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分卷阅读153
车队,不让人离开,说是蒙古贪而无亲,不可以仁义教,不可以刑法威,盈歌公主此去,犹如送羊入虎口,怕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竟一语成谶!”
思退也忍不住叹气道:“若是姜邺在就好了,至少还能开导开导世子爷……”
“姜邺?”
李典满脸狐疑地看着思退,思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世子爷可是他的主子,哪有下人妄议主人是非的道理?思退不敢多呆,生怕不小心又被李典套出什么话来,胡乱应付了李典两句,抱着醉得今夕不知何夕的世子爷转身,快步离开了,徒留李典一个人站在萧瑟寒风中,凄凄惨惨。
☆、以身殉国
一连好几天,完颜绰都还没缓过劲儿来,恐怕完颜绰自己都没想到,盈歌公主的死竟然会对他有如此巨大的打击,让完颜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幸好,就在这时候,西京留守派人前来求救,希望世子爷能尽快带领忠孝军去驰援,因为,五十万蒙古大军,兵分三路,浩浩荡荡地往金国杀来,而窝阔台汗亲自率领的二十万大军,行进方向正是守备空虚的西京。
得知蒙古国国主亲率二十万大军南下时,完颜绰刚跟耶律留哥休战后不久,面对西京留守快马加鞭送来的求救信,完颜绰强打起神,直接派人去传令,勒令西京留守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到底!
西京不能丢,西京若是丢了,凭徒单绎的那点儿人,紫荆关绝对守不住,紫荆关可是中都最后的一道屏障,紫荆关若是丢了,大金危矣。
那样危险的情况是完颜绰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可惜,辽东地区的局势还未完全稳住,完颜绰无暇他顾,根本没办法调头回援西京,毕竟,蒙古国公主琪琪格也领着十五万大军,向着这个方向杀来了,看样子是准备跟耶律留哥汇合,一左一右,夹击忠孝军。
完颜绰思忖来思忖去,发现眼下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按兵不动,忠孝军又不是救火队,哪儿有危险就得往哪儿去,蒙古五十万大军分三路南下,完颜绰想再观望一下局势,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应对之策。跟五十万蒙古大军想必,忠孝军不过十余万,实力远不能及,更不能浪时间在四处驰援上,自我损耗。
西京留守没有等来忠孝军的救援,绝望之下,忽然想起了之前的西京留守胡沙虎,对方在面对势不可挡的蒙古大军时,也没有拼死抵抗,反而选择了弃城而走,最后侥幸保住了姓名,事后,中都朝廷也没有追究和治罪,胡沙虎依然乐得逍遥。
古人云,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胡沙虎这一举动直接给了现任的西京留守一个提醒,蒙古大军来势汹汹,锐不可当,战则有死无功,退则有生无罪,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傻乎乎地死守到底,想通了这一点后,现任西京留守也不再犹豫,趁着夜色,带着一家老小跑了。
防守西京的主力正是之前那波临时被抽调出来,准备跟忠孝军交换的十万兵马,本就是一支东拼西凑的队伍,没什么战斗力,再加上主帅临阵脱逃,弃城而走,消息传开后,西京的防守几乎是在一夜间全线扩散,脱下盔甲的士兵挤入人潮中,和拖家带口的老百姓们混在一起,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一路上,哀鸿遍野。
待蒙古人杀到西京,看到的几乎是一座空城,蒙古人见状,沾沾自喜,又一次不战而胜,轻而易举地占领了西京,一时间,窝阔台汗信心大增,手下的军队更是士气大振。
此时,紫金关的守将徒单绎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完颜绰怕他应付不过来,还特意派了士兵前来传话,再三叮嘱:蒙古军势大,又是乘胜而来,理应避其锋芒,积蓄实力。加之,紫荆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应该固城坚守,稳扎稳打,切不可轻敌冒进,否则恐中敌人的阴谋算计。
徒单绎不以为意,自认为驻守西北多年,带兵打仗的经验很丰富,世子爷远在辽东,对紫荆关现在所面对的形势不会太了解,所以才会务求稳扎稳打,此乃谨慎为之。徒单绎不是觉得世子爷这样要求不好,但到底是血性男儿,忍不下这口气,再加上之前在世子爷的带领下,也曾经大破蒙古军队,跟金国的其他将领不一样,徒单绎亲眼见识过世子爷是怎么击败曾经战无不胜的蒙古大军,正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才知道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蒙古大军亦不是不可战胜,徒单绎有信心,重建世子爷以少胜多,独守紫荆关的奇迹。
没多久,窝阔台汗领着二十万蒙古大军,气势腾腾地杀到了紫荆关。
面对蒙古人的嚣张叫阵,徒单绎越想越觉得憋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胸腔中翻腾着熊熊怒火,早就把完颜绰的建言抛诸脑后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越想越觉得自己其实胜券在握,徒单绎信心大增,没有听从完颜绰苦口婆心的规劝,自作主张,轻敌冒进,结果,被现实狠狠地打了把脸,出征后误入窝阔台汗的埋伏圈中,被团团围住,数万士卒全军覆灭,紫荆关也被蒙古大军趁势攻破。
徒单绎扬天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悲痛地感叹道:“我悔不听世子爷之言,以致有今日一败,丧师辱国,实在是愧对百姓!”
本来,凭徒单绎的一身本领,完全有机会杀出重围,逃生升天,但是徒单绎自觉羞愧,无颜见家中父老,所以决心以身殉国,以全其志。
如果完颜绰在这里,一定会大骂徒单绎迂腐,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老祖宗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男子汉大丈夫,胜不骄,败不馁,不过是一次的马失前蹄,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可惜,完颜绰现在不在这里,所以没有人能阻止徒单绎一心求死。
“当初世子爷再三嘱咐,要我固城坚守,稳扎稳打,切不可轻敌冒进,是我不听号令,自作主张,以致有今日一败,丧师辱国,愧对百姓,如今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大多已经身死魂灭,徒留我一人,又有何面目苟延残喘于人世?不如就直接战死沙场,以身殉国,反倒能留下一个好名声……”言毕,完颜绰忍不住一声长叹,满脸凄苦。
副将桑则闻言,不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将军何以如此悲观?世子爷常言,不以成败论英雄,将军不过是偶有失利,若是杀出重围,定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徒单绎摇了摇头,叹道:“丧师辱国,愧对百姓,我又有何面目苟延残喘于人世?”
“将军”桑则不甘心,还想再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徒单绎厉声打断了。
“不用再说了!”时不我与,人力又岂能胜天公?徒单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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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摇了摇头,凄凉道:“桑则,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或者说,那个带领剩下的兄弟们杀出重围,重整旗鼓,以图日后东山再起的人,不能是我!也不会是我!”
桑则满脸不解,犹自不甘心地看着徒单绎,希望将军能够回心转意。
“我徒单家世受国恩,怎么能做出投降叛国一事,说出去,岂不是会让天下人嗤笑!”说到这,徒单绎更是语带决绝:“我徒单绎宁愿以身殉国,也绝不投降!”
不愿意看到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上峰白白丢了性命,桑则苦苦哀求道:“将军,即便是诈降也不行吗?这不过是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做的权宜之计啊!”
徒单绎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如今国是侵颓,民不聊生,想要重整山河,谈何容易?桑则,我且问你,是一死了之容易,还是戴罪立功,将功折罪容易?”
桑则默默无言,根本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徒单绎的言外之意。
徒单绎笑了笑道:“就当是我任性妄为,桑则,我从其易,君从其难,今后杀敌立功,重整河山,就仰仗诸君了!”
桑则一听就知道徒单绎已经存了死志,强忍着心中悲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徒单绎认真看着身旁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副将,开口拜托道:“桑则,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托付与你。”
桑则想也不想就答道:“将军于我有大恩,当年若不是将军把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桑则这条命怕是早就交代在战场上了,既然将军有托,直言便是,桑则自当倾尽全力,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不会辜负将军所托。”
徒单绎心里很感动,伸手拍了拍桑则的肩膀,苦笑道:“我徒单绎治军无能,守不住紫荆关,还害得手下数万将士惨死沙场,罪无可赦,死不足惜,只是担忧家中老父和妻子儿女无辜被我连累,桑则,日后若是有机会,你能不能替我向世子爷求求情,就说,我固当死,请世子爷绕过我一家老小……”
桑则听得满心难受,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将军放心,日后若是能再见到世子爷,末将定会把将军的话如实转述,将军且宽心,世子爷宅心仁厚,赏罚有度,定不会牵连无辜。”
徒单绎点头,忍不住叹气道:“我当然知晓世子爷的为人,只是如今的朝堂,尽是奸佞宵小当道,即便是有世子爷力挽狂澜,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说到这,徒单绎似乎想反应过来此时此地说这些不合适,无奈地摇了摇头,凄惨一笑,转而向桑则郑重地拜了拜,拱手道:“所托之事,有劳桑则你心了,徒单绎在此先行拜谢。”
桑则瞬间就留下了眼泪,倔强地偏过头去,再不敢看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统帅。
徒单绎认认真真地向桑则拜了三拜,全了礼数之后,复而面向中都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个头,一边磕头,一边哽咽,道:“父亲,不孝子徒单绎先走一步了,徒留您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孩儿不孝,您,万望珍重……”
恭恭敬敬地磕完头后,徒单绎这才起身,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从腰间取下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桑则道:“桑则,有劳将此物转交拙荆,就说,今生有缘做一世夫妻,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徒单绎无悔矣,若是有缘,来生再聚。”
“将军……”许是徒单绎的一番话让桑则也想起了家中的老母妻儿,顿时泪留满面,虎背熊腰,顶天立地的大汉,哭得不能自已。
徒单绎心里何尝不悲痛,不过他心意已决,交代完身后事之后,一脸决绝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面向中都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横剑自刎,鲜血,撒了一地。
桑则不敢多看,强忍着心中悲痛,转过身去,抬手擦拭了下眼睛,再抬头时,便是一脸坚定,朗声下令道:“传令下去,举旗投降!”
☆、大敌当前
徒单绎战死,副将桑则率领余下的数千人举白旗投降,紫荆关失守,中都告急。
形势危急,金国国主这时候也跟着慌了手脚,不窝在深宫里炼丹,求神问道了,赶忙召集了文武百官来商量对策。
文武百官俱是满心惶恐,面对金国国主的再三追问,诺诺不敢言。
蒙古大军日益逼近,遍检朝中大将,除了胡沙虎,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有领兵经验,又能征善战的将领,要知道,胡沙虎的累累战功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人好歹跟南宋打过几场仗,上过战场,见过真章,还有几分本事,而金国的宗室贵胄们大部分只知道斗鸡走马,沉浸于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之中,就算偶有几个略通兵事的,也只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这种。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没办法,这时候还是得用胡沙虎。
在金国国主的示意下,胡沙虎主动站出来,提议道:“陛下,紫荆关失守,中都门户大开,危若累卵,当务之急,应学唐明皇安史之乱时南巡幸蜀,避其锋芒,同时派遣使者议和,待蒙古人退去后重回中都。”
“陛下,万万不可!”参知政事徒单南平,也就是徒单绎的父亲,听了胡沙虎的建议后,眉头紧皱,赶忙出言制止,道:“避其锋芒,可以是唐明皇安史之乱时南巡幸蜀,也可是是宋高宗靖康之变后建炎南渡,前者,不过是暂避一二,日后尚能重回故土,绵延国祚,可后者,却是从此一去不回,偏安江南,再也无力北返,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还望陛下慎思之!”
彼时,徒单南平已经是六十岁高龄了,一把年纪,来上早朝都是一路颤颤巍巍的,此时论起国家大事来,却是中气十足,振聋发聩,可见拳拳爱国之心。
金国国主也意识到了,蒙古人来势汹汹,对中都势在必得,此次一避,除了丢城失地外,怕是再也无法重回故土了,这让他如何对天下百姓们交代?又如何对宗庙里的列祖列宗们交代?
见金国国主动摇,胡沙虎心里着急,面上故意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想要稳住金国国主明显已经动摇的决心:“陛下,窝阔台汗亲率大军,来势汹汹,中都无险可守,不若迁都!”
“胡说八道!”徒单南平更是极力反对,厉声呵斥道:“迁都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如此轻率决定?”
胡沙虎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懒洋洋地看向徒单绎,挑衅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依徒单大人之见,眼下该当如何?”
“当然是召集中都所有的守卫和百姓,据城固守,以待救援!”
“救援?徒单大人倒是说说,哪儿还有救援?”胡沙虎冷哼:“难不成,徒单大人想说荣王世子手下的十万忠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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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可别忘了,辽东地区还有耶律留哥的叛乱尚未平息,荣王世子此时根本无暇他顾,况且,五十万蒙古大军可是兵分三路南下,其中一队由蒙古国公主琪琪格领兵,马上就会杀到辽东与耶律留哥的十余万人汇合,左右夹击忠孝军,到时候,荣王世子和他统领的忠孝军是死是活,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你!你……”敌人都快兵临城下了,还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徒单南平被胡沙虎这等厚颜无耻之徒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恶狠狠地瞪着胡沙虎,拍着胸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眼见徒单南平这位两朝老臣差点儿在朝堂上被气晕过去,金国国主赶紧站出来充当和事佬道:“徒单大人所言有理,此时迁都,动摇军心民心,不妥!胡沙虎,朕命你统帅三军,抵御蒙古。”
胡沙虎满脸的不乐意,辩驳道:“陛下,据前方探马来报,窝阔台汗亲自统帅二十万大军来袭,至少也得给臣十万兵马吧,不然根本没办法御敌。”
金国国主似笑非笑地看着胡沙虎道:“整个中都哪儿还凑得出十万人马?”
“陛下!”胡沙虎更不干了,让自己去迎敌,又不给自己足够的兵马,这是想让自己去白白送死吗?
金国国主想了想,下令派给胡沙虎三万兵马,命他驻守中都城北,抵御蒙古。
国难当头,江山社稷已经是危若累卵了,胡沙虎竟然还只顾着自己的眼前利益,在这紧要关头拿乔,讨价还价,道:“陛下,蒙古大军来势汹汹,这么点儿人肯定挡不住啊!”
“爱卿勉为其难吧。”言毕,金国国主起身,宣布退朝,不顾胡沙虎的据理力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胡沙虎诺诺称是,不情不愿地领了旨,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气。好一个英主明君,只给三万兵马,竟然妄想他能抵抗得住窝阔台汗的二十万大军,这跟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好啊!国君不仁,那就别怪臣子不义了。
朝堂上,文武百官还在交头接耳,小声的窃窃私语。
胡沙虎心底意难平,气呼呼地转身,在文武百官的议论声中愤愤不平地离去,其实这时候,胡沙虎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撂挑子不干的想法。
不动声色地回了营地,等到三万兵马到齐,胡沙虎赶忙暗中联络手下将领,商讨道:“主上昏庸无能,不能抵御蒙古人的进攻,亦不想派遣使者议和,反而推我等白白上战场送死,这是不是不仁不义!”
刚开始,众人还不敢答话,妄议君上,诽谤朝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可得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胡沙虎也不灰心,继续说道:“尔等只需回答,是想要生?还是想要死?”
“生!”这一次的回答,倒是异口同声,气势十足。
要的就是这股气势,胡沙虎连连点头,趁热打铁地追问道:“那尔等愿不愿意追随于我,另立明君?”
众人面面相觑了好半天,最后见胡沙虎一脸信心十足的模样,这才跟着生出无限底气来,异口同声地说道:“吾等愿意追随将军!”
至于另立明君,这话可没人敢说,哪怕是重复胡沙虎的话都不敢。
胡沙虎也不在意,他要的只是激发这些手下将领的求生之心,剩下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蒙古大军离中都越来越近了,文武百官们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胡沙虎却是不紧不慢,也不练兵,整日待在府上玩鹰,女真人自古以来都有养鹰的传统,每次围猎,若是有一只毛色健康漂亮的海东青,那可是威风十足,金国不少宗室贵胄都有豢养海东青的爱好,也有不少女真勇士因此玩物丧志,先国主深感痛心,遂严令禁止宗室贵胄养鹰,不过私下里仍有不少人在偷偷豢养,胡沙虎这是准备正式跟金国国主撕破脸了,竟然不顾先国主的禁令,公然挑衅。
中都朝廷上下都犹如惊弓之鸟,金国国主更是心急如焚,赶忙派遣使者来三催四请,要胡沙虎赶紧带兵抵御蒙古大军的进犯。
胡沙虎本就窝着满肚子的气想要借机发作,使者刚一来到府上,还未开口向胡沙虎传达金国国主的旨意,胡沙虎忽然发作,大怒之下,直接打死了前来传旨的使者,带领手下的数万军队,调头进攻中都。
这样一来,窝在中都的文武百官,包括金国国主全都傻眼了。
辽东地区的叛乱已经够让他们头痛的,而现在,大敌当前,手下大将却在眼皮子底下谋反叛乱,这让金国国主情何以堪?
金国国主大怒,破口大骂胡沙虎乃无耻之徒,不忠不义,却又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中都,大兴府。
参知政事徒单南平得知胡沙虎叛乱,痛心疾首,国难当头,内斗不休,此举无疑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徒单南平不忍,决定去拜会胡沙虎,劝其迷途知返,弃暗投明。
胡沙虎嘴上答应,私下却是打算先把徒单南平给骗出来,然后再来一个斩草除根,要知道,参知政事在金国可算是万人之上的高官,相当于一国之宰相,徒单南平若是死了,更方便胡沙虎占据中都之后进一步扩大权利。
徒单南平一心为国,接到胡沙虎的邀请之后,只身赴会,六十岁高龄,不便骑马,遂派了一个小厮,驾着马车出城,行至广阳门,胡沙虎带着大队人马,早已恭候多时了,看到徒单南平的马车到来,二话不说,纵马过去一枪就把徒单南平给刺死了,驾车的小厮更是乱箭砍死,不留活口。
之后,胡沙虎带着叛乱军冲进中都城,包围了皇宫,谎称蒙古大军来袭,要金国国主打开宫门,放他们的军队入宫,保卫金国国主以后后宫妃嫔们的安全。
事已至此,胡沙虎到底是忠肝义胆的爱国名将,还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那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谁要是相信胡沙虎,那才是脑子有坑!
金国国主的脑子当然没坑,自然也不会有人脑子进水打开宫门,引狼入室。
胡沙虎在城下喊了半天的话,无人搭理,没办法,最后只得命令士兵架起云梯,竟是连最基本的颜面都不要了,直接选择了逼宫。
还别说,此举除了不要脸外,确实有效。
参照后世的说法,宫中的禁卫军大多都是些花架子仪仗队,中看不中用,不然也不可能任由姜邺他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客整天在中都城上空高来高去。
抵抗了没几天,皇宫也被乱军攻破。
胡沙虎在偌大的皇宫中肆无忌惮地巡视,得意洋洋,特别是在看到金国国主死不瞑目的遗容时,更是止不住地嘲讽出声:“一国之君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做了这冤死的亡魂?”
金国国主死因成迷,据传,在乱军攻入宫中之前,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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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就已经暴毙,有人说是那妖道元妙给金国国主服用的丹药有问题,活活把金国国主给吃死了;也有人说是逆臣胡沙虎不想担上一个弑君的恶名,这才放出谣言来,借以脱身。
总之,关于金国国主的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可怜完颜洪然只坐了短短几年的□□,还未来得及施展什么远大抱负,就被叛臣胡沙虎给逼宫,不明不白地送了命。
☆、暗度陈仓
胡沙虎占据了中都,紧接着连皇宫也打了下来,正想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完颜氏一族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太子府忽起了一场大火,火势绵延,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把太子府的一切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会这么巧?
胡沙虎当然不相信,亲自去了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的太子府勘察,一无所获,为求稳妥,胡沙虎还派了心腹手下暗中调查,然后再回来向他报告,心腹们调查了好半天,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害怕胡沙虎怪罪问责,在上报胡沙虎时,众口一词,都说太子完颜绪恐怕已经被活活烧死在太子府里,尸骨无存了。
与此同时,民间也有传言,早在太子府起火之前,太子爷已经偷偷逃了出去,纵火烧毁太子府,不过是太子殿下为求脱身,自导自演的一场金蝉脱壳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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