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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这五日,萧月白临近子时才返回府中,每每见到的都是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去的颜,而待颜起身,萧月白却早已出门去了。
“抱歉。”萧月白柔声笑道,“阿,我陪你用晚膳罢。”
颜却摇首道:“我现下不觉得饿,只想与先生说会儿话。”
“好罢。”萧月白一口应允,随颜回了俩人的卧房去。
俩人在桌案前坐了,颜抬首将萧月白细细端详了一番,问道:“先生,你可是清减了?”
萧月白抚过颜的眼帘,又将颜一手沾满了寒意的手拢在了手中,才道:“忙过这一阵便好,阿你切勿忧心。”
“这一阵是几日?”见萧月白踟躇不答,颜利落地将手从萧月白手中抽了出来,紧接着手指附在了萧月白腰间的系带上,“让我来仔细看看先生可是清减了。”
颜以手指丈量着萧月白的手臂、腰身,又抚过锁骨、心口、肋骨,末了,一双手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闷声道:“先生果真是清减了。”
“无事。”萧月白将一支玉簪从颜发髻之中拔了下来,登时颜的发丝如瀑而下,他便以指轻柔地梳理着。
颜在诗会之上饮了一盏酒,那酒度数不高,原不会有醉意,他却在萧月白的怀中醉得一塌糊涂,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天边新月如钩,萧月白将颜抱到床榻上,脱去外衣、中衣以及鞋袜,又掖好了棉被,他忙得整整一日都未进过食,方要出门觅食,衣袂却一下子被揪住了。
他转过身去,只见颜竟是醒了,泫然欲泣地仰首望着他:“先生,别走。”
“我不走。”萧月白见不得颜这副模样,索性也褪去外衣、中衣、鞋袜,进了棉被里头,将颜揽到了怀中。
颜乖巧地枕在萧月白臂弯之中,顺势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软声要求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垂首吻住了颜的唇瓣,唇齿交缠间,颜一身紧绷的皮肉舒展了开来,他顿觉自己复又活了过来却原来缺少萧月白陪伴的自己竟与死尸无异么?
萧月白松开了颜的唇齿,又在颜额头、面颊、鼻尖、下颌、耳根、锁骨落下一串蜻蜓点水的啄吻,才稍离。
颜却是不满足,一把抓了萧月白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上。
“阿,还要我吻你么?”萧月白将手探到了颜的后腰。
“先生已整整有五日未曾吻过我了,方才那些如何足够?”颜不满地辩解了一句,却立刻被萧月白堵住了唇瓣。
俩人又吻了许久,萧月白才坐起身来,将衣衫整理妥当,道:“阿,我有些饿了,你陪我用膳可好?我先去庖厨瞧瞧有甚么可吃的,你且再歇息片刻罢。”
“好罢。”颜被萧月白吻得面色酡红,双目水汽蒸腾,忽而听得萧月白道:“阿,你不擅于饮酒,以后便勿要饮酒了,笼络人心并非一定要饮酒才行,只须投其所好予些好处,亦或是令他信服便可。”
“先生,我记下了。”颜乖巧地应了一声,目送萧月白出房间去,却忽然瞥见了萧月白的衣袂处沾了一点扎眼的胭脂嫣红色的,如灼灼盛开的桃花一般的颜色。
先生今日莫不是与女子玩乐去了罢?
颜双目一黯,心口登时生疼,柔软的脏器好似破开了一个硕大的大口子,这房间的门、窗关得严实,他却直觉得有寒风从四面八方向着他奔涌而来,呼啦啦地窜进了破口里头,钻心得疼。
“好冷。”他喃喃一声,随即钻入了棉被里头,拼命地汲取着萧月白残余的气息。
他在适才与萧月白接吻之时,便动了情,一身的灼热难当,而今却是如坠冰窖。
萧月白去寻了陆子昭,作了一些吩咐,后又去了庖厨,良久,他才立在了卧房门前,方要伸手开门,却有甚是压抑的低泣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他吃了一惊,停顿了下,到底还是推门而入了。
颜听得动静,将自己整个身子紧紧地裹在了棉被里头,又蜷缩到了床角。
萧月白不紧不缓地行至床榻,居高临下地盯住了那一团棉被,关切道:“阿,你为何要哭?”
“我……”颜大声叫嚷道,“我讨厌先生!我讨厌先生!”
萧月白闻得颜的答复,心下一紧:“阿,你且出来罢,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颜一口拒绝,整个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些。
萧月白全然不知颜为何要与他闹变扭,无奈地道:“阿,你若是不出来,我便走了。”
颜不情愿地从棉被里头探出了头来:“先生不要走。”
颜虽然露出了头来,但双手却分明死死地攥住了棉被,萧月白放软声音问道:“阿,你为何要哭?”
颜不答,只拿一双水汽泛滥地双目望住了他
萧月白垂下首去,欲要吻去颜湿透了的羽睫,却被颜偏过头,躲了去。
萧月白一面轻拍着裹着颜的棉被,一面温言道:“阿,出了何事?”
颜下定了决心,颤声道:“先生,你可是喜欢上旁的人了?我远及不上温柔可人的女子罢?你是否已厌经倦我了?我是不是惹你讨厌了?”
萧月白被这一连串的疑问击打得愕然不已,他索性施力将颜身上的棉被一下子掀了去,后又将颜揽到怀中。
颜猝不及防,跌落在萧月白怀中,萧月白的唇瓣附在他耳侧,质问道:“你为何会以为我喜欢上女子了?”
颜又是委屈又是胆怯地指了指萧月白的衣袂处:“先生,你沾了胭脂。”
“胭脂?”萧月白失笑道,“所以你才以为我喜欢上女子了么?”
颜泪眼朦胧地望着萧月白:“难道不是么?”
“阿,你且稍待。”萧月白松开颜,起身欲走。
颜见萧月白要走,哽咽道:“先生,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耍赖了,再也不胡乱撒娇,我今后也会少吃些,先生,你不要走……”
“不许再哭了。”萧月白叹息一声,推开门去,见外头无人,便取出锦帕,将颜面上的泪痕拭去,又为颜穿好衣衫,而后将他打横抱起,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的房间本在颜房间隔壁,他日日与颜同眠,已有许久未曾在此睡过了。
他将颜放在床榻边,自去拿了一小只锦盒来,又打开锦盒,以指尖沾取了些盛于其中的胭脂,点上了颜的唇瓣,软声道:“尝一尝。”
颜乖顺地张口将萧月白的食指入口中,舔舐了一番,才道:“好甜。”
萧月白将颜抱在怀中,一面抚着他的背脊,一面解释道:“我近日在做胭脂生意,衣袂上的胭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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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意间沾染的,除却你,我从未对旁的人动过心思,你无须不安。”
萧月白垂下首去含住了颜的唇瓣,同时与颜四目相接,颜羞怯万分,即刻阖上了双目。
萧月白将告白之语经由相触的唇瓣一字一字渡了过去:“阿,我喜欢你对我耍赖,对我撒娇,至于吃食,你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毋庸顾虑。”
“那先生再喂我吃些胭脂罢。”颜心下安定,便又撒起了娇来。
萧月白依言又取了些胭脂送到颜唇边,见颜仿若奶猫似的,伸出舌尖来一点点地舔舐着,含笑道:“这胭脂乃是由新鲜的桃花所制……”
还未待他说罢,颜伸手取过胭脂抹在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上。
萧月白原就生得丽难得,被胭脂一抹,便生了妩媚之意。
“我的先生真好看。”颜垂首将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上头的胭脂舔舐了干净。
俩人又亲近了片刻,萧月白将颜打横抱回了颜的房间,而后道:“我去将晚膳端来。”
“那先生可得快些回来。”颜摇晃着双腿,舔舐着尚有甜意的唇角,软声软气地道。
未多久,萧月白便端着食案进来了,他将三菜一汤在桌案之上一一摆开了,又转身将颜抱到了桌案前坐好。
一桌子的吃食分别是糍粑鱼、小酥肉、雪菜春笋以及莲藕排骨汤,香气逼人,色缤纷,原该勾得人食指大动,颜却不动竹箸,反是支着下颌冲萧月白笑。
萧月白夹了一块糍粑鱼送到颜唇边:“阿,吃罢。”
颜张口吃了,含含糊糊地道:“我的先生生得真好看,方才涂胭脂的模样好看,现下被我舔干净了胭脂的模样也好看。”
“我的阿也很好看。”萧月白夸了一句,又肃然道,“阿,你须得记得我喜欢你,决计不会喜欢上旁人,你若是再为此落泪,我便要揍你了。”
说着,他右手握拳,作势在颜心口虚虚地打了两下。
萧月白乃是文人,从未与人动过手,动作颇为生硬,颜不禁被逗笑了,即刻恢复成了惯常的模样,冲着萧月白撒娇道:“我要吃小酥肉,先生喂我。”
萧月白夹了一块小酥肉与颜吃,又夸赞道:“阿,你的诗会办得不错,在文人间风评上佳。”
颜一口吞了小酥肉,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萧月白:“先生何时得空了,定要参加诗会,我要让天下人知晓我的先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博古通今、锦心绣口……”
他说到一半,止住了声音,改口道:“先生还是勿要来诗会了,先生这般出众,我怕先生会被人抢了去,先生是我一个人的先生。”
萧月白莞尔笑道:“我的阿如此出色,我日日夜夜、朝朝暮暮、每时每刻、都怕阿你被人觊觎了去。”
听得萧月白故意如同自己一般堆砌着辞藻,颜瘪瘪嘴,抱怨道:“先生,你打趣我。”
萧月白但笑不语,又将一块春笋喂予颜吃了,心下暗道:阿,我是当真怕你被人觊觎了去。
第99章转其十一
萧月白与颜俩人用罢晚膳,颜拉着萧月白讲了些诗会上的趣事,俩人便相拥而眠了。
颜起初并未睡得如何沉,被萧月白轻拍着背脊,才彻底睡了去。
次日,颜猛然醒了,伸手一探,旁边的床铺果真已冷透了,他不由失落万分,浑身失力,连手指都不愿动上一动,索性复又阖眼睡了。
他还未睡多久,却有一人推门而入,而后行至他床榻边上,又垂首吻住了他因久睡而生了红晕的面颊。
他登地睁开眼来,望住萧月白,紧接着又阖上了眼去,耍赖道:“先生,你吻我五百下,我便起身。”
萧月白勾唇一笑:“那你可要数仔细了。”
颜志得意满地道:“我的算学学得可好了,定然会数仔细了,差一下……差一下都不行……”
萧月白在颜说话间,顺势侵入了颜口中。
颜骤然沉溺在了萧月白的亲吻之中,哪里还顾得上计数,只能软着腰身,任由萧月白辗转研磨。
萧月白吻了一阵,扯谎道:“阿,已到五百下了。”
颜平复着吐息,拼命地凝了凝神,良久,才气呼呼地道:“先生你骗我,五百下怎地会这样快就亲完了。”
“阿当真聪慧。”萧月白坦白道,“其实我只吻了你二十四下。”
闻言,颜揶揄道:“却原来先生十分喜欢与我接吻,还刻意计了数。”
萧月白告白道:“我此生最爱之事便是与你接吻。”
颜霎时面色绯红,犹如煮熟了的小河虾似的,他羞怯地扯了萧月白的手腕子,催促道:“那先生快些将余下的四百七十六下补齐罢。”
“留待改日再吻罢。”萧月白摇首道,“今日阳光明媚,又有春风和煦,我偷闲一日,与你一道去放纸鸢可好?”
萧月白曾许诺过出了宫,便带颜去放纸鸢,但因出宫之时已是白露,天气又急剧转寒,开了春,萧月白更是忙于营生,故而直至今日,才有一道放纸鸢的机会。
颜从来不曾放过纸鸢,听得萧月白要带自己去放纸鸢,他兴奋得几乎要从床榻之上蹦跳下来,但转念一想,却又甚是舍不得萧月白余下的那四百七十六个吻。
颜伸手缠住了萧月白的腰身:“那先生再吻我一下。”
萧月白碰了碰颜的唇瓣,抿唇笑道:“阿,起身罢。”
颜松开萧月白的腰身,乖巧地起得身来,趿着鞋履,立于萧月白面前,软声软气地要求道:“我要先生为我穿衣、洗漱、束发。”
“阿,你怎地这般爱撒娇。”萧月白三分无奈七分甜蜜,抬起颜的下颌,轻吻了下,“不过我喜欢你对我撒娇。”
颜坦率地道:“我也喜欢对先生撒娇。”
萧月白拣起衣衫为颜穿妥当了,又为他将鞋袜穿好,随后端了水来,亲手为他洗漱,接着取过一把梳篦,一点一点地梳理着他一头柔软乌黑的发丝,末了,束上了发带。
“先生,我们走罢。”颜主动牵了萧月白的手,待行至门口之时,却又将手松了去,恢复成了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
俩人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去,在早市用过早膳,萧月白才将备好的纸鸢取出来与颜瞧。
颜虽从未放过纸鸢,但纸鸢却是见过的,面前这些纸鸢奇形异状,且俱是吃食,分明是萧月白故意打趣他的。
萧月白笑吟吟地一一点了一遍:“这是糯米千层糕、中间的是梅菜扣肉、旁边的是西湖牛肉羹,阿,你随意挑选一只罢。”
这三只纸鸢乃是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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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了一工匠教他做,其上绘着的惟妙惟肖的纹案,亦是由他亲手所绘。
颜委屈地道:“先生,你又欺负我,我所见过的纸鸢大多是鸟类、昆虫,哪有甚么糯米千层糕、梅菜扣肉、西湖牛肉羹……”
颜说到一半,停顿了下,双目灼灼地盯住了萧月白:“先生,这莫不是你亲手做的罢?”
萧月白的手算不得多灵巧,他是初次动手做物件与颜,现下猝然被颜戳穿了去,不有些许羞怯,一时间更是心生忐忑,如同怀春少年一般,战战兢兢地期盼着心上人的嘉奖,良久,他才故作镇定地颔首笑道:“这确是我自己做的,我初次做纸鸢,做得勉强有个模样,阿,你勿要嫌弃。”
颜觉察到萧月白眉眼略含羞涩,故意了许久的功夫端详着纸鸢,直到视线几乎能将三只纸鸢齐齐戳破,方凑到萧月白的耳畔道:“我喜欢得紧,自然不会嫌弃。”后又补充道:“先生,你的耳根有些红了。”
萧月白下意识地抬手抚过耳根,下一瞬,却听得颜得逞的笑:“先生,我骗你的。”
萧月白闻言,含笑道:“阿,你竟敢戏弄我,我定要好好罚你。”
“先生,你要如何罚我?”颜缩了缩身子,作出一副惊恐模样,“先生莫不是要用戒尺打我不成?”
“此处倒是没有备上戒尺。”萧月白环顾四周,“我便罚你今日不许用午膳罢。”
颜瘪瘪嘴,将双手掌心摊在萧月面前:“先生,你还是打我的掌心罢。”
萧月白作势要打,却只是以指尖轻轻蹭过,颜忽觉萧月白的指尖稍稍有些粗糙,便将欲要回的指尖捉住了细看。
五根指尖白皙圆润,上头却附着一些狭小的破口,掌心亦然,甚为扎眼。
“先生是为了做纸鸢予我才受伤的么?”颜将萧月白双手的破口一一舐过,再抬眼之时,已是双睫盈泪。
“不许哭。”萧月白将颜扯到怀中,压下身去,轻柔地将他羽睫上头的泪水吻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达后山的一片空地,便停了下来。
在萧月白的亲吻安抚下,颜已平复了心绪,率先下了马车去。
萧月白亦随之下了马车,又命马车夫去远处候着,勿要打搅俩人。
此处是后山的一片空地,初春时节,满眼大片青嫩的草甸子,目光可及之处又有几树垂枝碧桃,肆意绽放,迎风摇曳。由于时辰尚早,现下除却萧月白与颜还未有人来此处放纸鸢。
萧月白手上提着三只纸鸢,粲然笑着:“阿,你要放哪只纸鸢?”
颜思索须臾:“那便梅菜扣肉罢。”
萧月白将梅菜扣肉纸鸢递予颜,又随手抓起一把枯草向空中抛去。
颜不解地瞧着萧月白:“先生,你这是作甚么?”
萧月白取了椰汁千层糕纸鸢,将余下的西湖牛肉羹纸鸢挂在了一枝桃花上,才解释道:“放纸鸢须得逆风,我如此做便是为了测定风向。”
话音落地,萧月白向着东北方奔去,他的衣袂宽大,一抬手,手肘便全然展露了出来,他手中的提线时而,时而放,不多时,那椰汁千层糕纸鸢便飞上了天去。
颜紧跟上萧月白,他原在观察萧月白放纸鸢时的动作,不知怎地视线竟黏在了那线条流畅,一如羊脂玉的手臂上。
“阿,你方才可瞧仔细了?”萧月白回首问颜,颜却是发着怔,半晌,才扑到萧月白怀中,抓起萧月白的小臂咬了一口,又撒娇道:“先生,我方才未瞧仔细,我要先生手把手教我。”
萧月白知晓颜爱咬人,揉了揉颜毛茸茸的额发,纵容地道:“阿,你往东北方跑,一面跑,一面放线,待纸鸢飞上去一些,我再教你如何才能将纸鸢放得高些。”
颜适才咬过萧月白的小臂,已然满足了,便依言而行,奔出百余步,待纸鸢稍稍飞上去一些了,萧月白立在了颜身后,同时双手覆到颜手上,柔声道:“阿,你且将提线回来一些。”
颜颔首,少时,又照萧月白所言,将提线放了些,数番放间,梅菜扣肉纸鸢已与椰汁千层糕纸鸢齐高。
“先生,我将梅菜扣肉放得不输于你,你该如何奖赏我?”颜侧首问萧月白,他眉眼间的稚气已然褪去大半,而此刻的姿态、神情却幼稚得仿若要糖吃的垂髫孩童。
“奖赏你梅菜扣肉可好?”萧月白莞尔一笑,见周围来了数个放纸鸢之人,便离颜稍远了些。
“不好。”颜一口拒绝,“一道梅菜扣肉哪里够……”
颜尚未说罢,陆子昭却陡然现身,在萧月白耳侧一阵耳语。
萧月白面上笑意尽敛,沉思片刻,压低声音道:“阿,赵家这俩日恐怕要反,你即刻进宫去,护住你的父皇。我半月前已请师将军回京了,不出五日,师将军便能赶到,阿,你定要撑住,我尚有旁的事要做,无法分/身,但五日之内,我必定与师将军一道去迎你。”
颜听得此言,浑身一震,他不愿与萧月白分离,急得额上霎时泌出了一层细汗来,但却毫无法子,到底只能朝着萧月白盈盈一拜:“先生,你千万要保重。”
萧月白将颜一扶,叮嘱道:“切记,大厦倘若将倾,你独力难支,须得保全性命,切勿行螳臂当车之事。”
萧月白此言,便是告诫颜倘若自己与师远虏无法及时赶到,可弃宫而逃,切勿做无谓的牺牲。
颜哽咽着应了一声,不顾有旁人在场,踮起脚尖来,轻轻吻住萧月白点了朱似的唇瓣。
萧月白揽住颜的腰身回吻,少顷,推开颜,又朝陆子昭道:“子昭,劳烦你护住阿。”
陆子昭目生忧虑,盯紧了萧月白,萧月白会意,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
萧月白说罢,毫不犹豫地旋身而去,上了陆子昭另外备好的马车。
马车疾驰,马蹄践踏着碧草与落英,不多时,颜、陆子昭的身影便半点不可见。
风声叫嚣着,用力地击打在萧月白的耳膜之上,生疼,直要将那一层薄薄的耳膜洞穿了去,他深深望了一眼颜所在的方向,不舍地将车帘子放了下来,端坐于马车中央。
马车之外是明媚的春光繁花争艳,枝叶茂盛,碧草如丝,鸟虫鸣唱,而马车之内,好似隔绝了一切,唯有萧月白一个活物。
这是萧月白重生之后,首次与颜分离。
第100章转其十二
萧月白所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不多时,在颜眼中变作了一个细小的黑点,末了,再也不可见。
颜阖了阖眼,抿紧了嘴唇,仰首望向萧月白为他做的梅菜扣肉纸鸢以及椰汁糯米千层糕纸鸢,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11
两只纸鸢尚且兀自随风飘荡着,全无异样。
他一点点地将提线回,两只纸鸢被拉扯着,好不情愿地缓缓下坠,终是落入了他怀中,他又取下萧月白悬于桃枝的西湖牛肉羹纸鸢,小心翼翼地将三只纸鸢一并抱在怀中,犹如抱着甚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须臾之后,他朝身侧的陆子昭道:“走罢,我得先去见见慕将军。”
颜与陆子昭上得了马车去,此处离慕催年的府邸算不得近,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了下来。
他垂下首去,一一吻过三只纸鸢,方下了马车去,叩响了慕催年府邸的大门。
这慕催年乃是文帝的心腹,年过四旬,与旁的朝臣几无来往,颜与他更是素未蒙面,前些时候,他与萧月白谈论局势,萧月白便道倘若局势有变,危及文帝,他可来向慕催年求助。
一小厮开了门,见立于面前的是一眼生的少年,客气地道:“公子是何事来访?”
颜回道:“劳烦通报,颜欲要拜见慕将军。”
小厮见识短,不知颜乃是当朝二皇子,说了一句“劳公子稍待”,便匆匆通报去了。
少时,那小厮将颜请进了府去,慕催年正在练剑,剑势如虹,一弹指的功夫,植于院中的八株梧桐便齐齐落下了一片叶来。
慕催年生得粗犷,现下一身的肌肉贲张,却十分和气,见得颜,恭声道:“二殿下,可是有要事?”
颜开门见山地道:“敢问将军现下手中有多少将士可调遣?今日又能集结多少?”
慕催年心下略略一惊,面上不露:“二殿下,你未在朝中任职,既不曾从军,更无兵权,你问此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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