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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云墨一听,心里暗道,你那心思谁跟得上啊?谁知道你做这样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何况他们也没做过贼啊?
郭文莺瞧他那不长心眼的样子就有气,不过还好现在局面还在掌控之间,他们只要不乱就行。到了现在就是比谁能沉得住气,她只所以先出手抓了人,就是要逼得对方先沉不住气。看样子李庆玉还是个沉稳的人,不过别人可不一定了。
她忖了一下,对云墨道:“既然是做贼之事,就听杜二黑的安排吧,他做惯水匪,对于如何做贼一清二楚。”
云墨点点头,做贼他是不懂,跑个腿还是可以的。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有事还是提前跟她商量的好,若是成了也罢,若是砸了,郭文莺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杜二黑自是大有做贼经验,知道如何抓人,如何掩饰行踪,又如何跟人要钱索要赎资。不过第二日,每一封勒索信都到了各家的府宅,信上各写着不同的赎资,有的是五万,有的是十万,不过却有一条是相同的,那就是若敢报官,立刻撕票。
第五百八十六章目标
拿到勒索信,各家的反应都不尽相同,郭文莺也不需要叫人去查探,大约也猜得到他们想什么。只是她身子实在不济,也没有心力跟他们玩太多心眼,只能静观其变了。
她正坐在房里喝着雪梨银耳炖雪蛤,卢一钰和路唯新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路唯新难得看她这么注重保养,倒是会心一笑,“瞧见你这么久,也只有这几日看着像个女人了。”
郭文莺笑了笑,“我做了惯了不是女人的事,像不像女人也无所谓,倒是你们两个有什么事了?”
卢一钰道:“我也是和路大人在门口遇上,我是来回禀大人上次让查的事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幅画像,那正是上回姜斌画给他的。
郭文莺心中一喜,“可是找到他们是谁了?”
卢一钰点头,“画中这个六十上下之人已经查实,此人正是张家的当家人张景山。不过这张景山明面上是掌舵人,有些事还是听张家三叔的,属下让人对张家一干男女眷进行了详查,这是族谱上的族人名单。”
他递了一张纸过去,郭文莺展开一看,上面列的清清楚楚,张家上下共有七百七十人,老一辈的兄弟六人,张景山是老大,也是名义上的主事,其余的兄弟各居五院,并各管一事。而插手盐务的主要是老三和老四。
再下一辈的年轻一代共有十七人,长房三人,二房三人,三房四人,四房三人,五房二人,六房二人。而郭文莺上回遇上的张陵容正是长房的人,也是长房唯一的嫡子,正是继位张家,下一代最有可能的当家人。
郭文莺看了一会儿,只记了个大概,其中对于女眷介绍的并不多,不过她猜测上回在李夫人那园子里遇上的第二个张夫人可能是张家长房的正妻,也就是张陵容的母亲,至于那第一个遇上的张夫人,可能是另外哪一方的夫人吧。
她问过云墨,那两位张夫人都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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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抓她们最为不易,两人身边有高手保护,很是折了几个才抓了起来。这也是因为那些人是郭文莺一手带出来的,经过几次大战的心腹,换了真正的匪徒,可没那么容易把人抓住的。
这会儿她倒有几分想会一会这位张夫人,也不知她若瞧见她时,会是什么表情,有没有后悔在园子里陷害了她?
卢一钰介绍完张家,又拿出第二幅图,“这一个人就让人解了,此人蒙面,显然不想叫人瞧出他是谁,而越会这么做,就越表示他在心虚,也就是说他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出来。而且此人的身份也绝不会比张家低,否则张景山不会冒险亲自会见。大人可知,在这东南之地不能暴露身份,又恰巧卷进盐案里的大人物可能有谁?”
郭文莺冷笑,“我看未必是东南之地。”
“大人的意思是.......?”
郭文莺没接他的话茬,只道:“卢大人可知道那日我在园子里还看见一个重要的人?”
“是谁?”
“缘月郡主。”
卢一钰“啊”一声,“大人是在怀疑此事东静王也参与其中?”
郭文莺伸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神态忧思,她不是怀疑,而是十分怀疑。只是身为一个王爷,有封地有采邑,为什么会铤而走险做这样的事呢?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既然做了,就不要让她抓住把柄,否则她不是封敬亭,可不会认这个什么皇叔的。
郭文莺道:“你再去查吧,他们肯定近日要筹谋一些事,把姜斌也带着去,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抓住那个女刺客,若抓不到也不用他再回来。跟他说,这是死命令。”
她知道姜斌这人,要是不给他施加点压力,他浑身的懒骨头就会发作,就像上回对付无影门就是这样,不给他施压,他也不会跑断腿的去找丐帮帮忙。这回不管他找哪些江湖朋友,她务必要个活的。
卢一钰自去办差,姜斌听到命令如何抓耳挠腮,背地里大骂郭文莺,自不用说了。
路唯新在一边坐着喝茶,等她忙完了才开口道:“你还真是忙乱。”
郭文莺道:“你找我什么事?”
路唯新道:“昨日家父来信了,问我什么时候回京,好像皇上也写了信了,怎么?大人没到吗?”
郭文莺自然知道皇上给她来信了,皇上催她尽快回京,说东南危险,让她把诸事整理一下即刻回京,随后再派总督过来镇守。
她知道虽知道,但却一时下不了决定罢了,好容易把一颗颗棋都布下去了,见不到结果,她真不放心离开。可是孩子,她总还要为孩子着想的吧。
心中一叹,低声道:“你若想回京,便先回去吧,你路家只有你一个独子,原也犯不上在这危险之处。”
路唯新气恼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走,让我把你一人留在这里怎么可能?你不惧死,难道我会惧死不成?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终究是个女人,事情办到现在也算是功成了。还倭寇已除,两处码头也在有序的建造中,你在东南的使命已经完成,你不回京,非得跟那些丧心病狂的盐商周旋什么?”
郭文莺睃他,这里面又岂是盐商那么简单,大半个东南的官员都陷在里面,以张家为首,掌控了大半个天下,张家不除,天下难安啊。
她也早想回京了,可不管将来皇上派谁来执掌东南,都不会有她的魄力,事情办到一半就放弃,不是她的脾气。她走与不走,其实每天心里都在煎熬中。
她叹道:“唯子,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已经脱不开身了。”这座福州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就算现在她肯手,那些人也想着怎么拾她,不除了这些祸患,日后她也得不了安生。
“我现在在总督府里,只要不离开这座府邸就不会有危险,其实我刚才说的也是气话,我也不想让你走,你若走了,我一个撑不住东南的场面。”
第五百八十八章血洗
路唯新皱眉,“你真要动兵了?”上次她说,他还不大信,这会儿看来竟真是要血洗了。
郭文莺点点头,“我已经传令徐横,叫他随时待命,你也准备一下吧,最多一个月,东南之乱必然会有个结局。”
路唯新叹气,知道劝不住她,怕是父亲的一番心血也要白了,而且怕是过不了多久皇上也会来东南。他寻思了一刻,还是不告诉郭文莺的好,这丫头胆子太大,要没个人治治她,还不定惹出多大乱子。
血洗东南,她也真敢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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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发来的勒索信,在福州的各大官邸都起了很大效果,包括福建巡抚也不例外。
他寻了几日都没找到那些土匪的踪迹,他们好像是消失了一样,竟是遍寻不到。按说只要在福州地界,就不可能有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到底人会藏到哪儿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到勒索信,竟然跟他索要二十万两白银。
如此数额庞大,他如何舍得拿出来,寻思半晌只好去找李庆玉讨个主意,这位盐运使可是目前这些官员的主心骨呢。
他来到李家在福州的别院,这座远近驰名的景园。
刚步进园子,就被这别致优雅,雕细刻的园林给震撼了,他们福州官员说是捞了不少,可真要比起来连这位盐运使的手指缝里露的都不如。瞧瞧人家住的地方,虽然小住几日的别院都弄成这样,这他妈的得捞了多少啊?
他心里暗骂这龟孙子吃肉,就叫他们喝点汤,脸上却也不敢露出半分,一脸谦逊的跟着下人进了花厅,脸上的笑容半点都没敢散。
他进门时,李庆玉正瞧着只水壶浇着一只绿色的牡丹花,神态既悠闲又专注,倒是半点没有夫人被抓的惊慌和失意。
胡延誉几步迎上去,咂嘴道:“我说老李啊,你这也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怎么一点不着急啊?”
李庆玉抬头斜了他一眼,“着急又如何?不着急又如何?”
胡延誉叹气,这李大人还真是心大的,他娶了没几年的小媳妇,就不信他不想要了。他道:“让掏银子赎人呢,否则就要撕票。我说你没到勒索信啊?”
李庆玉哼一声,“自然到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到底这钱是掏还是不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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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玉也不答他,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一旁的丫鬟,又拿了一条金丝走线的白巾擦了擦手。
这会儿有下人奉了茶,他坐在主位上,对胡延誉做了个请的动作,“胡大人先坐下喝杯茶吧,休息一会儿。”
胡延誉又哪里心静的下来啊,手捧着茶盏喝了一口,忙又道:“你到底怎么想,也给我交个底行不行?”
李庆玉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你倒先说说关于贼匪的底细你查到多少。”
胡延誉道:“查,能查出什么?到现在连那帮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他说着又道:“不过说实话,倒也不是一点没查出来,我派了许多人下去,约莫摸清了,那匪首名叫杜二黑,乃是原来太湖上的水匪,不知怎么的摸到福州来作案了。”
李庆玉睃他一眼,“就查到这些?”
胡延誉道:“就是这些啊。”
李庆玉哼一声,“看来胡大人也没尽多少力嘛。这杜二黑在几个月就从太湖离开了,这段时间到了哪儿,都接触了什么人,大人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胡延誉一怔,“莫非李大人有什么消息?”
李庆玉面色微有些难看,其实他也没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只是有些杜二黑的身份。关于杜二黑从太湖离开后去了哪儿,他查了许多地方都没查到,这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太湖几百名水匪也都跟着消失了。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其实这也是因为郭文莺运作的好,当初她让徐海把杜二黑等人编的水军的时候,就料到有一天会有人拿杜二黑的身份做文章。不过当时也没想让杜二黑从操就业的,只是为了去除隐患,让徐海把有关太湖水匪的痕迹都给抹去了,还给杜二黑换了个新名字,叫杜昭,在水军里做了五品小官,带着一帮弟兄,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别人都知道杜昭,哪知道杜二黑,更不知道杜昭和杜二黑的关系,他听郭文莺之命再摇身变回水匪,一时之间这五个多月的去向竟是一点找不到了。也难怪胡延誉和李庆玉派了许多人出去,都遍寻不到,不怪他们没尽心,只能说郭文莺太有先见之明了。有徐海出面抹去痕迹,有八万水军作掩护,便是再高明的探子也未必能找得到,谁又知道他们被编了呢?
不过李庆玉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没那么好糊弄就是了。
此刻,他冷冷一笑道:“胡大人,你就真以为这事是一帮水匪干的吗?那些水匪是什么人,太湖上的一帮水鬼罢了,平时里帮着打捞尸体,赚点死人钱,遇上肥羊就抢劫一把,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劫朝廷命官的亲眷?”
胡延誉咂咂嘴,“我也不相信啊,可事实在这儿摆着呢,我们也是了好大劲才查到是杜二黑带人所为的。”
他自是不知,他之所以能查到杜二黑,是因为郭文莺想让他查到,若是她不想,便是连这帮匪类是谁,他也寻不出来。
李庆玉瞧他那样心里就有气,暗骂一帮蠢货,要真是明面上这么简单就好了。也就是因为这不是他的地盘,他的势力施展不开,要是在两淮之地,又有什么事是他办不成的?
胡延誉道:“我说李大人,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总说这背后有人,这背后到底是谁啊?你也跟我说说,咱们怎么也得看看是栽在谁手里了吧?”
李庆玉思忖一会儿,“其实我也不好说这里面就有谁,不过总觉得和总督府里那位脱不了干系,若真是那位的主意,那咱们这一回可就不止栽个跟头那么简单了。”
胡延誉撇嘴,“那位?郭文莺?她一个女人,能做这样的事?我说李大人,你想就想,别瞎琢磨,那好歹也是二品大员呢,一个正二品的朝廷命官,能跟水匪勾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勒索的银子?”
第五百八十九章网破
李庆玉叹气,他就算猜到这事可能和郭文莺有关,可就是一时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都说这女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果然是没半分正经,竟让他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可就算再猜不透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留着那女人在东南,终究是不行啊。
他摩挲着手里白玉扳指半天,久到李庆玉都有些着急了,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着,“这怎么办啊?这要怎么办啊?”
李庆玉忽然长长吁了口气,“李大人,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有件事你可敢做吗?”
胡延誉停了下来,回身望他,“你什么意思?”
李庆玉用手比了手势,胡延誉瞥了眼,突然“呸”了一声,“就这啊,我跟你说,要是能做成,我早就做了,莫说是我了,就是这福州之地,不知道多少人存着这心思的。可心里想也就想想吧,谁能办得成呢?先不说郭文莺有多狡猾,就是她身边里外三层的那都是皇上的亲卫和锦衣卫啊。东南大半的兵力都在她手里攥着,十万陆军,八万水军,要人有人,要船有船,那是想打谁打谁,想抓谁抓谁。不然你以为这偌大的东南三省就听她一个娘们的摆布?”
李庆玉叹一声,他也知道此事不易,前段时间张家也不是没出手,可那又怎么样?无影门都叫人给端了,虽然跑了门主蔺远,可到底损失巨大,最后连郭文莺的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他本来想这个胡延誉是个蠢的,干脆叫他去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这个软蛋,还没动手就先怕了。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了,那个死女人,怎么就不出门了呢?竟让他们一点机会也摸不着。
胡延誉本来想从他这儿讨个主意的,结果李庆玉除了叫他去送死,半点有建设性的话也没有,他心里也有些恼意,心说,得了,个人顾个人吧,横竖他拿的也不是大头,剩点汤汤水水的喝了两口罢了,就不信抓住了还能把他杀了不成?大不了他辞官不做了,回老家抱娃去。
他自有了退意,也不再跟李庆玉废话,起身就告辞了。
等他走后,李庆玉总觉得心神不定的,丢了个夫人他倒不怎么在意,一个女人而已,可若是盐场出了事,那可是要是他的命了。
他忖了一会儿,高呼道:“来人,把管家叫来。”
过了一会儿,李府的管家小步跑着过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李庆玉道:“你马上去一趟盐场,让人警醒着点。”说着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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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去跟两江总督余大人送个信,叫他把两淮的盐场照看好了,绝不能让郭文莺的手插到那儿去。”
福建和浙江两省的盐道他们可以弃了不管,但这两淮的盐却绝对不能出事,两淮盐场比周边这些省市盐道上的盐加起来还要多,那是他们真正的家底啊。
徐管家笑道:“大人真是多虑了,这闽浙总督还能管到两江去吗?”
李庆玉哼一声,要真是管不到就好了,就怕郭文莺那边真豁出去跟他们死磕,要真把盐场给封了,他们才是真玩完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郭文莺的胆子没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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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总督府里的郭文莺,正拉着路唯新的袖子,七扯八扯的扯个没完呢。
路唯新今早新换的衣服,袖子都快被她扯脱线了,他皱皱眉,“文莺,我跟你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这没旨意怎么能胡乱行事?”
郭文莺露齿一笑,“旨意好说啊,回头跟皇上说说补一道圣旨就完了,只是这会儿时间紧急,绝不能让他们把两淮盐场的出入账册全销毁了,你带人去一趟,把淮南和淮北的盐场都给封了。”
路唯新道:“说的容易,我一个锦衣卫佥事,封两淮盐场?我拿啥封,以什么理由封?”
郭文莺笑道:“理由可以编嘛,比如你们抓钦犯凑巧抓到那儿去,比如就说有人匿名告两淮盐运谋反,怎么个理由不行啊?又不是真的查封,先把盐场围起来,不让他们随便动就是了。一旦证据毁了,我就是想追查也追查不出来了。”
路唯新被她缠的没办法,叹道:“也就是你这胆子吧,你一个闽浙总督,插手到两江去,又管起盐道来了,你也不怕有人参奏你?那帮御史们可不知积了多少怨气了。”
郭文莺道:“参奏就参奏,咱爷们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他们先前要不是把我惹急了眼,我也不想把事做绝了。不过既然做就索性做的再大点,光东南这个地方还不够,怎么也得把两江和南直隶都给捎上,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那帮人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路唯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他还觉得自己胆儿够肥了,郭文莺的胆儿都超了他两了,查封两淮盐场,没旨意都敢这么干的,也就只有她了。自己也是死催的,居然还叫她给说动了。
他想了想,“算了,死就死这一回吧,大不了你闯祸砍了头,兄弟陪着你就是,你要一次性把盐案平了,自也有你的道理,我明天就带人去江苏去。”
郭文莺大喜,笑道:“还是唯子懂我。这也怪不得我也把事情闹大,只是皇上改盐课的旨意已经到了,不把现有的制度打破,这圣旨和公文就是空的,根本执行不下去,与其后来跟这帮人扯皮,倒不如一口气肃清了。重新换血推行新章,前一阵朝廷恩科不也用了不少新人,候补没地方去的,就拿来补了这窟窿也不错。”
路唯新白她一眼,拿大半个江南的官员填了坑,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他心里也知道郭文莺没说错,看各地官员对皇上盐务新规的态度,就知道这新规推不下去,就是强行推了也不到效果。
正所谓灯下黑,回头该干什么,他们还会继续干什么。也只有像郭文莺这样,把这江南的官员打怕了,打的抬不起头了,这新规才能推行的下去。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
第五百九十章梦多
他说明日走,郭文莺却觉不放心,怕夜长梦多,连夜就让路唯新点齐人马往江苏去了。除了一些锦衣卫和亲卫,郭文莺还跟徐横要了五千人叫他带着去。这么一来就算起了什么冲突,他们也绝不会怕了。按照郭文莺的意思,两江总督徐绍臣要是敢阻挠,就揍他丫的。
横竖是锦衣卫打了人,打了也白打,就不信徐绍臣能把锦衣卫怎么样了?最不济告个状,参奏他们一把,这对于路唯新有个毛的用?
也就是因为路唯新的性子,郭文莺才把他给派去了,换了二一个,这事都办不成。
等路唯新走后,郭文莺就开始计划下一步棋怎么走了。她先把盐场封了,等于断了这些人的退路,逼得他们不得不从乌龟壳缩出来跟她玩命了。前段日子过得有些过于平静,就好像双方都默认了暂时不动似得,那些人也大有要手的意思,毁了不少证据,让她想抓人都摸不着由头。
现在棋都布下去了,接下来就只能坐等了,现在反倒不是她着急,着急的人怕是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跳吧。
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郭文莺轻轻松了口气,自从打松江回来,她心里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到现在才算松了一松。那么接下来她就且先看着吧,看着这场戏能场到什么程度,你方唱罢我登场,且看她是戏台上的,还是看台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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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床,郭文莺心情并不算太好,怀孕之后睡眠也浅了许多,一夜间不知醒多少回。
三个月大的肚子还不算太显,不过也不敢再穿紧身的衣服,也不敢系腰带了。她让红香去做几件宽袍子,红香去了没多久,云墨就带着皮小三进来了。
有一阵子没见皮小三,这小子倒是看着更黑了些,他一见郭文莺,立刻嬉皮笑脸的跑过来,“头儿,你好像胖了。”
郭文莺横了他一眼,“你不在黄瀑峡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黄瀑峡是她为杜二黑他们寻的藏匿之处,她上回和方云棠就是被困在黄瀑峡里面的山涧中,官兵找了好长时间都找不到,这回把他们往里一撒,也怪不得福建巡抚和福州知府摸不着这些人的影子。
皮小三嘿嘿一笑,“也是有事跟头儿说一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皮小三挠了挠头,似乎怕郭文莺踹他似得,也不敢靠近,特意后退了几步。他咧嘴道:“昨天那位张夫人忽然叫嚷着肚子疼,咱们有个人跟着她出去方便,结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就跑了。”
郭文莺皱眉,她倒真想狠狠给他几脚,好好的人看着,居然给走丢了,一帮大老爷们闲着干什么吃?只可惜她怀着身孕,这几脚还真不敢踢,只能瞪他几眼,“一个五十多的妇人,能跑到哪儿去?那周围的山涧、洞穴你们就没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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