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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正如秦桑所料,接下来的几日,还是不断有哨骑探报传回,南渊仍旧没有停止出兵。算了算总数,他们派往西北方向的人数已经接近四万,这也就是说,此时曲昌城中,守军大概已经不足两万人了。
秦桑下定决心,立刻便传倪镜前来,两人商量好攻城步骤,便召集所有人马,打算连夜出城,攻往曲昌。
然而正在这时,新的消息从应清所在的渭北传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以口信的方式,而是送来了一封书信。
秦桑心中有些不安,她从兵士手中将书信接过,迅速展开就读了起来,看完书信后,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定睛看向前方,不言不语。
“怎么了?”
倪镜看着她这古怪的神情,心一下揪了起来,紧张问道。
秦桑深深吸了口气,面上表情仿佛很是疑惑,她将信纸递给了倪镜,缓缓说道:“应公子说……哨骑回禀,这段时间以来,渠州附近并未发现有人马入城。”
倪镜迅速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听到秦桑所言,却是意外的陷入了沉默,低头转着眼睛,仿佛是在努力的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犹豫着问道:“他的意思是……曲昌出去的人马……去的不是渠州?”
秦桑的心中十分的混乱,她努力定下心神,回忆起哨骑第一次前来回禀的情形,这一想,她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时他们正在地图上策划攻打渠州,而哨骑来回禀时也是说曲昌的出兵方向是西北渠州方向,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以为他们是往渠州派兵。可现在看来,他们有些先入为主了。西北方向,不一定就是渠州

可是,除了渠州,西北方向也再无别的城池了。
那他们现在会在哪里呢?难道他们是将守军调出,驻扎在了西北方向的路上?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还没有等秦桑理清思绪,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被新的探报解开了。
“秦将军!”
一名哨骑神色慌张,匆忙跪地禀报道:“西南方向大约三十里处,出现大批南渊人马!”
秦桑闻言,已经不再是震惊,而是恍然了。
萧何并没有用什么太过高明的手段,他仅仅是让兵马分批先向西北行至曲昌与柴阳之间,聚集后再向东北折转,直奔柴阳。
他令兵马往西北方向,是在用这种方法误导秦桑和应清,让他们以为他派兵的方向是渠州,继而担忧渭北布防。待秦川分出一部分兵马回防渭北,再带着中途聚集好的人马,转向东北来袭柴阳。
好一个声东击西。
秦桑沉默了,她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悦。她本以为应对萧何要比应对连允轻松,可现在看来,萧何似乎并未打算退让,反而步步紧逼。
况且他曾与他们并肩作战多时,对他们的思路和谋略十分了解,应对这样的“敌人”,怎会有轻松二字可言。秦桑深吸了一口气,却并未慌张,此时柴阳城中兵马仍旧不算少,萧何想要攻城,也未必就那么容易。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城中骚乱,腹泻不止
秦桑令哨骑退下,继续关注南渊大军,然后立即与倪镜安排城内守军集中力备战。
上到西南城楼之上,秦桑遥望着远处的山林脚下,等待着南渊大军现身。
城楼上的守军已是布兵妥当,城门后也已经做好了防御冲车的准备,还挖好了护城壕,陷马坑,竖起了拒马枪,遍地撒上了铁蒺藜。
可是,等了大约有两个时辰,却依旧没有看见敌军的影子,远处的山林寂静无声,就像是沉睡了一般。
秦桑心中慢慢沉静了下来,有些疑惑。
三十里,距此并不算太远,若是急行军,用不上一个时辰就能到达,他们为何到现在还未出现?难道是放慢了脚步?
可既然是攻城,便都是从几十里外开始便借着冲杀的劲头疾行,才能一鼓作气造出声势,怎么可能会放慢步伐缓行?
秦桑正想着,却再一次到了哨骑回禀,南渊大军在十多里外的羊头岭停了下来,正在扎营。
秦桑一听,更加疑惑了起来,扎营?他们并不打算立即攻城?十多里外这样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们停下来想做什么?
秦桑远远看着十里开外的那处名唤羊头岭的小山,紧紧皱起了眉头。
接下来几日,她在城中与倪镜细细分析了南渊可能会有的动作。
倪镜想起他们在酒泉和在永寿时每日袭扰的作为,猜测萧何会不会也是想仿照他们的举动,来乱他们的军心。
可是,一连五日,他们都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来过一般,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到了第六日清晨,城中开始渐渐出现了一些骚动。
秦桑本以为是南渊动兵了,可听人来报之后才知道,南渊并没有任何动作,发出这些骚动的,是城中的秦川兵士和柴阳城中的百姓。
柴阳城并不算太大,城中有几家医馆和药铺,平日里的生意也并不红火。可是这几天,这些医馆和药铺却有越来越多的人上门求诊或是买药,而他们的症状出奇的相似,腹泻不止。
最让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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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震惊的是,就连前来禀报的这名兵士也是痛苦的皱着眉,牢牢捂着肚子,刚刚回禀完,便立即慌忙的转身跑去找茅房了。
她愣了愣,赶紧去找了倪镜,谁知倪镜在房中榻上躺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一问才知道,他从昨日夜间开始就腹泻不止,也已经一夜了。
秦桑呆立了片刻,心中有种不安渐渐升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整个城中的人都好像忽然染上了什么疾病,如今都是腹泻不止,就连将士们也未能幸,难道是城中传开了什么瘟疫?
秦桑紧紧皱眉想着,不可能,瘟疫一般都发生在春夏湿热时节,此时正值严冬,要说染上风寒或许还有可能,但瘟疫,断不可能在此时发生。
可若不是瘟疫,怎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城中如此多人都发生了同样的症状?
她心中有些烦闷,若是此时师兄在这,凭借着他过人的医术,定能看出什么蹊跷来,可偏偏他不在这里,这要如何是好?
要知道,南渊大军就驻扎在仅仅十里外的山脚下,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攻城,兵士们这副病态要如何守城?
想到这里,秦桑越发慌乱,连忙出了府门,就往城中最大的医馆行去。
到了医馆当中,秦桑果然发现那里早已人满为患,馆中的伙计手忙脚乱的配药,坐堂的郎中更是一个接一个的诊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柴阳城说来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因为处在两国边界附近,城中百姓早已见惯了两国征战。今天他们是南渊人,明天就可能成了秦川人,而无论是哪一国,赋税徭役都大致相同,在他们看来便都与前朝的
西銮无异。
对于他们来说,驻扎在这里的究竟是哪国的部队并不重要,只要不残害百姓,便也没有什么敌我之分。
因此,作战时求助于城中百姓,对两国将领来说也都是常事。甚至有的将领在敌国对地形不熟,还会找当地百姓来引路。
秦桑见那郎中忙于为百姓诊病,也不好扰乱,只站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一直等到了午后,医馆中的人才渐渐少了起来,郎中十分疲惫的站起身,这才看见了一旁一直静候着的秦桑。
秦桑向他表明了身份,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询问他这种病症究竟是什么,又是何原因导致。
那郎中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捋了一把胡须道:“这病症来得突然,似是中毒所致,但这毒性却又极浅,除了令人腹泻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
秦桑心中一惊,中毒?难道有人潜伏在这柴阳城中给他们下毒?
她立即联想到了驻扎在城外的南渊大军,难道他们已经有人混进了城中来?可是,他们若是下毒,给秦川兵士下也就算了,何故要牵连百姓?
况且既然已是有机会下毒,又为何不下的彻底一些,仅仅是令他们腹泻却又不致死,难道是戏耍他们不成?
秦桑心中越发疑惑,连忙问道:“那你可知这毒是何物所致,从何而来?”
郎中看了秦桑一眼,眨了眨眼揣测道:“将军,城中如此大范围的中毒,必不是什么偶然,这毒的来源,必定是城中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东西。”
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秦桑紧紧抿着嘴唇,凝眉转着眼睛迅速的思索着,可想了许久,也未想出这城中有什么东西,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
这么一想,秦桑却又觉得有些奇怪,皱眉问道:“前辈,我看您和这馆中的伙计似乎都没有什么症状出现,而我也没有这样的症状,若是如前辈所言,难道这东西别人接触的到,我们却接触不到么?”
郎中闻言,也好像发觉了这个蹊跷,疑惑的想了半晌,忽然“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他满目恍然看向秦桑说道:“这几日馆中太忙,我也无暇细想,可此时听将军这样询问,老夫突然想到,这毒的来源,或许是城中的井水。”秦桑心中“咯噔”一下,井水?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牵牛汤药,井水相通
那郎中面露喜色,继续说道:“老夫这医馆中没有水井,但每日都需熬药,所以后院有专门的屯水,一次注满能用上十余日。这几日馆中忙碌,便一直未派人去井中取水补充,要说近来别人都会接触而我们
不会接触的,那就是井水了。”
他顿了顿,探寻的看向秦桑道:“不知将军这几日所饮之水是从何而来?”
秦桑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这几日似乎甚少饮水,房中那茶壶里的水到现在都还未见底,似乎已经是几日前的了。
秦桑顿时恍然大悟,也不敢多犹豫,便和郎中一起到了医馆附近最近的一口井边,令人打上了一桶来。
那郎中舀出一瓢来细细看了看,颜色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妥,又凑到鼻下闻了闻,气味也很寻常。
于是,他便干脆浅浅抿了一口,在嘴中过了一遍。
这一下,他面色一变,看向秦桑迅速点了点头:“这井水的确有问题。”
他又尝了一口,看得秦桑很是担心,生怕他也立即中了毒,再生出些变故来。
郎中咂了咂嘴,放下水瓢,眉头紧锁道:“这井中,似乎有牵牛子。”
“牵牛子?”秦桑疑惑不解。
郎中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牵牛子,又名草金铃,是南渊随处可见的一种野花的种子。”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它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毒,只是性寒微苦,常作为药用,主治水肿胀满,二便不通,若是正常人服用,则会有腹泻的症状。”
秦桑点了点头,得知这并不是剧毒,让她心中安定了一些,但只是片刻之后,却见那郎中仿佛显得很是疑惑,他定在那里想了许久,才奇怪的缓缓捋着胡须说道:“哎?不对。”
秦桑连忙问道:“什么不对?”
那郎中定了定神,看向秦桑道:“不可能是牵牛子。”
秦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中嘀咕了起来,这个郎中怎么回事?一会笃定的说就是牵牛子,这会又说不可能,难道他根本医术不,是在胡说么?郎中见她面色有变,连忙解释道:“老夫的意思是,投进井中的不可能是牵牛子本身。牵牛子外壳坚硬,不经烹煮根本不会发挥药效。此时又是冬日,井水温度本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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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若是将牵牛子直接放进去,哪怕是
数量多到填满整个井,估计也不会有用,所以……”
他掂量了片刻,断定道:“这井中投进的,应该是牵牛子熬制好的汤药。”
说完,他似是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又是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叹道:“天呐!这人是煮了多少牵牛子啊!”
秦桑听他说完,仔细想了想。
这城中所有的水井都是相通的,如果有人是熬制好了汤药才倒进井中,应该不会是在众多人使用的井口实施,否则很容易就能被发现。
那么,难道是在谁家里的井口?难道南渊派进来投毒的细作,是潜伏在某户百姓家中?这么一想,秦桑心中更是奇怪,井水的水量非常多,如果是熬制汤药倒进水中,那会是倒进了多少汤药?如此多的汤药所需的牵牛子,又该是多么庞大的数量?这些牵牛子是他从城外带进来的,还是在城
中就地取材的呢?
如果是从城外带进来的,那应该便是在秦川兵马进入柴阳之前。因为自从秦川进驻柴阳,除了曲昌那次败退,城门就再没有打开放人进来过,就算有,那人带着这么多药物进城,不可能不引起怀疑。
所以,如果有人带着大量牵牛子进城埋伏,那便定是南渊一早安排好的。可是,既然是安排好的,他大可以在秦川刚刚进驻时就动手,何必等到今日呢?万一当时秦川动兵攻下了曲昌,那他的潜伏不就失了作用?难道他能未卜先知,知道秦川打不下曲昌,也知道秦川有一天会
在城中与城外的南渊驻兵对峙?
这么一想,秦桑心中笃定,这应该不是一早安排好的,因为根本就说不通。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城中本就有南渊细作,但他并非早就打算用这一招来对付秦川将士,而是临时起意。
若是临时起意……那么他手中用来熬药的牵牛子,便是在城中就地取材。但此时是严冬时节,别说是牵牛花,就是草都已经枯萎了,他断不可能是在乡野里采集的牵牛子,而是在城中药铺买的。
这么一想,秦桑立即派身边的人前去查探,前几日是否有人在城中大量购买牵牛子。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郎中却忽然低声试探着问道:“敢问将军,你这样查,可是以为有人在城中买了牵牛子熬药,再倒进井中?”
秦桑点了点头,可看见那郎中面上神色似是有什么话说,便连忙问道:“前辈可是有什么想法?”那郎中低头迟疑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认真点了点:“牵牛子的药用范围并不广,针对的症状也不多,所以在药铺中算不得紧俏,没有哪家药铺会大量囤积牵牛子。别说是有人大量的买过,就是有人想大量的
买,也未必能买到。”
秦桑一听,心中忽然自我怀疑了起来。
整个城中囤积的牵牛子都不多?难道是自己想错了?难道那人所用的大量牵牛子真的是从城外带来的?
想到这里,她便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城中没有那么多……那他的牵牛子是从哪来的呢?”
谁知,郎中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而是有些小心的提醒道:“将军……其实这汤药……未必是在城中投下的。”
秦桑本在出神想着,听到这话猛地一惊,转头看向郎中道:“此话何意?”
那郎中眨了眨眼想了想,却是指了指眼前的水井,又指了指西南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柴阳城的井水,与城外那座羊头岭上的古井,是相通的。”
秦桑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来,所有的思绪顿时就通透了。西南,城外,羊头岭!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南渊军中】
六日前。
柴阳城外西南处十余里的羊头岭下,萧何下马令大军停驻扎营,而后坐到了一旁的巨石上,脱下靴子倒了倒,穿好后百无聊赖的看向忙碌的兵士。
木十六翻身下马,匆匆到他身前急切问道:“为何停下?我们不是要去攻城么?”
萧何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拍了拍身下的巨石一侧:“来来来木将军,过来休息一会。”
木十六站在原地未动,有些焦躁的皱眉道:“休什么休!我在问你为何停下!”
萧何也不看他,仿佛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撇嘴道:“木将军的性子啊,真得改改,为将者如此急躁,怎能稳定军心?”
木十六看他这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他丝毫没有办法,闷闷往旁边一坐,赌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没脸见那往昔同袍?还是压根就没打算与他们为敌?”
萧何听他这诘问,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下,静静看向远处,半天也不答话,把木十六憋得简直气血上涌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随意拍了拍木十六的胳膊,站起身来:“来,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木十六很是窝火,却又不能发作,只好跟着他往前行去。
走了不远,便到了搭好的伙棚前,棚内已是生起了火,几口大锅架在火上烧着,锅里的水慢慢沸腾了起来。
十几个兵士从一旁力的搬着数个储存军粮的巨大木箱进了棚中,搁在了角落堆积起来。又有几人搬来几个大木桶,放在了一边。
木十六看着这场面,莫名其妙的转向萧何不耐烦道:“带我看什么?看他们如何生火造饭?”
萧何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到那些堆好的大箱子前,掀开其中一个,拿起一旁的铁勺在里面捞了满满一勺,回身走到锅边倾进了锅里。
木十六掸眼一看,倒进锅里都是些甜枣大小的棕黑色的东西,眉头一皱,凑到锅边细细看了看,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便走到角落的箱子旁低头往箱子里看去。
只见那满满一箱全都是那样的小果子,木十六伸手拿出几颗,凑到眼前细细看了看,立刻眉头便皱的更紧了些。
他转身跑回锅边,伸手露出那些果子,不可置信的接连问道:“栗子?你千里迢迢带了这么多箱栗子来打仗?现在停下来驻扎,就是让我来看你煮栗子?”
木十六怒不可遏的大声质问着萧何,几乎暴跳如雷。若不是他此时头上戴着盔甲,定是能见到他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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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冲冠的模样。
一旁的伙夫们呆呆看着木十六,心中嘀咕着他怎敢这样质问位分军衔皆在他之上的大将军,接着纷纷噤声垂首,不敢多看。
萧何却仿佛并未生气,反倒轻笑一声挑眉说道:“怎么?不爱吃栗子?你先尝一个再说。”
木十六的拳头都快攥出了水来,将那些果子捏得咯吱作响,双眼紧紧盯着萧何,青筋都快突起了。
萧何看着他这样子,却觉得很是好笑,他走近木十六,掰开他紧紧攥着的手,从里面拿出一颗来扬了扬:“这么生气做什么,你先尝尝看,尝完了再气也不迟。”
木十六冷冷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作为,看向他手里那颗栗子,愤恨接过一把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出气。
这一咬,他几乎是立刻“呸”的一声将那东西吐在了地上,不住的吐着口水,脸都皱成了一团:“呸,呸呸,这什么鬼东西!”
萧何顿时捧腹大笑了起来,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伸手按住木十六肩膀调侃道:“这栗子好吃么?”木十六左右一看,不仅萧何,就连一旁伙夫们也低着头强忍着笑意,有几个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立刻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一番,却还是不解其中玄机,摊开手皱眉仔仔细细看起了手中的那些“
栗子”。
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那些栗子有什么不妥,想起方才尝到的那又辛又苦的味道,便疑惑的看向萧何,眼中尽是询问。
萧何也不再继续逗弄他,捻起他手中的一颗果子,认真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栗子。”
萧何转头将那果子丢进一旁的锅里,继续说道:“你可见过一种花,名唤牵牛?”
木十六一想,连忙点了点头:“自然见过,那花在南渊开的遍地都是,几乎随处可见。”
萧何笑着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故作神秘道:“没错,这就是牵牛的种子,名唤牵牛子,性寒味苦,还……有毒。”
木十六一听,立刻瞪大眼睛,连忙又“呸”了几声,似是怕方才自己吞咽下去的苦水让自己中了毒。
萧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好了好了,这东西毒性不深,一口毒不死你。”
木十六这才放心了下来,却还是不明白萧何将这些东西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毒死柴阳的那些秦川守军?
可他们远在十里开外,如何能把毒送到城中?难道把它们炖城汤水送到城下,大喊“快开门我们给你们送汤来了”?
想了想,怎么都还是迷茫,便也不再多想,直接问起了萧何。
萧何也不吊他胃口,指了指那锅中炖着的牵牛子和一旁的木桶,又指了指羊头岭的半山腰上,详细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萧何早在南渊京中时便已是听叶阑提过,柴阳城外十里处的羊头岭有一口古井,井水与柴阳城相通,他建议萧何,利用这一口井来做些文章。
于是,萧何便在京中集了大量牵牛子一路带到曲昌,先是往西北方向分批派兵,让柴阳城中的秦川大军以为他们要行往渠州,继而想到渠州对岸的渭北,便会担心渭北驻防,率军回防渭北。
这样一来,秦川在柴阳的人马就少了一部分。
然而,曲昌出去的人马却在中途停驻,一直等到萧何与木十六率最后一批人马到来,才转向东北行进,直逼柴阳。
此时,秦川的人只会觉得他们上了当,知道他们误判了萧何出兵的方向,却不会想到他们从西南过来,是想在羊头岭动什么手脚。
况且秦川大军对南渊地形并不熟悉,如果没有当地百姓的提醒,绝不会在意到城中井水会与别处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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