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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一吻毕,颜还未喘匀气,便以湿漉漉的双目凝望着萧月白,复又表白道:“我喜欢先生,我喜欢先生,我喜欢先生……”
萧月白抬手揩去颜唇角残留的一点湿意,又垂首吻上了颜的眼帘,吐气如兰:“阿,我也喜欢你,喜欢与你接吻,喜欢将你抱在怀里,喜欢你对我撒娇……”
萧月白说着,一时情难自已,压下身去,直吻得颜面若朝霞,气喘连连,才将颜放过了去。
颜伏在萧月白怀中,直觉得浑身酥软,如同蒸得过于软烂的糯米糕一般,柔柔软软地依附在萧月白身上。
萧月白轻拍着颜的背脊,忽而听得颜道:“先生,我父皇数月前还因表姐之故,欲要将赵家除之而后快,为何会命赵家屯集京中粮草,他全然不惧赵家犯上作乱么?”
萧月白沉声道:“倘若孟愈所言非虚,那么你父皇不是被赵家控制了,便是被赵家蛊惑了。”
颜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翻了个身,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又一手勾住萧月白的腰身,才道:“父皇暗遣了慕催年慕将军回京,应当不会这么容易被控制才是,但蛊惑,如何蛊惑?”
“许赵家送了一美人与你父皇较你那表姐更为年轻美貌妖娆的美人。”萧月白猜测道,“你父皇一怒为红颜,倘若有更为新鲜的红颜,旧的红颜便不必顾惜了。”
颜沉思须臾道:“我进不了宫去,还是劳烦先生修书一封与我那表姐探探情况罢。”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05
马车行至颜的府邸,颜与萧月白下了马车去。
萧月白依颜所言,修书一封,交由了陆子昭,陆子昭功夫深不可测,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颜在一旁做着算题,还未做完一题,便瞧见萧月白向着他走来。
他仰起首来,望住萧月白,乖巧地问道:“先生,你可是有甚么要同我说么?”
“阿。”萧月白一副肃然模样,将颜端丽雅致的眉眼拢在眼中,连一双原本眼波流转间颇为勾人魂魄的桃花眼都生起了一片肃杀之意,“阿,眼下情况不明,你我不得不提防赵家弑君篡位,京中的粮草恐怕大抵已入赵家囊中,如今粮价未有异动,显然赵家还未做好准备,为妨措手不及,我们也须得尽快筹措粮草才行,为了避引起赵家注意,京城的粮草不可再动,京城周边的俩州、四县亦容易惹眼,筹措粮草之事不若便交由师将军来办,边境之处也安全些,但……”
萧月白停顿了下,揉了揉颜毛茸茸的额发,“但,倘若事发,屯集粮草乃是重罪,你、我、师将军便再无退路,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颜顺势蹭了蹭萧月白的手掌心,展颜笑道:“我本就与先生约好要谋朝篡位的,放手一搏便放手一搏罢,只消有先生在我身侧,我便有能坐上帝位的信心。我记得我应允了先生一件事,待我坐上帝位,先生才会告诉我是甚么事,我好奇得紧,定要坐上那帝位,让先生说与我听。”
萧月白心中一暖,却是取笑道:“二殿下这般信守承诺,当真是我之幸事。”
“是先生教得好。”颜吹捧了萧月白一句,眉眼低垂了下来,扯了下萧月白的袖子,“但是先生,我们囊中羞涩,哪里的这许多银两来筹措粮草?”
萧月白柔声问道:“谁同你说我们囊中羞涩的?”
颜瘪瘪嘴:“先生不总是让我少吃一些,得将这府邸吃穷了么?”
萧月白戳了戳颜的唇角,莞尔笑道:“那你可是少吃些了?”
见颜不好意思地摇首,萧月白又道:“那这府邸可是吃穷了?”
颜又是摇首,而后张口咬住了萧月白的一段指尖:“先生曾说过先生私底下还有些旁的营生,但要筹措粮草可是足够?”
萧月白思索着道:“照目前的行价,筹措十万石应当足够。”
一石米约莫是九十二斤半,寻常人一日食一斤即可,重体力者,如军队士兵至多一日食两斤,故而若以十万大军为计,十万石约莫可食四十六日。
颜心中计算了一番,舔了下萧月白那被他咬出了一圈牙印子的指尖,双目灼灼地盯住了萧月白:“却原来先生富甲一方,那先生还日日提醒我要少吃些,得将府邸吃穷了,还总拿盛大人来吓唬我。”
眼前颜的双目由一片灼灼转为万般委屈,使得萧月白心脏一软,伸手探到颜的小腹:“阿,你早膳吃了许多,现下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你可是饿了?”
颜顿觉小腹被萧月白的手掌一覆,即刻灼热难当,好似有甚么他甚为陌生的希冀直冲到脑髓,他猝然思及了之前萧月白曾对他做过的一事,不由双颊绯红。
萧月白从颜的神情之中,便知他记起了何事,因而附到颜耳侧问道:“阿,你想要我再行那事么?”
颜坦率地答道:“想。”
萧月白随即将烟颜的衣衫半褪,探入了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的吐息方才平缓,他抱着萧月白,犹如饱食的猫儿一般,半阖着眼,似睡非睡。
萧月白擦净了手,紧接着将颜擦拭了一番,才为他整好了衣衫,又紧了附在颜腰身的双手。
过了片刻,颜衔起萧月白一点心口皮肉:“先生,我有些饿了。”
颜之前虽是足足吃了一屉的肉包子、三只香菇青菜包子、一碗馄饨、一碗水饺以及十五只鲜肉锅贴,如今已过去了近四个时辰,确实该饿了。
萧月白抿唇笑道:“阿,你自己去与厨娘说你要吃甚么罢。”
“好。”颜欢快地应了一声,登地起身,还未站稳,便又跌落在萧月白怀中。
他可怜兮兮地瞅着萧月白:“先生,我双腿有些软,站不起来。”
萧月白将颜打横抱到一旁的软塌上躺了,才放软声音问道:“阿,你要吃甚么,我去与厨娘说罢。”
颜缩在床榻上头,掰着手指:“西湖鱼羹、东坡扣肉、鲜肉芹菜虾饺、芋头酥……”见萧月白启唇欲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萧月白的双唇:“先生不许再提起盛大人。”
萧月白吻了下颜的指尖,故意道:“我听闻盛大人近一个月来,又增重了十斤有余。”
“我讨厌先生。”颜气呼呼地道,“先生天天欺负我,先生最讨厌了。”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面上却露出受伤的神色:“阿,你既讨厌我,我便走了。”
颜一把揪住萧月白的衣袂,急声道:“先生不许走。”
萧月白垂下首去,一手捧住了颜的后脑勺,一手蹭了蹭颜的唇瓣:“阿,说你喜欢我。”
“先生,我喜欢你。”颜委委屈屈地道,“若是先生不提盛大人,我会更喜欢先生的。”
萧月白松开颜,含笑道:“我这便去庖厨,与厨娘说你要吃的菜品。”
颜期待地望住了萧月白的背影,未料想,那萧月白行至门口,却陡然回过身来:“阿,我今日便不提盛大人了,改成明日再提罢。”
“先生,你就会欺负我。”颜磨了磨牙,心中有了主意:我今日定要趁先生睡着之时,将先生好好啃咬上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石为古代粮食计量单位,每个朝代不太一样,这里借用宋代的数据,出自沈括《梦溪笔谈》: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
第97章转其九
待西湖鱼羹、东坡扣肉、猪肉芹菜虾饺以及芋头酥全数摆上桌案,颜却还赖在软榻之上,不肯起来,当着旁人的面,萧月白不便将颜打横抱到饭厅去,只得令一侍女将吃食全数送到书房来。
颜眼巴巴地望着放置于桌案上的吃食,双手即刻勾住萧月白的脖颈,又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下颌:“先生,抱我过去罢。”
萧月白伸手抚过颜的双腿,关切道:“阿,你还起不得身么?”
颜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努力地伸长脖子盯住了吃食,如同久饿的猫儿盯住了活蹦乱跳的鲜鱼似的。
萧月白不由想起了颜方才的神情、姿态、喘息,思绪乍然乱作一团,凝了凝神,才道:“好罢。”
颜由萧月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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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桌案前,这桌案上头原本摆着笔墨纸砚以及一些书籍,现下这些物什都被拾到了一旁,只余下西湖鱼羹、东坡扣肉、猪肉芹菜虾饺、芋头酥以及米饭、竹箸、调羹。
“好吃。”颜一面用着西湖鱼羹,一面往嘴里头塞着米饭,吃得很是狼吞虎咽。
萧月白哭笑不得地道:“阿,我是饿着你了么?”
颜双颊滚圆,含含糊糊地道:“先生,你也吃。”
萧月白夹了一块东坡扣肉到颜碗中,软而不烂、色如玛瑙的东坡扣肉一栖息到雪白的米饭上头,萧月白却竹箸一动,转而送到了自己口中。
颜执起竹箸,方要去夹,却落了个空,霎时委屈得双目水汽蒸腾,他索性将竹箸一放,侧首吻住了萧月白。
萧月白明面上任由颜争抢他口中的东坡扣肉,暗地里却故意将一碟子芋头酥藏到了身后。
“从先生口中夺来的东坡扣肉果真好吃得紧。”颜赞叹了一声,端丽雅致的眉眼上尽是得意之色。
只他还未得意多久,便发现桌案上头的芋头酥竟然不翼而飞了,他不由变了色,登地俯下身去,往桌案底下张望,桌案底下空无一物,他又站起来,绕着桌案转了一圈,甚是疑惑地道:“我的芋头酥去何处了?若是摔在地上了,应当会发出声响才是。”
萧月白见状,坏心地不将芋头酥交出来,反而利落地将颜戳穿了去:“阿,你不是双腿酥软,起不得身么?”
颜一时间将芋头酥抛之了脑后,强词夺理地道:“我适才不过是勾住了先生的脖颈,又让先生抱我过来,最后点了点头,我可从未说过我起不得身,先生你勿要污蔑于我。”
“却原来倒是我会错意了。”萧月白不再理会颜,不紧不缓地依次用了一只猪肉芹菜虾饺、一碗西湖鱼羹、一块东坡肉。
颜以为自己当真惹萧月白生气了,赶忙扑到萧月白怀中,歉然地道:“先生,是我错了,我的双腿分明已缓过来了,我却为了让先生抱我而撒了谎。”
萧月白将西湖鱼羹一让,得被颜蹭到了,却再无旁的反应。
“先生,先生……”颜连声唤着,心里愈加惶恐,生怕萧月白再也不理会他,“先生,你要如何罚我都行,但你不要不理我,先生……”
颜说着,眼角余光忽然窥见了一点萧月白垂着的左手,这左手虽被宽大的衣袂遮了大半,但其中的一点芋头酥却是溜了出来。
颜从容地自萧月白身上爬了下来,面上神色未变,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吸了下鼻子道:“先生不理我,我也不理先生了。”而后居然发足狂奔。
萧月白一怔,心绪大乱,将手中的芋头酥一放,起身去追,堪堪追出门外,却见颜立在门侧,得逞地笑道:“先生舍不得我走罢?先生可是着急了?”
萧月白一把抱住颜,吻了片刻,才甚为郑重地道:“阿,我舍不得你走,我方才确实是着急了。”
颜瞥了眼安放在桌案上头的芋头酥,大方地道:“先生所言甚得我心,那我便勉为其难原谅先生偷拿我的芋头酥了。”
自己竟是被颜设计了么?萧月白勾唇笑道:“倘若我没追出来,你要如何?”
颜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有了主意:“我要去让厨娘做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八珍玉食、山肴野蔌、珠翠之珍、珍馐美馔、炊金馔玉与我吃,我定要将先生吃穷了去。”
萧月白哂然一笑:“阿,我倒是从未教过你要这般堆砌辞藻。”
“我这并非是堆砌辞藻,而是起了强调之意。”颜理直气壮地道,“用以强调我要吃遍天下美食。”
“原来如此。”萧月白不置可否地道,“炊金馔玉待鸣钟,可要我奏乐击钟为你助兴?”
颜思及萧月白那一手平沙落雁的琴声,浑身下意识地一颤:“先生之盛情,我恐怕消受不起。”
萧月白面露凄然之色:“我之琴声当真这般不堪入耳么?”
颜抓了萧月白一只巧的手腕子,细细地咬了一口手背上的皮肉,胡扯道:“先生的琴声天下无敌,只我太过庸俗,欣赏不能。”
萧月白年幼之时,因琴声刺耳,每每被父亲责罚,曾下了功夫苦练过,但纵然练到十指尽数被逼出了水泡,都未有半点进展,如今他的琴艺勉强较年幼之时好上了一些。
幼年之时,他还曾与琴较过劲,为了练琴不休不眠,但时至今日,已然释怀了,他面上的凄然之色原就是作与颜看的,一听得颜夸赞他,他即刻笑逐颜开:“阿你直言自己庸俗,我便日日抚琴将你好生熏陶一番罢。”
颜双唇微启,拒绝之语已窜到咽喉,他生怕伤了萧月白的心,拼命压了下去,双目一片湿润:“好罢。”
萧月白见得颜这副又是乖巧又是可怜的模样,轻笑一声:“阿,我们继续用膳罢。”
说罢,萧月白将颜打横抱起,又阖上了门,颜随即伸手抱住了萧月白的脖颈:“我喜欢先生抱我。”
萧月白将颜抱到桌案前,方要放下,颜却是撒娇道:“我要坐在先生腿上用膳。”
萧月白三分无奈七分甜蜜,依言而行,又盛了一晚西湖鱼羹一勺一勺喂予颜用了。
颜用罢西湖鱼羹,亲热地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先生也饿了罢?我自己吃即可,先生且快些吃罢。”
萧月白从善如流地取了只芋头酥吃了,而后用起了米饭来,他的双手穿过颜腋下,一手端着米饭,一手去夹东坡扣肉。
还未待萧月白将一碗米饭用尽,因腋下的软肉被不时摩擦的缘故,颜心神动摇,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了被摩擦处,连口中含着的芋头酥都忘了一干二净。
萧月白瞥见颜手腕内侧伏着些芋头酥的碎末子,于是一把扣住了颜的手腕子,翻转过来,将上头的碎末子入了口中。
手腕上头薄白的一层肌肤被略显粗糙的舌面舐过,好似穿透了肌肤直接触到了暗蓝色的静脉与动脉一般,颜的吐息猝然一滞,直觉得自己的性命握于萧月白手中,自己这具身子亦甚是欢欣雀跃地期待着萧月白的亲近从每一寸皮肉到每一缕发丝,从每一回吐息到每一次脉搏,从冲刷着血管的血液到击打着胸前的脏器……
萧月白觉出了颜的出神,出言问道:“阿,你在想甚么?莫不是这芋头酥难以下咽?”
良久,颜才回过神来:“先生,我之前极为羡慕行之有韩二夫人疼爱,但现下却是半点不羡慕了。”
萧月白略略有些吃惊:“这是为何?”
颜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望住了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因为先生喜欢我呀,假若生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07
于世间的每一人只能遇见十件幸事,那遇见先生这一件幸事已足以抵得上十件幸事。”
“不,阿你将会遇见无数件幸事。”萧月白动容于颜的表白,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将赵家、韩家除去,将颜扶上帝位,让颜能够肆意妄为,生杀予夺。
萧月白后又暗笑,自己这般,是盼着要颜做个昏君不成。
颜忽地仰起首来,双目灼灼。
萧月白还以为颜要说甚么,颜却是又吻上了萧月白,并将口中的一小块芋头酥渡了过去。
颜舔了舔萧月白的唇瓣:“先生,我口中的芋头酥滋味如何?”
“人间珍馐。”萧月白以齿衔起一只猪肉芹菜虾饺,示意颜咬住另一头。
俩人吃得极慢,待这从汤水里头捞出来的猪肉芹菜虾饺凉透了,才分别下了肚,其后,又缠绵地吻在了一处。
俩人一边亲热,一边用膳,待用完膳,已是落日西沉。
“先生,我们去看火烧云罢。”颜扯着萧月白去花园里头一处凉亭坐了,又唤骆颍沏一壶普洱茶来,用以消食。
泼墨水一般的火红、灰紫、明黄交叠,为原本洁白的云朵染上了丽色,衬得一碧如洗的天空愈加生动。
不多时,火烧云便被夜色淹没了去,寒风乍起。
俩人饮罢普洱茶,便回了书房去,颜在桌案前做算题,萧月白却取了一本《尉缭子》细细读着。
这《尉缭子》乃是一本兵书,其中所讲却颇有矛盾之处,既主张严峻刑法治国、治军,又推崇仁义。
萧月白不过一介书生,不善兵法,为对颜有助益,近几月,一得空,他便努力钻研兵书,此前已将《孙子兵法》、《吴子》以及《六韬》念了。
兵家之术无人可与他讨论,故而他念得有些吃力,自识得师远虏后,他便时常与师远虏书信。
兵法紧要的在于随机应变,顺势而为,他如今不过是纸上谈兵,但纵然是纸上谈兵,亦比半点不通要好上许多。
萧月白将《尉缭子》阖上,暗道:我这先生当真不称职,只能教些算题、诗文、史学之类。
颜察觉萧月白在瞧他,取笑道:“先生,你莫不是又想吻我了不成?”
萧月白放下《尉缭子》,行至颜面上,轻轻地敲了下颜的脑门,摆出一副先生的架势:“阿,你的算题可解完了?”
“好疼。”颜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还余下一题,只是我这头被先生一敲,竟不知这题该如何解了。”
萧月白一一扫过颜已解好的算题,共计十九道算题,全无差错。
见萧月白未作回应,颜主动道:“只要先生吻我一下,我立刻便能将这一题解出来。”
萧月白莞尔一笑:“我的吻却原来还有这等奇效。”
“对啊,对呀。”颜连连颔首,偏生这时,书房门被叩响了叩击两下后,稍停,又快速叩击三下正是陆子昭。
萧月白扬声道:“子昭,你且进来罢。”
颜闻言,面上的撒娇之色全数敛了起来,转作了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
陆子昭推门而入,将韩贵妃的回信呈予萧月白。
他知晓萧月白、颜有话要谈,不便打搅,便退了下去,又将门阖严实了。
萧月白展开一看,而后将回信递到了颜面前。
颜看罢,淡淡地道:“先生当真未料错,先生却又料错了。”
颜此言,前半句是指一如萧月白所料,文帝已被赵家蛊惑了去,后半句是指萧月白料错了,文帝在今年中秋之前,恐怕无法将赵家除了去。
少时,颜冷声补充道:“我这父皇不顾民生凋敝、灾祸四起,日日沉迷美色,写甚么酸诗……”
文帝乃是颜生父,颜身为人子,不应再言,故而便将余下词句咽了下去。
萧月白将被颜丢在地上的回信拣了起来,凑到烛芯烧了干净,薄纸随即被火舌吞噬了,仅袅袅白烟苟延喘息,弹指间,又消失殆尽。
这回信上写的是十日前,赵家将一双双生姐弟献予了文帝,这姐弟两人年不过十六,生得是姿容绝色,且是一般模样,分毫不差,又因经过了一番悉心调/教,姐弟两人竟俱是妩媚勾人,令从不好男色的文帝当即将弟弟压到床榻上尝了一尝,这一尝便将韩贵妃忘到了脑后,日日只顾与姐弟两人行淫事,加之姐弟两人温言软语地为赵家美言,文帝快活间,哪里还记得曾经决心要对付赵家,反而允了赵家不少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炊金馔玉待鸣钟出自骆宾王《帝京篇》,意为丰盛的菜肴只等奏乐击钟就摆成盛宴。
第98章转其十
正月一过,便是立春,料峭的春寒终是褪了干净,立春之后,即是雨水、惊蛰,满城皆是春花烂漫、杨柳飞絮,而朝政却是日渐腐败、混乱,文帝沉迷美色,久疏于政事,由赵家进献的陈氏姐弟因受到文帝的宠爱,那姐姐被封作昭容,品级越过了韩婕妤,而那弟弟更是被封为了礼部侍郎,几近权倾朝野,甚至做起了买官卖官的生意。
萧月白近日忙于私下的营生,四处奔波,时常不在府中。
颜则在萧月白的提议下,从正月末起,每半月在府中举办一次诗会,以便结交文人,他的诗会不拘身份地位,善诗文者俱可与会,他本人亦从来不自矜皇子身份,有时诗文不及与会者,当即爽快地认输,故而纵然诗会上全数是寻常的吃食、寻常的茶、酒,文人雅客仍是不少,渐渐地更有当世大儒慕名而来。
只是由于他不过是个出宫建府近半年都无封号的皇子,且他的生母韩贵妃、表姐韩婕妤在陈氏姐弟到来之后,恩宠远不如往昔,因此愿意来他这诗会的当朝官员寥寥无几,品级高些的仅周惬以及孟愈俩人,周惬不善诗文,所做的诗虽是工整,但无半点趣味,莫论意境了,而孟愈却是初次与会便夺得了魁首。
天色将夜,颜一一送走了与会者,而后便立在门口发怔,晚风拂得他衣袂纷飞,额上的几缕碎发胡乱地击打在他面上,将映入他眼帘的事物切割成无数块。
他到底没有在夜幕彻底降落之前等到萧月白回来,他抿了抿双唇,转身进了门去,欲要将门阖上,却见一只骨肉分明、指若葱根的手探了进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子,同时制住了他的动作。
“先生……”颜轻唤了一声,见左右无人,便扑到了萧月白怀中。
萧月白轻斥道:“阿,你站在此处作甚么?你的手这样冷,若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颜从萧月白怀中出来,双目水汽泛滥地望住了萧月白,咬了咬下唇,无比委屈地道:“先生,我在等你回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08
来,你我已有整整五日未曾碰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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