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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转身头却是郑文斌,他含笑着望着她,倒是难得这么亲近、温和。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晕船而已。”她慌忙挡在他身前,欲遮住他的视线,郑文斌虽不一定认识封敬卿,却肯定是认识的封敬亭的,身为巡抚进京面圣的时候,哪有没见过皇帝的?
所幸封敬亭的船快,转瞬便不见了,那么飘忽的距离也看不出什么。
虽然回到舱里,郭文莺心里还在想着船上的人。封敬亭来杭州,还带着封敬卿?虽然可以确定封敬卿可能跟这边的事没关系,但是两人出现在这里,不叫人疑惑都不行。若说是为了她,那应该去福州的。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摸着头深深的想,也不知封敬亭知不知道她在这里,要是知道她怀着孩子还在杭州和这些人游船周旋,会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头疼的不行,接下来的酒宴便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借口身体不适,匆匆上岸走了。回到卢府,径自进了自己的卧房,开始细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左右封敬亭是在这儿了,发现她是早晚的事,既然这样,那不如以最快的速度把杭州这边解决了,把证据拿到手。她跟这些盐商混了几日,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接下来出手也更有针对性了。
时间紧迫,郭文莺第二日就以总督名义下了道钧令,把两淮都转盐运使司和福建、江南、江西各盐道的一众官员都找了来。
盐运使是官场一大肥缺,是具体掌管食盐运销、征课、钱粮支兑拨解以及各地私盐案件、缉私考核等。不仅管理盐务,有的还兼为宫廷采办贵重物品,侦察社会情况,可以说是能够大量搜刮民脂民膏的一个机构。
除了李庆玉尚在福州,一些官员因事因病没有到场外,大部分官员都来了。
郭文莺也没做别的,只先叫人查账,请了一百五十个算盘珠子拨的好的帐房到知府衙门来。而这些账本都是路唯新的锦衣卫从盐场直接抄来的,连夜运到杭州,足足装了五辆大马车的账册,堆的院子都满了。
杭州没那么多会看账的,又到临州县调过来不少,就在杭州衙门的里外大小院子里,支开了七十五张桌子,想把两淮盐运历年所积的亏空一五一十全查清楚。
两淮盐运的账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这账从来就没清过,郭文莺虽然那时不了解内情,却知道里面绝对有问题。
曾经也有盐道御史来查过账,朝廷派过的钦差也不少,但从没有一个敢像她这么查的,把盐运的老底都翻出来了,多年的旧账就运了来,换二一个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一百五十个帐房查了一天一夜,噼里啪啦的算珠子也响了一天一夜,郭文莺也不回府,就在这院子里守着,什么时候查完了,什么时候算。
到次日天明账才查清了,一共亏了一万五千多两。她捧着呈上来的总账账本,表情出奇凝重。
云墨不解,“爷咱这不是查出来了吗?”
郭文莺嗤一声,“这查的叫个屁啊,脱裤子放屁还有个响动呢。去年永定河那几截破河道,亏空了十几万两,几十万两就觉得了不得了。这可是两淮盐运,两淮盐运你懂吗?能他妈只亏这点钱吗?”她说着手里的账本在桌上猛烈的敲打了,因激动整张脸通红通红的。
云墨被她骂的一怔,他是真不懂里面的门道,不过也清楚这是个肥的流油的地方,确实不可能就只这点漏洞。
郭文莺心里明白这账册已经被动过手脚了,她说怎么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早把功夫下到了,亏她还着急毛慌的把路唯新派过去了,横竖没起半点作用啊。这也幸亏她没急着去温州,不然也得碰一鼻子灰,姥姥的,这得多少混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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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才能把几年的账都给抹平了?
她恨声道:“淮北盐场和淮南盐场支撑着整个国家的命脉,全国绝大多数人都要吃这儿的盐,一年的进出就有几万万两,那是个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云墨自然不知道,他每个月的饷银就十几两,连一万两什么样都没见过,哪知道啥叫万万两?
他道:“大人,或者咱们想岔了,人家没少的那么厉害,盐政守法,一切奏定章程,按章办事也未可知。
郭文莺睃他,“你这才叫真放屁呢,鬼才信他这个,老子在户部的时候就查过杭州的账,里面的亏空就不止这个数,现在过了这些年,要亏不出几千万两来,老子的脑袋给你当凳子坐。”
云墨咧嘴,郭文莺一着急起来就骂人,一口一个老子的,这些年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
不过那可是几千万两?真的可能吗?他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瞪着眼瞧着她。
郭文莺在厅里来回走着,好像头瞎驴一样转磨磨。一边走,一边喃喃:“遇上高人了,这回真是遇上高人了,假账居然也能做成这样。”
云墨不解,“大人说这是假账?”
“自然是假账,这账若是一分不差,才更令人起疑,偏把账做的让人只查出点芝麻大的问题,这才是最高明的。”
“那真账呢?”
“真账我哪儿知道在哪儿啊。”她要知道在哪儿,也不至于着急了。
这个时候,身为浙江巡抚的郑文斌居然还不在,姥姥的,她说这贼厮怎么遛的这么快,原来还有这个茬等着她呢。
云墨看她着急也是一脸忧郁,“大人,那咱们怎么办?”
郭文莺伸手一指,“把那帮王八蛋叫进来,我有话说。”
第五百九十五章摆平
道,他每个月的饷银就几两,连一万两什么样都没见过,哪知道啥叫万万两?
他道:“爷,或者人家没少的那么厉害,盐政守法,一切奏定章程,按章办事也未可知。”
“你这才叫真放屁呢,鬼才信他这个。老子做杭州知府的时候,里面的亏空就不止这个数。现在过了这些年,要亏不出几千万两来。老子的脑袋给你当凳子做。”
杜怀咧嘴,爷都发了这么大的誓了,那估摸是**不离十了。可几千万两?真的可能吗?他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瞪着眼瞧着她。
傅遥在厅里来回走着,好像头瞎驴一样转磨磨。一边走,一边喃喃:“遇上高人了,这回真是遇上高人了,假账居然也能做成这样。”
杜怀不解,“爷,你说这是假账?”
“自然是假账,这账若是一分不差,才更令人起疑,偏把账做的让人只查出点芝麻大的问题,这才是最高明的。”
“那真账呢?”
“真账我哪儿知道在哪儿啊。”她要知道在哪儿,也不至于着急了。
“那咱们怎么办?”
傅遥伸手一指,“把那帮王八蛋叫进来,我有话说。”
杜怀去后不久进来十来个官员,都是盐使以上,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像副使等级的都没让来。
傅遥扫了他们一眼,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状似悠闲道:“诸位陪了本官一天也辛苦了,本官初来乍道,也不是特意找诸位的麻烦,只是既然任了这个职位,还是做到心中有数的好。本官查这账,发现亏的也不少,怕皇上问起不好交待,还是想办法先补齐了吧。”
也难为她刚才发那么大火,一转脸却能和声和气的说这么一大套客套话。
十几个官员都频频点头,“大人所言甚是。”
傅遥又道:“从今儿个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会给诸位担待着,皇上既委了我这个差事,一定尽心尽力的办好,还希望诸位以后多多帮忙。”
她作了一圈揖,真是把礼数做到极点,原本吓得胆都飞了的官员们,都定了定神,虽然一时闹不清督察使大人想干什么,但好歹他们是没危险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一干人笑得谄媚已极。
傅遥又跟他们虚与委蛇了几句,就叫他们都散了,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两天没合眼,她也累了,站起来只觉眼前一黑,身子都打晃。她不由一叹,这真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当年熬个三天三夜也没像现在这样。
坐轿回到家,石榴在家里呢,掐着腰站在院子,头发蓬乱着,也不知跟谁在生气。
她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石榴嘟着嘴,“怎么了?还问怎么了?这得问你那个相好的啊。”
傅遥好笑,她什么时候有了个相好的?忽想起那个雨嵘,问道
第五百九十六章粮库
她寻思一刻,偷偷把云墨叫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云墨听得直咧嘴,“大人,咱干点好事行不?绑架勒索,杀人放火,您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郭文莺白他一眼,“叫你做你就去做,横竖前一阵赈灾,军粮都搬空了,就算真烧了,也不会烧到粮食。”她早就打定主意,这盐都怕水,着了火就得见水,看看到时候会不会露出马脚。
云墨叹口气,也不敢反驳,只得赶紧叫人去办了。虽然当真听命,但心里总觉不对付,他们是皇上身边的暗卫,怎的就做起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当天晚上,军粮库就起了大火,火越烧越大,连天的火苗子离着老远就瞧见了。
杭州知府带人去救火,成盆成桶的水泼上去,顿时军粮库成了个水帘洞。
郭文莺越看越高兴,眼见着火快扑灭了,她对云墨道:“你带人盯着点,别叫他们把盐运出去。”
云墨自是领命。
这一出唱到尾声,郭文莺带着人大摇大摆的来到军粮库,这回也不用人拦着,想看什么看什么,倒是一览无余的很。
尤其日上中天,太阳暖烘烘的才睁开眼。被盐水泡过的地,因为太阳的直射结了一层白痂,夏日太阳足,望着远远一大片如霜降般的土地,白花花的甚是耀眼。
郭文莺笑得如春花灿烂,对徐横道:“还看着干什么?告诉兄弟们,准备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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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横这才缓过神来,忙带着人往里冲,这会儿那些守粮库的再想拦却哪里拦得住。此一次获私盐六万担,这下浙江总兵也跑不了了。军粮库里藏私盐,这是多大的手笔啊?所有牵扯到里面有关的人都得吃瓜落。
郭文莺叫人把盐都搬出来,又急调总兵黄成前来,在如此罪证面前,黄成也无从申辩。
只是他做垂死挣扎,竟然纠结着一帮心腹官兵要和他们打起来,可徐横带来那些人又岂是吃醋的?一阵火铳响过,地上也不过多了几具尸体而已。
郭文莺当即逮捕了包括黄成在内的一干官员,就连盐道上的一些官员也都羁押起来。随后交给锦衣卫连夜审讯,力图最快的时间里撕开一个口子。
这场审讯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郭文莺也一天一夜没休息,只中间忍不下的时候稍微眯了会儿,随后起来,静等着呈上来的供词。
这些官员和盐商到底不是铁打的,锦衣卫手段又毒辣,基本都罩不住的,能招的也都招了。就连郑文斌也供了出来,说他是浙江私盐的首犯,大部分盐引的出入都是他和盐场和合谋的,由李庆玉伪造盐账,郑文斌负责盐运,把私盐和官盐混运,再到各地分流,以此来谋取暴利。
郭文莺看了供词,叫人连夜去抓捕郑文斌,随后通知福州抓捕李庆玉。
郑文斌显然知道这边要坏事,才会在事发之前就先跑了。只是他虽然去了温州,但是天下之大,朝廷想抓的人绝对不会抓不到,就算张家也未必能护得了他。至于李庆玉,想必还没逃出福州城就是了。
天亮之时,福州传来消息,是卢一钰派人送来的信,言称福州被绑的官员亲属有交了赎金了,他已经派人追查这些官员的私底下的家底了,凡是有钱财来路说不清楚的,都被带到总督府审讯。福州那边也下了重手,正好张明长从松江回来,他接手了这起绑架案。
张明长做事素来雷厉风行,比卢一钰略显黏糊的性格不知好了多少,他一到立刻进展推进了不少。
张明长也不像卢一钰那么死性,即便发现是她在其中搞了鬼,逼迫那些官员露出马脚,也会帮着遮掩住的,不用她暗示,下面接着怎么做也都知道。郭文莺对他也更放心,听说由他接手,顿觉心稳了。
杭州这帮人能拾的都拾了,陈万喜虽然因为揭发有功,没有当场入狱,也是被摘了顶戴,成了一介草民。说起来他这知府也不过做了半年多,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叫人连累的拉了下来。索性没掉了脑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郭文莺让人把供词整理好了,又把云墨叫来,让他都拾起来送到封敬亭那儿去。她嘱咐道:“你跟皇上说了,我要到温州去一趟。”
她是心里发虚,不敢见封敬亭,能往后拖一阵便算一阵了。
云墨哪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还以为大人公务繁忙,都顾不上见皇上的面了。只是就怕皇上不见得会同意。
第二日一早,郭文莺就披了件披风,戴着风帽,只带了几个人悄悄出了城。徐横还带人在城外等着呢,他也知道皇上在杭州,不敢前去拜见,自巴不得赶紧走了。两人不谋而合,一出城立刻马不停蹄地往温州去了。
等云墨回来再见不着郭文莺,自是心里别提多别扭,这位主子跑就跑吧,至于把他也扔在这儿吗?
至于封敬亭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好容易到了杭州,还没容等说上句话呢,这死丫头居然跑了?这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居然怕见他怕成这样?
封敬卿就爱看他这位兄长满面狰狞的样子,瞧着倍觉解气,他本来在京城好好的,却被拉到这里,还真是满腹的委屈。
他微笑道:“皇上,这郭文莺确实不懂事,皇上为她千里迢迢的跑到东南来助阵,她倒自己先跑了。岂不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封敬亭咬咬牙,“别叫我抓住这臭丫头。”
他到东南来自然也不全是为了郭文莺,不过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他连发了三封信,这丫头都置若罔闻,这是真没把他当皇上看啊。早知道就直接下个诏书招她回京,何必心力的还得看她脸色了?
至于另一个原因,却是为了三皇子,有人说他这位三哥出现在杭州,便逼得他不得不来一趟了。
抓不到封敬安终究是个隐患,以他的性子自是不能允许这位三殿下在他的万里山河中徜徉嚣张,不抓到他,他是绝不肯离开东南的。
第五百九十七章伤感
上回在京杭大运河上,他们为了追查对方的行踪才会在河上行舟,也就是那时候看见郭文莺所乘的官船。经过查证才知道这丫头已经到了杭州了。
封敬亭思量一会儿,才对封敬卿道:“你留在杭州,密切注意三皇子的动静,有什么消息飞鸽传书给我。”
封敬卿扬眉,“四哥这是打算去追郭文莺了?”
封敬亭点头,比起抓捕封敬安,他更担心郭文莺的安全,那个丫头虽然聪明,但有时候过于冒险了,他真怕她会出什么事的。
封敬卿自然不愿留在杭州的,尤其是他这位四哥把这个任务派给他,很让他觉得别有意图。皇上是什么人?那绝对是头顶长两个脑袋的,算计人的事比谁做来都强,若说是信任他才交给他,那才是有鬼了。这怕是心里也存着试探的意思,想瞧瞧他跟三哥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吧?
可谁让他是在人家手底下,便是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应承了,脸上还得挂着笑,“四哥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了,你好好的去会你的佳人吧。”
封敬亭“嗯”了一声,转过头望着远方巍峨的城门,心中忽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他今年也年纪不小了,却江山不稳,事态百出,没一件事可以让人顺心的,怕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和郭文莺安安稳稳的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唉,尤其是一把年纪了,连个孩子还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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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出了杭州城,一路坐着马车往温州赶,她身子不便,也不敢走太快,又怕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思量一下就让徐横带着人先行到温州去,控制住局面。等她带着另一部分人赶到之后再行拘捕之事。
徐横自领命,带了两千人走了,给她留了一千沿途护卫,严厉嘱咐随行的副将保护好她,一定要护着她顺顺利利到达




莺雄 分卷阅读596
温州。
那副将不敢怠慢,等徐横走后,立刻走到郭文莺马车前,笑道:“大人,您是打算怎么走?是要快点呢?还是要慢点呢?”
郭文莺摇摇头,“不用太快也不用太慢,暗正常速度走,两天之内到达温州吧。”
一般情况两天到达自不是什么难事,那副将领命,吩咐手下整装以中速前行,一路上走累了就歇歇,倒是控制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不过两天当真快到温州城了。
在离温州不过几十里的地方,他们稍事休息,埋锅造饭。
红香一路上都怕郭文莺身体不适,看她把一条宽带子裹在肚子上以防颠簸,心里更是担心的不行。他们小姐不会照顾自己,肚里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不用皇上结果了她,她自己都不想活了。
他们安营的地方靠近一条小溪,她低声道:“小姐在下面坐一坐吧,外面空气还算新鲜。”
郭文莺点头,让红香扶着她从车上下来,一早刚下了点小雨,地上有些湿漉漉的,不过空气确实新鲜,轻吸口气,都能闻到竹林和泥土的淡淡清香。
副将陈起打了几只山鸡过来,笑着道:“大人一路也没吃上什么东西,今日我也露一手,不如做个叫花鸡如何?”
郭文莺笑起来,“这也好,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这陈起也是跟着她打过月明岛的,身手不错,最难得的还有一手好厨艺,这一路捡着好的吃食,很是孝敬了她几回,徐横留下他照顾自己,也是了些心思的。
这边靠近水源,也有些野生的荷花,陈起叫人摘了新鲜的荷叶,包裹着腿了毛的山鸡,又用泥糊了一层,埋在挖开的灶膛里。
郭文莺在一旁坐着,手里捧着红香煮好的清茶,看着眼前袅袅的炊烟,嗅着饭菜的香气,倒是别有一番乐趣。若不是他们此行是要公干的,倒很有一种郊游的感觉了。
过了一会儿鸡肉烤好了,陈起掏出来,拍了上面的泥手,连着荷叶捧到郭文莺面前。
郭文莺尝了一口,倒真是又香又嫩,味道绝佳。
她自怀孕之后,胃口一直不太好,不过这回倒很吃了几口,竟一点没觉出鸡肉的腥气。
一只鸡吃小半,正要站起来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哨声,郭文莺手捧着茶杯,一只单翎白羽箭对着她正射在茶杯上,吧嗒一声,碎成两半。
她心中一惊,随后四面八方有无数只箭对着他们射了过来。
红香惊叫出声,下意识护在郭文莺身前。陈起也反应过来,忙高声呼叫侍卫们。
郭文莺身边也带着不少羽林军和锦衣卫的高手,都纷纷向这边聚拢,把她团团围在中间,箭羽如飞蝗般射出,都是肉身,再拼命拨打箭翎,又怎么打得过许多?阵阵惨呼声在身边响起,不时便有人中箭倒地。
郭文莺表情凝重的凝视四周,她早料到那些人不会轻易就范,只是在离温州这么近的地方下手也未太过大胆。不过越是不可能的情况,就越是容易出危险,且看看今日是谁胜谁负吧。
他们临出发前也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在陈起的命令,一队士兵手拿着盾牌冲过人群,接着一队火铳手集合整队围了过来,片刻中火铳响起,似乎周围的树林中也传出惨声呼叫。
他们护着郭文莺边打边往马车跟前退,那辆马车是皇上给她特制的,纯钢打造的车身可抵御任何枪箭,只要关上车门,里面机关自动升起,谁也伤不了她分毫。
可就在这时,忽然竹林中一个人影急速的飞跃出来,那人身上披着黑色披风,头戴斗笠,手中一把长剑,那剑身细长漆黑,与寻常剑身俨然不同。
看见他,郭文莺眼神缩了一下,莫名便觉头皮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位无影门的门主这时候出现在这儿,就是为了要杀她吗?
她也早预料到无影门走脱了掌门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派人在江湖上散布消息,又令锦衣卫四处围剿,几乎把无影门给灭门了。这些人得到机会,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只是这一天未来得也太巧,刚好她和徐横分兵的时候,这位大咖出现了,这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让她绝不能半步迈进温州城。
第五百九十八章血雨
到了这会儿,再想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咬牙硬撑下去,且看看双方谁能撑得更久吧。
无影门门主手中长剑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他扬起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只轻轻一划,也不见如何动作,面前便有人倒地,汩汩鲜血从伤口喷射出来,眼前溅起一道道血雨。
说起来对方人数并不算很多,只是突如其来的偷袭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们缓过神来,那些突袭的箭手却也无法靠近。只是因为无影门门主的加入,场面忽然变得失控起来。
郭文莺身前所站的人数虽众,竟然没一个能在这位高手手下走出三招去,一个个相继倒地,只不过片刻便硬是被他冲出一道血路来。火铳队的铳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有不少射向那门主斗笠男,可他的身子却好像鬼魅一样,闪闪躲躲,身体有如充满弹性的橡皮筋,又好像没有骨头的灵蛇,躲闪腾挪间竟是丝毫无损。
郭文莺心里暗惊,眼看着他越离越近,不由端起手里的短铳,一声枪响,子弹对着那人的头顶射过去。也不知是赶寸了还是她的枪法奇准,正打中他头上的斗笠。“啪”的一声,斗笠飞了起来,落在地上,正显出斗笠男的五官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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