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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那好罢。”萧月白妥协道,“我与你一道挖莲藕。”
颜捉了萧月白的两只手分别附到自己的腰身,欢快地道:“先生要将我抱紧些,得我又摔了去。”
萧月白故意捏了下颜的腰身,惹得颜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摔了去,又将颜抱紧了,轻咬着耳上的软骨:“我定会将你抱紧了。”
“先生,你又作弄我。”颜抱怨了一句,双颊气得圆鼓鼓的,却是阖上了双目去。
萧月白摘了一枝莲蓬,用莲蓬轻轻地碰了下颜的唇瓣。
颜直觉得这触感与萧月白的唇瓣截然不同,刷地睁开眼,方要出言,萧月白却压下了身来,以吻封缄。
颜被吻得迷迷糊糊,只知抱着萧月白的腰身不放,良久,才缓过气来,瞪了萧月白一眼:“先生,你方才拿了甚么物什糊弄我?”
萧月白取过藏于身后的莲蓬,剥出一颗莲子来,送到颜唇边,含笑:“阿,要吃么?”
颜将莲子一口吞下,顺带咬了下萧月白的指尖:“这莲子远不及先生的指尖。”
萧月白失笑,望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道:“阿,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午时了,你这莲藕还要挖么?”
“莲藕自然是要挖的。”颜面颊红晕未褪,“先生将我抱紧些。”
说罢,他便俯下身挖起了莲藕,因有萧月白在,他无所顾忌,使足了气力,终是将一根莲藕从淤泥的包裹之中挖了出来,他未及细看,即刻回首向着萧月白炫耀道:“先生,我厉害么?先生,你快夸奖我。”
那莲藕虽是被挖了出来,却只有短短的一节,甚至不及萧月白的中指长。
萧月白指了指莲藕,取笑道:“阿,你这莲藕未太短了些罢。”
颜垂下眼眸,乍见这短得可怜的莲藕,一下子扑到了萧月白怀里,瘪着嘴道:“先生,这莲藕还不够我吃的。”
萧月白揉了下颜湿润的额发,又戳了下他的面颊:“阿,你还要挖么?”
“要挖,我要挖到足够我与先生吃的莲藕。”颜双手握拳,“我定然能做到的。”
萧月白垂首吻着颜的眉心:“不过是挖莲藕,于我的阿而言,显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颜得了萧月白的鼓励,又去挖藕,这一回竟挖出了近五尺长的一根莲藕,这莲藕有分作六节,足有小臂粗细。
“先生,你看我挖的藕。”颜兴奋地一蹦,双足不稳,身体摇晃,萧月白伸手去扶,却是一道坠入了水中。
颜右手上还抓着那根莲藕,唇瓣却是恰巧覆上了萧月白嫣红的唇瓣。
俩人在池水中接吻,偏是这时,有一人将俩人提了起来,转眼间,俩人便一身湿淋淋的落在了岸边。
萧月白松开附在颜腰侧的双手,将颜掩在身后,而后朝面有急色的陆子昭道:“子昭,我们无事,你勿要担忧。”
陆子昭原打算到荷花池畔饮酒,远远地竟然看见萧月白以及颜跌下了荷花池去,急得将酒壶一丢,飞身踏水,将俩人从水中提了起来。
陆子昭将萧月白以及颜好生端详了一番,从中窥出了些许端倪,松了口气:“公子,我适才摔了一壶屠苏酒。”
萧月白一想便知原由,展颜笑道:“我会命骆颍多备上几壶。”
陆子昭不便打扰萧月白、颜俩人,闻得此言,使了身法,弹指间便没了踪影。
身后的颜曲线毕现,萧月白回过身去,略略偏过头,视线定在颜手中的那根莲藕上头,道:“阿,你还要去挖莲藕么?”
“不挖了。”颜用空暇的手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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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白的脖颈,“我不要挖莲藕了,我要先生吻我。”
萧月白顺势垂下首去,覆上了颜满是水汽的唇瓣,一触即退。
他抚过颜盛着迷惑的双目,勉强笑道:“阿,你且快些沐浴更衣,切莫着凉了。”
“好罢,先生也快些去沐浴更衣罢。”颜曾要求过与萧月白共浴,萧月白却每每拒绝,故而他也不再开口要求,独自回房沐浴去了。
萧月白将颜挖的莲藕交由骆颍,亦沐浴去了。
他沐浴完毕,系上外衫,堪堪将发丝擦了半干,却见颜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甚是可惜地道:“我原以为我能看到先生沐浴的模样。”
萧月白伸手抚上颜的后颈:“阿,你要看我沐浴的模样作甚么?”
“先生长得这般好看,先生沐浴的模样定然也是极好看的。”颜理所当然地道,“待我将先生娶作皇后,先生便日日沐浴与我看可好?”
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手指划过那处凸起,一口应下:“你要看,我便日日沐浴与你看。”
话音落地,他转身取过一条汗巾来为颜擦拭湿发。
萧月白手势轻柔,未多久,颜便发出了舒服的咕哝声。
前一世的颜少年天子,天资聪颖,行事果决,若不是为他所阻,定然一坐上帝位便能有所作为。
而如今他怀中的颜却是万般柔软,宛若一只奶猫,直要将生着细软绒毛的肚皮摊开来与他抚摸。
甜腻而黏稠的蜜糖骤然溢了萧月白满身,萧月白将颜的发丝擦干,又为他束发。
其后,萧月白接着去擦自己的发丝,颜却拈起其中一缕,吹着气玩耍。
萧月白任凭他摆弄,待发丝擦干,便牵了他的手道:“阿,我们去用膳罢,你挖出来的莲藕应当可以吃了。”
一出萧月白的卧房,俩人便松开了手,一前一后地向着饭厅走去。
四菜一汤一甜品已摆在了桌面上,全数是由莲藕所做的,分别是:醋拌莲藕、糯米藕、莲藕盒子、什锦藕丁、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以及雪耳莲子羹。
颜夹起一只莲藕盒子喂予萧月白,萧月白方才咬上一口,他却道:“先生,你吃了我的莲藕,便是了我的贿赂,须得应下我一件事才是。”
萧月白将一只藕盒吃了,一双桃花眼眼尾微翘,慢条斯理地道:“阿,甚么事?”
“先生,我今晨听见你的琴声了。”颜啃着蹄花,双唇泛起油光,“下次你若要抚琴,寻一处我听不见之处可好?”
萧月白先是愕然于颜所要他应下的竟是此事,后又颓丧地道:“我的琴声当真这般难听么?”
颜满口蹄花,含含糊糊地道:“先生之琴声,实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这颜分明是指自己的琴声连月、花、鱼、雁都不愿听。
萧月白用甚是轻柔的声线道:“阿,这蹄花是我适才出门之时买的,你吃了蹄花,便是了我的贿赂,须得应下我一件事才是。”
颜闻言,脑中不由浮现出了萧月白一身月白色衣衫,姿容出尘,却手提着一只大猪蹄的情景,忍俊不禁:“先生,你要我应下甚么事?”
萧月白勾唇笑道:“阿,你的诗文不及算学,更不及策论、史学,从今日起,你便每日作诗一首与我听罢。”
“先生。”颜委屈巴巴地扯了下萧月白的衣袂,又在萧月白左侧面颊上印下一个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味的吻,讨价还价道,“先生三日一首可好?”
见得萧月白摇首,颜又在右侧脸颊印下一个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味的吻,眨巴着双目道:“先生,那两日一首可好?”
萧月白却不是这般容易贿赂的,淡淡地道:“那便一日两首罢。”
颜呜咽一声:“好罢,一日一首诗便一日一首诗。”
萧月白抿唇轻笑,吃了块糯米藕,又听得颜喃喃自语道:“吃蹄花的代价着实太大了些。”
这低喃尚且萦绕在舌尖,颜捉了萧月白一只手腕子,道:“先生,我方才摔疼了,先生,你快安慰我。”
萧月白施力将颜拽到怀中,附耳道:“你方才不是说不疼么?”
颜可怜兮兮地胡扯道:“我一答应先生要每日作一首诗,便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原来如此。”萧月白喂了颜一块糖醋莲藕,“阿,那你便坐在我怀里由我喂你,待你用罢午膳,我再好好安慰你如何?”
颜点点头,双目灼灼,甚是期待地道:“先生,你要如何安慰我?”
萧月白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待用罢午膳,萧月白却是逼着颜作了两首诗,并谓之为以毒攻毒。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第114章合其六
不知是从何时起,到颜诗会的请柬成了一件甚为荣耀之事,这一纸薄薄的请柬,即是对受邀者才学莫大的肯定,故而朝中文臣、京城墨客皆是蜂拥而至。
颜自被萧月白逼着一日作一首诗之后,诗文日益长进,处暑当日的诗会之上,他更是顺利拔得了头筹,将善诗文的孟愈比了下去。
萧月白未有参加诗会的闲暇,他返回府邸之时,恰逢诗会散场,他向迎面走来的孟愈、周惬颔首示意,便径直往里去了。
上一世,周惬便是在处暑当日被人陷害,以致于被削去了大理寺卿之职,流刑千里,而大理寺卿之职便由一直在地方,但于民生,于政务颇有建树的萧月白接任。
而这一世,陷害周惬之人因受赵家谋反一事的牵连,已然失了势,哪里还有对付周惬的余力。
周惬将颜从赵家搜出来的那本暗账上头涉及之人一一审了,陷害周惬之人偏巧就在其中。
萧月白原本已想好了救周惬的计策,如今却是用不上了,周惬也去了一场牢狱之灾。
诗会一散,颜便乖巧地回书房念萧月白交代他念《虎铃经》去了。
“虎”即“虎符”,“铃”即“锁钥”,这《虎铃经》取《孙子》与《太白阴经》之所长,再根据天时人事加以推演,乃是掌兵权者必看之兵书。
萧月白近几月来,甚少教颜算学、对弈,多教治国用兵之道。
颜手中的《虎铃经》方才翻过一页,忽而听得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他抬首一瞧,见果真是萧月白,便将《虎铃经》在书案一放,起身急奔,扑到了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笑逐颜开地道:“先生,你回来了呀。”
萧月白垂首吻过颜的额发,柔声道:“阿,我回来了。”
颜埋首于萧月白心口,汲取着他身上的油墨香,待满足了,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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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洋洋地道:“先生,我在今日的诗会上拔得了头筹。”
颜这副亟待他夸奖的模样,与坊间传言之中冷淡、矜贵的二殿下颜半点不同。
萧月白不由哂然一笑:“阿,你的《虎铃经》念得如何了?”
见萧月白并无要夸奖自己的意思,颜哼着气道:“不如何。”
“不如何倒是我这个做先生的过错了。”萧月白牵了颜的手,令他在书案前坐了,又问道,“阿,你有何处不懂的?”
“我每一处都不懂。”颜愤愤地道,“我讨厌先生,最讨厌先生了……”话语未尽,他的气势低落了下来,“先生都不夸奖我。”
萧月白一手覆在颜肩上,一手挑起颜的下颌,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不紧不缓地启唇道:“阿,你且阖上眼去。”
颜方一阖上眼,唇上骤然一热,待他动情地松开唇齿,却有一冰凉之物从萧月白口中渡了过来。
颜一怔,不慎将此物吞了下去,险些卡住了喉咙。
“阿,你无事罢?”萧月白急急地拍着颜的后背为他顺气。
待颜缓过气来,那物已化在了他口中,他仰首望住了萧月白,兴奋地道:“先生,是冰块!”
冰块贮藏不易,须大量人力物力,故而极其少见。
萧月白抚过颜的眼帘,垂下首去,无比缱绻地含住了颜的唇瓣。
颜喜欢与萧月白接吻,唇瓣被萧月白或重或轻的吸允着,腰身一下子便软了去。
俩人吻了许久,萧月白才松开颜,他凝望着颜这副双目迷蒙,唇瓣微翕,面颊酡红,吐息不定的模样,含笑道:“我的阿在诗会中拔得了头筹,当真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我便去你今日的功课可好?”
“好。”颜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那先生陪我用晚膳罢,先生已有两日未曾陪我用过晚膳了。”
萧月白面生歉然,方要致歉,却有叩门声乍响:“殿下、萧先生,点心已备好了。”
“那便送进来罢。”萧月白粲然一笑,“阿,那点心便当做我予你的奖赏罢。”
萧月白原就生得丽,这一笑,一双桃花眼中更是仿若拢着万千光辉,又隐隐约约有勾人的浓艳,引得颜下意识地将左手覆在了萧月白额上,一寸一寸地向下磨蹭,同时叹息着道:“我的先生生得真是好看。”
萧月白生出了自己似乎在以色侍人的错觉,任由颜磨蹭着,吐息全数轻拂在颜掌心:“我的阿生得是端丽雅致,只一眼,便令我丢了心神。”
不多时,一侍女便端着一食案进来了,她窥见颜面有酡红,还以为是气温过高所致,但今日显然较前几日凉快了一些,前几日也不见颜这般模样。
她将食案上的点心一一端了出来,置于桌面之上,便满目疑惑地退了出去。
萧月白倚在窗前,回过首去,朝颜笑道:“阿,快些过来用点心罢。”
颜却是向着萧月白张开了双手,撒娇道:“我要先生抱我过去。”
萧月白又是无奈又是甜蜜,行至颜面前,将他打横抱起。
颜乖巧地勾住了萧月白的脖颈,双足轻晃着,由着萧月白将他放在一矮凳上。
他一坐下,便端起其中一碗点心,奇道:“先生,这是甚么?”
萧月白执起调羹,舀了一勺,送到颜唇边,颜张口吃了,眉开眼笑地道:“又冰又甜,很是可口,先生是命人将寒瓜与冰块一道搅碎了么?”
萧月白夸奖道:“我的阿当真聪慧,一尝便知。”
话音尚未落地,颜却抢过萧月白指尖的调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罢半碗,他抬眼望住萧月白:“先生,你不吃么?”
萧月白心知颜觊觎他那碗未曾动过的寒瓜碎冰,便将瓷碗往颜面前一推。
颜将自己的那碗吃完了,又装模作样地吃了一块马蹄糕、火茸酥饼,才去吃萧月白的那碗寒瓜碎冰。
只可惜,还未吃上半碗,却被萧月白夺了去。
他眼巴巴地望着萧月白,可怜兮兮地唤道:“先生……”
萧月白将那碗寒瓜碎冰放远了些,解释道:“阿,这寒瓜性寒,冰块亦是寒物,不宜多食。”
说着,他拈起一块水晶绿豆糕,软声哄道:“阿,吃水晶绿豆糕罢。”
“好罢。”颜就着萧月白的指尖,小口小口地咬着水晶绿豆糕。
忽地,却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窜进了门缝之中,而后,叩门声响起,又有一人恭声禀报道:“殿下,陛下病重,怕是……”
颜一滞,淡淡地道:“骆颍,你且下去罢,我知晓了。”
说罢,他将最后一口水晶绿豆糕入口中,眼帘低垂,以额头蹭了下萧月白的手背,半晌方道:“先生再喂我吃一块水晶绿豆糕罢。”
萧月白又喂着颜吃了一块水晶绿豆糕,却陡然见得颜目生迷惘。
颜扑到萧月白怀中,整张脸埋在萧月白颈窝,闷声道:“先生,皇兄死前曾与我说,之所以我幼时受尽了欺辱,便是由于父皇的纵容,父皇明知皇兄欺辱我,却不加制止,以致于后来连稍有资历的侍女、内侍都敢欺辱于我……”
他稍有哽咽:“父皇素来待我不好,又为那陈氏少年要将我推出午门斩首。他是我生身之人,我却忍不住对他生出了恨意来。但他若是死了……我想我还是会有些伤心的罢。”
萧月白轻抚着颜毛茸茸的后脑勺,低声道:“阿,我虽不愿见你伤心,但你若是伤心了,便抱着我哭罢。”
当夜,文帝昏迷不醒,由宁太医喂了两颗还魂丹,又灌下了不知多少名贵汤药,方才在第三日子时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阿就要登基啦,撒花
第115章合其七
文帝虽是醒了,汤药却是再也断不得,莫要说上朝理政了,连批阅奏折的气力都无,立太子一事便显得愈发急迫起来。
时近白露,文帝时隔半月,勉强由李畴扶着上了朝去,他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无人色,神色颓唐,身上华贵的龙袍松垮至极,好似其中包裹着的仅仅是一层附着人皮的白骨,并无一点活肉。
他以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居高临下地将众朝臣一一扫视了一番,其后轻咳一声:“便立二皇子颜为太子罢。”
一众朝臣皆知文帝不喜颜,不禁怀疑是否是韩贵妃以及韩婕妤向文帝灌了甚么迷魂汤,才哄得文帝要立颜为储君。
文帝沉疴难愈,无法久坐,全然顾不得朝臣所想,低声朝李畴道:“扶孤回去。”
李畴应诺,扶着文帝方才走出一步,却闻得那镇国公道:“陛下,二皇子颜论出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130
身,论才能,论德行,皆不如三皇子颜,何不如立三皇子颜为太子?”
文帝哑声道:“儿前几日来看望孤,孤曾问过若是孤封他为太子,他可愿意,他却是当面推辞了,直言他远不及他二皇兄。”
当日,文帝着翰林学士康大人起草诏书。
次日,颜受封为储君,入主东宫。
又五日,白露,颜十六岁生辰,文帝为其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
又一月,文帝缠绵病榻,终日昏迷不醒,呕血难止,药石罔效。
又七日,文帝驾崩。
三日之后,由颜继位,改年号为天玄。
登基大典的流程甚为复杂,祭祀天地,接受百官朝拜,祭告宗庙……
好容易走完全数流程,颜已有些困倦了,他又去处理了一些旁的事务,便入了夜。
他略略用过晚膳,回了位于栖云殿的寝宫去。
萧月白端着一盆子热水进来,见颜斜在软榻之上,绞了汗巾,为他净面,又轻声问道:“阿,可要沐浴?”
颜并未睁开双目来,只伸手摸索到萧月白的脖颈,用力一勾,撒娇道:“先生,你先吻我一下,再为我沐浴可好?”
萧月白顺势垂下首去,吻上了颜的唇瓣,与之唇齿交缠。
被他亲吻着的颜一身龙袍,面上的稚气褪尽,眉眼愈加端丽雅致,已然与他上一世初见之时一般模样,但那时的颜每每被他亲吻,神情俱是一片淡然,眼底蕴着厌恶之意,哪里会在他的亲吻之下,主动缠住了他的脖颈,更不会为他面生红晕,羽睫轻颤,甚至连双目都不愿阖上。
颜忽觉萧月白稍稍有些恍神,又因被萧月白吻着,而无法出言问询。
待萧月白松开了他,他才伏在萧月白怀中,喘息着问道:“先生,你可是有甚么心事?”
萧月白轻抚着颜起伏不定的细瘦背脊,柔声道:“无事,是因为我的阿今日登基为帝,我太过欢喜了,才会有些恍神。”
“当真无事?”颜捏了下萧月白的腰身,又仰首作出一副肃然模样,“先生,孤已是天子,你倘若不据实相告,便是欺君之罪。”
萧月白莞尔笑道:“阿,你已是天子了,为何还要向我撒娇?”
颜理直气壮地道:“天子便不能撒娇么?哪一条律法有此规定?我偏要日日向先生撒娇。”
萧月白心下生甜,失笑道:“那陛下便日日向我撒娇罢。”
颜蹭了蹭萧月白一段致的锁骨,又打了个哈欠:“孤今日倦了,明日再向萧卿撒娇,萧卿快些伺候孤沐浴罢。”
萧月白扬声命人备水,同时他的指尖探到颜身上的龙袍,轻轻一挑,大片的肌肤便从衣襟之中展露了出来,惹得他绮念顿生。
不多时,水便备妥了,俩内侍恭声告退,又将门阖严实了。
萧月白将颜剥了干净,打横抱到浴桶前,浸入浴水之中,他指尖微颤,皮肉发紧,一身的灼热难当。
颜却全无所觉,兀自缠住了萧月白的腰身,软声软气地道:“先生,你与我共浴可好?”
袅袅白烟不断地从水面腾起,横亘在萧月白眼前,萧月白正万分庆幸自己无法将颜看个分明,却猝然闻得颜引人遐思的话语,他忍了又忍,才凝神道:“改日罢。”
颜目中水汽蒸腾,委委屈屈地道:“改日是改到何日?”
萧月白叹息一声:“便改到你我成亲之后罢。”
颜不满地啃咬着萧月白的心口皮肉:“本朝不好南风,民间从未有男子与男子嫁娶之事,更遑论天家了,我要娶先生为后,怕是得上一番功夫。”
萧月白任由颜啃咬着,抬手卸去颜发上的冕旒,上所贯的玉珠子互相敲打着,奏出脆响,脆响未歇,颜的发丝就已流泻开来,轻轻软软地铺陈在了水面之上。
他一面以指尖梳理着颜的发丝,一面沉声道:“阿,你在朝中并无根基,须得先站稳脚跟,再言其它。”
隔着衣衫啃咬皮肉到底不爽利,颜索性伸手将萧月白的系带解了,又拨开衣衫,直接咬了上去。
待萧月白如羊脂玉般的心口、腰腹齿痕遍布,颜才道:“先生,你且放心,不出一月,我定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我早已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孩童,决计不会任凭朝臣摆布。”
“我便拭目以待罢。”萧月白见颜眉眼之中含着坚毅之色,笑吟吟地道,“我的阿定然能成为一代明君。”
颜登地从浴水之中站起身来,不着片缕的上身水珠纷落,他吻上萧月白嫣红的唇瓣:“有先生在我身侧,我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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