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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对于东南江苏、浙江、福建三省的世家她不怎么了解,一时也猜不出她出身哪一家,不过身份应该不低,最起码极有钱,否则也养不出这一身的娇贵之气。
这商船本就是拉客的,上下两层的大船,造的颇为气派。
他们上了船,因二层的雅房都被人预定了,他们只能住到底层,好在船主人对船照顾的极好,一层底舱也很干净,倒也勉强住下了。
船行两天,一路既可以欣赏美景,又能品尝美食,听船主说这船上厨子手艺极好,做的一手好鱼。有客人从湖中钓起了鱼,还能给单另做。
鸢儿一听就有些心动了,她本来就是海中长大的,极喜欢水,一上了船就吵着要抓几条鱼给小姐尝尝鲜。
郭文莺也不阻止她,任她下水自己玩去。她对下人很是宽厚,规矩也不多,只要不触了她的底线一般也任他们胡闹。皮小三和横三也有了兴致,跟船主借了鱼竿两人在船上钓鱼。
船行在水中,也不知道他们鱼怎么钓,无非是瞎凑热闹罢了。
左右无事,郭文莺便带着红香也到甲板上凑凑热闹,让人搬了椅子,两人坐在甲板上吃着水果,看着湖景。
浩淼的湖面,蒸腾的雾气,迢迢青山,幽幽古村,深深小巷,处处给人以感观上的宁静和慰籍。
太湖的风光,是融淡雅、清秀与雄奇、壮阔于一体,碧水辽阔无垠,烟波浩淼迷朦,峰峦时隐时现,气象变幻万千。尤其是著名的鼋头渚,独占了太湖风景最美的冰山一角,山青伴着水秀,碧波映着亭阁,天然胜景,浑然天成。
几人坐了一会儿,鸢儿手里抓了两天鱼从水中钻了出来,兴奋的扔上了甲板,对着郭文莺招了招手,随后又潜了下去。
郭文莺让横三盯着她点,这里水流很急,别出什么事。横三应了一声,扔了鱼竿,扒着船舷往下看。
郭文莺也看了一会儿,忽然一转头,正撞到一个胸膛上。
那人低低的声音道:“小姐还是小心点,别掉到水里喂了鱼。”
郭文莺仰头,便见那贵公子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只手去扶她的腰,轻轻抚了一下,赞道:“倒是好细的腰。”
郭文莺一把推开他,忽觉这人好色的毛病倒是和封敬亭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人家封敬亭好歹不会像他这样随便找人一度春宵,又不想负责任。
她道:“这位公子,没事就回船舱吧,我掉下去没事,公子若不会水性,那才真会喂了鱼呢。”
这会儿鸢儿已经爬上来,抓了五六条鱼,炖一炖,够他们大吃一顿的了。她身上湿淋淋的,春日洗衫薄,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美好的身形,惹得船上男子都瞪大眼睛瞧着。
鸢儿自幼在海上长大,似乎并没觉得什么,拎着鱼,高高兴兴的去厨房去了。
那公子对着她的好身材也不禁多扫了几眼,回头又看郭文莺,“本公子素来眼光独到,看女人走路弯腰行动,便知道身材好坏,你这身材定是要比她好得多。”他说着眼神中禁不住带了几分色意,“你陪本公子一夜,本公子给你一千两如何?”
南齐物价平稳,一千两都能买套房子了。这还真是瞧得起她,她的一夜竟值一千两?也不知封敬亭睡了自己那么多夜,是不是应该叫他把钱都补回来?到时候她就能混个南齐首富当当了。
她歪着头想这件事的可能性,那模样似是完全没把眼前之人放在眼里。那公子隐有些着恼,不过面上还维持着优雅姿态,倒真是教养极好的。
就在这时,突然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有人叫道:“船上进水了,船上进水了。”
满船上的人皆惊起来,许多人都从船舱奔上了甲板。随后船主人哭丧着一张脸从船舱爬出来,叫道:“大家不用慌,咱们可能遇上水匪了。”
这么一说,船上的人更加混乱起来,有一些自认为水性好的,着急毛慌就要跳水。
有人大叫,“快看,是水匪,水匪来了。”
一条乌漆的大船向这边而来,比这艘客船略小些,但是行动速度却很快,不过转眼就到了近前。
对于这种商船改良之后的战船,郭文莺是看不上眼的,船头包些铁皮便自以为不催了,不过这会儿他们在商船上,遇到这么多水匪还真是麻烦。
那水匪之中领头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古铜色的肌肤,赤裸着上身,穿一条牛鼻裤,一身肌肉似乎涂了什么油,在阳光下硕硕放光,倒是难得的一个健硕之人。
他往船头上一靠,对他们痞痞笑道:“听说这只船上有钱的不少,咱们不求命,只求财,把你们的钱交出来,就救你们,否则等这船沉了,你们就跟着一起去喂鱼吧。”
有两艘小船划过来,船上几个喽大叫着:“交钱出来,不交钱的扔到湖里下饺子喽。”
船上的人顿时慌乱起来,有的吓得脸白,有的尖声叫着,还有的干脆就吓尿了。这湖上的水匪最是心狠手辣,劫了财,再要命的比比皆是。可不交钱,命立马就没了。
许多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开始把随身的包袱和银子都扔到那两艘小船上。
有人做第一个,就有人做第二个,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照着做了。卢俊延凑到郭文莺身边,低声道:“文莺,咱们怎么办?”
郭文莺道:“叫人把随身的钱财都抛上去吧。”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有自然好,但也犯不着为了钱把命给搭上。这些人要是只求财,或许拿了钱之后就能走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跳水
那领头的匪首看小船上的银子堆得越来越多,笑得眼都眯起来,果然还是这种大船油水多,有钱人多,银子也多啊。
他扫了一眼大船上的众人,喝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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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把钱交上来吗?”
那划船的两个小子,其中有一个指着船上的几人道:“大当家,那几个人还没交钱。”
郭文莺随着他指的方向回头一看,见那人居然是那贵公子,在他身后站的是几个一看便身手绝好的高手。她不由挑挑眉,不怕这些水匪,看来这公子还真有几分胆识。也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在装腔作势?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知道这公子是谁吗?”
“是谁啊?”
“是张家的人。”
“哪个张家?”
“就是东南最大户的张家。”
郭文莺心中一怔,东南最大户的张家她还真不了解,从前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但是具体做什么的还真想不起来了。
那胖知府也是个贪财的,怀里抱着银子哆哆嗦嗦的也不肯往船上他不时打量着张公子,约莫是也在以这张公子马首是瞻。
她心里有数,立刻使了个眼色,叫身边的人往后退。她带的这些人,除了卢俊延之外,其余的都会游泳,便是待会儿打将起来,也未必吃得了亏,大不了船沉了都跳进湖里。不管怎么说,先保了命要紧。
站在张公子附近的人也都开始往后退,都生怕被这位胆大的公子给连累了。
那张公子倒也不惧,背着手,昂首挺胸的,高贵的姿态表露无遗,若不是他那勾着她非要跟她成事的龌龊样,还真有点贵公子的风姿。
那匪首盯着张公子看了半天,嘴角挂起一抹冷意,“怎么?这位公子是打算跟咱们对着干吗?”
张公子昂首一笑,“小小匪徒有何可惧?”
匪首冷笑,“你这是在拿这满船人的性命在撑你的面子,你若痛痛快快的把钱拿出来,便也罢了,若是不肯就让这满船的人都给你们赔命吧。”
张公子心中微惊,喝道:“你敢。”
匪首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就凭你张家的身份吗?一会儿你掉进水里,倒是可以打捞上来,拿着向张家要点赎金花花。”
他说着手一挥,当时就有几个快船上的水匪跳下湖,不一刻大船上就有人喊:“漏水了,大船漏水了。”
汩汩的湖水从船底冒了上来,大船有些倾斜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沉了。这会儿张公子也有些慌乱,紧咬着唇说不出半个字,那匪首笑道:“怎么?张公子打算抱着那些银子去喂王八吗?”
张公子从小被人娇养,那是说一不二的,哪里受过这等奚落,不过到了这会儿颜面和命哪个重要他还是拎得清的。他带的这些人,大都是旱鸭子,在岸上都是好身手,若进到水里,又哪里是这些湖面上过活的人的对手?他咬了咬牙,“我把银子交给你,你放了这满船的人。”
匪首笑起来,“这会儿再说什么都晚了,那船凿开了就堵不上,你们就等着到湖里喂鱼去吧。”
郭文莺在一边看着眼前情势,心道,难道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船沉了不成?她虽可以自己逃脱,但这满船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抱着个孩子,此处距离湖岸很远,真要这船沉了,能活下来的怕是不多。
她忽然上前两步,走到张公子身边,低喝道:“把你身上的银票给我。”
那张公子一怔,“你要干什么?”
郭文莺懒得跟他解释,白生生的手在他面前伸着,“赶紧交给我。”
也许是她的气势有些惊人,鬼使神差的张公子竟真的从怀里掏出大把银票递了过去。
郭文莺拿过来翻了翻,竟然是一万多两,心中暗惊,这张家真是有钱的厉害,一个富二代出门带着这么多钱,也难怪他舍不得往外扔。
她举着银票,高声道:“这位大当家,既然是求财就给条活路,我这手里有一万两千两银票,大当家若是肯给咱们条活路,这钱就给兄弟们喝酒,若是不肯我就把它扔到湖里去。”
这匪首是太湖上的一霸,惯常在此间活动,名叫杜二黑,人送外号“水耗子”可见水下功夫了得。
此刻他盯着郭文莺打量几眼,不由笑起来,“这是哪儿来的一个小娘皮,模样倒是挺漂亮,怎么打算惹点事吗?”
郭文莺笑道:“大当家是明白人,这银票浸了水自然就不能要了,莫不是大当家不为钱?”
杜二黑看看她手里银票,还真舍不得,“你说,你想怎样?”
郭文莺道:“把那两艘小船给咱们,送这船上的人上岸,我就把这银票给了你。”
杜二黑思索片刻道:“好,小船给船上的人,不过你和张公子就请到咱们这艘快船上做做客。”
郭文莺自然不想同意,可那两艘小船根本装不了多少人,这马上船就沉了,再耽误下去就都只能上湖里喂鱼去。
她点点头,“好,我应了你。”
张公子见她应下,不由道:“你想死别拉上咱们,上了匪首的船,还有命下来吗?”
郭文莺冷笑,“若不是你不肯把银票交出去,这船怎么会被凿沉了?也不知是谁想死,偏要拉上其余的人。”
张公子被骂却还不了嘴,只能站在原地生闷气,思忖着怎么跑路。
对面那水匪的快船划了过来,把他们两拨人都押了过去。那胖知府怀里还抱着银箱子,刚一上船就被人抢了过来,然后一脚给踢一边去了。
随后两只小船过来,把其余的人都载上去。这是匪首倒是也讲信用,郭文莺把大把银票交出去,那小船便拉着船上的人向岸边划去。至于船上的水手都会水,不等船沉,便纷纷跳下水。那船老板也跳到水里,看着自己的船沉底,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回干买卖可是干砸了,那杜二黑已经好长时间不在这水上活动了,怎么今天就出来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招安
郭文莺上了船,她倒显得沉静无比,那落落大方,无比从容的样子连杜二黑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美貌倒是其次的,关键是这气度,真是难得。看到后来,他都忍不住赞道:“小妞,你就不怕吗?”
郭文莺淡笑,“怕什么?大当家是慈善之人,乃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又怎么会难为我这个小女子呢?”
杜二黑听得哈哈大笑,“有意思,我杜二黑也见过不少女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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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胆子却是最大的。”
郭文莺不置可否,她若胆子不大,就不敢上东南来做这个闽浙总督了。
不过她之所以能这么淡定,全是因为心里有底,因为她知道怕是用不了多一会儿路唯新就会带着人追上来。她原本觉得让他在后面跟着是可有可无的,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只希望他们来得快点,不然若被这群人带回匪窝里也是麻烦。
看着这一个个横眉竖眼的匪贼,卢俊延吓得脚都站不稳,若不是身后有人扶住了,他都要一跤栽在地上。再看郭文莺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禁暗道“不及”,自己空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比不上这个外甥女了。
杜二黑抓看他们几个,倒是笑得很开心,叫人拿绳子把他们绑了,随后琢磨怎么往张家送信。
他摩挲着下巴,问郭文莺,“你说我是要十万两呢?还是要二十万两?”
郭文莺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反正钱也不是她出,便道:“张公子甚是尊贵,怎么只值二十万两,我看要五十万两还差不多。”
话一出口,那张公子就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是从脑袋后面都能感觉到那眼神里的恨意。
杜二黑大笑起来,“说得对,张家的公子怎么只值二十万两?自然要五十万两更好。”
他今天做了一票大的,他自是心花怒放的,叫人把这些人都关到船舱底下。
舱门关上,张公子立刻对郭文莺吼道:“你这女人,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陷害我?”
郭文莺睃他一眼,“张公子,你要是有力气不如闭目养神一会儿,否则想逃都逃不出去。”
张公子一怔,“你能逃出去?”
郭文莺笑了笑,也不理他,闭着眼靠着身后一只装水的桶开始养神。
张公子看着她淡定平静的脸,似乎忽然所有的恐慌和惧怕都消失不见了,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她,这么淡然的一个人,让看着还真是容易心静啊。
望着她,突然开口道:“我叫陵容。”
郭文莺睁开眼,“你叫什么与我有关吗?”
张陵容笑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这般看着她心情就变得出奇的好了。他眨眨眼道:“我怕你不知道自己夫君以后叫什么?”
郭文莺差点喷口血出来,见过不要脸的,这个简的程度直能和封敬亭媲美了,他们刚见了一面,他就敢称她的夫君了?
真不想跟这样的人废话,只当是没看见他,心想着这会儿多半路唯新也快到了吧。
就在这时,忽听到外面传出激烈的打斗声,似乎还夹杂火铳的响声,一声声在寂静的湖面传出来,甚是震耳欲聋.
郭文莺心中一喜,这肯定是路唯新来了,只是弄这么大动静做什么?不过几十个水匪,值当用上火铳了?这边火铳一响,稍微有心的就知道是朝廷中人。
张陵容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有人来救了吗?”
“是,恭喜你得救了。”郭文莺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这人嘴这么贱,真该把他扔进湖里好好的洗洗嘴。
路唯新带的人多,几百名锦衣卫和火器营的营兵打一帮水匪,还不是简单的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战斗便停止了。
等郭文莺从船舱里出来,外面甲板上已经躺着许多水匪尸体,匪首杜二黑也被人抓住押在甲板上。
路唯新从另一艘船上跳下来,一见郭文莺就几步跑过来,“你没事吧?”
郭文莺摇摇头,“我没事。”
“你也是,怎么就让这些水匪抓住了?”
“倒霉而已。”郭文莺一笑,她这一路也没遇上什么危险,看来是大意了,也没想到会落到水匪手中。
两人准备上船,路唯新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杜二黑,“这水匪怎么办?”
其实郭文莺对杜二黑印象还不坏,讲信用,讲义气,应该是个硬汉子。
她问道:“你说把船上的人送上岸,可是按约定办了?”
杜二黑昂着头道:“我老杜说话向来算数。”
郭文莺道:“既然如此,就饶他一命吧。”她说着回头望了眼杜二黑,“你若以后不做水匪了便饶了你。”
杜二黑脖子一梗,“我手下一百多兄弟,不做水匪吃什么?”
“去当兵、经商、种田,做什么不比做匪强?”说起当兵她倒想起一事,这些水匪的水性都不错,倒是可以编到徐横的水军去。只是怕这些人野性难驯,不好管理罢了。
她对路唯新道:“去问问他们愿不愿参军,若能招安也算为地方除了一害。”
路唯新撇嘴,“你还有心情管这事,你都差点叫人给杀了。”
郭文莺灿然一笑,“我这不是没死吗?有你在我也死不了。”
路唯新哼一声,虽不说话,心里却觉格外的甜,她能依靠他,这感觉真是好。他嘴上说她多事,还是让手下锦衣卫去问了,那杜二黑一听是朝廷招安,顿时有了几分心动。他们本也是本本分分的庄户人家,只是年景不好,连年灾害吃不上饭,不得已才做了匪类。若是能编入水军也是一个好饭碗,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怕被朝廷围剿了。且谁都知道南齐的水军是军饷最多的。
何况现在落在人家手里,若是不肯招安也是不行的。他立刻点头如捣蒜,“我愿意招安。”
那锦衣卫见他应了,即刻去向路唯新报告。
路唯新对郭文莺道:“这事解决了,还是由我护送你去福州吧。”
郭文莺道:“不用了,还是自己走着好点,我还想沿途看些风土人情。”
第五百一十三章灾民
这会儿张陵容正从后面追上来,他突然被救,自是满腹的疑问,这些人是什么人郭文莺又是什么人他还没来得及问呢。
只是郭文莺并不想见她,瞧见他过来,立刻让路唯新拦住了,随后带着卢俊延几个赶紧赶路去了。
他们一路行来,过了江苏,到了浙江,刚一踏上浙江地面,便遇上一大批的灾民。
说是今年浙江连续下了几场大雨,遭了灾,许多庄稼都被淹了,地方官员赈灾不力,百姓流离失所,只能携家带口的离开原籍,上外地谋生去了。
他们一路走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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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饿得面黄肌瘦的百姓,郭文莺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儿。看看那些豪富之家和地方官员们,再看看这些有家归不得,生存都难以为继的百姓,其间的差距何止是巨大。
他们这一路上也没有露出行藏,只是沿途看一些百姓疾苦,体察民情,顺便瞧瞧这些官员们都是如何做官的。
这一日到了淮安县,刚进了县城,正赶上县太爷带着人在粥场施粥。
粥场围着不少人,都是破衣烂衫的百姓,只是粥锅中的粥却只是稀稀落落的只有一些米粒。
朝廷有令,凡是赈灾的粥场,必须要筷插不倒,这里的粥别说插筷子了,都能照见人影了。
郭文莺眉头皱的紧紧的,让云墨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若是官员玩忽职守,当严惩不贷。
卢俊延在一旁道:“文莺,这粥场能立起来都算不错了,你看咱们这一道走过,看见几个粥场了?这官员们不赈灾,倒也未必是不尽责,可能库里根本就没粮呢。”
郭文莺道:“江浙一带是鱼米之乡,官库里没粮,那粮都去哪儿了?”
卢俊延动了动嘴,一副欲言又止样,他在浙江为官一年余,多少对这官场中的猫腻也了解一些。这不管是赈灾银还是赈灾粮,从上面调拨下来的不知要扒几层皮的。从京里出来的时候扒一层,到了地方巡抚、按察使等扒一层,然后知府再扒一层,最后到了县级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就是个府县原来存的那些粮,这些年又是打仗,又是旱涝灾害,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没消耗的,也都便宜了耗子了。此耗子也非彼耗子,都是那些看守的官吏监守自盗,要么以次充好,要么擅自挪用,十个库房倒有九个都是空的。只是这些都是极隐秘的事,朝廷若没人调查就罢了,若是有人调查,这一连串拴在绳上的大部分官员都得吃瓜落。
郭文莺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是他不肯说,她心里也有数。她在东南也待了近两年,这些官员什么揍性她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便是不细问多少也知道一些。
只是官员这般作为,到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心里暗叹一声,想着等到了总督衙署,她一定好好整顿一下这两省的官风。
不过当下关键的还是怎么赈灾,让灾民尽快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殍满地,死太多人。她心下着急,便催促卢俊延等连夜赶路,终于在两日后到了杭州地界。
杭州是古都,更是风景秀丽之所。他们和卢一钰及张明长等人约好了在杭州汇合,可是进城之后,却发现总督仪仗还没到,没耐何只能暂且等上一两日。
他们是以卢俊延的名义进的城,可没想到刚入城就被杭州知府得知,巴巴的请他们去赴宴。
这位杭州知府只是个代理知府,新任的知府就是那个胖子,他在湖上受了伤,多半还在路上磨蹭着呢。这杜知府三十上下,行事进退有度,郭文莺看此人倒比那个肥胖的盐商更适合做这知府位置。
这杜凌玉也是个会办事的,热情的邀请卢俊延住进府衙,他虽不知道郭文莺的身份,但料来是卢家女眷,对她也格外客气。
郭文莺问他杭州府库里还有多少粮食,杜凌云倒是怔了怔,不过还是回到:“小姐,咱们杭州府这两年也不太平,粮食所剩不多。”
“还有多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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