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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俩人堪堪走进酒楼,陆子昭与骆颍亦跟了上来。
萧月白原打算先用膳,听闻这酒楼有客房可供住宿,便从骆颍手中接过一包裹的衣物,又向小二哥要了两间房间,吩咐小二哥送沐浴水上来,才与颜一道上去了。
颜沉默地跟在萧月白身后,随萧月白进了一间房间去,直到小二哥将热腾腾的水注满浴桶,又阖上门而去,他都不发一言。
萧月白觉出古怪来:“殿下,可是发生了甚么事?”
颜扣住萧月白的手腕子,仰首道:“先生,你为何要两间房间?”
他吸了下鼻子,委屈地道:“先生果真是生我的气了。”
闻声,萧月白不住失笑:“殿下,我要两间房间不过是方便你我沐浴罢了,我有些冷,怕受凉,等不得殿下沐浴完毕了。”
“那先生为何不与我一道沐浴?”颜凝望着萧月白,“你我既已不在宫中,便无须遵循宫中诸多规矩,一道沐浴又有何妨?”
萧月白分明知晓颜定然无半点绮思,但听得此言,仍是微微有些耳热。
颜不待萧月白答复,已将衣衫解去大半,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甚是扎眼,萧月白见状,不敢再停留,慌乱地疾步而出。
直到萧月白擦干身子,换上一件干净的青色长衫,他的心脏都未曾平复。
他推门而去,却见颜候在门外,好似一只被遗弃的猫儿一般,孤孤零零的,连耳朵都垂了下去。
见他出来,颜张了张口,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便闭口不言了。
萧月白心知是自己方才的行径伤了颜,伸手将颜揽在怀中,软语安慰道:“我确实不曾生殿下的气。”
颜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嗯。”
萧月白无奈地一笑,哄道:“殿下,今晚我与你一道睡可好?”
颜淡淡地道:“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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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显然较方才快活了许多。
萧月白低首吻了下颜的额角:“殿下不是饿了么?我们去用膳罢。”
颜又吐出两个字来:“好罢。”
萧月白见颜目中隐隐约约地有些笑意,就知他在忍着笑,这颜分明是故意要他再哄上一哄,便提议道:“明日是殿下的生辰,若是天气放晴了,我带殿下去放纸鸢可好?”
“当真么?”颜一把抱住萧月白的脖颈,蹭了蹭他的面颊,“先生,你可不许耍赖。”
萧月白含笑道:“只殿下才爱耍赖,先生我是从不耍赖的。”
颜在萧月白左颊轻轻地咬了一口:“先生,你又欺负我。”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萧月白愈加无奈了,方要道殿下,你不是饿了么?我们且下去用膳罢,却猝然听得颜一脸坦率地道:“沐浴过后的先生好香,较适才的肉香还要香上许多。”
萧月白的心脏猛地撞击了下皮肉,他凝了凝神,才笑道:“我们下去用膳罢。”
待俩人下得楼去,陆子昭与骆颍已洗漱好,候在大堂了。
萧月白与颜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又招呼俩人也坐下,陆子昭倒没甚么顾忌的,毫不犹豫地便坐下了,却是骆颍坚持自己不过一介内侍,决不可与皇子同桌用膳。
颜望着骆颍,压低声音道:“坐下罢,我只带了你一人出宫,便是倚重于你,你又何必自谦。”
骆颍思虑再三,到底还是坐下了。
萧月白又朝俩人道:“你们且点些自己爱吃的罢,无须顾忌。”
见骆颍有些迟疑,颜附和道:“今日辛苦你们了,如先生所言,你们且点些自己爱吃的罢,无须顾忌。”
颜言罢,欢喜地唤来小二哥,道:“要一只烤鸡,三两牛肉,并一壶烧刀子。”
闻言,萧月白一怔,笑道:“公子,你尚且年幼,未到饮酒的年纪,要烧刀子作甚么?”
颜疑惑道:“话本中的侠士不都是要一壶烧刀子的么?”
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额发,勾唇笑道:“我却不知公子欲要去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颜瘪瘪嘴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连剑都没摸过,谈何仗剑江湖,我不过是觉得要壶烧刀子十分豪爽罢了。”
“那便要一壶罢。”萧月白叮嘱道,“但公子你只可轻呷一口,不可多饮。”
萧月白、陆子昭以及骆颍又点了几道菜,小二哥便匆匆去了庖厨。
不过片刻,颜要的烤鸡上来了,真真是香气扑鼻,勾得人食指大动。
颜本想撕只鸡腿下来大快朵颐,但有旁人在场,便只能以竹箸夹了一小块下来细嚼慢咽。
这酒楼的厨子手脚麻利,不多时,菜已全数上齐了,分别是清炒芥兰,三两酱牛肉,松仁玉米,糖醋松子鱼,酸汤小酥肉,三鲜锅贴,并……一壶烧刀子。
萧月白倒了少许烧刀子递予颜,道:“公子,这烧刀子烈得很,你若是喝不下,便不要勉强。”
颜将口中的三鲜锅贴咽下,接过烧刀子,轻呷一口,顿觉口腔内壁火辣辣的,他双目泛着水光,望住萧月白道:“果真是烈得很。”
见状,萧月白唤了小二哥送一杯温水来,又亲手将温水喂予颜。
颜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吃了块酱牛肉,才感叹道:“果然大侠不是人人都可做得的。”
第51章承其三
“若是人人都可做得,那大侠便没有甚么可稀奇的了,与街边的小贩,卖花的孩童,杀猪的屠夫,砍柴的樵夫又有何异?”萧月白说罢,用了一口糖醋松子鱼,却听得颜道:“先生,你不饮这烧刀子么?”
萧月白即刻摇首道:“我不善酒,还是不饮了罢。”
闻声,颜亲手斟了一杯烧刀子送到萧月白唇边,不怀好意地道:“先生,你且饮一口尝尝可好?”
“好罢。”萧月白接过烧刀子,饮了一口,直觉得口腔仿若生了一把火似的,但见颜双目含水地望着他,不便推却,他索性生生地将一杯烧刀子饮尽了,那烈火从口腔蔓至喉间,又从喉间翻滚到小腹,直逼得他的额角溢出了细汗来。
他微微有些醉,凝了凝神,舀了一碗酸汤小酥肉,慢慢地用了两口,才笑道:“果真烈得厉害,骆颍,我知你不善酒,也莫要饮了,便留予子昭罢。”
骆颍点了点头,继续埋首用膳,那陆子昭一手提起那烧刀子,无须酒杯,就着壶口饮了一大口,撇撇嘴道:“我还道有多烈,不过如此而已。”
萧月白支着下颌,扫过陆子昭,又朝颜道:“公子做不得大侠,这大侠便由子昭去做罢。”
颜面上是一贯地喜怒难辨,心底却暗暗地对善于饮酒的陆子昭生出了艳羡之意。
萧月白说话的功夫,陆子昭已然将一壶烧刀子饮尽了,执起竹箸用起了酱牛肉。
陆子昭面上无一丁点儿醺红,兀自镇定着,倒是他身上的酒气将坐在他身侧的骆颍催得面色通红。
不多时,骆颍竟靠着陆子昭醉了过去。
萧月白将口中的芥兰咽下,吩咐道:“子昭,劳烦你将骆颍送去房间歇息罢。”
陆子昭应诺,扛起骆颍便走了。
萧月白望了眼陆子昭与骆颍的背影,撕下一只鸡腿来,递予颜,含笑道:“吃罢。”
此时,已过了用膳的时辰,偌大的大堂之内,不过寥寥三桌子食客。
颜背对众食客而坐,便接过鸡腿大快朵颐起来,这鸡腿虽是冷了些,但仍是可口得紧,直吃得颜嘴角俱是油星子。
颜用罢鸡腿,豪爽地将鸡骨头一丢,又舔了舔嘴唇,方道:“先生,我吃饱了。”
萧月白取出一张锦帕将颜的唇角擦拭干净,又将颜的手指一一擦了,才起身道:“我们上楼歇息罢,明日还有许多地方要拾的。”
萧月白走在前头,因方才那杯烧刀子的缘故,有些眼晕,好容易上了层层台阶,进得房内,便直直地伏在床榻上,不愿起身了。
颜见状,担忧地道:“先生,你无事罢?”
“无事。”萧月白半眯着眼,勾唇笑道,“不过是有些醉了。”
萧月白本就生得丽,微醺之下,丽色更盛,一双桃花眼绽出灼灼桃花来,这桃花从面颊蔓延到脖颈,连眼波都好似绽着桃花,勾人得厉害。
颜下意识地低下首去,凑近萧月白,一手覆在萧月白面颊上,关切道:“先生,你当真无事?”
萧月白被酒气驱使着,一把扣住颜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摇首道:“无事。”
“无事”这两字伴着萧月白的吐息跌落在颜面上,那吐息俱是酒气,又仿若搀着些桃花幽香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54
,逼得颜霎时不知所措。
突地,颜的无名指却是一热,他定睛一看,竟是萧月白张口将那根无名指含了进去。
萧月白将那无名指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又换了那中指。
颜忽觉腰身酥软,被含在萧月白口中的那中指热得令他无所适从,他直觉应当将那中指抽出来才是,却不知为何竟半点动弹不得,遂怔在当场。
萧月白将颜左手五根手指尽数舔舐了一遍,又捉了颜的右手看了,才叹息道:“殿下,你既受伤了,为何不说?疼么?”
颜垂眼一看,果然瞧见自己左手五指上生着细小的擦伤,却原来萧月白是怕他疼,才将他的五指尽数舔舐了一遍么?
“不疼,不疼……”颜一面答道,一面钻进萧月白怀里。
“不疼便好。”萧月白得了答复,双目一阖,竟沉沉地睡了过去,只那右手托着颜腰身,怕颜从床榻跌落下去。
颜听着萧月白均匀的吐息,亦生了睡意,他从萧月白怀中起身,将自己的外衫与中衣褪去,又去解萧月白的鞋袜外衫与中衣,便抱着萧月白睡了过去。
次日,萧月白转醒,见自己身上只一件亵衣,便知昨日定是颜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帮他将外衫等物褪去了。
他欲要起身洗漱,却吵醒了紧紧缠着他不放的颜,颜细细地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道:“天日尚早,先生再睡会儿罢。”
萧月白揉着颜毛茸茸的后脑勺,失笑道:“殿下,你都未睁开眼来,怎知天日是否尚早?”
颜自信满满地道:“先生你听外头连鸟鸣也无,天定然还未亮透。”
萧月白提醒道:“你且听仔细些。”
颜侧耳细听,却听得淅沥沥的雨声,他登时从萧月白怀中蹦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朝萧月白道:“下雨了,今日便放不得纸鸢了。”
眼下的颜双眼朦胧,睡意未消,面上泛着熟睡后的嫣红,眉尖微蹙,瘪着嘴,着实是既可怜又可爱。
萧月白凝望着颜,哄道:“待天气放晴,我必定带殿下去放纸鸢,今日只得作罢了。”
颜从床榻上跳了下去,冲到窗边,将窗一把推开,仰首望着天空,果然只见到了密布的乌云,他垂下首去,缩在墙角,喃喃道:“先生答应了今日要带去我放纸鸢的……我要与先生一道去放纸鸢……”
萧月白起身,走到颜身边,含笑道:“殿下,今日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你若是女子今日便是及笄之日,已可择选良婿了,你却只想着要放纸鸢,当真是还未长成。”
颜不满地轻哼一声:“我不过是想与先生一道放纸鸢,又不是想与旁人放纸鸢,先生何故嘲笑我幼稚?”
只想与我一道放纸鸢……
萧月白原不过是想逗弄颜几句,听得颜这样说,心脏霎时软得不成样子,较方出笼的糯米糕,煮得熟透了的汤圆都要软上几分。
颜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萧月白怕他受凉,将窗户合了个严实,才打趣道:“像殿下这般聪颖早慧之英才,如何能与幼稚扯上干系。”
闻声,颜捉住萧月白的右手无名指指尖,狠狠地咬上一口,才愤愤地道:“先生,你又欺负我。”
他张口,松开那根无名指,乍见无名指上沾染了晶莹的津液,便突然想起了昨日萧月白将自己的右手五指舔舐了一遍的模样。
他连连倒退,险些跌倒在地。
萧月白快手扶住颜的腰身,将他护在怀中,急声道:“殿下,你且小心些。”
见颜不应声,萧月白以为颜还在为他之前的打趣闹别扭,遂一面抚着颜毛茸茸的后脑勺,一面安抚道:“适才是我说得过了,殿下勿要动气。”
还未待颜回应,萧月白陡然觉察到颜后脑勺竟有一块凸起,他又仔细地摩挲了一番,才道:“殿下,你的后脑勺可是受过伤?”
颜闷声道:“我六岁之时后脑勺曾受过伤,据行之说是我母妃用一只花瓶打的。”
萧月白曾问过颜关于幼年被欺凌之事,颜当时闭口不答,如今听得颜据实相告,他先是一惊,而后心口溢满了对颜的疼惜,末了,不由自控地对韩贵妃生起了恨意来。
萧月白颤声问道:“很疼罢?”
“很疼。”颜点点头,双目迷惘横生,“我好似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自那次被打后,便再也记不得了。”
一个很重要的人,于六岁的颜而言,很重要的人是何人?
萧月白不愿去细想,柔声道:“他于你既然很重要,你终有一日定能想起他来。”
“嗯。”颜得了萧月白的安慰,目中的迷惘褪了干净,又将右手掌心向着萧月白摊了开来。
萧月白不知颜是何意,细细一端详,竟见那五根指上全数破开了狭小的口子,想来是昨日搬杂物时不慎划伤的罢。
“殿下既然负了伤,今日便在一边歇着罢。”萧月白轻拂过那五指,又道,“殿下,你饿了么?我唤人进来送水洗漱罢。”
由此看来,萧月白昨日是喝醉了,才将他的五根手指舔舐了一遍的罢?
颜心底不知怎地泛起失望来,朝着萧月白道:“我确实有些饿了。”
萧月白推开门,唤了人送了热水来,小厮手脚利落,不多时,便将俩盆子热水送了上来。
小厮放下俩盆子热水,饱含深意地扫过仅着亵衣,且衣襟不整的萧月白与颜,便出去了。
萧月白心知小厮十之八/九误会颜是自己所养的娈童了,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怒,索性随他去了。
第52章承其四
洗漱过后,萧月白转身去穿中衣,系衣带之时,他的手臂微微擦到了右侧的肌肤,这原是寻常之事,只今日这片肌肤却有些古怪,一经碰触便陡然生出少许痛痒来,他扯开亵衣衣襟一瞧,这片肌肤竟不知为何有些红肿,他思忖良久,毫无头绪,便只当被蚊虫叮咬去。
颜将帕子在热水中浸湿,又绞干了,正擦着脸,眼角余光却瞥见萧月白扯开了亵衣衣襟细看,他心底不住地一阵阵地发虚,浑身上下的皮肉登时紧绷起来,幸而萧月白少顷便将衣襟拉上了,又去穿那中衣,接着又穿上了外衫。
颜快手粗粗拭过脸,又手忙脚乱地去穿衣衫,穿罢衣衫,便急匆匆地往外头走去,堪堪走出数步,他却听得萧月白唤住他:“殿下。”
颜霎时定住了,紧张万分,勉力回过首去,状若无事地笑道:“先生,你可是有何事要说?”
萧月白疾步走到颜面前,一手搭上颜的腰身,一手解去颜腰间的腰封,又解去其外衫系带,取笑道:“殿下,你今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55
日已满十五岁了,怎地连衣衫都穿不好?”
外衫微敞,颜直觉得心口的脏器跳得厉害,几乎要破开皮肉,窜跳出来,他张了张口,不敢说话,亦说不出话来,只能定在原地,任由萧月白动作。
萧月白的手指灼热难当,透过中衣与亵衣柔软的缎子,一路从他的腰身烫到脏器乱窜的心口,催得他一身皮、肉、骨好似滚在热锅中,被架在高火之上熬着,不多时,便将那一身的骨头熬化了去。
他身若无骨,一时站立不得,猝然跌在萧月白身上,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
萧月白仔细地系上他外衫的系带,又上了腰封,而后却是将他推开了些,细细地整理着他的衣襟。
待自己的衣襟被整理妥当了,颜才回过神来,垂首望着那系带,不由羞得面颊生红,心底莫名的悸动却是愈演愈烈,他望住萧月白,认认真真地道:“我手脚笨拙,便劳烦先生日日为我穿衣可好?”
“日日为殿下穿衣?”萧月白抿唇一笑,一双挑花眼中含着袅袅雾气,眼尾微挑,“日日为殿下穿衣的应当是殿下的近侍……”
他停顿了下,挑花眼中雾气散尽,转而火光灼灼地望住颜,继续道:“亦或是殿下的妻子,如何轮得到我?”
颜一把抱住萧月白的腰身,面颊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认认真真地道:“那我便不要近侍,亦不要娶妻,只先生一人相伴即可。”
只我一人?
萧月白心中叹息道:阿,你可知自己许下了一个甚为重要的承诺?你又可知这承诺于我意味着甚么?
见萧月白不答,且面色有异,颜微微踮起脚尖,一口咬住萧月白的左颊,闷声道:“先生须得应下我,不然我便不放了先生。”
颜说罢,将萧月白抱得更紧了些,好似要将那段腰身生生折断了去。
萧月白垂下眼去,见颜这副赖皮模样,笑逐颜开地道:“现下你的近侍只骆颍一人,你可勿要同他说,你不要他做近侍了,得他伤心,至于妻子,你既承诺于我,倘若你改日要娶妻生子,我定要将你的婚事搅黄了去。”
之前,萧月白曾许诺过颜不娶妻,一生做颜的先生,而今颜又信誓旦旦地承诺他不娶妻。
他知晓自己初见颜,便对颜情根深种,早已容不得旁人,无论男女,纵然有妖童媛女勾引于他,他亦能淡然处之;而颜却是不同,颜尚且年幼,不通情爱,他甚至不知颜是否会对男子产生情爱,又或者颜爱的只会是女子。
颜现下这般依赖他,不过是因为无人可信罢了,待使得他情窦初开的女子出现,许颜便会将他视若敝履。
萧月白心下思绪万千,心脏不由发起疼来,他又觉腰身被箍得生疼,便抬起手来欲要将颜推开了去。
颜见状,蹭了蹭萧月白右边的心口,肃然道:“我既说了不娶妻,便不娶妻,定然不会食言,决计不会有婚事可让先生去搅黄。”
颜这一蹭,偏巧蹭到了那片红肿的肌肤,绮念顿生,萧月白使了些气力推开颜,凝了凝神,努力镇定语气:“殿下且先去府邸罢,今日是殿下十五的生辰,宫里定会为殿下举办宴会,纵使没有宴会,亦会送来贺礼,我忽觉身子有些不适,想再躺一会儿。”
颜将萧月白端详了一番,因萧月白面上通红,滚烫的气息又泛着浊气,故而,便乖巧地道:“那先生好好歇息罢。”
话音落地,颜望了眼萧月白,便推门而出,他又将门合严实了,才下得楼去。
待颜走后,萧月白将门栓栓上,便踉跄着走到桌案前,颤着手倒了杯茶水,送入口中,这茶水已然冷透了,他足足将一壶茶水饮尽了,才将一身的绮念压下。
他重重地输出一口气,未颜起疑,并未换衣衫,只要了水来,将身上的湿意擦去,便躺在床榻上歇息。
这床榻上俱是颜身上伽楠木的香气,他不敢再躺,起身去桌案旁坐了。
他适才同颜谎称身子不适,未露陷,又过了一个时辰,才下了楼去。
甫一下楼,他便闻得陆子昭道:“公子,你身子如何了?”
“无事。”萧月白摆摆手,心中暗道:不过是被颜无心的举止勾得起了绮念罢了。
陆子昭凑到萧月白耳侧,低声禀告道:“方才,陛下与韩贵妃派人送了贺礼来。”
第53章承其五
外头细雨绵密,萧月白接过陆子昭递来的油纸伞,撑了伞同陆子昭一道回了府邸,远远地便闻得一阵女子的娇笑,再近一些,却见颜被两个女子围着,这两个女子一人穿红衣,一人穿黄衣,相貌皆是上佳,红衣女子艳丽些,黄衣女子娇俏些,颜被美人围着,面上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紧紧地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待萧月白进了府邸,骆颍上前禀报道:“这两个女子乃是文大人送来为殿下庆生的贺礼。”
这文大人官拜礼部员外郎,从五品,不通文墨,不晓政事,全然是靠着投上级所好晋升的。
而今这文大人择选了两个相貌上佳,身段妖娆的女子来,便是笃定了颜定然会将俩人作侍妾,许待颜封王那日,其中之一会有幸成为王妃。
颜堪堪十五,却已到了会被送上美色的年纪了。
萧月白心下微恼,却也不作声,朝着颜行过礼之后,从骆颍手中接过礼单,便转身去点旁的贺礼了。
颜无封号,便出宫建府,原本不是甚么荣耀之事,但因韩贵妃与韩婕妤圣眷正隆,众人想来也琢磨不透文帝的意思,故而这贺礼中虽有一些稀罕物,但大抵都是些金银、珠宝、字画之类,文帝与韩贵妃的贺礼亦是金银之物,不过多添了几匹绸缎。
绸缎倒是名贵的绸缎,萧月白正思索着改日应当请一老师傅来为颜新做几身衣衫,却听一把甚为平淡的嗓音响起:“先生。”
萧月白回过身去,恭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颜扫过两名女子,面无表情地道:“劳先生来考一考这两名女子的才学,没有才学的女子我决计是不的。”
红衣女子以及黄衣女子不过文大人府中的歌姬,闻言俱是一惊,那萧月白依言行至俩人面前,笑道:“敢问两位姑娘可能断文识字?”
萧月白生得丽,一双桃花眼此时并无丽色,只水汽蒙蒙的,好似将一城的烟雨尽数入了眼中,一身青衫为他平添了些书卷气,他与两个女子站在一处,轻易地便将她们比进了尘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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