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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萧月白尚未平静多久的心脏复又躁动起来,而后下意识地将手指了回来,拢在袖中。
颜放下手中的《诗经》,仰首凝望着萧月白,气呼呼地道:“先生,你骗了我,须得再喂我吃几只椰汁千层糕才行。”
“好罢。”颜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萧月白莞尔一笑,在颜身侧的石凳上坐下,又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喂予颜。
颜为了让萧月白多喂他些时候,故意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几口,便要将萧月白瞧上一瞧。
萧月白自是知晓颜是故意为之,丝毫不恼,反是心生甜意,这甜意染得他的眼神好似缠着丝丝缕缕的蜜糖一般。
待吃罢五只椰汁千层糕,颜作出一副慷慨的模样,道:“余下的三只便送予先生吃罢。”
这分明是自己从御膳房偷出来的椰汁千层糕,由颜这副模样看来,倒像是颜赏赐予他的。
萧月白忍不住失笑道:“多谢殿下。”
萧月白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唇边,咬下一口,还未咽下,腰身却是一热,紧接着,他指尖的椰汁千层糕便去了大半。
颜舔了舔唇瓣,得意地笑道:“从先生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的滋味着实较方才的那五只要好上许多。”
说罢,他得寸进尺地垂下首去,唇齿一动,将萧月白指尖残余的椰汁千层糕尽数吞下。
萧月白见状,为了逗弄颜,极快地取了余下的两只椰汁千层糕送入了口中。
颜无辜地道:“先生,你吃得这般急作甚么,我又不会与你抢。”
萧月白因口腔中挤满了椰汁千层糕而说不得话,待椰汁千层糕全数咽下,这才打趣道:“从殿下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着实是滋味难得。”
颜瘪了瘪嘴,将抱着萧月白腰身的双手紧了紧,整个人扑到萧月白怀中,良久,闷声道:“先生,之前对弈是我输了,你为何还要去御膳房偷椰汁千层糕与我吃?”
萧月白取了锦帕将自己的手指擦拭了一番,才抚着颜的发丝道:“殿下,你不是喜欢吃椰汁千层糕么?你既喜欢,我些功夫去偷了来又有何妨?”
“先生……”自出生后,何曾有人待他这样好,颜双目中顿生湿意,猫儿似的蹭了蹭萧月白的颈窝,“我最喜欢先生了。”
萧月白应和道:“我也最喜欢殿下了。”
萧月白又在心里头补充道:阿,只是我这喜欢与你这喜欢却是不同,我这喜欢是想与你共度一生,是想待你长成后尽情地占有你的身子,欺负得你在我身下呻/吟哭泣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插播番外,补充下阿在萧美人死后的事情
第45章番外一其一
颜正在闻书斋中批阅奏折,批阅了约莫十本,他放下手中的朱笔,仰首望着外头一碧如洗的天空,烈日当空,午时将近,眼下堪堪冬至,去年这时节早已落了几场雪了,而今年却不知为何竟然连热意都未散尽,穿着冬衣尚且有些许闷热。
颜的近侍骆颍恭声道:“陛下可要用膳么?”
“不必了。”颜摆摆手道,“你且去看看母后可用膳了。”
骆颍应声而去,只还未踏出御书房,便有一人迎面冲撞了上来,看眉眼正是韩太后,骆颍本应侧身避开,却见韩太后状若癫狂,全无平日的高贵矜持,发丝杂乱,妆面肮脏,双目中尽是愤恨。
他又闻得后头追上来的内侍连声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切不可惊扰了陛下。”遂挡在了韩太后面前。
乍见有人挡了去路,韩太后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踹,生生地将骆颍踹出了一口血来,骆颍倒地,不及起身,韩太后已到了颜身侧。
颜抬起眼来,扫过韩太后,面无表情地道:“见过母后。”
韩太后见颜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把抓住他的上臂,命令道:“放过韩家众人。”
“放过韩家众人?”颜好似听了一个甚是有趣的笑话一般,唇角一动,竟是笑了,“为何要放过韩家众人?”
韩太后急切地道:“他们是你的嫡亲外祖父、嫡亲的外祖母、嫡亲……”
“嫡亲的舅舅、嫡亲的舅母、嫡亲的表哥,嫡亲的表弟,嫡亲的表姐。”颜打断道,“他们犯上作乱,妄图谋朝篡位,决计留不得,母后你倘若……”
颜施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住韩太后,启唇笑道:“母后你倘若舍不得,不如与他们一道去罢,你且放心,孤定不会阻拦于你,待你死后,每逢你的祭日,孤定然会亲手为你烧纸钱,足够你在黄泉享用。”
此言字字诛心,韩太后起初以为自己听岔了去,但眼前的颜目中竟无半分慈悯,反是漫上了含着血腥的煞气。
她霎时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她的这双手指甲极长,其上的丹蔻红得扎眼,下一瞬,那丹蔻便轻易地嵌入了颜的右上臂。
颜半点不觉疼,淡淡地朝门外道:“可至午时了?”
外头一内侍应道:“午时已至。”
颜颔首道:“那便好。”
三日前,颜将韩家众人下了大理寺,判其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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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今日午时行刑。
闻得内侍之言,韩太后不住地颤抖起来,面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去,直至苍白得如同鬼魅,她阴气森森地瞪着颜,仿佛要将颜即刻拆骨入腹,紧接着,红唇一张,厉声道:“你快些传旨将韩家众人放了!”
“何来的韩家众人?”颜眯眼笑道,“现如今恐怕早已是韩家众鬼了!”
说罢,他一把推开韩太后,扬声道:“还不快将太后请回去。”
下一刻,便有两个侍卫进得门来,齐声道:“太后请罢。”
韩太后被颜推得后退了数步才站稳,再抬首时,她已然双目盈泪,又有泪水不住淌下,她生得极美,纵然年近四十风姿都未有丝毫折损,反是生得愈发勾魂摄魄,美艳万方,她这一哭,将面上肮脏的妆面冲刷了干净,裸/露出来的面颊泛着点因哭泣而起的艳色,着实是楚楚可怜,摧人心肝。
她并不理会两个侍卫,只弱柳扶风地朝着颜走了过去,而后利落地抬起了手来。
颜一把扣住韩太后的手,冷笑道:“母后,你莫不是想打孤不成?孤劝母后还是快些赶去刑场,得孤那些嫡亲的亲人无人敛尸骨,被野狗吃了去,特别是孤那好舅舅。”
韩太后欲要抽出手来却不得,只得尖声道:“哀家怎地会生出你这样戕害亲人的孽障来!”
颜松开手,偏过头去,向两个侍卫道:“还不快些送太后去刑场敛尸骨。”
两个侍卫快手架住韩太后,齐齐应道:“遵旨。”
韩太后挣扎不已,一面死命地挣着,一面恶毒地诅咒道:“颜,你定然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颜勉强牵动了下唇角,随即抿紧了双唇,他已然不得好活,不得好死又有何惧?
颜眼前恍若出现了萧月白的身影,虚幻中的萧月白那一双桃花眼专注地望着他,那一双手扣住了他的腰身,那一双唇含住了他的唇瓣,那一条嫣红的舌尖钻入了他的口腔肆意地搅弄着,少时,那只右手试探着摸索到他的下身,不怀好意地揉捏着,紧接着,又流连到他的后处,有一些没一下地戳弄着。
颜脚步凌乱地将门合了个严严实实,而后不由浑身瘫软地靠在桌案上,他死命咬住了下唇,那已窜至喉间的呻/吟到底还是硬生生地从唇缝中挤了出来。
萧月白死于白露时节,距今已过去了三年有余,起初颜因少了萧月白的挟制而欢喜不已,但未过多久,心口便发起了疼来,之后,见到缠了破碎官服的萧月白的骨灰之时,颜却骤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萧月白处处躲避,便是因为不知何时对萧月白动了心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违背伦理地喜欢上一个男子,才下意识地想离萧月白远一些,再远一些。
那夜,他抱着装有萧月白的骨灰的布囊入眠,沉在半睡半醒间,不得安眠,为梦魇所侵扰,梦魇中俱是萧月白受尽折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惨死,而他则是在近处冷眼旁观。
第二日醒来时,他便命人将自己惯用的玉枕挖空了去,而后亲手抓起一把骨灰,那骨灰较其主人乖巧许多,顺从地沿着他指尖奔流而下,坠入了玉枕中央的空洞之中。
后来,萧月白的父亲曾千里迢迢地上京,欲要将萧月白的骨灰要回去,颜厚颜无耻地为将骨灰占为已有,非但不将骨灰交由萧父,甚至连骨灰都未让萧父瞧上一眼。
为夺回政权,颜须得将萧月白根植于朝野的势力连根拔起,但因他手中既无政权、亦无钱财,是以,他便假装不知韩家的心思,借韩家之手将萧月白余下的人马全数除去,为师出有名,他下诏书历数萧月白十大罪状,直斥萧月白为本朝第一大奸臣。
待除掉萧月白的人马,他便开始着手对付韩家,了三年多的光阴,他终是将韩家众人送上了断头台,幸于难的除却他的生母韩太后、缠绵病榻的韩莳,只有韩府的粗使佣人。
忽地,一连串的声响硬生生地将颜从回忆之中拉扯了出来。
颜怔怔地一瞧,只见无数的奏折跌落在地,乱作了一团。
他俯下身去,欲要将奏折拾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酥软,竟是生了情/欲,应是在方才思及萧月白时所生的罢。
萧月白生前每每亲吻他,他都厌恶不已,因反抗不得,索性静默不理,任凭萧月白动作,萧月白却从未真正占有过他的身子,连他的衣衫都不曾解过,至多不过是搅弄着他的口腔,淫靡地摸索着他的身子。
彼时,颜盼着萧月白早日丧命,好逃脱萧月白的侵犯,而今,萧月白早已身死,连尸骨都已化作灰烬,他却会因思及萧月白而生情/欲,着实是讽刺得很。
颜苦笑了一阵,想将情/欲压下去,那猝然而起的情/欲却不愿意轻易地将他饶过了去,他的双腿愈加酥软,身下那物更是撑起了一大片明黄色的锦缎。
“萧相……萧月白……你当真是可恨,你已死透了,成了一把骨灰,为何还不放过我?”颜呢喃着,右手探到下身,胡乱地揉捏了几下。
他下手不知轻重,那物件登时疼得厉害,但因情/欲越过疼痛占了上风,那物件仍是在他毫无章法地揉捏下泄了出来。
他垂首盯着沾湿了的那块明黄色的锦缎,阖了阖眼,近似无声地唤道:“萧月白……月白……”
发泄过后,余韵还未散尽,颜的身子却已冷却了,他取出锦帕来擦净了手,后又俯下身去,将散落在地的奏折一一拾起。
突然,叩门声乍然响起。
颜方要出言,却发现嗓子因受了情/欲的晕染暗哑得紧,故而清了清嗓子,良久方道:“何事?”
外头的骆颍禀报道:“陛下,据报太后娘娘抱着一颗头颅昏死了过去。”
一颗头颅?想必是我那好舅舅的头颅罢。
颜冷笑一声:“母后喜欢抱着,便让她抱着罢,母后千金之尊,可勿要违逆了她的意思。”
骆颍应诺,将颜的旨意传予了前来禀报的内侍。
说罢,颜转身进了闻书斋所附的卧房之中,他身上出了些汗,粘腻得厉害,他抬手褪净衣衫,又取了锦帕擦拭了一番,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随后,他又取了火折子来,将换下的衣衫点燃了。
白烟袅袅升起,弥漫了开去,将他团团围住,逼得他双目生疼,不由地落下了泪来。
萧月白……
萧月白……
第46章一更番外一其二
颜年过弱冠,后宫空虚,甚至连侍寝之人都无一个,近日来,只要一上得朝去,他定会被朝臣逼着娶后纳妃,以便开枝散叶,好延绵皇家血脉。
一日早朝,颜面对朝臣逼迫,终是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48

出得大殿,他径直去了逐月殿看望韩太后,自韩家众人斩首之后,韩太后便痴痴傻傻的,识不得人。
他不令内侍禀告,又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得门去。
韩太后抱着一颗头颅,见颜进来,柔声道:“你是何人?是哥哥派来看望我的么?”
这头颅乃是韩太后的亲兄长,颜的亲舅舅的头颅,那日,韩太后一到刑场,便抱着这颗头颅晕厥了过去,其后,纵然这头颅腐烂发臭,引来无数虫蝇,韩太后都不愿松手,时至今日,这头颅已化作了森森白骨。
因韩太后生得貌美,抱着这头颅的模样非但无半点可怖,反是散着诡异的美感。
颜在韩太后身边坐了下来,关切道:“母后,你今日可用过膳了?”
韩太后腾出一只手来,转而抓了颜的右手手腕子,激动地道:“哥哥可要你带书信予我了么?”
见颜不答话,韩太后将颜细细地端详了一番,末了,发现他身无一物,登时委屈得双目湿润起来:“我不愿入宫,是哥哥执意要送我入宫,而今哥哥却是将我忘了么?我一个人在宫中寂寞得厉害,陛下记不得我,我连一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
除却缠绵病榻的韩莳,韩太后已是颜仅剩的亲人了,见状,颜不由心生悲悯,抬手将韩太后揽在怀中。
韩太后咬着嘴唇,在颜怀中默默地饮泣,颜低叹一声,取了一张锦帕为韩太后拭去泪水,这泪水却是源源不绝,轻易地便将他手中的锦帕湿透了,进而濡湿了他的手指以及掌心。
颜又取过新的锦帕来,一面擦拭着,一面低声道:“母后,孤同你一般,最为紧要的人已然故去,为何你神志不清,孤却须得日日清醒着忍受折磨?”
闻言,韩太后透过层层水雾,满目疑惑地望住了颜。
颜平淡地叙述道:“朝臣逼着孤娶后纳妃,却不知孤受不得任何一人近身,孤又如何能与女子行那云雨之事?”
萧月白尚未过世之时,颜甚是厌恶萧月白的触碰,更是厌恶萧月白干涉他采选之事,但萧月白死后,他却对采选之事再无兴致,偶尔起了欲念,亦是褪去自己的衣衫,思念着萧月白,同时以手指抚慰自己的身子,才能勉强纾解。
韩太后忽地一把推开颜,尖声道:“你是恶鬼!你是恶鬼!是你害死了哥哥!”
韩太后气力极大,颜一连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站稳,韩太后却不罢休,冲上前来,左手紧紧地抱住那颗头颅,右手死命地捶打着颜,嘶叫道:“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颜不觉疼,但到底还是退了出来。
外头阳光明媚,明媚得刺眼,颜阖了阖眼,侧首扫过候在一旁的骆颍:“骆颍,随孤去一趟相府罢。”
自萧月白故去,再未有人封相,这相府指的必然是萧月白的府邸。
萧月白为与颜亲近,故意将相府建在距皇宫不远处,故而,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
颜下得马车来,令骆颍候在门外,自己不紧不缓地走了进去。
萧月白已故去三年有余,这三年间,颜从未踏足过萧府,却命了人定时扫除,因而,这萧府还算得上干净,只是长久无人居住,萧条之意不扑面而来。
颜行至萧月白的卧房,推开门,走到床榻旁,合衣躺了上去。
床榻上头早已失了萧月白的气息,颜却忽觉有一双手覆上了他的面颊。
“萧月白……萧月白……”
颜登基那日,一入夜,萧月白便将颜掳到了萧府,又将颜压到这卧房的门板上亲吻。
当时颜受制于萧月白,只得任由萧月白恶意地亲吻,直至他几乎吸不上气来,萧月白才松开了他。
他拼命地喘着气,执拗地垂下首去,不愿分半点余光与萧月白,萧月白却是得寸进尺,似笑非笑地捉过他一只手,一面细细摩挲着,一面软声勾引道:“陛下,你便依从我可好?”
颜欲要将手回来而不得,面无表情地抬首望住萧月白,淡淡地道:“萧相这般折辱于孤,有何所图,莫不是要谋朝篡位罢?”
萧月白却不恼怒,复又压下身去,胡乱亲吻了一阵,才道:“若我说我对谋朝篡位毫无兴致,陛下可会相信?”
“自然不信。”颜摇首道,“萧相,你了这许多功夫,不为谋朝篡位,又是为何?”
萧月白衔起颜唇角的软肉,含含糊糊地道:“我了这许多功夫,不为谋朝篡位,只是为了占有陛下的身子,让陛下在我身下低吟哭泣。”
说罢,萧月白在颜耳根吹着热气,勾唇笑道:“陛下,你便遂了我的愿可好?”
颜猛地挣扎起来,但因腰身为萧月白所制,断无逃脱的可能。
萧月白扣住颜的双手,无奈地道:“不做便不做罢。”
颜分明知晓萧月白为人心思深沉,不可取信,听得此言,心底却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那萧月白却垂首吻住了他的眉心,那一吻轻柔至极,逼得那片薄薄的皮肉战栗不止。
颜躺在这张床榻之上,似乎还能听见自己当时既绝望的吐息,他阖上眼去,脑中霎时尽是萧月白的身影。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终是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时近黄昏,火烧云已将天空染作一片嫣红,又时不时地有归鸟在火烧云前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
颜坐起身来,透过雕花窗棂,望了片刻那火烧云,便下了床榻去。
经过桌案时,他瞥见桌案上放着一本《还魂记》,遂随手将其带回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第二更应该就能把番外写完
第47章二更番外一其三
颜回宫之后,便去了闻书斋,将奏折全数批复了一遍,方唤人传膳。
每样膳食瞧来皆是致非常,色香俱佳,但因他食欲不振,连手中的竹箸都好似沉重万分,他执着竹箸都略略用了些,直觉味同嚼蜡,便命人撤了去,只余下一碟子的椰汁千层糕。
他素来不受文帝与韩贵妃的宠爱,幼年之时,更是受尽欺辱,连宫人都肆无忌惮地对他冷嘲热讽,莫说椰汁千层糕了,连一口热饭都甚是难得,他能得到的俱是些残羹冷炙,这椰汁千层糕便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遥远至极,任凭他伸长了手都难以企及,唯一一次吃椰汁千层糕,还是韩贵妃一日得了赏赐,心情愉悦,发了善心让御膳房送来予他吃的,故而他便对椰汁千层糕生了执念。
他屏退左右,一手端了那碟子椰汁千层糕,一手拿着那本从萧月白府中取来的,半旧不新的《还魂记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49
》回了寝宫去。
这《还魂记》讲的乃是一穷秀才上京赶考,不幸落了榜,他原想返乡去,刻苦念书,再求仕途,却不知怎么地被一大户人家的小姐相中了,入赘为夫,婚后,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秀才一日提出要将独自抚育自己的老母亲接过来一同享福,小姐一口答应,不仅亲手为秀才备下行囊,还遣了几个家仆,一路护送秀才。哪知秀才这一走竟整整走了一个年头,待到接了老母亲,返回家中,秀才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于三日前下葬,众人皆道:小姐这是思念成疾。一日,夜半,秀才被天雷惊醒,一睁开双眼,却见自己的妻子立在床前,容颜娇羞,眉目含情地道:郎君,你可算是回来了。两人遂一夜缠绵。次日,这小姐亲自为秀才穿衣,秀才不敢问原有,怕惊了这折返的魂魄。又一日,一灰衣道士自秀才面前走过,含糊不清地哼着不着调的歌谣,秀才却分明听见那道士哼道:情到深处,可转阴阳,可逆天命。
情到深处,可转阴阳,可逆天命?
颜看罢,直觉得这故事荒诞不经,嗤笑一声,便随意地将这《还魂记》放在桌案之上,沐浴过后,只着亵衣,上得床榻,便抱着盛有萧月白骨灰的玉枕睡了过去。
那萧月白却是入了梦来,依旧是那副丽的模样,一双桃花眼中绽着灼灼桃花,衬得他的容貌丽色更盛,甚是扎眼,较天上的明月更为熠熠生辉。
他走得近了些,向着颜柔声唤道:“陛下……”
颜眼中霎时再也容不得旁的人、事、物,只余下萧月白,一双黝黑的瞳孔将萧月白的模样细细拢着,他的心口溢出了难以言表的欢喜来,这欢喜将他的神志倾覆了去,以致于他一时不知该作何神情,只喜怒难辨地望向萧月白,良久,才低声地呢喃道:“萧月白,你当真回来了么?”
萧月白不紧不缓地向颜走去,待行至床榻,便欺身覆上他嫣红的唇瓣。
颜心中悸动不已,全然顾不得羞怯,主动揽住萧月白的脖颈,又阖上眼去。
唇齿相触之时,突地,颜口中一甜,却是有一小块椰汁千层糕从萧月白口中渡了过来。
颜睁开水汽迷蒙的双目凝望着萧月白,如同品尝世间难得的珍馐似的,一口一口,甚是珍惜地将这椰汁千层糕入腹中,而后又伸手揽住萧月白的腰身,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道:“萧月白,孤心悦你。”
萧月白闻声,一双桃花眼中的桃花愈加绚烂,却是但笑不语,只抬手取过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颜唇边。
颜就着萧月白的指尖将那椰汁千层糕吃了干净,见萧月白不言不语,又道:“萧月白,孤心悦你。”
萧月白含笑道:“既然如此,陛下……”
萧月白虽未说完,颜却已知晓了他的意思,故而紧张地阖上了眼去。
俩人遂一夜缠绵。
再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齐整,那碟子椰汁千层糕连同《还魂记》一道好端端地摆在桌案上,一只也未少。
竟果真是假的,不过做了一场春梦罢了,他起身换下的亵衣与亵裤,换上朝服,便上了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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