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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篁/墨竹
这院子本就不大,那“贼人”距离院门也不远,纵然只是寻常行走的速度,很快就能清楚看到那眼睛中厚厚的的白翳,以及那张惨白的脸上,有一条条蓝紫色的经络凸显而出,
“枭先生救我!”众人的惊呼声中,晏海极为镇定地求救。
枭并没有立刻动作。
“贼人”此刻已然快到晏海面前的台阶之下。。
枭没有动,慕容瑜的箭却已经到了。
既然殷玉堂说了那种话撇清关系,慕容瑜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
以她箭术,这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但是就在她松开弓弦的一刹那,却不知怎的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整个失了准头。
箭术不比其他,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眼见着原本瞄准头颅射出的箭,却是错过了贼人的脑袋,往晏海的面门呼啸而去。
变生肘腋,猝不及防。
眼见着晏海就要被一箭射穿脑袋,却有一道暗色的光芒闪过,那支箭被从中央破开,一分为二,擦着晏海的脸颊疾飞而过。
接着那道暗芒折转了方向,直直平切了出去。
头颅高飞而起,过了一瞬,没了头颅的尸首才往前倒在了地上。
枭提起长剑,慢慢归入剑鞘,他这把长剑的剑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居然是乌黑的颜色。
一切如电光火石,直到枭的长剑全数归入剑鞘,众人也未反应过来。
殷玉堂更是脚一软,跪坐到了地上。
就在台阶下几步的位置,“贼人”已然身首分离,倒在了地上。
似乎是因为剑太快,那切开的脖颈处,并未有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正要围拢过来,晏海突然拿起了身旁挂着的灯笼,整个丢在了那具尸首上。
众人齐齐惊呼一声,停住了脚步。
按理说没有引火之物是烧不起来的,却不料那灯笼中的明火一遇到“贼人”的身子,猛烈的火舌便窜了起来。
火焰边缘散发着某种明亮的蓝色,还夹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晏海走下了台阶,用脚将那个头颅踢进了火堆之中。
那头颅仰面朝上,在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间,那双眼睛中的白翳猛地消散,露出了里头……但那应当只是火光造就的错觉。
不过片刻,那具尸首连着头颅,已然化作了飞灰,星星点点的飘散在空中。
没有人发出声音,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晏海往后退了几步,他本就烧的厉害,几乎是强撑着做完了这一切,松了口气之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根本站立不稳。
枭用余光望见他摇摇晃晃,伸出胳膊一把将他揽住了。
晏海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前,尽管脑海中晕眩不已,但鼻端却闻到了夹杂在浓烈香气之中,一股仿佛淡淡冰雪的清冽气味。
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念了那个名字。
枭低头看到了,狭长冷厉的眼中似乎有光芒闪过。
第49章
慕容瑜在屋里不停兜圈子。
“郡主,你坐下来歇一歇吧!”坐在桌边的冒疆被她转得头晕。
“歇什么?”慕容瑜怒从中来:“黑狼,你倒是说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黑狼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慕容瑜走到他的面前,用脚踢他:“你故意撞我干什么,你说啊!”
冒疆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把慕容瑜拉开。
“毛毛你别拦着我,你不知道他刚才那是做什么吗?那是杀人!”慕容瑜挥开他,执意要问个清楚:“你要借我的手杀了晏海,是为了什么你总要跟我说个清楚吧!”
黑狼喉头发出了咕噜声,却还是没有说话。
“黑狼。”冒疆挡在他们中间:“你若是有什么原因说就是了,怎么对着郡主还学会遮遮瞒瞒了?”
黑狼抬起头来,一双发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慕容瑜。
“你说啊!”慕容瑜突然觉得有点气短,这倒霉孩子看着太可怜了。
“那个人……很危险。”黑狼垂下头:“要杀了他。”
“晏海?”慕容瑜呆住了:“危险?”
然后她就笑了。
“你说晏海危险?他那个病歪歪的样子?我们随便谁一拳就能打倒他了。”慕容瑜摆出了手软脚软的样子:“你是不是这几天吃了坏东西,又拉又吐的傻掉了?”
黑狼很生气,他一直都最喜欢郡主,但是他决定从这一刻开始,要把“最”字去掉。
“不是那种。”黑狼垂下头,讷讷的却又说不清楚:“要保护郡主的……”
“郡主,黑狼绝不会无故如此。”冒疆站出来为他说话:“何况方才您应该也看到了,那晏海非但与承王是旧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那个‘刺客’……”
“往前想想,似乎也是有迹可循的,在朝暮阁的时候,承王对晏海的态度就很奇怪,如果他们真是旧识也不出奇。”慕容瑜沉吟了片刻:“黑狼,你耳力好,有没有听到他在院子里对承王说了什么话?”
“他说得太轻了,我不是听的很清楚,我只听见他说‘把头斩下来’。”
“我听到承王喊他翠什么。”
“翠微君。”黑狼连忙说:“喊了几次,我听得挺清楚的。”
“毛毛,你听说过这个名号吗?”
冒疆摇了摇头。
“你传讯给慕容极,把这事跟他说了。”慕容瑜下了决定:“我先去看一看晏海。”
晏海睁开了眼睛。
明亮的光线自高高的花窗中散落进来,将坐在那里的人照得形影虚华。
“云寂。”他有些迷茫地问:“什么时辰了?”
那人靠近过来。
最近,好像做过这样的梦……
“月倾碧?”他喃喃说道:“谁让你喜欢殷九了,你要是喜欢的是我,我也不会杀了你的。”
那人已经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他。
“你长得这么好看,杀了你以后,我一直都很后悔。”晏海微微一笑:“不过我后来遇到了更好看的人,他叫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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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下头来,长长的头发有一缕垂落到了晏海的脸上。
“云寂,你最好看了。”晏海对他说:“比月倾碧还要好看,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你到底是谁?”那人问他。
“你怎么能问我呢?”他伸出手去,摸上了那张被遮挡起来的脸:“云寂,你看一看我,你认真的,看一看我!”
二人四目,相对无言。
紧贴着脸的面具突然炙热了起来,他有些慌张的把头后仰,摆脱了那只胆大妄为的手。
晏海看着他几乎夺门而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热度已经退了。
“倒是和从前一样!”他笑了起来。
不过转眼,笑声又渐渐低了。
“可惜……”他叹了口气,可惜什么倒是没往下说。
承王的车队在这个地方休整了足有五日,方才重新上路。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根本没人敢提。
你要说那些流传于乡野之间的奇闻异事,当然是都曾经听说过的,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当朝律例之中可是有这样一条,擅传怪诞,从重惩处。
据说之所以有这样一条,是因为在前朝曾设国师一职,位高权重,帝王笃信后受其害之,最终花了极大的气力才能平定乱局,史称“亡君之乱”,正是因此一乱奠定了前朝衰亡之势。
当今立朝之后将此视作前车之鉴,虽不曾彻底废弃僧庙道观,但若无处能以宣扬,神鬼之道终究虚无缥缈,而这些年来世人向往之心渐歇,各类教义也就难以为继了。
何况,今次这件事发生在承王的身上。
要是可以,大家都希望自己那天晚上,并没有出现在那座院子附近,并没有看到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就连一向敢说敢做的慕容郡主,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形容成“对付刺客”。
是的,那一晚上有刺客欲行刺承王,杀了几个护卫,最后被赤琏公主身旁的高手当场格杀了。
至于细节之处,承王都没有追究,别人哪有置疑的余地?
“你说,那里头装的是什么?”慕容瑜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辆黑色马车。
原本里头装了一口棺材,棺材里面躺了一具尸体,现在嘛……
“自然是王妃的玉体。”冒疆回答她:“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东西?”
“只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会。”冒疆的声音更低了。“前两日夜半,有人送了东西进来。”
“承王爷未太草率了。”慕容瑜挑起了眉:“王妃乃是西夷贵族之女,在这种地方随随便便的……合适吗?”
“王爷周围如今虽然没有高手,但赤琏公主身边那位耳目非凡,我嘱咐黑狼不能靠的太近,后头的事情也不清楚。”冒疆分析了一下:“想来也就是先遮掩遮掩,到了上京再做其他动作了。”
慕容瑜又看向了身后那辆马车。
“郡主还没见着人?”
“嘿!”提起这事,慕容瑜气笑了:“我倒是找了一圈借口,还是不让我去见,防我跟防贼似的。”
“回上京之后,我定然会严惩黑狼。”
“算了。”慕容瑜瞥了他一眼:“打伤打残了,你还不得记恨我一辈子?”
“令行禁止,我身为长官管教不力,也当受罚。”
“我反正求了情了,你不肯是你的事情。”
“黑狼不会抱怨的。”
“你还养出感情来了,我记得当初慕容极把他交给你养的时候,你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黑狼天性质朴,是个很好的孩子。”
“罚归罚,这事情也就在我们三个人这里了。”慕容瑜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喝多了酒,又遇到了那种事情,手抖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谢郡主。”
“唉”慕容瑜叹了口气:“我只希望晏海不要恨我,不然往后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了啊!”
接下来一路再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到了上京。
只是最终到达的这一天,天气不是很好。
在略高的山丘向东望去,阴沉沉乌云之下的上京城墙高耸,古朴恢宏,一眼都望不到边界。
“上京立都已有百年,如今也有百万人众长居于此,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通都大邑。”
“郡主。”晏海转过头去,朝身后的慕容瑜行了一礼。
“一直没有跟你说上话。”慕容瑜把手里的马缰甩给了黑狼。“连赔罪的机会都没有,我心里挺不安的。”
黑狼一双饱含戾气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晏海。
“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慕容瑜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然的牵着马走了。
“何来赔罪之说?”晏海朝她笑了一笑:“郡主是要折煞我吗?”
“那天都是因为喝多了。”慕容瑜摸了摸鼻子:“你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会出那种事情,刚开始我还当自己在做梦呢!”
“怪不得郡主,您也是受了惊吓的。”
“我们私下里说一句。”慕容瑜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和他很近的地方,神情言语皆有些暧昧:“那天晚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害怕,后来或许是被你给吓到了……手才抖了那么一下。”
“哦?”晏海有些吃惊:“我那天烧的有点糊涂,不知道可有什么失态之处?”
“倒也不是,但是那晚上的晏海,总觉得和我认识的晏海不大一样呢!”慕容瑜打了个哈哈,但目光却是牢牢盯着他。
“郡主也许是喝多了。”
“晏海。”慕容瑜靠得更近了一些:“你有个很大的秘密吧!”
“郡主不也一样?”晏海微笑着看着她:“其形可以,其神难似,加之您年岁渐长,往后……”
他说到这里,没了声音。
慕容瑜的眼眶微微跳动,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只水囊插进了晏海和慕容瑜的面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视。
“枭先生。”慕容瑜嗓子有些发干,重新上脸的笑容也很不自然。
“郡主!”还好这个时候,冒疆过来喊她。“郡王出城来接您了,您快些去马车里换件衣服,被郡王看见又要生气!”
慕容瑜便和二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冒疆一溜烟的跑了。
晏海从枭的手里接过了水囊,并朝他道谢。
枭也未有表示,只是站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并肩看向东方。
“你看,天昏昏地沉沉,风雨欲来,不可阻挡。”晏海望着那被黑云盘踞的上京,对着他说。“只愿这一场风雨,也就是在这一座城池。”
“世人皆言,天地造化人力不可夺之。”枭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可时也命也,若以吾之能,也未可知。”
晏海愣了一下,侧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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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东方风来,烈烈破空。
宽阔的官道上,有一列轻骑破开人群,往这边过来了。
第50章
那列轻骑约有五六人众,俱是好马好鞍,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面前。
为首男子一身紫色官服,年龄约莫二十余岁,晏海一眼看去,只觉得莫名熟悉,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男子经过晏海站立处时突然勒马停步,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近了看,这男子面目俊美非常,只是眉间有一条红色胎痕,加之神情冷厉,让人无法生出亲近之心。
“你就是晏海?”他就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那个从朝暮阁里一起跟过来的奴婢?”
“是。”晏海朝他行礼。
“我是……”
“郡王!”冒疆小跑着过来。
“我是慕容极。”那男子对晏海说道:“舍妹承蒙照顾,改日当登门拜谢。”
他说完,就勒转马头,朝着冒疆过去了。
“见过郡王。”冒疆朝他单膝下跪,行了大礼。“冒疆办事不力,还请郡王责罚。”
“慕容瑜呢?”慕容极皱了皱眉头,眉间那红色竖纹愈发令人望之生畏。
“郡主身体娇弱……”冒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在马车里歇息呢!”
“滚出来见我!”
车门立即被打开了,慕容瑜动作极其迅速的窜了出来,嗵的一下跪到了自己哥哥的马蹄下面。
那马儿不知是神骏亦或是习以为常,半步都没有挪动。
“我错了哥。”慕容瑜张口就来:“我又闯祸了对不起,你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知道错有什么用,你每回都知道错,可下回也不知道要改啊!”慕容极冷冷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看来只有剁了你双手双脚,不让你到处乱跑到处闯祸,才能管得了你了。”
“别啊!”慕容瑜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嘀咕着:“你要是废了我,不还得养着我这个废物吗?”
“我慕容极养不起吗?”
慕容瑜被他用话逼到死角,索性半趴在有些泥泞的地上不说话也不起来,一副准备耍无赖的样子。
她刚刚换了条裙子,这样一来简直不堪入目。
“站起来!”
“不……”
“什么?”
“其实这回我也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慕容极飞身下马,举起手里的马鞭就要抽她。“要躺在棺材里回来才能算是错了吗?”
冒疆眼明手快,连忙把他的手给抱住了。
“郡王您先息怒,这不是罚郡主的地方。”冒疆劝他:“承王爷和赤琏公主都在呢!我们自己的家事,回了府再说吧!”
“是啊!郡王,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已经站在那里的殷玉堂终于出了声。
慕容极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冒疆,整了整衣襟,转身朝一旁的殷玉堂和殷赤琏行了个礼。
虽然论品级他不如这二位,但是慕容家有先祖钦赐的铁甲金剑,按规矩除了今上之外,见到任何皇族亲贵皆只需平礼,如今这一礼算是过了。
“舍妹顽劣不堪,给二位添了许多麻烦,慕容极在这里为她向二位赔罪了。”
“这怎么说的。”殷玉堂连忙过来扶他:“郡主有勇有谋,此次多亏有她在,我才得了不少助力,此后我定会和皇上奏明,请赐嘉奖!”
“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知道吗?”慕容极一脸不信:“王爷就别帮她说话了,这种猴子一样的丫头,除了闯祸还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没事对郡王你说谎话做什么?”殷玉堂叹了口气:“郡王应当也得了消息的,之后还要请你多心了。”
“职责所在。”
慕容极和殷玉堂寒暄了两句,转向赤琏问候。
“公主。”他说:“此番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你了。”
“表哥不用客气,叫我赤琏就好。”慕容极的身份毕竟与白一诺不一样,殷赤琏对他也是格外客气:“多年不见,表哥瞧着风采愈盛了。”
“什么风采?气都被气死了。”慕容极又转头瞪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慕容瑜。
“瑜表妹的性子的确张扬了些,表哥还得好好管束她。”殷赤琏实话实说:“不然往后吃了大亏,表哥也要心疼不是?”
慕容瑜一听倒是来劲了,她立刻对着冒疆挤眉弄眼。
冒疆赶忙低下了头,就连殷玉堂都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在这上京之中,慕容极的护短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也就是殷赤琏离开了这些年,走的时候慕容瑜的年纪还没够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只知道慕容极对这个妹妹挺宝贝的,但想着也是姨表兄妹,自己说两句也没什么紧要。
却不知道,慕容极最恨人家说自己妹妹不是。
前几年有个不长眼的纨绔,在街上和慕容瑜起了冲突,后头还动了手。
先不说慕容瑜当场就把对方的腿打折了,她回家之后被慕容极看到了脸上的淤青,慕容极便不由分说先把她捆在凳子上打了一顿,接着就出了门,把那些敢动自己妹妹的人统统打断了手。
几位苦主仗着长辈在朝中为官,联名参了慕容极一本,慕容极在朝上供认不讳,一个个给他们赔了罪也赔了钱。但往后不到三个月,这几家都被翻出了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接二连三的落了马。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刑狱司的手笔,不就是慕容极干的嘛!
那之后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但凡和慕容瑜作对的那些人非死即伤,慕容极护短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总之一句话,慕容极可以对自己妹妹又打又骂,就容不得别人说她半个字不好。
而今殷赤琏主动去踩慕容极的尾巴,真心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慕容极脸色果然变了。
“小鱼自小没了父母,没变成公主这样的大家闺秀,都是因为我的错。”他冷冷地说道:“公主说的话,我定然会记在心里,其他的就不劳您心了。”
殷赤琏没想到他突然就变了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慕容极走到慕容瑜身边,拖着她的领子就走。“回家跟你算账!”
“哎哎,我穿着裙子呢!”慕容瑜被横着丢在马背上,只能用两只手拼命压着自己的裙子。“我堂堂的慕容家大小姐,被人看到这样子也太丢人了!”
“裤子外头套条裙子就能变成大小姐了?”慕容极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袋子丢到她身上。
“不要吧……”慕容瑜一边哀嚎,一边很熟练的把自己的头套上了。
隔着个布袋,慕容瑜也不知怎么能知道正经过晏海




枯荣 分卷阅读57
旁边,还扒着慕容极的腿跟他开口道别了。
慕容极居高临下的又看他们一眼,便策马远去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的急,一眨眼间便踪影全无了。
“慕容家就是这般做派。”殷玉堂对殷赤琏说:“都是自家亲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不会。”殷赤琏低下头:“是我说错话,惹得表哥不开心了。”
“没有的事,他就是这个脾气。”殷玉堂转向另一面:“白贵妃那边估计已经得了消息,也不知宫中目前情势如何,我明日一早先进宫去看看,你也准备一下,这两日圣上必定会下旨召你入宫叙话的。”
“王爷心了。”赤琏冷淡地回答。
“我带着王妃灵柩,得等到午时方能回府,你就先进城吧!”
“王爷府中要操办丧事,必定诸事繁忙,不如将晏海等人交由我带回公主府安置。”
“不妥。”殷玉堂一口回绝了她:“此案其中牵涉太多,此人还是由本王亲自照看的好。”
赤琏还要再说什么,被殷玉堂举手制止。
“此事并无转圜的余地,你不用再说了。”
赤琏只能闭上了嘴。
“王爷。”倒是晏海走了过来:“若是入承王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殷玉堂疑惑地看着他。
“也不怕王爷笑话,我如今总是睡不安稳,唯有想到枭先生尚在左近,每夜方能安然入睡。”晏海看向身侧那个黑衣包裹的身影:“所以,不知能否请枭先生同入承王府,以安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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