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异单
令月全扑向白狐的一瞬,那支箭杆终于赶到,横着打掉先前那只,箭头一个弧度,和令月全的额擦了一下,带了几滴血珠,落在冰面。白狐受惊,飞腾入了幼林。
赵兆京赶了上来,朝着令月全大喊,你疯了!
令月全手指按了按额上伤痕,嘴角勾起,指着冰面,赵大人,唯一一只箭,折了。
赵兆京气急,大吼,“你至于拿命博吗?你要害死我”
令月全看他整个脸白刹,倒也楞了一下。
“赵大人,即使我算准你会将这只箭打掉,也必留后手,怎么会真拿命博?”
赵兆京定睛,令月全手中一把短刀闪着寒光,即使他不发第二只箭,这把短刀也足可以削断箭头。
居然使诈。
赵兆京对令月全有了新的认知。
唉,赵兆京叹了口气。“你那额上的伤。。。”
令月全知道他担心什么。“这是我自己弄伤的,和你无关。”
说完嘿嘿一笑。“赵大人可是没箭了,要和我争,只能空手打狐了。”
白雪映衬之下,即便是额头带着伤,令月全也尤其好看。赵兆京看的有点呆,差点就忘了之前气他气的要死的心情。
“令将军,你的兵书没白读。我被你诓了。”赵兆京讷讷笑了笑。
“技不如人,只好使诈,大人莫怪。”令月全说这话还是很诚实。
这一场惊险的扑狐,湖面开始不吃重有了裂痕。
小心!
二人齐发声提醒对方。
相视一笑,便都趴了下来,向湖边慢慢挪动。
安全到了湖岸。已经全身半湿。
“令将军,我还没说让你。”赵兆京扬起手,拍了身上落下的一层雪。
“好,小弟正想看大人的本事”。一场短兵相接,令月全称呼倒是亲近不少。
雪渐渐停住,白狐窜入幼林后许久没有踪影。二人等地有点心急。
“为了诈我一支箭,我们可要干耗好久了。”赵兆京揶揄令月全。
“我知道赵大人箭法如神,若让你轻易赢了,卫林军要受罚,我这三个月同吃同住得来的军心可不是白白浪了。不论如何也要耗得久一点。”令月全灿然一笑,赵兆京看他极为认真的样子,原本戏谑的心倒是多了一分敬意。
二人从正午等到日头渐西,天气寒冷,衣服湿凉,加上一上午未食东西,二人都有些沮丧,却是谁也不肯先离开。
正是饥寒交迫,幼林里一声噗通,正是一野兔窜了出来。二人大喜,屏住呼吸等着白狐出现。野兔跑地极快,二人翻上马远远跟着。
终于天可怜见,跟了一会,果然边便见到白狐一个腾跃,从林中跃起,朝野兔飞奔。令月全策马,搭上了弓。赵兆京跟着,一起加速追上白狐。
白狐快要扑上野兔的颈,正是机不可失的时候。令月全拉满,咻一声急箭离弓,飞了出去。赵兆京从身后拿出一只箭杆,稍等片刻也发了出去。
白狐正欲躬身跳起去咬野兔咽喉,令月全的箭便到了,果真正中白狐喉口,而后一只箭杆直直灌入,将他射出的箭前端弹出了白狐体内,只留后半截。白狐应声倒地,喉口的箭前端是令月全射出,后端是赵兆京的箭杆。
令月全被这眼前一幕惊住,回头看赵兆京。赵兆京果真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色。两人的箭只有箭头上刻着不同标识,箭杆全是一样。这一前一后两支断箭,拿到皇帝面前,也很难说清前头那只是谁的。
令月全愣了一会,拍手道,大人确实好本事,在下佩服,不过这白狐是我射死的,大人输了。
赵兆京不置可否,令将军,你的箭到时它可还没咽气。我再发半分力,你那只箭就会全部弹出。言下之意还是给了令月全情面。
得了,你若是让箭全数弹出该怎么和陛下解释,一只空箭杆是如何射穿白狐喉口的。你这是逼不得已。令月全笑道。
赵兆京被说中心思,伸出手和令月全一握。“白狐归你了。”
“在下据实以报。输赢圣上定夺”。令月全拖起白狐,放在了马背上。
夕阳之下,疲惫的二人迎着金色的阳光骑马而归。二人部下的争夺也已经结束,各自钳制住了对方一半人马,胜负不分。卫林军数人远远看到令月全驮着白狐,便兴奋地喊起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隆毓已从看台上下来,在营中听到外面的声音,边好奇出了营帐来看。远远望见令月全的马上挂着那只白狐,嘴角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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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骑到了隆毓帐前,下了马。隆毓示意了礼数,二人便站在隆毓面前,准备回禀今日猎狐详情。尚未开口,隆毓看清令月全额头一条不小的伤痕,眉头蹙起。
“谁伤的!朕说了不准伤人,当耳旁风么”隆毓这一声责问颇为凌厉,赵兆京的心紧了一下,立刻低了头。
“是臣使诈,不关赵大人事。”隆毓话音刚落,令月全果断回答。
“哦”
隆毓眯眼,饶有兴致看着他。
“这……说来有点丢人,能不能进去说。”令月全面露难色,指指营帐小声道。
隆毓点点头。令,赵二人跟着进了帐。
听完一番详述,隆毓笑道,想不到你令月全这么好胜。
“这狐体内两只箭,半支是臣的,半只是赵大人的,到底也不全算我赢。这赏罚不如了吧。”
隆毓心道,“本来就没想罚,不过是为了振作士气。但赏是一定要的,为了你令将军。”
隆毓定了结论,二人一同猎得白狐,令月全略胜一筹,卫林军随行数十人各赏金十两其余人没人赏银十两。令月全身边近部大振,叩谢隆恩。
隆毓将白狐皮赏了赵兆京,御前一众侍卫得了皇帝赐的美酒一壶,良弓一把,算是薄赏。但得了隆毓近半个多月的好心情,对御前当差的他们来说也是件大好事。
隆毓心头盘算的,卫林军三千人士气鼓足,令月全军中暂时是立起了威望,算是达到了效果。
令月全额上的伤口不算深,但从左眉角延伸到右边发角,看着还是颇为触目。自从狩猎归来,隆毓三天两头就着人去送药。令月全心里倒是不痛快起来,皇帝你是有多在乎我的脸啊。
那日箭头离他只差分毫,若说完全不能避开,怕是他自己也不能肯定。这受伤里多少带着点故意的成分,是不是跟隆毓赌气,难说,真的很难说。
第21章一路风光
李炎盯着皇帝的密旨已经看了许久。上面只有四个字。
乾州太守。
乾州乃产银之地,又扼住淮阳通往京城的要塞。乾州太守萧士明乃萧尚清宗亲。
李炎知道乾州是个重要的地方,也是隆毓必夺之地,然萧士明确是个地道好官,又跟他有旧时同拜一个老师门下的交情,要下手除他让李炎委实难办。萧士明为官清廉,口碑很好,当地富足民风纯良。
李炎翻了乾州本地自建章元年的案卷,萧士明桩桩件件都断的很好,他寻不出破绽来。萧尚清安了这么个人在这里,要找借口革职是相当困难,用心也可见一般。无奈,只好上密禀皇上,微臣无能,萧大人是个挑不出骨头的人物。
隆毓看着这道折子,倒生了想会会这个萧大人的念头。
朕闻乾州之地富庶安泰,百姓安居,十分欣慰,欲亲至考察,嘉奖当地官员,以令其余地方官员学习效仿。
一道旨意,令月全,赵兆京二人随行。
皇上亲至,地方官如临大敌,整个乾州城打扫一新,连那路边的早餐铺子都换了新桌椅。萧士明见手底下的人日夜忙活,也不吭声,每日照旧例行事务,对那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置之不理。
赵兆京一路骑马开路,令月全被命坐在车内随行。自从猎狐后,令月全和赵兆京亲厚不少,本想和他一齐开路,顺便聊聊治军之策。奈何皇帝陛下一早给他安排好了位置,那就是坐在他旁边,不得离开半步。
隆毓有点恼,銮驾出了宫已经半个时辰,他一会把头架在令月全肩上,一会伸出手指去抚他额上那条淡淡伤痕,对方却是一丝反应也无,端端正正地坐着。
你不会还在气吧。隆毓忍不住开口。
皇上,这是宫外,臣必须时刻警惕保护皇上安全。
隆毓心道,前面有赵兆京,后面束潜带人跟着呢,两个人都比你强。脸上倒是绽出一个苦笑,月全,我们。。。很久。。。没有。。。额。。。那个。。。
令月全脸颊热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如今和隆毓二人一起时,他说话也是随意惯了。
皇上的銮驾很奢华,八匹马拉着的巨大车棚里面一张半塌足够一场欢愉。马车声隆隆,也足够盖住颠鸾倒凤之声。
隆毓从手腕摘下一串金黄色蜜蜡珠子,嘴唇凑到令月全耳边,这是方太医配的,上好的蜜蜡,戴在身上有缓解风湿骨痛之效。朕知道你前些日子练兵,常在雪地里爬滚,这串珠子送给你。
不过嘛,隆毓露出一个坏笑,这蜜蜡之上现在有一层薄膜,有别的用处。
说着,舌尖便开始在令月全耳垂上打转。令月全通身一颤,闭上了眼。温柔又有力道的吻,从耳边,到锁骨。
隆毓一手解开令月全衣领,一手往里探。因为苦训而日渐壮大的胸肌,线条分明,坚实紧致的腹部……然后手被硬质铠衣挡住,探不下去了。
“自己脱了!”隆毓摸索了半天,有点气急败坏。
令月全没吭声,自己开始规规矩矩地脱下外面铠甲背心,露出内衫,一颗颗从上至下解开扣子。
上身一览无遗,难得隆毓还能腾出手来把马车内的碳炉加了些银碳。
大概还是怕他冷到,隆毓扯下身上狐皮大氅,盖在了榻上,欺身过去,上身贴着他,两手压着令月全的双手,十指相交。舌头起开双唇,伸进了温热的口腔,两舌相抵,交缠。
“朕……很想你。”隆毓起身,把头往下探,舌尖从令月全喉口、胸前,肚脐,一路点到倒三角处。而后手掌抚着令月全腰身,手指划着他的腰线,一边打圈一边喃喃道。
令月全被挑弄地前面已经昂起,后腰绷直。
隆毓拿起刚刚那一串珠子,摸到了令月全后门。
“这上面一层薄膜,用你的体温融了,就是上好的润滑膏。”
说完推进一颗。
令月全低吟。双手攀上隆毓的颈,睁开双眼,额头抵住隆毓前胸。一滴汗滴在隆毓胸前,滚了下来。
隆毓手指在那里打绕,等令月全呼吸稍稳,又推入一颗。
令月全前倾,牙齿咬在隆毓肩上,留下一道牙印。
隆毓手掌使力,扶住了他的腰。推入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令月全身上发烫,死死抱住隆毓,下巴抵着隆毓肩头,喘着粗气。
薄膜溶解,蜜蜡上开始沁出水珠,令月全只觉得后头开始升腾出欲望,臀肌便不由自主绷紧了起来。
隆毓见令月全的样子,一边送了一个深吻一边将蜜蜡抽出。令月全“啊”了一声,隆毓便将自己送入。
一记深挺,唤起身体的记忆。令月全终于开了口,“我也想你。”
二人交织在一起,龙诞香弥漫整个车棚。马车走上颠簸的山路,二人跟着车棚的波动上下起伏,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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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走尽,空气里已经是□□和汗液交织的气味。
隆毓技巧纯熟,又极尽温柔,令月全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皇上,后宫中人想必很是爱慕陛下。”令月全一句没头没脑的低语。
隆毓看了看他的样子,觉得可爱,于是嘴角勾起,低头给了一个吻,“朕不是对谁都有这般耐心的。这个醋吃的多余了。”
令月全尴尬一笑。他想一想也能明白,后宫中人想必极尽手段讨好,他这样要皇帝伺候的可不就是只此一人。
隆毓扯了狐皮给他披上,玩笑道,“跟在朕身边,那盔甲先别穿了,朕搞不明白。”令月全脸上一红,应了声,是。隆毓手指在他额间伤痕上抚了数下,伸出手臂示意他靠下。“休息下吧,你最近辛苦了。”
令月全于是靠下。二人痴缠,路途也开始显得短暂。
第22章乾州太守
悠悠几日,很快便到了乾州境内。萧士明领地方官员在城门口迎接。隆毓心情很好,挥了挥手,一地的官员起了身。
“萧太守,当年朕尚未亲政,萧相荐了你做乾州太守,上任紧急,朕也没有亲自任命,这还是第一次见你。”
萧士明听得这话中玄机,跪下拱手道,“微臣终是有幸慕得天颜,不胜惶恐。”
隆毓绕过萧士明,走到城门下,看着乾州两个字,若有所思了一会。“乾州,乾州。”
萧士明,你是否真的无懈可击?
“起来吧”。隆毓踱了一圈,终于让跪在百官前的萧士明起了身。
萧士明也不尴尬,恭谨说道,“皇上,微臣府邸简寒,倒是有几个本地大商贾自愿让了宅子出来,臣已经命人拾出一处给皇上暂住,一应用品都是乾州本地最好的。”说完等着皇帝的意思。
隆毓笑了一声,“不用了,朕就住你府上。”
萧士明这时倒略微吃惊,听闻当今圣上极好奢华,寝宫富丽,而他官邸一向清简,于是便命了人给皇上四处找宅子住,没想到皇上还非要住他的太守府。只好硬着头皮道,“是,那微臣立即着人布置。”
隆毓上了马车,銮驾一行便跟着出城的迎接队伍进了城。隆毓掀开帘子看乾州城内,虽然周边百姓避让,但楼宇林立,大小商铺,酒馆小肆,赌坊青楼栉比,繁华景象倒是不输京城,的确是个富庶之地。
“皇上对萧士明似乎有点意见呢?”令月全在车内出了声。
隆毓闻声回头,“朝堂的事儿你别牵涉太多。”
令月全低头,“只是曾听卢远山讲过,听他说来倒是一个人物。”
隆毓闻之眉心微动,“卢远山跟他有交情?”
“虽无交情,卢远山倒是视其为偶像。听闻萧士明办案快狠准。一方父母官,很得民心。今日一见,确实相貌堂堂,是个标致人物。”
“相貌堂堂?朕怎么觉得他那长相透着奸?”隆毓听着令月全夸赞此人,竟然更增厌恶。
令月全看到隆毓表情变化,不禁觉得好笑,心想再说下去怕萧士明的日子更不好过,也没再作声。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到了萧士明府邸。下人们立即出来相迎。萧士明到了隆毓车马前,弯了腰拱手请隆毓下来。隆毓似没瞧见,扶了一边赵兆京的手跨下马车。萧士明顿了顿,起身跟了上去,令月全亦下了车,跟在身后。
府里,下人正手脚忙乱地拾,萧士明至今未娶,家中没什么女眷。一府管家得了皇帝要来住的消息,忙不迭把府里能看得过眼的东西往主房里搬,又命人去西街上的庄丝铺裁上好的布料铺床,一时间太守府热火朝天。
隆毓走进院落,也是皱眉。这院子的确寒酸,两棵歪脖子枣树东西各立,眼下变没有了其他景致。好歹是地方之首,乾州又富得流油,怎地如此简朴。
“萧卿,正四品官员的俸禄不至于过地如此寒酸吧。你这府邸让人看了还以为当今天子刻薄待下呢?”隆毓转头看了看萧士明。
萧士明心中一凛,知道天子不待见他,是专门来找茬的。
“回皇上,微臣平日里公事繁忙,一应事情都交给管家打理。微臣尚未娶妻,家中没有女眷操持,一院子男人,是活的粗糙了点。皇上隆恩,微臣俸禄不薄,平日里除了府中花销,都给了京中老母,家母年岁大,不便走动,需要多人照料,所以开销也大些。府中情况下人们也大都知道,微臣平日里也待他们不薄,绝不会有人妄自揣测。”
隆毓没回他,一路往前走。萧士明躬身引路,行到了主间。“皇上,微臣已命人好好布置,皇上走了一路,想必累了,可在此休憩。臣就宿在西侧别间,皇上随时召唤。”
“辛苦萧大人了”,令月全见萧士明一直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隆毓眼皮也没抬一下,觉得心下十分过意不去,便开口道。
“下去吧。”隆毓终于开了口。萧士明听了吩咐,躬身后退了十多步,退出了视线。
赵兆京很是尽责,见隆毓确定要住在这,便飞身上檐四下查看。留了令月全和隆毓二人在屋内。
“何苦这样为难人?”令月全终究还是忍不住。
“朕方才在车里看,那街边店铺招牌全换了新的,连路边那小吃档子都清一色的新桌椅。如此劳民伤财,朕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隆毓眯眼。
令月全默然。
萧士明第二日清早欲到隆毓门前请安时,发现皇帝出了门。“微服考察?”萧士明淡淡一笑,这位主子还真是任性呢。
初春时光,乾州景致大好。隆毓天不亮就拎起了令月全出外溜达。
时辰尚早,街市上看不到几个人。二人晃荡了半个时辰,才听到一处似有琅琅读书声。隆毓起了兴致,要寻去看。然而这地方虽然听着近在眼前,倒是找了许久还没发现。令月全只好翻身上檐,探得了详细方位后,又下来找隆毓一起。两人走了七弯八拐的许多小道,读书声渐大。抬头一看,一个无名无字的牌坊,后面是一道半开的门。令月全于是上前叩门,不一会,一书童样子的小生前来。
“二位有何事?”
“这里是何处?”隆毓问到。
“公子,这里是乾州知名的私学。您可是想要报读?”小生应道。
“正是,久闻大名。”隆毓想也不想就回答。
“二位可有户牒?”小生礼貌作揖。
令月全掏出赵兆京备好的二人户牒。递给隆毓。
隆毓一看,心里气极。这赵兆京真是没文化,这取的是什么名字。
当下又不能发作,只好递上户牒,咬牙说,“在下王贵。”
令月全忍笑,递上自己那份,“在下赵富。”
小生看了看,引手向前,道,“请随我来。”
两人便跟着小生进了书院。天才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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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这里已经齐聚了不少少年书生。
“先生,这两位想入读书院。”小生引了二人到书院先生跟前。
先生抬了下眼,问道“二位为何想入读呢?”
“在下原本京城人士,家父因遭人陷害被贬谪到此,因此家道中落。在下心有不甘,想考取功名,重振家族名誉。”令月全拱手道。
隆毓抛了个眼神给他,那意思是,“想不到你扯谎这么厉害。”
先生又看了看隆毓。隆毓便有点哑口,便道,“我和他一样,一样。”
先生不禁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因陆案被罢被的朝堂官员确实多不胜数啊。”
令月全听了这话,赶紧朝隆毓脸上看,见他神情并无异样。
“二位如有心,今日便在这学吧,你们寻个位子坐着便是。”先生往学堂那一指。
“就这样?不用考试,也不用学?”令月全觉得奇怪。
说话间先生已经离了座,走远。
“我们这私学不用学,也不用考试。但凡想读书的,凭着乾州户牒都可入读。”那书童解释道。
“这可奇了。这私学是何人办的,竟然不学,光做善事?”令月全道。回头一看,隆毓已经在四五人中间坐了下来。
这四五个书生正在争辩,辩的乃是朝堂大事。令月全听了两句,心下颤然。怪不得这书院在这难寻的地方,这里的书生胆子忒大。
“当今官制,丞相之权过重,且无人监察,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僭越之心。”说这话的是一面容清秀的白衣书生。话音刚落,隆毓便饶有兴致地看向他,“在下王贵,你叫什么?”隆毓问地很直接。那白衣书生一愣,“在下言越川,幸会。”
“你敢说这话?公开批评朝廷建制?”隆毓挑眉。
“公子,我们出了此地就绝不议政,这是学堂规矩,如有违背,不但会被退学,还会被纠送官府。也就是每日这一个时辰,过了也绝不再言。”言越川看隆毓面生,解释道。
“有意思。那你说该怎么改?”
“在下认为,丞相之权当一分为三,互相牵制。当设一中枢部门,代理丞相如今过度理政之职能。”这言越川说来条理清楚,显是思虑已久。
隆毓微笑不言。打了个“请”的手势,请这四五人继续争论,自己退了出来。
乾州乾州,竟然有此等地方。
“赵富”,隆毓对着令月全唤到。令月全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公子请吩咐”。
“去打听下这私学来历,你不是挺会编排故事”。
“是。”令月全怕隆毓记挂先前他编排的身份,马上应了下来。
要论结交人的能力,令月全还是一流的。书院里走一番,就和一管账先生聊了起来。
“这书院说小不小,又这么多学生,教学,这么大手笔,是哪来的?”
“公子,这私学每年都会从官府到一万两白银的教学用,是哪来的,在下就不知道了。”管账先生如实作答。
令月全大惊,心想萧士明竟然敢瞒着上头每年花银1万两。一转身,隆毓已经在身后。
这话显然是给隆毓听见了。隆毓很是高兴,这趟行程本就是来找茬把萧士明给办了,没想到得来全不功夫。令月全不禁开始担忧萧士明的脑袋,这个他朋友卢远山相当崇拜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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