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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篁/墨竹
“二……”
彼此之间不要再见……
“三……”
此生不可再踏足此地……
“如若有违此誓……”
必遭五离血煞侵蚀皮肉,骨血不存……
当时的翠微君让他们这些外来者立下重誓,大家都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当时的翠微君宛若神,余下的人就是蝼蚁,他说的话,无人敢有分毫违背。
当时的翠微君……大家都被他的雷霆手段所慑,就连月留衣和月凌寒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总是充满畏惧。
但是到了如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权之势,莫可逆之。”殷玉堂摩挲着那块正渐渐褪去鲜红之色的鳞片,喃喃地说道:“翠微君,你也不过肉体凡胎……”
晏海回到湖畔小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透。
这座小楼视野开阔,论观景是一流,但四周一片空旷之地,很容易就能看清楚所住之人的动向。
卫恒早已说过要回白家一趟,所以这栋楼里现在只住了他还有……为什么没有点灯?
为晏海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的丫鬟见他停下脚步,便也站在台阶那里等他。
“枭先生睡了?”
“是啊!”从门里跨出的那个有一边梨涡的丫鬟答道:“枭先生似乎真的有些不舒服,晚饭都没有动,现在应该是睡下了。”
晏海想了一想,问道:“不知姑娘能否带我去一趟厨下?”
第54章
承王府的厨房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一应食材物什都很齐全。
拒绝了厨娘的帮忙,晏海扎起袖子,又仔仔细细洗了次手。
他先动手和面,在醒面的时间里,细细剁好肉馅。
当今的男子们皆视厨下不洁,根本不愿踏足,更别说动手做饭做菜了,那带他过来的丫鬟看他如此熟练,极为惊讶。
“我也就会做些简单吃食。”晏海同她说,手里却没有停下,将调好味的肉馅包进了擀好的包子皮里。
不多时,一个个小小的包子被整整齐齐的放在笼屉里,最后还余下了一些面团,晏海想了想,就捏了个猫儿的形状。
这只猫儿捏得活灵活现,蹲坐在那里仰着头,一副倨傲的样子。
“公子手好灵巧,这猫儿捏得真像。”那丫鬟见他和善,也就凑近了来看。
“今日时间不早了,不然用笔绘上颜色,应当更有生气些。”
“那不就是花糕吗?”每年重阳,府里的厨子们倒是也会做各种栗糕花糕,上头都会做些装饰的花样,不过也多是做成小羊,倒是没见过做成猫儿形状的。
晏海点头说也差不多。
那厨娘过来把笼屉放上蒸锅,晏海四处看了一下,见有新鲜的枇杷便取了一些,又见到有蜜,便和沙糖一起熬了浇在酥酪上。
包子不大,不多时便蒸熟了,他便将这些一同放进了食盒,提着回到了小楼。
他走到枭的门前,轻轻拍了拍门。
“枭先生,你可睡下了?”
屋里没有动静。
“听闻你身子不适,现在可还好吗?”他又拍门:“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里头也没人搭理,他笑了一笑,转身要走。
下一刻,门便开了。
“这么吵做什么?”枭衣着整齐,面具也还好好的戴在脸上。
“我听说你人不舒服,晚饭也没有吃,心里有些着急。”
“我没事。”
“那没事的话一定会觉得饿了,我做了些点心,不如吃上一些再休息吧!”晏海把食盒提起给他看。
“你做的?”他盯着晏海手里的食盒。
“我早年是不会的。”晏海把食盒递到他的面前。“是这几年闲来无事便自己做些吃食,手艺粗陋的很,还请先生不要介意。”
枭在他和食盒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还有事吗?”他有些生硬的问。
晏海突然笑了出来。
枭皱起眉头。
“我只是想起了慕容郡主说过的……”晏海用拳头抵住嘴唇,止住了笑意。“我就先告辞了,枭先生慢用。”
枭砰地一声关了门。
晏海在门外站了一会,才回了自己屋里。
他进了房里先没有点灯,而是走到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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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隔壁那扇窗户透出了光亮。
此时的枭站在了桌前,桌上是打开的食盒。
袅袅婷婷的热气散发出来,一个个圆润可爱的包子围成圈摆在盘子里,最中间放着一只……他伸手把那只面团捏成的猫儿拎了起来。
他看到了吗?会不会也觉得我手挺灵巧?
晏海想。
方才觉得光是包子放盘子里也不好看,得做个摆设装点装点,不知怎么一想到他,就捏成了猫儿。
也不知道包子合不合他的胃口,不过他喜欢吃甜的,应该会喜欢那碗酥酪吧!
枭取下了面具,把那只猫儿放进了嘴里,一口咬掉了头颅。
没有味道,不好吃,手艺真的很差。
他一边在心中评价,一边把摆设用的猫儿吃掉了。
晏海搬了张椅子放到窗前,坐下之后将一边胳膊架在窗框上,将头枕上去。
眼前那扇透着光的窗户,里面有他最喜欢的人……
他想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碰触自己右边的脸颊。
可惜与君再相见,不复当年……
枭吃得很快,他没有动那碗酥酪和枇杷,倒是把包子都吃完了。
吃完之后,他对着那只空盘有些出神。
那只奇怪的猫不算,包子的味道居然不错……
他在下院里待了这些年,居然还会做饭了吗?
他连灶火都不会生,被烟火一熏就要咳嗽,为什么会学做饭?
张崇善亏待他了?不对,张崇善几年前去世了,后来就是王涛涛,那就是王涛涛亏待了他?
当初在几个人里面挑了王涛涛,就是因为他和上阁那几个老家伙没太大瓜葛,心胸也算宽广,应当不至于……所以,是下院的伙食太差?
是了,他嘴巴刁得很,一定是因为饭菜难吃,所以才自己动手做的。
这个人还真是……
他起身走到窗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这一会儿之中,还是没有听到关窗的动静。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人不能生病,若是病了岂不是要添上许多的麻烦?
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窗户。
隔壁的那扇窗果然开着。
那个人趴在窗户上,居然睡着了的样子。
他有些恼火,一掌拍了过去。
掌风推动了窗户,窗棂撞在晏海的头上,却是轻轻的一触就弹开了。
但是,晏海并没有醒过来。
太轻了……
他只能按捺怒火,再次对着那扇窗出了一掌。
这次用的力道大了些,感觉到了的晏海迷迷糊糊抬起头来。
枭突然想起自己没带面具,便背转身去,冷硬地说:“关窗,睡觉。”
“好。”晏海似醒非醒,声音有些绵软。
然后就是关窗的声音。
以枭的耳力,在这寂静的夜里,连附近最轻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他清楚的听见晏海从壁匣里取了暖壶,然后倒水擦脸擦手,接着走到了床边,小声打了个哈欠,开始脱外衫,最后悉悉索索的钻进了被窝,过了一小会儿,呼吸声均匀起来,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他听着晏海的呼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他的眼睛看着桌子。
桌上有剑、面具、食盒……
其实练到第六层上,他对于饮食已经无甚要求,纵然十数日粒米不进也无关紧要。
只是方才打开食盒,突然就觉得饿,不知不觉就把里头的东西吃了。
吃了也就罢了,可又不觉饱足,胸腹之间依旧辘辘生饥。
他回到桌边坐下,取过了那碗酥酪,吃了一口,却又觉得咽不下去。
入口明明很甜,舌根却又泛着苦。
他推开碗,又开始对着桌上的面具发呆。
所以,在进朝暮阁之前,晏海与殷玉堂相识,与卫恒相识,不但会骑马,似乎还会很多“晏海”不应该会的本领。
但是他认识的晏海,是一个几乎什么都不会,也不会骑马,没有亲人故旧,满眼满脑子只有云寂一个人的晏海。
为什么呢?
晏海在昭明苑的那几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要说他有所图谋,那图的又是什么?
要是直接问,八成会回答什么“图的就是你”这一类的蠢话。
他撇了下嘴,一点都不想去问。
不管怎样,晏海的身份和来历,都不简单。
他们,是那么叫他的……
“翠……微?”
第55章
五更一过,宫中先奏鼓,共响八百声,百官自宫门入朝,而上京四市皆有鼓楼,此后承接奏响,千声而止,坊市启门迎客。
自今朝建立,上京的每一个清晨,皆是自此而始。
承王府距离宫城不远,内宫中的鼓声也隐约能听得到,待到四市奏鼓,晏海已经梳洗完毕,披着外衣坐到了窗前。
鼓声止住之时,天色已经亮了。
此时尚有薄雾,烟水笼罩之中的凝霜湖景色分外优美。
“其实我多年前也来过上京,只是逗留片刻就离去了,并无缘入得城中,也没有听到朝鼓的声音。”晏海说:“我娘从前跟我说,就算之后许多年,她每日清晨傍晚耳边都能隐约听到鼓声,仿佛从未离开过此地一般。”
隔壁那扇窗户开了一半。
“我娘说,她年轻的时候总想着存了点钱,找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嫁了,在上京有个小院,在西市做点小生意,每天能听着鼓声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他轻声笑着:“我听得多了,就想着总有一天,要带着我娘住在上京,给她娶个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做点小生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另一半窗户也打开了。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和我娘,是特别难做到的。”晏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后来我娘死了,我就发了誓,总有一天我要渡海而来,走遍山川大河,看遍这世间美景,最后开开心心终老上京。”
他的十指纤长,指甲圆润优美,这双手是他身上唯一最像母亲的地方。
“你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吗?”
晏海手微微一颤。
枭站在敞开的窗前,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了晏海的耳中。
“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叫做晏海。”他的声音有些冷淡,不是因为恼火,而是真的生气了。“你说的话,我怎么敢随便相信呢?”
晏海想,他曾经也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过话的,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了,那一年……
那一年殷赤琏被送到上阁来,静婵跟着一起来了,自己觉得这个姑娘神情间和母亲有些相似,便时常跑去那边找她,后来静婵会错了意,托人过来提及亲事,他就问自己愿不愿意,自己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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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后来,自己在他面前闹了一场,被他打发到下院自生自灭去了。
那个时候,他说了挺多令自己伤心的话,大意是说:你连做我仆人的资格都不够,你绝对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的!
如果你当时只是说不喜欢我,也许我不会那么失态,因为你就算喜欢也不会承认的。
可是你说一辈子……
一辈子,很短的……
“我娘叫我小海,晏是她的姓氏。”晏海回答他:“我长大的那个地方,他们叫我月翠微,月华之‘月’,翠微便是苍峰叠翠,气如微也的‘翠微’二字。”
那边很久没有说话,此时天边云翳生金,旭日已出。
“你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
晏海转过身去。
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拿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容貌来。
“云寂。”晏海朝他微笑:“我们好久不曾‘见面’了。”
“你原本另有身份来历,却又假扮仆人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让我如何能不在意?”他才懒得去理会这些无聊的俏皮话,直接就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又为什么瞒着我这么多年?你想从朝暮阁中得到什么?这些问题,你是不是应当为我解答一番?”
“朝暮阁在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就是……”晏海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太过无礼的,便放软了声调解释道:“我当年被人寻仇暗算,经脉受损武功尽失,没有办法才隐瞒身份入了朝暮阁。”
“所以,你会武功?”
“曾经是的。”晏海坦然地回答他:“但是当年我伤得太重,武功算是彻底废了。”
“什么人伤的你?”
“勉强能算是……师妹吧!”晏海靠在窗口撑着下颚,仿佛是在回忆当年:“我们都在一起长大,以月为姓,年岁也差得不多,四五岁之后便会开始练习武艺,只会留下学得最好的那几个,等到最小的那个年满二十便要逐一对决,唯有胜者,方能传得师门衣钵。”
云寂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事情,而不是他以为的“我都是为你才怎样怎样”的蠢话。
他愣了一下,才继续问:“什么叫做逐一对决?”
“死战。”晏海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死不休。”
云寂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他开始质问的时候,以为这人又会岔开话题或者故意惹自己发火,却没想到居然有问必答。
而且他说的这些,超出了“我都是为了你”的范围太多……
“你觉得这很荒谬吧!但是于我们来说,再正常不过。”晏海看出他有些犹豫,但是其实这些事,原本也是打算要和他说的:“我的武功不算是最好的那个,更不想为了这种无谓的比斗拼上性命,所以想尽办法逃了出来,但我那师妹却不管不顾,一心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后来我们就在距离上京不远的地方遇上,她出手暗算重伤了我,我一路逃到了千秋山附近,不得不隐姓埋名进了朝暮阁暂时躲避。”
他说完这些,侧过头笑了一笑,放低了声音接着说:“后来,我就见到了你,决定留在那里了。”
云寂许久没有说话。
他其实不是没有话说。
这些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瞒着我?你突然就说了这些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惯会面不改色说瞎话的!
换了十多年前,这些话他肯定已经问出口了,才不会考虑太多。
但如今的他却不会。
能够稳稳当当坐在朝暮阁主这个位置上,统领偌大的朝暮阁,让那些老狐狸们俯首相就,也不可能只是依靠武功就能做到的。
虽然他很想一掌拍死这个让自己心浮气躁的大话,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些话极有可能是真的,最起码,有一部分是真的。
就好比晏海刚进朝暮阁,来到昭明苑的时候,的确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举动。只是当时自己情绪不稳,无心顾及身外之事,才会忽略了其中的异样。
所以,他说的入朝暮阁躲避追杀,倒也不无可能。
当然反之,这些话也未必都是真的。
这一切未太过巧合!
而且,总觉得……他一定还有事瞒着我!
一想到这里,云寂的面色沉了下来。
“我们回头再说。”他把面具带回了脸上。
不过片刻,敲门声响了起来。
“晏公子。”丫鬟在门外说道:“王爷此刻在楼下花厅,请您下楼相见。”
第56章
殷玉堂见他到了就迎上前来,但看见他身后的“枭”,倒是一下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摆出王爷见到下人的架子。
他吃不准这个枭与翠微君之间的关系。
究竟只是个人的交情,或者翠微君与天玑楼之间有所联系,还是翠微君与谢家……
“我与枭先生相识十载有余,乃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他正惊疑不定,就听到晏海说:“王爷尽可以放开了说话。”
殷玉堂也不是蠢人,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既然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又何须提到十载有余?
十载,那就是在渡海西来之后,就是说,枭其实是在那之后相识之人,但是对于岛上种种,却并不知晓。
他瞬间转过这些念头,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翠微君,你可把我瞒得好苦啊!”他见晏海神色未变,便知道自己这是没有说错话:“我还在想,翠微君为何与枭先生如此亲昵,却原来你俩本是旧识,这就难怪了!”
“王爷可别见怪,这一路我与枭先生佯装不识,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
殷玉堂表面上笑着点头,心里却想到了手下关于昨夜的回报,觉得这其中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他不能判断这个枭和翠微君的切实关系,但光凭着能让翠微君亲自去厨房做点心这一条,就极不寻常。
不过,知道是天玑楼的人,那么查清楚这个枭的来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殷玉堂打定了主意,便先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圣上听闻翠微君来到上京,惊喜不已。”殷玉堂身上还穿着赤色朝服,显然是刚刚到家就过来找他:“今夜圣上于宫中设宴款待,还请翠微君与我一同赴宴。”
“好。”晏海一口答应,却又转过头去对着身边的人说:“枭先生你有没有去过皇宫,不如今夜与我一同赴宴啊!”
“翠微君。”殷玉堂咳了一声:“圣上设的是家宴……”
“那就更应该去了。”晏海接得很顺:“枭先生与我亲如一家,此去正是恰如其分。”
“枭”听到“亲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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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四个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殷玉堂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
“何况……”晏海垂下眼睫,半真半假的说:“听说宫墙之内道路盘桓曲折,我怕贸然前往,若是不认得出来的路,那就不太好了。”
“为什么要让我去?”
他们二人此刻正泛舟凝霜湖上。
殷玉堂离开之后,晏海突然说想要到这里看看风景,他们二人便来到了湖边。
草丛中刚好有一条小船,晏海便要划船。
云寂不谙水性,更不曾划过船,但他看晏海的姿势,知道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划。
很好,还会划船……
“我不会水,只会划船。”晏海似乎能够从他的目光中,解读出他的心思:“若是待会船翻了,你记得要救我。”
一个不会泅水的人怎么可能会划船呢?
何况他说他的家乡是在海边,一个海边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不识水性?
云寂面具之下的嘴角,抿了一抿。
晏海将船划到了远离湖岸的地方,就放下船桨,任由小船在水面漂浮。
他往后靠在船舷上,看云寂端端正正的坐在船头。
只不过挡住了脸,那些人怎么会认不出呢?
我可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云寂坐立行走俱是姿仪端庄,令人望着就觉赏心悦目。
算起来,他也是出身皇族,应该是从小就很讲究规矩仪态,所以举手投足才会这么有模有样的。
真好看!
话说回来,月倾碧当年就是被殷九用装腔作势的样子给骗了。
殷九当然不好和云寂比的,他心胸狭隘面貌丑陋,哪里及得上我的云寂?
真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月倾碧有多傻,心情就会变差……
云寂坐在那里,看他半躺半靠没规没矩,脸上还变幻着表情,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低落的,想起他刚才对着殷玉堂的时候,那种有恃无恐的样子。
令人觉得解的,其实是殷玉堂的反应。
殷玉堂这个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殷玉堂和当今皇帝殷玉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先皇尚且在位的时候,他们两兄弟在宫里众多的皇子之中,并不是十分显眼。
一来他们的母亲并非显赫大族出身,只因为几分姿色得了宠爱,始终也不过是普通品阶的妃嫔,身后并无倚仗之势。二来他们兄弟一个排九,一个十二,不论长幼或者嫡庶来论,都距离继承皇位太过遥远。
但是就在十余年前,出了一桩事情。
那年先皇得了怪病,药石罔效。
皇子们纷纷四处寻医问药,以表拳拳孝心。。
这些人之中,只有殷玉璋寻来了奇药,将先帝的病治好了。之后,他便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摇身成为了宫中炙手可热的红人,最后甚至登上了帝位。
殷玉堂的身份也是跟着水涨船高,在殷玉璋即位之后被封做了承王。
这两个人非但是亲兄弟,而且性情也是如出一辙,都是心思深沉之人,殷玉堂在朝中更是以狠辣无情著称,尤其容不得旁人顶撞。
但是刚才,晏海对他的态度算得上无礼,殷玉堂却不以为忤,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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