
秦桑一愣,分批出城?这是为何?
但是一想,她心中立即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看向应清,只见应清微微垂眼,似是也在琢磨此事,便先对那哨骑吩咐道:“知道了,继续盯着,再有动向立即来报。”
“是。”那哨骑领命,便站起来转身匆匆出了门。
此时,应清和秦桑已是眉头紧锁,他们仿佛意识到了曲昌城中的萧何这样做的用意。
渠州,不是只有他们俩想到了渠州,萧何定是也按着他们的思路把目光放到了渠州,但是,他的做法却极为刁钻。
两军分守两城对峙,此时哨骑的作用就尤为重要。萧何令那些人马分批出城,当第一批被哨骑看到时,就算哨骑再聪明,他也不能误了回报的时机,最多只能再暗中观察一段时间,便要即刻回禀。
但是,曲昌距离柴阳路途遥远,在哨骑回禀的过程中,他具体又出城了几批人马,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曲昌城中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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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军到底还剩多少,他们行往渠州的人马到底有多少,便都成了一个谜。
最重要的是,渠州本就在南渊统辖之下,他们的人马一旦到了渠州,便立即可以驻扎进城中。那么,秦川如果出兵阻挠,最多也只能在半路上拦截到其中一批人马,也就是说,半路最多只能歼灭千余人。
这样一来,秦川的处境就变得极为被动了。
秦桑忽然有些焦躁,她单手握拳放到嘴边,无意识的皱眉咬了咬,然后抬头看向应清问道:“你说,他们去渠州是想做什么?”
对于秦川而言,前往渠州的意义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或可以攻下渠州,或可以转攻曲昌,或是能引敌军出城厮杀,不论如何,主动权都在他们的手里。
但是南渊忽然调兵前往渠州,总不会是和秦川一样的想法,难道,他们是想兵分两路,夹击柴阳?应清轻轻敲击着案几边缘,若有所思的分析道:“如果是想兵分两路夹击,他们大可以直接到柴阳城附近再分出一部分人马绕到城侧,没有必要兜那么大的圈子先到渠州再过来汇合。那样行事,一来消息不
便,中间变数太多,二来也等于化整为零,削弱了他们与我们正面相抗的实力,萧何不会那么愚蠢。”
他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若是他们想引我们出城,也不会令人马分批,他不会想不到,我们不可能冒着只能拦截千余人的风险而贸然动兵。”
分析完两种情况,他的神色也变得捉摸不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与秦桑的眼神都忽然一凛,对视着异口同声道:“渭北?”
难道他们的目的,是渭北?
要知道,此时秦川在渭河沿岸的布防集中在永寿、华阴和潼关,其余沿岸城池,守卫和南渊一样薄弱,难道萧何是想将兵力集中到渠州,然后直接渡河去取渭北?
这么一想,秦桑心中忽然没底了起来,她知道渭北的守军有多少,若是萧何真的集中兵力去攻渭北,他们几乎没有守得住的可能。
但是此时,难道他们要退兵回到渭河对岸去守渭北么?那么,不就等于放弃了柴阳,与南征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秦桑迟疑了片刻,看向应清认真问道:“若是他们真的想取渭北,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去攻曲昌?”应清定了定神,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屯粮的余埠就在渭北与潼关之间,若是他们夺下渭北直接向东去攻潼关,必会经过余埠,他们不会发现不了那里是我们屯粮之处,若是他们取下余埠,断了我们的军粮
,那我们即便攻下曲昌,也毫无作用。”
秦桑闻言,更是愁眉不展。她没有想到,方才还设想能够占据主导的他们,瞬时间就已经落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萧何啊萧何,你究竟想做什么?
应清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他略微思索一番,便立刻出言道:“你暂且在此勿要轻举妄动,我即刻率军一万渡河驻防渭北,待摸清渠州的情况,我们再做打算。”
秦桑一听,其实心中有些不安,她并不希望与师兄分兵两地,如此一来,遇到所有的情况他都无法及时与师兄商讨,只能自己来做决定。
但是,此时也只有这样做了,面对着兵法谋略皆与他们不相上下的萧何,若是令倪镜等人去调兵驻守,唯恐会应对出错。
一旦丢了渭北,后果不堪设想。
秦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却又担心一万人马不足以与南渊对抗,硬是让应清带足了两万人出城,才稍稍放心了些。
【南渊都城襄陵】
公主府中。
这日一早,莫容正在陵阳房中妆台前为陵阳绾发,她看着陵阳镜中的姣好面容,忽然笑了笑。
陵阳在镜中看见她面上的笑容,有些疑惑的在镜中与她对视着:“这好好的,你笑什么?”
莫容低下头抿了抿嘴,这才答道:“殿下自打从宫中搬出,到了这公主府,有多久未曾让莫容为您梳妆过了?”
陵阳微微愣神,稍稍回忆了片刻,才淡淡笑了笑:“我只是今日要进宫去见父皇,不想显得太过憔悴罢了。”莫容静静看着陵阳,面上笑意却丝毫未减,继续问道:“从前殿下入宫,不也从未整理过装束?”
正文第一百七十三章未见增兵,声东击西
陵阳听着这似乎话里有话的一问,似笑非笑的回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容垂下了拿着梳子的手,走到陵阳身侧跪坐了下来,抬头看向陵阳道:“莫容是觉得,殿下与从前不同了。”
陵阳转脸低头看向她:“哪里不同?”
莫容微微转了转眼睛,笃定说道:“自从叶将军来过之后,殿下好像忽然有了神,笑容也多了,再不似从前那般低迷,现如今,莫容似乎看到了殿下年少时的影子。”
陵阳微微一怔,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叶将军”是谁,愣了片刻才想起,莫容所说的是叶阑的儿子,叶萧何。
想到后,她随即垂眼沉默了片刻,而后轻轻摇头苦笑了一下。
莫容不明白她这样的反应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是在摇头否认,便有些急切的握了握她的手眨眼道:“殿下,这并不是坏事啊,叶将军与殿下年岁相仿,更是眉目俊朗,气度不凡,活脱脱就是第二个秦……”
说到这里,她已是看见陵阳面色骤然一变,也意识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有多么不合时宜,慌忙闭上了嘴,低下了头去。
陵阳知道她方才差点就说出了“秦肃”这两个字,心中微痛,却也没有出言责怪,只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提了。”
莫容垂着的头微微点了点,心中也有些酸楚。但她还是暗自希望着,这个叶将军能够将殿下从这十年的消沉中拯救出来。至少现在看来,他是这十年来唯一一个能让殿下展露笑颜的人。
陵阳看着她沉默,也怕她还在继续多想,便捏了捏她的手,岔开了话题:“对了,褚正回来了没有?”
莫容闻言,回了心神,抬起头摇了摇:“还没有,估计还要两三日。”
陵阳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柴阳那边怎么样了?战报回来了么?”
莫容抬眼转了转,回忆了片刻才认真点了点头笑道:“殿下莫要担心,叶将军已经平安到达曲昌,击退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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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相信不日便能夺回柴阳。”
陵阳又是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转脸看向镜中。
自己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这样坐在镜前梳妆过了,似乎……已经很多年了吧。
或许真的是叶萧何的到来,改变了她那仿佛是在苟延残喘的心境。在她如死潭般波澜不惊的心里,激起了一丝涟漪。
【柴阳城中】
应清出城之后,柴阳城内不断接到哨骑探报,曲昌依旧在以之前的方式,不断有兵马分批出城,按照总数来看,出城兵马似乎已经过半。
秦桑心中有些疑惑,他们竟然将一半人马都派往了渠州?他们就不怕秦川忽然举兵再次攻城么?难道他们真的是想通过渠州,一举攻下渭北?
几日之后,渭北那边传来消息,应清已经顺利抵达,途中并未发生任何变故。
秦桑暗自松了一口气,在柴阳城中继续关注着曲昌的动向。
她心中默默想着,若是接下来他们还在继续分批出城,一旦曲昌城内守军不足两万,她便立即动兵,拿下曲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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