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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浮安
今日赴宴的都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小姐,如果在她府上出了事,很难向群臣交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145
待。护院的人已经和歹人打了起来,锦阳静坐在一片混乱之中,想着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杀进她的府上。
忽然一道寒光刺向她的方向,锦阳飞身一避躲开了,却没有留神背后一个贵女打扮的女子突然从袖中掏出的短刀……
☆、109
东府的打闹声传进西府,灵阳与怜月往东府走时正遇上连好带着人过来。
“所有人分成两拨。多的一队去徐嫔娘娘院里,少的一队去楚婕妤院里。”连好吩咐好手下的人后对灵阳和怜月道:“公主殿下和霁嫔娘娘暂时别过去,有凶徒混在宾客中,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怜月正要依连好所言,与灵阳公主一起去懿德皇后房里躲着,突然跑过来一个小丫头对连好道:“连好姐姐,公主受伤了。”
灵阳因为母亲的遭遇,此时对锦阳生不起半分同情。怜月却呆不住了,来不及细问便松开灵阳跑去了东府。连好忙指了两个手下:“快跟过去。”
女刺客那一刀割伤了锦阳的腰间,所幸伤口不深,并未伤及脏腑。那贵女打扮的刺客见未能刺中锦阳要害,提手又要再刺,手无寸铁的锦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寒光从远处刺来,女刺客双目一瞪,倒下了,身体被一片碎瓷刺穿。
游婵进宫向皇上回禀了申老将军为国捐躯之事,因归家时要路经公主府,便想顺便向锦阳道明申霄不能赴宴的因由。没曾想进来没多会儿,还没见着锦阳公主的面,就听四散逃开的丫头们说公主府进了刺客。
游婵飞身拦在锦阳身前,因进公主府不许配剑,只能将茶盏碗盘的碎片当飞镖使。刺客不过数名,在公主府护院的围剿下转眼便消灭了。
“住手。”锦阳捂着腰间尚在流血的伤口,忍痛对护院吩咐道:“留个活口问话。”
“公主治伤要紧。”游婵向锦阳一拱手,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而后冷着脸低声对锦阳道:“活口远不止一个,请公主交给卑职处理。”
锦阳心中一惊,但并未声张,由连花扶着去让太医治伤了,走之前高声道:“乱子既平,劳左都尉使安排护送各位回府之事了。”
游婵屈身领命,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三五成群抱作一团,吓得面目苍白的宾客们。
今日刺客能混进公主府,很大程度上与锦阳公主极少与皇城的公子贵女们来往有关,仿造名帖并非难事,坏就坏在公主府伺候的这帮人因为锦阳公主不与人来往,根本识不出宾客的真假。
但游婵是护国尉的人。莫说京中官员有多少嫡庶子女,夫人姬妾,便是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何时亡故都是知道的。她不知刺客此番为何而来,但有胆潜进公主府行凶的人,应该不至于傻到孤注一掷。
刚才死去的那几个,或许是为了试探公主府护院的实力,或许是为了吸引兵力。游婵一眼扫过,便知哪些是客,哪些是刺客。
她不想打草惊蛇。藏身在宾客中的刺客虽不过数名,但有男有女,都故作惊吓状与真客人站在一起。如果打草惊蛇,凶徒必然会以客人的性命相要,到时候皇上和锦阳公主那里不好交待不说,死伤之人的家人也会怪罪在自己身上。
锦阳公主的座上宾都是京中的名门望族,游婵不想惹麻烦。她将公主府的护院叫到身前,暗暗指出了哪些人是刺客,然后高声道:“依我的吩咐送各位贵客离开吧!”
刺客让公主府的人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样不论成败都是公主府的事,与她无关。
游婵仍不敢松懈,在护院们做事时她在心中默默数着宾客的人数。忽然不安地问身旁的丫头:“贵府安排的坐席可有剩余?”
丫头点头道:“回大人,坐席剩了六个。”
这也不对啊!若依在场宾客的数量,坐席至少该剩二十余个。除去死伤的刺客……游婵眉头紧蹙,难道刺客不是分成了两拨,而是三拨?剩下的人去哪里了呢?
怜月在赶往东府的半道上被人拦住了去路。几个打扮华贵的男女围着一个在公主府做事的丫头,小丫头小脸煞白,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指着突然闯入众人视线中的怜月道:“这位就是霁嫔娘娘。”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抬手一掌打晕了小丫头,然后对众人道:“动手吧!”
预感不妙的怜月见此景返身往西府跑,此时连好指来跟着怜月的两个女护院拦在了刺客与怜月之间。刹那间的刀光剑影后,寡不敌众的两个女护院倒下了。
“救命!有刺客!”怜月拼尽全身力气向西府的连好求救,可是眼下离西府还有不短的一段路,刺客就紧跟在身后,怜月绝望地奔逃着,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
这样绝望的情绪打从她进京后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好像总在生与死之间苦苦挣扎,离开兴州府入京后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怜月忽然怔怔地停下脚。
她累了。求生欲在某个瞬间鬼使神差地瓦解成灰。怜月转过身,决定直面这次噩运。人在重压之下总有那么一瞬间,会想着:要不就算了吧?
此时怜月便经历着那个瞬间。绝望、无助、疲惫、看不到任何生还的希望,更深深地觉得命运不公。只是想不再担惊受怕,为了驱散心底的恐惧,她愿意去死。顾不得想身后之事,顾不得想锦阳。
隐约听到怜月求救声的游婵匆忙赶往西府的方向,在半道见到了木头一样站在庭院中紧闭着眼等死的怜月。
刺客近在咫尺,居然不躲不闪由着人砍杀?游婵从未见过这样傻的人。
因离怜月还有一段距离,手中又只有从护院手中夺来的一柄长剑,情急之下游婵掏出怀中当日怜月赠她的宝石一样的糖粒,当作暗器挥了过去。
这几个刺客身手比前院闹事死掉的那几个要好不少,明明暗器是从身后去的,居然被察觉了,只有两个人被糖粒穿身,旁的都成功躲开了。
那群人发觉游婵后并未返身与她相抗,仍是一心要对怜月下手。游婵用力掷出长剑,趁刺客躲闪之际翻身飞至怜月身旁,抱着她翻过院墙,飞入西府。
闭眼等死的怜月觉得抱着她的人有些熟悉,睁开眼时只见自己被游婵拦腰抱着飞越过树荫。
“游司卫长……”怜月的手不轻意地扶在游婵胸口。“您怎么来了?”她记得听游司卫长府上的婆婆说,司卫长去了过境征战,路途遥遥,除非快马加鞭,否则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去了又回。
游婵抱着怜月躲在院墙旁的芭蕉林中,低声道:“别说话。”怕怜月不听,游婵伸手捂住了怜月的嘴,两人紧紧依偎着躲在巨大的芭蕉叶下,连呼吸也是悄无声息的。
以游婵的身手,杀了那几个人不是难事。但她为救怜月扔掉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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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混乱之中怜月受伤,只得先走为上。反正以公主府的兵力,那几个刺客也活不了多久,她们只需躲到打斗平息就好。
过了许久无人追来,游婵才松开捂着怜月嘴的手道:“那些人是冲着娘娘来的,娘娘以后要多加小心。”
“又是霄姑娘么?”怜月语气神色皆是淡淡的。她方才不想再逃了,就是忽然觉得无论自己怎样小心也不可能活下来。公主寿宴何等重要的场合,刺客说来就来了,本以为躲在公主府就能逃过追杀,结果反倒连累锦阳公主也受了伤。
“公主伤势如何?”怜月只放心不下锦阳。
“无碍。皮外伤。”游婵有些酸楚地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
“那就好……”怜月听着远处连好所带的人与刺客交战的刀剑声,疲倦地对游婵道:“司卫长以前答应我的事还管用吗?”
“娘娘请讲。”
“想请您带我离开此处。”怜月望着游婵苦涩地笑了笑。去意来得突然,因为她真的累了,更因为她连累锦阳受了伤。今日幸好是皮外伤,那下一次呢?怜月愿意为了这段感情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但舍不得连累锦阳。
游婵的心紧了一下,抱着怜月的手更用力了些:“好。”
***
锦阳的脸色因失血有些苍白,宾客已着人送回各府了,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身处房中的锦阳只能隐约听到扫院的人泼水刷洗地面血迹的声音。
“还是没找到么?”锦阳双眼有些失焦地望着前方。
连好回话道:“找遍了府上,霁嫔娘娘仍旧不知所踪。”
“留的那几个活口,可问出了什么?”锦阳紧紧掐着手中的念珠,强忍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泪。
“没有。都是硬骨头。不过听咱们府上的几个丫头说,那些刺客曾逼问过一个小丫头谁是霁嫔娘娘……”
要刺杀怜月的人,锦阳只能想到申霄。加之听游婵说申老将军征战中为国捐躯,经历丧父之痛的申霄一时糊涂做出疯狂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怜月已失踪两个时辰,锦阳不由得想着申霄若真对怜月下了毒手,自己会如何?
“去将军府!”锦阳伸手唤连好扶自己站起身。
“公主您的伤?”
“死不了。”
人是死是活总要有个说法。若怜月无事,看在申霄丧父的份上,她可以不计较。若怜月有事……一命抵一命也难消锦阳心头之恨。
☆、110
酒温好了,一身平民打扮的秦道勉坐在酒楼的雅间里,为相对而坐的白须老者斟了杯酒。
“怎敢劳驾三皇子。”老者恭敬地接过酒壶,先为秦道勉斟了杯酒,然后才为自己倒了一杯。
“外公为报我父皇之仇损失了不少良将,这酒自该我敬您。”秦道勉举杯饮尽。
老者也举杯对秦道勉道:“先帝爷待我等恩重如山,嘉王逆反篡位,先帝爷之仇岂是杀了一个小小嫔妃便能报的。那个霁嫔的死不过是开始,害死先帝爷的是嘉王和申家,这仇是必要报的。”
“以申家之势,只怕你我前路艰难。”秦道勉不禁满脸愁容。
老者哈哈一笑:“申时茂回不来了。”
“外公此话何解?”秦道勉不解。
老者笑而不语。若不出意外,申时茂定会死在战场之上,以老狐狸申时茂的谋略,若不是以京中家眷逼他手下亲信的副将反水,怎么可能深陷重围需等着那个游婵领兵去救。
透过这家酒楼雅间的窗户,可以看到皇宫。
酒楼之下,一辆从公主府驶出的马车缓缓经过。秦道勉看了眼马车,对老者道:“也不知去赴宴的几位表妹有没有平安回府,倒看不出楼下这辆是哪府的车马。”
老者瞥了一眼道:“护国尉的马车。至于我那几个小孙女,我依你所言吩咐了潜进公主府行刺的人,只杀锦阳和霁嫔,不伤宾客。放心吧。”
秦道勉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不知道古家小姐是否也在席上,不知有没有被外公派去的刺客吓到?
***
申霄从昏迷之中醒来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古文乔坐在床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申霄安神醒脑的汤药。
极度悲伤之中的申霄没了往日的桀骜不驯,药递到嘴边就乖乖张嘴喝了。
古文乔只是喂药,没有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节哀顺变?于旁人而言不过一句寻寻常常的话,而对于失去挚亲的人,这话却等同于废话。
“身经百战的人了,怎么会……”申霄垂着肩,眼泪滑过脸颊。她还是不敢相信父亲没了,两军对战死伤无数,但身为统帅或许会战败,但绝不至于轻易身亡。尤其是父亲年纪大了,这些年来坐阵指挥多过亲自冲锋陷阵,而且游婵亲眼目睹,本军在与禾涅族的对战中其实是占优的。
多年不曾领兵的游婵尚能击退敌军,父亲怎么会把性命都搭进去了呢?
申霄想不通。但她觉得自己的神忽然垮了,锦阳与她决裂了,父亲也离她而去。从此这世间,她要独自面对一切了。
“想哭就哭吧,哭累了就躺下睡会儿。”古文乔也偷偷哭过,双眼还红着,但在申霄面前只能强忍着悲伤:“将军的丧事我会安排的,你不必忧心。”
丧事?申霄听古文乔说才想起来,父亲死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她去做,她忽然觉得有古文乔在真好,这个柔弱的小表姨眼下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锦阳带着大队易装成普通护卫的高手到了将军府。她现在心里再急,碍着申将军之死也不敢闹得太过。
“你们在这候着,两位师姐随我进府。”锦阳捂着腰间因行动加剧的刀伤,被连花扶着下了轿。她动作有些急切,尚未站稳就想奔向将军府大门。
“公主当心。要不您还是乘轿去见霄姑娘吧?”连花不安地劝着。
锦阳对连花的话充耳不闻,比起生死未卜的怜月,她这点小伤算得什么?
开门的将军府丫头一见门外浩浩荡荡的架势,吓得立马跪地请安。
“你家大小姐呢?”锦阳瞥了眼巍峨恢弘却无多少人居住的护国将军府,问跪了一地的下人。
“回公主殿下。大小姐晕过去了……”丫头说完低头抹了抹泪。做下人的最怕主家有大变故,因为自个儿的命运全系在主家之上,老将军这一走,这将军府将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大家的难过是真的。难过于宽厚待人的老将军突然离世,也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申将军之事本公主已知晓了,特赶来探望霄儿。我识得路,你们不必伺候,退下吧!”锦阳加快脚步走向申霄的院子。
扶着锦阳的连花要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上主子的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147
步子。连花在锦阳身边多年,自家公主对怜月姑娘的在乎是前所未有的,她不明白的是,怜月姑娘在西府失踪了,公主为什么要找来将军府?
锦阳还未到,已有得了信的丫头在申霄门外回话。
“大小姐,锦阳公主来看您了。”
古文乔刚给申霄喂完药,正用热巾子给申霄擦脸。“公主殿下今日大宴,听闻将军走了竟放下诸事赶来相慰,待你也算是情深意重了。”
古文乔觉得锦阳公主的安慰必定比她的安慰有用。自己与霄儿亲近起来也不过近些日子的事,哪里比得上霄儿与公主殿下一起长大的情谊。
“锦阳来了?”申霄才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不过这次是欣喜的泪。她原本以为锦阳不会再理自己,没想到听到消息就马上赶来了。锦阳还是在乎自己的,十来年的情分怎么可能说没说没。
“我得去迎驾!”申霄觉得身体忽然有了些力气,正要掀开被子去接锦阳,却听到门口传来锦阳的声音。
“不必了。你好生歇着。”锦阳冷着脸一把推开门。
古文乔忙跪地行礼。
锦阳瞥了古文乔一眼道:“这位是古小姐吧?我要同霄姑娘说几句话,还请古小姐回避一下。”
之前在房中伺候的将军府的下人和锦阳带来的除连好连圆以外的人都出去了,连好连圆尽责地守在不远处,可以看到锦阳,又刚好听不到二人谈话的地方。
申霄已经直起了身,望着锦阳的视线满是思念和感动。
锦阳的神色却十分冷漠:“申将军为大运国国泰民安毕生操劳,没想到正值壮年就命丧沙场,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听游婵从宫里得来的消息,父皇已下旨修建将军的衣冠冢,申家之功……”
锦阳以大运国公主的身份说着安慰亡将家眷的老话,申霄突然打断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今天来只是想跟我说这个吗?”
原本顾忌着申霄丧父之痛,压着满心焦躁打算简单安慰申霄几句再谈怜月之事的锦阳见不得申霄装无辜的模样,话锋一转道:“你不用装傻。你经历丧父之痛一时糊涂做下错事,看在往日情分上,只要怜月没事,我不会与你计较。她人在哪里?”
“什么?”申霄因锦阳来探望自己的那几分欣喜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锦阳不是来看她的,而是为了吴怜月么?申霄不知道吴怜月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锦阳焦急的模样,她打从心底里盼着吴怜月已经死了。
“你以为找江湖上的刺客,把他们的嘴堵死了我便猜不到是你?你可能忘了,宫中大乱那日的忠王余党也是一样的路数,那些杀进皇子院的死士,可是你们申家亲自找来的。”锦阳压抑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以尽量温和的语气劝申霄:“你别做傻事,把怜月交给我吧!哪怕她受了伤,只要不死不残我不会为难于你,我受伤之事也不会怪你。”
“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申霄顾不得被冤枉的委屈,关切地伸出手要解开锦阳的衣裳查看伤势。
锦阳警觉地往后一退,避开了申霄的手。申霄心酸地回手,向锦阳解释道:“此事真的与我无关,不过你放心,公主府进了刺客这样大的事,我一定会命人查个水落石出的。”她仰着脸,用泪眼凝望着锦阳,目光坚定不闪不避,丝毫看不出心虚的模样。
锦阳与申霄对望着,她差点就信了申霄是无辜的,因为申霄很少流露出这种眼神。可是她实在想不到,除了申霄,谁还会大周章冒着这样大的险杀怜月。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怜月现在在哪里?”锦阳语气中满是恨意。
申霄听出来了。在表姨古文乔的安慰下稍微平复些的心情,此刻再度堕入冰窟。“她?现在在地府啊!”自暴自弃的,申霄用挑衅的目光望着锦阳,嘴角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是我杀了她。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杀了我为她报仇么?”
☆、111
锦阳不敢相信申霄竟然如此堂然地亲证了怜月的死。
“轰”地一声。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锦阳两世的寄望随着怜月死去的噩耗幻灭了,在她想象的未来里,每一个画面都有怜月相伴。从前世绵延到今世的爱,沉重到渐渐成了锦阳的另一个心魔,她以前总想着要怎样实现在心底许给怜月的未来,要与怜月一起历尽世事看尽山水。
忽然间,她失去了今生唯一的梦,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腰腹的伤口因之前行动得急切又撕裂开了,血浸透白纱,最终染湿了外侧的礼服。腥红的血迹慢慢晕开,像一朵越开越盛的花,申霄望着锦阳腰间的血迹心疼着道:“伤口流血了,先传我府上的大夫来看看吧?”
“她人在哪?”锦阳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整个人在听闻噩耗后变得有些麻木迟钝,但看着申霄的双眼中已不止恨意,还有滔天的怒火。她大袖一挥,手中赫然多出一柄长剑,剑端抵在了申霄的脖子上。
死要见尸。在看到怜月的尸首前,锦阳还抱有一丝侥幸。
申霄感受了脖子上的冰凉,她不敢相信锦阳真的会对她刀剑相向,而且在是她得知父亲过世的这一天。丧父之痛和被冤枉的委屈交织在一起,申霄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世间上她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要她死。
其实申霄可以轻松制住锦阳,可她舍不得和锦阳动手,怕她被刺客所刺的伤再恶化。以将军府的兵力,申霄大可以和锦阳硬碰硬,大不了将此事闹到御前。反正没做过的事,皇上查不出证据也奈何不了她。
可她还是舍不得。锦阳的风评好不容易才好些,若和霁嫔之事因此闹得人尽皆知,余生只怕都要被人暗中指指点点了。
剑就横在颈间,申霄满脑子担心的却都是锦阳。她更怕锦阳真的认定了刺客是她指派的,反倒忽视了真正想害她的人,刺客敢在当朝公主的生辰宴上大闹,申霄觉得吴怜月的失踪只是个意外,凶手是冲锦阳去的。
“我只说一句。若刺客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申霄用食指和中指将剑刃夹开,定定地望着锦阳毫无血色的脸。“将军府随公主搜查,若真有铁证证明此事与我有关,微臣自当伏诛!”
“你就那么自信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么?”盛怒之下的锦阳一剑砍向申霄,申霄拿起床头的花瓶挡住了剑锋。
连好连圆忙赶过来保护锦阳,正要对申霄动手时,发现自家公主招招狠辣,誓要取申霄性命的模样,但申霄只守不攻。锦阳有一招脚下不稳,申霄甚至伸手轻轻托了一把锦阳的腰。
不过数招,带伤的锦阳便渐渐体力不支,又挥剑刺向申霄时,手忽然一软,剑落在地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148
上,人也无力地向前倒进申霄怀中。
“公主凤体要紧。”申霄在连好连圆戒备的视线下抱起锦阳,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慢慢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下人吩咐道:“叫大夫。”
***
偷偷把怜月带出公主府后,游婵没有傻到随怜月一起离开,而是去见了锦阳公主,回禀了申将军亡故大小姐不能赴宴之事。再帮着乱糟糟的公主府送走宾客,指挥人清理院落后,游婵才回了渔林巷子的家。
她想确认怜月是否安然到达。虽然命手下好生保护着,游婵还是有些不放心,公主府那伙刺客摆明了是冲着怜月去的。至于是谁想要怜月的命……游婵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可是即使大小姐真的背信弃义,违背承诺趁她不在京中时对怜月下手,游婵也不忍心与之计较。她摸出身上那封带血的信,这是将军身陷重围时递回京中的那封,信末将军嘱咐过她,如果自己真的回不来了,希望她能如长姐那般,好好照顾霄儿。
站在家门前,游婵将信仔仔细细地揣回怀中后才叩响了门。
“小姐。”开门的小丫头对于自家小姐的满身血迹并不吃惊,只是平静地合上门转身问道:“需要请大夫过来么?”虽然十次有九次自家小姐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但游府做事的下人都习惯了多问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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