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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苦苦一笑,她出不出宫根本不取决于宫规,只看封敬亭肯不肯放她了。可惜这些实在不能跟舅母说起,便也只得点头,说一定能出宫来。
卢大太太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说她二表哥今年秋闱中了举人,来年便能参加会试了。
郭文莺也正想问,每年秋闱都是在八月二十几日举行,那会儿她正在宫中,也没听到消息,倒不知如何了。
卢大太太道:“说起来你这表哥也是个刻苦的,平时也不出门,只闷着头看书,自己的亲事也不管不问的,几次想给他定亲,都说自己不想娶妻,真真是让老人操碎了心。”
其实关于二表哥卢一钰的身世,郭文莺好像挺母亲说过,他并不是舅舅卢俊清亲生的,而是舅舅救命恩人的孩子,当年那人为了救舅舅陨了姓名,留下一个年仅三岁的男童。舅舅便带回家中抚养,后来入了族谱,当成亲生儿子一样,不是至亲之人谁也不知他不是舅舅亲生。
前一阵子,卢大太太还有意为她和卢一钰撮合,想让她嫁给二表哥,只是随口提过一句,还没等细谈,她就进了宫。
这会儿卢大太太又说起卢一钰,倒颇有些显得尴尬。郭文莺只当没听懂,依旧笑着陪着笑脸。
卢大太太又道:“你大表哥前些时日刚订了亲,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听说是个温婉的孩子,性子也好,过了一开春就娶回来了。”
郭文莺笑道:“那正好了,到时候二表哥金榜题名,大表哥又娶亲,可不是双喜临门吗?”
卢太太听得也欢喜,“正是呢,前后相差不几天,正好赶上一钰放榜,若是真能高中了,也算阿弥陀佛了。”
郭文莺笑着拜了拜,“那就提前恭喜舅母了。”
卢太太忙把她扶起来,“你这孩子进了宫,怎么这么多礼数呢。”
郭文莺笑道:“一时习惯了,不好改过来。”
卢太太心疼地看着她,进宫这段时间她看着确实懂规矩了许多,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总不如从前笑得那么明朗,想必宫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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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叹,“好有一件喜事要跟你说,你二舅舅调任浙江了,任了布政使。”
郭文莺“哦”了一声,对这二舅舅她也没什么印象,似乎跟母亲关系也不是太好,二舅舅是庶出,卢氏子弟不许纳妾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很少有人敢破。不过这位二舅舅却不是妾生的,而是外祖父当年在云南公干的时候结识了一个苗疆女子所生。一夜风流,终致珠胎暗结,他虽不被外祖父所喜,不过却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条路来,现在任了布政使,官职也不算低了。
这些事是卢太太叨念给她的,上回两人叙话的时候,便专门说起这个二舅舅,他从前自来自往的不爱与兄弟,这一年半载倒好像转了性子,还特别派人送信过来报喜。
浙江是个好地方,虽有倭寇犯边,但影响不是很大,主要福建受灾严重,在这样的鱼米之乡,天堂之地任布政使可以说是个大大的肥差了。看来这位舅舅混的真是不错的。
卢太太道:“这位二爷前些日子来信说过段时间回京述职,要上府上拜会,不过你舅舅对他素来不喜,根本不想他上门,我劝了几句也不听。”
郭文莺微觉诧异,“这二舅舅怎么惹舅舅不高兴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总归是我进府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位二爷呢。”
这些事与她相关的不多,郭文莺听着也没太往心里去,有坐了一会儿,眼看天色不早了,她还要去甜水街看奶娘,就起身离开。卢大太太抱着她又是好一顿哀伤,只说来的不巧,没见到舅舅,她舅舅不知道多想她呢。
郭文莺笑道:“舅母宽心,我偶尔也在御书房当差,看见舅舅也不是不可能。”又安抚了一阵,好容易让卢大太太止住悲声。
从卢家出来,便坐着车去了甜水街,下了车,红香小跑着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奶娘许氏便一路跑着出来,后面还跟绿玉,两人看见郭文莺,也是抱着哭了一阵。
郭文莺无奈叹息一声,很觉今天要被泪水给淹没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千机门
奶娘一路牵着她的手进了屋里,屋里还坐着一个年轻人,十八九岁年纪,长得一张国字脸,看着有几分憨厚。
许氏介绍,“这是我娘家的侄子,叫许明,前些日子刚找到这儿来,正好小姐回家,也叫你来瞧瞧。”说着又道:“许明,还不过来见过小姐。”
许明忙跪在地上磕了头,笑着露出一口牙,“见过小姐。”
郭文莺看那许明,瞧着倒像是个实在孩子,也很是懂礼,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不怯生。
许氏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十岁上我那哥哥就去了,留下一对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后来在外头学了些手艺,便来京里碰碰运气,这不托我给找个活干呢。可我哪儿认识什么人啊?”
郭文莺知道这是奶娘在求她帮着照顾一下,左右不过是小事,便问许明道:“你都会些什么?”
许明知道她是宫里的贵人,忙恭敬答道:“禀小姐,我会做木工活,也做了几年铁匠,虽铁打得不好,也还过得去。”
郭文莺点点头,倒是有一门手艺,她在京里铺子不少,母亲陪嫁的有一些,封敬亭也送了她不少,现在她手里光京都就有二十几间铺子。但是一直没时间打理,具体情况也不了解,倒是白瞎了一堆好买卖了。
当年跟母亲一起陪嫁的,管着铺子的大掌柜名叫屈白,这些年一直跟着傅莹来着,她也没见过此人,也不知靠不靠得住。想了想便干脆让许明去跟着屈白,顺便也帮她看看此人怎么样。
许明自是千恩万谢,他新来京城,想找份差事并不容易,若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求到姑姑这里。
不一会儿宴席备好了,郭文莺让人把师父耿云奎请过来,一家人都围坐在一起吃饭。
郭文莺之所以喜欢甜水街这宅子,主要因为这里有家的感觉,这些人虽彼此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却亲亲热热的,一家子围坐在在一起,没有身份贵贱,老幼之分,在一块说说笑笑,无拘无束的。
将养了这些年,耿云奎明显胖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些,他虽不坐在桌上,却不时穿插几句笑话,倒逗得一干人哈哈大笑。
郭文莺看师父比从前心境好了,也觉得高兴,似乎自从搬离了京郊的庄子,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吃过饭,奶娘带着红香和绿玉下去拾,郭文莺则和师父坐在一处喝茶。
耿云奎忽然道:“文莺,是不是朝廷快举行百工大赛了?”
郭文莺道:“应该是吧,约是十月左右,只是今年具体日子还没定呢。”
耿云奎手不由握紧,热切地望着她,“文莺,你答应过师父一定会参加的。”
郭文莺轻叹,“师父,我现在身份实在不便,能不能参加也不敢保证。”
耿云奎垂着头,明显神情落寞了许多,他本来以为郭文莺是男人,才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自从知道她是女人后,就好像突然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再觉没有飞升的可能了。
他呐呐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郭文莺叹息,也不是没办法,只是这样一来她是不能以本来身份参加的,最近盯着她的人太多,一旦查出来总是个麻烦。不过看着师父那失望到极点的表情,她真的有些不忍心了,邓久成刚任了工部右侍郎,或许他能有办法吧,毕竟这次百工大赛是工部出面组织的。
她道:“师父且放心吧,我尽力就是。”
耿云奎忍不住抓住郭文莺的手,“文莺啊,师父这些年唯一的愿望就打败仇人,你一定要帮为师,否则就算为师死了,也是不会瞑目的。”
郭文莺被勾起了好奇心,“师父总说有仇人,那仇人究竟是谁,当年又是怎么回事?”
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总有揭开的那一刻,耿云奎静静的看着窗外,悠悠地声音道:“那时候我还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我的师父又是当世名家,自以为技艺天下无敌,除了师父便可称当世第二了。我十七岁出道,连续参加过两届百工大赛,都得了魁首。也就在那一年我遇上了生命中最爱的一个女子。”他说着一顿,思绪飘远,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巧笑嫣然,娇俏而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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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悠道:“她叫悦儿,李悦儿,是师父的同门师弟的女儿,她是那么恬静而美好,让我一见倾心。后来我们相恋了,在阳山的一丛牡丹花底下热情的拥吻,我想向师叔求亲,专门去请了师父还有族中的长辈,一起去阳山的千机门。”
郭文莺问道:“你师叔可是千机门的掌门李福同?”
“正是。”
千机门郭文莺也听过的,京中监造司就有不少千机门的人,现任监造司的司长就是从千机门出来的。当年封敬亭好像说过一回,听说她师祖也是千机门的,这才对她另眼相看的,千机门的机关术号称天下第一,经常为朝廷打造各种器具,只是那个叫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耿云奎当初跟她说过,说他虽拜师天机门最有名的“千机老人”,却并没有入千机门,算起来她也不算是千机门的门人了。
耿云奎又道:“可是师叔没有同意,只说要把悦儿许给下一届的百工大赛的魁首。我已经得了两届魁首,对此甚有信心,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得魁首。不过,后来才知道原来师叔属意把悦儿嫁给自己的徒弟白玉生。”
“可悦儿并不喜欢白玉生,说自己这位师兄性子油滑,善于钻营,并不是良配。但是师叔李福同被白玉生蒙蔽了,以为他才是女儿的良配,不顾女儿的反对一心一意要撮合他们俩。只不过碍于师兄的面子,才不得不提了嫁给下届魁首的条件。声称谁得了魁首,就能娶自己女儿。”
“我为了能娶到悦儿,每天闭门修炼,加紧练习,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每隔一个月,我会和悦儿见一面,我们在阳山上约好时间,虽只不过一个时辰,却是我每月最幸福的时候。如果过了一年多,离下届百工大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在那时候,悦儿突然来找我,告诉我说让我忘了她。”
第三百七十二章往事
他说着神情极为落寞,“我当时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明明说过爱我的,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无论如何不肯说,只哭着跑了出去,随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去过阳山千机门几次,都被人给赶了出来。当初我师父千机老人是从千机门被赶出去的,虽是一时误会被逐出师门,后来冰释前嫌后,也未再入千机门,所以认真算起来,我并不是千机门的人,他们不让我进山也情有可原。我在山下等了一个月,都没见到悦儿下山,询问有下山的同门师兄弟,都说不知道她的消息。”
“那时候我伤心极了,落寞的回到家里,一心只想夺得魁首,到时候好拿着魁首的金杯去千机门,正式向悦儿提亲,不管悦儿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娶到她。我本以为那是我希望的开始,却没想到不过是悲剧的开始。”耿云奎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多少个日夜了,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都让他恨意绵绵。
“后来的日子我专心准备比赛,不再过问任何事。在离比赛还有十五天的时候,我拾行囊,从远北城赶去京都。远北城离京都不过两天的路程,我却走了十几天,在路上不断遇到麻烦,一次骑马到半路,马腿突然断了,一日走在路上,突然掉进一个深坑里。还有一回遇上抢劫的强盗,若不是跑得快,就被人砍死了。好容易在最后一天到了京都,差点就赶不上比赛了。我托师父的关系,才报上名,赶着最后一天参加了比赛。我本以为这都是意外,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就不想我进京,才会处处设置障碍。”
“可惜那时的我还是单纯,什么都没去想,只一心一意参加比赛。结果……”他说着指着自己的腿,“这条腿就是那时候伤的,先是被火药炸伤,后来又被人活生生给打断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花了多年功夫研制的火药中会被人掺了东西,还没等点燃火捻,火药便爆炸了,当时现场就炸伤了好几个人,他也是其中受伤的一个。也因为他被取消了比赛资格,没能进入决赛便被驱逐了。
“那一届百工大赛,最后得胜的人是白玉生,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到的。”耿云奎说着,几乎哽咽起来,也是在那一天他成为了人生最大的失败者。
他不甘心就此输了,拖着伤腿去千机门,想见见悦儿,想跟她说自己是如何喜欢她,想求她嫁给自己。可迎接他的,是白玉生那张得意的脸,他带着人出来,往死里打他,说他是一条死狗,根本不配娶他师妹,还悄悄告诉他,其实悦儿早就是他的人了,还说在火药里加了过量硝石和引火之物的是他。
他当时彻底愤怒了,想要大骂,想要大骂,却被人涌上来打得遍体鳞伤。也是那时候他的一条腿算是废了,还断了几条肋骨,被他们扔到了山下的一个坑里,想活活饿死他。后来是一个在山上打猎的把他从坑里救上来,将养了几个月伤才见好,只是从那时起便整个成了废人了。
他再去千机门的时候,白玉生已经和悦儿成亲了,大着肚子,看起来好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他们才成亲两月,却有了八个月身孕,看来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他羞愤难当,一瘸一拐的下了山,一路摔倒了好几次,最后几乎是爬着离开阳山。自从之后便对人生没有任何希望,直到后来沦为乞丐,遇上了幼年时的郭文莺。
郭文莺听着他这个忧伤的故事,与她曾经所猜想的大致相同,只是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个让人伤痛欲绝的爱情故事。被人陷害,被心爱的人背叛,或许是每个人都无所承受的。更何况当年的耿云奎还是个那么骄傲的人,惊才绝艳,风采无限,能在小小年纪就连续获得两届魁首,他的实力绝对是不一般的。而当年他过得越风光,后来失败时候的情状也越惨。
离开宅子时,奶娘把她送出门外,拉着她的手嘱咐了许多,很是依依不舍。
郭文莺笑着劝她不要难过,并说过不了多久还会来看她,才勉强把许氏哄的破涕为笑。上车之前,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隔壁紧锁的大门,那是江一行的家,那大门紧闭的样子,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想开口问江一行的情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有什么权利去问人家的安危?是她把好好一个人给害成了,若是江一行出了什么事,怕是这一辈子她都会心怀内疚了。
到底是养了她多年,许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凑在她耳边低低地声音道:“小姐放心,江大人没事,他只是调离京都了,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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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任县令,远远的去浙江任职了。这里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不过江的亲戚来过几回,我都打听过,江大人好着呢。”
郭文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既然江一行没事,她也算放心了。希望将来有一天,他能寻到一个可以共度此生的女子,恨她也罢,彻底忘了她也罢,她欠他的,终此一生都不可能弥补了。
马车缓缓而行,载着她轻愁的思绪回到了皇宫。
晚上的时候,封敬亭专门招了她去霜云殿,他平常很少在晚上的时候叫她去霜云殿的,今日也不知为何,他显得兴致很好。吃过晚饭,只闲坐了一会儿,便拥着她奔床上去了。
他双手托起她平放在床上,就着朦胧的烛光捧住了她的脸。亲着她的头发,亲她的耳朵,亲她的眉毛眼睛亲她滚烫的脸颊,亲她的腰髋衔接的美妙曲线,亲她的腿亲她的脚,他咬遍她所有的脚趾,舔着她那微凉的脚面。
郭文莺被他亲得辗转难忍,一时活泛张狂起来,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叫,而就在她的轻叫声中霸道而又勇猛地闯入了她。
第三百七十三章遐迩
这一夜他极尽缠绵,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她忘记宫外的一切,忘记对自由的向往,只享受着与他的片刻欢愉。他使她心花怒放,她没感觉过会是这么和谐这么好,竟是第一次享受到了欢快的感觉。
她难得的配合使他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头发,他依然不能停止,伸手撩开她脸上的乱发,亲吻着她的脸颊,低低叫着:“文莺,文莺……”
没有被他喊“娇娇”,郭文莺更是无比欢欣,能感觉到他的汗珠噼噼啪啪地砸进她的眼,他们一时不能停止,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仿佛世界都赚小,都盛不下他们这叫天喊地的飞驰。
或者这真是一种飞驰吧,他把握着她指挥着她引导着她携带着她,在他的身下柔似无骨又动如脱兔。
不知谁曾经说过,当一个男人想尽办法取悦你的时候,他的心里该是有你的,至少此刻两人的心都是满的,满满的只装得下彼此。
***愉之后,剩下的就是疲累了。随后的几日,郭文莺一直老老实的,知道他小心眼又犯了,怕被找麻烦,一直都很顺着他。倒是着急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再过半个月就是百工大赛了,可是郭文莺还没想到怎么去参加比赛,当然主要是怎么说服封敬亭让她参加。
她琢磨着邓久成既然做了工部侍郎,便让人通过他给她弄了一块参赛的牌子。用的是奶娘许氏侄子许忠的名字,她想让许忠参赛,到时候她从旁协助。大赛规定,所有参赛者都允许可以带一名到两名助手的。这样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把事办了,别人也未必能认出她。
只是不管谁帮忙,怎么运作,唯一不可能瞒的人就是封敬亭,她要出宫,若不得到他的同意,是一点不可能的。何况一出去就是几天,便是宫里有点什么事也无法应付。她还得靠这位爷给打掩护呢。
上次她出宫打马球的事,当时许多人看见,虽然没人揭出来,也没御史弹劾,但还是传到太后耳朵里。
太后把她叫去寿康宫,让她抄了两日的经书,说要磨磨她的心性,其实无非是在敲打她,让她心不要太野。
可她这样的人,从小就不是关在宅院里的,经历了那么广阔的一片天空,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儿,又怎会想在这方方窄窄的皇宫的窝着?即便这座宫殿群再庞大,也只是一个大个的鸟笼子。何况里面还关着一群一天到晚叼来斗去的母鸟呢。
这说起来这也要怪封敬亭,是他一路扶植她走了那么远,飞的那么高,现在要折了她的翅膀,那种痛绝对是痛彻心扉的。
她犹豫了两日,眼见着百工大赛的时间要到了,终于还是去找封敬亭了。
上午上完早朝,封敬亭都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会见大臣议事。
郭文莺到了时候,正瞧见几个大臣从御书房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穿戴一品朝服的男子,在他身后则是陆启方。
虽没见过左相大人,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严玉兰这个亲爹倒是和女儿长得很像,父女俩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见几人过来,便退到一旁躬身施礼。
严云谷走到她身边时停下来,捋着胡须笑道:“老夫若没猜错,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尚寝大人吧。”
郭文莺含笑,“丞相大人谬赞了,闻名遐迩文莺可不敢当。”心里腹诽,闻名遐迩那是形容地名好不好。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竟用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词来形容。
严云谷能把王老丞相挤下下去,坐上百官之首的宝座,本身就不是个一般的人,郭文莺自然不敢小觑,她从来都觉得此人奸坏奸坏的,跟严玉兰有的一拼。
严云谷呵呵笑着,“女官大人真是客气了,天下谁不知郭文莺的大名。”
郭文莺心里咯噔一下,一时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有意思?
倒是陆启方在后面道:“左相大人今日事忙,就不要拉着个女官说话了。”说着对郭文莺一笑,“快去吧,皇上正等你呢。”
封敬亭不知道她来,自然不会等她,不过感谢陆先生解围,郭文莺微微点头,随后对两人一拜,便脚步匆匆的走了。
严云谷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道:“这女官好大的气势。”
陆启方笑,“右相大人说什么话呢,一个女官而已,哪有什么气势?”
其实京中认识郭文莺的人不少,许多人都知道她就是从前的指挥使,怀远将军郭文英,但大家都很一致的选择沉默。谁也不提这个茬,也便没人会揭出去。
但这件事便如随时可能被引爆的炸药包,一旦有人点了捻线,所造成的杀伤力绝对是巨大的。陆启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下意识的便想遮掩。
好在严云谷也没说什么,只微微笑了笑,便迈步向前走去。
郭文莺到了御书房,在门前徐茂看见她,离老远便笑,“尚寝大人好久没上这儿找过皇上了,皇上若见了大人,不定多开心呢。”
郭文莺横了他一眼,这老家伙真是越学越油滑,倒不如在东南那会儿看着顺眼了。
封敬亭正坐在书案前看奏折呢,瞧见她进来果然露出一点笑容,对她招了招




莺雄 分卷阅读366
手,“朕正觉头痛呢,你便来了,过来坐吧。”
他那里哪有座位?
郭文莺看看他的膝盖,想着今日有求于人,只能乖乖过去,坐在他腿上,顺势靠在他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封敬亭自是很满意,低笑道:“娇娇今天倒很乖呢。”
郭文莺眨眨眼,“我一直都很乖呀。”然后默默在心里加了两个字:才怪。
封敬亭确实头疼的厉害,伸指在眉心掐了掐,“要不你帮朕看会儿奏章吧,朕去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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