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这么想着,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不禁暗道,怪不得别人说我是爱走偏锋,这要当娘的人了,还造这种孽,真的好吗?
虽然暗自忏悔着,做起来却半点没手软,她借口去更衣,站起来到了廊下。
云墨远远站着呢,一见此忙过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郭文莺低声嘱咐了几句,云墨听得咧嘴,“大人,你这么做不怕让人戳你脊梁骨啊?”
郭文莺瞪他,“胡说八道什么呢?东南的官场和世家明显都抱了团,动一发而牵全身,从正面出手,无论用什么手法所造成的动静都小不了。既然如此,索性就给他们玩点邪乎的。”
云墨咂舌,“那咱们找什么借口好呢?”
郭文莺骂道:“蠢蛋,白跟了我这么半天了,找什么借口不会自己想吗?”
云墨嘴上说,“大人所言极是。”心里却道,缺德都没边了,不在前面找那些官员的麻烦,跑到后宅来跟一帮妇人过不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若狠起来,还真比男人厉害。
姜斌一直跟在郭文莺后头,此刻低声道:“大人,你到底怎么想的,真要把这些女人劫了吗?到时候可别出大乱子。”
郭文莺摇摇头,“你放心,乱子肯定有,不过不会乱的不可拾就是了。”
这东南官场本来就是乌烟瘴气,乱到极点,就不怕她在上面再加一把火,到时候正好连着朝廷的盐令一起下发,非治一治这帮龟儿子不可。
两人低声说着话,忽然眼前一个侍女低头走过,她行色匆匆,走得又快又急,竟是片刻便飞奔过去。虽是动作极快,但膀子不摇,腰肢不晃,竟是稳若泰山的步态。
她不禁心中一动,这人好轻功啊。而就这么多心瞟了一眼,就这一眼,不由大为惊骇。那个侍女,长得好像,好像.......
脑中不断转着想着此人是谁,分明是在哪儿看见过,可一时竟是想不起来。
姜斌察觉到她不对,也抬头往那边看,见那女子步伐迥异,不由道:“此人身怀绝技,应该是做杀手的。”
郭文莺一怔,随后“呀”一声,“原来是她。”
就刚才姜斌那一句“杀人”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让她想起两年多前在福州遇上的一个女杀人。那时候江太平还坐镇福州,他府里就豢养着一批杀手,其中有一个女子假扮丫鬟把她骗到后园,自己的小命都差点交待在她手里。后来前任总督乌大人被杀





莺雄 分卷阅读580
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个出没过的痕迹,而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出现在李夫人的府上?
第五百八十章施展
她低声对姜斌道:“跟上那个人,想办法给我拿住了,记住,一定不能叫那个女人跑了。”
姜斌点点头,忙潜身坠了上去,索性那女子走得虽快,但毕竟是在园中也不敢全力施展,追了一阵,倒也追到了。他心里纳闷,到底大人让他跟着这女人做什么?一遇机会就把人抓住,可看这女子的身手断不会比他低,要想拿住了可不容易。
他摸着下巴,寻思着要不要下点药,他身上零碎玩意多着呢,一件件招呼着就是了。就这一会儿功夫那女人穿过一片花园,到了后面一个白色小楼前。
此地十分僻静,若不是有她带路,一般人还真不好找到这里,这儿到底是哪儿啊?
他也是无拘无束的性子,自来不想那么多,立刻跟着那女人进了小楼。那女子身手不弱,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有人跟着,走一步回三次头,显得异常警觉。
小楼是上下两层,那女子顺着窗户爬上去,随后一个倒挂金钩往窗棂上一挂,探头向里面望去。
这是偷听的标准姿势了,行家都知道,亮出这种姿势的必定是江湖老手。姜斌摸摸鼻子,竟然学着她的样子飞上二楼,也来了个倒挂金钩。
这种事也就是姜斌能做出来,换二一个也不敢这么做,那女人抬眼瞧见姜斌,先是一怔,随后递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姜斌则回了她一笑,本来都是偷听客,又何必计较哪个是先来后到呢?
这会儿郭文莺在长廊里打牌已经输了三局了,她本就不会打牌,再加上漫不经心,自然输了个底掉。刚开始那个跟她说“输了算她的”的胡夫人,本来还微笑瞧着,等到后来也不禁输急了眼,怒道:“丫头,你到底会不会玩啊,你纯粹捣乱不是?”
郭文莺笑着站起来,“我本来就不想玩,是夫人说输了算你的,怎么?夫人莫非是说了不算吗?”
胡夫人脸上变了变色,若是李夫人在这儿她倒真想问问这丫头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好像不是来做客,倒像是来找茬的?
看她生气,郭文莺也站了起来,“胡夫人在这里坐,不如你指点指点我,也好让我跟夫人学一手。”
这话说得动听,那胡夫人就是江南制造胡家的当家人,自来被人奉承惯了,闻言不由抿嘴一笑,“你这丫头虽笨些,态度倒还是诚恳,来,我教你就是。”
她坐下来指点郭文莺怎么摸牌怎么打牌怎么胡牌,郭文莺倒是难得认真听了一会儿,心里想着往年家里打牌也是她输最多,还就不信学不会了。这若是今年再输,没准封敬亭就得埋怨她把国库都要输出去了。
想到国库里那剩下的几两银子,更觉一阵牙疼,跟这些东南的土豪们一比,封敬亭简直就是个标准的穷逼了。
几人打了两圈下来,也没见李夫人回来,身为主人不在场,扔下一帮女人算怎么回事?
张夫人打牌打累了,索性往前面一推,对一旁侍女道:“去前面问问,怎么你们家夫人还没来呢?”
那侍女应了声,刚走出长廊,就听见前面一阵笑声,紧接着几个女人缓步向这边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李夫人,在她身旁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立领裙衫,头上戴着凤钗,手指肚大小的珍珠从额头垂下,上面还挂着两只小小的金铃,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是好听。
那姑娘长得也十分标致,鹅蛋脸,高鼻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长廊里的人一见,大多站了起来。
郭文莺并不认识那姑娘,问胡夫人,“那是谁啊?”
胡夫人抿嘴一笑,“你连这都不知道,那是东静王府的小郡主缘月郡主,刚从北边过来的,在福州住了些日子了。我还当李夫人干什么去了这么久,原来是接这一位去了,这也难怪,缘月郡主可是顶顶尊贵的。”
郭文莺微微一晒,缘月郡主她是不知道,这位东静王她是知道的,这是封敬亭的五叔,常年在泸州镇守,听说今年请旨回京,皇上特许了,以后怕要搬回京城去住了。
对这位皇叔,她也不算特别了解,似乎跟皇上的关系也处于不好不坏,从前听皇上提过一两句,估计也没太放在心上。这样的一位郡主,放在京城那也算不得什么,不过若是放在偏远的东南,那就是耀眼的多了。毕竟是皇亲国戚,地方上巴结着点也算正常。
只是她的身份就及不上这位郡主吗?她一个总督大驾,也没见李夫人陪多久,怎么就巴巴的陪了这位郡主近一个时辰,把满园的宾客都给抛一边了?
这事怎么就琢磨着不对呢?
她自来心思多疑,思虑甚多,尤其到了东南之后,诸多事事根本容不得她不多想,一不小心就得把命玩掉了,便是此刻出现只蚂蚁,她也得想想这蚂蚁跟大象什么关系,能不能绊大象个跟头?那么,同理,东静王是不是也牵在东南的事务当中,这个节骨眼上让一个郡主到这儿来做什么?要知道当日刺王杀驾,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封敬亭去的。
她正想着时,李夫人已经带着缘月郡主进了长廊,并挨个把郡主介绍给众人,果然与对郭文莺那谨慎小心的模样完全不同,倒像是与郡主从前就相识,一副交往甚密的样子。
等到郭文莺身边时,李夫人一时不知道怎么介绍,便含糊说了句,“这位是封夫人。”
没有夫家官位,就这么一句封夫人,谁也听不出什么,缘月郡主只对她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尽了礼数了。
郭文莺却长长给了一礼,笑道:“在下也在官位,与东静老王爷有过一面之识,多次听人提起郡主,说东静王有个貌似天仙的女儿。”
缘月郡主听人夸赞,心里也高兴,虽觉她一口一个“在下”的自称有些别扭,到底也没说什么,只微微笑着:“多谢封夫人了。”
五百八十一章缘月
郭文莺眨眨眼,“只是不知郡主远道从泸州来此,所谓何事啊?”
缘月郡主还没开口,旁边的李夫人忙道:“这说来也是巧了,我娘家就是泸州的,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就和王府相熟,和郡主常常在一起踏春游玩,举




莺雄 分卷阅读581
行诗画聚会,是很要好的手帕交。”
缘月郡主也道:“正是呢,我这次是随家父进京的,因这一路走的也不用太急,就跟家父商量一下,在福州住些日子,游山玩水一番。”
郭文莺微笑听着,却也没把她的话当真,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凭几句就想糊弄她吗?先不提他们来福州做什么,就单单泸州到京城走福州并不顺路这一点,就知道他们这一趟未必简单了。
看来她今日不来参加这个诗会,还不知道缘月郡主出现在福州了。一个小女子,目标又不大,根本不值得她留心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小女子,未必就担不了大角色呢。
她假装亲热的拉住缘月郡主的手,一脸惊讶道:“哎呦,缘月妹妹,这么说老王爷也在福州了?”
缘月郡主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觉她的手握的极紧,就好像铁钳子一样,那种压迫之感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强压着心里的惧意,呐呐道:“我,我父王并未来福州,他,他进京去了。”
听她这么说,郭文莺这才放开她的手,她自然知道东静王没来福州,否则以她在东南的势力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若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她这总督可算是白当了。
她不再看缘月郡主,再转过头时,忽然被李夫人身后的一个女人给吸引了。
那个女人大约五十上下,论相貌简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扔到人群里划拉一下,便是挑拣一个时辰都未必挑的出来。这里的人第一眼都没看出有这个人,怕也是此人的辨识度极低了。
可若你认真再看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等再仔细看过之后,你就会发觉,此人绝对不同。第一是她的气质,一种迥异于平常女子的气质,大气、凛然、平静、从容,这种气质一般在闺阁妇人身上很少见,这种气质很眼熟,像极了......对,像极了她,只有她这样经历过大事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气质。而显然这位夫人,绝对是个有故事,且不一般的妇人。
郭文莺最会看人,能叫她看了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的人不多,女人尤其少,眼前这个,怕是身份也不会低吧。
她一向不怕多事,既然不认识,那就索性过去认识认识。她直接走过去,对着人家微笑,“在下郭文莺,不知这位夫人尊姓?”
那夫人对她微微一礼,“见过总督大人。小妇人不敢攀高,小妇人夫家姓张。”
这倒是她来了半天,第一个呼出她官位的人就是她了。
郭文莺挑眉,“姓张?哪个张?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这话甚是无礼,那夫人却半点不气,只笑道:“大人玩笑了,是弓长张。”
郭文莺心中暗自懊恼,糟糕,自己一直都猜错了,以为刚才打牌的那个张夫人是张家的主事宗妇,看来眼前这个才更有可能是吧?
那个张夫人一脸的虚荣,一身的金灿,恨不得把所有的荣华都穿戴出来,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主持得了号称东南第一富的张家?
当年江太平坐镇东南的时候,尚要对张家拉拢,引为上宾,足可见张家的势力庞杂,体量庞大了。而越是这样的根基深厚的,就越怕别人动他们的命根子,想必为了保住根基,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吧。
她和张夫人对视几眼,两人脸上都含着笑,都是一副沉静自如的样子,这倒让郭文莺隐隐有几分佩服了。她是行伍出身,自身带煞气,能和她对视几眼的人实在不多了。
这会儿李夫人走了过来,一张脸上满满的笑,“哟,我刚要给两位介绍,两位倒先认识了,这可省了我一番口舌了。”
张夫人微笑,“你也不用省事,怎的请了这么一位大人物来,也不跟咱们说呢?总督大人亲自驾临,该阖府上下齐迎,偏你瞒的死死的,真是该死。”
李夫人自打了一下嘴,“都怪我,忙着府里的事,又忙着迎接缘月郡主,倒把这事给忘了,一会儿酒席宴上,我自罚三杯就是了。”
“好,罚你的酒。”
两人笑闹着,一副颇为熟稔的样子,郭文莺眼睛眯了眯,很觉今天这出戏唱的有点意思。
张家主事夫人,缘月郡主,两淮盐运使夫人,这三人同时出现,可未太巧了点吧?看来自己也得加紧唱一出戏了,若是叫人看轻了,以为她好糊弄,那可就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她早就发过誓,在松江受过的罪,绝对会一分都不剩的都还回去,而这一回就当讨点小利息吧。对整个东南官场开战的第一步,怎么能走得太软呢?
这会儿已近午时,李夫人在水榭备了酒席,那上面搭着戏台,可以吃酒听戏,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船已经备好,在李夫人的指引下,她们慢慢往湖边走。这里离湖不算近,要多走几步才能到,这一路郭文莺都在观察那个张夫人,见她态度自若的挽着缘月郡主的手,倒是一点也不避嫌,似乎就是打算做给她看的,很有一种示威的意味。
郭文莺扬扬眉,索性厚着脸皮走过去,牵起缘月郡主另一只手。
她突然过来,可把缘月郡主吓了一跳,只是到底是闺阁女子,一时说不出难听的,只得红着脸,任她握着,心里多半在委屈,这是哪里来的二愣子吧?
郭文莺的脸皮素来是厚的,就算原本不厚,被封敬亭锻炼了这么多年也变厚了。别说对方是个女子,便是男人,她想牵也敢牵的。
两人一人握着缘月,倒好像架着她似得,弄得缘月郡主一张笑脸胀的通红,紧张道:“两位夫人,这是做什么?”
张夫人笑着放了手,“妹妹第一次来,怕妹妹迷路罢了。”
她这年纪,唤缘月郡主妹妹也实在不合适,也难为她如何唤的出口的?
第五百八十二章水榭
郭文莺也示弱,笑道:“张家姐姐说得是,缘月妹妹初次到福州,我们合该尽一下地主之谊,不如改日我请妹妹到府里坐一坐如何?”
她说着,又转回身,对后面那些夫人小姐高声道:“不如改日请大家到我府里坐一坐如何?”
那些夫人大都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只是客气客气,便也跟着客气,“甚好,甚好,多谢夫人款待。”
没想到一句玩笑最后成真,等真到了总督府的时候,众人这才知道,郭文莺是从来不




莺雄 分卷阅读582
开玩笑的。当然,知道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寂静的湖岸边停着两艘画舫,一行人上了画舫,船行不过一段便是水榭了。这里的水榭与总督府的不同,水面比较小,水榭建筑也只是三间,一间搭着戏台,另外两间一左一右遥相呼应的正是宴客之用。
此刻水榭中早已摆上了各色果品,一共七桌,左三右四,一行人入了席,立刻把本来就不大的水榭占了个满满当当。郭文莺自然坐在左边第一席,便是没人给她安排,她也会厚着脸皮坐过来,何况她牵着缘月郡主的手,李夫人也真没胆量把两人给分开。
入座后,郭文莺才放开手,对缘月歉意一笑,“妹妹谅解,姐姐看妹妹实在合眼缘,才会对妹妹多加亲近。过一阵子我也要回京了,等到了京里咱们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
缘月郡主到底单纯,到现在还没猜出她的身份,闻言不由道:“姐姐也在京里住吗?不知是哪个府邸?”
郭文莺也不瞒她了,左右是东静王的女儿,她进京之后肯定要跟封敬亭成亲的,都是皇亲,见面之时绝对少不了。便道:“妹妹可知道镇国公府吗?我正是镇国公府的女儿。”
缘月郡主一惊,随后喜道:“你可是婉云姐姐?我是知道的,听母亲提到过,家母也是郭家出身。”
郭文莺一拍额头,她倒差点忘了,东静王的王妃确实是郭家的女儿,只不过是郭家旁系,并非正支所出。上一代郭家女儿只有一个,还没及笄便夭折了,并与订有东静王有婚约。东静王成年之时,也没毁约,便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女儿进了族谱,嫁给了东静王为妃。是以也有此一说,倒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她们倒成了一家了。只是这丫头显然把她认成是郭婉云了吧。
她微微一笑,“我不是婉云妹妹,我是郭家长女,郭文莺。”
郭文莺的大名在南齐早就是如雷贯耳了,如果两年前还有人不知道郭文莺那很正常,可这两年她的名头之健,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不说传遍大江南北,至少在东静王府,在这个东南三省,就没有不知道她的大名的。
她声音虽轻,还是有几人听到了,缘月郡主更是惊诧的大叫起来,“你,你就是那个杀人不.......”她说了半截,突然打住,但旁人也听出来下面是什么。
郭文莺忽然觉得牙开始疼了,杀人不眨眼的?她有那么可怕吗?这让人传来传去的,都成了什么啊?
也不知她未出世的孩子听到了,会不会怀疑他娘不是好人啊?
心里暗叹一声,自己这两年确实行事乖张了一点,但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南齐的安稳,百姓的富足,为了国家稳定,国库充裕,可惜她这份苦心没有人能够体会。别人提起她也是毁多于誉吧?
这一刻她忽然心里没底了,如果她这回在东南再动一回刀兵,不知道他日回京,她还能不能顺利嫁入宫中了?一国皇后杀气太重了,实非国家之福啊?
缘月郡主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道:“郭姐姐勿怪,我是无心的。”
“无妨,无妨。”郭文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这姑娘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一句话戳的她肺管子生疼,这也不是别人谁都能办得到的啊。
不管别人如何,同桌的几个女人都听到她的名头,自也慌张失色,尤其是胡夫人,想到自己教了她半日打马吊,还骂了她几句,更吓得额头上都见汗了。他们这些女人夫家官职再高,可终究还是在郭文莺手底下做事的,又有哪个敢得罪她?都小心翼翼伺候着,半天没了先前和乐融融的模样。
倒是张夫人和李夫人两个还沉得住气,对她也和先前有什么太大差别。
这时候开始上菜了,一道道致的菜品端了上来,离老远便觉香气四溢。福州菜是闽菜的分支菜系,为闽菜的一大主流,为闽东风味,其特点为味道偏淡、酸、甜,尤其重视汤的烹制,有“一汤十变”之说。经典菜品就是佛跳墙、红糟鸡、淡糟香螺片,鸡汤汆海蚌、豆腐蛎、荔枝肉、白炒鲜竹蛏等等,每一道菜都可视为经典。
品了一口最有名的佛跳墙,郭文莺倒吃得有些百感交集了,说起来她这总督当的也够冤枉,她在福州数月都在忙于公务,还真没时间好好品尝一下福州的特色菜,要不是这回跑到这里赴宴,怕是等她回京之时都未必能尝到正宗的福州口味了。
缘月郡主虽也在福州住了几日,但吃到这么正宗的福州菜也是第一次,她本就是小丫头对什么好奇,不时问问这道菜的做法,那道菜是怎么吃的,真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让郭文莺的百感交集更加深了几分,哪个年纪的人就该做哪个年纪的事,想当年她十七岁的时候还在战场上杀敌,和一帮大老爷们讨论怎么杀人痛快,怎么打的瓦剌屁滚尿流呢。她在最美的年华没做了最美好的事,也难怪现在被人骂了“杀人不眨眼”了。
她心里忽觉不痛快,不多饮了两杯,刚要喝第三杯,后面红香上前抓了她的手,低声道:“小姐,不要跟个丫头计较,天底下比您有本事的女人可没几个呢。”
郭文莺横了她一眼,心说,红香跟她久了都成她肚里的蛔虫了,她想什么,这丫头瞥一瞥都知道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谋害
有这么个管家婆看着,她酒也不好再喝,何况她身怀有孕,确实对孩子不好,下面再有敬酒的,便一一推辞了。
她身份在那儿摆着,不肯喝,也没人敢劝。众人该饮酒饮酒,该听戏听戏,倒也玩闹的甚是热闹。
水榭之上凉风阵阵,戏台上锣鼓喧天,虽是热闹,却也未有些吵。
郭文莺站起来,走到围栏边,手扒着栏杆静静的望着远处的湖面,湖水清澈,深刻见底,一阵微风吹来,荡起层层涟漪,无风的时候又静若处子,淡雅,柔情似水,朦胧中更像一面不曾打磨的镜子,那么细滑,那么闪烁,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忽然一阵眼晕,若是从前,郭文莺自是十分警觉的,可今日这酒饮的古怪,只两杯薄酒下去,怎的就这么大的效用?手扒着栏杆居然站立不稳,就在这时,那支撑着她身体的栏杆突然断裂,她整个人向水下栽了下去。
也是她常年在军中,身手还算灵活,在落水的一刹那,双手抓住水榭的




莺雄 分卷阅读583
地板,勉强支撑住,才没掉下水去。
水榭中的人听到响动,都惊呼出声,红香和鸢儿也赶紧跑过来,一左一右拉着郭文莺把她给拉了上来。
1...167168169170171...2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