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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想来文帝原在与陈氏少年玩乐,乍见陈氏少年失了头颅,惊惧交加之下,便用力地将陈氏少年的尸身踹远了去。
距陈氏少年的尸身大约半丈,即是陈氏少女被割了喉的尸身,这具尸身却是呈半裸状,不知是生前还是死后遭人侵犯过。
颜见颜立在内殿门口,不言不动,笑着解释道:“这陈氏姐弟蛊惑父皇,死不足惜,本宫将他们除去便是为了清君侧,为了我芸朝的社稷,为了我芸朝的百姓,我心昭昭,可鉴日月。”
“将陈氏姐弟送到父皇身边的是你赵家,将陈氏姐弟杀了的又是你赵家。”颜不由嗤笑道,“赵家将这陈氏姐弟送到父皇身边,一则是希望父皇不再为你轻薄韩婕妤一事对付赵家,二则便是为了演今日这出清君侧的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圣诞节快乐,么么,爱你们,笔芯
第103章一更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番外为平行世界,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先生上一世没有死,俩人在阿十七岁生辰那一日成了亲,但三年过去了,都没有夫夫之实。
这篇番外是韩贵妃(太后)重生后间接助攻了先生和阿,这个梗由我云养了一年的小酒提供,因为小酒说希望先生和阿上一世也能圆满。
小天使们,圣诞节快乐哟
时近秋分,天气渐凉,但今日午时却是闷热得紧,刑场内,刽子手了好一阵子的功夫才将韩家一干人等尽数砍去了头颅。
最后一颗头颅被迫与身体分离,断口随即喷出了一大蓬血,血还未尽,头颅已然与落血缠在了一处,与旁的头颅一般。一颗颗头颅俱是死不瞑目,沾染了鲜血之后愈加可怖,阴森之气四溢开去。
刽子手放下屠刀,方擦去满面的热汗,却见得一妇人急奔过来。
那妇人抱起其中一颗尚有热度的头颅,状似癫狂,骤然低泣道:“哥哥,哥哥,哥哥……”
又有内侍模样之人欲要将那妇人搀扶起来,却被妇人一把推了去。
那妇人哭泣不止,未多久,刽子手正擦拭着屠刀,猝然间,那妇人竟冲着刀口撞了过去,霎时,她的喉咙破开了一条大口子,艰难地吐息了数下,便断了气。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侍女见韩太后怔住了,连声唤道。
韩太后回过神来,思及方才之情状,冷汗簌簌,一身亵衣弹指间便湿透了。
她急声问道:“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
侍女满面疑惑,答道:“今日是天玄五年七月二十八日。”
韩太后暗忖:天玄五年七月二十八日?韩家众人乃是于天玄五年八月初二处斩的,我莫不是重生了不成?
韩太后双手揉按着太阳穴,又陡然想起便是七月二十八日这一日那孽子颜当朝判了韩家众人斩首示众。
她原在梳妆,堪堪画完妆面,不及点上唇脂,便急急地站起身来,方才走出十余步,有一念头乍然而起,她回过身从暗格里取出一物,藏入怀中,直冲起月殿。
起月殿内,颜高坐于龙椅之上,见韩太后进得殿来,并不理会于她,双唇张阖:“判韩家一众逆贼于八月初二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诸多朝臣的视线齐齐地朝着韩太后扫了过去。
韩太后即刻跪倒在地,身姿卑微,以生平从未用过的语调哀求道:“望陛下回成命。”
颜状若未闻,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15
淡淡地道:“孟卿便由你来监斩。”
孟愈应诺:“微臣孟愈领命。”
颜任凭韩太后跪着,朗声道:“诸卿可还有本要奏?”
见无人应声,颜摆摆手道:“那便散了罢。”
韩太后仍旧跪着,她心知颜决计不会饶过韩家众人性命,心一横,索性站起身来,直直地朝着颜冲了过去。
颜方从龙椅上下来,不知韩太后意欲何为,距颜不远的萧月白却是从韩太后袖间窥见了一点银光。
电光火石之间,萧月白以身相替,生生受了韩太后一刀,匕首利落地没入萧月白的后腰,他登时面色煞白,唇角溢出血来。
萧月白生得丽,被嫣红的热液一衬,丽色更盛,灿若朝霞。
“萧相……”颜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下一刻,萧月白晃了晃,整个身子向着他倒来,他本能地张开了双手,萧月白便入了他的怀。
韩太后恶狠狠地瞪了眼坏事的萧月白,手上施力,将匕首从萧月白后腰拔了出来,又要去刺颜。
突地,一颗石子重重地击打在她的手腕之上,紧接着她的手指失去了气力,一松,匕首便“铮”地一声跌落在地。
转瞬间,她便被一众侍卫制住了,再难动弹,只红唇一翕,露出森白的牙齿来:“颜,你必定不得好死!”
颜双手抱着萧月白,已然怔住了,端丽雅致的眉眼俱是茫然之色。
萧月白勉力抬起首来,以一双桃花眼望住了颜,气若游丝地道:“阿,我若是死了,你便自由了,你欢喜么?”
三年前,十七岁生辰当日,颜被逼下嫁于萧月白,萧月白虽不曾以婚姻之事对颜用强,但到底借此死死地将颜束缚在了身侧。
萧月白见颜不答,复又问道:“阿,我若是死了,你可是欢喜?”
颜终是回过了神来,朝着萧月白道:“孤盼着你死,已盼了三年有余。”
“那便恭喜陛下得偿所愿了。”萧月白温柔地抬手抚过颜的眉眼,“阿……”
萧月白还未言罢,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手指迅速从颜的眉眼滑落下去。
“萧相……”颜探了探萧月白的鼻息,鬼使神差地道,“快去请宁御医来。”
一众朝臣本就应等颜出了起月殿之后,方能离去,他们眼见韩太后行刺颜未遂,反而刺中了萧月白,俱是一惊。
颜语调平缓:“众卿且散了罢。”
一众朝臣不敢滞留,鱼贯而出。
少时,宁御医匆匆而来,乍见颜怀中的萧月白后腰以下的衣衫全数被鲜血浸透了,不由吐息一滞。
颜松开捂住了萧月白伤口的手掌,语气略生焦躁:“还不快些为萧相诊治。”
宁御医先为萧月白止了血,才去诊脉,须臾之后,他蹙眉道:“萧大人怕是熬不过今夜。”
今夜?
颜不置可否地颔首,不再言语。
“微臣先开副药方子,试试能不能吊住萧大人的性命。”宁御医将萧月白包扎妥当,而后便亲自抓药去了。
骆颍近得颜面前,恭声道:“由我将萧大人抱回寝宫去罢。”
萧月白、颜成婚三年,萧月白不顾颜的意愿,无一日不宿于颜寝宫,且日日揽着颜入眠。
颜本该将萧月白交由骆颍,但不知为何听得“抱”这个字眼,直觉得甚为扎耳,便道:“不必了。”
他将萧月白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寝宫,又放在了床榻之上。
萧月白的身子一接触到床榻,登时转醒了,他深深地凝望着颜,奇道:“阿,你不是将要得偿所愿了么?为何不笑?”
颜居高临下地扫过萧月白,唇角一勾,出了门去。
他胡乱地在宫中转了一圈,到底还是回了寝宫。
萧月白由内侍喂过汤药,又昏死了过去。
颜在萧月白床榻边上坐了良久,用过午膳,去了闻书斋看书,书上的字虽然一个一个都识得,但他却全然不解其意。
他将书一丢,在闻书斋枯坐,他是盼着萧月白死的,但现下,他却忽觉自己的心脏沉甸甸的,里头好似盛满了他从未接触过的情绪。
他不喜萧月白,更厌恶萧月白时常轻薄于他,萧月白若是死了,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才是。
萧月白权倾朝野,待萧月白一死,他有把握将萧月白的势力尽数拔除,其后,他的天下才真真正正是他的天下。
“萧月白。”他低喃一声,双足竟不由自控地带着他回了寝宫去。
天色将晚,萧月白兀自昏睡着,人偶一般。
三个时辰之后,萧月白气息减弱,颜望了眼窗外的夜色,不由自主地伸手将萧月白的右手拢在掌中。
这右手仿若寒冰,无一丝热气,肌肤相触的一瞬,颜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心口盛着的不曾接触过的情绪恐怕便是喜欢了他喜欢着萧月白不知是从何时起许是从他初见萧月白时起,不然他为何会本能地躲避萧月白。
偏生这时,宁御医又端了汤药来,颜将手一松,行至窗边。
滚烫的汤药被强行喂入了萧月白口中,萧月白岔了气,咳嗽难止,一双桃花眼一睁却是醒了。
宁御医喂罢汤药,便退了出去,偌大的寝宫只余下萧月白以及颜。
“阿……”萧月白哑声道,“阿,我性命将近,你可否勉强吻我一回?”
颜立在窗边,背对着萧月白,萧月白贪婪地凝视着颜的背影,乞求道:“阿,你若不愿吻我便罢了,你且发发慈悲,让我再看你一眼罢,许这便是最后一眼了。”
颜依旧无半点动作,萧月白浑身无力,拼命地想离颜近一些,挣扎之下,他竟从床榻上头滚落了下去,整个人撞击在冷硬的地面上,声音之大,仿若一身的骨头已在适才的撞击之下碎得一根不剩,更是牵扯到了后腰的伤处,伤处即刻崩裂,眨眼间,鲜血浸湿了细布,直窜而下,淌落了一地。
萧月白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苦笑道:“阿,你若不愿让我再看你一眼也便罢了。你勉强听我说会儿话可好?”
他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说话甚为吃力:“阿,不管你信亦或者不信,我都要与你说,我确实不曾想过要谋朝篡位,我尽心机坐上丞相之位不过希冀着能入你的眼,我逼你下嫁不过是怕你娶了旁人,我见不得你为旁人神魂颠倒,更见不得你与旁人有肌肤之亲,我一想到许你有一日会与一个才貌出众的女子琴瑟和鸣,我便嫉妒得快要疯了……”
“阿……”他咳嗽了一阵,神志逐渐模糊,“阿,我初见你便丢了心神……”
“阿……阿,我错得厉害,我不该强逼于你,害得你这近四年间无一日开怀…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16
…阿,待我死后,再也无人阻扰,你……你便娶一个合意的女子成亲罢,许明年我的祭日之前,你便会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阿,待我死后,我全数的财物皆归你所有,权当作我补偿自己这些年对你做的错事……阿,你身为天子,应当日日勤勉,安定社稷,为百姓谋福祉……阿……阿……我喜……”
萧月白的声量愈来愈低,末了,几不可闻。
在萧月白一番剖白间,颜思虑再三,心下终于清明,他猛然回过首去,方要坦率地表白,倒于血泊之中的萧月白却猝然扎入了他眼中。
却原来,萧月白适才是忍着剧痛与自己说话的么?
萧月白当真会死么?
萧月白倘若死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颜走到萧月白身边,跪下身去,将他抱在怀中,道:“萧相,我的心口疼得厉害了。”
怀中的萧月白已是吐气多进气少,颜如他所愿,垂首吻了上去。
萧月白假若尚有意识,对此必然欣悦不已,只可惜萧月白已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一吻毕,颜扬声道:“宁御医何在?”
宁御医本就候在门外,听得颜唤他,立刻推门而入。
他见萧月白大半沉于鲜血,急匆匆地为萧月白止血,只是这血好像要流尽了才肯罢休,半点止不住。
他心生一计,朝颜恭声道:“陛下,将那千年老参熬了汤药或许能够救得萧大人一命。”
颜不假思索地道:“那便熬了罢。”
宁御医提醒道:“全天下仅仅余下这一支千年老参了。”
颜不耐烦地道:“快去熬了来。”
宁御医折腾半晌,好容易为萧月白止住了上,又重新包扎了一番,才亲自熬人参去了。
萧月白再次转醒之时,入眼的是颜毛茸茸的发顶,他直认为自己已是死人了,也不怕惹颜生厌,毫不犹豫地便抬手揉了一揉。
便是这一揉,将颜吵醒了,颜眼下的肌肤附着青黑,他瞧见萧月白醒了,唇角勾起了少许:“萧相,你醒了么?”
萧月白愕然:“阿,我还未死么?”
颜的双目泛起了雾气来:“你确实未死。”
“阿。”萧月白坦白地道,“阿,我之前其实是故意为之,纵使不被刺,我亦能护你周全,我是故意撞到你母后的匕首上的。我知晓我只要活着,你便一生无法从我的束缚中解脱,且我若是为你死了,你应当能记得我久一些罢?而今,我又活了过来,待我痊愈,我便会一如此前一般日日轻薄于你,日日抱着你入眠,不许你多看旁人一眼,不许你娶妻生子,不许你稍离。阿,我知你不愿如此,你还是快些将我杀了罢。”
萧月白言罢,阖上了眼去,引颈待戮,面色平静。
突地,却有温热的物什伏在了他的唇上,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来,窥望着近在咫尺的颜,战战兢兢地问道:“阿,你吻我作甚么?”
颜不答,反是恍惚地道:“萧相,我原以为自己是盼着你死的,但见你性命垂危我却不知怎地心口疼得厉害。”
他稍作停顿,望住了萧月白:“萧相,许我在自己都不知晓之时便喜欢上了你。”
闻得此言,萧月白不敢置信地双目圆睁,少顷,试探着吻住了颜的唇瓣,见颜动情地阖上双目,他又得寸进尺地道:“阿,松开唇齿来,放我进去。”
下一瞬,他的舌尖便顺利地潜入了颜柔软的口腔之中。
吻了许久,颜都未有半分抵抗,反是愈加沉醉其中,甚至连双手都缠上了萧月白的脖颈。
萧月白惊喜交加,直到颜喘不过气来了,才将颜的唇舌放过了去。
颜心下悸动难当,不住地喘着粗气,他眼前的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绽出了灼灼的桃花来,那桃花蔓至眼尾,丽万分,又生出了诱惑之意。
还未待他喘匀了气,萧月白的唇瓣抵着他的耳垂道:“待我痊愈,我们来行那天底下最为快活之事可好?”
颜顿时了然,原就嫣红的面颊又添红霞,耳根子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好。”
过了半月,萧月白与颜终是在成婚三年之后,有了夫夫之实。
云雨歇,颜腰身酸软,汗津津地伏在萧月白心口,轻声唤道:“梓童。”
颜虽已下嫁于萧月白,但颜唤萧月白为“梓童”,便是将萧月白视作了自己的伴侣,萧月白并不计较,一时间口中如同含了蜜糖似的,他压下身去,将颜好生亲吻、作弄了一番,才戏谑地道:“陛下,从今往后,臣妾定当好好服侍你。”
第104章二更转其十五
颜闻得颜一番讥讽,全然不以为意,反是笑道:“本宫忘了回答你的疑问了,你方才问本宫这栖云殿是否已在本宫的掌控之中,本宫现下答复你,莫说是这栖云殿了,这整个宫廷的每一处都有本宫布置的人手,你、三皇弟、四皇弟、你的母妃韩贵妃、你的表姐韩婕妤已全数在本宫手里头攥着,只消本宫一声令下,你们岂还会有命在?不过你的表姐韩婕妤姿容甚丽,本宫尚未尝过她的滋味,定会留她一条性命,至于你……”
颜目中生出垂涎之意:“至于你,二皇弟,你若能将萧月白交由本宫处置,本宫便饶过你。”
“我不知先生人在何处。”颜淡淡地道,“纵然先生在我身侧,我亦不会以先生之清白换取自己的性命。”
“萧月白不过一教书先生,有何紧要的?”颜诱哄道,“二皇弟,你年不过十五,尚有大好的年华,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
“于我而言,先生紧要得很……”
恰是这时,文帝倏地从软榻上头窜了起来,急奔到颜面前,利落地伸手掐住了颜的脖子。
文帝适才在与陈氏姐弟调情,方要沉于皮肉之欢,颜却猝然闯入,不由分说地将陈氏少年砍去了头颅,而后当着他的面与陈氏少女媾和,泄过欲之后,竟又将陈氏少女割了喉,还直言此番是为了清君侧。
文帝素来知晓颜沉迷于酒色,但却不知颜竟有谋朝篡位的野心,甚至胆敢当着他的面将他宠爱之人斩杀。
他怔忪良久,方回过神来,连声喊着“护驾”,却无人应声。
而现下他正掐着颜的脖子,欲要取颜的性命,未及施力,他的手却被颜身侧的侍卫卸了下来,随即他又被一侍卫以麻绳捆死,不得动弹,只能连连骂道:“颜!孽子!你这个孽子……”
颜揉着自己的脖颈,朝着文帝啐了一口,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颜倾身护住文帝,厉声道:“皇兄,即使不日这天下便是你的天下,但父皇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17
毕竟是你的生父,你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颜笑道,“他是我的生父又如何?他可曾尽到过为人父亲的职责?在我的记忆里,甚少有他的存在,伴在我身边哄我、抱我的都是我的母后。我每每卧病,皆是由母后照看,他人又在何处?他当真有为人父的资格?”
颜思及幼年之事,连“本宫”这个自称都全然不记得了,他面上虽是笑着,语气却是愤愤。
“二皇弟,他待你又是如何?”颜口吐真相,“我与三皇弟、四皇弟欺辱你一事,他早就知晓,他可曾关切过你?你可知为何后来连稍有资历的侍女、内侍都敢欺辱于你?便是由于他的纵容,反正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何不如将你用作泄愤的工具,宫中之人多有不如意之事,急需泄愤,欺辱旁人泄愤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欺辱你却是不用。”
闻言,颜下意识地回过首去望住文帝,忽然想起文帝之前要将他推出午门斩首,他后又听得颜道:“如此,你仍要护着你这好父皇么?”
颜发着怔,未多时,却有一人被一侍卫拉扯了进来。
颜提起那人的一头秀发,将人压在身下,手指一动,裂帛之声乍响,他又朝着文帝笑道:“本宫的好父皇,今日本宫便要尝尝你这韩婕妤的滋味,你既已冷落她已久,应当不会介意本宫替你疼爱她罢?”
韩婕妤挣扎不已,只气力远不及颜,眼见便要被剥尽了衣衫去,便是这时,颜的身体竟是一歪。
颜吃痛,登地站起身来,韩婕妤趁机躲到了一边。
颜抬手捂住后心,紧接着回过了身去,见是颜,双目升起杀意:“二皇弟,本宫原本打算只要你能交出萧月白,本宫便饶你一条性命,未料想,你竟这般不惜命,既是如此……”
颜手里抓着方才从陈氏少年头颅的发间顺来的发簪子,可惜他从未伤过人,刺得并不深,颜的性命丝毫无损。
他面无表情地道:“我怎会不惜命?但我决计不能容忍你当着我的面行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有血珠子从发簪尖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滴答,滴答,滴答……”
伴着血珠子击打地面的声响,颜续道:“既是如此,二皇弟,本宫便送你先行一步罢,你且放心,你的母妃,你的父皇不久便将随你而去,至于你的先生,待本宫找到他,好生调/教一番,再做打算,他若是能伺候得本宫舒坦,本宫便多留他几日,他若是还不及上那贱妇……”
颜扫过那陈氏少年的头颅,“那本宫便早日送他与你团聚。”
说罢,他朝身侧的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拔剑而出。
剑光一闪,剑锋已然压到了颜的后颈,直要破开皮肉,下一瞬,那坚硬的铁器却不知怎地“噼里啪啦”地碎作了一地,在场之人俱是愕然。
忽地,有一把甚为柔软的声音响起:“阿,到我身边来。”
颜循声望去,双目霎时泛起盈盈水光,他丢弃染血的簪子,发足狂奔,扑到了萧月白怀中。
萧月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面容丽,一双桃花眼中却是尽含霜雪,他将颜抱紧了,双唇一启:“太子殿下,许久不见了。”
颜一见萧月白的姿容,便心生痒意,急切地近得萧月白身前,舔了舔嘴唇:“本宫正要着人寻你,萧月白,你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来,如今你与二皇弟皆落入了本宫之手,你若不想自己与二皇弟丧命,便将衣衫脱了罢。”
萧月白粲然笑道:“太子殿下,你当真以为一切尽在你掌控之中?”
话音尚未落地,便有诸多士兵涌入内殿,领头的乃是慕催年以及师远虏。
颜大吃一惊,却又听得萧月白道:“太子殿下,亥时三刻到了。”
“亥时三刻……”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一个“刻”字尚在舌尖,他却陡然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再无生机。
萧月白扫过颜的尸身,附到颜耳侧道:“阿,我来接你了。”
“先生。”颜听得身后的动静,方要回首去看,却被萧月白以右手蒙住了双目,“阿,勿要看了,脏得很。”
觉察到颜暗暗地紧了紧他的腰身,而后松开了手去,萧月白柔声道:“阿,我们回家去罢,赵家自有慕将军以及师将军料理。”
颜乖巧地颔首:“好罢。”
萧月白放下手,又松开颜,与颜一道出了宫去。
第105章转其十六
萧月白、颜一回得府邸,颜便扯着萧月白的手进了卧房去,将门合严实了,又踮起脚来,主动吻住了萧月白的唇瓣。
萧月白任由颜吻了许久,见颜张口欲要去咬他的锁骨,出言阻止道:“阿,我这几日无暇沐浴,你若要咬,待我沐浴过后再咬罢。”
“我现下便要咬。”颜执拗地一口咬住了那一段羊脂玉一般的锁骨,随后抬手扯开了萧月白月白色的衣襟,将他从锁骨到心口、腰腹好生啃咬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伏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先生,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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