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又一日,主谋赵曦被推出午门斩首,其父以及其两个年过十六的儿子均处以绞刑,其母、五岁幼子、妻妾、三个未嫁之女、二子的妻妾、孙子、兄弟姐妹全数没为官奴官婢,家中奴仆、资产、田宅亦全数没官,其叔伯子侄流刑千里。
又五日,文帝上朝,德高望重的镇国公直言东宫空虚,不利社稷安定,奏请尽快重立太子。
余下的二皇子颜、三皇子颜以及四皇子颜环各有拥护者,其中以三皇子颜声势最盛。
三方争论不休,是以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及至芒种都未有定论。
这日,颜念过书后,便在一软榻上小憩,双目一阖上,即刻昏睡了过去,不知怎地萧月白又入了梦来。
梦中的萧月白将他压到了一书案上肆意亲吻,指尖细细地摩挲着他的面颊。
这原该是旖旎之事,但被压下萧月白身下的自己却不知为何面无表情,双目望着虚空处的一点,心生厌恶,双手死死地扣着书案,只吐息在迫于无奈之下稍稍紊乱。
而压在他身上的萧月白更是满面凄然,一双桃花眼中无些许光,仿若是一丛灼灼的桃花盛极而败,覆在他身上的手指甚至微不可觉地打着颤,好似生怕被推开了去。
一吻毕,他果真将萧月白推开了去,以一盏凉透了的阳羡茶漱过口,又取过一张干净的锦帕来,拭去沾有萧月白气味的唇瓣。
萧月白立于一旁,伸手欲要去揽他的腰身,却被他避开了去。
他淡淡地瞥了眼萧月白,道:“萧相,你若无事便退下罢,勿要在此污了孤的眼。”
“阿。”
颜听得萧月白一声轻唤,脑中怪异的场景尽数褪去,羽睫一颤,便转醒了。
萧月白手上抱着半个寒瓜,行至颜身侧,在软榻边坐下,柔声笑道:“阿,要吃寒瓜么?”
说罢,他舀了一勺色泽鲜红,汁水充盈的瓜瓤送到颜唇边。
颜张口吃了,霎时汁水四溢,甚为甘甜,他将籽吐在萧月白递过来的一小碟子上,下一刻,却是朝着萧月白唤了一声:“萧相。”
上一世,萧月白初见颜,颜年十六,而今已是芒种时节,距颜十六岁的生辰不过三月,颜的模样大抵与他初见之时一致。
上一世,十六岁的颜视萧月白为无物,及至萧月白坐上丞相之位,权倾朝野,才不得不将视线落在萧月白身上。
而今听得颜唤自己“萧相”,萧月白全然不知缘由,却无暇思索,恍惚间,本能地出了一身冷汗,浑身皮肉亦紧绷至极,几乎要在瞬间绽裂了去,心脏更是跳得厉害,好似要爆开来了,他拼命地凝了凝心神,才稳住了手中的半个寒瓜,紧接着僵硬地勾起了唇角:“阿,你为何唤我萧相?”
颜并未觉察出萧月白的异样,还以为他是被热得出了汗,撒娇道:“先生,再喂我一块寒瓜,我便告诉你。”
萧月白勉作镇定地舀了一勺寒瓜喂予颜吃了,颜堪堪吞下,又仰首要求道:“我要先生以口喂我。”
萧月白将一块寒瓜含在口中,战战兢兢地覆上了颜的唇瓣,颜立刻松开了唇齿,他却是怔住了,直至颜含含糊糊地抱怨了一句,他才将那块寒瓜渡了过去。
颜将那块寒瓜吃了,而后伸手揽住了萧月白的脖颈,本想与萧月白接吻,却忽觉萧月白皮肉发紧。
他松开萧月白的脖颈,转而覆上了萧月白的面颊,疑惑地道:“先生,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又或是你已厌倦与我接吻了?”
萧月白细细地端详着颜,像是要将他的每一处都印在自己心间,连肌肤的纹路都不放过。
他心下思绪翻腾,未多时,将寒瓜往旁的一矮几上一放,不管不顾地压下身去,吻上了颜的双唇,百般噬咬,逼得自己的心脏近乎骤停了,才罢休。
“阿,你为何要唤我萧相?”他一面轻拍着颜的后背,为其顺气,一面屏息等待着颜的答复。
颜伏在萧月白怀中,磨蹭着他的心口,吐息不定:“先生,我方才梦到你了,在梦里,你将我压在闻书斋的书案上亲吻,我颇为不愿,一吻毕,道‘萧相,你若无事便退下罢,勿要在此污了孤的眼。’”
前一世,萧月白确实曾将颜压在闻书斋的书案上亲吻,且不止一回,每一回,颜都颇为不愿,颜亦确实与他说过“萧相,你若无事便退下罢,勿要在此污了孤的眼。”
只颜为何会梦到此事?
自己重生而来,自己与颜的一切皆与前一世不同,这一世,此事还未发生,亦永不会发生才是。
萧月白苦思间,却有一双手缠了上来,手的主人眉眼含笑:“先生,待我坐上帝位,便封你为相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西瓜因为是寒性的,古代的时候被称为寒瓜
第111章合其三
萧月白于仕途并无野心,上一世,他念书勤勉,不过是希望能谋个一官半职,好造福一方百姓,丞相之位于他而言并不如何紧要,若不是为了接近颜,他决计不会心算计以图夺得丞相之位。
而今闻得颜此问,他非但无半点欢喜,反是心中惴惴。
他原以为这一世他定能与颜白首偕老,未料想,颜竟不知何故梦见了前一世之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5
事。
他下意识地将颜紧抱在怀中,同时有一个念头猝然而起:许阿与我一般重活了一回。但倘若这个假设为真,阿应当甚为厌恶我才是,为何会待我这般亲近,又为何会喜欢上我?可倘若这个假设为虚,阿为何会梦到前一世之事?
忽地,颜软声软气地低呼一声:“先生,有些疼了。”
萧月白太过用力,以致于双臂几乎要嵌入颜后背,将后背纤细的骨头压碎了去。
萧月白一怔,稍稍松开了些,同时又蓦地回忆起一事:阿的后脑勺上有一处凸起,他曾道便是由于这一处凸起的缘故,他好似忘记了一个人。莫非他其实早已重活了一回,他却是不记得了,而他忘记的那人便是我么?
颜见萧月白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关切道:“先生,你可是有心事?”
“阿。”萧月白低唤一声,一手揽着颜的腰身,一手探到他的后脑勺,摸索到伏在发间的一处凸起,“阿,你可记起你忘记的那人了?”
颜不假思索地道:“半点记不起来。”
萧月白声若蚊呐地道:“那便不要记起来了罢。”
若是颜当真重活了一回,当真忘记了他,那便不要记起来了罢。
一旦记起来了,颜上一世这样厌恶他,势必将离他而去,到时他该当如何?
这近一年来,他已然习惯了颜的亲近,颜的撒娇,颜的耍赖,他更是尝过了被颜亲吻,与颜相拥而眠的滋味,这一切,教他如何能舍得?
“先生,你说了甚么?”颜并未听清萧月白方才所言,缠在萧月白脖颈的双手晃了晃,黝黑的瞳仁满是疑惑。
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嗓子有些发紧:“阿,吻我。”
“先生,你是在向我撒娇么?”颜笑逐颜开,附在萧月白脖颈的左手一动,一如萧月白一般,揉了揉萧月白的后脑勺,而后吻上了那嫣红的唇瓣。
双唇一经碰触,萧月白一身的皮肉即刻渐渐舒展了开来。
唇齿相合,吐息纠缠,一时间,萧月白顿觉全天下仅仅余下他与颜俩人,旁的人、事、物尽数远了去,他只能听见自己与颜心脏的窜动,他只能意识到颜的体温,他只能感知到颜肌肤的触感。
他将主动权从颜手中夺了回来,覆下身去,动情地亲吻着,及至颜吐息艰难,方才松开了些,予了颜片刻换气的功夫,复又吻了上去。
颜原就喜欢与萧月白接吻,在这般充满侵略性的亲吻之下,少时,身子便软得不成样子,犹如蒸得过久的紫米盏似的,几乎要在萧月白的唇齿间化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月白终是将颜放过了去。
颜埋首于萧月白怀中,急急地喘着粗气,甚至连后背都剧烈地起伏着。
“抱歉。”萧月白轻拍着颜的背脊为他顺气,还未拍上几下,颜却忽然直起身来,努力地道:“先生……先生……你为何……为何要向我……致歉?”
“我……”萧月白苦笑道,“我方才吻得太过了,让你不舒服了罢?”
颜不发一言,良久,待他缓过气来了,才一字一字地道:“我喜欢先生,我喜欢与先生接吻,无论先生如何吻我,我都不会觉得太过了,但……”
他语气一滞,伸手抚过萧月白的眼帘,“先生,你方才吻我之时,并不欢喜罢?”
萧月白方才的亲吻隐隐蕴着苦涩,虽是亲吻,却更像是在通过亲吻发泄着甚么难以排遣的情绪。
见萧月白不答,颜主动在萧月白面上落下一串啄吻,而后又问道:“先生,你可是在惧怕着甚么?”
萧月白被颜戳中了心事,全然不敢将自己重生之事和盘托出,更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与颜知晓。
他思虑须臾:“阿,你可还记得你曾应允了我一件事?”
“这件事与先生所惧怕之事有甚么干系么?”颜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双手抱紧了萧月白腰身,“先生不是要待我坐上帝位才肯告诉我么?”
萧月白双唇一颤,甚是紧张地道:“阿,无论我要你应允甚么,你都会应下么?”
颜肯定地颔首道:“先生,无论你要我应允甚么,我都会应下,你且说罢。”
萧月白深吸了一口气:“你若是应下了,可会反悔?”
颜双目灼灼,将萧月白的眉眼盯紧了:“我若是应下了,便不会反悔。”
“那么……”萧月白与颜四目相接,“那么,阿,待你坐上帝位了,你娶我为后可好?”
颜愕然,良久,方才为难地回道:“我从未想过此事。”
萧月白听得此言,整个人如坠冰窖,体内的血液即刻冻结了去,尖利无比,刺得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他轻轻地将颜推了开去,站起身来,下了软榻,极是恭敬地做了个揖:“二殿下,是我逾矩了。”
颜见萧月白转身便走,手忙脚乱地下了床榻,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了萧月白的左手手腕子。
萧月白回过首来,眉眼温软,语调轻柔:“二殿下,我便当自己发了一场美梦,从今往后,我只做你的先生,再不会行逾矩之事,倘若你不愿让我再做你的先生,与我说一声便是,我定然不会纠缠于你。”
颜全然不知为何萧月白会吐出这般言语,他的双目霎时一片朦胧,竟半点瞧不见萧月白的面容了,他抬手抹了抹泪水,未及开口,萧月白却是将他的手指一指一指地掰了开来。
“先生,不要走。”颜拼命地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哭喊道,“先生,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萧月白叹息一声:“二殿下,我不走,你且松开罢。”
“不要唤我‘二殿下’。”颜哀求着,泛滥的泪水濡湿了萧月白背部的衣衫,熨帖着他的肌肤,进而流进了他的心脏,将那本就脆弱的脏器催得生疼。
萧月白任由颜抱着,又是心疼又是不解:“阿,你为何要哭?”
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又听得萧月白道:“阿,我曾应了你不娶妻,一生陪伴在你身侧,我定不会食言,你若是舍不得我走,我便不走了,你勿要哭了。”
“先生……”颜勉强止住了哭泣,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背脊,“先生,你为何忽然要与我拉开距离,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萧月白转过身去,垂首望住颜,柔声道:“阿,我方才问你是否愿意娶我为后,你道‘你从未想过此事’,你既未想过此事,我不忍勉强于你,你我便就此以师生的身份相处罢。”
“先生你误解了我的意思。”颜猛地摇首,“我从未想过此事,是因为先生乃是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6
男子,且先生不是寻常人,先生之能远胜于当朝执宰,我若将先生困于宫中,不是平白屈就了先生么?”
萧月白闻言,惊喜交集地道:“算不得屈就,阿,我能在你身侧,便算不得屈就。”
颜踮起脚尖来,平视萧月白:“那待我坐上帝位,我定然三媒六聘将先生娶作皇后,自此先生便是后宫独宠,先生可不要后悔,我既娶了先生,即使先生后悔了,我亦决计不会将先生放了去。”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顾盼间,风情惑人,启唇笑道:“阿,是你不要后悔才是,你将我娶回宫中,你便再也不能娶旁人了。”
“娶旁人作甚么?”颜含笑道,“这全天下的女子与男子加在一处都及不上先生的一片衣袂。”
第112章一更合其四
过了芒种,便是夏至,天气愈加热了,一动便是一身湿汗。
颜坐在凉亭里与萧月白对弈,他一手抱着半只寒瓜,一手执着一枚云子所制的黑子落在天元,这黑子堪堪落下,他便又以调羹舀了一勺寒瓜送入口中。
萧月白随意地落下一子,抬起首来,望着颜,含笑道:“阿,你这般惬意,这一局怕是要输了罢。”
颜的棋艺已较去年大有长进,但仍旧不敌萧月白,十局之中,能赢上俩局便是好的了。
听得萧月白揶揄自己,颜瘪瘪嘴道:“我已连输三局了,先生,这一局你能否输与我?”
萧月白一口拒绝:“不能。”
颜眼巴巴地瞧着萧月白:“先生,那我贿赂你可好?”
萧月白勾唇笑道:“贿赂,如何贿赂?”
“便这般贿赂。”颜将新舀的一勺寒瓜凑到萧月白唇边,“先生,吃罢。”
“不吃。”萧月白肃然道,“我若是吃了,便是受了你的贿赂了。”
“当真不吃?先生你不是极为爱吃这寒瓜么?”颜见萧月白摇首,只得自己将一勺寒瓜吃了去。
俩人又各落了三十子,颜所执的黑子颓势已现,他可怜兮兮地望住了萧月白:“先生,我贿赂你可好?”
萧月白支着下颌,好整以暇地道:“阿,你这一回要如何贿赂我?”
颜苦思半日:“先生既不吃寒瓜,那我从宫中取些古籍藏本来与先生看可好?”
自赵家谋反未遂之后,文帝已准许颜可随时进出宫廷。
萧月白对古籍藏本甚为感兴趣,却仍是摇首道:“不好。”
这答复引得颜不悦地轻哼一声,颜狠狠地将一勺寒瓜吞下,险些连那调羹都要咬断了去。
片刻功夫,萧月白已然将颜逼到了死路,只消再落下一子,这局便将以萧月白的胜利而告终。
颜一把扣住萧月白正要落子的手腕子,委委屈屈地吸了下鼻子:“先生,你要我如何贿赂你?”
萧月白低垂的视线从颜扣着自己手腕子的左手向上而去,滑过颜的手臂、肩头、脖颈、喉结,末了,定在颜的唇上,故意压低声音道:“阿,你便以美色贿赂我罢。”
颜霎时面颊生红,他将寒瓜在一旁的矮几放了,站起身来,行至萧月白面前,压下身去,轻轻地蹭过萧月白的唇瓣。
颜的唇上尚且沾着些寒瓜的汁水,萧月白下意识地舔了下唇瓣,即刻尝到了诱人的甘甜。
“先生,我已贿赂过你了,你这一局定要输与我。”颜方要坐回石凳上去,却闻得萧月白道:“你这点贿赂如何够?”
“先生,你说话不算数,当心食言而肥。”颜气呼呼地道,“你适才要我以美色作贿赂,可未曾要求要贿赂多少。”
“食言而肥?”萧月白抚过颜的小腹,“阿,你怕是不食言也不得发胖……”
颜将食指点在萧月白唇上:“不许提盛大人,我定然不会如同盛大人一般。”
萧月白张口舔舐了下颜的指尖,笑吟吟地道:“阿,你追加的贿赂怕是还不够。”
颜心知萧月白存了调戏自己的心思,索性扑到萧月白怀中,勾住了他的脖颈,吹着气道:“先生,那要如何才够?”
萧月白半含着颜柔软的耳垂,将吐息全数灌进了那耳孔之中:“阿,你随我到卧房去。”
“好罢。”颜从萧月白怀中下来,与其一道回了卧房去。
一进得卧房,萧月白却端坐于桌案旁,取了一本半旧的《诗经》看了起来。
颜目中疑惑横生:“先生,你不是要我随你到卧房来么?”
萧月白随手翻过几页《诗经》,才抬首道:“阿,不是你要贿赂我么?自是应当由你将贿赂献上,哪有我自取的道理。”
“先生。”颜气得抓起萧月白伏在《诗经》上头的右手,一一留下齿痕。
萧月白任由颜啃咬手指、手背,待颜稍稍消气了些,却是火上浇油:“阿,方才是我以美色贿赂了你,如此,你便须得再多贿赂我一些,我才能将那局棋输与你。”
“先生,你当真狡猾。”颜言罢,额头忽地被萧月白以指节轻轻地敲了下。
萧月白一本正经地道:“阿,狡猾乃是一个贬义词,是用来形容恶人的,而先生我从不做恶事,你以狡猾来形容我着实是不妥。”
颜无奈地道:“好罢,先生你当真是足智多谋。”
“多谢赞赏。”萧月白颇为得寸进尺,后又催促道,“阿,你还不快些贿赂我。”
颜将《诗经》从萧月白手中取了出来,安稳地放在了桌案上头。
萧月白还以为颜要亲吻自己,未料想,颜竟是将自己的左手也一一啃咬了一番。
萧月白提醒道:“阿,你从我这取了这许多的贿赂,你要再贿赂我更多一些才能相抵了。”
“我决定要输与先生了。”颜得意地道,“我既要输了,不如从先生身上多取些贿赂罢。”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泛起瑰丽的雾气,说话间,可窥见一点嫣红舌尖:“阿,那你便来取罢。”
“那我便不与先生客气了。”颜压下身去,咬住了萧月白的唇角,“先生这贿赂我很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天元指棋盘正中央的那个位置
祝小天使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新年新气象,开了两本预,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点一下藏哟。
第一本,现耽,《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古穿末]》受从古代穿越到现代,一年后,还没来得及和白月光告白,就末世了,末世结束之后,白月光主动追求他,两人甜蜜地同居了,但他渐渐发现白月光追求他是别有所图。
这本大抵是甜文,再加点悬疑。
第二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27
本,现言,《你身上沾了汪毛》,男主任职于流浪动物容所,每次碰到女主都沾了一身各种毛,导致皮毛过敏的女主每次碰到男主都要不住地打喷嚏,还因此被人围观,岔了气米饭窜进了气管,当着店长的面毁了店长刚做好的蛋糕,所以见了三面,男主就荣升为女主最讨厌的人了。
这本特别甜。
第113章二更合其五
在颜吃下了不知多少只寒瓜之后,纠缠于空气之中的灼热终于稍稍散去了些,荷花开败,荷花池里只余下或支棱在水面之上,或浮于水面的荷叶、隐于荷叶间的莲蓬以及沉在水底的莲藕。
颜下了荷花池去,腰部以下没入池水,他拨开荷叶,摸索到了埋于淤泥里头的莲藕,方要用力,却闻得萧月白唤他:“阿。”
“先生。”颜仰首望住萧月白,见萧月白面露关切,乖巧地道,“先生,我会小心的。”
萧月白行至池畔,无奈地笑道:“阿,我出门处理些事务,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你不好好念书,为何却下了荷花池去?”
“先生,我想吃莲藕了。”颜黝黑的瞳仁湿漉漉的,眉眼无辜,直令萧月白不忍说半句重话,只得叮嘱道:“阿,你且小心些,勿要摔了。”
“嗯嗯。”颜应了俩声,俯下身去,将莲藕从淤泥挖了出来,接着使劲地一拔,莲藕还未出得水面,倒是他自己跌倒了去,池水瞬间没过了他的头顶,只一条湖蓝色的发带在水面上飘飘荡荡的。
“阿!”萧月白面色煞白,不假思索地跃入池中,往颜而去。
还未待他近身,颜已露出了水面来,呛了口水,他头上顶着一大片枯荷,面颊上沾了些淤泥,浑身尽湿,身上湖蓝色的衣衫附在肌肤上,隐隐透出些肌肤的光泽来。
颜小心翼翼地窥望着他面前的萧月白,咬了下唇瓣:“先生,我错了。”
萧月白拂去颜发顶的枯荷,颜面上有数不清的水珠子纷纷落下,羽睫轻颤间,瞧来仿若在哭泣一般。
萧月白舍不得责备颜,仍是肃然道:“阿,你错在何处?”
颜掰着手指:“其一,我不该趁先生不在,私自下了这荷花池;其二,我方才向先生承诺过我会小心,现下却是食言了;其三,我让先生担心了。”
萧月白以手指轻轻地揩去颜面上的淤泥,柔声道:“阿,你既知错了,我们这便上去罢。”
“不要。”颜讨好地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踟躇须臾,又合身抱住了萧月白,撒娇道,“先生,我要吃莲藕。”
“阿,你要吃莲藕,命厨娘上街买些来便是了。”萧月白并不责怪颜弄脏了自己的衣衫,被颜一吻,心脏登时软了去。
“不要,我要吃自己挖的莲藕。”颜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先生,你已然下得荷花池来了,不如与我一道挖莲藕可好?”
眼前的颜是愈发得得寸进尺了,萧月白叹息一声:“方才摔疼了么?”
颜拼命地摇首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