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朝堂上的闲言碎语,完颜绰一概不管不顾,下令忠孝军的士兵们在中都城外开挖河沟。
忠孝军的士兵们日以继夜,苦干十余日,终于挖通了一条三尺来宽,足有一人左右高的小河沟。
完工后,完颜绰亲自去验成果,很满意,当即奖赏了负责工事的忠孝军将士们,并且给这条小河沟取了一个名字,红河沟。
众人大惑不解,都不明白世子爷取这个名字的用意。
完颜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予作答。
眼下时机还未到,真等到那一天,所有的谜题自然会解开。
杀俘一事,关系重大,完颜绰不好先斩后奏,遂给足了完颜绪考虑的时间,就在完颜绰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完颜绪终于痛下决心,默许了完颜绰的做法,因为他知道,满都这一次是玩真的,即便自己不同意,满都也会偷偷执行,真闹到那一步,事情就更没办法手了。
行刑那天,完颜绰换上了一袭崭新的红色战袍,神清气爽,亲自去了现场督刑。
地点,就在中都城外,也是完颜绰下令忠孝军将士开挖红河沟的地方。
正对红河沟,临时搭建起了一个高高的看台,正中间简单摆放了一张矮桌,一根长凳,这是荣王世子的专属作为,方便世子爷监督行刑。
完颜绰落座后没多久,窝阔台汗也被紧接着带上了高台,此时的窝阔台汗早没了挥师南下之前的意气风发,蓬头垢面,灰头土脸,被一左一右两个大汉压着,跌跌撞撞地推挤到了完颜绰面前。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本世子就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着窝阔台汗,完颜绰嘴角带着笑,朗声道:“来人啊!都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一队蒙古士兵,大概十几二十个人,全部被捆住双手,栓成了一串,被忠孝军的士兵在前头提溜着,狼狈不堪地带到了红河沟。
窝阔台汗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小王爷这是准备做什么?”
完颜绰轻笑,认认真真地说道:“窝阔台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窝阔台汗闻言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喊道:“完颜绰无耻小儿,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算什么英雄好汉!”
完颜绰冷哼出声,根本不把窝阔台汗的虚张声势放在心上,嘲讽道:“窝阔台汗怕是被关糊涂了,神志不清,竟然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完颜绰!你!”简直是欺人太甚,窝阔台汗气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先搞清楚,交换俘虏是完颜承晖与你们蒙古国的使者商量的,本世子可从来没有同意过,现在不妨就告诉你本世子的态度,我们忠孝军,不养战俘!”
言外之意,竟是不打算留下任何一个活口了。
看着完颜绰色如春花,笑意盈盈的脸,窝阔台汗没由来地从脚底升出一股寒意,全身毛骨悚然。
完颜绰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右手给自己斟酒,左手随意挥了挥,完颜诺会意,主动上前一步,朗声喊道:“传世子爷令,行刑!”
随着完颜诺话音刚落,一排光着膀子,虎背熊腰的忠孝军的士兵走了出来,一人一把长刀,闪着寒光。
手起刀落,窝阔台汗偏着头,不忍再看,耳边只听到族人们惊恐的呼救声不断传来,窝阔台汗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一排人头齐刷刷地落下,鲜血喷溅出来,流到了面前的小河沟,渐渐汇集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一排无头的尸体倒下,马上就被守在一旁的忠孝军将士拖下去,紧跟着又换另一排上来,一波接一波,毫无断绝。
红河沟内,血流成河。
忠孝军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冷漠地上前提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人头,随意堆积在一处,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是尸首分离。
发出惨叫声的大多是观看行刑的蒙古国战俘们,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无助,窝阔台汗眼睁睁看着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族人们一个个被砍下头颅,死不瞑目,饶是窝阔台汗这般心理素质强悍无匹的杀人狂魔,也忍不住濒临奔溃,手足无力,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稳身子了。
这就扛不住了吗?那怎么行!好戏还在后头呢。
“来人啊!给窝阔台汗看座!”窝阔台汗不忍心看,完颜绰偏不让他如意,他大周章挖这条红河沟,就是要告诉包括窝阔台汗在内的所有蒙古人,别小看女真人,更别小看金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中都城的血债,必须要用蒙古人的血来还。
☆、好戏登场
红河沟内,血流成河。
天际都被染红了,空气中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浓烈血腥味,几人倍感压抑,几人快意非常。
窝阔台汗如坐针毡,一团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濒临崩溃。
完颜绰身后,正站着腰杆挺直,面无表情的完颜诺,脸上一道从嘴角蔓延至腮边的伤疤,让完颜诺整个人更添几分杀伐之气,哪怕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宛若地狱里浴血归来的修罗,煞气满身,更准确的说,完颜诺本身就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而这把利刃如今正握在稳坐高台上,不动如山的荣王世子手中,生杀予夺,俱在完颜绰一念之间。
窝阔台汗服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族人们一个接一个惨死刀下,血流满地,尸首分离,窝阔台汗不服软也不行啊!
“小王爷,成王败寇,我们大蒙古汗国的勇士们技不如人,兵败被俘,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们金国号称是仁义之师,如今却干下出尔反尔,坑杀战俘的是,传出去,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完颜绰哈哈大笑,表情淡漠地看向窝阔台汗,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宣告:“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本世子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已经做好了骨朽人间骂未消的心理准备,旁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窝阔台汗浑身直冒冷汗,恶狠狠地瞪着完颜绰,却发现这个对手不仅难以捉摸,更难以用俗世的纲常伦理来评价揣摩。
时机已到,好戏即将开场。
完颜绰轻轻拍了两下手,一旁得到命令的塔讫会意,转身,高声喝道:“传世子爷令,都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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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装的忠孝军士兵两两一队,押解了四个身穿蒙古国盔甲的将领过来,全部五花大绑,捆得跟大粽子似的,站成一排,正脸面对窝阔台汗。
“小王爷,你这是……”窝阔台汗现在是真怕了完颜绰,这小王爷看上去漂漂亮亮的,谁知道竟是这般蛇蝎心肠,冷酷无情。
“机会难得,本世子想请窝阔台汗看场好戏。”完颜绰轻笑出声,又拍了两下手,这一次,由塔讫亲自端上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块方形小木牌,薄薄的一片,看上去其貌不扬。
窝阔台汗却是半点都不敢大意,强打起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绰。
塔讫端着托盘走到了完颜绰身边,完颜绰右手端着酒杯,左手随意摆弄着托盘里的小木牌,拿起一块看了一眼,不甚满意,又扔回托盘里,再换另一块,一边挑挑拣拣,一边轻笑道:“一开始,本世子给窝阔台汗准备了十块小木牌,算是对应蒙古国最能征善战的十位统兵大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窝阔台汗此番挥师南下,选择了兵分三路,将这十位蒙古国将军也给分散了,中路大军只有六位,再加之赤老温和速不台护送托雷王子杀出重围,留在窝阔台汗身边拼死守卫的只余下了这四人……”
虽然不能直接杀了窝阔台汗了事,但完颜绰还真是时刻不忘挖坑,挑拨人家两兄弟的感情,相信有这个心结在,等窝阔台汗回了蒙古,托雷的处境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窝阔台汗皱着眉,一言不发,其实心里已经在全神戒备了。
“忠义之士,当然不能跟普通将士一般待遇,本世子特意给窝阔台汗准备了这些小木牌,最后一程,还是有请窝阔台汗定夺。”
完颜绰将手里的小木牌扔回了托盘里,抬头,向塔讫使了一个眼色,塔讫会意,端着托盘,脚步沉稳地向窝阔台汗走去。
搞不清楚荣王世子葫芦里埋得什么药,窝阔台汗提心吊胆,半点不敢大意,待塔讫站到了面前,久久没有动作。
完颜绰微微一笑,轻声提醒道:“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伸向托盘,好不容易才拿起了一块,翻过来一看,黑色的两个大字,抽肠,笔势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抽肠,这又是什么意思?窝阔台汗惊慌之下,一个不稳,手里捏着的小木牌也跟着掉落回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种吧?
事实证明,窝阔台汗还真是不小心猜中了。
“看来,窝阔台汗已经做了决定。”完颜绰微微一笑,看向了身后,站得挺拔笔直的完颜诺,完颜诺轻轻点了点头。
好戏登场了。
完颜诺一挥手,领了两个两个士兵,走下了高台。与此同时,其中一位蒙古国将领也被推挤出列,旁边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快步走上去,七手八脚地拔下了这位蒙古国将领的盔甲,听着刺耳难听的惨叫声,又快又狠地从身下挖出了大肠头,绑在了马腿上。
窝阔台汗背上全是冷汗,握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出。
完颜诺全程表情淡漠,安静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直到一位忠孝军的士兵翻身上马,才举手一挥,吐字清晰地说了两个字:“行刑!”
忠孝军的士兵得令,扬鞭打马,向着远处飞驰而去,一阵尘土飞扬。
窝阔台汗被迫观赏了全程,也亲眼看到了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爱将是如何气绝身亡的,随着忠孝军士兵的一骑绝尘,马蹄牵动肠子,越抽越长,转瞬间抽尽扯断,耳边只能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人已经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这血淋淋的一幕,如此直观残酷地呈现在眼前,窝阔台汗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心理压力,恐怕会成为他后半辈子的阴影。
窝阔台汗脸色越惨白,完颜绰越有成就感,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道:“窝阔台汗手气不错啊!接下来,还有三个,速战速决吧。”
窝阔台汗手心都已经掐出血了,赤红着眼,转头瞪着完颜绰,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王爷真是好手段!”
魔鬼!名副其实的魔鬼!
“多谢窝阔台汗夸奖。”夸奖也好,嘲讽也罢,完颜绰都毫不在意,施施然坐在高台上,姿态慵懒,表情睥睨。“既然看过了抽肠,咱们再换点别的。”
塔讫点了点头,自己从托盘里拿出了窝阔台汗刚刚没拿稳掉进去的小木牌,随手扔在了窝阔台汗的狡辩,窝阔台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低头看了着小木牌上的两个墨色大字,仿佛那两个字活过来了,马上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吃人一般,令他忍不住感到恐惧。
忠孝军的将士们见了窝阔台汗面色苍白,目光露怯的表现,不禁感到大快人心。
塔讫虽然是后加入忠孝军的,但是在世子爷的耳提面命之下,早已有了身为忠孝军人,死为忠孝军鬼的自觉,见了窝阔台汗的怂样,不屑地呲了一声,将手中的托盘又往前递了递,直接怼到了窝阔台汗面前,冷声道:“窝阔台汗,请!”
托盘当中一块又一块的小木牌,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决定了窝阔台汗手下得力干将们的生死,窝阔台汗无力反抗,更无力阻止,这让窝阔台汗情何以堪。
窝阔台汗缩着脖子,整个人都陷进了椅子里,不敢伸出手,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了发抖。想他从小跟随父亲南征北战,曾立下过赫赫战功,也曾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大义凛然者有之,胆小如鼠者有之,慷慨赴死者有之,苟且偷生者亦有之,但却从来没见过完颜绰这等人物,即便貌美如斯,惊才绝艳,依然令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窝阔台汗,请吧。”
“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最后,窝阔台汗还是扛不住压力,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小声哀求道:“只要小王爷放我手下将士们一条生路,我愿意以大蒙古汗国国主的名义保证,蒙金两国互为兄弟之邦,我有生之年,亦绝不会再踏入金国一步!”
这个保证,是完颜绰想要的,但可惜,来得太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绝没有中途手的余地。
完颜绰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模样,轻启双唇,说出了一句对窝阔台汗来说无异于是催命符的话:“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双手抱着头,彻底崩溃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完颜绰一点儿都不可怜窝阔台汗。想想迎春阁里香消玉殒的姑娘们,想想中都城内妻离子散的老百姓,再想想边境线上壮烈牺牲的金国将士,如果没有这个发动了战争的罪魁祸首,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可是这一切都被窝阔台汗给亲手毁灭了,完颜绰杀不了窝阔台汗,以消心头之恨,但是有办法让这人后半辈子一直活在恐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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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当中,备受煎熬,不得解脱。
“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完颜绰寻声望去,竟然是剩下的三位蒙古国将士中的其中一位,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马上还要面临酷刑的折磨,死都死不痛快,这种情境下,还能如此洒脱地大笑出声,是条汉子。
对于这等豪爽之士,完颜绰总是带着几分欣赏和尊重的。
☆、大开杀戒
“传闻金国的荣王世子乃风流人物,如今观之,此话果然不假,单单是一个杀俘,小王爷竟然还能玩出这般多的花样来,佩服,佩服!”
不管这话是不是夸奖,完颜绰听了心里都开心,忍不住站起身来,轻笑道:“将军快人快语,想来也是豪爽之人,巧了,本世子脾气直性子急,最讨厌的就是婆婆妈妈,既然将军主动站出来,不如就帮帮窝阔台汗,选个牌子吧。”
主动权完颜绰倒是递出去了,不过不知道对方敢不敢接。
“死有何惧?还得多谢小王爷成全,拿来!”
面不改色,从容赴死,即便是站在蒙金两国互相对立的立场上,对方也是条好汉,令人钦佩,值得尊重,塔讫回头看了世子爷一眼,见世子爷没有反对,这才端着托盘,缓步走下了高台。
一旁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得令,主动山前来,帮蒙古国将军解开了周身的绑束,这四周,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忠孝军将士们,不怕对方耍花招。
“请。”
蒙古国将军捏了捏手腕,大笑三声,伸手随意从托盘中拿起了一块小木牌,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塔讫怀里,朗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塔讫准确接住了扔回来的小木牌,翻过来一看,不由得乐了起来,摇头笑道:“将军手气还真是不错,求什么,得什么。”
“怎么?还以为小王爷有什么高招?没想到玩来玩去,还是老一套,无甚新意。”
死鸭子嘴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塔讫冷哼一声,嘲讽道:“将军也就只能趁此机会逞一逞口舌之快了,待会儿,保证会让你话都说不出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拭目以待。”
这边你来我往,斗嘴斗得不亦乐乎,而另一边,得知了抽牌结果的完颜诺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安排了,命令手下的士兵架起了火堆,并抬上来了一口大石锅,开始一边烧火,一边往里面倒水。
“请君入瓮吗?”小花招!蒙古国将军轻蔑的一笑,正准备主动跨进石锅里,完颜绰忽然开口,喊了一声。
“且慢!”
“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完颜绰愉快的下了决定,准备把人留到最后一个。“换一个人来!”
完颜诺应了一声,虽然不明白世子爷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乖乖照办了,向着一旁待命的忠孝军士兵点了点头,马上走出两个虎背熊腰的高壮汉子,从剩下的两个蒙古国将军中拖出了一位,那人吓得脚都软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望向高台上的完颜绰,苦苦哀求道:“小王爷饶命!求小王爷饶命啊!”
堂堂七尺男儿,哭成这个样子,按理来说会很丢脸,但是窝阔台汗此时却无法苛责,因为不论谁沦落到如此境地,恐怕都不能坦然以对。
窝阔台汗不忍细听,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可那凄厉的求饶哭嚎声还是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无孔不入。
完颜绰依旧无动于衷,轻笑道:“能者多劳,趁着这会儿烧水的功夫,将军不妨就再抽一块木牌,看看这一次又会是什么,能不能让将军大开眼界,就看将军自己的手气了。”
“这是为我自己抽的牌吗?”实在是被完颜绰整怕了,在抽牌前,不得不先问个清楚,不然实在于心难安。
“谁知道呢?”完颜绰嘴角挂着笑,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看表情完全就是在享受此时玩弄人心的乐趣,窝阔台汗已经彻底绝望了。
那么,抽还是不抽?
“辞不失,动手吧!不论结果如何,我不怪你!”或许是知道荣王世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剩下的那位蒙古国将领也不再垂死挣扎了,得白白让敌人看笑话。
听到同袍这么说,辞不失狠了狠心,咬牙说道:“好兄弟,你们同袍一场,今日有缘一同赴死,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
一边说,一边从塔讫端着的托盘里摸出了一个木牌,不过从辞不失颤抖的指尖不难看出,此时的他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自若。
塔讫凑过去看了一眼,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剥皮。”
辞不失一个不稳,手中的小木牌掉回了托盘里,猛地抬起头来,望向高台上的完颜绰,略带哀求地大声喊道:“小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辞不失抽的牌,就让我自己来受吧。”
完颜绰不近人情地摇了摇头。
完颜诺见状,明白了世子爷的用意,直接叫来了几个忠孝军的士兵就地挖坑,一队人凑在一起,七手八脚,你一铲子我一铲子,挖得满头大汗,好在之前有挖红河沟的经验,没多久就挖出了一个仅容一人的坑来。
“世子爷……”完颜诺抬头,等着世子爷下令。
完颜绰脸色都没变一下,随意挥了挥手,完颜诺会意,亲自上前解开了蒙古国将军的捆绑,然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吩咐忠孝军的士兵把人扒光了,□□地推进了坑里,然后就开始往坑里填土了。
辞不失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剥皮吗?怎么又临时改成活埋了?不对!这坑太浅了,根本就不是活埋!
不得不说,辞不失的直觉和观察力都是数一数二的,等填完了土再看,蒙古国将领只剩下了一个脑袋留在地面上,远远看去还有些滑稽,但辞不失却笑不出来,跟窝阔台汗一样,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吧,真正的行刑,这才开始!”
完颜诺握着一把闪着光的匕首,蹲下去,亲自动手剃光了蒙古国将军的头发,然后在头顶上划下了一横和一竖,互相交叉,形成了一个规整的十字。
蒙古国将军满脸是血,咬牙硬撑着,中途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完颜诺划完十字后,站起身,退到了一旁,身后待命的忠孝军士兵赶忙上前,轻轻扒开了头顶的伤口,开始往里面倒一种银白色的液体。
辞不失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音调都高了几分:“那是什么?”
塔讫没有回头看辞不失,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诺那边的情况,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水银。”
辞不失大惑不解,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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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进地里的同僚已经开始大声惨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电光火石间,一个火红色的血人从地里破土而出,跌跌撞撞地往辞不失的方向冲了过来,辞不失愣住了,久久没有反应。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剥皮,那张活生生剥下来的人皮,想来是永远深埋在了土地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那个血人还没走到辞不失的身边就倒下了,然后凭着最后一口气,硬生生爬到了辞不失面前,伸出了鲜血淋漓的右手,抓住了辞不失的裤脚,断断续续地吐字,道:“杀……杀!杀了我!快……动手!”
不忍心见同僚继续受苦,辞不失红着眼,冲着那个血红色的圆脑袋,狠狠踩了下去,霎时间,鲜血飞溅,辞不失的铠甲上都染上了血红色。
“小王爷好手段!”再抬头时,完颜绰清楚的看到,辞不失望过来的眼睛里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论玩弄人心,小王爷果真是个中高手,不过,我们蒙古勇士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今日死我辞不失一人,无足轻重,北方蒙古草原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蒙古勇士,随时准备等着挥师南下,问鼎中原。”
完颜绰毫不避让,争锋相对地跟辞不失对视着。
“哈哈哈……”片刻过后,完颜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辞不失将军不怕死,不代表其他的蒙古人也不怕死,不信,我们不妨现在就来验证看看。”
完颜绰话音刚落,完颜诺已经吩咐完烧水的忠孝军士兵,准备开始行刑,这一次是辞不失第一次抽中的木牌,梳洗。
辞不失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会大惊小怪,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完颜绰的本事,等忠孝军的士兵四人合力,拖上来了一张铁床,解下那位哭号不已的蒙古国将军身上的束缚,同样将人拨了个光,四肢大开捆绑在铁床上,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浇上滚烫的开水,直到身上的皮肉都被烫成了粉红色,冒着白烟,这才换上铁刷子,从头到脚,开始了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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