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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1
谢。
那萧月白当真颇有手段。
师远虏思及此,回了思绪,他怕褚韫用力过度,伤了手,疾步行至褚韫身侧,方要抬起尸身的双足,却有一道闪电霎时将天穹切割成无数块,紧接着,震耳的春雷炸了开来,雷声堪堪打在耳畔,疾风骤雨便铺天盖地而来。
雨水“噼里啪啦”地敲击着地面,将浓稠的积血冲散了去,一时间,窜入师远虏眼帘的每一处全数附着血色,无一处干净的。
褚韫的双臂酸疼不已,他正拽拉着尸身,听得师远虏扬声道:“众将士,且先行避雨去罢。”便下意识地朝着师远虏望去,未料想,竟是从细密的雨帘之中窥见了一点银光。
师远虏觉察到浑身湿透的褚韫双目圆睁地盯着自己身后,亦回过了首去,却见慕催年立于他三步开外,锋利的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咽喉。
若非由于雨声的遮掩,他决计不会这般轻易地便被慕催年近了身。
师远虏心下一片清明,虽是不出他所料,但仍是失望至极,慕催年乃是文帝心腹,所作所为皆由文帝授意,想来文帝丝毫不念及他救驾的功劳,已然起了杀心,且他已剿尽了马匪,现下再无用处。
他假若抵抗,反是坐实了不臣之心,只得束手就擒。
他暗暗地朝褚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寻萧月白,又作出一副疑惑万分的模样望着慕催年:“慕将军,你这是何意?”
慕催年却是厉声道:“师将军,你可是要谋朝篡位?”
“要谋朝篡位的不是赵家么?”师远虏奇道,“我是听闻赵家意图谋朝篡位,特意赶来护驾的,怎地会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罢,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褚韫逐渐被雨水淹没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褚韫无事便好。
褚韫此去寻萧月白,倘若萧月白能有法子救自己一命,当真是件幸事,倘若萧月白救不得,许只能着自己稍后便至的五万大军威逼于文帝了。
师远虏早就曾料想到会有此可能,故而令一副手率领五万大军紧随其后。
那厢,不久前,颜被天边的一声春雷惊醒了,此刻,他整张脸埋在萧月白怀中,双手抱着萧月白的腰身,双足亦缠紧了萧月白的双足。
萧月白伸手轻拍着颜的背脊,柔声问道:“阿,你可是怕打雷?”
颜并不惧怕雷声,闻言,却是借此与萧月白更为贴近了些,又故意打起了颤来:“先生,我怕得很。”
萧月白垂首吻了下颜的额角:“阿,你勿要害怕。”
颜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软声软气地道:“先生,还差四百九十九下。”
萧月白听得此言,便知颜是在扯谎,也不揭穿,反而去吻了颜毛茸茸的发顶,又道:“阿,抬起头来。”
颜一抬起首,即刻被萧月白含住了唇瓣,百般吸允之后,那舌尖便没入了他的唇缝之中,其后轻轻地敲开了他的齿列。
亲吻间,又接连不断有春雷乍响,且一声较一声震耳,这春雷声似极了元宵那日听过的烟花爆开之声,颜脑中忽而浮现出了一些甚为模糊的景象,这些零碎景象一现即逝,却逼得他的后脑勺发起疼来,而后疼痛蔓延开去,他直觉得整个头颅中的神经好似被甚么活物肆意牵扯着,下一瞬便要尽数断裂,他骤然意识模糊,低低地痛吟了一声:“萧相。”
“萧相”这两个字因俩人唇齿相接的缘故,甚是含糊,纵然被萧月白吞入了口中,萧月白都未辨识出来。
萧月白顿觉颜有异,立刻松开了他的唇瓣,细细端详着他的神情,心下焦灼:“阿,你怎地了?”
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凝定心神,缓过了气来:“先生,很疼。”
他捉着萧月白的手探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吸了一口气道:“方才这处很疼。”
眼前的颜已是眉眼舒展,萧月白仍旧发问道:“现下还疼么?”
“不疼了。”颜摇首道,“这本就是旧伤,已好透了。”
既是旧伤,既已好透了,又为何会发疼?
萧月白无暇细想,抬手擦去颜额角的一层细汗,又一把将他紧紧揽到怀中,心疼地道:“阿,你再歇息会儿罢。”
“好罢。”颜仰首蹭了蹭萧月白的唇瓣,随后依次蹭了蹭下颌、脖颈、锁骨、心口,末了,安稳地伏在其萧月白怀中,低声道,“先生,我无事,你勿要为我忧心。”
颜言罢,方才阖上眼去,却是陆子昭来报:“公子,师将军已被慕将军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卯时:5点到7点
第108章二更转其十九
慕催年拿下师远虏,想来是经由文帝授意为之。
“子昭,我知晓了,多谢。”萧月白早有防备,仍旧抱着颜,不见半点惊色,却是颜低声道:“我父皇为帝昏庸,刚愎自用,从不觉自己有错处,反是日日惧怕旁人抢了他的帝位。先生,我们要如何才能救得师将军?”
“陛下必然认定师将军率领一万大军进京另有所图。”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我们只须将师将军这罪名洗清便可。”
颜被萧月白揉着后脑勺,舒服得发出一声如同猫儿般的咕哝声,半眯着眼,满足地磨蹭着萧月白的心口:“这罪名要如何洗?”
“我自有办法,天日尚早,阿,你且再睡会儿。”萧月白从床榻上起得身来,不紧不缓地穿着衣衫,待穿罢了,又吻了下颜的眉心,才出得了门去。
萧月白洗漱过后,询问陆子昭:“子昭,宫中情形如何?”
陆子昭答道:“赵皇后自缢了,宫中已由慕将军搜了几遍,应当不会有赵家余孽了,至于赵家家主赵曦等人已被押入天牢。”
陆子昭方才说罢,却见得骆颍匆匆上前:“萧先生,外头有一孩童求见,自称乃是师远虏师将军的马前卒。”
萧月白一听便知是褚韫,便令骆颍请褚韫进来。
褚韫一身狼狈,仿若方才从泥水潭子里打捞出来似的,他惊慌失措地进得门来,在萧月白三步开外,却是一趔趄,萧月白抬手一扶,他堪堪站稳,面上的雨水不住淌下,头发胡乱黏在面上,瞧来甚是可怜,未及开口,却闻得萧月白道:“师将军之事我已知晓了,褚韫,你勿要忧虑。”
而后萧月白又朝骆颍道:“骆颍,劳你带褚韫下去洗漱。”
褚韫立在原地不肯走,眼巴巴地望着萧月白:“将军他……”
“你若是着凉发热了,师将军他会担心的。”萧月白温言笑道,“褚韫,你且听我的,下去洗漱一番,再喝上一碗姜汤。”
见面前的萧月白从容而坚定,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2
褚韫不由信服:“将军便劳烦萧先生了。”
萧月白客气地道:“是我劳烦师将军了才是。”
萧月白略略用过早膳,便与陆子昭一道出了门去。
萧月白走后,颜睡得迷迷糊糊,又发了梦,直至肚饿,才稍稍清醒些,撒娇似的唤了一声“先生。”
自是无人应答,他抬手抚过身侧的床铺,那床铺已然冷透了。
他登时睁开眼来,扬声道:“来人。”
一小厮应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颜问道:“萧先生可回来了?”
小厮恭声答道:“萧先生约莫两个时辰出了府去,尚未回来。”
颜又问:“现下是甚么时辰了?”
小厮回道:“已过午时了。”
“你且送盆水来,再要厨娘做碗牛肉面。”萧月白不在身侧,颜胃口不佳,原不想用膳,但又怕饿着引起胃部不适,便打算以牛肉面果腹。
小厮应声而去,颜聆着急促的雨声,将鸦青色的中衣、外衣一一穿上,待小厮将水送来后,又洗漱了一番,取出一条与衣衫同色的发带。
忽地,却有一人近得身来,覆上他的手背,将那鸦青色的发带一点一点地从他指尖抽出来,紧接着,拂开他的发丝,吻上了裸/露出来的白腻后颈。
“先生……”颜低叹一声,双手向后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
萧月白吻过颜的后颈,便捧着颜的后脑勺,令他转过头来,并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唇瓣。
片刻后,萧月白松开颜,又去探颜的小腹:“阿,你还未用过膳么?”
颜双目水汽泛滥,瘪瘪嘴:“却原来先生一进来便吻我,并非由于先生喜欢我,而是先生想知晓我是不是用过膳了。”
萧月白见颜一副委屈模样,一面慢条斯理地以指尖梳理着他的发丝,一面软声哄道:“阿,我是喜欢你才吻你的。”
颜仰首要求道:“那先生,再我吻一下。”
萧月白含笑道:“阿,你先阖上眼去。”
颜乖巧地阖上了双目,萧月白的双唇一贴覆过来,他便松开了唇齿,下一瞬,有一吃食从萧月白口中渡了过来,他轻轻一咬,外壳爆裂,里头的蜜浆便流淌了出来,满口香甜。
“是羊角蜜。”颜睁开双目,将口中的羊角蜜用尽了,向着萧月白摊开手去,“先生,还有么?”
萧月白歉然道:“只余下这一个了,旁的被我吃掉了。”
“好罢。”颜也不计较,捉了萧月白一只手拢在掌中,“先生,师将军如何了?”
“不出三日,师将军定能从牢房中出来,阿,你放心罢。”萧月白任由颜拢了一会儿,便抽出手来,不知从何处变出一纸包的羊角蜜,又取出一个送到颜唇边。
这羊角蜜外壳为面皮所制,又撒上了一层雪白的糯米粉,里头则是以蜂蜜与白糖调制出来的蜜浆,因这蜜浆十分黏稠的缘故,咬上一口便能牵扯出密密的糖丝来。
颜欢喜地用着羊角蜜,唇上沾染了糯米粉:“先生既如是说,我自然放心。”
萧月白拿着牛角梳为颜梳发,手势轻柔,末了,系上了鸦青色的发带。
颜伸长了手拈着一只羊角蜜,轻触了下萧月白的唇角,萧月白张口吃了,又探出舌尖来舔去了颜指尖的糯米粉。
颜指尖微颤,磨蹭着萧月白仿若涂了唇脂的唇瓣,偏生这时,一小厮在门外道:“殿下,你的牛肉面是要送到饭厅去,亦或是送到殿下房中?”
颜不答,先问萧月白:“先生,你可用过午膳了?”
见萧月白摇首,他以食指点在萧月白唇上:“且送到饭厅去罢,再要厨娘做蒜蓉蒸虾、排骨年糕、白灼油菜以及白萝卜肉圆子豆腐汤来。”
他每说一道菜,便在萧月白唇上点一下,又赞赏道:“先生的唇瓣很是柔软。”
萧月白失笑:“阿,你的唇瓣亦十分柔软。”
颜一派天真烂漫:“远不及先生。”
萧月白抬手揩了下颜唇上沾染的糯米粉,又指了指余下三只的羊角蜜道:“阿,你还要吃么?”
“先生喂我可好?”颜凝望着萧月白,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弯弯的,满是笑意。
萧月白喂颜吃尽了三只羊角蜜,方要回手去,却被颜以齿掐住了指尖。
颜将那指尖好生噬咬了一番,才松了去,又用手缠住了。
颜拉着萧月白在软榻上坐了,将萧月白的左手捉了,一指一指地抚弄着:“先生,我适才做了个梦,我记得不甚清楚,就记得先生入了我的梦来。”
萧月白勾唇笑道:“却原来我的阿这样喜欢我,连做梦梦到的都是我。”
“我喜欢先生。”颜坦率地道,“五日前,我与父皇打赌,我从未想过我会输,因为先生同我说过这两日赵家要反,先生所言必定非虚,我还想着待我坐上帝位,定然不让先生离我分毫。”
“我定然不会离你分毫。”萧月白反手握住颜的手指,垂下首去,一一吻过指尖,又顺势牵了他的手,“阿,我们去用膳罢。”
俩人一道去了饭厅用膳,外头的雨水愈加暴戾,未有停歇,奇的是待第一道蒜蓉蒸虾上来,却是乌云消散,雨过天霁了。
第109章合其一
一日后,辅国大将军师远虏勤王有功,却无辜被诬陷为谋反而入狱一事天下皆知,无数百姓长跪于宫门外,求文帝释放师远虏,未果。
又一日,有十数位五品以上官员亦联名上了折子为师远虏请命。
期间,也不知是谁人编了一歌谣,直指文帝昏聩,沉迷女色,不理朝政,任人唯亲,以致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
这歌谣迅速传播了开来,下至市井小儿上至宫中妇人都有所耳闻。
文帝原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为与陈氏姐弟淫乐更是服用了壮阳之物,自赵家谋反当日起便夜夜发噩梦,气神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见得这许多的折子,又听得李畴禀报宫外的情形,生怕激起民怨,严令彻查撒播歌谣之人,同时释放了师远虏,并命师远虏从今往后,若无召命不得回京,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师远虏即日率领折损了近千人的大军返回边关,出城之时,百姓夹道欢送。
又俩日,颜奉文帝之命,与周惬一道查抄赵家。
颜行至书房,欲要查查可有暗账等物,他将架几案上头的书籍一一翻阅,及至一《淮南子》之时,却不慎错手将这《淮南子》往里推了去,怪的是这《淮南子》已然抵着架几案了,为何还能往里去?
他索性将《淮南子》推到底,那《淮南子》以及旁的书籍竟即刻翻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3
转了过去,而后一暗格刷地跃了出来。
他略略一怔,细细看去,这暗格里头藏着的乃是成色十足的金条,他将金条尽数挪开,金条底下压着的不是旁物,便是他要寻的暗账。
这暗账上头记载着何人何时何地行贿及其所贿赂的金银数量,他翻过几页,居然在这暗账里头发现了韩莳的姓名!
他骤然双目圆睁,阖了阖眼,再去看,“韩莳”两字仍旧死死附在细薄光润的澄心堂纸之上韩莳,天承二十九年,七月初六,刘记茶楼,五百两白银。
假若暗账为真,那么行之向赵曦行贿究竟是何所图?
赵家贮藏粮草之地尚且不知,京城已因稻米短缺而米价飞涨,萧月白故此稍后一步,才至赵家。
他听闻颜正在书房内,不紧不缓地去了,甫一进得书房却见颜低垂着头,在看一册子,双手轻颤。
颜虽然爱冲着他撒娇、耍赖,但素来沉稳,而今这副模样,恐怕是出了甚么要事。
他见左右无人,低声唤道:“阿。”
颜闻声抬起首来,望向萧月白,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俱是惊色。
萧月白取过颜手中的册子细细看了,亦是愕然。
“先生。”颜暗暗地扯了下萧月白的衣袂,“我该如何?”
萧月白反是问道:“阿,你想如何?”
颜目生茫然,声音愈加低了,望着萧月白,复又问道:“先生,我该如何?”
萧月白揉了下颜的额发,柔声道:“谋反乃是重罪,这暗账倘若为真,尚不知韩莳是否牵涉谋反之事,亦或是只是行了贿赂。但他若是牵涉谋反之事,为何要将赵家屯粮之事告知你我?”
“先生说得不错,行之定然不会与谋反之事有干系,但……”颜蹭了蹭萧月白的手掌心,“但我须得见过行之再做定夺。”
纵使俩人已有许久未碰过面,亦少有书信往来,但韩莳到底曾是颜甚为亲近之人,颜这般做分明是徇了私,不符律法,只是于萧月白而言,颜的意愿才是最为紧要的,故而他只是颔首笑道:“阿,你且去罢,此处由我看顾,你问过韩莳便尽快回来,仔细勿要被旁人瞧见你出了赵府,得惹来事端。”
颜踮起脚来,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多谢先生。”
萧月白含笑道:“你我何须言谢。”
颜避开众人出得赵府,疾步往韩府去了,赵府离韩府不远,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他便立在了韩府门前,方要叩门,凑巧的是大门竟往两边分开了,出来的正是韩莳与韩二夫人。
韩莳下葬当日,韩二夫人便得了失心疯,但一瞧见韩莳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便一日好过一日,早已恢复了神志。
韩莳扶着韩二夫人,轻声提醒:“娘亲,小心前头的门槛。”
韩二夫人笑道:“娘亲省得。”
韩莳见韩二夫人已然跨过了门槛,才抬首去看前路,一抬首,颜的身影却乍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颜是他心爱之人,但他却不为颜所爱。
韩莳心脏一疼,双目登时黯了下去,良久,才颇为不自然地笑道:“阿,许久未见了,你今日怎地有空来看望我?不巧我与娘亲今日要上山敬香,无暇相陪,抱歉。”
颜觉察到了韩莳的异样,故作不知,而是附到韩莳耳侧,压低声音道:“行之,我有事问你。”
听得颜语气肃然,定是要事,韩莳心下一沉,朝韩二夫人道:“劳烦娘亲稍待。”
韩二夫人点了点头,便先进了候在一旁的轿子坐下。
韩莳将颜引到府内一暗处,问道:“阿,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颜细细地端详着韩莳的面容,末了,盯住韩莳的双目,开门见山地道:“行之,你可是行贿过赵家家主赵曦?”
闻言,韩莳吃了一惊,迟疑须臾,方才坦白道:“我确实行贿过赵曦。”
如此,那暗账便是真的了,颜双眉微蹙:“何时何地,银两几何?”
韩莳不知颜是从何处得知自己曾行贿赵曦的,但他料定颜不会害自己,也不作隐瞒:“去年,天承二十九年,七月初六,在街口的刘记茶楼,共计五百两银子。”
韩莳所言与暗账所记载的一点不差,颜吐息一滞,好容易才问道:“你可是牵涉赵家谋反案之中?”
韩莳摇首道:“我与赵家谋反案毫无干系,只不过听闻赵家屯粮之事后,暗自猜测赵家或许要谋反。”
颜稍稍松了口气:“你贿赂赵曦五百两银子意欲何为?”
韩莳沉吟片刻,却是笑了:“阿,你应当知晓我在韩家不受重视,我两个兄长能力亦是不俗,我不及他们,但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母亲,我不甘被埋没于韩家,但又恐无出头的法子,赵家之前声势正盛,我投靠赵家有何不妥?”
韩、赵两家乃是政敌,赵皇后与韩贵妃亦是水火不容,韩莳投靠赵家之事假若被韩家众人知晓了去,在韩家莫要说出头了,怕是连立锥之地也无。
颜即刻在脑中将韩莳被刺案过了一遍,问道:“行之,你既然投靠了赵家,为何会被刺,又为何要将赵家屯粮之事告知我与先生?”
“我虽是投靠了赵家,却未料想赵家意图谋朝篡位,我从未想过要与逆贼扯上关系,因而凑巧听闻了赵家屯粮之事,便紧赶慢赶地回了京城,可惜赵家竟然已以美色蒙蔽了陛下,私自屯粮反是变作了奉命行事。”韩莳苦笑道,“其实我未曾见过赵曦,那五百两银子是赵曦的心腹的,如今想来赵曦恐怕从未考虑过要重用于我,他不过是打算在日后对付韩家之时将我当做棋子罢了。”
颜沉声问道:“行之,你可有得到过赵家的好处?”
韩莳矢口否认:“我并未得到过赵家的好处。”
颜双目灼灼地盯紧了韩莳:“行之,你适才所言可是无一虚假?”
韩莳肯定地道:“句句属实。”
“那便好。”颜的语调轻快了些,“这几日,大理寺卿周惬周大人许会传唤你,你据实答来即可。”
韩莳作揖致谢,而后道:“我须得与我娘亲一道敬香去了,阿,你若无旁事,我便失陪了。”
颜闻得韩莳言辞生疏,难有些失落,面上半点不露:“行之,我这便告辞了。”
他别过韩莳,回了赵府去,萧月白见颜回来,低声问道:“如何?”
颜将自己与韩莳的对话大略复述了一遍,又道:“我信行之所言非虚。”
萧月白抚过颜的眉眼,宽慰道:“既是如此,韩莳定然不会有事,他行贿较旁人少上许多,且未曾从赵家得到过好处,阿,你不必忧心。”
颜的眉眼一被萧月白的指尖触到便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4
舒展了开来,他仰首凝视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笑道:“我这便将这暗账交予周惬。”
萧月白叮咛道:“韩莳若是被周惬传唤,他曾经行贿赵曦一事定然为韩家所知,怕是以后难以在韩家立足。你假若要帮他可请求周惬暗地传唤,勿要让韩家知晓了去。”
“确是先生想得周到。”颜欢喜地轻咬了一口萧月白的唇角,便去寻周惬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这偌大的赵家才查抄完毕。
两日后,夜半,京城一里之外的一废弃道观竟起了火,火势绵延,幸而附近并无人家,仅烧去了些荒草。
此事传入萧月白耳中之时,萧月白正在颜所办的诗会上,饮着新酿的桃花酒。
他面色稍染酡红,抬首去瞧颜,颜面上喜怒难辨,半隐于衣袂的手背上却是发紧,显然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诗句。
他复又垂下首去,饮尽了一盏桃花酒,这桃花酒度数不高,桃花香气四溢,入口绵软,口齿留香此次诗会的诗题便是这桃花酒。
那废弃的道观藏有赵家囤积的粮草,昨日萧月白被查获之后,他早已将粮草移至别处。
第110章合其二
京城的米价几乎一夜之间便降了下来,二皇子颜更是在街头足足布粥十日,直至米价降至较涨价前还低上一钱方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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