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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扫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摇头笑道:“这东西可不是我看的,皇上不是头痛吗?不如帮你按摩按摩?”
封敬亭惊诧的扬扬眉,她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还真没见过?这丫头一肚子鬼心眼,也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大拍马屁。
第三百七十四章美人计
他倒也很想享受一下她的按摩,便任她在自己头上按来按去。
郭文莺的手劲儿不小,按起来甚是舒服,他不由眯起眼,“娇娇,真是越来越可人了。”随后又忍不住轻叹一声,“你若是能帮朕处理些政事就好了,现在满朝文武看着人多,真正可用的却没几个,朕这个皇帝做的天天都是揪着一颗心。”
郭文莺笑着在他脸上划了划,“你还以为是从前呢,有什么别人不愿做的事都推给我,我一个女人,在宫里给你按按头就好了。旁的可做不了。”
她这话说得颇带几分怨气,封敬亭听着不由叹口气,“每到这个时候,朕都巴不得你是个男人了,朝廷要重建军器司了,你是最理想的管理人选,还有闽浙缺一个总督,朕选了几个人都不理想。问陆启方,他居然跟朕说你最合适,还给朕列了许多理由,倒把朕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郭文莺心中一动,试探地问:“皇上有意把我放出宫去?”
封敬亭睃了她一眼,看她小脸上写满希冀,不由暗忖,这丫头果然还没放弃离开宫里。
他手臂搂着她的纤腰,手臂的力度明显紧了紧,脸上挂着淡笑,“其实放你出宫朕不是没想过,只是你一个女子要坐稳朝堂实在是太难,何况朕也实在不愿你离开,真希望能每天看见你。你若出了宫,要去宫外寻你,忍受相思的煎熬,朕才不乐意。”
郭文莺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怕自己变成出了笼的鸟,飞出去便再也不飞回来了。
封敬亭又道:“这些你便也不用想了,好好将养将养身体,回头还是给朕生个皇子吧。”他说着忍不住低头看她肚子,“朕这么卖力耕耘,怎么还不见动静,真应该叫太医给你看看了。”
郭文莺心中一颤,想到她一直服用的避孕丸,不知若是太医诊脉,能不能诊出来?
她心里打鼓,愈发不敢让他找太医把脉,故意笑着缠着他的脖颈,娇媚道:“皇上,你说若是我真的是个男子的话,皇上还会喜欢吗?”
封敬亭被她问的一怔,其实他从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觉得这个少年好美,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女子,把她带进营中,日夜相处,其实渐渐的便已经对她有几分喜欢。不然他也不会总是逗弄她,做出一些自己都觉得无聊的事。
他深吸了口气,“若你真是个男子,怕是朕也会忍不住喜欢你,想要你在身边吧。朕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身份,无关男女,只是因为你是郭文莺。”
郭文莺惊愕的看他,她一直以为他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在一群全是大老爷们的军营里太过突出,容不得他不多注意,也便因此渐渐把她放进心里。而也认定,在他心里最终惦念的也不过是她的身体,与她享鱼水之欢的快乐。
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想的,只是因为她,因为她是郭文莺吗?
她紧紧抱着他肩,莫名的觉得眼角发酸,心里更是酸酸涩涩的,在心底不知念了多少回:若他不是皇上该多好!若他不是皇上该多好!
他登上这个皇位,可以说是她立了很大功劳的,若当年他没有把她拐到西北,也未必有他的今天。可是今日她竟然不希望他是皇上,因为只有这样她也才能毫无保留的去爱他,不计较他的身份,不计较跟着他会吃许多苦。
她不是不能接受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只是作为他后宫的女人罢了。
封敬亭感觉到她心绪的波动,轻轻转过她的脸,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手指轻轻滑过一滴泪珠,在进嘴里尝尝了,突然笑起来,“原来心爱之人为自己流泪,是这般滋味儿。”
郭文莺抹了一把脸,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哭,是为了他哭,还是为了自己,她从五岁开始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天生操劳的命,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一个人过了许多年。这乍一有人表白,还真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她哽咽道:“皇上不是一直都欺负我吗?何时对我这么好了?”
封敬亭笑,“傻丫头,朕是喜欢你才会欺负你。你知道看你圆睁着眼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有多可爱,朕喜欢看你生气,喜欢你气得跳脚,像小猫一样挥着爪子。”
郭文莺暗自腹诽,果然没法接受他的怪癖,他一阵好,一阵坏的,这会儿温柔似水,一翻起脸来比阎王还可怕。一想到他从前如何磋磨她,那感动就维持了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却是淡淡的忧愁。
说到底她这只笼子里的鸟,究竟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啊?
两人在一起紧紧靠着,脸贴着脸,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只是却不知为何,一时竟都摸不清对方在想什么。
过了好半天,封敬亭才道:“说吧,你今天来找朕有什么事?”
刚才有一阵他想探究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过现在选择放弃了,他实在有些怕,万一真得到答案,他会忍不住想要掐死她。这丫头表面看着和善,对谁都挺好,但其实却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她的心很难走的进去。
说白了就是“没良心”,真真正正的没良心,不管他对她有多好,都捂不热她那一颗心。
郭文莺双眸一亮,她刚才还在考虑怎么开口,这会儿听他主动问起,忙道:“皇上不是想重新筹建军器司吗?这次百工大赛就是为了建造各司做准备的,不如让我去参加百工大赛吧,若是得了魁首,也好为国家出谋划策。”
封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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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睃她一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皇上,这怎么能是鬼主意呢,我也是为皇上着想的,工部主持这次的百工大赛,听说办的甚是热闹,我去看看学习学习也好。皇上……皇上……让我去嘛。”她摇晃着他的肩,撒着娇,腻声腻气的娇态倒是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妩媚。最后还把嫣红的嘴唇凑上去,主动去亲吻他。
第三百七十五章参赛
这是妥妥的美人计,可偏偏封敬亭还很吃这套,心里也跟乐开了花似得,享受着这种妩媚和温柔的亲昵。
郭文莺卖力吻着他,低声道:“皇上,你应了我吧。”
封敬亭微喘着,狠狠在她脖颈嘬了一口,最后在温柔乡里含含糊糊的应了她。
郭文莺心中大喜,不知谁曾经说过,枕边风是最硬的风,果然好使啊。
封敬亭哪里经得起这般勾引,早已急不可耐地抱着她往屏风后的榻上而去。这勾引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御书房出来已过了晌午了,虽是饥肠辘辘,又被磋磨的酸疼,心里却无限的高兴。几乎是一路欢快着走了出去。
她刚一走,徐茂进殿伺候,见皇上正坐在屏风后的榻上生闷气呢。
他低叫了一声,“万岁爷。”
封敬亭睃他一眼,问道:“人走了?”
“走了。”
“是不是很高兴的走的?”
“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封敬亭“嗯”了一声,随后道:“叫暗一和暗七跟着点,别出什么事。”
徐茂忍不住道:“皇上到底答应郭大人什么了?”
封敬亭哼一声,忍不住揉揉腰,刚才用力过猛,倒觉有些腰疼了。他咬咬牙,暗骂那丫头没良心,他劲巴力的把她伺候好了,她只用躺着享受,竟然还勾得他什么都应了。这赔本买卖做的,怎么想都觉得亏。
最郁闷的是他真不能放她出宫的,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她呢。她曾做过朝廷命官的事,若没人举报揭发也便罢了,一旦被人找到证据,联合起来弹劾,到时候震动朝野,怕是连他都护不住她了。
这丫头一心想逃离他,却不知天下只有他身边是最安全的,宫里虽也有人想害她,但那些人的道行还不足为虑。真正的危险的反倒是宫外,一旦出了宫,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这臭丫头居然想去参加百工大赛,还敢色诱他,信不信他叫百工大赛开不下去?

郭文莺回到尚寝局,把一应事务安排了一下,就带着红香拿着宫中的出宫令牌出宫去了。
这牌子是她向徐茂讨的,皇上既然都答应了,徐茂不可能不给她出宫牌。
只是在拿牌子时,徐茂笑道:“郭大人,我看您还是早点回来,皇上可有些后悔了,可别因此惹皇上发了脾气。”
郭文莺自然知道封敬亭在想什么,像他这种喜欢把什么都掌握在手掌心的人,是绝不喜欢看着她奔自由而去的。
徐茂道:“刚才皇上让老奴嘱咐大人一句,说让大人一切小心。还有,大人把云墨也带了去吧。”
云墨会武功,这是郭文莺不久前刚知道的,她初见云墨时就是个孩子,从没想过他会武功。可上回在卫所练马球,她一时不察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就是云墨身手利落的接住了她,那时候她才知道云墨身手这么好。跟一个孩子比起来,自己那三脚猫真是汗颜啊。
从宫里出来,云墨早在宫门口等着她了,瞧见郭文莺便早巴巴迎上来,“回大人的话,是主子让奴才来的。”
郭文莺自然知道,他是原来王府的家生奴才,没有封敬亭的命令,也不会跟着她。想必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暗卫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吧。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使他为难了,可为了师傅,这件事又不得不做,耿师傅把一身的本事尽数传给她,才有了她的成就,她必须要报师恩的。
宫外有备好的马车,他们上了车直接奔甜水街而去。
云墨看见鸭梨胡同那个院子虽不甚大,却很是安逸,羡慕的不得了,一个劲儿说着将来有一天自己也弄这样一座宅子。
郭文莺微微笑道:“你也不看看你主子是谁,跟着那样权势熏天的主子,将来还能没你的大宅子住”
云墨笑道:“大人开玩笑了,小的是跟着大人的,大人住哪儿小的便住哪儿。主子说了,从今往后,我只是大人的人。”
郭文莺点点头,她也是用惯他了,有他在身边做什么也方便些。
三人进了屋,许氏看见小姐回来,自又是一阵惊喜。
正好许忠也在,忙过来拜见。
郭文莺问他可见过邓久成了?许忠都一一答了。
她是用许忠的身份参加百工大赛,对外出面的自也是许忠。前些日子耿师傅就开始教许忠一些基础的机关制造,好在许忠做过木匠,也做过铁匠,虽手艺不算通,但基本的活计还是能干的,学起来也是事半功倍。虽练不出什么真正的巧手,打打下手,打磨一下东西也差不多能够的。
许氏刚备好了饭,正准备开饭呢,就听外面有人叫道:“头儿,你在吗?”还有人嘀咕,“是这儿吗?刚看见马车往这个方向走了。”
郭文莺听得一怔,那是皮小三和张强的声音,他们上这儿做什么来了?
叫云墨把人领进来,那两人一见云墨都笑起来,张强道:“我就说是这儿吧,你还说找错地方了。”
皮小三道:“谁知道头儿会住这儿啊。”一路往里走,他一边到处批评一通,“瞧瞧,瞧瞧,这地方小的跟麻雀五脏似得,比张强那院子也没大多少。头儿,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住这破院子?扔了都没人要啊。”
郭文莺脸一黑,正要往外走,许氏也从里屋出来,问道:“那是谁啊?怎么看着不像好人?”
她这四个亲卫个个都是兵痞出来的,单看哪个都不像好人,放一块看效果更加显著。
四人进了门,抬脸看见郭文莺,都嬉笑着围上来,“头儿,可算看见你了。”
郭文莺问道:“你们怎么上这儿来了?”
皮小三笑道:“是齐统领让咱们来保护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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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进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的,这多半是封敬亭的主意,他派这么多人保护她,是料到她会有危险吗?
想到徐茂跟她说可能会有人对付她的事,心里便觉不安,宫里不安全,这宫外又何尝安全?但就算再不安全,她也不愿留在宫中,把一身的本事都给糟蹋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年华
未来的几天,郭文莺叫人买回一堆用具和材料,把自己关在后院的一间空房里,开始埋头苦干。不多时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还有类似锯木头的声音。她有时候把许忠叫进去打打下手,有时候耿云奎进来指导一下,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做各种活。
云墨每天照顾她起居,殷勤的端茶送水,他抢了红香的活计,红香甚是不高兴,每次看见他都冷嘲热讽一通。
云墨倒是难得好脾气,依旧和和气气的叫着“姐姐”,到后来倒弄得红香自己都觉没趣了。
宅子虽然不小,但突然住进这么多人,不觉得拥挤,许氏叫人把后面库房整理了,清出一间房给郭文莺的几个卫护住。
其实她心里也有疑问,这些都不像是好人,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几次想问郭文莺,又怕打扰她设计新式武器,最后还是红香悄悄告诉她,说那是皇上羽林卫里的人。
许氏听得大惊,小姐被选进宫做女官她知道,怎么和皇上有什么关系了?
在她的逼问下,红香只好把小姐在宫里的事说了一遍,这些事可以瞒着别人,有时候连鸢儿她都不敢多说,但奶娘许氏是从小带小姐长大的,她不敢说谎。
对于郭文莺和皇上之间的纠葛,其实她一个宫女所知的并不多,不过她亲眼见过皇上从小姐房里出来,也见过小姐身上的淤痕和欢爱之后的痕迹。那弥漫在房中的情欲味道经久不散,对于她这样也尝过男女滋味的人来说,自然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上明明和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却并没要娶小姐的意思,这让她很是气结。她问过小姐,小姐是一心想出宫的。
可已经和男人那个了,就算到了岁数出了宫,又怎能再嫁?就像她,当初初尝禁果确实滋味美妙,深深爱上那个会做木工的小子,一时不可自拔。可到头来,人家拍拍屁股一走,留给她的只是思念和淡淡的悔恨,便是再想嫁人也不行了。
她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过了女人最好的年华,又不是处子之身,想要找个合心的男人过日子,简直是太难了。她也是深怕小姐走了她的路,将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失了年华,失了爱人,什么也剩不下了。
后来的时候,她也劝过小姐,让她索性嫁给皇上算了,她是侯府千金,身份不低,将来必有后福的。可惜这样的话小姐根本听不进去,小姐从小就跟别人的想法不一样,她所思的旁人不能理解,而普通女人所想的事,小姐却也好像不懂一样。
有时候她都怀疑小姐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不然为什么做什么事都好像与众不同?在南齐有哪个女人会背井离家,在外面独自生活好几年?
听鸢儿说,好像小姐还上过战场,与人拼杀玩过命,一想起上次小姐受伤,那身上长长的伤痕,就觉满满的心痛。或者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注定与旁人走不同的路吧。
许氏听了红香的诉说,一时也怔忪了,小姐是大家闺秀,没有成亲就和男人那般,确实有违妇道的,日后若是男人不认了,好好个闺女又怎么办啊?她想的没红香那么多,但也隐隐担忧着,后悔当初没尽力促成小姐和江一行的婚事,若是那会儿嫁了人,哪还有后面这许多事。她一个妇人,自不知道人生大道理,只知道让小姐过得好,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且从本心讲,她也不喜欢皇宫,不希望她嫁给皇上,天下薄幸男人不少,但最薄幸的就是女人最多的地方,嫁给皇上并不是女人的福气。
郭文莺可不知道这会儿有几个人在为她揪心忧愁,她只专心的做着参赛的准备,而这次设计的兵器,日后也有可能用到战场。她总觉得火炮过于霸道,日常使用还是要把威力稍减一些。
虽然不知道这个南齐和她所认知的明朝有什么区别,但热武器太早面世怕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太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喜欢火炮太早被大规模使用。
郭文莺准备了几天,她新做的武器也快要成了,只是其中缺少一点零部件,少不得要亲自去淘换一下。
一早郭文莺便带着许忠和皮小三,换上一身青衣小帽,三人就出了门。
刚走到门口,云墨从后面追上来,说什么也要跟着。
他是真正封敬亭的人,其实郭文莺对他并不如何放心,可就算他不跟着,暗里还不定有多少暗卫跟着她呢,便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云墨乐颠颠的显得很开心,到底还是个孩子,平时在宫里待的时间长,能出去逛街对他也是很难得的。一出了胡同口,便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好奇不行的样子。
这里离黄曲河比较近,他们坐船赶去西城要比走路坐轿方便一些。
到了黄曲河,忽然一条船缓缓向这边而来,那是黄曲河巡检的船。她曾经上去过,自是一眼便认出来,也是在那条船上,她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事。
此时看见这条船,心里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可惜那个曾经她喜欢过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巡检船走到他们面前时,船上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对着他们使劲的挥手。
郭文莺有片刻的愣神,一时不知道那是不是在叫他们。
那艘巡检船忽然停下来,就停在他们身前,刚才挥手的男子一个纵身跳下船,身手极为利落。
他几步走到郭文莺面前,低声道:“可是郭小姐吗?”
郭文莺怔了怔,“你是谁?”
那人抱了抱拳,“下官罗成玉,是巡检司的一个巡检官,咱们曾经见过,只是小姐多半不记得了。”
是啊,那天她见了很多人,也不对,或者说那天很多人看见了她。可惜她却早忘了那些人的模样了。
当她失声痛哭的一瞬,早忘了自己是被人注目着的,她最狼狈的一面都被人看见了,此时再见当时的知情者,不觉微有些尴尬。
罗成玉也是个眼这么尖,没想到隔着十几丈远居然还能认出来。
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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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声道:“罗大人有什么事?”
第三百七十七章手镯
罗成玉道:“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江兄临走之时有件东西托我带给小姐,他说今生怕是再也见不到小姐一面,若是我在黄曲河上能有幸遇上小姐便算有缘,叫我把东西给小姐。若是一年都不能,便让我把此一物沉入河底,永伴这潺潺河水。”
郭文莺面色微怔,想当初她和江一行第一次见面便在这黄曲河上,也是在这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她一眼看中了他。也因为早就了他的悲剧,被远远的发配到了东南做一个不知名小县的知县。
没想到她那般害了他,他还肯送自己什么东西
罗成玉说着话,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包裹的东西,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带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遇上郭文莺。
那一日发生在巡检船上的事,虽然上司下了缄口令,但不少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么诡异蹊跷的一幕落在眼里谁也无法忘记。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其主要人物却不会记不住。
罗玉成自然认得郭文莺,且他本就是有名的千里眼,其实说好听点是千里眼,说难听点就是远视眼,越远的地方看得越清楚,真要人走到跟前了反倒看不清了。
郭文莺接过那红绸包,用手一捏就知道包着的是个玉质手镯,只是她真的不敢打开,她害怕看见这镯子,更害怕面对江一行的这一片心。
两人虽没有海誓山盟,却也曾谈婚论嫁过,结果生生被封敬亭给搅合黄了。她也恨过,怨过,但再恨再怨又能怎样?就像封敬亭说的,以他的身份,肯亲自出面搅合她的事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比随便下一道圣旨,或者悄悄处死江一行要好得多。
要,还是不要?她在心里狠狠挣扎了一下。
罗成玉道:“江兄临走时说,小姐若是不肯要,便也抛在这河水之中吧。他说这本是打算新婚之夜送给小姐的,既然与小姐无缘,便留给小姐做个念想。”
郭文莺只得把镯子揣进怀里,微微点了点头,“多谢罗大人了。”
罗玉成又抱了抱拳,随后轻快的登上船去。
看着那艘巡检船越去越远,郭文莺心中更加五味杂陈,呆怔怔的看着河水,一时无语。后来还是皮小三在后面叫了她一声,才把沉思的她给唤醒了。
“头儿,走吧,今儿出来的不早,再去晚了破烂市要关门了。”
郭文莺微微点头,几人拦住一艘载客的船,上了船直奔西城去了。
西城那里有一大片破烂市,距离瓦舍有段距离,说是破烂市,却不是真的破烂,大都是一些用旧的小玩意,也有打铁的铁匠和一些做工农器具的在这里。
四人下了船,便在破烂市上随意闲逛着,这里虽不如瓦舍热闹,但也有些稀罕玩意。郭文莺找了半天,还真在一家卖工农器具的铺子里找到她机关上所用的东西,只是尺寸稍显小些。
这种零件其实就像后世的弹簧一样,但比弹簧个大得多,也是为了固定器具,增加弹性和延展性用的。她跟铺子掌柜的谈好,三日之内给她打造个大一倍的。
她出了高价,铺子掌柜自是点头哈腰的都应了,还说三日之后必将到货。
郭文莺最多只能在外面待一周,三天就是比赛的前一天,对于她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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